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哲学的兴起及当前发展,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哲学论文,工程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在哲学大家族中,工程哲学是一个新诞生的哲学分支。
在20世纪末的哲学地图上,“科学哲学”位于中心区,“技术哲学”位于边缘区,(注:1995年,在回顾和总结技术哲学的历史和现状时,美国技术哲学家皮特(J.C.Pitt)、伊德(D.Ihde)和德国技术哲学家拉普(F.Rapp)不约而同地承认技术哲学仍然是一个“边缘区域”(三人的文章皆发表于电子杂志Techne, Fall, 1995,Vol.1,No.1~2)。)而“工程哲学”则仅勉强地在“技术哲学”的边缘占据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也就是说,“工程哲学”在哲学地图上位于“边缘的边缘”。
在21世纪之初,工程哲学正式创立,并且开始有了初步的学术和社会影响。展望未来,我们可以期望工程哲学在21世纪有蓬勃的发展,并推动科学哲学的整体发展。
现代科学哲学和现代技术哲学都是欧美学者率先创立的,可是,在开拓工程哲学这个新的哲学分支时,欧美学者却没能走在中国学者的前面。中国学者和美国学者大体同时开创工程哲学这个新的哲学分支,且各有特色。与美国相比,工程哲学目前在中国的总体进展情况——特别是在学科“制度化”进程方面——甚至还可以说“更胜一筹”。
工程哲学是一个新兴的哲学分支,在经历了自己的“酝酿期”(20世纪80年代及以前)和“胚胎期”(20世纪90年代)后,正以方兴未艾之势迎来了自己的“开创与成长期”。
一 工程哲学的“酝酿期”
工程活动是人类所进行的规模较大的改变自然的实践活动。(注:虽然“社会工程”无疑地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但本文将暂不涉及“社会工程”问题。)虽然人类社会在很久以前就开始进行规模较大的工程活动了,可是,我们还是应该承认:工程活动在近现代才成为社会中最基本的、主导的、典型的、基础的实践方式和活动形态之一。古代社会的基本生产活动方式是个体的、家庭的、手工方式的实践活动,而不是大规模的、“工程化”的活动方式。
现代哲学的一个突出特点是形成了许多分支哲学或部门哲学,例如物理学哲学、法律哲学、经济哲学、教育哲学、科学哲学等,可是,工程哲学却迟迟未能在现代哲学王国中被创立出来。在“20世纪80年代及以前”,只有很少数的哲学家注意到了“工程中”有值得研究的哲学问题,发表了屈指可数的研究论文和著作,研究主题带有很大的局域性、发散性,我们可以把这个时期称为工程哲学的“酝酿期”或“胚胎前期”。罗杰斯的《工程的本性——一种技术哲学》(注:G.F.C.Rogers, The Nature of Engineering:A Philosophy of Technology, London:The Macmillan Press Ltd,1983.)和凯恩的《工程方法的定义》(注:B.V.Koen, Definition of the Engineering Method, Washington, D.C.:American Society for Engineering Education,1985.)都是这个时期的重要著作。 由于工程哲学在哲学领域一直没有自己的专门杂志,所以,在这个时期,涉及工程哲学主题的论文往往散见于工程教育类或其他类型的杂志或文献中。
在现代哲学史上,工程哲学迟迟未能创立是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和文化传统原因的。美国学者小布鲁姆在1991年发表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在工程和哲学之间存在着多条鸿沟,如果有人想跨越这些鸿沟,那么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要遇到“植根于哲学文化和工程文化内部的抵抗”。小布鲁姆认为,可以用三种模式在哲学和工程之间架设起桥梁:“哲学和工程”(philosophy and engineering)、“工程中的哲学”(philosophy in engineering)和“工程哲学”(philosophy of engineering)。在第一种模式中,哲学和工程被看作两个不同的学科、两种不同的职业实践规范和两种不同的文化,第二种模式是一个过渡类型的模式,只有在第三种模式中,才形成了一个综合性的、融贯的理论。小布鲁姆认为,当时(1991年)的状况是:“哲学和工程”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领域,“工程中的哲学”是一个处于婴儿期的领域,而“工程哲学”则仅是一个处于胚胎期的领域。(注:P.T.Durbin(ed.), Critical Perspectives on Nonacademic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Bethlehem:Lehigh University Press,1991,p.103;pp.121~145.)笔者赞成小布鲁姆把20世纪90年代划为工程哲学的胚胎期的观点,这个判断与本文把“20世纪80年代及以前”划为工程哲学的酝酿期(即“胚胎前期”)的划分相吻合。
