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
——以兰州市为例
徐 宁，王 欢，田 海 峰
(中共兰州市委党校，甘肃 兰州 730000)
【 摘要 】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兰州市要着力抓好的重大任务。兰州市农村地区存在经济总量小、人均水平低、结构不合理、消费水平低、基层组织涣散等问题，导致了兰州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会面临更多的困难，主要有：缺乏优势产业、经营主体缺乏、劳动力素质低、城市带动力弱、体制机制僵化等等。兰州市应该在推进农村“三变”改革、深化农业供给侧改革、加大农业科技创新、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及完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等方面采取措施。“三变”改革要抓好产业发展工作，培育发展特色产业，抓好主体龙头培育工作；农业供给侧改革要因地制宜发展旱作农业、特色农业或者设施农业；要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创新乡村人才培育引进使用机制等。
【 关键词 】 乡村振兴；“三变”改革；农业供给侧改革；优势产业；体制机制
一、引言
(一)问题的提出
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首次提出的一个全新战略，是我国进入新时代的一项重大历史任务[1]。我国西部欠发达地区的农村地区是我国经济发展短板，对于一些经济发展落后、城乡二元结构明显、县域经济薄弱、自然地理条件较差的地区，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中会面临哪些问题，路径如何选择，是我们需要思考的一个现实问题[2]。近年来，兰州市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还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和不足，如：产业结构不合理，县域经济发展水平不高，脱贫攻坚任务艰巨，城乡发展差距仍然较大，城乡居民收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与东中部地区的差距仍然在继续拉大等等[3]。在这样的基础和条件下兰州市如何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笔者希望通过对此问题的分析和探讨，不仅对于兰州市改变农村面貌、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具有重大现实意义，而且可以为其他同类地区提供借鉴。
(二)相关研究现状
国外没有关于乡村振兴的专门研究，只有一些相关问题的研究，如英国经济学家巴巴拉·沃德和美国德内拉·梅多斯的《只有一个地球》研究乡村可持续发展问题，美国阿伦特的《乡村设计》研究乡村新的发展方式，施奈伯格研究农村生态环境的治理问题。世界绿色设计组织倡导人文为本、城乡协同及建设绿色生态文明等等。
国内关于乡村振兴问题的研究可追溯至“三农”问题的研究、新农村建设、美丽乡村建设等一系列有关农业农村的发展方面[4]。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后，许多学者围绕该战略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有专家从理论层面分析，如农业部专家咨询委委员柯炳生、叶兴庆、白重恩、刘奇、李实、吴孔明、张晓山、胡鞍钢、祝华新等就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创新、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农业绿色发展、农民就业和收入、健全乡村治理体系等问题发表观点；汪立峰分析乡村振兴战略的总要求。有学者分析实践操作问题，如宋圭武指出需要高度重视农业发展；郭翔宇认为重点在农业农村现代化，要做好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衔接工作；黄祖辉侧重研究推进农业规模经营，王进认为实施乡村振兴要坚持问题导向，杨开忠认为乡村振兴要以都市圈为依托，吴燕芳认为要发展农村电商。有学者以某省或地区为例进行研究，如佟伟铭和张平宁研究吉林省陈家店；詹国辉研究江苏省S县；展晓玲研究甘肃省；刘刚、许雅文研究浙江经验的推广问题。
国外关于乡村振兴的一些相关问题的研究，可以为我们提供理论与方法借鉴。国内关于乡村振兴方面的研究总体来说尚处在起步阶段，理论研究多，实证分析少；定性分析多，定量分析少，以全国性、区域性、省域性的宏观研究较多，对县域性、西部地区特别是偏远山区的研究较少；还没有形成一套完备的理论体系和评价指标体系，更没有完整的政策构建和具体的对策途径。
本文以兰州市农村地区为例，研究西部贫困落后地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困境与路径选择，这些理论探索可以丰富或弥补目前县域性、具体研究的不足，也可为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理论体系的不断成熟完善加砖添瓦。
(三)乡村振兴战略的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这段话明确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指导思想、总要求和体制机制保障。“乡村振兴战略”到底振兴什么？“乡村”如何界定？乡村振兴战略中的城与乡是什么关系？乡村振兴的本质是什么？这几个问题是我们认识和理解乡村振兴战略的内涵要搞清楚的基本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分析：
1.“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乡村”包括了农业农村农民
由“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到“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化发展”再到“乡村振兴战略”，最明显的变化是提法不同了[5]。“乡村振兴战略”中的“乡村”，与“以工补农、以城带乡”中“农村”的概念是有区别的。在辞海中，“乡村”这一概念的解释是借助“农村”来定义的，“乡村”是“我国农村的基层行政区域”。《辞源》一书中，乡村被解释为主要从事农业、人口分布较城镇分散的地方。以美国学者R·D·罗德菲尔德为代表的部分外国学者指出，“乡村是人口稀少、比较隔绝、以农业生产为主要经济基础、人们生活基本相似，而与社会其他部分，特别是城市有所不同的地方”。可以这样理解：从产业关系来看，农村是指从事农业生产为主的劳动者聚居的地方。乡村是放在城乡关系中来看，乡村是与城市有所不同的地方。“乡村振兴战略”的“乡村”，是城镇化进程中进入城镇中国时代的城乡融合概念。“乡村”比“农村”的内涵更广泛。世界上发达的现代化国家已经没有农村的概念了，乡村不再只是提供农产品的生产基地，也可以提供许多非农产品，乡村不仅仅是“农”的，也是可以有所有的产业、其他非农的“人民”的，乡村就包括了农业农村农民，是人民安居乐业、美好生活的地方，甚至是源泉、归宿，其中的生态、文化、社会的价值优势在对满足人民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The authors declare no competing financial interests.
