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 《四书考异 》与考异法的词义确诂价值
安 静
(河北科技师范学院 文法学院， 河北 秦皇岛 066004)
[摘 要 ]从内容看，“考异”源于注经过程中产生的异释，及对典籍流传中存在异文的考证；后发展为小学文章体例，并不止于小学文章撰写模式。从时代看，“考异体”发端于汉，宋明正史“艺文志”部分皆收录此类专书；清时考异专著趋于鼎盛。现代以来不见考异体专著，但其罗列异文进行考释的方法深深影响了语言文字学文章撰写及文言词义讲解思路。因此梳理“考异体”最高成果代表《四书考异》体例，并以之为例说明此类文献对文言异文异释的讲解的启发，有较大应用价值。
[关键词 ] 考异体； 四书考异； 文言文教学； 词义确诂
“考异”源于文献异文的整理考证。最早是著者为其著作所涉及人、事、物等搜集异文，宋代以后逐渐形成一种文章体例。“考异体”影响了后世保存和注释古籍异文异释的研究方式，但目前尚无专门而系统的梳理。
一 、考异体专著例说
两汉盛行注经，经籍所存异文异释的考证浩如烟海，此类著作不胜枚举。如《诗》毛亨笺为最早，又如后世朱熹《周易参同契考异》，梅鷟《尚书考异》。不止经典考证，凡需考异考证，考异体皆有影响。其中对考异史实的著作成型影响最大，如唐代杜佑所著《通典》即含自注史书，又如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考异》专章稽考差异史实。集部如孙志祖《文选考异》等。至清，传统语言学达到研究顶峰，其时历史考据学开始成为一种专门学科。《经学历史》第九章有言“明梅鷟《尚书考异》，辨古文之伪，多中肯綮，开阎若璩、惠栋之先”。考求古籍异文异释，一则可更准确地理解经籍原义，对后世语文教学大有启发；二则为后人储备了丰富可信的文献语料；三是体现小学家严谨的治学态度。
二 、《四书考异 》及其考释方法启发
翟灏(1712-1788)，字晴江。浙江仁和(即今余杭)人。工诗,长于考证。他勤于治学，著作等身，有《四书考异》、《通俗编》、《尔雅补郭》等传世。对于这样一位具有重要学术地位的语言学家，直至2017年始有全面整理和系统研究的成果问世[1]。其代表作《四书考异》是考异专著的最高成果。但对其关注，不过清末至今的数十人在《论语》研究过程中有所引用和评价。如刘宝楠《论语正义》、焦循《孟子正义》、程树德《论语集释》等多次引用此书成果[2]。
(一)内容
清代考据学的务实学风影响了大批语言学家，《四书考异》即为扎实考异的代表著作。其书分上编“总考”和下编“条考”。《条考》博采众家之说，大量引证前代多种文献，是考异体著作的典型方法。收集、校勘和考释历代四书异文异释，对于把握四书本旨，及后人借鉴考异训诂方法等都有很大参考意义。
《四书考异·条考》性质为通篇考异考释，考辨条目共计2 427条。具体说来，《条考》中，凡“四书”及注释流传过程中存在字形、音、义、语法差异，句读存疑，文句错串，或所涉名物与人事本貌、典故来源与引用方式等，皆收录书中。当不能确诂，则将己见作为按语附于该条之后。如此附带按语的条目共541条，占全部条目的四分之一强。据《论语正义》刘恭冕所述其整理凡例为：
地表覆被空间信息遥感提取的一般流程如图2所示，数据处理流程分为3个部分：①对遥感影像的预处理，预处理包括自定义坐标系、图像几何校正、图像融合、图像裁剪；②图像分类包括基于像素分类和基于对象分类。基于像素分类主要包括了监督分类和非监督分类、基于专家知识的决策树分类。基于对象分类除了利用光谱信息，还利用了纹理、形状等信息。本文使用监督分类，先建立训练样本，使用最大似然法进行分类。③图像分类得到的是初步结果，难以达到最终的应用目的。所以，对获取到的分类结果还需要再进行一些处理过程，这些处理过程称为分类后处理，常用的分类后处理包括更改分类颜色、分类统计分析、小斑点处理、栅矢转换等操作。
“翟氏灏《四书考异》……于诸史及汉、唐、宋人传注，各经说、文集，凡引《论语》有不同者，悉为列入，博稽异同，辩证得失。”[3] 2
(二)体例
可见在这一条中，不仅有对句读的考异，还含有对理解句义的考释。至于此句标点的分歧，本文赞同翟灏的说法比较合理。据郑玄注《射义》：
⒈单一内容考异。仅考证单一内容的条目数量最少，多为字形存异。如考异《大学》“物有本末”的“本”字形，翟书引文及按语如下：
