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研究的新趋向——《尼采与科学》(二卷集)评介,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尼采论文,科学论文,新趋向论文,二卷集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00年夏,我到波士顿访问老友R.S.Cohen教授。他赠我他与B.E.Babich教授(女)合编的《尼采与科学》(二卷集),并希望我能向中国的科学技术哲学界同行作一介绍。
二卷集的第一卷书名是Nietzsche,Theories of Knowledge,and Critical Theory--Nietzsche and the Sciences Ⅰ(《尼采,知识论和批判理论——尼采与科学之一》),第二卷是Nietzsche,Epistemology,and Philosophy of Science--Nietzsche and the Sciences Ⅱ(《尼采,认识论和科学哲学——尼采与科学之二》),分别为波士顿科学哲学丛书第203和204卷,均由Kluwer学术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
Cohen在序言中指出,如何理解尼采,早在一个多世纪以前,就是文化界共同关注的事情。人们接近尼采的途径不同,但都会发现他的惊人的预见。Cohen在序言中引述了尼采的科学观。尼采认为知识、科学是一种似乎有理的虚构,是人类生存所必需,在一定范围内有用,但不能将它误用,不能把它当作绝对真理。Cohen接着指出维也纳学派成员Frank,Neurath,R.von Mises等和法兰克福学派的Habermas的批判理论,都深受尼采的影响。他认为,到20世纪末,尼采与哲学、历史、科学的关系更为明显。因此他倡议为波士顿科学哲学丛书编纂《尼采与科学》二卷集。
Babich为第一卷写的序言题为“尼采的批判理论:作为艺术的科学文化”。文章指出,尼采认为,科学与艺术、诗歌一样,都是“谎言”、“幻想”或约定。科学由神话、巫术、炼金术演变而来。它们并非真与假的截然对立,而像色彩一样只有程度的差别。他的论据之一是,因为不断变化着的世界(Becoming),不服从作为科学基础的逻辑中的同一律和矛盾律。但是尼采并不反对科学。他在《快乐的科学》中曾“向物理学欢呼致敬!”(§335)。对尼采来说,“最错误的判断(包括先验的综合判断),对我们来说是最不可或缺的;如果不承认逻辑的虚构,不用绝对的、自我等同的纯虚构的世界来衡量现实,不用数字对世界作持续的虚构,人类就不能生活。”(《超善恶,§4)。但是尼采反对唯科学主义。因为科学不是万能的,它不能解决它自身的问题,即科学是为什么的问题,也即科学的价值问题。把无止境地追求“真理”作为最高价值、为科学而科学,是一种虚无主义。科学和艺术一样,都是为了人生。科学的动力应当受到艺术的驾驭。科学文化应当受到文化的医生——哲学的治疗。
第一卷的第一组文章讨论尼采与传统。其中H.Caygill的“尼采与原子论”一文,论述了:尼采利用德谟克利特和恩培多克勒的原子论来反对爱利亚学派的存在观和柏拉图的哲学,以及原子论与尼采的求力意志的关系。S.Gaukroger的“超越实在:尼采的表现科学”一文,探讨了尼采对古希腊形而上学区分表现与实在的批判。T.Borsche的“从笛卡儿到尼采的认识论转移:直观与想像”一文介绍了尼采对近代知识论的批判,反对笛卡儿把直观判断当作不可置疑的真理的主张。