从对“乡村”的界定中我们可以理解“乡村振兴战略”到底振兴什么，新时代的乡村振兴战略，不仅要实现农业现代化，还包括农村现代化；不仅是“物”的现代化，更是“人”的现代化；不仅包括产业振兴，而且包括文化振兴，教育卫生水平提升，生态环境宜居优美，是乡村全面振兴。
2.从理论和实践上看，乡村是能够振兴的
从理论上看，城市化不会消灭乡村，因为乡村有存在的独特价值。比如生态环境保护、生物多样性维系、文化教育、医疗休闲等多种乡村价值[6]。从实践上看，发达国家的乡村，在城市化进程中，大体到城市化50%左右的时候，一般都要经历由衰落到复兴的过程，如英国、德国、日本莫不如此。与此相应，他们都以不同方式进行过乡村保护、乡村更新、乡村营造、城乡等值化，如英国在20世纪60-70年代制定了严格的乡村保护法，支持社会公众参与乡村建设和保护；日本在20世纪60-70年代，先后通过国土开发计划、全国综合开发计划调整土地规划和产业布局，疏解工业和人口在一些地方的过密化趋势，80年代实施的“一村一品”计划也极大地提升了乡村的竞争力和知名度。发达国家通过采取了一系列乡村振兴的措施，逐步缩小了城乡差距，后来乡村反而在城市化进行到一定阶段以后都重新振兴复兴发展起来。
20世纪90年代以来，我国农村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变化，目前农村面临的困难问题很多，比如留守老人、留守妇女、留守儿童、土地撂荒等等。在我国尤其是西部地区，乡村正在面临衰落的趋势。2017年我国城镇化率已经达到58.35%。进入新世纪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统筹城乡发展，建设新农村，农村发生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城乡差距正在缩小，城乡一体化是大势所趋，乡村的发展面临重要契机，此时提出乡村振兴时机最恰当，乡村应该是可以振兴、能够振兴的[7]。
哺乳期早期乳腺炎是因金黄色葡萄球菌、白色葡萄球菌等感染所致,在发病早期若不采取及时有效的干预手段,可能会导致治疗不当或者治疗不及时,而引起化脓问题,从而使得患者往往需要遭受换药和手术的而痛苦,甚至不得不停止哺乳。早期阶段多表现为乳汁排泄不畅、局部疼痛性肿块,皮肤微红等症状,对此,西医多以吸奶器给予干预,但其疗效并不理想,甚至还可能致使症状加重[3]。中医认为引起“乳痈”的病因,多是由于乳汁瘀积而导致的,为此,在治疗中当以“以通论治”、“以通为用”为主要治疗原则。
3.“乡村振兴战略”构建了新型的城乡关系
对于航拍的全景图片，因为天空是缺失的，所以处理起来需要增加补天的一步：准备天空图片素材；利用Photoshop软件新建画布，将天空图片与全景图片放到新建的画布中；首先对天空素材尺寸进行调整，然后对齐四边；在天空与全景图交界处明显不融合，可采用矩形选框工具，羽化程度200像素，多次选择覆盖就会变得融合；将两个图层合并，若有拼接痕迹，可采用图章工具进行修改。
从“新农村建设”到“美丽乡村建设”再到“乡村振兴战略”，既是党一贯坚持城乡统筹发展的基本思路的再延续，更是党对城乡关系认识的进一步理论升华。由“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到“城乡统筹、城乡一体化发展”再到“乡村振兴战略”，城乡关系中的乡村地位和作用发生了微妙变化和战略调整，农村不再是单纯被动地接受城市的反哺，也不是被统筹带动以实现城乡一体化，而是主动发力、迎头赶上成为城乡发展中的新主角，农村和城镇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引擎，最终实现城乡融合发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4.乡村振兴战略本质上是城市化战略
党的十九大报告将乡村振兴战略也同科教兴国战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等列入要坚定实施的七大战略，但新型城镇化战略并未列入。城镇化发展是自然而然的历史过程，城镇化是一个顺势而为、水到渠成的过程[8]。从发展的规律来看，我国仍将处于加快发展城镇化阶段。新型城镇化战略要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进以人为中心的城镇化。乡村振兴的过程本身就是城镇化发展过程，伴随着乡村振兴，一方面乡村富余人口转移到城镇，满足城市工业发展和服务业发展的劳动力需求，另一方面，城镇有专业特长、投资资本的人口会回流到乡村，帮助乡村发展工业、现代农业、新服务等。乡村振兴的过程，就是城镇化充分发展的过程[9]。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重大举措，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基础性工程，是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要求。对于一些经济发展落后、城乡二元结构明显、县域经济薄弱、自然地理条件较差的地区，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面临更大的困境，乡村振兴路径选择有更多的限制和局限[10]。本文选择以兰州市的榆中县、皋兰县、永登县为研究对象，分析基础和条件相对薄弱地区的乡村振兴战略的具体实施存在的问题和面临的困难，探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思路和具体途径。
二、兰州市农村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现状
兰州市下辖城关区、七里河区、西固区、安宁区、红古区5个区和永登县、榆中县、皋兰县3个县。其中榆中县、皋兰县、永登县都是典型的农业县，农业产值比重高，三县农业人口占兰州市农业人口的80%以上。由于行政区划及统计资料口径的原因，因此本文在分析时重点选择榆中、皋兰、永登(以下简称“兰州三县”)进行分析。
从需求侧分析，消费是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消费中又以居民消费为主要力量，但是兰州三县当地居民消费水平极低，对当地的经济发展的拉动力极其有限。
表1 兰州三县与兰州2011-2016年地区生产总值 单位：亿元
(一)经济总量小，人均水平低
兰州三县的经济总体发展水平还是比较落后，经济总量较低，人均GDP与全国、兰州的差距较大。2016年兰州三县地区生产总值236.66亿元，大约相当于兰州市的1/10左右。兰州市三县占兰州市面积的83%，但在2012-2016年间，兰州市三县生产总值占兰州市的比重最高的只有13.04%，最低为10.45%(见表1)。从人均GDP来看，2016年兰州三县人均地区生产总值25 740元，不到全国和兰州市的一半(我国2016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53 817元，兰州市2016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61 207元)[11～13]。表2可见，兰州三县各自的人均GDP水平与兰州市、全国的平均水平差距明显。