在工程哲学的酝酿期中,中国学者的工作有:钱学森发表了一系列论述工程、特别是系统工程问题的重要论文,其中包括许多富于哲理的内容和具有启发性的哲学观点;中国研究技术哲学的学者中有人关注对工程技术问题的研究;李伯聪于1988年出版了《人工论提纲》(注:李伯聪:《人工论提纲》,陕西科技出版社,1988。)。
二 工程哲学的“胚胎期”
20世纪90年代是工程哲学的“胚胎期”。在这个时期,最重要的一本论文集是《非学术科学和工程的批判观察》。里海大学的卡特克里夫和哥德曼在主编一套技术论丛书时,邀请杜尔宾主持了这本书的编辑工作。卡特克里夫和哥德曼在该书的前言中说:“这本书中的文章总合起来,确定了一个实际上还不存在的学科——即工程哲学——的一些参数(parameters)。我们希望这些文章将促进一种能够使工程哲学成为正在发展中的技术论研究(study of technology)的一个部分的持续的对话。”该书除杜尔宾的序言外,分为五个部分:历史背景(讨论工程方法和工程定义问题)、认识论问题、价值问题、政策问题和工程教育研究。这是一本高水平的论文集,书中的每一篇论文都有其闪光之处。由于这本书的作者中还包括了两位德国学者,所以我们可以把这本书看作是代表20世纪90年代欧美学者研究工程哲学的视野、观点和水平的著作。
著名的技术哲学家杜尔宾在该书的长篇序言中明确指出并反复论证迫切需要发展出一种“研究和开发(R&D)的哲学”, 如果说这个观点就是他对工程哲学的直接解释和理解,那么他的这个理解和解释就与米切姆把工程“定义”为“生产活动”的基本观点有了明显的不同——因为“研究和开发”并不直接等于“工程本身”。杜尔宾强调需要开创一种被哲学界所忽视的研究“研发的哲学”,应该说,这个观点本身并没有什么不当之处,问题在于:当他以主编身份和序言形式把这个判断当作“工程哲学”的“导向判断”来介绍给读者和学术界的时候,他的这个观点就可能出现“误导”作用了,因为工程哲学的核心内容和基本方向应该是“研究现代社会中工程化的生产活动的哲学”而决不能仅仅是一个研究“R&D活动”的哲学分支。杜尔宾下大力编辑了《非学术科学和工程的批判观察》这本在工程哲学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论文集,这是应该赞扬的;但他又把工程哲学解释为“研发的哲学”,这就又是当时的工程哲学尚处于“胚胎期”的一个直接表现和反映了。
在这个时期的工程哲学的研究中,以下几位欧美学者的成果是值得特别注意的。
布西阿勒里、文森蒂和凯恩研究的重点是工程方法论问题。正像科学方法论是科学哲学的一个重要部分一样,工程方法论无疑的应该是工程哲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工程方法论问题中,设计问题无疑地又是最重要、最典型、最突出的问题之一。雷彤说:“从现代科学的观点看,设计是微不足道的,可是,从工程的观点看,设计是最重要的。”(注:P.T.Durbin (ed.), Broad and Narrow Interpretations of Philosophy of Technology, Dordrecht: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0,p.149;pp.125~152.)文森蒂于1990年出版了《工程师知道什么以及他们怎么知道的》,布西阿勒里于1996年出版了《设计工程师》一书。也许是由于几年前已经出版的《工程方法的定义》一书没有产生应有影响的缘故,凯恩又把自己的观点写成一篇长文《工程方法》,收入在《非学术科学和工程的批判观察》一书。凯恩认为工程师在工程设计中所运用的基本方法是启发法(heuristics)。凯恩承认很难为启发法下一个定义,他认为启发法有四个特征:(1)启发法不能保证一定会解决问题;(2)一种启发法可能与另外一种启发法相冲突;(3)在解决问题时启发法能够减少寻找答案所需要的时间;(4)是否接受某种启发法要根据直接的问题脉络(context)而定,而不是根据一个绝对的标准而定。在绝大多数工程设计中所需要运用的并不单单是某一个启发法,而是要运用一组启发法,于是,凯恩又引进了另一个既可用做名词又可用做修饰语的术语——艺术状态(state of the art),用于指称那些可以被评判为代表最好的工程实践的“一套启发方法”(a set of heuristics)。对于凯恩的观点,也有人不以为然,但凯恩关于工程方法论的研究成果无疑地是富于“启发性”的。
米切姆是著名的技术哲学家,他为《非学术科学和工程的批判观察》一书撰写了《作为生产活动的工程:哲学评论》,认为工程就是生产活动,该文中有对工程和工程师的词源学考察。1998年,米切姆又发表了《哲学对工程的重要性》一文。他在这篇文章中谈到了工程和后现代的关系,他甚至说“工程师是后现代世界的未被承认的哲学家”,这大概会引起某些学者的浓厚兴趣。米切姆又说:“哲学一直没有足够地重视工程,但工程不应该以此为借口轻视哲学”。他认为至少有三个理由可以用来论证哲学对工程的重要性:(1)因为有许多人从哲学上批判工程, 工程师出于自我防御的目的应该了解哲学以对付那些人的批判(请注意米切姆提出的这个工程师应该研究工程哲学的“理由”!);(2)哲学,特别是伦理学可以帮助处理职业伦理问题;(3)由于工程有内在的哲学特性, 哲学可以作为意义更加重大的“工程自我理解”(engineering self-understanding)的工具而发挥作用。米切姆强调指出:“为什么说哲学对工程是重要的?最终和最深刻的原因在于:工程就是哲学,通过哲学工程将更加成为‘工程自身’。”在文章的结尾,米切姆号召:“全世界的工程师,用哲学武装起来!除了你们的沉默不语,你们什么也不会失去!”(注:http:// www.campus- oei.org/salactsi/teorema 02.htm.)
