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构式“走+N单”研究
杨 辉
（黄山学院 文学院，安徽 黄山 245041）
摘 要： “走+N单”是一个常见构式，能进入该构式的单音节名词性成分不多，因为在“走+N单”构式中，“走”的意义比较凸显，所以进入该构式的单音节名词性成分必须能够与“走”的意义契合。“走”的本义是“跑”，最初“走+N单”中，N单表示目的地，随着“走”字意义的演化，N单的表义范围扩大，N单与“走”的关系也呈现多样化趋势。伴随语言的发展“走”与“N单”的组合也由临时语用现象发展为固定构式。在语法功能和语用价值方面，“走+N单”既可以做主语、谓语、宾语等成分，也可以做独立成分；“走+N单”的语用价值具有多面性，该构式的特点是简洁有力，同时又具有形象性、趣味性的表达效果。
关键词： 构式；“走+N单”；语法化；语法功能；语用价值
一、前言
构式这一概念在语法研究中早已存在，指的是具有具体形态的语言结构或字符串，换言之，就是一些固定表达式等内容。[1]Goldberg曾指出具体的语义结构和与其相关的形式表达必须被看作是独立于词项而存在的构式。[2]构式作为语言单位，它是形式和意义的搭配，具有非转换性和不可预测性。汉语中“走+N单”是一个常见构式，但能进入这个构式的“N单”是比较少的，而且具有某些方面的共同特征。目前学界对汉语诸多具体构式的研究还是比较丰富，但对“走+N单”的构成、语法化历程以及其语法功能和语用价值还需要进一步深入探索。本文中所有语料除特殊标注外均出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CCL）和北京语言大学现代汉语语料库（BCC）。
二、“走+N单”构式的构成
“走”属于典型的动作动词，它的基本语法特征的是能带宾语，能作谓语或谓语中心成分。能进入“走+X”构式的主要是名词性成分、动词性成分以及形容词性成分等。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所罗列的3000个左右的单音节名词[3]，结合实际应用情况，“走+N单”构式的具体构成大致罗列如下：
走背 走笔 走场 走船 走窗 走道 走肺 走风 走狗 走光 走火 走货 走街 走客 走课 走吏 走路 走驴 走马 走门 走气 走人 走神 走肾 走石 走时 走势 走兽 走书 走水 走心 走形 走穴 走血 走眼 走样 走音 走油 走账
除上述例子外，还有一些特殊的用法，如象棋中的棋子，每一个都可以与“走”组合，但这些不属于本文讨论范围。
因为“走”本身的动作意义比较凸显，所以大部分的“走+N单”构式都是动词性的，但也有一些名词性的诸如“走狗、走兽、走吏、走势、走时”等。无论动词性的还是名词性的“走+N单”，其中的“N单”都要满足“走”的意义需求，不能与“走”的意义契合的“N单”是不能进入该构式的。下面根据“走”自身的义项，把上文罗列的“走+N单”进行大致的归类：
1.“走”表示“移动、挪到”意义
走笔 走货 走石
2.“走”表示“通过、经过”意义
走窗 走街 走账
参观过台湾教育文化馆，可以知道，学校在传承民族文化方面所营造的氛围，虽然中国大陆与中国台湾很近，但那些文化的东西已经在这里深深渗透，让我们流连忘返。在校史室内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学校在管理、课程、计划之类的资料的整理，学校的管理制度、课程设置、活动计划都能翻阅到。用规范、严谨、科学等词语都不为过，简直就是陈列的文献，记录着学校的发展和轨迹，以及对教育的理解和追求。我和一起参观的老师私下开玩笑，真想“偷”几本带走，心里又想，书籍能“偷”，资料能带走，文化能“偷”吗？
3.“走”表示“泄漏、漏出”意义
走光 走气 走油
4.“走”表示“失去、变换”意义
走形 走样 走眼
非常明显，上古汉语中“走+N单”是一个短语，例（13）中“走梁”与前文例中的“走秦”等表示要去某地之义，不是一个固定结构。这里的“走”的动作意义还是比较凸出。到了中古汉语阶段，“走+N单”已经结合的比较紧密了，如例（14）中的“走笔”和例（15）中的“走吏”，这里“走”与“笔”和“吏”的组合已经相对固定，其中“走”的动作意义已经开始淡化，而更多的呈现出一种趋向意义。现代汉语阶段，因为汉语词汇双音节化趋势等因素，很多“走+N单”都己经演变成固定的词汇，如例（16）中的“走账”等等，这里的“走”的具体动作意义就更加弱化了。
通过例子可以看出，其中的“X单”既可以是名词性成分（秦、莒、圹、林），也可以是动词性成分（望、出），但是，以“走+N单（目的地）”的结构最为广泛。伴随“走”词义的发展，能与“走”组合的“N单”范围也逐渐扩大。