表2 兰州三县2012、2016年人均GDP与兰州、全国的比较
(二)产业结构层次低，内部结构不合理
1.产业结构层次低
另外，农民收入由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转移性收入以及财产性收入构成。工资性收入、家庭经营收入又与劳动力素质直接相关。因此较低的劳动力素质使农村居民收入增长明显乏力。
表3 兰州三县与兰州、全国产业总值构成(%)
2.内部结构不合理
从产业的构成来看，内部也存在结构不合理现象。
第一产业分析：第一产业增长缓慢，结构层次低，仍然以农业为主，农业仍以种植业为主。从第一产业产值来看：2016年榆中、皋兰、永登农业增加值分别为17.06、11.34、11.34亿元，比2012年分别增加了4.75、0.89、0.92亿元，可以看出，兰州三县第一产业的产值增长不快。从第一产业构成来看，内部存在产业结构不合理现象。2016年兰州市农林牧渔业增加值61.79亿元，其中农业增加值占83.91%。2016年榆中、皋兰、永登农业增加值占农林牧渔增加值的比重分别为86.76%、84.54%、79.17%。由此可见，兰州三县传统农业——种植业在农业中占绝大比重。榆中县以高原夏菜、中药材以及百合等种植为主，皋兰县主要种植高原夏菜、兰州白兰瓜等，永登县主要以苦水玫瑰、高原夏菜、中药材、红提葡萄、玉米以及马铃薯为主。兰州三县第一产业除了种植业以外，其他产业占比发展相对较为缓慢，例如，皋兰县畜牧业占第一产业比重不足13%，根本达不到30%，可以实现农业良性循环的标准。
第二产业分析：第二产业产值比重偏低，增长慢。从第二产业的构成来看，工业产品仍然以初级产品、原材料工业、金属矿业、农产品加工等初级工业为主，附加值低。三县中，皋兰县第二产业比重最高，占生产总值的43.93%，榆中县第二产业比重最低，占生产总值的24.13%。从第二产业的产值来看，2016年，榆中县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73.73亿元，同比增长5.10%，低于总产值增速(9.6%)；皋兰县规模以上工业总产产值126.8亿元，同比增长7.5%，低于总产值增速(8.7%)；永登县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191.56亿元，同比增长5.4%，低于总产值增速(8.8%)。
表4 兰州三县农村居民可支配收入与兰州、全国情况 单位：元/人
(三)居民收入较低，消费水平低
兰州市榆中县、皋兰县、永登县都是典型的西部地区贫困县，经济总量小，人均水平低，地方财政主要依靠国家支持。近年来，兰州三县经济发展较快，综合实力逐步提升，三大产业比重日趋合理，农业经济稳步增长，人民生活不断改善。兰州三县经济社会发展呈现出良好势头，取得了一定成绩，但是仍存在不少问题，主要表现有：
2016年全国民政工作会议上提出，要依靠标准化实施民政服务对象保障政策，提高民政管理服务水平，防范民政工作风险，实现民政部门政府职能的转变。近年来，随着社会的开放性发展，社会工作的专业化、职业化以及标准化的纵深发展，在应对转型期婚姻家庭问题中具有专业优势，为婚姻家庭社会工作服务的实践发展提供了可能性。
薪酬管理所表现出来的外部竞争能力，能够有效的提升企业知名度。具备较高竞争能力的薪酬管理可以吸引企业外部的人才来提升企业的人力资源优势。而且随着企业的薪酬设计复杂化，给应聘者在判断企业的薪酬外部竞争能力带来了较大难度，因此薪酬管理外部竞争能力的鲜明体现尤为重要。
总之，兰州三县的人均收入低，靠消费拉动经济增长基本不可能。
老年人一般对高新技术产品的关注度不高，所以老年人口比例的增长可能会使一些高新技术产品的消费力度下降，迫使新兴产业的生产力度减小，从而给社会经济增长带来一定影响。为避免这一现象的发生，国家应该重视新兴产业的建设，鼓励新兴产业的投资，大力支持和发展新兴产业。
近年来，兰州市全面落实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基本方略，脱贫攻坚取得新突破，2018年皋兰县、七里河区退出贫困县区行列，2019年永登县、榆中县即将退出，全市贫困发生率下降到1.22%，兰州市将实现全市整体脱贫，但长期的输血式扶贫使这些地区几乎没有造血能力，榆中南山、榆中北山、七里河后山、永登西北片“四大贫困片”和引大移民灌区“一灌区”等贫困人口集中的地方，目前尚没有主导产业，产业振兴基础不牢固，深层次问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群众遇到自然灾害或疾病等随时都有返贫的可能，确保稳定脱贫的任务依然艰巨。
(四)农村公共文化建设薄弱，基层组织涣散
兰州三县在公共文化建设上，尤其是在公共文化基础设施的完善上历史欠账较多。榆中县综合体育场、文化馆、图书馆等极度缺乏。皋兰县的忠和中学、钱家窑小学、瞿家尖小学教学楼建设的问题才刚刚解决。永登县还存在学校大班额、务工子女入学难、村级体育广场、文化服务中心缺乏等问题。同时，兰州市三县在加强公共文化建设时主要靠政府的投入，还需引导社会各界人士投身乡村文化建设。
从文中分析可知，商业银行零售网点的转型有着重要的意义。虽然在现阶段当中，我国在转型的过程当中还存在着许多问题，但要采取合理有效的措施，相关单位有较好的耐心，不断明确管理目标，改变创新策略，加强重视客户体验就能有效加快零售网点的转型。
兰州三县农村基层组织的管理工作还不能适应农村实际形势，某些村级基层组织人员不全，素质低，权力灰色化甚至黑色化有所抬头，一些地方村霸问题比较突出。
(五)生态绿化任务艰巨，农村环境问题突出
兰州三县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都取得了一些成绩。但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兰州三县因其各自特殊的地理环境条件都有着艰巨的生态绿化任务。以榆中县为例，榆中县北山为典型的干旱山区，条件极为艰苦。榆中县提出努力实现造林100万亩，再造一个“秀美兴隆山”的大胆构想。但是目前距离打造“生态榆中”的目标还是比较遥远。皋兰、永登情况也类似，森林覆盖率仍然比较低，生态环境脆弱问题仍然没有根本改善。
兰州三县近年来农村“脏乱差”问题初步得到解决，但以农业面源污染、农村人居环境不佳为代表的农村环境问题日益突出。由于农村建设投资长期不足，导致农村人居环境依然较差，远不能满足农村居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①。
三、兰州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困境
当前，兰州市经济社会发展存在的问题使得兰州市相比其他地区，在诸如主导产业、经营主体、要素支撑、体制机制等方面存在薄弱之处，加上城市辐射力带动力弱，城乡二元分割现象仍存在，这就决定了兰州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会面临如下的困难：
(一)缺乏优势产业，现代农业发展乏力