E.E.Sleinis在“尼采和莱布尼兹之间:透视主义和非理性主义”一文中,首先论证了尼采并不如一般人所认为那样是一个非理性主义者,尼采并不拒绝理性,但要修正理性。他认为人的认识要通过科学的透视、情感的透视和哲学的透视,而科学方法的透视、哲学透视中的批判的透视都要以理性为主导。Sleinis还比较了莱布尼兹和尼采的透视主义认识论。
S.G.Growell在“尼采与新康德主义;科学与哲学的关系”一文中,认为尼采在他的所谓实证主义阶段企图用科学理论作为拒斥形而上学的手段,这与新康德主义试图对康德的先天范畴作自然主义解读有相当大的共同之处。但是,Growell又指出,最终尼采和新康德主义都放弃了关于科学与哲学关系的自然主义观点。新康德主义试图发展一种唯心主义的世界观,把有意义的理念奠基于科学观点之上,而尼采怀疑“真理的价值”,试图在传统所强调的认知基础之外探讨意义和价值的哲学问题。A.Kremer-Marietti在“尼采对现代理性的批判”一文中,认为尼采的独特成就是他研究科学的谱系和思想的“发生学”,他认为神话、寓言、假说、理论是连续的发展过程。C.Bambach在“知识政治学:海德格尔真理史中的尼采”一文中讨论了德国在20世纪20和30年代史境中如何接受尼采的批判学说的。Bambach集中注意海德格尔吸取尼采思想中的希腊因素,把它转化为对西方哲学中罗马影响的形而上学批判,并试图表明海德格尔批判地解读包括尼采在内的认识论传统是试图提出一种“新的知识政治学”。
K.R.Fischer在“尼采和维也纳学派”一文中指出,不久前,分析哲学界仍把尼采看作是一个文学家。但维也纳学派的主要成员石里克和卡尔纳普却把他看作是先驱,Fischer认为,尼采和马克思都是分析哲学的先驱,而不是存在主义和现象论哲学的先驱。
第二组论文讨论尼采对知识、语言、文化的批判。J.Simon在“语法和真理”一文中论证说,真理—条件语境对尼采的知识和真理观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有助于说明尼采著作中许多似乎自相矛盾的表述。H.Schmid的“尼采对知识的元批判”探讨了尼采对“科学的问题”的批判反思。W.Mueller-Lauter的“在变的世界中的判断”指出,西方传统哲学中的价值判断强调真理和实在,而把一切变化(Becoming)仅仅看作是表现。尼采把这一假说颠倒过来,认为世界是变化的,生成的,而存在(Being)却不是真的,而仅仅是表现或幻觉。M.Riedel的“科学理论还是实用学说?”一文讨论了永恒轮回的多种形式的维度。J.Kopperschmidt的“作为非纯粹理性批判的尼采的修辞哲学”一文,论述了G.Gerber的《作为艺术的语言》一书对于青年尼采的修辞学理论的重要性。文章认为,“语言即修辞”这一论断有两重意义,一是修辞用作语言结构的模型,一是展示它的生成价值。
第三组论文讨论尼采、哈贝马斯和批判理论。第一篇是哈贝马斯在1968年为他编的《尼采的认识论文集》的后记,这里是第一次用英文发表。该文题为“论尼采的认识论:1968年的后记”。在哈贝马斯看来,尼采象实证主义者一样,认为哲学的目的——决定是什么,应该是什么——不能由哲学本身来实现。可是,尼采又不同于实证主义者,他从不放弃对知识批判的自我反思。尼采的知识批判的先验条件不再是主体的先天有效的规定,而是知识的可能的客观性的主观条件。因此,尼采发展了一种先验-逻辑实用主义。尼采唯名论地设想科学,即把科学看作为一种认识过程,这一过程依赖于把一种约定的解释图式强加在实在之上,这样,自然界从可能的技术控制的视角看来,只能经验地设想为表观的自然。可是,在哈贝马斯看来,这种知识形成过程不能唯名论地进行;它是一种记忆,内在地展示它自身过去的文本,其中包括了一种能化解不可思议的客观化的批判能力。在哈贝马斯看来,尼采不了解,要完成对虚无主义的知识-批判只能来自这种反思能力。下面,K.Spiekermann的“尼采批判理论”,B.O.Connor的“尼采和启蒙科学:一种辩证的解读”,J.Swindal的“尼采,批判理论的一种知识论”, J.Hodge的“哈贝马斯的情感和尼采思想的流行”,T.Rockmore的“哈贝马斯、尼采和认知透视”,B.B.F.Taureck的“哈贝马斯对尼采关于理性批判之批判”,N.Davey的“尼采、哈贝马斯和客观性问题”,T.B.Strong的“关于哈贝马斯、尼采和政治的附言”等文均是有关尼采、哈贝马斯和批判理论的讨论。
