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陶丽群小说中的底层女性书写视角与审美内涵论文_林思颖

论陶丽群小说中的底层女性书写视角与审美内涵论文_林思颖

(广西大学,广西 南宁 530004)

摘要:陶丽群小说通过叙述底层女性的生存境遇,流露出对底层女性精神失落的关怀。陶丽群对物质匮乏和精神贫瘠的女性心灵进行了揣摩和深度表现,作品中坚韧又柔软的女性形象让人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和不屈。试通过多重视角、审美内涵对陶丽群小说的底层女性书写进行解读。

关键词:陶丽群;底层女性;视角;审美内涵

20世纪以来,中国女性文学风起云涌,它既和受西方文化思潮的冲击有关,也和中国本土的政治、经济、文化形态密不可分。在这个迅猛发展和渐进积累的过程中,涌现了许多女性作家,以女性生命主体的姿态,同时肩负起了作为一名女性和作为一名有思想的知识分子的双重责任。广西壮族的青年女作家陶丽群就是这样一位立足乡土,关怀女性的书写者。

一、陶丽群小说多重视角下的底层女性叙写

陶丽群小说的底层女性叙写不仅仅是单一维度进行铺展,而是透过孤独的儿童的视角、立足乡土的背景、伫立在城市文明的视角来进行叙写的。

(一)孤独的儿童的叙述视角

儿童身份下的叙述视角,就是通过儿童的眼睛所看、耳朵所听、心灵所感、口中所言来对故事或者人物进行描述。作家选择儿童的叙述视角一般是为了不露痕迹地融入自身的心理模式和思想情感,也为了使读者更容易接受故事的逻辑性和情感的真实性。在一个文学作品中,借助叙述视角的这个儿童往往就充当着这个作品里的主人公,故事也围绕其展开。

陶丽群在短篇小说《童话世界》里,就是透过孤独的儿童林小北的身体与内心来表现文中几个女性的精神状态。林小北是一个父母离异的小男孩,他的妈妈离异后性格古怪易怒,疏忽了对小北的关心。小北只有看童话画册才能感到快乐,因为童话世界里没有狼外婆也没有狐狸精。而讲故事给小区里的小女孩陶陶听也使他感觉到了有倾诉对象的快乐。小女孩陶陶的妈妈和林小北的妈妈一样婚姻遭遇出轨的不幸而变得哀怨刻薄,独自一人照顾孩子,自己得不到呵护的同时也缺失了对孩子心灵的关怀,最后导致了林小北和陶陶的车祸悲剧。

陶丽群笔下的儿童是孤独的,拥有一颗天真童心,想要关心妈妈,却偏偏缺失大人给予的温情。作为一位女性作家,不置可否地对儿童角色注入了母爱的同情与抚慰,这种近乎天性使然的赋予恰恰说明这种温情的缺失。我们首先感受到的是儿童的缺失,透过更深层次地审视,实则是单亲母亲这样的底层女性苦寂内心的温情缺失。

(二)乡土背景下的底层女性命运

陶丽群的作品乡土气息浓厚,大多以欠发达的边远地区为角色的生活背景。如小说《病人》里的竹溪乡、《打开一扇窗子》里的莫纳镇、《风的方向》里的老凉山村、《一塘香荷》中的下湾村等等,小说虽然没有浓墨重彩地描绘这些边远地区的农家风光,但通过小说的情节发展来显露这些边远地区的风土人情。

陶丽群巧妙地虚化了边远地区中的世俗立体感,而潜入底层的女性生存现状来呈现对底层女性的关怀与抚慰。她以女性特有的悲悯情怀和对故土长久而深情的眷恋,为我们营造了一个温暖诗意的精神家园。作家满怀深情地近距离展现了壮乡故土之上的文化特征和底层女性的生存困境。她笔下的世界弥漫着淳朴仁厚的民族精神和作家本身爱人如己的包容情怀,使得她的乡土背景下的女性命运多了一层朴素、悲悯、宽厚的人道主义精神。