在20世纪90年代,哥德曼有两篇文章(《工程的社会俘获》(注:P.T.Durbin(ed.), Critical Perspectives on Nonacademic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Bethlehem:Lehigh University Press,1991,p.103;pp.121~145.)和《哲学、工程与西方文化》(注:P.T.Durbin (ed.), Broad and Narrow Interpretations of Philosophy of Technology, Dordrecht:Kluwer Academic Publishers,1990,p.149;pp.125~152.))值得特别重视。哥德曼对工程哲学的许多重大问题都有精辟分析,他不赞成把工程说成是科学的应用。他认为:工程知识和科学知识是有根本区别的两类知识;对科学家来说,具体事物只是普遍性的例证,在科学家的世界中,事物的特殊性是可以忽略的,而工程师却不得不与表现特殊性的个别事物打交道;科学的中心活动是要产生一些关于事物是什么样子的描述,而工程的中心活动是要产生从来不存在的事物。在逻辑和方法论方面,工程设计需要运用“不完全决定逻辑”,工程问题的确定以及工程问题的“解”具有非惟一性,指导工程师的是不充分理性(insufficient reason),于是,从哲学看,这就使工程更类似于智者的修辞学传统而不是柏拉图或亚里士多德的古典哲学传统。他还认为:工程合理性不同于科学合理性,科学无论在编年史上还是在逻辑上都并不早于工程,工程有自己的知识基础。工程和工程哲学表现出了一系列与科学和科学哲学迥然不同的本性和特点,工程提出了深刻的不同于科学哲学的认识论和本体论问题,工程哲学应该是科学哲学的范式而不是相反。哥德曼对于工程哲学迟迟未能发展起来的深层的文化原因也有很精辟的分析,这里就不具体介绍了。
在20世纪90年代,中国学者在工程哲学方面的主要工作有:1992年,李伯聪向北京国际科学哲学会议提交会议论文《简论工程实在论》;次年,正式发表《我造物故我在——简论工程实在论》(注:李伯聪:《我造物故我在——简论工程实在论》,《自然辩证法研究》1993年第12期。),该文说“工程实在论力求开拓一个新的研究领域——工程哲学”;1995年,又发表论文《努力向工程哲学和经济哲学领域开拓——兼论21世纪的哲学转向》(注:李伯聪:《努力向工程哲学和经济哲学领域开拓——兼论21世纪的哲学转向》,《自然辩证法研究》1995年第2期。)。1997年,在武汉举行的全国科学哲学会议上,王宏波对工程哲学的一些问题进行了分析和论述,他认为“应认真研究由李伯聪首先提出,但还很少有人研究的工程哲学”(注:胡新和:《第八届科学哲学会议在武汉召开》,《自然辩证法通讯》1998年第1期。)。1999年,陈昌曙在《技术哲学引论》(注:陈昌曙:《技术哲学引论》,科学出版社,1999。)一书中以单独的一节讨论“技术和工程”的一些问题。但总体而言,在这个时期关注工程哲学的中外学者是寥寥无几的。
三 工程哲学的“开创和成长期”
工程哲学的发展在21世纪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
2001年1月,李伯聪在《哲学研究》发表了《“我思故我在”与“我造物故我在”——认识论与工程哲学刍议》(注:李伯聪:《“我思故我在”与“我造物故我在”——认识论与工程哲学刍议》,《哲学研究》2001年第1期。),从对象、过程、研究的范畴等方面对比了认识论和工程哲学的不同,指出大力开展工程哲学研究是当前迫切的时代要求。2002年初,陈昌曙发表《重视工程、工程技术和工程家》一文,论述了工程与技术的差异,简要地阐明了工程活动的10个特点,首次明确地提出了“工程家”这个新概念。他还指出:我们不仅需要有科学哲学和技术哲学,而且需要有工程哲学。(注:陈昌曙:《重视工程、工程技术和工程家》,刘则渊、王续琨主编:《工程·技术·哲学——2001年技术哲学研究年鉴》,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2。)杨盛标、许康发表了《工程范畴演变考略》(注:杨盛标、许康:《工程范畴演变考略》,刘则渊、王续琨主编:《工程·技术·哲学——2001年技术哲学研究年鉴》,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2。)。2002年,凝结了李伯聪大约20年精力的著作《工程哲学引论——我造物故我在》(注:李伯聪:《工程哲学引论》,大象出版社,2002。)正式出版,书中以过程分析和范畴分析相结合的方法对工程哲学的一系列重要问题进行了系统的分析和阐述。中国科学院院长路甬祥在“序言”中称赞这本书是“现代哲学体系中具有开创性的崭新著作”,陈昌曙发表书评认为此书是“充满原创性并自成体系的奠基之作”,“它的出版为哲学研究开创了新的边疆”(注:陈昌曙、仲山甫:《开创哲学研究的新边疆——评〈工程哲学引论〉》,《哲学研究》2002年第10期。)。同年,徐长福出版了《理论思维与工程思维》(注:徐长福:《理论思维与工程思维》,上海人民出版社,2002。),我国著名哲学家高清海在“序言”中说,该书所提出的问题“具有普遍性,甚至可以说是有世界性、历史性意义的”。也许我们可以把以上著作的出版看作工程哲学这个学科在中国正式开创的标志。