“产业兴旺”是乡村振兴的经济基础。兰州市推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工作也应以发展优势产业为落脚点。农业对兰州三县有着重要的地位和意义，但是，产业链条短、农产品品牌化程度低等导致现代农业发展乏力。
1.产业链条短
居民收入水平的高低直接影响消费能力。兰州三县居民收入水平多年一直处于较低水平，以农民人均收入为例，从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看，2016年，榆中县、皋兰县、永登县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8 763、9 076、8 974元人民币，相当于全国的70%左右，兰州市的80%左右(2016年我国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2 363，兰州市10 391元)(见表4)。
衡量区域内产业化程度高低的重要标志是看该区域内主导产业是否形成了完善、有效的产业链条。产业链条越长，越有利于区域经济、居民收入的增长。以当前兰州市农村地区种植业中的蔬菜产业为例，对比山东寿光的蔬菜全产业链发展，兰州市农村地区的蔬菜产业链条短，表现在：生产资料供应链参与的加工企业少，集散地远、长途物流规模小效益低。兰州市榆中县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就指出：以高原夏菜、中药材、百合为主导的农业产业品牌化程度低、产业链条短、附加值小，与农业现代化发展的趋势和要求不相适应。
2.农产品品牌化程度低
农产品品牌化十分重要。品牌化的农产品不仅可以在交易中实现其本身的价值，还可以将品牌价值作为农产品附加值的一部分体现在农产品中，最终获得高于其他普通农产品的收益。
兰州市农村地区特别是兰州三县地区虽然也在着力推进农产品品牌化发展，在农产品品牌创建中取得了一些效果，例如：永登县的苦水玫瑰、皋兰县的白兰瓜和什川软儿梨以及榆中县的高原夏菜、百合等，目前农产品大约有30多个品牌，如“黑皇后”“鑫源”等，但是品牌知名度太低，市场影响力微弱，农产品品牌化程度不高。同时，品牌化农产品所种植的面积、高标准基本农田数量，在兰州三县乃至其他农村地区还比较短缺。例如永登县产业化基地面积28.7万亩、高标准基本农田1.3万亩，两者之和才占到永登县农作物播种面积的25.3%。由于品牌价值低、相关品牌农产品产业链条短，产品附加值低，大多产品只停留在初次加工的状态、深加工不够，农产品在一定程度上质量不高。
(二)经营主体较少，发展缺乏带动力量
1.园区基础条件相对薄弱
2017年，兰州成功创建了“基地+创业孵化”的2个省级农业示范区、10个省级农业示范园和10个蔬菜生产基地、20个千亩标准化生产基地、12个千亩设施蔬菜生产基地和108个标准化规模养殖场。兰州三县均有一些农业产业园区，永登县农业产业园区2个，榆中县农业产业园区3个。但是产业园区多处于项目入驻起步阶段，如榆中县和平工业园区基础设施建设刚完成，甘草新型建材产业园区以及省建投工业装备式科技产业园区正在项目引进中，皋兰县甘肃物产皋兰公铁综合物流产业园、九合园区以及鸿丰产业园等园区正处在项目推进建设中。总之，目前产业园区基础条件相对薄弱，市场竞争力不强。
2.经营主体较少，农业龙头企业不多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发展现代农业的主力军和突击队，是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力量。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可以帮助小农户、村集体经济对接市场、抵御市场风险以及质量安全风险，促进农户家庭经济、集体经济的发展。但是，兰州市三县地区以及其他农村地区，主要是小农户的发展模式，新型经营主体培育有所欠缺，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数量有限、产业化程度较低、发展较为缓慢，带动小农户与集体经济的力量较为薄弱。截至2018年9月，兰州市市级龙头企业有173家。榆中县有国家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1家，省级龙头企业5家，市级龙头企业30家。皋兰县市级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6家，永登县龙头企业3家。但是产业规模化、组织化程度低，带动力强的大型经营主体不多，尤其是精深加工能力偏弱。农产品品牌效益不强，一村一品、一县一业发展格局未完全建立。
但是在垄作坡耕地的样点 7Be含量变化出现减少与增加并存的情况。不同坡位与坡度的耕作垄样品 7Be含量具有一定程度的顺坡变化。耕作垄的不同样点间的含量差异较为显著，与种植垄的微坡形态和坡度变化特征有关。主要是由于增加了垄作措施，相当程度上增加了土壤吸收降雨水分的能力，并改变了坡面径流形成的方式和机率。
(三)劳动力素质低，农民增收乏力
从经济学理论分析，劳动要素是生产力要素中最重要的因素之一。劳动要素水平直接决定了生产力水平。由于农村相对高素质的青壮年劳动力外流和本地基础教育和技能培训没有跟上，导致兰州农村地区现存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农村人口的年龄构成、科学文化水平和素质远不能满足农业农村现代化发展的需要，影响乡村振兴战略的有效推进。
人口从农村流向城市是城镇化发展过程中的必然现象。2002-2016年，甘肃省年均向外输出转移城乡劳动力400多万人。作为省会城市的兰州，农村劳动力外流现象更为明显。兰州市农村地区劳动力外流呈现出青壮年劳动力流入城市，留守老人、留守妇女、留守儿童成为农村人口代表的现象。劳动力外流，这种情况带来了明显的弊端：一是劳动能力较欠缺。由于农村相对高素质的青壮年劳动力外流和本地基础教育和技能培训没有跟上，导致兰州农村地区现存劳动力整体素质偏低，兰州三县地区的劳动者文化程度主要以小学或者初中文化程度为主，素质较低，不能够从事要求具备较高劳动技能的农业或非农生产活动；二是人口外流。由于部分较高素质或具备较高劳动技能劳动力外流，其子女会随父母迁去外地，三县地区的人口规模减少，甚至出现了土地撂荒、“空心”乡村的现象。这反映在三县地区在校学生的数量上，就是在校学生数量减少。三是经营困难。随着较高素质的劳动力的流失，现有的部分农业经营主体相对缺乏市场经营的知识素养，对市场变化把握不得当，应对能力不足，导致企业经营困难，难以发展壮大。
qRT-PCR的结果显示螺内酯处理SK-N-SH细胞24 h后，与对照组相比，各浓度组Bcl-2 mRNA表达量均明显降低(P＜0.05)，Bax mRNA表达量均明显升高(P＜0.05)。见表2。
兰州三县产业结构层次低，与全国、兰州相比，第一产业比重偏高。2016年兰州三县第一产业平均比重为14.51，远远高于兰州市2.67的比重(见表3)[11～13]。反映出三县都是农业县，相对于其他地区，第一产业对兰州三县有着更重要的地位和意义。
式中：com(mti,mtj)表示任务mti,mtj之间的关联信息的总量；Num(MTask)表示求制造任务的制造任务集合MTask所包含的任务数量。