唐石经《礼记》“本”字作“夲”，下皆仿此。《五经文字》曰：“《说文》：‘本从木，一在其下。’今经典相承，隶省作夲。”按：夲，土刀切，《说文》：“进趣也，从大十。大十者，兼十人也。”虽笔画小变，于音义则大殊，今之不从，乃由宋嘉定时柯山毛居正雠较改正。
企业在进行经济活动的过程中，需要运用财务会计对经济实体和经济行为进行确认、量化和报告等，以此得出相关的数量关系，以便提供数据信息和相关依据给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做出经济决策。另外，我国信息化水平不断提高，企业运营不仅要对自身的经济活动进行全面的掌控，同时对于外部的经济信息也应该进行一定程度的了解以便可以有更准确详实的经济数据作为支撑，以此得出更为全面的数据为企业的管理层提供经营发展的思路和方向。而这些经济数据是通过财务会计所得，因此财务会计在反应信息上有不可磨灭的作用。
又如《中庸》“驱而纳诸罟获陷阱之中，而莫知避也”，翟灏引陆德明《经典释文》：“阱，本或作‘穽’，同。”这都是单纯考辨字形一方面①。
本文建议“是也”的“是”理解为 “对”，相当于形容词“然”。有四方面考虑：
陆宗达先生指出：我国古代训诂学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根据书面语言的实际材料，随文逐字做出具体的语义分析，这就是古书的注释；一种是从实际语言材料里把“语言单位”抽出来，分门别类来说明意义的体系，这就是古代的字典和词书[4] 162。
牛皮糖并没有对民工发布停工命令，相反却说，看什么，继续搞事。放心，你们的工钱我不会赖账，我不是黑心老板。不相信啊，现在可以把心挖出来给你们看。
又如《论语·八佾》“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关于断句，历来注释焦点在是“揖让而升”含义完整，还是“揖让而升下”更合理。翟书先引各种点句之例：一种同意通行的《论语》本以“升”断句，如《礼记·射义》与《论语》原文无异。又《诗》郑玄笺引《论语》为“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另一种以“下”断句。陆德明《论语音义》即“揖让而升下”绝句，“而饮”为一句。翟灏基本同意后者观点，并提出此种句读，“下”字之上依据语法还应有“而”字，才更完善。他说：“绎注疏文似以‘揖让’为句，‘而升’句、‘下’句、‘而饮’句。”
《四书考异·条考》呈现三种考异方式，一是单一内容考异；二是多重角度并存的考异；三是不同条目中相同内容的考异。以下逐一引证说明：
饮射爵者亦揖让而升降。胜者袒，决遂，执张弓。不胜者袭，说决拾，却左手，右加弛弓于其上而升饮。君子耻之，是以射则争中。
这是说射而后有争的具体内容与过程。首句即点明“饮射爵者”的准则是“揖让而升降”，此“降”与彼“下”意义、地位等同，乃应在“下”后断句的又一依据。对应地，当后文讲解败者应“右加弛弓于其上而升饮”，表明“升”、“饮”是顺承关系。翟书于“下”字前加“而”字，使得“而升”、“而下”、“而饮”三个行为显示出依次进行。这种断句也得到后人认可，如刘宝楠《论语正义》释此句亦言：“此谓饮射爵时，揖让而升下，意取而饮与争，故引彼文不尽耳。” 这说明翟灏对异释的选取态度审慎，结论可信。
数字化档案的文种形式、载体形式、表达形式都具有多样性，因此数字化档案信息具有多源异构的特点，要建立统一的档案信息关联模型，需要分别采用不同的特征提取方法对多种类型的档案进行特征提取，其中特征信息可能包括时间、人物、地点、类型、保管期限、著录机构等。有的特征信息可以通过著录项获取，有的特征信息需要使用模式识别等人工智能技术从档案内容中提取，这些特征信息都是档案的属性数据，不同的属性数据分属不同的特征视图，将提取到的特征按照不同的视图分别构建特征关联图，再使用数据融合技术融合多个视图下的特征关联图，最终得到档案信息关联模型。为了描述方便，对档案关联模型中的基本元素进行如下定义：
如《大学》“不啻若自其口出，寔能容之”一条，对“寔”字形的考异，引郑玄《礼记正义》注“寔”作“實”，条目末言“下倣此”。又如《中庸》“辟如天地之无不持载”的“辟”字，翟书据唐石经、宋石经，指出“辟”作“譬”，条目末言“下仿此”。
