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再提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问题辨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北约论文,法国论文,再提论文,军事论文,一体化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斯坦利·霍夫曼曾说过，“(法国)政策上的间断性体现在三个方面：敌人因时而异，盟友因时而异，对外政策因时而异。过去一百年里，法国领导人作出的抉择也因时而异，哪怕是在同一问题上。”①法国和北约的关系就符合这样的论断。40多年前戴高乐曾选择退出北约，但自从萨科齐当选法国总统，法国领导人多次表示要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法国最新的《国防与安全白皮书》更是将重返北约列为法国未来的战略之一。法国的举措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本文试从法国和北约的关系及其历史演变、戴高乐主义的本质和当前法国所处的国际环境等方面对法国重返北约进行分析。
法国重返北约的背景及动因
萨科齐总统上任后一改希拉克后期法国与美“对抗”的做法，表现出浓重的“亲美”色彩，不仅在许多重大国际问题上紧密配合美国，而且现在又再次把重返北约提上议事日程。萨科齐此举既是其“亲美”外交的具体表现，也是对戴高乐后法国与北约友好关系的继承和发展，当然也源于他对当前国际形势的判断。
萨科齐一直是法国政坛中坚定的“亲美”派，他对美国的态度也得到了美国政界的积极肯定，在他尚未正式就任法国总统前，美国政治家就纷纷对他表示了欢迎。②萨科齐上台后，在诸多国际问题上主动与美国保持一致。比如，在伊朗核问题上，法国多次发表措辞严厉的声明，并自2007年10月起积极推动欧盟率先对伊朗进行经济制裁；③在科索沃问题上，法国也表达了与美国一致的立场，支持科索沃独立；在阿富汗问题上，当北约盟军纷纷表示要从阿撤军的时候，法国却增派了部队。此外，萨科齐“亲美”也体现在其内阁人员任命上。隶属右翼阵营的总统却任命左派政党的库什内为法国外长，这反映出萨科齐对库什内外交理念的认可。库什内是典型的跨大西洋主义者，美国前驻联合国大使理查德·霍尔布鲁克(Richard Holbrooke)就曾评价库什内身上“没有法国典型的‘本能的对美国超级实力的反感’”。④库什内认为，在目前国际形势下，只有尽可能地影响美国的政策，才能够顺利拓展法国的利益。他说：“从某种严格意义上来说，支持华盛顿，才是一项政策强有力与否的标准”，“我们和其他大国之间的关系，取决于我们对待美国的态度”。⑤萨科齐的国家安全顾问莱维特也是重要的“亲美”人士，据萨科齐传记《黎明、傍晚或晚上》的作者雅丝米娜·雷扎(Yasmina Reza)披露，萨科齐在外交上受此人的影响特别大⑥。
纵观萨科齐上台以后种种“亲美”表现，并考虑到库什内、莱维特等人对萨科齐的影响，可以认为“亲美”已经成为萨科齐外交政策的主要指导方针。在“亲美”外交指导下，法国重返北约也就顺理成章了。
首先，从法国与北约关系的演变历程看，重返北约是对戴高乐后法国和北约之间合作关系的继承和发展。尽管戴高乐总统1966年高调宣布法国退出北约，但从其继任者蓬皮杜总统开始，法国就一直致力于恢复法美以及法国与北约之间的关系。蓬皮杜于1973年正式承认美军在欧洲存在的必要性。密特朗时期，法国重新开始配合北约的军事行动，如1983年，法国国民议会通过1984-1985年军事纲领法，决定与北约各成员国协调防务计划。⑦1993年法国参与了北约在南斯拉夫的维和行动，并享有表决权，这标志着法国在向北约军事一体化组织靠拢进程中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1995年，作为新戴派领导人的希拉克在就任法国总统伊始，就谋求带领法国重返北约，并和美国开展了相关谈判。法国虽然最终没有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组织，但于1996年6月开始派国防部长出席北约国防部长春季例会，这表明法国重新回到了北约军事委员会。