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学对信息的理解与应用:本体论与认识论_认识论论文

情报学对信息的理解与应用:本体论与认识论_认识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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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当代社会中对信息一词的使用最多、最广,也最频繁,但是信息究竟是什么?迄今尚无公认的定义。通信的本质就是传输信息,因而通信领域是最早将信息作为科学对象进行研究的,它主要关注信息的本质及其度量方法。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人们的认识水平得到提高,对信息的认识也不断扩展。在计算机科学相关理论中信息被看做是数据,并应用于数据库的开发和建设之中。在管理、咨询、预测、博弈等领域中,信息被看做是经验、知识。同时,信息的普遍性和广泛性也引起了哲学家们的关注,他们认为信息是事物的一种普遍属性。可见,信息在哲学、管理学、图书情报学、信息资源管理、通信和信息科学等领域都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争论[1]。

情报学通常是研究信息的收集、分类、存储、检索、传递和使用的一门学科。然而,在情报学领域关于信息的界定并没有达成共识。在情报学研究中也长期存在着对其跨学科性和多维性的争论。因此,情报学中对信息的研究,也离不开其他领域对信息的理解,所以导致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对信息的理解自然存在差异。通过分析已有研究,差异主要体现于本体论层次和认识论层次两个维度。本体论研究客观存在,它是对客观存在的一个系统的解释或说明,关心的是客观现实的抽象本质;认识论则研究主观认知,即主要研究人类认识的本质和规律,以及认识与客观实在的关系等。下文在分析本体论和认知论意义上的信息之后,着重探讨了情报学的四个领域,即分类理论、主题分析、信息检索和信息分析预测对信息的理解与运用。

1 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

1.1 国内对本体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

20世纪80年代初,波普尔的“世界3理论”作为情报学的哲学基础在我国引起了众多学者的关注。该理论首次将客观知识作为世界整体中的一个部分独立划出,并从本体论意义上探寻情报学的哲学位置,从世界本原的角度确定了情报学的核心任务。从而推动了情报学领域众多学者从本体论视角出发对情报学进行细致深入的研究,尤其是对情报学中信息概念的研究。

国内学者在本体论意义上对信息的研究,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钟义信对信息的解释,他认为信息作为一种独立的研究对象,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概念,具有许多不同的侧面和层次[2]。因此,我们在讨论信息的含义时,必须要注意其限定条件和范围。在不同的约束条件下,信息的含义也不尽相同。在没有任何约束条件的情况下,我们将信息解释为事物存在的方式和运动状态的表现形式。信息的这种解释,得到各个领域学者的认同,特别是对情报学领域的信息研究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从本体论的视角出发,信息被看做是事物本身的一种状态,强调事物本身的属性。

随后,有学者对信息的这种解释进行了扩展,认为“本体论层次上的信息可等同于知识,即确定性信息”[1]。并认为本体论层次的信息是一种客观存在的事物,包括其运动及变化的过程,强调它的独立存在。从本质上看,对信息的这种解释与波普尔的“世界3理论”相一致,将信息看作是一种确定性的客观知识,也强调信息的客观存在及其本质属性,是对钟义信的信息概念的扩展。

除了对信息概念的研究,还有很多学者对本体论意义上信息的应用进行了相关研究。信息的本体论方法主要表现为对信息本质的描述上,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应用最为成熟,主要表现为人与系统间的互操作,如基于本体的信息检索、信息访问和信息交流等[3]。其核心思想就是通过本体对信息的概念化的精细描述,实现信息的交流、共享和利用。在图书情报学领域,由于本体具有良好的概念层次结构和对逻辑推理的支持,信息的本体论方法也得到广泛应用,通过元数据对信息进行描述,实现信息的组织、存储、检索和利用[1],主要体现在叙词表、分类法、元数据、数字图书馆、文献标引、信息检索、语义网等众多领域。

1.2 国外对本体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

国外学者也认为信息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术语,不同的学科都在其自身的语境下使用信息。如果将信息行为视为一种认知行为,就涉及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关系。专注于对认知客体的研究,就体现为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国外对本体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主要是借助本体论层次的信息理论,包括信息论和情境理论等。这些信息理论都倾向于将信息解释为从信息源传送到目的地的事物。