阿花有一股韧劲，仍源源不断给我信息，说她非常欣赏我的才能和人品，说景花厂非常需要我这样的人才，说我做了厂长，待遇保证比在大发厂强，还说景花厂这方小舞台虚席以待，非我莫属。她唱主角，我唱配角，我们珠联璧合，双驾齐驱，一定能让景花厂锦上添花。阿花说得天花乱坠，我打着晃儿，像个不倒翁，依然立于不败之地。我说阿花，我珍惜我们的友谊，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全力去帮你，但我不能去景花厂，我不想让这份友谊过早地夭折。太多的故事告诉我，朋友是有情的，而老板是无情的。阿花久久不说话。然后我听到一声叹息，话筒嘟个不停。
(四)城市带动力弱，城乡融合度不高
乡村振兴不是一个和城市发展割裂的、毫无关联的过程，相反，乡村振兴需要城市带动，城市经济的辐射作用对乡村的发展十分重要[12]。目前，兰州市城市带动力还不是很强，城乡二元分割现象仍存在。
1.城市带动力弱
兰州作为省会城市发展落后，经济总量低，人均水平低，居民收入水平不高，对兰州市农村地区发展带动力弱。兰州市与其他西部省份的省会城市差距也十分明显。这里将兰州市与乌鲁木齐、贵阳进行对比。2017年兰州市地区生产总值为贵阳的71%。近几年，兰州市地区生产总值增速连年下滑，在省会城市中排名倒数。2017年，兰州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是贵阳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91%、乌鲁木齐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89%(见表5)。
表5 兰州市与乌鲁木齐、贵阳经济发展对比
在产业发展方面，近两年贵阳大数据产业发展迅速，2017年产值已经达到1 500亿，已经成为带动力影响力强的主导产业。兰州市产业依然依靠传统产业，新兴产业还很薄弱，目前还没有真正有带动力影响力强的主导产业。
2.二元结构明显
城乡二元结构是城乡融合发展的主要障碍之一，也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难点所在。目前来看，兰州市城乡二元结构仍然严重，经济发展的差距不必多说，如2016年三县生产总值最高永登县只有99亿元，与城关区854亿元相比差距较大，在其他方面差距也十分明显，主要表现如下：
(1)城乡基本公共服务水平差距大。由于农业农村投入资金不足，兰州市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差距明显，是阻碍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掣肘之一。从城乡基础设施基本情况对比来看，在用水、燃气、生活污水处理和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等方面存在较大差距。从公共医疗基础设施来看，2016年，兰州市农村地区共有医院、卫生院64个，而兰州市城关区就有医院、卫生院47个，城乡医疗基础设施差距较大。
(2)城乡居民收入支出水平差距大。2016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9661.41元，农村居民平均每人年可支配收入只有13364元。在支出方面，城乡居民差距也十分明显，城镇居民消费支出22893元，农村居民消费支出只有13250元。
笔者搜集、查阅了很多资料，关于这一点外国专家也没有太具体的建议。以下是笔者自己的想法，与大家分享交流。
(五)体制机制僵化，制度建设滞后
兰州市农村地区在推进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也存在着体制机制僵化，制度建设滞后的问题。
1.体制机制僵化，现行农地制度与农业发展方式不适应
关于继续盘问制度的法律性质，学界对此有不同的观点。有学者认为，继续盘问作为警察的一种行政调查权，是一种行政强制措施；［1］也有学者认为，继续盘问措施具有行政性和刑事性的双重法律性质。［2］
2.人才引进培育机制不完善，人才支撑不够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能否收到预期效果，人才的支撑作用十分重要。但是，兰州市三县地区在人才引进机制上还不完善，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在人才这一关键环节上还存在短板。一方面，扶持政策力度不大。因为兰州市农村地区经济发展质量相对不高，财政收入有限，所以对促进人才的扶持政策力度不够大，不能够有效调动新型职业农民、专业人才、科技人才以及乡土人才等四方面人才队伍投身乡村振兴的积极性。另一方面，职业农民培育欠缺。乡村振兴战略倡导乡村进行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走产业兴农的路子，而这对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农民就有着较高的要求，需要为数众多新型职业农民予以支撑。但是，兰州三县地区以及其他农村地区，甚至是兰州市对于新型职业农民的培育关注与投入有所欠缺。目前甘肃省只有两个职业农民培训示范基地，即甘肃农业大学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基地与甘肃省农业广播电视学校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基地，职业农民职称评定、资格认定等相关环节还有所欠缺，不能够为乡村发展培育所需的职业农民，也不能充分吸引年轻人回乡务农，无法为乡村振兴提供足够的人才支撑。
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需要社区、城市以及各经营组织的投入，但更需要农户、村集体的支持与参与。当下，兰州市农村地区工商企业、当地农户投身乡村振兴战略的意愿还不是很强烈、活力还不是十分充沛，这很大原因在于相关的农业支持制度、投融资制度、生态补偿制度不完善不健全。
四、兰州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路径选择
兰州市推进乡村振兴战略，要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应该针对上述兰州市三县以及其他农村地区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现实困境，结合兰州市乡村发展现状与基础进行安排部署，在推进农村“三变”改革、深化农业供给侧改革、加大农业科技创新、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以及完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等方面采取措施，推动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使兰州市农村地区真正振兴。
(一)推行农村“三变”改革