截至目前，法国已经为北约的行动和军事任务提供了12.87％的预算经费，在北约所有国家中列第三；法国还为北约提供了近3000人的部队，在所有盟国中位居第五。仅2008年4月法军就为北约的科索沃部队(KFOR，the Kosovo Force)提供了2000名士兵。⑧由此可见，现在法国重返北约，实际上只差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一步之遥，萨科齐总统需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其次，重返北约符合法国的利益。自冷战结束、苏联解体后，国际安全形势特别是欧洲安全形势出现了巨大变化，法国再也无法扮演美苏之间平衡手的角色，相反，它必须拉近与美关系才能顺利实现国家利益。与此同时，非传统安全的重要性日益增加。在法国1994年2月发表的冷战后第一份国防白皮书中，边境冲突、民族矛盾、恐怖主义以及贩毒等被列为法国安全的首要问题。⑨面对复杂的安全形势，法国日益感到“单干”已无法满足其安全需要。但法国也不能寄希望于欧盟担此大任。一直以来，法国致力于推动欧洲防务能力的建设，但成果有限。从欧盟防务看，欧盟第二支柱仍然没有突破政府间合作的性质。2007年12月欧洲议会通过了《里斯本条约》，欧盟委员会主席巴罗佐盛赞该条约大大提高了欧盟的行动能力，并认为“有了新条约，欧洲就有了主导全球化的条件和工具”。⑩《里斯本条约》在欧盟第二支柱建设上确实取得了不小的进展，但在决策机制上,欧盟还是将更多采用“一致决定”的方式。而且欧盟里斯本峰会也强调，新设立外交和安全事务高级代表和欧盟理事会主席职位，并不意味着欧盟决策和执行机构获得了更多的权力和更大的职权范围。(11)有观点认为，《里斯本条约》改革的不彻底性甚至将加剧欧盟共同外交和安全政策领域的能力差距。(12)但即便是这样的条约，在爱尔兰公投否决之后，也无法预料什么时候才能生效。从军事上讲，现阶段欧盟的军事力量仍然很薄弱。欧盟快速反应部队是其最主要的军事力量，但组建近10年来，其活动区域仍主要集中在欧洲或周边地区，只能执行人道主义干预与维和等低烈度的军事活动；而欧盟的海上力量也只能承担陆上部队的濒海侧翼掩护和支援任务。欧盟现有的所谓“独立的”军事行动，更多的是在北约完成军事行动后执行维和任务。相比之下，“美国与欧洲的现实分工是：美国‘制作晚餐’，欧洲‘清洗盘子’”。(13)在欧盟防务结构性的弊端无法消除的情况下，未来一段时间欧盟的军事行动能力不可能有大的提升。在庆祝《罗马条约》签订50周年前夕，德国总理默克尔曾声称要建立一支欧洲共同的军队。(14)对此，法国军事领导人认为，在欧洲没有完全政治一体化之前就讨论该问题无异于本末倒置。(15)鉴此，法国认识到，要确保欧洲的安全仍需要美国和北约的存在。
此外，在欧盟自身防务能力发展受限的情况下，近年北约的战略和决策程序发生了法国所希望看到的变化，这些变化意味着法国重返北约后，不仅其外交和军事独立性能够得到确保，而且法国还能对美国的政策施以更多的影响。1999年北约华盛顿峰会将北约任务的重心由“集体防御”转为危机处理，这与法国1994年国防白皮书的战略目标相吻合。此次峰会通过的《北大西洋联盟战略概念》第31条对成员国是否必须参与北约的军事行动作出如下规定：“考虑到联盟内部团结一致的必要性，成员国是否参加此类(按：即地区危机处理)行动或任务，将仍取决于各成员国按照本国宪法作出的决定。”这为法国自主决定是否参与北约军事行动提供了依据。一些西方外交官和军事专家认为，法国在北约要害部门的长期缺席是一个重大的“时代错误”。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1990年代初，法国在北约职能转变和扩大、组建大西洋合作委员会等问题上，一味采取反对或者漠视态度削弱了法国对美国和北约的影响力。(16)相比之下，在法国积极参与北约相关议题的讨论后，它的影响力得到了体现。比如，在北约防区外行动是否需要联合国授权问题上，法国促使美国做出了妥协。这无疑增添了萨科齐加入北约影响美国政策的信心。
法国重返北约的前景
