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将是“东亚北约”对付的第一个“周边事态”?——《日美安全保障体制》何去何从,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日美论文,北约论文,东亚论文,第一个论文,将是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正当人们耳边震响着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挥舞“新战略概念”大棒肆虐轰炸南联盟的隆隆爆炸声之际,在东亚美日军事同盟的新动向——新《日美防卫合作指针》(以下简称新《指针》)相关法案相继于1999年4月27日和5月24日在日本众参两院通过后宣告正式成立——无疑又给国际社会、尤其是东亚地区投下一颗“重磅炸弹”,人们不禁要问:谁将是“东亚北约”对付的第一个“周边事态”?
一
新《指针》相关法案的成立标志着日美安全保障体制已发生质变,使自1996年日美发表《日美安保联合宣言》开始的为适应冷战后形势而谋求变更《日美安保条约》内容、强化日美军事同盟关系的活动最终以日本国内正式法律的形式具体落实下来,它为今后日美军事合作寻求更大的战略空间、确保日美安保体制的实效性奠定了基石,也为亚太地区、尤其是东亚各国的安全发出了一个危险性的信号,值得我们十分警惕和严重关注。细析之,日美炮制的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要害、实质和战略意图主要表现在:
一、强化日美针对日本“周边事态”的合作体制,扩大日美“共同防卫”的范围,突破日本“专守防卫”原则。
5月24 日通过的新《指针》相关法案包括三个法案:《周边事态法案》、《日美相互提供物品劳务协定修改法案》和《自卫队法修改法案》。1997年日美发表的新《指针》及其上述相关法案的核心内容是:在日本以外的日本“周边地区”发生“对日本的和平与安全产生重要影响”的事态(即“周边事态”)时,日本将全力对美军进行“后方支援”。该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通过,清楚地表明日美同盟“共同防卫”的范围已由原《指针》(1978年)所规定的针对“日本遇到紧急事态时”美国提供军事援助扩大到针对“日本周边出现紧急事态时”双方采取联合军事行动。
冷战时期,日美缔结军事同盟的目的是遏制和抵御苏联,其防卫范围也只限于“远东”,即朝鲜半岛、菲律宾及台湾以北地区,而新《指针》则首次使日本正式承诺考虑在其边界之外发挥军事作用,这表明日美安保体制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即从冷战时期的“遏制苏联”、“保卫日本安全”的“防卫之盾”蜕变为日美联合介入地区冲突、共同对付“不稳定和不确定因素”、主导亚太地区安全的“出击之矛”。
与此相应,日本自卫队的作用也在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冷战时期,在日美安保体制和美国的核保护伞下,日本长期奉行立足于本土的“专守防卫”原则,即维持一支能应付小规模武装入侵的最低限度的防御力量。80年代后,日本逐渐突破“专守防卫”方针,向“攻势防卫”转变,其防卫目标也已从“歼敌于本土”调整为“歼敌于海上”。日本国会通过的新《指针》相关法案,标志着日本自卫队将在更大范围和领域内参与美军的地区军事干预行动,而所谓在日本出现“周边事态”时日本对美军的“后方支援”,实际就是自动参战机制。
二、模糊“周边地区”范围旨在掩盖日美防卫合作的战略核心,为今后日美进行军事干预行动预留空间。
新《指针》之《周边事态法案》明确提出“周边事态”这一概念,并将其诠释为“为对付那些若置之不理就有可能直接发展为对我国发动武力攻击等在我国周边地区对我国的和平与安全造成重大影响的事态”。但其所谓的“日本周边地区”究竟确指何处?对此,日本政府却始终含糊其辞,只是一再表示,“周边事态不是地理性概念,而是着眼于事态的性质”。
然而,这种模糊辩解并不能蒙蔽人们的眼睛,日本有识之士一语道破:新《指针》设定的“周边事态”包括台湾是其战略核心。但由于日本政府承认“一个中国”,台湾问题纯属中国内政,任何国家无权武装介入,所以只能含糊其辞。究其实,日美通过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真正目的就是把日本的周边国家、尤其是把中国当做“假想敌”!
