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安:人生是一场从自卑到自信的修行
文 王莹
少女时代我是非常自卑的,那个时候因为学习不好,长得也不漂亮,然后,就觉得好像得以存在的一个、真正区别我跟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会写点东西,我觉得我开始写小说,其实就是有一个非常本能的愿望,就觉得,我想成为另一个人,我想成为一些不是我的人。
——笛安
没错,
这次想写一个发生在北京的故事。
它不是我的家,
我只是深爱它。
苏楠开导她,不是藏,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谁愿意把自己赤裸裸地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周围的人?除非这个人不是人,是神。你母亲的笔友常江其实扮演着神父的角色,常江隔着千山万水,在当时的中国几近虚幻。只有在这样的背景下,你母亲才能像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那样,把自己灵魂深处的东西全部倾泻而出,以期获得救赎。倘若把常江换成你母亲身边的人,这个人具体得有血有肉,比如你父亲或者你梁叔,你母亲还能这样把自己展示出来吗?不可能。那时候的中国,很多笔友的作用就是宗教意义上的神父。
笛安
2018年12月12日,年度人民文学奖在杭州揭晓。笛安从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手中接过长篇小说奖获奖证书,获奖作品正是《景恒街》,颁奖词是:“世故里含纯真,功利中有体恤,笔致轻盈而肌理结实,情感细腻而理性清明,既有贴切的城市生活气息与质感,又不乏恒久的悲悯情怀,不动声色之间可见时代运行轨迹、社会转型风貌与情感结构变迁。”
台上的笛安笑得有些腼腆——这是“80后”作家首次问鼎长篇小说奖,而往前三届的获奖者,分别是麦家、毕飞宇、刘震云。
写作,寂寞的恋人
随着“龙城三部曲”越来越受人们的认可与欢迎,笛安的写作对象也已经从离她很近的、北方重工业城市里三个堂兄妹的伦理纠葛转向了遥远的、明朝一个获得贞洁牌坊的徽州寡妇。
2002年,笛安到法国留学。留学的前几年她住在一个小城里,漂亮、安逸是笛安对它的记忆。她曾在采访中说:“窗外是一条独自蔓延的公路,有时重型卡车呼啸而过,带起瑟瑟的风,有一种萧条的感觉。”学习之余,她也帮房东带孩子,但更多的时候是独在异乡的孤独。
尽管她挤出微笑面对生活中的一切麻烦,但每当夜幕降临,身边的事物都安静下来,孤独还是无比精确地叩响她的心扉,所有积攒的情绪和委屈压得她喘不过气。
通过“美丽乡村”等一系列政策引导,政府把工作重点逐渐转移到乡村。以“江苏模式”为典型,江苏作为南方经济大省,新农村建设一直走在前列。“江苏模式的实质是国家权利主动介入乡村营建,通过大量专项资金的快速注入,在短期内改善人居环境,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农村和谐社会的建设,并通过大量建设行动间接带动相关行业的发展”[7]。以政府为主导的乡建有利于统一人民思想、快速改善环境,但要注意避免因片面追求“任务和指标”,所导致的被动式的技术输出和粗放的模块化复制等问题。
有一天,听着房间里坏掉的老壁炉漏雨的滴答声,笛安打开灯和电脑,想和自己说说话,但又不知如何说起。“那就编个故事,自己讲给自己听吧,在虚假的故事里,放进去我真正的人生。 ”
在寂寞与孤独中,笛安动手写下了她的第一篇小说——《姐姐的丛林》。
随后,这篇小说不仅在2003年《收获》杂志的头条发表,也刊登在了《最小说》的版面上。它改变了笛安的人生轨迹,成为了她写作生涯的起点。
在那一年,写作成为了她的救命稻草,她不顾一切地去抓住它,把所有的骄傲都寄托在写作中,她希望通过写作缓解她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2008年,笛安凭借小说《圆寂》获《小说选刊》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并与郭敬明创办的“最世文化”签约。
2009年,笛安拿到了社会科学硕士学位,27岁的她决定回国当一位专职作家,开始在《最小说》写连载。此时她的长篇处女作《告别天堂》已经出版了5年。
在里程碑式的作品《西决》前,笛安凭借着本能写作,在写作之路上飞奔。
3.统计学处理:应用SAS 9.0软件进行统计学分析。计数资料应用χ2检验或精确χ2检验,计量资料采用非参数统计方法(Wilcoxon检验)进行分析。变化趋势应用阻尼趋势指数平滑方法进行时间序列分析。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大时代中的童话气息
这不是愚蠢,不是冥顽不灵,这是年轻人唯一值得骄傲的倔强。
《西决》的成功,并未让她停下脚步,她反而更加努力,不久后,《东霓》问世。
然而大城市的残酷还不止爱情,在这里一群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哭过、笑过、奋斗过,眼睁睁地看着梦碎,梦醒以后,望着一片狼藉,黯然神伤。但他们从不言败,痛过后依然会奋不顾身地投入到下一场梦。
她认为大城市美好的地方,就在于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无归属的人汇集在一起,共享着同一份孤独。
各地都有喝八宝粥的习俗,配方也各有不同。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口味、喜好及取材的方便性合理搭配,居家制作。
有人问:“笛安,龙城是你的家太原吗?”