（1）青啤哈啤，到了北京，便要“走气”三分，所以我在北京，一般就喝燕京。（网络语料）
例（30）中的“走吏”表示的是“供奔走的小吏”；例（31）中的“走船”表示的是“驾船行驶或在船上工作”；例（32）中的“走门”表示的是“用送礼、说情等方式向有权势者巴结、钻营，以谋求私利”。可以看出，上述三例中的“走+N单”如果换个表述可能会造成语言冗长，表达不清。
（3）侍婢以五彩丝挽显于第中游戏，与光所幸监奴冯子都淫，而禹山等缮治第宅，走马驰逐。（《前汉纪》）
（4）故曰：得十利剑，不若得欧治之巧；得百走马，不若得伯乐之数。（《淮南子》）
例（1）中的“走气”是指“酒气泄露”，例（2）中的“走气”是指“泄劲”。例（3）中的“走马”是指“骑马奔走”，例（4）中的“走马”是指“良驹、千里马”。另外，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走光”也具有两种含义，但是“走光”有“走+N单”和“走+A”之别，其中形容词性的“光”不属于我们讨论的范畴。
S科学院本次研究主要解决当前科研机构在科研经费管理中存在的粗放式、碎片化、财务核算体系无法全面实现过程管理的难题。通过探索财务信息系统的搭建，实现数据提取快速准确、信息完整、制度配套，兼具原则的刚性和操作的灵活性，明确建立五个分项：
“走+N单”构式中“走”与“N单”的关系也越来越复杂。最初在“走+N单”中，“N单”表示目的地，如“走秦”、“走林”，其中“秦”和“林”分别表示各自的目的地，“走”与“N单”是纯粹的动宾关系。随着语言的发展“走”与“N单”的结构关系也逐渐具有多样性。“N单”可以是“走”的逻辑主语，如“走笔”、“走人”等；“N单”也可以是“走”的宾语成分，这里的“N单”不限于表示目的地，还可以表示路径，如“走窗”、“走街”等；“走”与“N单”也可以构成定中关系，如“走狗”、“走兽”、“走势”等。
（5）济南商河过年习俗：除夕“走酒”，请祖先回家过年（《齐鲁晚报》2018-02-15）
（6）河南息县的酒礼仪：“走酒”风俗（网络语料）
例（5）中的“走酒”是一种祭拜祖先的仪式，例（6）中的“走酒”是指酒桌上的一种喝酒方式。两种用法在日常语言中都不常见，都属于临时语用现象。
他哈哈大笑：“你啊，就是一块金子，在哪儿都会发亮的。即使在偏远的角落，不起眼的花店，你总是那么独特。不是有句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嘛，你就是那坛酒，香醇，美好，诱人，令人遐想。
三、“走+N单”构式的语法化
从历时的角度来探索构式，研究观察构式演变的过程，这样的研究更有利于全面的观察构式的发展。语法化是指词义在演变过程中逐渐虚化，失去原本的词汇意义，成为只表示语法关系的语法单位的过程。[4]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语法化也可以理解为某个实词或因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变化而造成词义演变，或因词义的变化而引起句法位置、组合功能的改变。[5]在“走+N单”构式中的“走”与“N单”的最初的组合，其结构比较松散，意义比较单一，随着语言的发展，“走+N单”表义逐渐丰富，结构也越来越紧密。
走，会意字，金文字形象摆动两臂跑步的人形，下部象人脚，合起来表示人在跑，[6]因此“走”的本义为“跑”，如《国语》：“虢公梦在庙，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执钺立于西阿，公惧而走。”
“走”字使用范围较广，在上古汉语中“走”就开始大量运用，“走”除了单独使用外，因音节协调的制约，它大部分的用法都是构成“走+X单”结构。如：
（7）粱（梁）兵未出，楚见粱（梁）之未出兵也，走秦必缓。（《纵横家书》）
（8）与燕人战，大败，达子死，齐王走莒。（《吕氏春秋》）
（9）民之归仁也，犹水之就下、兽之走圹也。（《孟子》）
（10）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搏之，得其甲裳。（《左传》）
开机时，微处理器自检，通过后对制动阀，电控控制单元的各模块进行实际诊断，确认故障后，自动进入备份模式，同时将故障信息显示在制动显示屏。
（11）晋君大夫不敢宁居，卜筮走望，不爱牲玉。（《左传》）
（12）昔平州之臣,功大而不赏,谗臣日贵,功臣日怒而生变,平州之君以走出。（《逸周书》）
