关于“怼”的流行成因再讨论
郑 峥
(新乡学院 文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3)
摘 要: 近几年,“怼”的流行引发了人们的普遍关注,然而研究者在分析“怼”流行的成因时大都浅尝辄止。虽有人提出“怼”的本字应为“?”,但缺乏深入的探讨。本文在整理前人研究的基础上,从分析使用者心理和“网络”这一重要语境的角度来探讨 “怼”的流行成因。
关键词: 怼;网络;流行成因
一、“怼”的流行情况
近年来,“怼”作为一个新的流行词迅速走红。虽然它被公认为网络热词,但其流行显然是在线上线下几乎同时全面铺开的。其中颇为值得一提的是近年来《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环球时报》等知名传统报纸都或多或少地对“怼”的流行作了贡献。以对“怼”颇为偏爱的《环球时报》为例:百链云(http://www.blyun.com)搜索结果显示,2017年《环球时报》曾30次在新闻标题中使用“怼”字;2018年使用了27次;而到了2019年,仅一、二两月就使用了11次之多。例如:
(1)马杜罗怒怼美国威胁(《环球时报》2017年7月20日)
(2)总统怒怼情报界令美震惊(《环球时报》2019年2月1日)
(3)“不要干这种蠢事!”——美国农业界人士怒怼特朗普政府贸易保护主义政策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8年4月6日]
(4)美国与伊核五国怼上了[《人民日报》(海外版)2018年5月24日]
(7)“灭其文史”不得人心 安峰山感性吟诗怒怼“文白之争”(《人民政协报 》2017年9月16日)
5.提出当下流行的“duǐ”一词应源自方言,应写作“?”,写作“怼”是一种假借现象;
关于“怼”的流行,前人研究大部分归结为诸如简洁经济、求新求异心理等原因。但为何偏偏是借来的“怼”作为“duǐ”一词的常见写法而流行开来而非“”,除了季枫简单提及“”是生僻字、一般输入法打不出来[4]和辛月简单阐述了使用者的心理原因之外[5],几乎再无人表现出更多的关心。而这恰恰应该是我们分析网络流行词时应该关注的一个重点。
(5)七国集团“互怼”刚刚开场(《光明日报》2018年6月15日)
(8)大张伟王自健谁怼得过谁?(《北京青年报》2016年11月18日)
(9)“怒怼”高铁吃泡面,过分了(《新京报》2018 年3月12日)
关于“怼”走红的时间,已发表的研究文章大多认为始于2015年播出的综艺节目《真正男子汉》,但并未明确地给出可靠的来源,对于该节目播出之后“怼”在走红之路上又有怎样的经历也没有详细的说明。针对这一问题,笔者以 “怼”字在百度指数(http://index.baidu.com)中尝试展开检索。根据百度指数官方提供的“算法说明”介绍,该网站所提供的关键词搜索趋势指的是“以网民在百度的搜索量为数据基础,以关键词为统计对象,科学分析并计算出各个关键词在百度网页搜索中搜索频次的加权。根据数据来源的不同,搜索指数分为PC搜索指数和移动搜索指数”。
搜索结果(搜索范围:全国;设备来源:PC+移动)显示,2015年上半年“怼”字已经一直有人在使用和关注,但长期不温不火,指数为900~1300。直到2015年5月出现第一个峰值——6965,在这一时期内出现了大量围绕《真正男子汉》展开报道的娱乐新闻。这一数据结果与各家分析的流行于《真正男子汉》的情形吻合。在该峰值之后的一段时期内 (2015年下半年到2016年上半年),“怼”的搜索指数虽然迅速下滑,但整体上已经比之前的指数高了约500点。“怼”的真正火爆大致在2016年下半年到2017年上半年,其中出现的各个峰值大多与网络新闻媒体发布的林更新、沙溢、赵丽颖等明星的娱乐新闻有关,其中最高的两个峰值分别为2016年11月28日~2016年12月4日达到10686和2017年1月23日~2017年1月29日达到12908。在这两个峰值出现的新闻,主要包括《林更新怼狗仔:打我粉丝一下我放开揍你》(新浪娱乐2016-11-28)、《赵丽颖机场新look被吐槽丑 发九宫格微博怼网友》(腾讯娱乐2017-01-23)等。到2018年底,基本回归平淡(约1300~1700),且呈现出一个非常缓慢的下降态势,但该时期的指数仍显著高于2015年上半年。
