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养老服务业发展及财税政策研究综述
●蒋梦恬
（武汉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430072）
[摘要] 凭借可期的消费市场和可观的发展潜力养老服务业在经济转型升级的浪潮中被寄予厚望，学术界对这一领域的关注度亦日渐加强。文章认为现有文献大多围绕现有财税政策下具体问题的解决，后续研究有必要从根源处着手，以本土化理论及大治理体系为支撑，对政策可行性进行探讨，以期推动养老服务业财税政策调整，确立高效、协调、可持续的养老服务体系，进而激活业态、驱动转型。
[关键词] 老龄化；养老服务业；财税政策
汪雁从根本上否定了众多学者所认为的“福利性”特征，创造性提出老龄产业具有“微利性”特点。①王莉莉、杨晓奇指出，由于我国老龄服务业兼具满足公共需求（事业）和增值需求（产业）的特点，因此它是兼有事业和产业两个性质的一种混合业态。②杨立雄认为产业作为市场经济活动，偏向于将产品朝规模化、社会化的方向发展；而养老事业则通常是指政府、社会和家庭三个供给主体，从物质、生理和心理等方面，为老年人提供必要保障，其实质属于政府行为。③
一、养老服务业发展研究
行业的发展状况对于整个社会养老服务的格局与定位、问题的解决与路径的优化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随着各国供给主体在类型上日趋多元、需求主体追求上日见差异，养老服务的发展也逐渐呈现出集多样与个性于一体的特点。
目标干燥质量计算方法：预设含水饱和度分别为0、20%、40%、60%、80%、100%，则m=S0(ms-md)+md；式中，m为目标干燥质量；S0为预设含水饱和度；ms为饱和水煤样的质量。
（一）供给主体层面
Hansmann认为基于营利组织的运行动机，非营利组织显然更值得信赖，因此在弥补养老服务板块政府与市场双失灵方面，应当鼓励非营利组织积极加入。④丁建定指出，养老服务的核心要义仍然是公益性，因此尽管机构养老在建设及运营中具备一定的市场属性，但仅仅是为了整合多元化的社会资源而采取的必要手段。⑤与此同时，以浙江乌镇为代表的不少地方政府纷纷开展社区智慧养老服务平台的试点工作，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优质服务，进一步提升了供给水平与供给能力。
时间很快地过去，蒙妮坦答应她的家人一个星期内回美国。她有很多缺点，但是守诺言不是其中之一，前后要飞两天，吃了五日。
（二）需求主体层面
明艳将老年群体的精神需求划分为三层次、五方面，其中第一层感情需求居于最核心位置，外推的第二层则是娱乐、交往和求知需求，外层则为最高层次的价值需求。⑥董红亚提出老年群体的需求表达存在异质性特征，较为突出的是工具性、缺乏性、专业性及社区人文性需要。⑦针对当前老龄产业市场的过热现象，吴玉韶认为市场在对老年群体需求的判断上存在夸大的情况。⑧
（三）现存问题研究
⑥明艳.老年人精神需求“差序格局”[J].南方人口，2000（02）：56-60+65。
吴玉韶指出，现有财政政策呈现出“越位”与“缺位”并存的情况，对民办机构的不公正待遇导致了“挤出效应”，阻碍了整个产业的健康发展。⑧李萌从几方面总结了现存的突出问题：首先，重市场、轻社会的财政管理传统打击了社会参与的积极性，阻碍政府、市场与社会三维空间的建立；其次，多数公共事务的事权责任都在基层政府，区域差距的悬殊导致最终形成“马太效应”；再次，财税管理政出多门、条块化严重，难以实现合力并最终形成资金浪费。12孙珍珍指出，现有税收政策在制定与管理上存在立法权威性与严谨性不足；供给主体受到政策不公待遇；其他相关产业及衍生产业鲜有优惠政策；老年群体再就业及金融保险优惠未受重视；税收管理存在漏洞。13
UNDP《促进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课题组建议一方面保障老年群体基本生活水平，形成退休金待遇与平均工资、物价等要素的联动机制；另一方面优化税收制度、提升征管水平，鼓励以房养老。14袁一君分析指出政策改进应当从提升资金利用率、完善法规体系着手。15孙珍珍提出首先明确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及政府的推动性地位；其次要始终立足于税收法定、公平、效率与合情性原则，进而形成全方位优惠体系。13