信息论主要关注信息的传递,即通过一个物理通信信道从信息源到接受者的传递。它并不关心符号或信息传递的含义,而只关心它们的数量。在一个只有两个符号的系统中,提到一个硬币的正反面就代表传送1比特的信息,而不管这个硬币的正反面代表的是核战争还是该谁去洗碗[4]。可见在通信领域,信息被看做是有序程度的度量和负熵,是用以减少不确定性的东西[5]。萨拉赛维克将信息论中对信息的解释看做是最狭义的解释,认为信息是为了做决定的信号。随着信息论的发展和成熟,信息作为一个通用概念得到广泛应用。国外情报学领域学者也多是从信息论的视角出发研究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概念。

情境理论是基于信息论而提供的构建信息流模型的数学框架,情境就是由存在于确定关系中的客体所组成的一些建构实体[6],一个情境就类似于现实世界的一部分[7],它提供了一种本体论的对象和情境以及一系列逻辑推理原则。无论是情境理论还是其他语义信息理论,这些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理论都与信息论有着两个重要的联系,一是数据通信模型,即由信息源、接受者、通道所组成;二是信息流,即信息的流动和传播[8]。由此可以看出,国外对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研究比国内学者的研究范围更为广泛,它虽然也强调信息的句法、语法内容,但是也注意到了信息的语义内容,并没有将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完全孤立开来。

尽管如此,总体上国内外学者对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研究都是将其看作是对信息的一种狭义解释。从本体论的角度出发,信息通常被看做是事物的一种普遍属性,是一种客观知识,只关注信息的传递,而并不关心它所表达的具体内容。因此,我们可以将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理解为“信息是事物本身的一种客观的知识状态”,即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境下,它所传达的关于该事物的信息都是一致的。正因为如此它具有良好的概念层次结构,因而在情报学领域也得到广泛应用,但是情报学研究不能忽略主体和用户的角色,如果仅仅关注信息本身的含义,而不考虑主体和具体情境的作用,就会导致信息失真,不能真正满足用户的需要。因而,情报学研究需要深入到信息的认识论层次进行探索。

2 认识论意义上的信息

2.1 国内对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

国内学者对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主要是在本体论的基础上加入了主体因素。从认识主体的角度出发,认为认识论意义上的信息就是认识主体所感知或所表述的事物存在的方式和运动状态。认识主体所感知的事物方式和运动状态称为感知信息,认识主体表述出来的信息可以成为再生信息。认识论层次的信息主要受认识主体的约束[9],它比本体论层次的信息内涵更为丰富,因为主体具有感知能力和理解能力,同时又是有目的性的,它能够判断事物信息对其目的而言的效用价值,从而做出正确的决策。

知识属于认识论范畴的概念,知识论也属于认识论范畴,国内情报学领域众多学者多是从知识论的视角出发,对信息和知识进行了相关研究。波普尔的“世界3理论”也是图书情报学的“共同基础”[10]。此后,知识论正式进入我国图书情报学基础理论范畴,有学者探讨了知识组织在图书情报学基础理论中的地位,也有学者从知识交流、知识集合、知识管理领域进行了开创性探索。但是国内学者对知识论的研究多专注于对知识经验作静态的逻辑分析,而忽略了知识的“不确定性”[11]。之前我们也认为知识组织是“针对知识两要素进行的知识因子有序化和知识关联的网络化”[12],与其他学者一样,我们都试图将知识完全形式化、结构化地组织起来,并没有完全意识到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本质所在,陷入了经典科学认识论的困境。

2.2 国外对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

国外学者对于情报学中信息的研究比较成熟,也比较全面。许多学者从情境观的角度对情报学进行研究。Zunde和Gehl认为“情报学是一门经验主义学科,它与本体论或抽象感觉上的信息无关,情报学的主题是那些能够表现出信息本质的现象”[13]。他们强调情报学的研究要突破本体论的限制,研究不同情境不同现象中信息本质的不同。萨拉赛维克认为情报学研究最关心的是信息的最广义的理解,即信息就是存在于特定情境中的事物的状态,与社会背景相联系[7],因为在情报学中信息是根据不同的原因而被应用到具体的情境中的[14]。Machlup和Mansfield将信息看做是一种人类现象,在特定的情境和背景环境中,涉及个体间传送和接收到的信息[15]。Mahler也认为信息是一个“背景性的概念”,即“信息是什么”这个问题在没有谈到特定背景的情况下进行论述是毫无意义的[7]。这些学者都强调情报学研究中情境的重要概念,认为只有在特定的情境下,研究社会背景中的信息才有意义。