6.简单介绍流行词“怼”(duǐ)流行的成因。
二、“怼”流行研究
通过对比我们可以看出,虽然时下流行的“duǐ”写成了“怼”,但它和读作“duì”的“怼”并不是一个词,而应该和读作“duǐ”的“”是同一个词。正如霍壮所说,人们将“”写为“怼”本质上是音近假借,是一种误写[3]。
美女学霸从来都文理兼优,吴健雄不是天生的理工女,而是她的天分决定了她做什么都可以很优秀,历史可以学得那么出众,得到名师们的一致满分,物理可以学得那么牛,竟然冲出亚洲,走向了世界。
1.介绍当下“怼”(音“duǐ”)的走红情况;
2.引用《楚辞》《说文》《广雅》等古籍介绍汉字“怼”的源流,包括在古汉语中的使用情况;
3.从词义、语法等角度对现代汉语中的“怼”(音“duì”)展开分析;
4.介绍北京、山西、河南等地方言中出现的方言词“duǐ”;
(6) “怼”是宣泄,治理才是根本(《光明日报》2019年2月18日)
因此,前人研究所指出的“怼”字流行源于综艺节目《真正男子汉》的观点是真实可信的。此外,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各大网站娱乐新闻的相关主题报道,如新浪娱乐的《〈真男〉班会变吐槽会 杜海涛王宝强互怼》[1]、腾讯娱乐的《王宝强防化训练险窒息 袁弘丢枪惹怒指导员》[2]等文,对“怼”的流行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且如前面所说,“怼”在2015年5月的爆发式走红及随后两年里出现的各个峰值中,基本都是娱乐新闻在扮演重要的角色。所以,我们认为,“怼”的流行几乎就是娱乐圈成就的。
应当注意的是,许多人花了大量的篇幅从《说文》《楚辞》等古籍论证“怼”的起源,引用各种史料阐述“怼”在古代和近代的发展。但是在现行的权威工具书里,这些文章所分析的“怼”一词被标注为“duì”音,解释为“怨恨”或“凶狠”,并没有认可“怼”字可以念做duǐ、表示“打骂”“正面质疑或驳斥,表达不满”,这些文章所论证的从古代流传至今的“怼”(duì,表“怨恨”或“凶狠”义)和正在流行的“怼”(duǐ,表“打骂”“正面质疑或驳斥,表达不满”义)明显不同音不同义,且意义上没有明显的比喻或引申的关系,仅仅是共用一个字形而已,不应混为一谈。也就是说,那些借助探讨“怼”(duì)的源流来分析“怼”(duǐ)的流行的思路是完全错误的。而正在借助网络这一主要媒介流行的“怼”(duǐ)与流行于河南、山西、陕西等北方方言区的方言词“”(duǐ)在读音、意义和使用方法上则颇为一致,见表1。
表 1 “怼”(duì)、“怼”(duǐ)、“
“怼”流行后迅速得到语言文字研究者的普遍关注,仅在2017年和2018年两年就有10余篇研究“怼”的论文发表,从不同角度对“怼“字的流行现象和使用情况展开研究。如霍壮的《网络热词“怼”实为“?”》、丁婕的《从认知语言学视角看网络“怼”文化热词》、张明辉和王聪的《新兴热词“怼”》、宋晓岩的《万能的网络神词——“怼”》、田菊的《“怼”字漫谈》、谭赟的《浅析网络语“怼”的发展》等。这些论文讨论的重点大致相似,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姑妈在水池里泡着。水很清,能看见姑妈凸凹起伏的身体,像个硕大的葫芦,在水中沉浮。玉敏也把身体泡在水中,像条鱼儿,婀娜地潜在水中。姑妈欣赏着玉敏雪白的肌肤,匀称的体材,说小虫这小子,摊上你这个美人,太有艳福了。玉敏噘着嘴说,他才不知足呢,还总嫌弃我,说我只顾上班,忙死忙活的,家务事做少了呢。
1. 由于车辆抖动明显,空气质量和节气门开度一直处于跳变状态,但数据看起来基本正常(奥迪2.0T发动机怠速时进气量为2.4g/s,节气门开度不大于3°),暂时不予理睬。