尽管当前无论是政府还是社会对养老服务都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我国的养老服务业整体发展水平显然未达预期效果。席晶、程杨发现主要基于服务公平性原则建设的公立机构，分布较为均匀，而私立机构则受土地、交通、环境等影响，布局较为集中，并伴有偏远化倾向。⑨王章安认为由于我国仍然缺乏一整套涉及建筑、设施设备、服务和制度管理等多领域的统一标准体系，导致养老机构管理至今仍处于粗放阶段，未能匹配老龄化社会的发展要求。⑩杨立雄、余舟指出本土化理论体系的缺失，西方理论又存在水土不服等情况，我国养老服务产业存在“事业”与“市场”分离、社会化养老的文化环境尚未形成等发展偏差。11
二、文献述评与研究展望
倍速化及不可逆转的特性使老龄化成为我国甚至于全世界范围内亟待攻克的难题。尽管一些国家已出台了诸多利于行业发展的政策，但介于国体与基本经济制度的差异，全盘照搬西方经验显然无法解决个性化问题。通过梳理相关成果，综合来看至少还存在以下值得继续改进的空间：
（一）综合运用多学科、多视角、多重研究方法的能力略显不足
尽管目前学者们已经尝试从人口政策、社会保障、财税政策等多方视角出发，分析研究养老服务业所面临的问题，但单视角、单学科讨论的情况仍然普遍存在。
一方面，该行业产生及发展都依托于综合性学科背景，与经济学、建筑学、医学、心理学、人口学等密不可分，面对老龄化问题的复杂与多样，倘若忽视其他学科，或者轻视某些次要问题，就难以妥善处理或全面解决老龄化社会所存在的真实问题。另一方面，推动养老服务业发展所要解决的，并不仅仅是人口问题，或该群体壮大所引致的社会保障问题，而是基于财政与家庭的双重压力、公办与民办的双重局限、经济与非经济的双重定位等因素下的问题治理，故在研究方法上，单一使用计量经济学或依靠文献资料等静态分析方法，显然不足以提升研究成果的时效性与针对性，唯有将各种本位因素、相关因素及衍生因素纳入考虑，才能作出整体性研究。
（二）对中国特色养老服务理论基础方面的研究欠缺关注
目前国内研究仍处归纳总结现象的起步阶段，习惯从现存问题出发进行对策分析，而缺乏从理论层面出发就行业起源、演变、文化背景等深层次成因进行研究。
一方面，由于我国始终未形成符合自身国情的理论体系，现有基础仍脱胎于西方福利国家经济学、新公共管理理论、产业经济学等理论，基于社会语境的差异，多伴有“水土不服”现象。我国的市场经济发展不成熟，价格、竞争以及供求机制发展不充分，这导致经济发展与老龄化社会发展阶段间形成较为严重的错位。与此同时，尽管我国现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及经济发展状况在体量及规模上已处世界前列，但仅将西方福利化经验拿作己用无法从根源处解决经济增长与社会保障之间的结构性矛盾。学者们却大都习惯性避开对本土政治环境、经济体制的探讨，因而在解释及分析现实问题时仍仅停留在组织浓厚的官方讨论层面，难以深挖。
⑧吴玉韶.对老龄产业几个基本问题的认识[J].老龄科学研究，2014，2（01）：3-12。
另一方面，“少子化”“空心化”“失能老人长寿化”的现状对我国传统养老文化造成巨大冲击。我国有着极为深厚的“孝文化”基础，这与西方养老背景不尽相同，更关键的是国人对市场运营的好感度及信任度显然不及预期，因此如何研究并建立符合国情的养老服务理论对于行业未来发展更具指导意义。
⑤丁建定.居家养老服务：认识误区、理性原则及完善对策[J].中国人民大学学报，2013，27（02）：20-26。
当前我国正处于经济转型升级的关键期，在新旧动能接续转换、服务业大规模崛起以带动经济增长的大环境下，养老服务业蕴藏着巨大的产业发展内生动力但无论是在供给层面还是需求层面都面临着巨大压力和挑战。相比一些老年人口渐进性增长的国家为政策调整及物质保障赢得了宝贵的时间，我国则是在经济发展尚不成熟、区域发展差异显著、健康有序的养老服务体系尚未完全建立的情况下，便进入“未富先老”的境地，因此加快相关政策调整，建立健全养老服务体系刻不容缓。
三、结语
养老服务的理论体系从属于国家治理体系，因此不论是研究源头、制定政策，还是解释并寻求优化路径，学者们都应当将其放在大治理体系中进行综合考量，而非脱离其他领域体制机制及相关的法律法规，必要时还应对所提及的解决思路作出可行性分析，以此推动养老服务业朝更系统、高效、协调、可持续方向发展。
注释
①汪雁.对老龄产业内涵及性质的再思考[J].市场与人口分析，2004（03）：59-64+80。
②王莉莉，杨晓奇.我国老龄服务业发展现状、问题及趋势分析[J].老龄科学研究，2015，3（07）：6-17.。
