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仇恨言论判别与治理探究
赵玉现 胡春莉
(腾讯安全战略研究中心 广东深圳 518063)
摘 要 网络普及为仇恨言论传播创造了便利,也带来了一定的社会负面影响,尤其是在欧盟国家. 由于各国历史、文化间的差异,国际社会对仇恨言论的认识和治理也存在非常大的差异性. 欧盟国家主张以法律形式规范、打击仇恨言论传播,而美国则不认同仇恨言论,相关规制活动对言论自由的影响也难以评估,实质造成了国际范围内打击网络仇恨言论的困难. 基于国际社会对仇恨言论的理解认识及治理实践,提出将仇恨言论构成因素作为判别条件,通过结合在互联网平台和欧盟地区的治理实践,分析了国内治理仇恨言论的特殊情况.
关键词 网络仇恨言论;概念;判别;网络治理;国际治理
网络平台构建了全新的生活文化空间,促进网民之间的沟通和交流,也使得网络空间中各类信息和言论呈指数级增长.某些别有用心的个人或群体也借机利用网络平台散播违法违规、不利于社会稳定或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信息,这其中网络仇恨言论是危害显著、引起广泛关注的一类不良言论,尤其在境外互联网空间中尤为关注.但由于网络仇恨言论缺乏国际社会统一的定义和判别标准,在规制与言论自由间难以取得平衡,实质造成了国际范围内网络平台打击治理仇恨言论的困难.在借鉴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准确、合理、合适理解网络仇恨言论的概念及释义,是探索打击治理网络仇恨言论的基础和前提.
1 网络仇恨言论的概念辨析
网络仇恨言论问题由来已久,是仇恨言论在网络世界传播的具体表象.由于国际形势多变,局部冲突仍然存在,加之多国债务危机、难民危机、恐袭危机、暴力犯罪及移民等国际问题相互交织,网络仇恨言论日渐发酵,网络平台中恐怖、暴力及极端主义思想趁机渗透,带来极大的社会安全负面影响,网络仇恨言论治理逐渐引起人们关注.
但由于各国对网络仇恨言论的认识不同,仇恨言论治理效果未遂人愿,至今也无统一的概念定义.不同的国家或国际机构希望能够给出更具权威性的定义,却又造成了彼此甚至是同一机构不同部门间的差异,实际制约了网络仇恨言论治理国际间的统一认识.
国家和地区方面:英国和加拿大的法律禁止发布煽动种族和宗教仇恨的言论,德国禁止公开发布否认大屠杀及针对少数族裔的仇恨言论.但与这些国家不同的是,美国没有相关法律禁止仇恨言论.
国际机构方面:澳大利亚在线仇恨预防研究所、荷兰反网络仇恨国际联盟、国际大屠杀纪念联盟等诸多机构分别从不同层面定义了网络仇恨言论的部分内容.相较而言,反网络仇恨国际联盟给出了更为系统的定义.
氟比洛芬酯联合氢吗啡酮用于骨科术后静脉自控镇痛的镇痛、镇静效果及安全性 ………………………… 曹雪峰等(20):2832
反网络仇恨国际联盟在《什么是网络仇恨》(what is cyber hate)报告中提出:“仇恨言论是基于对一个人或一个群体真实或感知到的种族、种族主义、语言、国籍、肤色、宗教信仰或无宗教信仰、性别、性别认同、性取向、政治信仰、社会地位、财产、年龄、心理健康、残疾、疾病等,故意煽动仇恨、暴力或隔离的,有意或无意的公开歧视或诽谤性言论”[1],同时提出应重点关注种族主义、仇外心理、反犹太主义、反穆斯林仇恨、反罗姆人仇恨、同性恋恐惧症、厌恶女性7种仇恨言论类型.
网络平台方面:以Facebook,YouTube,Google等为代表的美国互联网企业,在多国政府关注和推动下,纷纷推进网络仇恨言论平台治理,拟定相关治理标准,及时清理网络仇恨言论.例如,Facebook在《Facebook社群守则》[2]中明确禁止用户发布仇恨言论,其对仇恨言论的定义为:针对人们受保护的特征向对方发起的直接言论攻击,这些特征包括民族、种族、国籍、宗教信仰、性取向、种姓、性别、性别认同,以及严重疾病或残疾.