推进农村“三变”改革是农村产权制度的一次重大变革，是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任务。兰州市已在全市32个乡镇、34个村开展试点，目前，整合各类资金17.73亿元，初步探索出了“三变+特色种养业”“三变+乡村旅游”“三变+田园综合体”“三变+城市资源”“三变+加工企业”“三变+金融”等6种模式③。兰州市农村地区推进农村地区“三变”改革，尤其要注意做好以下工作：
首先，抓好产业发展工作。农村地区贯彻落实“三变”改革的根本目的就是用改革培育发展特色产业，促进乡村发展。兰州市农村地区在发展特色产业上，还要根据自身情况多下力气。例如：永登县应该深挖苦水玫瑰产业的发展潜力，延长苦水玫瑰产业链条，增加相关产品的附加值，增加永登县苦水玫瑰的品牌效益，提高相关农民群众的收入水平。皋兰县应加快发展观光农业、现代农业、绿色农业等特色农业，完善设施农业基础条件，打造标准化农产品生产基地，抢占特色农业发展新高地。
其次，抓好主体龙头培育工作。农村地区的龙头企业数量的多寡、发展地好坏对于“三变”改革的推进落实情况起着重要作用。兰州市农村地区应该借着“三变”改革东风，通过多种方式培养培育一批龙头企业，承载好“三变”改革。
同时，要抓好规范入股工作和融资工作。兰州市应建立规范有效的融资平台，将有意愿参与项目的资金调动起来，统筹利用，高效使用投资资金。
(二)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推进农业供给侧改革是“三农”问题破题之策，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根本要求。兰州市三县以及其他农村地区存在土地、资金、劳动力要素结合不紧密，一二三产业融合不够，产业结构不合理，产业链短等问题。这些农业发展中的问题需要进行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来解决。兰州市进行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应该做好以下工作：
兰州市推进乡村振兴战略面临着制度性难题，最为突出的就是现行农地制度与农业发展方式不适应。我国农村现行的农户家庭承包经营的农地制度与经营模式存在的经营分散、抗风险能力差、规模不经济、不利于流转等弊端越来越突出，也有适应当前观光农业、绿色农业、体验式农业等新型农业发展方式对农户土地集中程度、土地面积较高的要求。目前兰州三县地区由于地势复杂，山峦重叠、丘陵起伏，三县辖下的乡镇相对分散，农民群众的农地也分散分布，乡镇之间的路程较远，加之农户拥有的土地面积较小，无法形成规模效益。同时，由于兰州市农村地区依然固守原有的农地制度，在土地流转方面效率不高，撂荒现象存在。例如：2016年，皋兰县农作物播种面积32.49万亩，而皋兰县在2016年在有土地撂荒现象的情况下，土地流转面积只有5613亩，累计流转土地只有7.45万亩②。三县地区存在一定程度的土地撂荒与新型农业发展用地不足的矛盾现象。
1.调整农业结构。兰州市三县以及其他农村地区，应该立足本地区实际情况，大力调整产品结构、区域结构与经营结构。
一是以市场需求为导向，调整产品结构。农村地区农产品销售利润低，主要是因为没有对接市场需求。兰州三县以及其他农村地区应该因地制宜调整农产品结构。首先要突出特色产业，进一步调优种植业结构。依据市场需求，适度提高小杂粮、油料等粮油作物种植比例，调整蔬菜种植品种，提升产品增值效益。例如：榆中县应重点发展高原夏菜、中药材、百合等种植业，永登县应重点发展苦水玫瑰种植，延长产业链条，增加产品附加值。其次要突出草食畜养殖，进一步提高畜牧业比重。要在稳定已有的奶牛等家禽生产的基础上，着力发展肉羊、生猪产业，加强优势基地、园区建设，提高畜牧业的生产能力，提升畜牧业在农业中的产值比重。三县及其他农村地区应该紧密联系市场打造产业结构合理，产出高效，多点支撑，快速发展的特色农产品产业体系。
二是充分利用优势农业资源，优化区域结构。农业对区域资源有很强的依赖性。三县地区应该根据本地环境特点，充分利用本地区的优势资源，发展适合自己的旱作农业、特色农业或者设施农业。例如：榆中县应根据自身干旱山区发展双垄沟播玉米、脱毒马铃薯、中药材或者百合。
三是注重适度规模经营，优化经营结构。兰州市农村地区应在政策、项目、资金等方面予以支持，培育种粮大户、养殖大户、农业龙头企业等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获得规模效益。
2.重视三产融合发展。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是提高农业供给效率、强化农业支撑作用、拓宽农民增收渠道等工作的重要抓手。兰州市按照“做强一产、做优二产、做活三产”的思路，坚持以工业化的理念谋划和管理农业，推动农业生产全环节升级和全链条升值，加快发展农村新产业新业态，培育农民增收新的增长点。
一是推进田园综合体、特色小镇建设。田园综合体、特色小镇是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的有效实践，是乡村融合农业、工业以及服务业的创新发展模式。兰州市农村地区应以田园综合体、特色小镇建设为突破口，着力推动土地、资金、劳动力聚集优化，促进产业有机融合，打造农村经济发展新亮点。
二是推动旅游业+农业+文化+生态等多元经济发展。兰州市农村地区应该抓住兰州市作为省会城市优势，依托三县兴隆山、河口古镇、青城古镇、什川古梨园等景区规划，打造精品旅游景点与路线，推动旅游业+农业+文化+生态等多元经济发展。发展健康休闲观光农业。深入实施农耕食文化活态传承工程，大力发展休闲度假、旅游观光、养生养老、创意农业、农耕体验、乡村手工艺等新兴业态。着力培育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组织举办玫瑰节、百合节、梨花节等活动。
三是发展“互联网+”新型业态，推进农村电商发展。丰富农产品销售渠道，增加农民收益。择优扶持建立特色农产品电子商务平台和物联网，利用国内成熟的农产品交易中心，延长供给产业链，增加产品附加值。兰州市三县应该加强县级电子商务中心、乡镇电子商务服务站以及村级电子商务服务点建设，使得农民能够在线上销售农产品，提高农民获利能力。加大兰州榆中中草药、永登苦水玫瑰等电商品牌的宣传力度，培育本地区优势农产品电商品牌。
3.补齐农业发展短板。农村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弱项，农业农村基础设施是农村发展中的短板。由此看来，农村基础设施是直接制约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短板中的短板。
一是补齐农业基础设施短板。兰州市三县应着力推进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榆中县大力实施饮水灌溉工程，建成西部供水工程和50万方兴隆调蓄水库实现和定连片区引洮供水全覆盖。皋兰县应推进节水农业，发展农业高效节水灌，提升抗旱保粮增收能力。
二是补齐农村基础设施短板。实施农村电网改造升级工程，重点解决榆中、永登、皋兰三县农村山区“低压电”卡脖子问题。
三是补齐农村环境面貌短板。兰州市三县及其他农村地区应大力开展村容村貌改造战、美丽乡村提升战，深入推进全域无垃圾创建行动，积极开展农村人居环境整治，努力在配套设施、农房风貌、绿化美化、乡风文明等方面得到大提升，不断优化乡村环境整体水平。