法国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的前景尽管比较明朗，但也存在一定变数。从确定因素看，法美两国在此问题上的积极态度是最大动力。法国领导人不仅多次发表言论，引导国民对重返北约问题进行讨论，而且也有了进一步的行动，如多次表明法国重返北约的前提条件，对重返北约带来的政策影响进行评估等。(17)2008年6月法国最新《国家防务与安全白皮书》的出台，再次表明了萨科齐对重返北约的肯定。同样，作为法国重返北约最主要的谈判对象，美国也期待着法国做出这样的选择。对美国而言，长期独立于北约军事组织之外的法国重回北约，这本身就意味着美国在欧洲的胜利，何况美国对法国还有着现实的需求。一方面，法国重返北约可以弥补现阶段美国军事实力的不足。目前美国最重要的盟友英国正在发生前景难测的变化，(18)未来一段时间，英国可能越来越不情愿给美国及北约提供军力支持。2007年9月，英国不顾美国的批评从巴士拉撤军，甚至还表示英军要全部撤出伊拉克就是重要例证。(19)2008年2月，加拿大也表示了从阿富汗撤出数千人的想法。在盟军不断减少的情况下，法国决定增兵阿富汗，解决了美国的燃眉之急。根据法国最新《国家防务与安全白皮书》，法军机动能力和快速部署能力将在未来得到增强，3万法军将能在6个月内快速部署到海外战场。法军有可能因此成为北约全球行动中的一支骨干力量。另一方面，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美国和北约还需要依赖欧洲在“国家重建”上的优势。(20)鉴于法国在欧盟中的核心地位，美国和北约会乐意在谈判中向法国作出一定妥协，以坚定法国重返北约的决心。在2008年4月3日北约布加勒斯特峰会上，与会各国一致同意2009年的北约首脑会议在法国斯特拉斯堡和德国凯尔市举行，以庆祝北约成立60周年。(21)从这一决定中也可以看出美国对法国重回北约的期待。
法国能否重返北约的不确定因素主要来自萨科齐提出的两个先决条件：一是只有拥有自主防务能力的“防务欧洲”取得实质性进展；二是北约应该进行改革以通过新的战略概念，并给予法国合适的位置。
在这两个先决条件中，第一个条件其实并不真正构成未来双方谈判的阻力。一方面，萨科齐虽然要求美国加强北约的欧洲支柱，帮助欧洲发展防务能力，但这似乎只是萨科齐要求提高法国在北约中地位的一种策略。他曾在接受美国《纽约时报》和《国际先驱论坛报》采访时表示，“我愿意以欧洲独立防务为条件换取联合指挥，希望美国朋友能对此理解。”(22)换句话说，如果美国明确表示同意提高法国在北约中的地位，欧洲防务问题也是可以谈判的。另一方面，美国对欧洲防务的态度近来发生了明显转变。冷战后美国一直不希望看到一个政治上强大的欧洲出现，对欧盟防务建设百般压制，但2008年以来，美国调整政策，突然表示支持欧盟发展防务能力。2月，美国驻北约大使在巴黎的演讲中指出，美国需要强大的欧盟防务来承担更多的责任，他还引用萨科齐的话说，“北约不可能无处不在”。(23)4月2日，布什第一次表示发展更为强大的欧洲防务是对北约的帮助而不是削弱。(24)6月7日，英国《卫报》披露英法正在就一系列的欧盟军事一体化措施进行谈判，这些措施包括组建欧盟军用运输机队，欧盟各国共同承担军事任务的费用以及建立欧盟常设行动司令部等。《卫报》同时还披露，美国为推动法国重返北约，不仅对该提议表示肯定，还敦促英国和法国达成协议。(25)美国在法国重返北约之前对欧盟防务松绑，这对未来法美谈判是一个积极信号。
改变法国重返北约前景的真正变数是，法美如何在法国的地位问题上，即法国在北约中获得怎样的职位(positional bargaining)问题达成妥协。无论是当年戴高乐退出北约，还是希拉克时期法国重返北约无果，最直接的原因都是法国试图在北约中获得与美国平等的地位，而美国无一例外地坚决反对。萨科齐上台，法国已多次表示要在北约获得适当的位置，尽管目前还没有就具体的位置给出解释。外长库什内在接受德国《镜报》采访时提出，“法国给北约从科索沃到阿富汗所有的行动提供了军队。但是我们在北约司令部里所做的军事决定中却没有平等的发言权。总统希望看到北约的某种调整”。(26)对于法国的要求，美国是否会做出一定让步尚存疑问。美国一直强调，法国能否重返北约将更多取决于法国的行动。(27)其国家战略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利奥·迈克尔(Leo Michel)指出，在具体的谈判中，“美国将对法国重返北约后对北约战略、改革、能力、行动效率以及在推进北约和欧盟之间关系上能为北约做出多大的贡献作出评估”。(28)换言之，法国在北约军事决策层中获得的职位取决于法国能给美国和北约带来多少切实的利益。目前看，在伊拉克问题上，萨科齐多次表示法国不会派兵；在伊朗问题上，虽然法国表现积极，但美国对伊朗动武的可能性正在衰减。(29)法国重返北约对美国的近期价值因此被打了折扣。美国总统换届是否会导致美对欧盟独立防务及法国重返北约问题进行重新评估也是不确定因素。从历史看，希拉克时期法国曾希望获得北约南欧司令一职，这一要求直接导致了当时法美谈判的失败。鉴此，如果萨科齐提出的职位要求超出美可接受的范围，法美谈判破裂的可能性依旧很大。