为更好地理解网络仇恨言论,突破概念定义的局限性,兼顾不同国家和地区历史、文化的差异性,笔者试着分析仇恨言论的特点及构成要素,并将这些要素作为判断仇恨言论的条件.参考国际社会经验,笔者认为仇恨言论在信息内容、传播目的、主体对象、伤害后果方面具有显著特征:
由此可知,尽管国际社会对网络仇恨言论的危害有统一的认知,也都理解并支持打击网络仇恨言论,但对“什么是仇恨言论”“仇恨言论包括哪些内容”等具体概念和判别范围则并无统一的认识,且这一差异因各国家和地区历史、文化等的不同很难消除而取得统一.
调查结果显示,有7%的学生参加了3项以上的课题研究,28%的学生参与了1~2项的课题研究。硕士研究生参与课题研究对其科研水平的提升有很大的帮助,经常参与科研课题,能够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科研创新能力。
1) 信息内容方面.仇恨言论采取了侮辱、诽谤、仇视、隔离或营造一种敌意环境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将表达者与针对的主体对象对立起来,塑造二者间的仇恨因素.
2) 传播目的方面.仇恨言论主要是为了宣扬或煽动仇恨,尽管这种仇恨可能是由于对被针对的主体对象的不信任、偏见或恐惧心理产生的.
当TD设备作为AG接入网关时,AG又称为接入网关(Access Gateway),用于公共交换电话网 PSTN与 IP多媒体子系统IMS网络之间的对接,可以实现模拟信号和数字信号的相互转换。
5) 信息技术公司可依托欧盟委员会及其成员国的支持,与各国民间社会组织(civil society organisations, COS)合作,向各国民间社会组织提供平台规则、社区公约及通知流程规则,加强与民间社会组织的合作,适当情况下,可向民间社会组织提供支持和培训,使其能够履行“可信报告人(trusted reporter)”或同等角色,以帮助民间社会组织提供高质量的“通知”.
由此,我们分析了仇恨言论所具有的显著特征,可以用于判断某一言论是否属于仇恨言论.但也应认识到,这一分析判断相较于给出具体而明确的仇恨言论判别范围而言,存在扩大认定仇恨言论的可能,在实际应用中还应结合实际情况综合考虑.
4) 伤害后果方面.仇恨言论发布可能带来针对特定主体对象的暴力、伤害或隔离等不良影响,尽管这一不良影响是否“即刻发生”在不同国家间存在分歧,但这一影响是显而易见存在的.
2 网络仇恨言论的国际治理实践分析
网络仇恨言论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并对社会安全带来威胁,且这种威胁在难民、移民、种族、恐袭、经济等一系列国际问题的影响下,是显而易见实实在在存在的.欧盟委员会自2015年开始大力推动仇恨言论治理,以法律法规途径建立起相应的治理机制,并推动互联网平台贯彻执行.
2019年5月,在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发生恐袭杀手在Facebook上直播屠杀过程的恐袭案2个月之后,新西兰总理和法国总统发起“克赖斯特彻奇呼吁”,旨在反对网上传播“恐怖主义与暴力极端主义”内容[3],法国、新西兰、德国、英国、爱尔兰、印度、亚马逊、Facebook、微软等26个国家和互联网企业的领导人签署呼吁.根据呼吁,各国政府承诺在不损害言论自由的情况下,制止网络空间中的仇恨内容.
(3)标准先进性欠缺。受生产条件的约束,使得一些材料采用较低的技术标准,无法彻底满足发动机设计、制造和使用的要求。
但美国白宫表示,美国将与各国政府共同打击网络恐怖主义,但不能支持该呼吁.主张“宽容”态度的美国,并不认同“网络仇恨言论”的规制治理.美国没有规制网络仇恨言论相应的法律.美国总统特朗普曾在Twitter上发表了大量针对墨西哥裔的不友好言论,反对者批评特朗普散布仇恨言论,但其支持者认为这是言论自由的胜利[4]
这种认知上的差异,在美国引起了有关仇恨言论较大的分歧,使得美国互联网在处理仇恨言论方面难以一蹴而就,网络仇恨带来的社会危害也日益显著.在这种情况下,迫于舆论、国际社会压力下的美国互联网企业,已相继开展网络仇恨言论治理,制定了相应的平台规则,并在美国国内对网络仇恨言论治理中,占据较大主动性.