(三)加大农业科技创新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相关农业技术创新是乡村振兴的“助推器”。兰州市农村地区应该搭乘“乡村振兴”这辆快车，加大农业科技创新力度。
一是强化农产品科技研发。兰州市农村地区应依托兰州市作为省会城市的科研优势，积极对接甘肃农科院、甘肃农业大学等农业科研院校，突出新品种、新技术推广，落实“化肥使用零增长行动”，加快推进农产品生态环境和生产过程全程管控，大规模专业化统防统治，降低农药使用率，在保障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前提下，提升耕地的基础地力；开展高原夏菜、苦水玫瑰、兰州百合等优势农产品育种等工作，提高相关农产品质量。兰州市三县地区应促进本地区农业产业园与农业高校的联系，形成产学研联盟，促进农业技术、农业设备的革新，助推农业发展。
二是加强农业技术普及。要鼓励相关农业技术进入农村、服务农民。重视在乡村推广农业技术，选派专业过硬的农业技术人员进入乡村，为农民群众的农产品种植养护与产品销售提供技术支撑，解决科技成果上山下乡“最后一公里”问题。加强农业信息化建设，推广“互联网+现代农业”，借鉴农业发达省份智慧农业模式，加强互联网与物联网技术在农业方面的利用，实现先进信息技术在农业生产、产品销售、管理服务等全产业链条上的运用。
三是加强农业科技人才培养。把农业科技研发、技术推广、体制创新和人才培养作为现代农业发展重大而紧迫的任务，加大农业科技人才培养力度。加强农民实用技术培训，通过职业技术学校、专家现场讲座、媒体传播等方式对农民进行技术培训，力争每个特色产业有一支高素质科技队伍，每个村子有一批种养技术能手，每家农户有一个科技明白人。
(四)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
新型农业经营主体是构建现代农业经营体系最核心的组成部分。新型农业经营主体一般包括：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以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培育新型市场经营主体对兰州市三县地区以及其他农村地区推动“三变”改革、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增加农民收入具有重大意义。
兰州市农村地区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应该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一是培育经营主体。坚持培育壮大新型经营主体，突出带动引领作用。兰州市农村地区应通过“外引”和“自建”两种模式，招引龙头企业。所谓“外引”指的是借助“兰洽会”等项目签约平台，通过提供较好的发展条件，签约具有发展潜力的项目，引进相关产业领域中的龙头企业入驻兰州农村地区。所谓“自建”指的是在本区域内进行充分的产业发展调查，摸清相关产业的发展现状，将耦合度高、发展同质化、有能力形成产业链条的企业组团发展。重点支持组建肉羊、生猪等特色产业联盟。榆中县应根据自身情况促进金阳高科、奇正藏药、亚兰中药等与本县区产业发展紧密的企业发展壮大，进一步助推壮大区域内大型企业，带动区域经济发展。同时，应鼓励致富能手、返乡农民工、大学生、退伍军人等返乡下乡，兴办领办创办生产型、加工型、商贸型、物流型、乡村旅游型企业与合作社。
二是完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在农村农业发展中，兰州市三县应该注重完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注重培育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以及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稳步推行“龙头企业+农户”“农民合作社+农户”等发展模式，支持龙头企业、农民合作社等经营主体通过直接投资、参股经营、签订长期合同等方式，带动农民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提高组织化程度。具体到兰州三县地区，榆中县应通过农民专业合作社、入股、引进龙头企业等方式积极培育村级集体经济经营主体。永登县应加快改造村级供销综合服务社。皋兰县应着力创建省市级示范合作社为工作抓手，完善新型农业经营体系。
三是加强政策引导。通过政策引导加快培育相关市场经营主体，兰州三县应加快组建农民合作社联合社。通过支持农业龙头企业等新型市场经营主体，带动农户进行规模经营。建立农业公共服务组织服务农业，促进农村发展农机作业、集中育秧等生产性活动。调动各类新型经营主体的积极性，形成各类产业协会与联盟。
(五)完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
党的十九大提出“建立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坚持城乡融合发展，关键是发挥市场在资源要素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的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具体来说，兰州市应该做好以下工作：
一要深化农村改革。尤其是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权”分置制度。使乡村的土地资源要素适应城乡融合发展的需要，进而推动农业经营制度适应市场竞争的规则和变化，达到吸引乡村以外尤其是城市的资金、技术、人才等要素源源不断向农村流动的趋势，使效率不高、效益不佳的乡村资源转变为发展休闲农业、乡村旅游、养老养生、文化教育等产业的有效载体。
二要创新乡村人才培育引进使用机制。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建立职业农民制度，加强农村专业人才队伍建设，真正把农村劳动力变成乡村振兴事业的主力军。鼓励社会各界投身乡村建设，努力使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农民成为有吸引力的职业、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