（1）借鉴吸收会聚理论，完善我国科技创新思想体系。美国科技界对会聚研究的长期战略思考及实践，值得我国科技界高度关注和重视，并围绕科技创新会聚趋势和举措开展研究。结合我国科技创新和科技体制改革的最新实践，进行前瞻性的科技创新理论研究，进一步丰富我国科技创新战略思想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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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入“走+N单”构式的单音节名词性成分不多，除上文所罗列之外，还有一些临时组成的语用现象。如：
“走+N单”构式具有一定的能产性，这一构式从上古汉语发展到现代汉语数量一直不断增加，特别到了现代汉语时期，“走光”、“走课”、“走神”、“走形”、“走穴”、“走音”等词语开始出现并大量使用。同时“走”与“N单”的组合也越来越紧密，这种组合也由最初的短语性质逐渐演化成接近于词的构式。
（13）且夫偕出偕入难，聚居异情恶，不若走梁。（《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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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走笔往来盈卷轴，除官递互掌丝纶（《馀思未尽加为六韵重寄微之》）
（15）中丞细思之，未知谁失必也正名，各司其局，古人所守，某敢忘之中 丞使府，自有宾僚，某走吏也，安得同之？（《因话录》）
（16）张顺说：“那是公家的款，总得走账呀！（《秦腔》）
因为“走+N单”结构简单，音节紧凑，该构式的意义具有很强的概括性，这也造就了它很强的多义性。以“走气”、“走马”为例：
四、“走+N单”构式的语法功能和语用价值
（一）“走+N单”的语法功能
对“走”和“N单”功能的分析有利于帮助更好的理解和运用“走+N单”这一构式，下面就来分析这一构式可以在句子中充当什么成分。
1.充当主语
（17）走神是学生富于想象力的表现。（1994年报刊精选）
（18）走路是世界上最好的运动。（洪昭光《怎样活到100岁》）
新入职护理人员由于与临床工作接触时间较短，实践操作能力不足较易出现护理工作失误，带来多方面不良影响，除外对护理理论知识的掌握不足也影响新入职护理人员的工作质量与效率[8-9]。当护士的护理质量不能满足临床治疗需求与患者对护理工作的需求时，患者的疾病康复效果与对护理工作的满意度均受到较差影响[10-11]。许多学者均对如何提升新入职护理人员护理质量进行探索，在王春艳等[12]的研究中提出，核心能力培养可有效优化ICU低年资护士的护理能力。与曾惠文等[13]观点相似。本研究认识到项目管理式优化法的应用价值，并在此基础上实施综合病例下站点式护理技能教学实践法，效果较好。
2.充当谓语
（19）张继科：在场上走神了。（《海南日报》2014-05-06）
（20）盗墓贼走眼了。（《彭城日报》2009-11-10）
3.充当宾语
（21）你爸爸是走狗。（《周星驰喜剧剧本选》）
5.充当补语
（23）张大千画走兽，独不画虎。（《读者》合订本）
4.充当定语
（24）鹿子霖……常常为孩子念走音的句子。（陈忠实《白鹿原》）
（25）“走光”厕所,让人情何以堪。（《荆门晚报》2014-05-28）
（26）“走火”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莫言《酒国》）
酸、甜、苦、咸、鲜—人生五味，你一定听过。但是依据鲜味发展历史与文化斥巨资打造的全方位介绍鲜味的“博物馆”你了解过吗？2010年，与鲜味结缘的上海太太乐食品有限公司于上海嘉定区打造了独具特色的“鲜味博物馆”，在数年莘莘历程后，太太乐于2018年再次对场馆进行改建与新增。在这里，你不仅可以见到科技感十足的“水幕投影”、“3D立体影像”、“全景数字沙盘”，更能体验到展示古今中外鲜味文化的“仿真模拟洞穴”、“清明上河图式历史长卷”以及独具特色的“鲜字文化互动”。丰厚的文化底蕴与新兴科技的结合带来的不仅是特色，更多是旅游人气。
（22）刚才他那一枪象是走火儿。（刘流《烈火金刚》）
（27）你别看走眼。（1994年报刊精选）
（28）可惜这人的技术不高，塑得有些走样了。（《邓友梅选集》）
6.充当独立成分
（29）走心啦！为了更好的生活和服务品质，还不赶紧行动？（网络语料）
可以看出“走+N单”可以充当大部分语法成分，其中部分构式语法功能比较活跃，如“走眼”、“走心”、“走神”等，也有部分构式语法功能比较单一，如“走吏”、“走背”、“走笔”等以充当主语和定语为主。但整体来说，“走+N单”很少充当状语，这主要是因为状语主要是由副词形容词以及表示时间地点的名词，介词结构充当。“走+N单”主要是动词性或名词性的成分，不能满足状语的要求。