(三)城市视角下的底层女性命运

20世纪后期的社会经济转型给都市的商业带来了繁荣,哪怕是远离尘嚣的小镇也避免不了物质化的侵袭。在城市视角下,作为生命个体的女性处于被异化的境地,屹立在物化潮流下的底层女性更是裹挟着经济、人格、生活方式各个方面的创伤性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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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丽群小说里除了描写在城市化进程中女性的爱情婚姻的不美满,还有对城乡文化冲突的折射。比如《病人》中主人公进城后的的陌生感和不适感的体现,反映了作家不仅仅关注女性的个体,还将其放置社会之下来进行揣摩。陶丽群的小说《病人》里的“我”——小方,本来是乡里幼儿园的老师,因为要跟随男友陈和的步伐去了城里。临去之前,幼儿园园长的告诫仿佛是故事后续的铺垫:“爱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但千万不要为了爱情把自己弄丢了。”陈和因为对自身要求苛刻,追求完美,在工作的升迁失利中调整不好心态而心理出现了问题,住“我”对门的冰花也是由于在歌舞团中无法忍受自己的舞蹈成果被人无端分享而抑郁至心理扭曲。陈和与冰花这两个“病人”相识后惺惺相惜,抱团取暖,使“我”受伤默默离开。“我”与冰花都是困境下的女性,“我”因时代转变女性的独立性格在现实生活中正常工作和生活而遭到男友的背弃;冰花因为心气孤傲与正常的现实生活产生隔阂却获得陈和的关爱。这些都是社会的功利给人带来的不适与刺痛,陶丽群正是透过女性角色内心的痛楚来折射社会的弊端。

陶丽群心怀底层女性的苦难,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她通过对底层女性的苦难生活和情感缺失的叙写,流露出她对平凡大众的关怀。

二、陶丽群小说中底层女性书写的审美内涵

尽管女性写作的叙写对象是女性,但大多数的女性写作描写的是男女纠葛,而陶丽群并不仅仅是聚焦于女性角色的私人情感,而是更为关怀底层女性的生存境遇和精神家园,她将女性置于社会与时代的大舞台,给予这些角色温情的抚慰。

陶丽群小说刻画的女性都是平凡的,有的经历过爱情的创伤,有的埋头于家庭的琐碎事务,有的迷失在自我的追求中。她所展现的底层女性的生活绝大程度上来源于现实的真实,而并没有因为要吸引读者过度夸张地叙写底层女性的生活。值得肯定的是,陶丽群怀揣着对底层女性负责任的书写和基本尊重,恪守文本的“不失真”。

陶丽群的小说写作真真切切地呈现了底层女性的生存百态,她关注到了底层女性的爱情婚姻,生存境遇,展现底层女性的传统美德与新时代的独立气质的同时,还捕捉到底层女性缺失关怀的落寞内心。

而且,陶丽群小说的命名与书写方式都颇有美感,比如《风的方向》、《一塘荷香》、《漫山遍野的秋天》、《清韵的蜜》、《打开一扇窗子》……这也体现了陶丽群作为女性作家对美的感悟和运用,正如她小说中的女性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流露出作家人道主义的关怀,提升了小说的审美价值,也十分符合她“安静地写作”的写作追求。

陶丽群小说世界里的极富生命体验的底层女性形象,构成了一定地域里的人文特色景观,体现出这块地域里的底层女性对平凡生活的诉求。底层女性的生活呈现是作家陶丽群小说创作的主要特色之一,也是品读体味陶丽群写作魅力的一个独特方面,她小说里底层女性的灵魂深处的广袤世界值得我们不断去挖掘与探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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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林思颖(1995.05-),女,广西玉林人,文学硕士研究生在读,单位:广西大学,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

论文作者:林思颖

论文发表刊物:《知识-力量》2019年6月中

论文发表时间:2019/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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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陶丽群小说中的底层女性书写视角与审美内涵论文_林思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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