此外，法国国内也存在着一些不确定因素。例如，法国宪法规定，重返北约需要国民议会通过，法国社会党、共产党、绿党以及一些传统戴派(如法国前总理德维尔潘等)都明确表示反对。如何避免在国民议会中遭受不信任投票将是萨科齐在国内面临的最大挑战。再如，虽然萨科齐力主法国重返北约，但是他同样也非常重视法国的经济利益，他曾质疑欧盟的汇率政策，挑战欧洲央行的独立性，还数次批评美国的美元政策，甚至提过要与美国进行经济战。(30)如果美法经济利益冲突导致双方关系恶化，萨科齐可能重新审视法美关系，并对法国重返北约重新评估。
法国重返北约的影响
法国是世界第6大经济强国，又是欧盟两大军事强国之一，如果法国最终重返北约，能够提升法国的影响力，同时也不会威胁到法国的独立外交传统。法国重返北约对欧盟防务的发展、北约力量的提升及其未来的走向也会带来一定影响。
对于法国重返北约一事，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是，它是否会影响到其第五共和国以来法国始终强调的外交独立性问题。虽然萨科齐多次表示重返北约有助于提升法国的影响力，符合法国的国家利益，但是法国国内一直存在着质疑，认为它将破坏法国的独立外交传统。在法国最新《国防与安全白皮书》出台前，这也是中国国内的主流意见。(31)通过分析戴高乐主义的实质，以及萨科齐上台以来的种种表现，我们对此可以得出否定的结论。
戴高乐是法国第五共和国第一任总统，他在外交和防务上的实践，深刻地影响了以后的历届法国总统。戴高乐主义首先意味着强烈的国家荣誉感。戴高乐曾说过：“法国如果不伟大，就不成其为法国”(32)，“法国民族习惯于做欧洲的巨人”(33)。在外交领域，戴高乐主义意味着坚持法国外交政策的独立性，并在世界舞台上孜孜不倦地拓展法国的影响力；在安全问题上，“戴高乐主义的防务政策建立在一种马基雅维利式的视角看待国际政治的实质以及国家在无政府国际体系中应负职责的基础上”(34)，戴高乐主义不允许将法国的安全建立在外界的承诺上。因为戴高乐认为当时的北约“仅仅体现了西欧对美国在军事和政治上的从属关系”(35)，所以他才选择退出北约。如今北约的决策机制已发生了重大改变，法国重返北约不会葬送其孜孜以求的外交独立性。在军事上，萨科齐坚持法军在和平时期不受任何外部力量的控制，并把这一点作为重返北约的先决条件。这些都符合戴高乐主义的实质。萨科齐不畏惧法国曾退出北约以及希拉克时期法美谈判失败的历史，再次推动法国重返北约，正是戴高乐主义孜孜不倦地追求法国国家利益的精神的最好体现，所以，从本质上说，萨科齐依然还是戴高乐主义者。(36)
法国重返北约对欧盟防务建设的发展来说是一个新契机。法国坚持以发展欧盟防务作为重返北约的先决条件，如果美国由此而放松对欧盟防务建设的限制，无疑会促进欧盟防务能力的提升。早在法国担任欧盟轮值主席国之前，萨科齐就为欧盟2008年下半年的日程定下了“推进欧盟防务能力”的主题(37)。
法国重返北约对北约也有着直接的影响。首先，这意味着北约内部“欧洲支柱”的增强，北约的工作机制以及战略制定必然会更多地受到欧洲观点的影响，欧洲的需求能得到更多表达的机会；其次，北约的军事实力因为法国的加入必然会得到增强。不过，法国重返北约对北约军事能力的加强有限，其原因一是法军自身实力有限。根据法国新的《国防与安全白皮书》，在未来6-7年中法军将再削减5.4万人，法军可在6个月内部署并参战的3万人中能够长期处于部署状态的仅有5000人(38)，未来法国国防预算在GDP中的比重将持续减少(39)；二是法国在重返北约之前便已全面参与了北约的军事行动，法军可供后续投入的兵力有限。何况即使法国重返北约，它仍将保持自由派兵的权力。从北约实力增长有限以及法国仍坚持独立外交两个方面来看，未来全球军事力量格局不会因法国重返北约而有太多改变。
总体上说，作为欧盟核心成员之一的法国重返北约军事一体化机构有助于促进和加强跨大西洋关系。法国重返北约象征着法美关系的巩固，这将激励萨科齐坚定其“亲美”外交战略，法美关系将步入良好的发展阶段。不过，在目前欧洲各大国普遍“亲美”的背景下，法国未来能够对美国政策施加多大影响颇令人怀疑。