李离认真地看着袁安，点着头：“我只是不太明白，他们造出这朵花干什么？掏空一座山，藏在黑暗里，这么美， 又这么无用。”是给武曌皇帝的吗？他未曾谋面的那位英明神武的曾祖母，一生都迷恋由她的家乡发现的牡丹花，甚至是将东都洛阳都变成了牡丹花的海洋，现在她勉勉强强与曾祖父一起，呆在关西低山平原之下的地宫里，会得暇循着地下的通道，来赏玩这一枝藏在幽冥中的花朵吗？黄泉之花，永无凋零，那些经历过她的盛世的臣民，其实从来都没有将她忘记，等十年之后那场战乱收拾起来，也许会更加懂得她所经历的那些传奇，她所守候的盛世的不易。
④Hansmann H B.Reforming Nonprofit Corporation Law[J].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Law Review，1981，129（3）：497-623。
该系统选用的电机驱动模块是L298N驱动模块。L298N是ST公司生产的一种高电压、大电流电机驱动芯片，可以用来驱动直流电动机和步进电动机、继电器线圈等感性负载；采用标准逻辑电平控制，有四个信号输入口，通过单片机输出的PWM信号驱动模块正常工作，实现电机的加减速与正反转等动作[3]。该系统利用L298N驱动一个直流电机。
这种新型技术可以极大地提高电力检控的工作效率，缩短电力工作人员在线路上抢修的时间。在定位雷击故障时，巡线人员需要进行雷击故障排查以及分析雷击跳闸的相关性问题。例如开关信息、雷击发生的时间信息、雷击故障的发生地点、故障设备的电流大小等。检线人员对于雷电回击次数需要进行测试以增强电力系统的高效性。电力调度员在故障巡查、雷击预防等方面也能够提高雷击事故的安全性。
③杨立雄.中国老龄服务产业发展研究[J].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8（02）：69-76+2。
财税政策作为重要的宏观调控手段，对解决养老服务业现存问题、统筹处理供需主体间差异关系、确保业态科学、健康、可持续发展承担着极为关键的责任。
⑦董红亚.我国社会养老服务体系的解析和重构[J].社会科学，2012（03）：68-75.。
无回掌第一招掌出无功！天问大师第二招在后退时已然启动。“孽海无边难回头！”双掌带起回旋的气流，一化九，如惊涛骇浪袭向萧飞羽要穴，第九股劲气在凄厉啸声中飘浮不定地缓缓向前移动。萧飞羽看出真正的杀机暗藏在第九股气流中，他身躯旋转，越转越快，实体已近虚无，月色下仅见一团如梦似幻的影像。
⑨席晶，程杨.北京市养老机构布局的时空演变及政策影响[J].地理科学进展，2015，34（09）：1187-1194。
⑩王章安.机构养老服务标准体系的研究现状与展望[J].中国老年学杂志，2015，35（10）：2864-2867。
11 杨立雄，余舟.养老服务产业：概念界定与理论构建[J].湖湘论坛，2019，32（01）：24-38+2。
农产品批发市场及其经营商户的集聚经营会产生信息外溢；产生关于商品交易制度、交易技术、管理模式等方面的学习效应；形成流通技术进步等后发优势；衍生竞争经营机制，趋动交易双方自动协商，以保障帕累托改进的出现，使资源配置效率不断提高；抑制机会主义行为；引发内生交易费用率下降与交易效率的提高。
12 李萌.支持我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D].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2015。
13 孙珍珍.推动我国养老服务业发展的税收优惠政策研究[D].东北财经大学，2017。
14 UNDP《促进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课题组，靳东升，白景明，陈琍.促进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J].财政研究，2012（04）：10-13。
15 袁一君.人口老龄化背景下我国养老服务业发展的财税政策研究[D].暨南大学，2016。
被一破为二的毛蟹需要先蘸一点生粉将蟹黄封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油锅里煎。放了一块再放一块，等到蟹壳有点发红了，再加佐料加水焖煮上一会。年糕是要最后放的，翻炒下就好。盛出来的时候，年糕打底，毛蟹堆在上面，浓油赤酱的一盘，很是诱人。
[作者简介] 蒋梦恬，武汉大学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与公共管理。
[责任编辑：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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