其次，相通考异存在于不同条目。 如《论语·为政》“吾十有五而志于学”，《孟子·公孙丑上》“则塞于天地之间”，翟书对二者的考释都是“于”字在动词之后的情况下当作“於”形。
可见《四书考异·条考》条目总量多，考异内容广，方式灵活，引证丰富，结论基本可信。因为在选择与使用存在异文异释的文献材料过程中，可对材料进行较全面分析和比较，而著者亦非简单堆砌，故能对字句的意义、用法等做出合理有据的判断。
(三)考释方法启示
⒉多角度考异。这种条目指从不同角度考证四书原文和历代注释。如《大学》“有斐君子”一条，考释了字音和字形两方面内容：《经典释文》：“斐，芳尾反，一音匪。”《卫风》“斐”作“匪”。陆德明《音义》：“本又作斐。《韩诗》则作‘邲’”。
显然，《四书考异·条考》体现出的训释思路不同于陆先生所讲两种古代训诂学类型，而是更为综合的一类，为后人提供了完整的考异体范例。郭在贻先生《训诂学》将“考异”列为训诂方法[5]57。
由表4整理得到直道与弯道路段裂缝率统计数据(取下行方向)，见表8；并对直道与弯道的裂缝率进行差异比较，本文采用的方法是T检验法，结果如表9所示。
王夫之《四书考异》虽早于翟灏《四书考异》近半世纪，但其内容单一简略，仅千余字。所以后来翟灏著述近二十七万言的同名宏作，更全面细微地考异“四书”及其注文，是真正意义上的“考异”。
⒊不同条目中同一考异。 此种考异含两小类具体样式：第一，某一条考异中注明其后有通例，标注“下仿此”。
三 、考异考证的文言教学应用举例
文言文教学的难点在于词义确诂。通过罗列某一疑难字词的历代异释，可有力说明争论焦点的原因，并找到妥当理解。
儒家经典《论语》作为近些年中小学经典诵读主要文本广受重视，2018年《论语》更进入了北京高考试卷的经典阅读考查范围。其当代影响范围可见一斑，这就需要教师对《论语》词句理解到位。此以《论语》部分为例，陈述考异确诂对相关中文专业文言文教学的启发。
(一)教材注释商榷
如《论语·微子》子路分别与隐者长沮、桀溺间对话：
按试验设计要求，于2016年10月15日、2016年12月15日、2017年2月15日分3次播种，每小区播种量为30粒种实，播种后不浇水；待出苗后，根据温棚基质干湿状况，不干不浇，浇则浇透，其余不浇水。
深化坑塘建设产权制度改革。按照“谁投资、谁所有”的原则确定坑塘建设产权，由国家和集体共同兴建的坑塘，按照投资比例划分产权；由集体投资兴建的坑塘，产权归集体所有；由个人兴建的坑塘，产权归个人所有，实行“自建、自有、自管”的体制，政府对公益性坑塘工程维修养护或管护给予补助。
长沮曰：“夫执舆者谁？”子路曰：“为孔丘。”曰：“是鲁孔丘与？”曰：“是也。”曰：“是知津矣！”
所以翟灏《四书考异》是借鉴史学考异体，以训诂方法为框架来考释“四书”及其注释，这对后人有潜移默化的影响。用这种方法进行考释，行文简明、分析充实，易于查找古注。对于四书字句校勘、本义训解及其中史实复原都有极大作用，而翟书所用多样化校勘方法、综合性训诂理念和宁缺毋滥的学术态度都值得后人学习。比如《论语正义》引《条考》29处，《论语集释》中则达141处，而《孟子正义》也有48处用例[6]。
问于桀溺。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
歌剧《伤逝》是人民音乐家施光南先生倾注了八年心血创作的第一部歌剧，被誉为中国歌剧历史上第一部抒情心理歌剧，在中国歌剧史上有着很重要的地位。《伤逝》在创作时，忠于鲁迅先生的原著的抒情又深沉凝重的精神和风格特点，把对现实社会中的问题思考带入主人公涓生和子君的心中。
“是也”之“是”，看似简单，实则关涉 “是”字在先秦时期的词性词义区分问题。理解这一问题，才能真正理解上古汉语判断句没有判断词“是”。
王力《古代汉语》(校订重排本)是高校古代汉语专业课的权威通行教材。教材第一册第三单元文选《论语·微子》注释4[7] 第1册203对“是也”的“是”解释为代词。并且第一段出现的三个“是”，教材注释统一说明为代词 “这个人”。
对于处在成长期的青少年，冬季运动更有促进身体成长的作用，不过相比其他季节，冬季运动也更应做好“预备功课”。
首先，从句段结构来看，前后文相同问答语境的相同位置上(前引原文下划线部分)，回答长沮的“是也”对应后文回答桀溺的“然”，应将二者理解为意义相同的形容词“对/(是)这样”。“是”与“然”同一理解，类似又如：