工作的地方在一幢从外面看起来很现代化的写字楼。我在11层,每天,按时打卡上班,每天,加班到很晚。生活开始平静而有规律,在北方那种长期凌乱节奏混乱的生活秩序渐渐消失,在男朋友住院那两年偷偷养成的烟瘾也慢慢戒掉,一切,貌似在好起来。
高等教育学生评教的博弈研究 ………………………………………………………… 宁 汇,刘欣梅(3.105)
三、“怼”流行成因的再讨论
“电脑/手机+互联网”这一独特的书写环境与传统的“笔+纸”书写环境有着显著的不同。在传统的书写环境中,人们首先要熟记一个字的具体字形,在对一笔一画、间架结构了然于胸之后,再用笔为书写工具,在纸等载体上书写。在这个过程中,书写者有着完全的主观能动性,一个字能不能写出来、能不能写对、会不会误写成别的字完全取决于书写者的水平。一个字好不好写、写得快不快则取决于这个字本身形体的复杂程度以及书写者的熟练程度。而在“电脑/手机”这一书写(输入)活动中,以最普遍、最常见的拼音输入法为例,书写者并不需要完全熟记所要输入汉字的书写方法,只需对字形有个大概的了解,能够做到从众多同音、近音的候选字中选出所要输入的字就可以了。但是这一过程要求书写者对字音有一定把握(需要会拼音,会普通话,可以不知道声调)。而且这一书写过程受限于输入法(第三方)所提供的候选字:没有提供候选的字无法输入,在候选列表中位置靠后的非常用字较难输入。在网络交际环境中,正式的、非正式的言语活动都被比“张嘴说话”难度更高的“动手打字”这一行为所替代,此时人们对于书写的效率——在有限的时间内更快地、更容易地把想要表达的信息表达出去有了较高的要求。因为输入者是在众多候选字中选出想要输入的字的,所以倘若输入者粗心大意,对所要写的字不够熟悉或无法找到正确的候选字时,就会出现选择其他候选字的情况。
我院结合企业需求和行业发展前景为我院学生制定合适的培养方案。以学科建设为主线,以社会需求为导向,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为根本出发点,与互联网行业公司建立了广泛的合作关系。巩固学生基础,提高课程质量,加强企业应用,加强实践培训环节,提高学生的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
查阅《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可以发现,“dui”部下只收录有“duī”和“duì”两种发音,收字也不多,除了念作“duì”音的“怼”字外,还有“对”“堆”“队”“兑”等常见字,并无“duǐ”音的“”字。在《通用规范汉字表》中,“怼”编号为4389,位列二级字表;而“”并未收录[6]。可以想见,当“duǐ”这个很有可能是来自方言的词出现在大众的生活中时,对于很多人来说,它的正确写法应当是完全陌生的,而且一般也难以查询到。
那么,是否真如季枫所说,“”字一般输入法打不出来呢?并不完全如此。我国曾发布过的常见的汉字编码字符集主要包括GB2312《信息交换用汉字编码字符集·基本集》(该标准自2017年3月23日起转化为推荐性标准,标准号为GB/T2312-1980,只在部分领域使用)、GBK《汉字内码扩展规范》(属于“技术规范指导性文件”,已被GB18030取代而停止使用)和GB 18030《信息技术 中文编码字符集》等。根据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http://www.std.gov.cn/)和中国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国家标准全文公开系统(http://www.gb688.cn/bzgk/gb),发布于2005年11月、标准号GB 18030-2005的《信息技术 中文编码字符集》是我国现行的强制性国家标准。除此之外,Unicode码作为电脑科学领域的业界标准,也整理收纳了包括汉字在内的世界上绝大多数文字。