此外,尽管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原则规定,“日本周边地区出现紧急事态”时日美可协同作战,并在新《指针》相关法案通过前不久就“周边事态”的6种“认定类型”发表了统一见解。然而, 究竟如何据实具体认定“日本周边地区”是否出现了“紧急事态”?“日本周边地区出现紧急事态”时,日本究竟如何对美军实行“后方支援”,而且,战时“后方地区”与作战地区之间的界限又如何加以具体认定?——对此一系列疑问,日本政府均含糊其辞,未作出明确界定。日本政府企图以此来掩饰其战略核心,为今后直接参与和介入地区军事干预行动预留空间。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日本对于它所认为“应当”明确的概念却毫不含糊,如《周边事态法案》明文规定日本参战事宜“事后报告”国会即可,这就违背了“参战权属于国会”的现代立宪主义文官统制原则,不外乎日本的有识之士宣称,《周边事态法案》就是“战争法案”!
三、日美在安保体制中的作用质变为“接近对等”的伙伴关系,突破禁止行使集体自卫权的日本宪法精神。
冷战期间,美日在安保同盟中的关系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关系,即美国要“保卫日本免受苏联威胁”,防止外界对日本的侵略,日本只是在“远东发生不测事件”时,“向共同使用自卫队基地的美军提供方便”。然而,新《指针》却强调日本自卫队即使在没有受到武力攻击的情况下,只要美国军事介入,就能以“周边有事”合作的名义自动参加本土以外的战争,并重点强调在“日本周边地区发生紧急事态”的情况下,双方将实施日本向美军提供后方补给,提供军用和民用港口、机场,提供通信、医疗、修理等全面合作,参与海上扫雷及拦截可疑船只等40余项具体措施。此外,新《指针》之《周边事态法案》还在“对付周边事态的基本原则”中规定,“在发生周边事态时,政府要适当而迅速地实施后方地区支援、后方地区搜索救助活动和其他旨在对付周边事态的必要措施,努力确保我国的和平与安全”。
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确立,表明日美双边军事合作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上都明显强化,原来单向性很强的日美同盟变为近似于北约的“接近对等”的同盟关系,日本从被保护者上升为合作伙伴,开始在美国的亚太战略中承担新的责任和义务。美国国防部长帮办坎贝尔称,“新指针的确立具有与北约东扩同等的重要性”。然而,日本在日美安保体制中地位和作用的提升也在国际社会和日本国内再次引发了自1951年日美签署《日美安保条约》以来就长期存在的有关日本可否行使“集体自卫权”的争议,其实质就是日本能否协助美军进行联合军事行动的问题。
根据国际法准则,所谓“自卫权”是指在受到外国武力攻击情况下保卫本国的权利。1954年日本自卫队成立时,日本参议院通过的《关于不许向海外出动自卫队的决议》中阐明“所谓自卫,只能是我国遭受非法侵略时的一种正当防卫行为,它应该仅仅限于捍卫我国的领土这种具体的情况”。而所谓“集体自卫权”,是指与本国关系密切的其他国家在遭受武力攻击时,将其看做是对本国的攻击而能够进行反击。究其实,集体自卫权是19世纪的同盟观的残余,具有很可能加剧集团间对立和扩充军备的危险性,它同联合国争取建立旨在通过所有国家的合作来防止和控制对和平进行的破坏活动的“集体安全保障”的思想是相对立的。
由于战后颁布的日本和平宪法明令禁止行使“集体自卫权”,因此,日本国内有人就提出,日本应改变宪法对“集体自卫权的解释”,以使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符合宪法”。实际上,正如日共副委员长田耕一郎所指出的,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颁布就是将集体自卫权的范围扩展到将违宪而又尚未违宪的边缘,如自卫队再向前迈一步、同美军联合作战,变成彻底行使集体自卫权,同北约部队就没有什么区别,日本就会堂而皇之地与美国一起充当“国际警察”。