《庄子·齐物论》：“是不是，然不然。若果是也，则是之异乎不是也亦无辩；然若果然也，则然之异乎不然也亦无辩。”。其次，从历代注疏来看，《论语》经典注本中，何晏《集解》对此无注；邢昺疏：“‘然’者，然尤是也。”[8]表明此处前后文同样语境中的“是”“然”用法相近，皆为形容词表“对/这样”。其后朱熹《章句集注》亦无强调[9] 184。故从邢昺疏，将“是也”的“是”与相同位置的“然”做同义理解较合适。
分类汇总并处理两组患者的各项记录数据,采取统计学软件SPSS19.0对进行分析和处理,计数资料采取率(%)表示,用平均值±标准差(±s)表示计量资料,采取x2检验(或者采用T检验)表示组间率对比;对比以P<0.05为有显著性差异和统计学意义。
第三，从语义看，“是也”之“是”翻译为“对/ (是)这样”更直白、易于接受。
最后，句型结构方面，疑问句“是鲁孔丘与”和判断句“是知津矣”，不同于普通陈述句“是也”。虽然有人提出，先秦文献中“是也”在某些语境下可理解为判断句。如：
《淮南子·人间训》：“孟尝君曰‘唐子者，非短子者耶？’曰‘是也。’”
但关于系词“是”在先秦的存在问题，自上世纪30年代王力先生首次提出，引起过大量讨论。一般认为先秦“是”只是初步具备系词性质，而真正作判断词的明确系统的用法则较多见于汉魏之际[10]。这也恰是关于“是也”的“是”如何理解的争论来源。综上，教材中此句三个“是”笼统释为代词存疑。建议根据训诂学中的审句例原则，将相同语境中“是也”之“是”和“然”顺应理解为形容词。
(二)知识点延伸
语文教学常总结文言文中类型化知识点。适当延伸是学生了解汉语变化和具备整体思维的一种教育方式。如通过讲解本段内容，还可归纳上古汉语“是”的词性词义。
建立健全高职院校二级财务管理制度 高职院校领导要从财务管理的角度提高思想认识，从“重校级财务管理、轻二级学院财务管理”的思维转变到统筹管理。高职院校的领导要充分认识到二级学院财务管理的重要性，对实施过程中存在的困难给予一定的支持。各个二级学院要结合国家的财政法律法规、高校的财务管理制度、本部门的具体情况，建立健全各自的二级财务管理制度。在制定二级财务管理制度过程中，要从财务的角度明确各自的责任、权利和义务。为鼓励各个二级学院的财政积极性，对于其创收的部分可给予一定的倾斜，对相应的科研经费也要给予一定的倾斜。
上古汉语“是”常见三种用法，是古汉语语法教学的重点之一。首先，先秦文献大量存在的“是”多作代词，用于判断句中作主语非常普遍。第二，“是”作形容词，词义与“然”一致，表“对”或“……的样子”。第三，至汉始见“是”作判断词的个别用例，其发展成熟非一蹴而就。其中，对“是”做判断词可再作知识点延伸。教师通过学习现代学者们的研究成果，说明汉魏之际系词“是”前已可有助词。而否定判断词“非是”在六朝文献佛经中才普遍使用[11]。
综上，现代以来不再有考异体语言学专著，而学界常以单篇语言学论文考释某一语言现象，即受考异法影响。考异代表专著与考异考释的文言词义确证应用价值，有必要总结。
注 释：
① 翟灏， 续修四库全书·四书考异，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0.文中引文均采翟书原文，后不另注。
[参 考 文 献 ]
[1] 汪少华， 等点校. 翟灏全集[M]. 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 2017.
[2] 安静. 《四书考异·条考》研究[D]. 杭州师范大学, 2010.
[3] 刘宝楠. 论语正义 [M]. 北京:中华书局, 1999.
[4] 陆宗达. 训诂浅谈 [M]//陆宗达语言学论文集. 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6.
[5] 郭在贻. 训诂学 [M]. 北京:中华书局, 2005.
[6] 安静. 《四书考异·条考》考异考释之形式特点[J]. 浙江教育学院学报， 2010(5)
[7] 王力， 主编. 古代汉语 [M]. 北京:中华书局, 2004.
[8] 论语注疏[M]//十三经注疏. 北京:中华书局, 1980.
[9] (宋)朱熹. 四书章句集注 [M]. 北京:中华书局, 1983.