在这些字符集中,发布较早的GB2312和GBK并未收录“”字;而 GB18030-2005和Unicode码均收录了“”字,编码分别为82318B38和U+3A03[7-8]。这就意味着,理论上我们可以在手机、电脑等电子设备上输入、输出“”字。考虑到“怼”的火爆主要出现于2017年左右,笔者下载了发布于2016年12月的Windows版搜狗拼音输入法8.2,测试发现“”字是可以打出的,但该候选字的排布较为靠后。此外,在测试MicrosoftWindows中预装的微软拼音输入法和已经停止更新的讯飞输入法Windows版(最后一个版本为2.1.1708Beta版)时发现“”字在这两种输入法中打不出来。考虑到搜狗拼音输入法的市场占有率,我们认为,对于大多数人来说 “”字是可以打出来的,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使用其他输入法的人无法并非全都发“dui”音)。在其中想要找到并不一定存在、存在了也并不一定能够认得出的“”字谈何容易?甚至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恐怕并没什么耐心去翻完这么多页的候选字。
闪玩(flash play):该词实际早已存在,而将其作为一种旅行方式的表达则属于对该词的创新用法。简单来讲,我们现在所说的“闪玩”,主要是指一种集短期的集体旅行和交友为一体的休闲活动,即在短时间通过便捷的网络发帖形式寻找志同道合的玩伴,利用发达的交通工具结伴前往另一城市旅游。
非强势方言的用字和词语流行的最前沿都是教育引导和规范的薄弱之处,来源于方言、以网络为主要媒介迅速流行的“怼”和其他网络流行词一样并未受到语言规范工作者的青睐。“”误作“怼”的现象以及其他类似的讹误现象理论上当然是可以避免的,然而事实是在“怼”火热的这两年内,我们基本上看不到什么有影响力的引导:告诉民众“duǐ”一词应该写成“”而“怼”是一种讹误,或者及时地在输入软件上作一定的调整(如提供“”作为候选字或将“”的排序提前)。打出。
正如前文提及,“电脑/手机+互联网”书写环境是一种全新的书写环境,人们在电脑或手机上输入“dui”后,要面对包括“对”“堆”“队”“兑”“薱”“怼”甚至“√”“<(^-^)>”等大量候选(当设置为每页显示 9 个候选字时,讯飞输入法Windows版可以提供5页候选字,微软拼音输入法可以翻15页,搜狗输入法Windows版则提供了多达19页的候选,不过它们提供的这些候选字符当然,想要做好这些工作需要语言文字工作部门、宣传部门、输入法开发公司等多方协作,其难度可想而知。
可也有时,还是急匆匆赶到站,车子却迟迟不见踪影,就连后到20分钟的人也上了同一辆车,心中忍不住嘀咕:早知这样就不必跑得气喘吁吁了。
可以想见,当想要用文字来记录“duǐ”的时候,不论是在日常的方言中,还是在网络交际中,缺乏引导的人们并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字。方言环境中,由于大部分时候是口头的交际,只要会说出来就可以了,使用难度较低,一旦上了网,主流的交际方式变成了打字,使用难度就陡然提高了。
综上,“”字在传播上存在着生僻难认、较难打出的特点,难以流行开来,而群众又有书写记录“duǐ”的需求,此时“怼”字就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在众多的候选字中,“怼”既不像“”那般生僻,又不像“对”“队”“堆”那样为人所熟知,几乎任何输入法都可以打得出来,在候选列表中出现的位置也没有太靠后。而且作为一个形声字,“怼”具备容易令人联想到其发音的特点。而一旦网络上有人,尤其是有着相当影响力和号召力的网络新闻媒体和自媒体编辑们带头用 “怼”来记录“duǐ”,出于模仿、从众的心理,“怼”很快就得以流行。也就是说,人们拿“怼”字来替代“”字记录“duǐ”一词,既有主观上的认知原因、教育引导缺位的原因,也有输入法限制的原因和先行者示范的原因。当必然性与偶然性相合时,“怼”就成了取代“”记录“duǐ”的不二之选。事实上,这种近音假借在汉语的使用中并不罕见。如“”本有“讥笑人软弱、无能”之意,但在实际的使用中常被近音的“怂”所替代;“哏”有表“滑稽、可笑、有趣”之意,但在实际使用中常被误作“梗”。