注释：
①[美]斯坦利·霍夫曼：“法国：一个世纪，两大忧患”，罗伯特·A·帕斯特编，胡利平、杨韵琴译：《世纪之旅——七大国百年外交风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年，第94页。
②"U.S.-French Ties Expected to Warm,"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May 7,2007,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05/07/europe/yank.php.
③"France faces hard sell on Iran sanctions,"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October 8,2007,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10/08/news/sanctions.php.
④"A French Doctor To Cure Trans-Atlantic Ills," Spiegel,June 18,2007,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europe/0,1518,489202,00.html.
⑤"Politicus:France seeks a path to return to leadership,"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September 24,2007,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09/24/news/politicus.php.
⑥"The drama of a complex character," Financial Times,September 2,2007,http://www.ft.com/cms/s/0/dffd0a16-5984-11dc-aef5-0000779fd2ac.html.
⑦金重远：《20世纪的法兰西》，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439页。
⑧"French contribution to NATO," France-diplomatic,http://www.diplomatie.gouv.fr/en/france-priorities_l/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s_1100/international-organization-in-europe_2482/north-atlantic-treaty-organization-nato_2095/french-contribution-to-nato_8096.html.
⑨吴国庆：《战后法国政治史》(第二版)，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年，第404-405页。
⑩“巴罗佐称欧盟新条约是“大欧洲条约”，新华网，2007年10月24日，http://news.xinhuanet.com/newscenter/2007-10/24/content_6931554.htm.
(11)EU:Brussels,CIG3/1/07,REV1,5 October,2007.
(12)金玲：“《里斯本条约》与欧盟共同外交与安全政策”，《欧洲研究》，2008年第2期，第77页。
(13)[美]罗伯特·卡根著，肖蓉、魏红霞译：《天堂与实力》，新华出版社，2004年，第32页。
(14)"The European Union Needs an Army," Spiegel,March 23,2007,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europe/0,1518,473503,00.html.