柳红拍了一块西瓜,还嫌不够解恨,她又去找第二块西瓜。苏秋琴一把拉住她。癞阿小满脸的西瓜瓣像流血似的,看上去叫人怕兮兮的。苏秋琴再一次提出自己的担忧。柳红说他的头是硬的,西瓜是软的,哪有这么容易死的;这个畜生坯是在装死啊。苏秋琴推推柳红,叫她看看他有气没?柳红说好啊,正手反手给了他两巴掌,但癞阿小纹丝不动。
中国人向来讲究趋于安定的习惯,而拥有属于自己的住宅便是这种思想的核心。离婚率提高、复合家庭减少会令居民户数增加,对住宅需求的显著增加,成为城市住宅价格上涨的重要推动因素。
为便于分析,本文从美国主流互联网平台的仇恨言论治理,及欧盟委员会推动的仇恨言论治理体系2个方面探究网络仇恨言论的国际治理.
全球油气财税调整具有周期性,并具有一定滞后性。调整多为矿税制合同模式,多适用于现行项目,2014-2017年发生162项财税调整,其中矿税制110项,适用于103项现有项目。
2.1 美国主流互联网平台仇恨言论治理实践
随着世界各国面临的恐袭、移民、难民、暴力伤害等各类事件频发,人们对网络仇恨言论的关注越来越多,作为传播渠道的互联网平台面临越来越大的信任危机,社会舆论也更多地倾向于要求平台承担治理责任,加之欧盟委员会及法国、德国、意大利等成员国政府的大力推动下,Facebook,YouTube,Twitter等为代表的互联网平台,纷纷开展仇恨言论治理.
但随着债务危机、难民危机、恐袭危机等一系列事件的交织影响,仇恨言论在网络平台中激增,欧盟地区成为网络仇恨言论的重灾区.自2015年开始,欧盟委员会加强与Facebook,YouTube,Twitter等科技平台的沟通、合作,强力推行对网络仇恨言论的打击治理.2016年5月,欧盟委员会联合Facebook、微软、Twitter、YouTube(合称为“信息技术公司”),提出《在线打击非法仇恨言论行为准则》,在强调言论自由重要性的同时,致力于解决在线仇恨言论,建立非歧视、宽容和尊重的网络环境.
2) 信息技术公司在收到有效的移除通知后,需根据其平台规则或社区公约,必要时依照各国法律,审核被通知的内容,必要时需在接到有效通知后的24 h内,删除或禁止访问此类内容.
Facebook对仇恨言论的定义为:针对人们受保护的特征向对方发起的直接言论攻击,这些特征包括民族、种族、国籍、宗教信仰、性取向、种姓、性别、性别认同,以及严重疾病或残疾.这一概念中,Facebook对攻击的定义为:暴力的或将人非人化的言论,贬低他人的言论,或者意在排挤或孤立他人的言论.
同时,根据严重程度Facebook将攻击分为3个级别,并在实践中予以不同程度的禁止:
第1级攻击,指针对仇恨言论定义中具有民族、种族、国籍、宗教信仰等任一特征或移民身份的个人或人群发布的任何暴力言论或对暴力予以支持及将他人非人化的言论.
第2级攻击,指针对拥有受保护特征的个人或人群展开如下类型的攻击:1)旨在暗示个人或人群存在身体、治理或道德缺陷的贬低性陈述或图像;2)含轻蔑之意或带有轻蔑意味的表达;3)含厌恶之意或带有厌恶意味的表达;4)咒骂拥有受保护特征的个人或人群.
这样的场景真是无数次了,这时的周小羽背个书包,踢一脚小石头再一踢一脚小石头,其实他就是这样一脚一脚地踢着石头前进,前进到老樟树下。老樟树下是村里连接学校的唯一途径,路过是必须的。所以,在后来的周小羽看来,这几乎就是一种仪式,村里那些无所事事的人就每天守在老樟树下目接他回来,这是迎接他回家的仪式。
第3级攻击,指号召人们排挤或孤立具有受保护特征的某个人或人群,尤其是以诋毁性措辞来描绘或攻击他人的内容.
这些定义和标准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仇恨言论原则和规则,但仇恨言论治理相较于恐怖主义、极端主义、犯罪活动等治理而言,更加考验政府、行业、平台的治理能力,需要在规制、言论自由、人们的价值观念等多方面进行平衡.Facebook也声明打击仇恨言论并不限制言论自由,如仍然允许批评移民政策以及是否限制这些政策展开讨论.此外,若某些用户发布包含他人仇恨言论的内容,目的是为了提升大众的认知或者达到教育目的,或目的在于自指或自我激励,即使使用了仇恨言论词语或言论,相关内容也是允许发布的,并不会被清除.