也许“怼”的流行只是昙花一现,也许有朝一日我们要慎重考虑需要教育引导民众学会使用“”,甚至可能有朝一日字典里的 “怼”会真的收录一个新的释义:“duǐ”,正面质疑、驳斥。 不管“怼”将来的命运如何,这个来源于方言、以互联网为主要传播媒介的词的流行,提醒着我们:信息时代是一个充满创造的时代,是一个新思想、新观念、新事物层出不穷的时代。网络虽然是个虚拟的世界,但是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语言文字的使用和现实世界是联动的,是互相影响的。一个词可以从现实世界中的某些角落进入虚拟世界,改头换面,借助虚拟世界爆炸式地传播开来,再渗透进现实世界中的各个角落,甚至从方言口语变成主流报刊竞相“追捧”的新潮用法。这种语言的传播方式在传统的社会中是难以想象的。这类现象给我们信息时代的语言文字标准化工作提出了一系列新的问题:如何让汉语汉字规范体系尤其是成文的规范体系适应新时期、新环境提出的新要求;在虚拟世界的语言生活之中,在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之间,在普通话和方言之间,在口语和书面语之间,要不要设立语言文字标准化工作的“关卡”;设立“关卡”的话,目的是什么,方法是什么,成本有多少,会取得怎样的效果[9]。
参考文献:
[1] 《真男》 班会变吐槽会 杜海涛王宝强互怼 [EB/OL].(2015-05-15)[2019-05-01].http://ent.sina.com.cn/tv/zy/2015-05-15/doc-icczmvup1746074.shtml.
[2] 王宝强防化训练险窒息 袁弘丢枪惹怒指导员 [EB/OL].(2015-05-15)[2019-05-01].https://ent.qq.com/a/20150515/006572.htm.
[3] 霍壮.网络热词“怼”实为“”[J].现代语文(语言研究版),2017(7):73-74.
[4] 季枫.追本溯源说“怼”字[J].北方文学,2017(26):193-194.
[5] 辛月.旧词不“旧”:说“怼”[J].大观(论坛),2018(9):103-104.
[6] 通用规范汉字表 [S/OL].(2013-06-01)[2019-05-01].http://www.moe.gov.cn/s78/A19/yxs_left/moe_810/s230/201306/t20130601_186002.html.
[7] GB18030-2005信息技术 中文编码字符集[S/OL](2005-11-08) [2019-05-01].http://www.gb688.cn/bzgk/gb/newGbInfo?hcno=C344D8D120B341A8DD328954A9B 27A99.
[8] UnihanDatabase:UnihandataforU+3A03[OL] [2019-05-01].http://www.unicode.org/cgi-bin/GetUnihanData.pl?codepoint=3A03.
[9] 李宇明.信息时代的语言文字标准化工作[G]//中国语言规划续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65-82.
中图分类号: H31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726(2019)08-0043-04
收稿日期: 2019-05-08
作者简介: 郑峥(1987—),男,河南新乡人,助教,硕士,研究方向:现代汉语、文字学、社会语言学。
【责任编辑 郭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