还有许多学者,如Brookes、Belkin、Wersig和Ingwersen等从认知观的视角出发,对情报学中的信息进行了相关研究。他们从不同的方面描述了认识观与情报学的关系及其对情报学的影响。Meadow和Yuan给出了情报学中信息定义的发展过程,其中最重要的贡献就是认为“信息的传播依赖于潜在接受者的知识状态”[16]。总之,这些学者对认识观与情报学之间相关关系的研究使得情报学的注意力从专注于系统研究转移到对人类科学的感知。

综上所述,当前情报学界已经有不少学者从认识论视角出发对信息进行相关研究。国外学者的研究大多强调将信息置于不同的情境及特定的语境中来研究信息的含义,信息的确切含义是随着信息使用的不同环境而发生变化的。但是国内学者对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就稍显单薄,国内学者大多只强调了主体的因素,而忽视了特定情境的重要性,并且主要集中在知识论的静态逻辑分析中,与真正的认识论意义上信息的研究还存在一定的差距。我们将认识论意义上的信息理解为“信息是认知主体在不同的情境中所感知的事物的客观知识状态”。认识论意义上的信息比本体论意义上信息的含义更为广泛,它不仅考虑了主体的因素,而且也考虑到不同语境中信息的不同含义,能够反映出主体的感知能力和信息在不同情境中的具体含义。

3 情报学对信息的理解与运用

对于情报学来说,它主要是研究人类情境中信息的运动规律,显然离不开主体的因素,其研究对象是存在于不同情境中的特殊的信息活动,因而更加关注认知行为中的认识论层面,专注于对认知过程的研究。所以情报学对信息的研究不能仅仅考虑本体论层面的信息,还必须关注认识论层面的信息。下文我们选择了当前情报学的分类理论、主题分析、信息检索和信息分析预测四个领域,重在分析这些领域对信息的理解与运用。

3.1 分类理论

在图书情报领域,分类法和主题法是最重要的两类分类理论,也是信息组织的两种重要方法。分类法就是根据已有的学科体系或其他体系,将信息进行分门别类,从而实现信息的存储、组织、检索和利用。但是当前的分类理论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信息和知识的本质属性,而忽略了不同情境不同主体对信息的不同需求。因为在一个等级体系结构中,每一个术语被限定为单一的含义,也就是说,在一个分类法中,不论这个术语出现在何处,它的含义都是完全相同的[17]。这种应用也主要是延续了信息论中对数据通信模型的理解,将所有的信息都看作是一种封装,不论其在何种语境下,其含义都不变,显然这对于情报学研究来说,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忽略了信息的语义和语用内容,很难最大限度的满足用户查询和检索的需求。

主题法就是用一种规范化的自然语言描述信息内容,并按照主题字顺来组织信息的方法,与分类法的族性检索相对,它可以通过组配的方法将问题予以集中,从而满足人们的特性检索[18]。虽然它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分类法的不足,但是主题词表对概念之间的揭示程度也不够灵活,只能通过简单的组配以表达概念之间的关系,远远无法满足所有用户的检索需求,虽然在对信息本身的理解上升到了语义和语用的层面,但却并未能上升到考虑信息的认知论层次所强调的情境和用户本身的因素。

虽然分类法和主题法是当前分类理论的主流方法,但是随着科学的快速发展,知识结构变化不断加快,当前的分类理论对文献信息、知识组织产生不同程度的滞后性,这实质上是未能从认知论的层次考虑信息(即该小节所提的文献)所造成的。正如Hjφrland所指出的,分类应该更加强调用户的需求和认知,而不是仅仅将研究集中于文献和信息资源的描述与组织层面[19]。此处的用户需求正是要从认知论层次理解信息的一个反映。因为虽然是研究用户的需求与认知,但实质上是为了对信息的相关性进行界定,是一个与信息相关的概念。因此,在探讨分类理论时,应该在借鉴分类法和主题法基本知识的基础上,将文献置于特定的语义关系及科学研究的环境中,从理解目标的基础上建立分类体系,同时强调检索的目标、目的和价值。即从信息的本体论层次上升到认知论的层次对分类理论进行深层次的理解。

3.2 主题分析

在情报研究中,检索系统是打开知识宝库的钥匙,而主题标引工作是制造这把钥匙关键性的工艺,主题分析是主题标引的前提和基础。因而主题分析在情报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对文献(此处我们将文献视为一种信息)主题的分析和把握对于之后的一系列工作都产生决定性的影响,所以对于文献主题的分析必须高度重视。