三要提供全方位的制度性供给保障。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坚持市场为主导，农户、企业为主体，释放个人、集体、社区和各经营组织的活力。首先，健全和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制定农民工返乡从事领域项目的扶持办法；其次，完善农业发展融资机制，充分利用省市农业贷款担保公司、农业投融资公司等组织机构，鼓励引导工商资本参与乡村振兴，引导社会资金投入现代农业，解决产业发展资金不足的问题。再次，完善农村金融支持体系。探索建立农畜产品价格预警保护机制，实施政策性农业保险。不断扩大承保覆盖面，在全市开展中药材、设施农业、肉羊、高原夏菜、百合、玫瑰农业保险工作，助推产业健康发展，做好政策性调剂和补贴，有效保护农民生产经营的积极性。最后，要积极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在农村经济社会中的运用，促进创新，加快农业农村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
【注释】
文中未标明数字来源2012-2017年兰州市统计年鉴、2012-2017年中国统计年鉴或政府部门相关会议。
①中国社科院中国农村发展报告课题组.走中国特色的乡村全面振兴之路[N].经济日报，2018-08-02
②皋兰县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R].2018-01-14.
③甘肃省农村“三变”改革现场推进会发言摘登[OR/DR].兰州新闻网，2018-8-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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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甘肃省农村“三变”改革现场推进会发言摘登[N].兰州新闻网,2018-8-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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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刘进军,韩建民.明确乡村功能定位科学实施乡村振兴战略[N].光明日报,2018-07-13[07].
[11]榆中县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R].2017-12-22.
[12]皋兰县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R].2018-01-14.
[13]永登县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R].2017-12-20
[14]徐宁.抓好产业扶贫，确保稳定脱贫[N].兰州日报，2019-03-26(012).
The Realistic Dilemma and Path Selection of Implementing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Taking Lanzhou City as an Example
XU Ning,WANG Huan,TIAN Hai-feng
(The Party School of Lanzhou Municipal Committee of the CPC ,Lanzhou 73000,China )
Abstract ：Implementing the strategy of rural vitaliza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tasks of Lanzhou. The rural areas of Lanzhou have some issues, such as low economic aggregate, low disposable personal income, unreasonable economic structure, low level of consumption, loose primary-level organization and so on, which led to more difficulties in implementing the strategy of rural vitalization in Lanzhou, namely, the lack of advantageous industry, lack of business entities, low labor quality, weak urban workforce, rigid system and mechanism, and so on. Lanzhou should take measures to promote rural “three changes” reform in rural areas, deepen the reform of agricultural supply side, increase the innovation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ultivate new agricultural operators, and improve the mechanism and policy system. The “Three Changes” reform should focus on industrial development, the development of characteristic industries, and the cultivation of leading bodies; according to local conditions, agricultural supply-side reform should develop dry farming, characteristic agriculture or facility agriculture; the rural areas of Lanzhou should deepen reform of the rural land system and innovate the use mechanism of talents cultivating and introducing.
Key words :rural vitalization;rural “Three Changes” reform;agricultural supply-side reform;advantageous industry;institutional mechanism
【中图分类号】 F30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7009(2019)05-0051-12
【收稿日期】 2019-06-15
【基金项目】 2018甘肃省党校系统调研课题“兰州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问题研究”
【作者简介】 徐宁(1969-)，女，山西运城人，兰州市委党校教授，主要从事区域经济、民族经济研究。
[责任编辑：孙志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