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化对中国家族和非家族中小企业绩效影响
——基于2016 年～2018 年上市公司数据的实证研究
朱书谊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管理学院)
摘要： 本文使用中国2016年～2018年沪深两市A股中小型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中小型家族企业整体上由于具有较高的利润率而获得了较高的资产收益率，即中小家族企业的业绩普遍优于非家族企业的业绩。然而，在步入国际化市场时，国际化对中小型企业整体的资产收益率具有显著的负面影响，且家族企业受国际化浪潮的冲击较大。本研究对中小企业及家族企业的国际化管理实践具有一定的启示。
关键词： 家族企业；中小企业；企业绩效；国际化
一、引言
作为现代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小企业有着广泛的社会经济基础，因此在全球企业组织形态中，中小企业占据较大的比重。中小企业，是指由单个人或少数人提供资金组成、雇用人数与营业额相对较小的企业。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以及我国“一带一路”建设进入加快落实阶段，越来越多中小企业参与到国际化经营活动中，为沿线国家不断注入新的发展动力。据中国社科院社会学所、全国工商联研究室抽样调查表明，约有80%的中小企业是家族式或泛家族式企业,因而研究此类由家族集团所掌控、内部组织结构较为简单的中小家族企业国际化行为所带来的可能影响，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自Gallo和Sveen[1]开辟了讨论家族企业国际化问题的先河，国外学者纷纷跟进了这个研究焦点，研究内容包括家族企业国际化的因素影响、国际化进程和国际化绩效三方面。在企业国际化与绩效方面，国外已有大量实证研究，但学者们各执一词，研究结果包括正向线性关系、负向线性关系、U型关系、S型关系和N型关系等。Graves和Shan[2]发现国际化并不利于澳大利亚未上市的中小企业提升企业绩效，但中小家族企业业绩受国际化的消极影响较小。Yang和Driffield[3]认为，国际化对各国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各不相同，也就是在国际化与企业绩效关系中，母国效应极为显著。该结论从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国研究的可参考性。反观国内，薛有志等[4]通过对454家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2002年～2004年的数据分析，得出了国际化对企业绩效直接影响并不显著的结论。虽然国内本领域研究者已经进行了较好的初步探究，但总体研究数量偏少，且结论常是相互冲突的。究竟国际扩展真能提升中小企业绩效吗？中小企业中的家族企业是否比非家族企业表现更好？国际化对谁的影响更大？
二、文献回顾及研究假设
委托代理理论常常被用来解释家族和非家族企业的绩效差异。然而，这类问题常常存在大型企业中，在中小企业里并不明显。正如Miller等[4]所强调的，中小非家族企业的管理者和所有者往往为同一人，因此中小非家族企业和中小家族企业很可能会承担因所有权和管理权分离而产生相似的代理成本。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设1：
H1:中小家族企业和中小非家族企业的绩效没有差异。
当中小企业步入国际化市场时，又会有怎样的表现？目前越来越多中小企业参与了一系列不同的国际化战略，如建立海外销售办事处或制造工厂，但由于受到业务风险和资本要求的束缚，从国内基地出口一直是最常见的进入外国市场的模式。尽管企业国际化与财务绩效之间的关系尚无定论，但在中小企业的研究范围里，多数学者认为两者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其根本原因包括能够获得在国内无法收获的知识和经验、收入来源多样化使经营风险降低等。在不计制度依赖、产业依赖等调节因素本文提出假设2：
图4a表明,当磨料的质量浓度为40%时,材料去除效果不明显,观察到表面有很多零散分布的黑色斑点,说明其中的氧化皮和锈层去除的很少。当磨料质量百分浓度为50%时,图4b中的黑色斑点明显减少,能观察到氧化皮和锈层除去和未除去的部分,说明线材的表面去除效率增高。当磨料质量百分浓度为60%时,图4c的黑色阴影几乎消失,此时线材表面的去除效果特别明显,基本能达到完全去除氧化皮和锈层的效果。当磨料质量百分浓度为70%时,可以从图4d中观察到又出现少量的黑色斑点,这说明又有少部分的氧化皮和锈层没有去除。
[3]Gumperz,J.Discourse Strategies.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2：59.