（二）“走+N单”的语用价值
在现代汉语的三个平面中，语用平面是人们使用某种句法结构考虑较多的因素，语用平面研究句中词语与使用者(符号与人)的关系,语用分析属于动态分析。[7]通过上面对“走+N单”构式的详细分析，可以看出该构式具有一定的能产性，运用还是比较广泛的，其语用价值也具有多面性。
1.简洁有力
“走+N单”构式，结构简单，由两个音节组成，但是它言简意赅，含义丰富。
（30）石知讷为殿中少监，本梁时之走吏也。（《册府元龟》）
（31）爸爸以前走船时买回来我吃过。（网络语料）
（32）且公之见招，盖以能守区区之礼也，若昧冒法义，闻命走门，则失其所以见招。（《宋史·陈师道传》）
（2）在这里我们且稍作停顿，吉利果这个厂牌虽然过时，可是应该还没有走气，它和阿婶的情思和年纪有著结构性的呼应。（《四喜忧国》）
从欧美、日本等发达国家的发展历程来看，不断培育创新能力才是我国中医药企业在国、内外竞争中赢得竞争优势的源泉。为此，一要整合并促进省内中医药产、学、研资源与沿线国家（地区）及全球科研机构或公司合作，组建协同创新联盟，联合开展研究，实现优势互补，共担研发成本，增加新技术、新工艺和新产品的开发及成果转化能力，提升产业现代化水平。二要通过加强中医药企业的科技投入和创新能力，不断提高产品质量和科技含量及服务能力，进一步提高市场竞争力[11]。
2.形象具体
（33）只见火光已经冲天，毗连屋宇俱着，乃收链锤退出，将大石柱子倒拒住门，看清路往外跑。闻众声喊道：“仓内走水！”（《海国春秋》）
（34）但如果按摩用力过大或是时间过长，就很容易让胸部变得松弛甚至是走形。（《身体保养》）
家委创建的家长交流群，老师不参与。家长就班级一些日常事务（如，为班级添置物品、组织班级校外集体活动等）进行交流，对班级的一些合理化或个性化的建议，自行在群内交流沟通，达成一致意见后，由家长代表直接向班主任反映，班主任回复后，管理员在群内反馈。至于家长怎样发挥和挖掘群的商业价值和交际功能，那是家长作为社会公民的自由。
（35）到得江督奉旨派员查抄，只有点箱笼衣具，毫无金宝存储。知道有人走风了，提了仆役严讯，供出北京纪家有人前来下书。（《清朝三百年艳史演义》）
例（33）中“走水”是“失火”的意思，之所以用“走水”，有不同的理解，一是为了避火神的讳；二是希望用“水”来压制“火”；三是表示“使水走到失火的地方”。例（34）中“走形”是“失去原有的形状”之义。例（35）中“走风”是“泄露消息”的意思。很显然，上述三例构式中因“走”字的动作意义比较凸显，动感十足，这使得整个构式的意义都更加形象具体。
随着沿江经济社会的高速发展，对河道砂石的需求不断增加。三峡水库蓄水运用后，由于来沙量的减少以及河床冲淤的变化，长江中下游干流河道来沙量和可利用沙量的锐减与沿江地区经济建设对河道砂石的大量需求之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在新的形势下，为了保障长江河道采砂安全，应加强三峡水库蓄水运用后长江中下游干流河道水沙条件和河势变化的研究、科学确定年度采砂控制总量、实行可采区动态规划以及进一步加强采砂管理的有效性。
3.幽默讽刺
（36）三个月了，天气热到尽头，热得不能再热，热得走油，热得令人流泪，也就凉快下来。（亦舒《异乡人》）
（37）郭：喝完了他得出去方便一下 。
教育事业是爱的事业。在某种意义上，师爱超过亲子之爱，因为它蕴含了崇高的使命和责任感。每一位教育工作者都会真正领会这些“爱”的精髓，每一名学生都是一朵花，无论他长得美与丑，无论他的家境优劣，无论他聪明与否，我们都应该用爱为他们的成长提供一个充满阳光、空气和水份的环境，让他们迎风展姿，百花争艳。
于：那叫走肾。（《郭德纲相声集》）
（38）医生自由“走穴”看上去很美（《中国青年报》2013-07-30）
（39）嘉禾三名公办教师“走穴”遭处罚（《郴州日报》2013-01-13）
例（36）中“走油”是指“天气太热，人身上的油脂都要化了”；例（37）中的“走肾”最早出自《黄帝内经》，后来演化成“尿多”的意思；例（38）、（39）中“走穴”原是相声界的术语，后来引申到文艺界，甚至教师、医生等行业，带有一定程度的讽刺意味。
根据语言的经济性原则，以及语言求新求变的特点，“走+N单”构式越来越多，使用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泛，该构式也值得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1]吴长安.泛构式主义思想的语言基础[J].语言教学与研究,2018(4):12-21.