A.Macintyre为第二卷写的“前言”指出,对于赞成尼采主要观点的科学哲学家和哲学史家,尼采对科学的反思很值得作进一步的研究,而物理学家如温伯格仍认为,我们今天理解的物理学定律已排除了文化、心理的影响,是对实在的描述,而不仅仅是一种解释。Maucintyre认为,不管最终是接受还是拒绝尼采的观点,对尼采都值得认真研究。
编者A.B.E.Babich为第二卷写的“导言”题为“真理、艺术和人生:尼采、认识论和科学哲学”。文章指出,虽然尼采不是科学哲学和认识论专家,但他十分关注这些问题。而且近年来,分析哲学家比欧洲大陆哲学家更加关注尼采对真理和认识论的批判。但是,Babich认为,不能用分析哲学传统观念或偏见来研究尼采,即认为真理、认识论问题高于道德或价值问题。尼采十分关心价值问题,他不问“知识如何可能:”而问“为什么要真理?”他认为没有那种客观的、与价值无关的真理。“人类得救不在于认识,而在于创造。”科学发明、理论创建都类似于艺术家的创造。尼采认为语言中的概念不能反映变动的事物的个性,逻辑不能用来反映变化着的世界。“逻辑是语言镣铐中的奴隶”。苏格拉底-柏拉图以为“凭借逻辑的引线可以达到存在的最深的渊源,人不仅能认识存在,而且甚至能改正存在。”尼采认为这只是一种幻想。他认为,艺术比真理更有价值。科学是一种艺术,真理是一种幻想。尼采对真理、知识论的批判把分析哲学(非历史的和反解释学的)同大陆哲学(历史的、解释学的)联系了起来,但不是两种哲学之间的桥梁,因为两种哲学都无坚实的基地。尼采哲学只是联系两种哲学的一条绷紧的钢丝,人们在钢丝上走,随时都有落下来的危险。
该卷第一组论文的标题是:分析的透视:真理和知识。其中R.Schacht的“尼采:真理和知识”一文,运用解释学标准和分析哲学的方法,分析了尼采的真理、知识概念在不同的语境中有不同的意义。从而得出结论认为,尼采不是虚无主义者或反认知主义者,而是主张一种自然主义认识论。
R.C.Welshon的“透视主义本体论和事物知识”一文指出,尼采的力量子,通过接合、排列或组织,可以形成小到原子、分子,大到星系这样的事物。
R.L.Anderson的“尼采的真理观和他的认识论的康德背景”一文指出,尼采时常声称,没有真理。如果没有真理,尼采的这个论断是否为真,这就成为悖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作者认为,尼采说没有真理,指的是符合于唯一确定世界的真理。而对他自己的论断,他用的是满足适合于我们不同的透视的认识规范的“理论内部”的真假标准。
P.van Tongeren在“尼采的怀疑论的症状学”一文讨论了尼采的各种类型的怀疑论。
下一组文章题为分析的透视:原子论、实在论、自然主义和实证论。R.Small的“我们是感觉论者”一文,分析了尼采对感觉论的矛盾态度。有时尼采声称:“我们是感觉论者”,有时他又认为相信感觉论是一种庸俗的偏见。Small认为,解决这个歧义的办法是区分感觉论的理论版本和实用版本。尼采支持感觉论的方法论作用,但否认恁感觉就可以得到真理。R.Nola的“尼采的自然主义、科学和信念”一文,认为尼采的求力意志学说是一种自然主义本体论,但它并不比科学自然主义优越,是一种退化的纲领。
J.Cohen在“尼采与实证论调情”一文中,指出,尼采在其哲学生涯中期(1878-1882),曾采纳实证论来反对他自己过去的和以后的观点。这一时期的转变是由于他的文化观的转变,他与华格纳的决裂。此后他又进入了成熟的透视主义阶段。
