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元：三大因素助力延续走强态势
文/郭可为 编辑/张美思
2018年，受到日本经济基本面总体向好、全球地缘政治风险此起彼伏等因素的提振，日元兑美元连续第三年升值，美元兑日元下跌2.76%；日元兑主要国际货币也均保持强势。展望2019年，笔者认为，日元汇率仍有望继续走强。
第一，日本经济整体向好是日元保持良好势头的经济基础。虽然2018年日本经济数据较为疲弱，但笔者认为，这主要是受到灾害天气的影响，从更长的时间段看，日本经济仍处于稳步复苏的进程中。
整体看，“安倍经济学”实施六年来，日本经济的复苏进程超出预期。2012—2017年，日本实际GDP年均增长率为1.27%，虽不及美国的2.2%，但高于欧元区的1.1%，是所谓“失去的二十年”（1992—2011年）0.59%的年均增长率的两倍多。日本的失业率也持续下行，从2012年年末的4.3%下降至2018年9月的2.3%，创下1993年4月以来的新低。而困扰日本经济的通缩问题也有所缓解，2012年日本的CPI为零，而2017年为0.5%，2018年月度同比增长率最高达到1.5%。更重要的是，日本连续多年保持着全球最大债权国的地位。2017年，日本政府、企业及个人在海外持有的资产余额达到1012.43万亿日元，首次突破千万亿日元大关，是当年日本实际GDP的近两倍。庞大的海外资产收益弥补了日本国内经济长期低增长的不足，也成为日元保持国际货币地位的重要后盾。
展望2019年，与内外受阻的美国以及麻烦更多的欧洲相比，日本经济的前景相对更为稳定和乐观，预计将保持中低速增长。这将为日元保持当前上涨势头提供有力的支撑。
第二，日本央行有可能对超宽松货币政策进行微调，这是支撑日元走势的政策基础。2018年，在美联储持续加息与缩表的带动下，欧洲央行和英国央行都开始迈出收紧货币政策的步伐。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虽排除了近期加息的可能性，但也表示日本央行并不打算永远维持利率不变，可能会在2019财年考虑退出策略。鉴于日本政府仍需宽松的货币政策来继续刺激经济复苏和结束通缩，日本央行在2019年货币宽松政策转向的可能性很小，但或会对货币政策进行略微收紧的调整。可能的举措有几种：一是延迟购买政府国债的时间，以鼓励金融机构间的交易；二是降低购买中长期国债的频率；三是在2019年下半年考虑将部分银行准备金的负利率提高至零。尽管上述政策操作一定会十分谨慎，但长期看，跟随全球货币政策紧缩的趋势进行调整是必然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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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全球地缘政治风险预计仍将高发，这是支撑日元走势的外部基础。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美国中期选举、叙利亚战争、英国脱欧等各类地缘政治危机频发。美元、欧元、英镑等相关货币接连受到冲击；而日本的地缘政治环境因朝鲜半岛风险的大幅降低而趋于改善，使日元的避险属性更加凸显。2019年，国际地缘政治局势预计仍充满动荡和悬念。一是中东局势错综复杂，背后的大国博弈暗潮涌动，土耳其、沙特、以色列、伊朗等区域强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明争暗斗。二是英国脱欧的变数仍较大，如果“无协议脱欧”成真，将使英国经济遭受重大负面冲击。三是法国“黄马甲”运动蔓延至其他多国，凸显了欧洲许多普通民众的不满情绪已积累到一定程度，欧洲一体化面临巨大威胁。四是两党分治两院的状况加大了美国政治的不确定性。随着“通俄门”调查的不断深入，民主党在众议院发起弹劾特朗普的可能性正在上升。特朗普政府的移民、社会福利等政策也会受到民主党的掣肘。五是美国与中国等主要经济体的经贸摩擦仍有可能保持一定的“烈度”。六是美国与俄罗斯可能会在“中导条约”问题、乌克兰问题、中东问题上针锋相对。总之，在全球地缘政治风险高企的冲击下，日元的避险属性在2019年有望继续受到市场的青睐。
综合上述维度看，日元汇率在2019年仍有走强的理由。不过，也不能忽视一些风险和挑战可能会对日元汇率产生影响。首先，日本消费税率将在2019年10月由目前的8%上调至10%。鉴于2014年日本消费税上调重创当年日本经济的教训犹在，这一风险仍值得关注。其次，日本人口“老龄化”和“少子化”的问题日益严重，对日本经济是长期的威胁。再次，日本是全球政府负债最高的国家，当前债务规模已经达到了GDP的239%。一旦超低利率大幅上升，日本政府将面临巨大的偿本付息压力，日元也会受到拖累。
利用ArcGIS的空间叠加分析，统计得到2005—2008年、2008—2010年、2010—2013年、2005—2013年的土地利用转移矩阵(表2～表5)。
作者单位：中国工商银行城市金融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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