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情报学学科发展动向,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情报学论文,动向论文,学科论文,数字论文,时代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情报学的目标:解决人类的知识困境
1.1 情报学从开始到今后所追求的目标
人类的知识困境主要指人类在解决自己问题时所面临的知识获得与利用的困惑、烦恼和困难。情报学经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在风雨飘摇中经历了各式各样的问题,各个时期所要解决的社会问题重点也有所不同,以至于情报学家们往往关注于现实的问题而忘记了学科产生的初衷。
1945年美国学者范内瓦·布什所著的“诚如所思(As We May Think)”被业界公认为是情报学诞生的标志,国内外有众多的关于这篇文章的研究,但是从更为概括的意义上看,笔者以为这篇内涵丰富的文章所倡导的只是一个简单的目标:利用信息技术的发展来解决人类的知识增长和利用问题。在情报学发展的过程中,很多学者明确将情报学与人类的知识问题结合起来进行研究,如:布鲁克斯围绕着知识结构定义了情报的概念,还建立了著名的知识方程式;Peter Ingwersen论述情报学的产生动力时指出:由于信息社会的出现,人类从物理上和智力上获得快速增长的知识出现问题,再加上社会范围内解决问题的复杂性增强,信息技术提供了各种机会,在这样的条件下学科产生了。经过分析,也可以发现,很多情报学家们的研究实际上是从某一种角度、某一方面、或者对具体的和局部的关于知识获得和利用过程问题的研究,比如米哈依洛夫的科学交流理论实际上研究知识的传播和获取问题;加菲尔德的科学引文分析实际上从引文的角度建立了知识之间的关联,引导人们获取相关的信息;萨瑞塞维克研究通讯现象和通讯系统的特性,实际上是研究信息传输的通道和系统问题;索尔顿对自动化信息组织与检索的研究直接关系到知识提取;兰卡斯特对信息技术和信息系统的研究,实际上仍然是关注人类知识的处理和运用的问题。
因此,我们可以说,不管他们自己是否意识到这一点,情报学家们其实一直在努力研究人类的知识问题,研究改善知识问题的措施和方法。我们可以据此得到结论:情报学的任务是让人们能够有效地传播已经积累的知识;不断地吸收并应用新知识;通过信息的存储和检索,唤起人们对知识的记忆;通过对知识的有效利用,推动人类社会、经济和科技进步。知识利用问题是情报学产生的深层原因,情报学从开始到今后所追求的目标一直就是:使人类正在增多的知识得到充分的利用。
1.2目标的复杂性
我们可以用简单的一句话归纳情报学的目标,但我们却不能用简单的一句话说明这个目标的复杂性。人类的知识问题是永恒的,所面临的知识困境的表现形式是非常复杂而且变化多端的,知识问题的解决永远都只是暂时的、相对的。在社会发展的各个不同时期,由于知识的存在方式和存在状态不同、知识传播渠道的差异、对知识需求的发展、所解决问题的复杂性加深等诸多原因,造成了人类需要摆脱的知识困境有很大不同。
我国的情报学家往往在学科的定位和发展方向上争论不休,而笔者的观点是:情报学面临的挑战不是学科的目标、方向和定位问题,而是如何跟随时代的发展解决各个时期的人类知识困境问题。
情报学在发展的过程中的确涉及到众多的研究主题,表面上看,似乎情报学的核心不突出、范围不定、边界不明。其实对情报学最初的定义到现在的新定义、情报学家所形成的研究学派、情报学者们众多的研究内容进行分析,如果我们能够求同存异,做共性的提炼,就能够发现,情报学的核心一直是比较明确的,其涉及的范围虽然广泛,并且与其它学科的内容交叉渗透,但是这些研究问题都多多少少与解决人类的知识困境有关联。现实中的问题,只要是与解决人类的知识困境相关联就是情报学的研究对象,情报学家要说明这些问题是否是人类知识困境的表现;它们如何能够帮助我们在某种程度上解决人类的知识问题;怎样利用它们解决知识问题。也许同样的研究对象还有其它的学科在研究,但这些学科与情报学的研究重点和方向是不同的。比如说,数据库的建设问题,具体如何建库、如何编码等是计算机科学的问题,但数据库的应用,利用数据库解决人类计算机化的知识存储、内容整合和知识利用问题却不是计算机科学的研究范围,而是情报学的研究范围。
因此情报学家们时刻需要回答的问题是:
当今社会,我们的主要知识获取和利用问题是什么?