二
日美强化双边安保合作决非偶然,它是两国因应冷战后国际格局、特别是亚太地区力量对比与格局发生的深刻变化,基于两国各自的需要和根本利益而作出的一种战略选择,其共同目标是旨在建立以日美同盟为基础、将亚太地区各大主要力量纳入其“规范”轨道的地区安全新秩序。
(一)美国方面的主要意图:
1.美国欲借强化日美安保体制,为推行其霸权主义全球战略服务,与推行“北约新战略概念”遥相呼应,立足“同时打赢欧亚两场战争”。
冷战结束后,与世界多极化发展趋势相背离,美国作为世界上惟一的超级大国,倚仗其经济、技术、军事力量的强大,从服从和服务于其霸权主义全球战略、企图构筑“一超”独霸的“单极世界”的野心出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地在东西两翼强化军事集团或军事联盟,以构筑由它主导的全球安全体系。
在欧洲,美国通过北约东扩,推行“北约战略新概念”,不仅将北约的防区延伸到其成员国领土之外,更主要的是将北约的使命从保卫成员国的安全延伸到保卫成员国的“共同价值观念”以及预防冲突和处理危机。在这种“北约战略新概念”的旗帜下,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在未经联合国授权的情况下竟悍然对南联盟发动了旷日持久的侵略战争,开创了北约武力干涉一个主权国家的危险先例。
在亚太地区,以1995年美国国防部发表新《东亚战略报告》(EASR)为标志,美国确定了强化“冷战后新美日关系”的调子。进而,美日相继发表《日美安保联合宣言》(1996年)和新《指针》。冷战后,美国之所以不遗余力地强化美日同盟,其目的就是想以此为龙头,带动亚太地区多个双边同盟关系的全面调整,从而形成以美国为主导、双边同盟关系为支柱、辅以多边安全机制的亚太安全体系,进而配合北约东扩,完成其欧亚两大洲的战略部署,以图确保“打赢两场几乎同时发生的大规模战区战争”。
2.强化日美安保体制是美国“一石两鸟”的策略,借此既阻止日本的离心倾向,加强对日本的制约和控制;又牵制和遏止中国,保持在台湾海峡对我国的战略威慑态势。
美日安保体制是美国打的一张“战略牌”。美国构筑美日安保体制历来具有双重目的:一方面,美旨在通过缔结美日军事同盟以共同对抗主要是来自“共产党国家”的“外来的威胁”,为维护美国在亚太地区的利益服务。在冷战期间,这一“外来的威胁”主要是针对苏联,冷战后遂将重点转向当今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尽管在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中,美日均刻意模糊“日本周边地区”的确切含义,但日本政府表示,“日本周边地区”的范围不仅包括台湾海峡,也涵盖了南海的一部分。由此可以看出,美国企图通过强化和扩大美日安保体制,从而在亚太地区、特别是在台湾海峡继续保持对我国的军事威慑态势,并进而可以“台湾出现紧张局势”、“中共侵犯台湾人权”及“中共武力统一台湾”为借口,借助日本的“后方支援”和协同作战,对中国的内政进行军事干预。
另一方面,美国亦欲借建立和强化美日同盟加强对日本的控制和牵制。二战后美国对战败国日本实行了单独军事占领,但随着日本经济实力的上升,其走向政治大国的步伐明显加快,日本国内要求缩减驻日美军、提高“自主防卫”的呼声日益高涨。有鉴于此,美国出于强化东亚前沿力量部署、推行亚太安全战略的需要,急欲强化与日本的伙伴关系,既借助日本弥补其财政和军事力量不足,敦促日本兑现承诺,在军事领域发挥更大的作用,又将这一作用严格限制在美国设定的战略轨道之内,防止日本军事大国化,在亚洲坐大,对美在亚太地区的主导地位构成威胁。
(二)日本方面的主要意图:
1.日本欲借强化日美安保体制,继续依靠美国的支持实现政治大国目标,并进而减少以至最终突破美国的控制。
冷战时期,日本借助日美安保体制的确立,以军事上依仗美国庇护、外交上服从美国的全球战略、对苏联和社会主义实行遏制政策为前提,走了一条“富国轻兵”的“经济立国”发展路线,逐渐使日本跻身于世界经济大国的行列。然而随着国际形势趋于缓和,两极世界走向终结,以及日本自身经济势力的不断增强,日本开始力图谋求由经济大国向政治大国的转变。