但实际上,仇恨言论治理效果并不令人满意,差强人意,Facebook也因此受到批评和指责.2018年8月,Facebook因移除美国知名极右翼阴谋论者亚历克斯·琼斯发布的博客和账户,被琼斯抨击为审查网络言论,美国总统特朗普也曾发出推文声援琼斯.2019年6月,Facebook因拒绝删除保守派评论员史蒂文·克劳德用对同性恋的侮辱性称谓来形容Vox记者的视频而面临争议.
这主要是由于人们对仇恨言论的认知不同带来的偏差,在2017年关于“仇恨言论包容度”的调查中,82%的美国人表示“人们难以就仇恨言论的定义达成共识”[5],即关于某些言论是否属于仇恨言论存在不同的认知,这实际导致人们对仇恨言论治理的期望不同,且无法达成认可一致的标准和规范.
2.2 欧盟关于网络仇恨言论的治理实践
2000年以后欧盟将种族歧视和仇恨言论纳入刑法治理范畴,这体现在《关于将通过计算机系统从事种族歧视和仇外行为犯罪化的附加议定书》《关于种族主体和仇视外国人的框架决定》2部法规中[6]
2008年11月,欧盟委员会又通过《关于通过刑法打击有关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某些形式或表达的框架决定》,重申打击公开传播或散播含有种族主义和仇外心理的图片、册子等资料的行为,推动了欧盟国家对这些犯罪行为的承认和打击,但结果未遂人愿.
第一阶段,预处理程序。将来自不同感受器上不同数量形式的输入信息转换成一组模糊类比信号,振幅与数量大小成正比。比如呈现一系列数量图形,视觉注意从一个客体依次扫描到其他客体,直到所有的客体都受到扫描,于是产生一组模糊类比信号,按正态曲线分布。该过程发生在感觉加工的早期阶段,来自视觉、听觉和触觉等不同感受器上的数量信号在相应大脑区域产生模糊正态函数信号。不同感觉通道中数量类比信号经过瞬息整合后产生输出信息。
《在线打击非法仇恨言论行为准则》[7]要求信息技术公司需带头打击网络仇恨言论,支持欧盟委员会及其成员国,努力应对网络仇恨言论传播带来的挑战,实际上建立了欧盟地区网络仇恨言论的监管体系.其核心要求如下:
1) 信息技术公司需制定适当的平台规则或社区公约,明确禁止煽动暴力和仇恨内容,并制定清晰有效的流程,审查其服务中的非法仇恨言论,以删除或禁止对此类内容的访问.
2.5 NAFLD患者外周血CD4+CD25+T细胞变化与NAFLD危险因素相关性分析 Pearson相关分析显示,NAFLD患者外周血CD4+CD25+T细胞水平与收缩压、舒张压、空腹血糖、血甘油三酯、血尿酸呈负相关(P<0.05)。
以Facebook为例,自2015年始Facebook同意与德国、法国等国政府配合打击仇恨言论和排外主义,并在2016年开始接受欧盟要求清理屏蔽仇恨言论信息,2018年接受法国政府为期6个月的监管以防止仇恨言论传播.在逐步配合打击治理过程中,Facebook逐渐完善其仇恨言论治理措施,发布了关于仇恨言论的平台治理规范,并将之写入平台社区公约中.
3) 信息技术公司需向用户宣传、公开其平台规则或社区公约禁止的内容类型.
4) 信息技术公司需建立接收“通知”相关的流程,加强与欧盟成员国政府,尤其是其执法机构间的沟通效率.
3) 主体对象方面.仇恨言论针对某一特定个体或群体,这一个人或群体因具有种族、民族、宗教、性别、性取向等共同特征而具有识别性,也就是说,仇恨言论有一相对明确的针对对象.
6) 信息技术公司需加强员工培训,加强与其他平台和媒体的合作,加强最佳实践的分享,以帮助中小平台履行相应职责.