Fernández和Nieto[5]提出在国际化扩展方面，家族企业落后于非家族企业。具体来说，家族企业的国际化扩展受到管理资源、社会资源和财务资源三方面制约因素。家族企业在海外业务上聘用的管理人才显著少于同行的非家族企业，而非家族企业更乐意聘用外部专业管理人士，提供更多的业务培训。中国的家族企业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带有很强的家族集体利益导向，家族文化的亲缘性、排他性等特点不利于人才的选拔和培养，还会阻碍企业用人方式的公正性。其次，与中小型非家族企业相比，中小型家族企业与其他企业建立社交网络的可能性显著降低。社交网络已被确定为是扩展国际市场的重要资源，通过社交网络，企业能够迅速获取国际化所需的知识、经验和机会。所以如果中小家族企业的社交网络比较薄弱，则它的国际绩效可能会更低。最后，财政资源对于实施成功的国际化战略至关重要。中小家族企业普遍缺乏国际化扩展所需要的财务资源，更青睐于内源融资，且家族企业外部融资的难度也因信息不对称而增加。以上证据表明中小型家族企业在成功实施国际化战略方面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因此提出假设3：
H2:中国中小企业(包括中小家族和非家族企业)的表现受其国际化程度的积极影响。
(3)控制变量。设计控制变量见表1。
三、研究设计
1.数据来源
参考Graves和Shan[2],运用回归分析法建立模型。为验证假设H1，本文主要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同时根据杜邦分析法，将ROA分解为盈利能力ROS和资产周转率AT的乘积，建立模型如下：
为验证假设H2和假设H3，建立以下多元回归模型：
2.变量测量
(1)因变量。借鉴Sacristán-Navarro等[6]的研究，本文采用资产收益率(Return on Assets，ROA)来衡量企业绩效。ROA定义为税息折旧及摊销前利润(EBITDA)除以总资产(Total Assets)的比率。
由表3可知，方差齐性检验显著性为0.000，小于0.05，不具有方差齐性，应该观察下面一行，由T检验结果可知，T统计量为5.310，显著性为0.000，大于0.1，表明家族企业的总资产报酬率与非家族企业的总资产报酬率有显著差异。由表2可知，家族企业的总资产报酬率均值为0.060099，非家族企业的总资产报酬率均值为0.014082，表明家族企业的经营绩效要显著高于非家族企业的企业绩效。与假设H1不相符，假设H1没有得到验证。
社区治理的重要方式和最终目标是要实现社区自治，社区自治是社区治理的核心要义和本质要求。社区自治是指社区居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通过一定的组织形式和参与途径，依法享有的对社区公共事务进行管理的权利。它是社区居民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一种基层民主形式。在社区自治中，最关键的是在一系列的制度支撑下，多方主体共同参与治理，尤其是辖区居民的参与。
H3：与中小非家族企业相比，中小家族企业受国际化浪潮的冲击更大。
表1 家族和非家族中小企业国际化与绩效关系的控制变量
3.模型建立
本文通过Wind金融终端和CSMAR中家族企业数据库，交叉比对筛选出中国2016年～2018年共计738家沪深两市A股中小型上市公司数据。其中，依据国家统计局印发的《统计上大中小微型企业划分办法》筛选出符合标准的中小上市公司。
四、实证结果及分析
1.独立样本T检验
假设H2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由回归结果可知，F检验显著性Prob值为0，通过了F检验，说明模型整体回归效果显著。海外业务收入占比与总资产报酬率在1%显著性水平上回归系数为-0.012，说明海外业务收入占比与总资产报酬率为显著负相关关系。所以海外业务收入占比的增长对总资产报酬率起到了抑制影响作用。与假设H2不相符，假设H2未得到验证。
表2 家族企业与非家族企业ROA统计结果
表3 独立样本T检验结果
(2)自变量。以国际化程序为自变量。由于出口被认为是中小企业最常见的海外市场进入模式，所以学者们常用出口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比率(Export International,EXPORTINT)来衡量国际化程度。因此，本文也沿用出口强度(出口销售额占总销售额的百分比)来计量国际化程度。家族企业(Family Business,FAMBUS)。本文将家族企业定义为董事会中有家族成员，且家族成员合计持有企业股份占总股份的比例至少10%。符合家族企业的记为“1”，非家族企业记为“0”。
以大数据技术的应用为基础，要构建工作平台，该平台涉及基础设施、大数据等内容，加大对各种大数据的管理力度，同时依据工作需要对大数据进行有效的处理和管理等等，在管理中注重将管理与服务紧密结合起来，提升服务的品质，使得城市在交通、物流等方面的管理得到有效的提升，进行城市各个行业的智慧综合利用。
(4)地层多重划分：地层多重划分方案请参照中国地层表(2014)最新标准。注意宇、界、系、统及宙、代、纪、世等的用法。
2.回归结果
为验证假设H1，本文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假设H1的检验结果如表2和表3所示。
表4 海外业务收入占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
假设H3回归结果如表5所示。由表5结果可知，海外业务收入占比与是否为家族企业交乘项回归系数为0.0677，在1%显著性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证明了家族企业海外业务收入占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要高于非家族企业海外业务收入占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与假设H3相符，假设H3得到验证。