(15)"The Two Speed Myth," Economist,July 13th,2007,p.55.
(16)王燕阁：“希拉克的外交战略”，《现代国际关系》，1997年第5期，第9页。
(17)2007年9月5日，法国前外长韦德里纳应萨科齐要求提交了一份关于法国与全球化的报告，对法国是否应该重返北约做了分析。"France maps path through globalisation,"Financial Times，September 6,2007,http://www.ft.com/cms/s/0/dc39836a-5c03-11dc-bc97-0000779fd2ac.html.
(18)"America's friend again:France!"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September 28,2007,http://www.csmonitor.com/2007/0928/p09s01-coop.html.
(19)"Brown to cut British troops in Iraq by half,"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October 8,2007,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10/08/news/britain.php.
(20)美国国家情报委员会著，相蓝欣译：《大趋势——2020年的世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56页。
(21)"Bucharest Summit takes NATO agenda forward,” NATO,April 4,2008,http://www.nato.int/docu/update/2008/04-april/e0403f.html.
(22)Elaine Sciolino,Alison Smale,"Sarkozy,a Frenchman in a Hurry,Maps His Path," New York Times,September 24,2007,
(23)"U.S.Ambassador to NATO Victoria Nuland's Speech in Paris," America,February 22,2008,http://www.america.gov/st/texttrans-english/2008/February/20080222183349eaifasO.5647394.html.
(24)"Bush signals softening on EU defence," Financial Times,April 2,2008,http://www.ft.com/cms/s/0/96460838-00a4-11dda0c5-000077b07658.html.
(25)Ian Traynor and Patrick Wintour,"European HQ heads Sarkozy plan for greater military integration," The Guardian,June 7,2008.
(26)"I Am not a Warmonger," Spiegel,October 8,2007,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europe/0,1518,509936,00.html.
(27)"NATO eager for rapprochement with France,"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September 13,2007,http://www.iht.com/articles/2007/09/13/asia/nato.php.
(28)"France's Return to NATO Can Complement EU Security,"Spiegel,June 12,2008,http://www.spiegel.de/international/0,1518,559304,00.html.
(29)前美军中央司令部司令约翰·阿比扎伊德(John Abizaid)曾表示，西方可以和拥有核武器的伊朗共存。其继任者威廉·法伦同样认为美不会对伊朗动武。"Retired general:U.S.can live with anuclear Iran," CNN,September 18,2007,http://edition.cnn.com/2007/WORLD/europe/09/1 8/france.iran.
(30)Gary Duncan,"President Sarkozy warns of 'economic war' asdollar falls to new low," The Times,November 8,2007.http://business.timesonline.co.uk/tol/business/economics/article2827809.ece.
(31)“全面重返北约，法国有心乏力难达初衷”，新华网，2007年9月15日，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07-09/15/content_6729925.htm.
(32)[法]戴高乐：《战争回忆录》第一卷，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1页。
(33)[法]戴高乐：《希望回忆录》，第一卷《复兴》，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年，第187页。
(34)Anand Menon,"From Independence to Cooperation:France,NATO and European Security," International Affairs,Vol.71,No.1,Jan.1995,p.20.
(35)[法]戴高乐：《希望回忆录》，第一卷《复兴》，第174页。
(36)"Gaullist no more? "The Economist,Apr.5-11th，2008，p.56.
(37)萨科齐作为欧盟轮值主席期间的主要议题有：打击非法移民，推进欧盟防务能力，形成增强欧盟能源供应安全的战略以及在二氧化碳减排上作出新的努力。参见："France to push ahead with EU plans," Financial Times,June 18,2008,http://www.ft.com/cms/s/0/ce850434-3c94-11dd-b958-0000779fd2ac.html.
(38)"5 Strategic Functions," The French White Book on Defence and National Security ( English edition).
(39)"French shifting strategic policy," 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June 16,2008,http://www.iht.com/articles/2008/06/16/europe/paris.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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