自80年代以来,日本在不断加强日美战略合作的前提下,更加突出地强调不做美国的“追随者”,而要以“负责任的协助者”的身份为美国“分担责任”,旨在通过进一步强化日美同盟,借助美国的全球性政治、军事影响来增强日本对国际政治事务的干预能力,并凭借自己的实力以支持美国的名义填补美国在亚太地区战略收缩后留下的诸多空白,此外还可继续获得美国的“核保护伞”,得到美国对其争取成为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支持,进而增强日本的国际影响,逐步树立起自己的政治大国地位。
与此同时,日本并不甘心永远依附于美国,一心要“成为为世界稳定与发展发挥主导作用的国家”。目前,日本主要是利用日美安保体制为掩护,加快发展自身的军事力量,并借助日美同盟关系,改善其国际形象,减轻亚太国家对它的疑虑。可以预见的是,一旦日本羽翼丰满,必将设法突破美国的控制,谋求更大的自主权和在国际上的发言权甚至支配权。
2.强化日美安保体制是日本“渔利双收”的策略,即借助美国的军事影响扩展到周边,以全面参与主导亚太地区新秩序,并以此制约和牵制朝、中、俄三大力量。
战后54年以来,日美安保体制一直是日本军事战略的主要支柱之一。冷战结束以来,日本为进一步强化日美安保体制,相继推动通过了与美国的“新东亚战略”遥相呼应的新《防卫计划大纲》(1995年)、《日美安保联合宣言》和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通过这一系列“重新界定”日美安保体制的行动,日本企图借助美国“一超”独霸、无人向背的军事地位和影响将自己的触角扩展到“周边地区”,并欲借“后方支援”为名直接介入地区冲突,以全面参与和构筑以美日为主导的亚太地区安全新秩序。
此外,从平衡和制约亚太地区其他几大主要力量,维护日本在亚太地区的根本利益这一基点出发,日本加强与美国的军事同盟除直接针对东亚最“不稳定和不确定的因素”——朝鲜半岛局势的考虑外,同时又试图借此牵制俄罗斯和中国,既希望借助美日同盟继续对俄施压,迫使俄在领土争端问题上作出更多让步,又希望能借此制约和牵制中国,寻求在全球和亚太地区事务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三
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通过,标志着日美安保体制向建立以此为核心的地区安全机制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那么,日美安保体制的未来走向到底会给亚太地区带来什么,值得亚太地区国家警惕!
1.在美国霸权主义逻辑下,美日安保体制非但如其所说有必要防止“周边事态”,而是加剧了亚太地区紧张局势,并埋下了本地区新一轮军备竞赛和军事冲突的祸根。
冷战结束后,作为冷战时代产物的日美安保体制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得以再度强化和扩大,这不仅违背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流,而且会引发和加剧亚太地区局势的紧张。美日强化军事同盟的真正目的是把日本的周边国家、尤其是把中国当做“假想敌”!
面对美日的“强强合作”,亚太国家不无担心地暗暗思忖:谁会是美日同盟以“周边事态”为名对付和打击的第一个对象?特别是在科索沃战争中,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竟然抛开联合国、国际法准则,公然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无休止的狂轰滥炸,创造了在霸权主义的逻辑下,一个地区性的安全同盟对一个国家内部事务进行武装干涉的模式,还堂而皇之地叫嚣“人权高于主权”,伸张正义,解救难民于水火。那么,在同样的逻辑下,一旦战火燃烧到亚太地区,“周边事态”无疑就是它们进行军事侵略的一个最好的借口!在北约轰炸南联盟之后,美日在亚太地区动武已并非不现实。因此,很难想像这种“新防卫指针”能起到什么“稳定作用”!