由于每一份文献都具有特殊性,从不同的角度分析文献的主题也是多种多样的,从辩证的角度看,同一份文献在同一时刻对于不同的用户,或者对于同一用户在不同的时刻,都可能与其相关或不相干,因而不能单一的将某一文献归为某一类,必须要考虑到作者的意图以及可能的检索需求。比如在一个信息检索系统中,需要提取出关于“非洲艾滋病”的所有文献。但是一份关于非洲——法国峰会报道的文献中,只提及为防止艾滋病扩散从经济、社会等方面为非洲提供的各种援助,文中并没有一处提及为防止艾滋病扩散所采取的常规措施。因此,主题分析人员在对文献主题分类时就将其单纯的归化为“非洲与法国之间的合作”这一主题,就会降低本次检索的查全率。

有的文献甚至隐含着多个主题,具体将其归于哪一类,就要考虑到特定用户群体和检索系统的具体要求。所有这些分析过程都离不开标引人员和分析人员的主观意识,不同的人员进行分析和标引,有可能得到不同的结果,这就需要他们充分考虑原作者的意图,尽可能的减小误差。在主题分析的过程中,仅仅考虑分类法和主题法显然是不够的,还必须从辩证的角度出发,借助逻辑推理、演绎推理等多种思维,才能更好地满足情报学研究的目的。如之前提到的情境理论,它认为从一个情境得到另一个情境的信息,就需要借助逻辑推理规则,在分析人员对文献进行主题分析的过程中,他采用哪种推理规则就取决于他自身的理论立场或认识论立场。因此,在进行文献分类时,要考虑到文献标引必须满足特定检索系统对文献内容分析、揭示的需要,主题分析的过程自然不能忽视文献本身的含义,即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如文献的知识内容,但是由于同一份文献可能含有多个主题,或者在不同的检索需求下它表现出不同的文献主题,这就要求我们在进行主题分析时必须考虑到特定的读者用户以及文献的实际用途等因素,从认识论的角度对文献主题进行深入全面的分析,从本质上揭示文献的真正主题,才能提炼出符合检索要求的主题概念并选择合适的标引方式对文献进行标引。在主题分析的过程中,不仅需要把握文献的本体论层面的含义,也需要重视从认识论的视角出发考虑每一篇文献在特定情境中的具体含义。

3.3 信息检索

随着网络的发展和普及,面对海量的信息和数据,如何进行高效、准确地信息检索已经成为人们必须解决的问题。虽然语义检索能够有效的解决信息过载的问题,但是当前的技术还很难实现,而当前应用较广的基于关键字的全文检索技术和基于主题分类的检索技术,却不能满足用户在语义上和知识上的需求。近年来,由于ontology具有良好的概念层次结构和对逻辑推理的支持,因而在信息检索,特别是基于知识的检索中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值得注意的是,这里所称的ontology与前文中的本体论并不是同一个概念,这里的ontology被看做是信息和知识的一种底层构架,是指某一领域中在专家指导下所建立的关于术语之间关系的一种规范说明。可见ontology良好的概念层次结构就体现了本体论方法的应用,而其对逻辑推理的支持则体现了认识论方法的应用。基于ontology的信息检索能够通过概念之间的关系来表达概念的语义内容,从而实现了某种程度的知识共享和重用,并能有效的解决一词多义或一义多词的情况,它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单纯地基于主题法和分类法的信息检索的不足,使计算机对信息和对语言的理解上升到语义层次,从而为用户提供语义查询,动态的适应用户的不同需求。但是基于ontology的信息检索研究目前仅仅停留在理论研究方面,在具体的实施和系统构建上依然处于初级阶段,真正意义上的应用还没有完全展开,大部分项目尚在试验阶段[20]。

传统的信息检索技术因为缺乏知识处理能力和理解能力,使得检索结果不理想,基于ontology的信息检索虽然弥补了传统信息检索的不足,大大提高了检索效果,但是也应该认识到这种信息检索技术依然将重点放在文献与信息资源的描述和组织层面,没有更多的强调用户需求和认知,仅仅处于信息的本体论层面。因而,信息检索领域迫切需要实现基于用户兴趣的个性化信息检索,只有这样才能更为有效地提高检索效率,并且通过对用户兴趣的表达,改进信息过滤的方法,优化检索结果,使其更符合用户的需要[21],即从信息的认知论层面探索。由此可见,在信息检索中,只有将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概念、信息模型与认识论意义上的用户需求真正结合起来,为用户提供个性化的信息检索,才能实现最优化的检索结果,从而更好地满足用户需求。