2003年,美国学者布西阿勒里在欧洲出版了《工程哲学》(注:Louis L.Buccirelli, Engineering Philosophy, Delft University Press,2003.)。据悉,上面曾经介绍过的美国学者哥德曼目前也正在撰写一本“工程哲学”的著作。(注:2005年5月,卡特克里夫在电子邮件通讯中将之告诉李伯聪。)布西阿勒里的《工程哲学》出版后在西方引起了一些学者的重视。2004年,美国工程院工程教育委员会把“工程哲学”(the Philosophy of Engineering)列为当年的六个研究项目之一,认为工程哲学是一门新的学科(a new discipline),还专门成立了工程哲学指导委员会,主席为小布卢姆,其他成员有凯恩、米切姆等,美国技术哲学学会主席莱特(A.Light)和美国哲学协会主席凯利(A.Kelly)为该项目的联络人(project liaisons)。工程教育委员会提议举办学术讨论会(a workshop),以(1)建立工程哲学的思想基础和(2)扩大并培育围绕工程哲学这个新学科的学者共同体。这项活动的一个重要目标就是要促进对以下问题的讨论:我们怎样才能把工程实践的独特原理和性质与一般科学相区别。该项目的重点是研究四个方面的问题:形而上学、认识论、伦理学和工程教育。这项研究希望能够推动对工程的“统一的职业主题”的阐明,帮助培养出把所有工程学科连接起来的职业自我认同。可以看出,在21世纪之初,大致与中国同时,工程哲学在美国也开始进入了它的正式开创期。
工程哲学在中国正式开创后就迅速地开始了它在中国的“制度化”进程。
2003年,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成立了“工程与社会研究中心”,这是中国第一个对工程进行哲学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的专门研究机构。2004年6月, 根据中国工程院徐匡迪院长的提议,在中国工程院召开了一次工程哲学座谈会,有多位工程院和科学院院士以及自然辩证法领域的专家参加了座谈会。徐匡迪院长在座谈会上强调指出:“我们应该把对工程的认识提高到哲学的高度,要提高工程师的哲学思维水平。”2004年12月,中国工程院在北京举办了工程哲学论坛,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召开了第一次全国工程哲学会议,正式成立了工程哲学领域的全国性学术团体——“工程哲学专业委员会”,由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副理事长、中国工程院管理学部主任殷瑞钰任理事长,副理事长中包括傅志寰等四位工程院院士、李伯聪等六位自然辩证法领域的专家和谢企华等两位企业家,这个“人员结构”鲜明地体现了工程界和哲学界(自然辩证法界)联盟的精神。
在研究生培养上,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从2004年开始招收工程哲学方向的博士生;2005年,在吉林大学毕业了我国第一位工程哲学方向的硕士生。中国工程哲学的研究队伍开始扩大,研究成果逐渐增多。《自然辩证法研究》和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科学技术哲学》月刊开辟了“工程哲学”专栏。2005年,杜澄、李伯聪主编的《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第1卷出版, 该年刊试图逐步把“工程研究”(engineering studies)建设成一个跨学科和多学科的研究领域,使“工程研究”成为一个和“科学技术论”(STS,即science and technology studies)相“平行”的新的研究领域。
总之,我国的工程哲学研究已经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和初步的发展,在“学科制度化”方面更走在了西方国家的前面。可以预见,随着我国经济建设事业的深入发展,立足于我国工程实践活动的丰厚土壤,汲取国外有益的研究成果,我国的工程哲学研究必将取得更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