这种问题是否有了新的发展?
解决人类的知识困境涉及哪些研究内容?
有什么样的原理和规律解释情报学现象?
有什么新的实践拓展了我们的研究?
如何利用正在出现的新技术去帮助人类解决知识困境?
1.3 数字时代的情报学
数字时代情报学的目标不变,但是由于数字环境给人类的知识获取和利用提出了很多前所未有的问题,解决知识困境的理论、方法和手段必须改变,这给情报学家们带来了更多的难题,给情报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数字时代,信息技术提供了存贮海量信息的可能,却使从海量信息中提取相关知识的难度加大;信息技术提供了语法层次处理信息的快速和高效,却使语义和语用层次处理信息成为了主要矛盾;信息技术为查询信息提供极大的便利,却使处理海量的查询结果成为了获取知识的主要障碍。从某种程度上说,数字信息技术只是实现了管理和处理信息的便利,对人类获取和利用知识的推进还只是停留在初级水平,知识的组织和智能信息服务还是目前的信息技术难以支持的任务。
数字时代的情报学:目标保持不变、任务更为艰巨。
2 我国情报学的学科现状
2.1 面临的问题
资源方面:除了传统的文献资源、数据库资源仍然在增长外,Internet提供了全球最大的信息资源库,为使用者全方位获取信息提供了多种途径和多种可能性。但是,网络资源链接了无边界的数据,包含有网站、电子书刊、虚拟图书馆、软件库、新闻组等各种类型,也包含有视频、音频、动画等非结构化数据类型,情报学面临的是如何组织无序化的网络资源、如何提高检索的效率和提高网络信息的利用率问题。
需求方面:信息化的发展促进了广泛的社会交流的实现,信息的查询和利用越来越成为人们习以为常的事务,数字化扩大了用户需求的范围和内容。现实社会忙碌的人们不仅需要一般的信息,还需要表现自我的个性化信息,需求呈现出层次化的特点。比起过去,更多的时候人们需要对解决问题有帮助的智能化的知识;需要涉及面很广的、面向大型任务的复杂化的知识。情报学面临的是怎样做才能满足这样复杂的社会需求的问题。
服务方面:用户自我服务的环境和状况增多,过去的一对多的信息服务模式、非人性化的信息系统设计理念不能适应现代的要求,情报学面临的是如何针对多种多样的需求建立一对一的个性化服务平台、设计面向使用的人性化的用户界面,提供用户自服务的辅助和帮助措施。
实践方面:信息与技术结合,产生了许多原本没有的信息交流渠道和交流方式,如万维网、BBS、 Wiki等;出现了新的信息传播和利用主体,如网民、博客;催生了新的信息行业与机构,如网络服务商、内容提供商、咨询机构等。情报学家需要面对数字化的环境,更多地了解实践所涉猎的领域。
理论方面:新的资源、新的需求、新的服务、新的实践,需要情报学理论去应对。情报学理论需要总结研究新环境下的新问题的理论解释和理论提炼,还需要回答经过半个世纪发展后的学科的社会地位、社会贡献、社会价值,以回复来自于社会的对学科的疑问。
2.2 严峻的挑战
近年来情报学一直试图从理论上、方法上、技术上解决所面临的问题。信息社会的发展、信息化建设热潮、信息技术的推动带来情报学发展的新机会,但是由于社会在信息的产生、存储、处理、传播、利用方面的革命性的变革,人类的知识困境不仅远远没有得以解决,还越来越复杂,同时越来越多的研究者、领域、行业和商业业务将目光转向信息。在对待信息和知识的处理与利用方面,情报学的身边多了很多的“并行者”,它们在拓展研究的范围,它们在有些时候走在了情报学的前面,情报学需要面对这些挑战者,加快建设的脚步,才不至于落到时代的后面。
在我国,除了应对相关学科的挑战外,情报学的发展还存在后继人才匮乏、研究资源短缺等问题。由于高等院校教育的宽口径、人才培养面向市场需求等原因,情报学专业教育质量难以保证,高校的情报学相关硕士和博士课程已经减少到最低程度,学生由于就业的压力,在校学习时分配给情报学的时间少之又少,我国的专业教育水平远落后于国外图书情报教育。我国情报学高级人才所能够获得的研究资源较少,国家级、部级的研究项目数量往往是图、情、档三个学科项目总和才等同于其它一门学科的项目总数,企业和社会的项目来源少于其它学科,研究经费数额小,研究所获得的关注度少。这些因素都会成为阻碍我国情报学进步的因素。
因此,中国的情报学研究当前面临着严峻的挑战。
2.3 发展的机会