3.4 信息分析预测

信息分析预测产生于科技信息分析与预测领域,随着社会的发展,已经渗入到社会发展、经济生活、科技进步等各个领域。分析作为一种逻辑推理的手段,有较强的逻辑性和合理性,能够对问题的性质和内容作一个较为透彻的说明。此处所理解的信息便体现为认识论层次的信息。因为它关注信息在不同语境不同情境中的具体含义,通过对事物当前状态的分析,并对其进行综合的逻辑加工,预测可能发生的多种状况,从而采取相应措施,实现对信息分析预测的目的。所有的信息分析工作,包括决策信息分析、信息咨询服务、竞争情报研究等,都具有明确的针对性,是针对特定决策者的信息需求服务的。同样的一条信息可能对某个决策者至关重要重要,对另外决策者则可能毫无相关。因此,在这个领域对信息的理解强调的是不同情境下不同决策者对信息的具体含义,同一信息在不同的情境下和不同的决策者之间的含义和作用很有可能截然不同。但是传统的信息分析工作多采用定性研究的方法,包括归纳和演绎、比较和分类、分析和综合、想象和类比等,这种仅仅靠经验总结来进行的分析工作。虽然也是从认知论的层次上对信息进行分析和预测,但依然很难保证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原因就在于影响认知论层次的信息的因素众多,需要同时考虑信息、情境和用户(在此处为决策者)的需求。而定性分析方法在描述信息之间的关系上能够粗略的反映信息之间的关系。但如果面临的是动态复杂多变的情境之下的众多信息,而且决策者对信息需求的精确度要求也日益上升,那么就必须借助计算机信息分析软件和一些定量的数学模型准确的揭示所面临的信息之间的关系,以更进一步的从认知论的层次挖掘信息的价值。

我们应该认识到信息分析工作需要将大量有关研究课题的信息系统化,使大量分散无序的信息密集化、有序化,使不同层面的信息连串化,使不同时空的信息整体化,信息分析工作发展至今也正逐步趋向完善,基本上正在实现从单纯的定性方法向定性与定量方法相结合的方向发展,这就使得信息分析工作既注重信息分析人员的主观认知,又关注信息的客观知识属性,使本体论与认识论有机结合起来,使得分析成果更具有客观性,不再是局限于思维的一种主观判断[22]。

综合上文分析,可以看出,当前情报学领域对于信息的理解和运用还存在不足之处,没有将信息的本体论意义和认识论意义很好地结合起来。分类理论、主题分析和信息检索等传统研究主要关注的是本体论意义上的信息,强调的是信息的客观知识属性,对于信息在不同情境下的具体含义没有进行明确的区分。如果情报学研究仅仅关注信息本身,则不可能实现科学的知识分类。虽然当前也认识到情报学研究中的这一不足,并正在加以改变,但是在实践中还没有得到成功应用,还需要我们做进一步的研究,考虑如何在主题分析、分类和信息检索中实现对信息的语义内容的评估。而在信息分析预测领域,强调要分析信息所处的情境和决策者对信息分析与预测结果的需求,体现了从认知论的层次对信息进行研究。然而要从认知论层次理解信息涉及信息本身、外界的情境、用户的需求多个方面。面对如此多的影响因素就需要不仅仅是通过经验总结来进行,而是需要借鉴计算机和数学的定量模型对其予以解释。然而如果借助计算机的话,尤其是一些相关的数据库,最底层的信息实质上是一种本体论层次的信息,而具体分析又侧重认知论层次。因此,只有从本体论和认知论的层次对信息进行综合分析,才能真正发挥信息的功效。

4 结语

不同的学科基于不同的理论需求,对信息概念的理解也存在很大差异,情报学主要是研究人类社会情境中信息的运动规律的,它的研究对象是人类情境中的特殊信息活动。因此,对于信息的理解就显得尤为重要。在情报研究的各个领域中如何充分理解和运用信息,一个重要的思路就是将信息视为事物状态的语义内容,不仅仅是事物本身的客观知识属性。同时情报学研究的一个重要任务还包括评估不同语境中信息的语义内容。情报学中的信息研究不仅应该包括本体论层面的信息,也不能忽略认识论层面的信息。

情报学研究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它对信息本身的研究,更关注人们对信息的利用和吸收,重视人们在信息利用过程中的知识结构和认知能力,强调信息传递、强调信息系统理解和把握用户信息需求,实现用户与系统在认识论层次上的交互。情报学仍然是一个发展中的学科,在其发展的过程中需要应对各方面的挑战,只有坚持在本体论和认识论的共同指导,才能理解信息的本质,从而更好地满足于用户对信息的需求与利用。

收稿日期:2011-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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