为确保《在线打击非法仇恨言论行为准则》贯彻执行,欧盟成员国加强国内立法,以法律的形式确保相关条款得到执行,如德国、法国相继尝试促进立法.欧盟委员会每年对准则中的具体要求及其执行效果进行评估.2019年2月,欧盟委员会发布《“在线打击非法仇恨言论行为准则”执行效果第4次评估报告》[8],评估认为行为准则得到了很好的执行,Instagram,Google+先后执行行为准则的要求,所有信息技术公司完成了在24 h内审查大多数通知的目标,平均审查率约为89%,相较于2016年首次评估时的40%有了很大提高.
这些数据表明欧盟对网络仇恨言论的打击治理是成功的,是取得了成效的.但根据世界经济论坛(world economic forum)发布的博客报道[9],网络仇恨言论审查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言论自由,减弱了社交媒体的活跃度,且依赖人工审查,技术能够发挥的作用较为有限.
德国在打击仇恨言论相关法律生效仅几个月后,便开始考虑进行变革,以防止社交媒体“寒蝉效应”发生,而Facebook为应对德国政府对仇恨言论的审查要求,则聘用了1 200名员工及合作商针对性审查德国用户发布的仇恨言论,其技术在应用于大型社交媒体平台仇恨言论审查时显得捉襟见肘.
欧盟地区对网络仇恨言论的治理与其历史、文化是一脉相承的,其对言论自由和仇恨言论规制的平衡符合欧盟地区的社会价值观念,其经验与教训、成功与失败对世界各国具有极强的参考和借鉴意义.
根据应力相似比的设计,忽略相似模型巷道上覆岩层的重力,垂直方向和水平方向地应力加载范围分别为水平应力0~0.38MPa,垂直应力0~0.4MPa。加载起始载荷为0,阶段载荷为0.04MPa,终止载荷为巷道完全破坏为止。应力进行分次施加,待施加的载荷稳定后,对应力数据进行采集,加载次数为10次,每次加载时间从加载开始至巷道周围应力稳定时为止。
3 网络仇恨言论的中国治理实践分析
自1994年正式接入国际互联网以来,我国网络事业在短短20余年时间内取得了惊人的发展,网络治理方面也形成了中国特色的治理文化:以网络主权为基础,完善法律法规,依法治理网络空间,维护公民合法权益.就网络仇恨言论治理而言,虽然我国并未在互联网治理实践中明确开展仇恨言论治理,但实际已开展了大量仇恨言论治理相关工作,这些工作在中国互联网治理体系下进行,并取得了很好的治理效果,有力维护了网络空间及社会和谐.
目前,成本核算没有统一的方法,而且医院的成本核算工作相较于其他工作而言,本质就弱化了许多。医院不同于其他企业,在成本核算过程中,需对各科室实际的在岗人员数量进行校验、核定,从而确定财务物资的计价方法,准确划定财务物资的价值。同时,还要完善医院购进各项物资的原始记录,应制定清晰的物资分配标准,重点突出费用审批的过程和费用审批的权限。但从医院的实际工作情况来看,医院只是对成本进行了粗略的核算,其核算并没有针对性,且计算简单,不适用,没有有效反应出成本及需要解决的问题。
例如,世界各国均认可并大力推动打击网络传播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思想的内容及活动,这是网络仇恨言论治理主要内容之一,也一直是我国法律法规严厉打击的重点.早在2000年我国发布实施的互联网信息内容方面重要法规《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即已明确提出禁止传播危害国家及暴力、恐怖或教唆犯罪的内容,并在此后我国一系列有关互联网治理的法律法规中得到进一步明确和规范,如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分别于2015年7月、2016年11月通过的《国家安全法》《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均对此作了明确要求.
在行间清耕、间作小麦、自然生草3个处理分别选定500株苹果幼树。2015年7月调查当年定值成活率;2016年春季进行补栽,8月调查补栽成活率, 2017年4月调查越冬后成活率,统计总体成活率。
其次,欧盟国家及国际主流互联网平台打击网络仇恨言论非常重视有关种族主义、宗教歧视的言论.由于我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宗教信仰自由,相关仇恨言论在我国主要表现为宣扬民族仇恨、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及宣扬极端宗教、歧视宗教人员、破坏宗教团结和睦的信息内容.一直以来,我国都明确反对相关不良言论,不仅在网络管理相关政策中明确规制,也在《宗教事务条例》等专门性法律法规中明确规定,破坏不同宗教及宗教内部和睦、歧视侮辱信教公民或不信教公民、宣扬极端宗教等的违规内容,构成犯罪的可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再次,经历2次世界大战的欧洲地区基于对战争、历史的反思,一直非常重视对纳粹主义思想、否认战争、否认大屠杀等内容的管理.这在我国主要表现为否认侵华战争、否认南京大屠杀、侮辱英雄烈士等伤害民族感情的内容,我国网络主管部门已对此开展专项治理,同时《英雄烈士保护法》第22条也对此提出明确要求,任何组织和个人不得在互联网及公共场所等,侮辱、诽谤、侵害英雄烈士名誉和荣誉,从法律的角度作了明确规定.