50年代情报学诞生的早期,由于其在科技和军事竞争中的作用显著,其社会地位相对较高。冷战结束后,情报学渐渐走向低谷,但是这种状况随着数字时代的到来正在慢慢改变。在21世纪,由于情报学所能够解决的问题与科技、经济、社会、政治的发展有着紧密的关系,情报学有可能从一门“浅学科”走向“显学科”,但这样的趋势取决于情报学对现实社会人类解决知识困境的贡献到底有多大,如果这种贡献是明显的、重要的、不可替代的,情报学就能够从后台走向前台,从暗淡走向辉煌。
信息和知识是社会的宝贵财富,信息基础设施和知识基础设施的建设是影响国家竞争力的重要问题,“信息”的概念被越来越频繁地使用,越来越多的领域、行业拓展到信息管理和利用的疆界中,信息和知识的组织与管理成为了社会普遍需要的一种技能,比如网络信息组织和管理问题、信息构建问题就是如此,图书馆和信息中心由于数字信息的需求而得到了更多的投资,情报专家和图书馆学家参与有社会影响力的大型的数字化的或科学的研究项目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果。
我们的学科并不缺乏大众化的东西,我们的理论方法随着人们对知识需要的增多以及这种需要的多样化、复杂化程度加深,与社会生活的结合也比较紧密。引文统计分析已经成为了衡量科学研究成果和效率的重要方法;信息的数字化存储和检索给信息需求者提供了极大的灵活和便利;网络信息组织体系借鉴和使用着传统的信息分类和主题组织方法;网络搜索引擎深化和发展了传统信息检索的理论与方法。
数字时代给情报学带来了很多崭新的研究课题,引领情报学走出传统信息采集、处理和服务的桎梏,把视野扩展到更广泛的领域,更加娴熟地应用信息技术,服务于大众化的信息和知识的需求。因此,从情报学存在的社会价值的诸多因素看,当今的情报学有了新的发展机会,“把握机会,谋求发展”是我们对数字时代情报学的期待。
3 数字时代情报学的发展变化
数字时代情报学的发展笔者用图1来概括表示。
图1 数字时代情报学的发展图示
3.1 从满足文献需求发展到满足知识需求
情报学产生的早期,人类社会从信息稀缺状态变为信息富集、以至于信息爆炸的社会,大量文献涌现。社会交流手段的局限,使得那时人类知识利用的主要矛盾是获取纸本的科学技术文献。
计算机数据库技术引入信息的存贮和利用过程中后,大量的信息出现,巨量信息的处理成为可能,这时人类利用知识的主要矛盾是信息的存贮和检索。
网络技术、数字技术引入信息的世界后,利用信息成为了人们的工作方式、生活方式,信息融入到人们的生活中。由于信息交流手段的日益丰富多彩,信息的发布和传播更为容易和快捷,但信息的整体质量随之下降。由于获取信息的成本降低而处理信息的成本提高,再加上人类解决问题的复杂性、社会生活节奏加快等原因,这时人类利用知识的主要矛盾必然逐渐变为获得与解决问题直接相关的知识。
3.2 从提供信息发展到提供组织化的资源系统
传统的情报工作提供给用户所需要的信息,但这些信息处于离散的状态,可以以篇、本等单位来计量,情报专家对信息组织的主要目的是方便对信息的管理,不是方便用户的自我利用。数字时代的情报工作需要提供给用户组织化的资源系统,比如建立数字图书馆环境,集成人类所拥有的海量相关信息,方便用户的自我利用。
3.3 从提供到资料的物理入口发展到构建到知识的智能入口
传统的信息服务提供到资料的物理入口,是基于文献层面的,不是基于知识单元层面的,数字时代的情报服务需要构建到知识的智能入口,通过推送服务、个性化服务、面向任务的信息资源整合、学科门户等方式,构建个性化的、通往知识的智能入口。
3.4 从重视技术环境发展到重视社会环境
由于信息技术成为对社会影响最大的技术,又直接关系到信息的产生、传播和利用,所以情报学一直重视技术环境的变化,并以此来调整信息过程和信息活动。数字时代的情报学除了继续关注技术环境的变化,并制定相应策略外,更要重视技术所依托的社会环境,关注社会信息化的进程带来的社会大环境的变化,以及人们信息价值观、对信息的感悟、信息需求、信息获取方式等一系列的变化,这样才能把握特定社会中人们的知识困境,并为解困制定相的学科目标。
3.5 从关注物的因素发展到关注人的因素