笛安回答:“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很像但又不是。不过,我所有偏爱的人物的故乡,全都是这里。‘龙城’最终会变成一个庞大的墓地,林立着所有这些角色的墓碑。”
龙城是一座孤单的城,孤单却不冷清。在龙城这个舞台上,东西南北,粉墨登场,各领风骚。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 年)》(以下简称《纲要》)指出,高等学校的“教师要把教学作为首要任务,不断提高教育教学水平”。其实,早在1993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师法》就明确规定,“教师是履行教育教学职责的专业人员”,高校教师自然不得例外。但《纲要》这次专门针对高校教师,绝不是无的放矢,实在是到了非说不可的时候。这是国家对当前高校教师角色定位理论争议的鲜明表态,对高校办学实践中心动摇的纠偏扶正,对高校教师专业发展的方向引领。
读高中的时候,笛安成绩一般,还戴了牙套,在她回忆中是:度过了一个很自卑的青春期。2001年7月,笛安毕业于太原五中,由于没有考入理想的大学,笛安在和父母商量后决定出国留学。
笛安说自己是个喜欢生活在城市里的人,她曾说“每天的霓虹让我有存在感”。
笛安成功地在严肃文学和青春文学之间创造了一个模糊地带。
正因为纯文学处境尴尬,才给了普通百姓出场和发声的机会。在文学领域的多声部合唱里,平民非虚构作品数量多,影响大,不容忽视。有专家预言,“在新媒体时代,在文学日益被边缘化的当下,民间述史写作或将给文学界带来革命性意义,为当代文学注入一线生机。”[3]
现实,时代的倔强
“我天生就喜欢观察人,是对人间烟火比较感兴趣的人。”
在写作《南方有令秧》时,笛安用了半年时间看了十几本关于明朝的书,查了几十篇学术论文。
她在新作《景恒街》上写道:“北京不是我的家,我只是深爱它。”
师:请同学拿出学具袋,同桌选一位代表,老师说出一个几何体的名称,请你从袋子中摸出它的模型,举起来,然后我们请摸的最快的同学说说你是怎么摸到的.