D.Conway在“超越真理和表现,尼采的突现实在论”一文中,认为尼采是后现代哲学和反形而上学的先躯,他坚决反对建造思辨体系。可是,到1888年,在他神志清醒的最后一年,他自称为“再生的”实在论者,他从主观有效性概念出发,避免了传统认识论的某些反情感的偏见。
下一组论文的总标题是尼采的认识论勇气。其中B.Allen在“爱知者的勇气全都重新得到允许”一文中指出,尼采重新引入了被培根、玻义耳等启蒙思想家所抑制的追求知识的美学-存在维度,在尼采看来,追求知识又成为浮士德那样地与错误和不幸作赌博。J.Barton的“认识论如何形成的”一文,讨论了尼采的认识论观点。D.Large在“赫耳墨斯与酒神:Michel Serres对尼采的批判”一文中,追溯了尼采思想在法国科学哲学家和生态学家Michel Serres著作中的影响。Serres崇拜喜剧之父赫耳墨斯,而认为尼采是酒神(悲剧之父)的最后一个门徒。而实际上Serres仍受尼采的影响。
Béla Bacsó的“求真意志”一文,讨论了尼采的解释哲学(interpretive philosophy),并认为它并不等同于解释学(hermeneutics)。D.Owen在“科学、价值和苦行主义理想”一文中,指出尼采对科学的价值问题提供了一种价值-多元的透视,对苦行主义和唯科学主义都作了有效的批判。D.B.Allison在“偶象的黄昏”一文中,讨论了尼采对“真实世界的概念表象”的批判。
下面一组文章是对尼采的科学哲学的透视。G.Whitolock在“R.J.Boscovich和尼采”一文中,介绍了南斯拉夫科学家Boscovich(1711-1787)对尼采的影响。
P.A.Heelan在“尼采的透视主义:一种解释学的科学哲学”一文中指出,尼采的认识论透视主义既不是相对主义,也不是经典怀疑论,也不是社会建构论的一种衍生物。透视主义认为,理论科学研究必然预设了生命世界中某种东西。而生命世界是人类文化、人类意志和目的的世界,因此科学理论必然为“求力意志”服务。如果没有这种考虑,科学理论与生命世界相脱离。这样科学理论成为单纯的手段,没有道德和文化的目的,就成为无意义的虚无主义。科学理论只有在历史的、道德的和文化教育对话中与文化实践相结合,才能避免虚无主义的命运。
C.F.von Weizscker(1912-)是德国著名天体物理学家。他在1981年所写的“尼采:现代性的感受”一文中,谈到他从16岁时就开始阅读尼采(而在当时的德国,人人都读尼采)。Weizscker认为,尼采的哲学宣告了科学战胜了宗教与形而上学,同时又宣称艺术是科学的本质,力量(可能性)是艺术的本质,生命本身、世界又是力量的本质。作为一个科学家,Weizscker讨论了进化论与尼采的“超人”,热力学与尼采的“永恒轮回”的关系,以及什么是真理,理论与道德的关系等问题。
P.Valadier在“作为新宗教的科学”一文中,认为虽然尼采在他持实证论的阶段,歌颂过启蒙运动,歌颂过科学战胜旧的形而上学和宗教,但是他又认为,尼采认为宗教是科学的母体,魔术、炼金术、占星术、巫术是科学的前身。科学如果不能摆脱宗教苦行主义理想,仍把求真作为最高的价值,那么科学与宗教一样也应受到批判。
W.Ch.Zimmerli的综述性论文“尼采对真理和科学的批判”一文讨论了尼采对科学作哲学反思时的19世纪的历史背景,指出了尼采对热力学和达尔文进化论的哲学反思的价值,认为尼采的永恒轮回的学说是以对唯能论的批判反思为基础的,尼采的求力意志学说除了受马基雅维列和叔本华的影响之外,物理学的能量守恒原理也是重要的理论基础。在真理问题上,尼采既反对真理的符合论,也反对真理的贯融论,而主张真理的实用标准。