早在1978年,情报学家N.J.Belkin就提出情报学的五个基本元素:①人类认知交流系统中的信息;②渴望得到信息的观念;③信息系统和信息传输的效果;④信息和生成者之间的关系;⑤信息和用户之间的关系。美国情报学者J.M.Griffi在其《回归未来:千禧年的情报科学》一文中也建议:情报学应当从人的角度研究人与情报关系、人的情报认知过程与知识结构、人的情报需求行为、人所处的多元情报环境、人和情报环境的互动性及人际互动等。这些学者的观点在情报学界比较有影响,说明了情报学以人为本的思想有相当多的支持者。
不同于计算机科学、信息管理学、图书馆学等其它相关学科,情报学的重点不是物而是人,这也许是情报学区别于这些学科的标志之一。情报学在发展过程中,有将重点放在技术系统即信息检索系统上的历史、有将重点放在信息本身上的历史,但是本质上情报学的重点是研究处于知识困境中的人,他们对信息的看法、他们需要怎样的信息、他们获得信息的方式、他们接收信息的喜好、他们利用信息的规律等问题。
4 数字时代的学科发展动向
数字时代的情报学将进一步探讨信息社会人的信息问题,包括人的信息饥渴、信息困惑、信息需求、信息行为、信息习惯、数字鸿沟等;进一步探讨信息社会的用户的知识需求及其满足需求的方法,包括信息用户、个性化服务。用户中心理论、信息产品绩效等;进一步探讨构建通往知识的智能路径,包括信息组织、知识组织、信息构建、知识地图等;进一步探讨组织化的资源系统,包括数字图书馆建设。信息资源整合、学科知识门户等;进一步探讨社会中人与人通过技术、通过信息所建立的关联;进一步探讨数字时代的用户个体、用户行为、用户需求、用户与信息系统的交互等。
为了完成上述任务,情报学未来的发展动向是:
4.1 尝试建立学科理论内核
情报学经历了半个世纪的发展,许许多多的学者对学科的定义、内涵、结构、目标等基本内容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已经不乏非常普及的学术流派,但是学科的理论内核仍然不够明确。在我国的情形基本上是:对情报学的认识分歧大,共识少。随着学科的逐步成熟,会有更多的情报学家努力在共识的基础上,建立学科的基本内核,对情报学的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基本方法和基本规律进行总结。这些基本内核能够解释大多数的情报学现象,具有简单性和普遍适用性,在学科内部,它们是基本准则和规范;在学科外部,它们是学科存在和价值的象征。比如我国学者总结的情报学基本原理:离散分布原理、相关性原理、省力原理、对数透视原理、小世界原理、情报产生原理、情报序化原理、情报传递原理、情报增值原理等;再如总结的情报学的基本方法:文献计量法、引文分析法等。
4.2 探索新环境下信息和知识的生产、传播和利用规律
数字环境使情报学的对象、情报及其存在的状态发生了变化,情报获取主体的心理期望发生了变化,情报提供者的工作内容发生了变化。信息和知识的生产、传播和利用有了过去所没有的方式和特征,新名词、新事物、新应用不断出现,探索新环境下新的信息现象以及由此带来的人与信息新的关联形式是学科永远的课题。
4.3 推崇情报学数字环境下的实际应用
网络环境下数字平台、数字图书馆、数据挖掘、知识管理等新应用需要传统的信息采集、信息描述、信息组织、信息检索、信息表达、信息提取、信息传播的知识,但又不能照搬过去的做法,比如图书分类法不能完全应用于组织网络信息、引文规律在网络文件超文本链接情形下的表现形式有所不同。情报学在数字环境下有了非常之多的应用领域,这是其它学科所不能比拟的优势。
4.4 维护数字时代的学科生存
维护学科的生存主要靠确立学科的社会地位、扩大学科的社会影响和阐明学科的社会贡献几个方面。社会对信息价值认识的提高,知识和信息服务对解决问题的重要性增强,使得情报学为更多的人所需要和了解,情报学的社会地位有了提高的可能性。情报学家们要努力扩大学科的社会影响,将外界目前对情报学的需要转换为对情报学的信赖。著名学者托马斯·达文波特认为:“大多数信息技术规划忽略了信息等式中人的这一边。也就是说,它们很少考虑人们想要或需要什么样的信息,以及人们如何去使用它。为了调整这一平衡,有几个措施可供公司考虑,分别是:编制一份表面信息存放在哪里的图;赋予图书管理学专家比技术人员更为重要的作用;在公司交流中,采用新闻或叙事技巧;以及观察人们实际上如何使用信息。我们有了技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去管理信息”①上述这些来自外界的声音越来越多地体现了我们的社会价值,情报学家更应该努力阐明学科对社会的贡献,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个学科、参与学科的研究、关心学科的进展。