[10] 刘林鹰. 《晏子》三例“是也”答句之“是”的系词性 [J]. 文史博览(理论), 2012(8).
[11] 俞理明. 从汉魏六朝佛经材料看判断句的发展 [J]. 汉语史学报：第14辑.
A Brief Discussion of Textual Research on Four Books and Interpretative Value of Textual Research
AN Jing
(College of Literature and Law ，Hebe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Technology ，Qin Huang Dao ，He Bei 066004)
Abstract : In terms of the content, textual research originates from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in the process of annotation and textual criticisms of different texts in the circulation of classics. Then it develops into the writing style of literature, and not just the writing mode of litera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times, textual research style originated in Han dynasty. Art and Literature Records of Song Ming Dynasty History contain such monographs. In Qing Dynasty, textual research monographs tended to flourish.Texal reaserch monographs can rarely be seen since modern times.However, its method of listing different texts for textual research has deeply influenced the way of article writing and explaining the meanings of classical Chinese words.Therefore, it is of great value to sort out the style of Textual Research on Four Books , which is the highest achievement of textual research. It also great value to illustrate the inspiration of this kind of literature to interpret classical Chinese by taking it as an example.
Key words : textual research; Textual Research on Four Books ; classical chinese teaching; interpretation of word meaning
[中图分类号 ]:H 032
[文献标识码] : A
[文章编号] : 1001--7623(2019)02--0108--04
DOI: 10.3969/j.issn.1001-7623.2019.02.016
[收稿日期 ]2018-10-11
[作者简介 ] 安 静，河北科技师范学院文法学院讲师，博士，主要从事训诂与文化方面研究。
【责任编辑 张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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