2.与美日强化军事同盟的战略同步,日本右翼势力和民族主义抬头,改宪逆流重起,扩军行动加剧,“复活的军事大国日本”值得人们警惕。
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通过,助长了日本国内右倾政治势力和军国主义势力抬头的趋势。近年来,日本国内右倾思潮泛滥,否定其侵略历史的言论增多,其嚣张气焰与美日军事关系的日益加强几乎是同步发展的。新《指针》相关法案一经通过,即受到日本右翼保守势力的普遍欢迎,他们认为相关法案的通过“具有重要意义”,将给日美同盟“注入新的活力”,日美安保体制因此得到“质”的提高,在“确保日本以及周边地区的和平上必不可少”。对此,“激进改宪派”更是极力主张立即着手修改日本和平宪法,废除宪法第九条“日本永远放弃作为主权国家发动的战争、武力威胁或使用武力作为解决国际争端的手段,不保持海陆空军及其他战争力量”等规定,使日本能够像其他国家一样,充分行使“集体自卫权”。事实上,日本政府从1992年通过向海外派兵的《联合国和平合作法案》,继而向海外派出了首批自卫队部队开始,就已突破了日本和平宪法的制约。正如前官房长官后藤正晴所言,向海外派兵实质上“是为日本走向军事大国开道”。
与此相应,日本在扩充军备的道路上也越走越远。早在80年代中期,日本防卫费就已突破1976年以来日本一直遵守的不超过国民生产总值(GNP)1%的限额,以每年平均6%的速度递增,到1995 年日本军费高达472亿美元,居世界第二位,仅次于美国。据统计, 目前日本海上自卫队约有160艘主力舰艇,规模超过英国和意大利; 陆上自卫队拥有13个师,常备主战坦克1200辆,人数已超过英国,坦克数量超过英法;航空自卫队作战飞机数量接近英、法水平。特别是近年来,日本自卫队的装备水平及更新换代周期已赶上美国,它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若潮”级潜艇和“宙斯盾”驱逐舰、90式坦克和88式地对舰导弹、FSX 战斗机,并着手建造二战后第一艘航母。有鉴于此,“日本自卫队业已成为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强大军事力量”。
日本作为战前特别具有侵略性的军国主义国家,其肆虐的铁蹄至今仍震撼着世人的心魄。而今,筑起经济大厦的日本正在向政治大国和军事大国的目标推进。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们、特别是亚太地区曾饱受日本蹂躏的各国人民不禁要问:日本今后将走向何方?日本是否会重新走上军国主义道路,重蹈侵略扩张的覆辙?新《指针》指导下的美日安保体制究竟是美国欲把日本绑上东亚战车的工具,还是抑制日本滑向穷兵黩武深渊的“保险阀”?!
3.中国必须警惕:日美强化安保体制的矛头直指中国——中国台湾问题很有可能将成为美日联手对付的“周边事态”!
如前所述,冷战结束后,日美借确立新《指针》、强化军事同盟关系来对付我国台湾海峡和南海地区可能发生的“周边事态”、确立对华军事威慑乃至全面遏制态势的战略意图已十分明显。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它们都不愿看到21世纪一个统一的、强大的中国昂然屹立在世界东方!
日本环顾四周,捶足扼腕:只有中国,才是它图谋掌握西太平洋地区主导权,进而成为亚洲“盟主”的最大劲敌!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日本目前最希望看到的是台湾海峡两岸的对立局面能够长期化甚至永久化。为此,它强烈希望通过强化与美国的军事同盟关系,来加大对我国进行战略牵制的力度。日本已做好准备:一旦中国采取维护国家统一和领海主权的行动,日本自卫队将借以对美军提供“后方支援”之机,参与和直接介入“周边事态”,同时还可能以保护海上通道和保证经济制裁的效果为借口,配合美国进行扫雷作战,或者故意妨碍我国海上交通。有鉴于此,日本下一步如何推动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落实动向十分值得我们警惕!
冷战后,美国对中国长期奉行“接触+遏制”两手策略,在谋求与我国建立和发展“伙伴关系”的同时,却在不断加紧实施“西化”、“分化”中国的战略图谋,把中国视为“最具综合挑战潜力”的战略对手。1995年底美国曾进行所谓“21世纪初西太平洋战争”的军事模拟试验,把中国作为“假想敌”。1998年起美国国会再次煽起所谓“中国威胁论”的浊浪,接连炮制出“政治献金案”、“考克斯报告”等一再诋毁和“妖魔化”中国。新《指针》及其相关法案的通过,无疑更是把矛头直指成为美国推行独霸全球战略强大阻力的中国!特别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悍然对我国驻南使馆进行导弹袭击的血的事实再一次表明,对南联盟的武装干涉和侵略绝非是一个简单的科索沃问题、巴尔干问题,对我国驻南使馆的袭击也绝非什么“误炸”!北约不会停止它们东扩的步伐,日美同盟也不会只停留在模糊“周边事态”概念的口头解释上,只要基于它们的所谓“新战略概念”和“新指针”下而不停止侵略和扩张,台湾很可能就是下一个科索沃! 美国的矛头已很明确, 就是要通过TMD、强化日美安保体制,把中国台湾、日本拴在它的战车上。 究其实,解决台湾问题就是要解决与美国的关系问题。有鉴于此,在美国一手构筑和操纵下的美日安保体制到底会在“亚太战区战争”边缘能走多远,美日会不会把中国台湾作为其联手对付的所谓“周边事态”,十分值得我们警惕和严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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