A.Rehberg在“尼采对因果性的重新评价”一文中认为尼采把因果性看作是一种简化的概念,他要以非表象的方式重新思考变化,也就是说,在强加给千变万化的世界以主体和客体,行为者和行为之前,来思考变化。P.Poellner的“尼采著作中的因果关系和力”一文介绍了尼采对牛顿和Boscovich引入物理学中的引力和斥力以及因果性概念的探讨。
最后一组文章的总标题是尼采与科学。第一篇是S.H.Podolsky和A.I.Tauber合写的“尼采的健康观:斗争的理想化”。作者指出,尼采的身体哲学是他的思想中的重要部分。尼采的超人学说深受达尔文进化论和生存斗争学说的影响。他的健康和疾病概念反映了他的哲学的生物学基础。健康就是为提高,为了实现伦理使命而进行的本能的斗争,而疾病就是在竞争中屈服而放弃斗争。尼采在著作中探索了这些原理。他的生物学主义对他的认识论、伦理学和形而上学都有影响。
E.Steinhart的“求力意志和平行分布处理”一文,把尼采的求力意志看成是平行分布处理系统(Parallel Dibtributed Processing System)中的一些物理模型:例如,波动力学的分立动态系统,混沌的自组织系统,热力学系统等等,并用来解释进化、身心、意识和语言等等。正如尼采所说,世界就是求力意志,别无其他。P.Douglas在“分形动力学和尼采的世界”一文中,试图用分形几何学和混沌理论为尼采的哲学——求力意志——提供一个解释的框架。
最后一篇论文是U.M.Hasse写的“尼采对技术的批判:为反对现代机器的现象论辩护”。作者在文中讨论了尼采的技术观,并且不同意海德格尔对尼采的技术观的解读。
根据上面的介绍,这两卷集的内容是十分丰富的,它涉及尼采对传统哲学的批判,他的认识论、知识论、科学哲学、语言哲学、真理观、因果关系、科学与价值、批判理论、健康与身体哲学、技术观等等方面。文集的51位作者中,美国学者19人,德国11人,英国8人,澳大利亚4人,法国3人,奥地利、匈牙利、荷兰、爱尔兰、新西兰、加拿大各一人,表明这是一部国际性的学术著作。作者中除个别自然科学家外,绝大部分是哲学家,其中有不少是分析哲学家和科学哲学家,这是一种新的动向。
长期以来,尼采被认为是反科学、反理性的非理生主义哲学家。《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1987年版)也是这么认为的。本文集的大多数作者却认为尼采并不反对科学、也不反对理性,他只是反对那种把科学当作是绝对真理、把真理作为最高价值的唯科学主义。过去,一般都把尼采看作是诗人哲学家,而对尼采的科学哲学观点很少有人研究。所以在这方面,本文集有很大的新颖性和开创性。
去年是尼采逝世100周年,从1902年梁启超介绍尼采开始,尼采思想传入中国也已将近百年了。在20世纪上半叶,尼采思想在中国产生了积极和巨大的影响。王国维、鲁迅、陈独秀、李大钊、蔡元培、胡适等等思想家都对他作过评介。特别是鲁迅、郭沫若两位新文学运动的旗手,在他们的代表作《狂人日记》、《女神》中,都明显地表现出尼采对他们程度不同的影响。去年在北京召开了“尼采与20世纪中国”国际学术讨论会,会议认为,尼采思想有很多消极的方面,要找出他的缺点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如恩格斯在批评那些挑剔黑格尔毛病来炫耀自己高明的三流哲学家时所说,这只是小学生的工作;困难的和更有意义的则在于发现其有价值的东西。而这个两卷集对尼采的认识论、科学哲学的探讨,是体现了这种精神的。我希望,这个两卷集能引起我国自然辩证法界、科学技术哲学界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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