此外,针对特定个人或群体的侮辱诽谤、暴力煽动等内容也是我国法律法规所禁止的.如我国《互联网信息服务管理办法》第15条规定,禁止复制、传播“侮辱或者诽谤他人侵害他人合法权益”的内容,《民法通则》规定“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且在网络治理实践中,针对妇女(性别特征)、残障人士(身体特征)等特殊群体的侮辱行为,每每都会引起网络“声讨”.
由此,我们认为,虽然我国互联网治理话语体系鲜少使用网络仇恨言论这一概念,但我国对网络仇恨言论的打击从未因此受到影响,而是形成了适合我国国情、符合我国历史文化的治理体系和治理文化.
4 总 结
由于网络仇恨言论并无明确统一的概念范畴,世界各国对此的认知也不尽相同,即使是欧盟委员会发布的行为准则,也需要其成员国政府认可并在本国立法才能予以规制,因而形成了不同的网络仇恨言论治理策略.我国与美国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互联网治理文化,但在仇恨言论方面颇具有一致性,这符合我国的发展需求,也是世界各国的通行做法,因此打击网络仇恨言论应坚持文化自信,立足我国国情、社情,加强顶层设计,避免落入境外互联网治理话语体系的窠臼,可通过加强国际交流,求同存异,获取国际社会的理解和信任.同时,尽管技术在仇恨言论治理中捉襟见肘,但依托人工进行互联网治理并不现实,不仅效率低下,治理效果也漏洞百出.应加强对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研发及应用,探索技术赋能网络治理的新路径和新模式.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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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澎湃新闻. 面对分裂的社会仇恨言论不应该受限制吗[OL]. (2017-03-02)[2019-08-08]. https://cul.qq.com/a/20170302/003232.htm.
[5]Cato at Liberty. 82% Say It’s Hard to Ban Hate Speech Because People Can’t Agree What Speech Is Hateful[OL]. (2017-11-08)[2019-08-08]. https://www.cato.org/blog/82-
say-its-hard-ban-hate-speech-because-people-cant-agree-what-speech-hateful.
[6]白贵, 邸敬存. 欧盟治理种族歧视或仇恨言论立法之现状、动因及不足探析[J]. 新闻大学, 2017 (2): 5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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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European Commission. Code of conduct on countering illegal hate speech online fourth evaluation confirms self-regulation works[R]. Brussels: Directorate-General for Justice and Consumers, 2019.
[9]世界经济论坛. 科技是如何用于对抗网络仇恨言论的[OL]. [2019-08-10]. https://cn.weforum.org/agenda/2018/03/f491a9f4-dc10-47ed-8192-2cf7728998bb
Study on Identifying and Governing Internet Hate Speech
Zhao Yuxian and Hu Chunli
(Tencent Security Strategy Research Center ,Shenzhen ,Guangdong 518063)
Abstract The popularization of Internet has created convenience for the dissemination of hate speech and brought about certain negative social effects particularly within the EU. Due to the differences in history and culture of different countries, there are also great differences in the understanding and governance of hate speech i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EU countries advocate combating the spread of hate speech in legal form, but the United States does not accept the concept. Meanwhile, the impact of regulatory activities on freedom of expression is also difficult to assess. That’s the reason why it’s difficult to control hate speech in the international area. Based on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s understanding and governance practice of hate speech,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he constitutive factors of hate speech as a criterion. Then combining the practice of governing hate speech on overseas Internet platforms and in the EU region,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specific situation of governing hate speech in China.
Key words Internet hate speech; concept; identifying; Internet governance; international governance
(yuxian1207@126.com)
中图法分类号 TP393.07
收稿日期 :2019-09-16
赵玉现
高级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互联网治理、信息政策、网络生态.
yuxian1207@126.com
胡春莉
运营副总监,主要研究方向为网络信息安全、互联网治理.
306346662@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