表5 家族企业海外业务收入占比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程度
注：*、**和***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3.稳健性检验
为了进一步验证假设，本文利用资本回报率(Return on Invested Capital，ROIC)作为企业业绩的代理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回归结果没有显著的差异，证明结果是稳健可靠的。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主要研究结论有以下三点：第一，中小型家族企业由于具有较高的利润率而获得了较高的资产收益率，即与中小非家族企业相比，他们平均每产生1美元的销售额，所花费的运营费用更少。除委托代理理论之外，从中小家族企业自身的特点也许能够解释这一业绩差异。中小家族企业官僚作风较轻，能让员工更多的参与公司的管理，容易建立起一群才华横溢、积极进取且忠心耿耿的员工，向着一个目标共同努力。该发现与其它研究结果保持一致。第二，国际化对中小型企业整体的资产收益率有显著的负面影响。该结果可能受到跌宕起伏汇率市场的影响。尤其是对在国际市场上以低价格出口为竞争优势、劳动密集型的中小企业，微薄的利润容易因本币的升值而被进一步蚕食。第三，与中小非家族企业相比，中小家族企业受国际化浪潮的冲击更大。具体原因可以理解为受管理资源、社会资源和财务资源三方面因素制约，家族企业在国际扩展方面落后于非家族企业，因此抵御变幻莫测的海外市场风险的能力也较弱。
本研究对中小企业及家族企业的国际化管理实践具有一定启示：首先，当前以出口为主要业务的中小企业要合理使用银行提供的金融产品，尽可能减少汇率升值造成的损失，如选择结构性外币存款方案、避开月底结汇等。此外，打铁还需自身硬，要练好企业内功，提高产品附加值和不可替代性，培养客户粘性。对于中小家族企业，应加强网络战略管理，借助社会关系积累国际市场知识，积极拓宽与合作伙伴之间的社交网络。家族领导人应完善用人制度，鼓励外部职业经理人进入企业，为企业注入不同于家族的新鲜血液，以便更好的适应当前经济形势。最后，在融资问题上，为了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家族企业不能只依赖于内源融资，要合理分配债权融资和股权融资的比例，实现最佳融资。相信在国家“简政减税减费”及“一带一路”等相关政策扶持下，中小企业这艘艨艟巨舰终将乘风破浪，驶向光辉灿烂的明天。
全球范围内仍以产KPC酶的肺炎克雷伯菌为主要传播菌株，产酶类耐药菌的比例约占所有耐药菌的一半，但非产酶类耐药菌也在逐渐引起重视。目前仍然有新的耐药基因或亚型不断被发现，耐药菌也大多表现出多重耐药性，给临床治疗带来较大压力。尽管当下各个国家和地区对抗生素的使用已加强管理，CRE的感染率仍然在不断上升，并以其高死亡率继续威胁着患者的生命。通过研究CRE的耐药机制，流行病学特征和危险因素等，可尽可能早地预知感染的发生和发展，同时建立耐药菌的筛查制度，在对症治疗的同时从源头对CRE的感染和传播进行干预，在临床工作中早预防、早发现、早治疗。
参考文献：
[1]Gallo M A，Sveen J.Internationalizing the family business：Facilitating and restraining factors[J].Family Business Review，1991，4(2):181～190.
[2]Graves C，Shan Y G.An empirical analysis of the effect of internationalization on the performance of unlisted family and nonfamily firms in Australia[J].Family Business Review，2014,27(2):142～160.
[3]Yang Y，Driffield N.Multinationality-performance relationship[J].Management International Review,2012,52(1):23～47.
[4]薛有志,周杰.产品多元化、国际化与公司绩效——来自中国制造业上市公司的经验证据[J].南开管理评论,2007，(3)：77～86.
[5]Fernández Z,Nieto M J.Internationalization strategy of small and medium-sized family businesses：Some influential factors[J].Family Business Review,2005,18(1):77～89.
[6]Sacristán-Navarro M，Gómez-Ansón S，Cabeza-García L.Family ownership and control,the presence of other large shareholders,and firm performance：Further evidence[J].Family Business Review,2011,24(1):71～93.
中图分类号： F270.7；F276.5
文献识别码： A
文章编号： 2096-3157(2019)30-0065-03
作者简介：
朱书谊，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司治理，公司财务。
标签：家族企业论文; 中小企业论文; 企业绩效论文; 国际化论文; 澳大利亚国立大学管理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