4.5 促成多学科融合和互助态势
信息问题的复杂性已经使得解决问题不能单靠一个学科的力量,数学、计算机。语言学、符号学、经济学、法学、管理学、社会学等学科都在研究相应的信息问题,任何一个学科也不可能独立解决所有的信息问题,甚至一个学科的跨学科研究仍然是不够的,只有依靠多学科的融合,才能解决现实问题。
情报学的发展需要其它相关学科学者的广泛参与和协同作战,尤其是新领域;需要其它学科的经验和看法。目前情报学中的很多领域也是来自于与其它学科的交叉和渗透。信息构建是情报学与建筑学交叉;信息管理是技术、系统、管理学交叉;信息组织是心理学、人种学、信息理论的交叉;搜索引擎是技术与信息相关性理论的交叉。
情报学与其它相关学科并肩作战,相互促进和发展,才能在社会很多新领域、新应用中充分发挥学科自己的作用,体现出它独特的价值。
4.6 重视知识获取的环境建设
2001年,美国总统信息技术咨询委员会(PITAC)向美国总统布什提交了题为“数字图书馆:人类知识的普适存取(Digital Libraries:Universal Access to Human Knowledge)”的报告,报告描绘了未来人类利用知识的前景:“任何公民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能够利用与因特网连接的任何数字设备,检索人类全部知识。通过因特网,他们能够访问全世界传统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大学、政府机构、专业组织乃至个人创建的数字化资源所包含的知识。这些新型图书馆提供传统图书馆、博物馆,档案馆等包括文本、文件、视频、音频、图像等在内的电子版信息资源。而且,它们提供强大的新技术能力,使最终用户能够不断反馈提问,分析结果,并改变信息的形式,同系统沟通、对话。”2003年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召开的“后数字图书馆的未来”研讨会把以上描绘的图景称为“泛在知识环境” (Ubitiquttous Knowledge Envimnment,UKE),并指出这个环境应具有的技术特点②。
美国等发达国家继信息基础设施(NII)的建设之后,政府新的建设热点是知识基础设施的建立。 2003年1月,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发表了“先进赛博基础结构计划”(Advanced Cyberinfrastructure Program,ACP)报告,提出将每年持续投入10亿美元构筑知识基础设施。该报告提出:NSF应建立和领导一个大规模、跨部门、同国际协调的基础知识设施,并应构建、部署和应用这个设施使其能够从根本上变革所有的科研、工程以及相关的教育领域。 NSF Cyberinfrastructure工作组(NSF/CIWG)主席Deborah Crawford博士在“Charting our Cyberinfrastructure Future”报告中,对这个新的大工程的解释为:“Cyberinfrastructure是一个把通信、信息、社团、计算、协同、文化六大组成要素整合为一体、把数据引向知识的基础设施。”
上述现象反映了一个趋势就是:知识环境的建设将成为信息环境建设之后,投入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人类工程。情报学的未来发展需要关注、研究、参与建设新的知识环境,并为这样一个未来知识社会做出学科应有的贡献。
注释:
①唐纳德.A.马钱德 托马斯.H.达文波特编 吕传俊等译 信息管理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7
②曾民族.在知识基础设施框架内重构信息服务业.见:曾民族主编.知识技术及其应用.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