[2]Goldberg,Adele E.Constructions:A Construction Grammar Approach to Argument Structure.Chicago :Chicago University Press,1995:1-2.
[3]郑悦怡.《现代汉语词典》单音节名词的分类[D].河北大学,2011.
[4]龙国富.“越来越……”构式的语法化——从语法化的视角看语法构式的显现[J].中国语文,2013(1):25-34.
[5]刘坚,曹广顺,吴福祥.论诱发汉语词汇语法化的若干因素[J].中国语文,1995(3):161-169.
[6][汉]许慎.说文解字[M].北京:中华书局.1963:252.
[7]孙汝建.三个平面理论在语法教学中的运用[J].深圳教育学院学报:综合版,1999(2):86-91.
A Study of the Chinese Construction“走+N 单”
YANG Hui
（School of Liberal Arts,Huangshan University,Huangshan 245041,China）
Abstract: “走+N单”is a common construction.There are not many monosyllabic noun components that can enter the construction,because in the“走+N单”construction,the meaning of“走”is more prominent,so the monosyllabic noun components entering the construction must be able to match the meaning of“走”.The original meaning of“走”is“run”.In the initial“走+N单”,Monosyllabic Nouns means destination.With the evolution of the meaning of the word“走”,the scope of the meaning of Monosyllabic Nouns expands,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onosyllabic Nouns and“走”also shows a diversified trend.With the development of language,the combination of“走”and“N单”has also developed from temporary pragmatic phenomenon to fixed construction.In terms of grammatical function and pragmatic value,“走+N单”can be used not only as subject,predicate,object and other components,but also as an independent component.The pragmatic value of“走+N单”is multifaceted,which can not only achieve concise and powerful language,avoid redundancy,but also increase the image and interest of expression.
Key words: construction;“走+N单”;grammaticalization;grammatical function;pragmatic value
中图分类号： H146.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42X(2019)05-0094-04
收稿日期： 2019-05-20
基金项目： 安徽省高校2018年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项目编号SKHS2018B05）。
作者简介： 杨 辉（1982-），男，安徽淮北人，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语言学。
责任编辑：温昌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