“龙城三部曲”发生在一个虚构的地方——“龙城”,讲述的是郑家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郑东霓、郑西决、郑南音和郑北北,这是一个关于兄弟姐妹、关于亲情也关于爱情的故事。作者笛安的笔下没有堆砌的辞藻,没有哭哭啼啼的生死离别,一切都写得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就像发生在人的眼前一样。著名作家刘震云在阅读完《南音》后,中肯地评价:“爱与恨,生与死是个老话题,但笛安认为,它们每天都在返老还童,长出新的枝芽。从《西决》到《东霓》,再到《南音》,树根虽然扎在与别人相同的土地上,长出的树干又如此不同——从相同和不同的角度,笛安越来越露出大家风范。”
光敏性药疹主要是指服用某些药物后,再经受日光(主要是紫外线)照射诱发的一种常见皮肤疾病,主要表现为皮肤发疹,有时还伴有发热、头痛等症状。胡先生就是因为服用了萘普酮这种光敏药物,再加上骑车受到紫外线照射才发病的。
在大城市里,人们的亲情、友情、爱情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土崩瓦解。成年人的爱情,很难如玉般毫无杂质,不可避免地会有算计,但也必然会有所保留,悲哀的地方也就在于此。
《西决》《东霓》《南音》,借由“龙城三部曲”的面世,笛安连续三年登上中国作家富豪榜,逐渐成为了一代文艺青年的偶像。
5.民宿民俗旅游的环境设计应注重过程感。乡村旅游是一种休闲式的旅游方式,要展现出当地独特的自然景观以及民俗文化。因此乡村旅游在进行景观设计中要给予游客一定的思考空间,从而能够让游客来慢慢体会当地的景观民俗。在环境设计中要注重过程感,展现出乡村的气息,并且体现出慢节奏旅游的形式,根据一定的游览时间来逐步安排不同的环境,从而能够让游客根据自己的探索来发现更美的景观,而不是在同一位置集中展现当地的风俗文化。
小说《西决》的出版,让笛安拥有了广泛的知名度,首印20万册,一个月内就加印,季度销量突破100万册,奠定了她在青春文坛的地位。
笛安是一个始终保持着倔强的人,她希望通过《景恒街》来见证这个时代的倔强。
《景恒街》以时间作为推动力,以“创业”和“爱情”两条线索齐头并进,叙述了关景恒以“粉叠”作为容器的创业故事,以及关景恒和朱灵境两人的爱情故事,其间又穿插对于北京的城市书写,互联网经济下粉丝经济和资本之间的复杂关系、成功与虚幻、欲望与野心、人性与挣扎等等。
景恒街是北京东三环CBD楼群中真实存在的一条街。男主角关景恒的名字也取自于此,女主角的名字则与西单附近的一条胡同相关,取名朱灵境。《景恒街》里的人物,都是茕茕孑立的都市人,在笛安的笔下,这些人的命运自由地延伸着,他们创业、投资、恋爱、出轨、背叛,“表面光鲜亮丽,实则每个人都焦虑而孤独,千疮百孔”。
《景恒街》是笛安的转型之作。她曾经最为人津津乐道的“龙城三部曲”被作家白桦盛赞“传统文学与青春文学完美融合”的典范。然而,在《景恒街》中,笛安选择告别青春,走入成年人的世界。城市主题仍在,但她从理想中的龙城走出,步入真实世界中北京CBD附近繁华的“景恒街”,这条街见证他的爱情、命运的转折,也见证着无数爱欲纠缠的名利场里起起伏伏的逐梦人生。
丁柔是周桥的前女友,在众人眼里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毕业没多久就成了北漂一族,当年她嫌周桥不够有斗志,坚持了一年异地恋后结束。
未来:主语是我,不是我们
“以严肃文学之姿,进入到青春文学市场。”当时的媒体是这样介绍笛安的。彼时青春文学正热——从“新概念作文大赛”走出的韩寒、郭敬明、张悦然,被称为“青春文学的三驾马车”。但同为“80后”,笛安写的既不是残酷青春和另类生活,也不是反叛教育体制的话题性小说,而是传统的家族伦理。
伴随着青春文学热潮渐渐退去,“80后”那批书写青春的人,有的停笔,有的还在继续。笛安依然保持着写作的热情,对于自己想要什么,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她非常笃定。
上世纪六十年代,现代控制理论的诞生于计算机的应用,自动控制与信息处理相结合,电气自动化迈入综合自动化阶段[2]。
在采访中笛安说:“上一辈的很多作家,他在写作的时候好像潜意识里边那个主语一直是我们,就我们那一代人、我们那个时候的中国人、我们那个时候的年轻人,这是一种他们的思维惯性……对于我来说,我觉得可能很多我们这个时代的年轻的写作者都是这样的,主语就是我而已。”
她的终极梦想是“写一本像《卡拉马佐夫兄弟》那样的小说”,“我希望用一生去接近它”,她说。那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后一部长篇小说,也是一部未完成的作品。作家一直在写,直到生命最后一刻——笔筒落地,滚到柜子底下,他去搬柜子,用力过大,血管破裂,再也没有醒来。
虚构的龙城,现实中的景恒街,都倾注作者的心血和情感。没有几年前的一鸣惊人,但笛安所着笔之处流露着一份淡漠的自信,无形之中一句“不在乎”。从略微带些自卑的少女笛安,到自信的青年作家笛安,她笔尖触碰的地方,都是她的修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