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规则 严谨行文
——评改一则决定
□郭征帆 苏鹏飞
2018年7月10日，澎湃网披露了××科技工程学校党支部书记何××因作风问题而被撤职的消息，消息还配了处分文件的截图（见右图）。
纵观此份决定，从形式到内容都存在不少问题。下面逐一分析，并提出修改意见。
十八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首次提出实行国家机关“谁执法谁普法”普法责任制。2017年5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实行国家机关“谁执法谁普法”普法责任制的意见》（下文简称《意见》），《意见》是对党的十八届四中全会决定明确提出的实行国家机关“谁执法谁普法”普法责任制这一重要要求的具体化、规范化。
一、格式不规范
公文的格式是“区别公文与一般文章的重要标志，也是保证公文的质量和提高办文效率的重要手段”①。只有遵守和执行现行公文处理制度，才能确保公文的规范性和庄重性。而这份决定的版头、主体、版记，无一不存在问题。
（一）版头存在的问题
1.发文机关标志不规范
该文发文字号中的机关代字“×科”，应为该校行文的机关代字，而非该校党支部行文的代字，根据发文代字拟订原则，可以改为“×科党”。《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以下简称《条例》）规定，发文字号中的年份应该用六角符号“〔〕”括起来，而该文用的是实心方头括号（又称黑括号、鱼尾括号） “【 】”。发文顺序号不用虚位“0”占空位，而该文却在“7”前面加上了“0”。
1.分隔线错乱不堪
20世纪90年代，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如火如荼，中科印刷的管理模式、配备，包括业务类型，也都发生了重大变化。
1.标题不完整
2.发文字号有缺陷
我为小齐的善良和纯真感到欣慰。受小齐的启发，我又重新布置了一道作业：“同学们，刚才小齐做得最好，我们要向他学习。我们现在要做一个新的作业，每个人把班里所有同学的名字写在纸上，再在后面写出每个同学的闪光点。从今天起，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使自己的闪光点越来越亮，努力使我们班的团结之火越来越旺。最后，我想对大家说，老师也要做一份同样的作业，每天都会认认真真地去做!”
这里有个问题需要说明，发文机关代字后是否需要“嵌字”。“根据概括性原则，为简洁明了起见，一般不建议在发文机关代字中加行文方向代字。”③叶黔达先生也认为：“机关代字后一般都可不加‘发’或‘字’，因其无实在意义，不用反显得简明。”④我们是赞同这一意见的，故发文机关代字后可不嵌字。
（二）主体存在的问题
此外，该文的发文主体自相矛盾。版头处是“××科技工程学校”，落款以及印章却是“××科技工程学校党支部”。那么，这份文件到底是以学校名义发布还是学校党支部名义发布呢？估计拟稿者自己也说不清楚。该决定撤销的是何××的党内职务，而非行政职务，因此，该决定的发文机关应该是“中共××科技工程学校支部委员会”。该文署名及印章中的机关名称“××科技工程学校党支部”亦属不规范称谓。综上，该文版头应改为“中共××科技工程学校支部委员会文件”。
公文的标题由发文机关名称、事由和文种构成，发文机关和事由之间用介词“关于”起到关涉、介绍、提示、隔离等作用；事由与文种之间要加助词“的”。叶黔达先生说：“公文标题要求完整，不能省略发文机关和事由，这样使标题更庄重，便于下级引用，也是突出、宣传机关单位形象。”⑤但是，正如该文的标题一样，在实际工作中，很多单位在行文时往往将发文机关省略。笔者曾和出现过类似问题的拟稿人交流，他们认为发文机关标志中已经有发文机关名称了，所以标题中不必重复。这实际上是一种带普遍性的错误认识。“公文标题是独立的，没有发文机关，则是一个不完整的标题。”⑥当然，公文标题中确实存在省去发文机关的情况，但这种标题必须满足两个以上机关联合行文这一基本条件。因此，当单一机关行文时，标题中各要素缺一不可。所以，该文标题应改为“中共××科技工程学校支部委员会关于撤销何××同志党支部书记职务的决定”。另外，公文标题应用二号小标宋体字，而该文用的是三号宋体加粗，应予改正。
2.落款不规范
单一机关行文时，成文日期应该右空四字，发文机关署名在成文日期之上、以成文日期为准居中编排。而该文显然没有满足这一要求，同时发文机关署名与成文日期又空了一行。成文日期“二〇一八年七月十日”，与现行公文成文日期用阿拉伯数字书写的规范背道而驰，故应改为“2018年7月10日”。
原来罗漠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他的独特，他的深情，都只为一人而已。他的爱那么忠诚，经得起各种各样的考验，她其实是满意的，可是她忍不住流了一路的眼泪。
（s1'2，s2'2，s3'2，s4'2）=（62.316，56.033，65.799，54.955）
（三）版记存在的问题
该文版记方面存在的问题比较突出。这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党政机关公文格式》（GB/T9704—2012，以下简称《格式》）规定，发文机关标志“由发文机关全称或者规范化简称加‘文件’二字组成”，且发文机关标志字体推荐使用小标宋体字。但该文发文机关标志使用了加粗的宋体字。发文机关标志有加“文件”二字和不加两种情况。那么何时加何时不加呢？张辉先生认为：“加‘文件’二字的，一般多用于发布、传达贯彻党和国家方针政策，作出重要工作部署，转批、转发重要公文；不加‘文件’二字的，则多用于发布有关事项，向上级机关请示报告工作，批复下级机关的请示等具体事项。”②从这份决定的内容看，涉及一个单位领导干部职务的撤销，对于该单位来说，干部的任免、奖惩等是单位的大事、要事，而非一般事项，故原文发文机关标志后应加上“文件”二字。
实际工作中，公文写作可谓乱象频仍。比如，有的县政府在发布的禁渔期通告中竟然对“两院”提工作要求：“县法院、县检察院要对禁渔期内所立案件按程序即查即办……”；有的脱贫攻坚队竟然代行村民委员会职权，发布“通告”取消村民的低保待遇。种种乱象不一而足。《条例》和《格式》已经实施7年了，为什么问题还会层出不穷？我们认为除了文稿起草者个人水平低下外，最主要的原因恐怕还在于对《条例》 《格式》宣传不够、贯彻不深、落实不稳。另外，对于问题公文的起草者无论从国家层面还是机关单位均缺乏一定的、必要的惩戒措施，客观上对公文错误频发起到了宽纵作用。古人对不遵守公文规则的官吏尚且或“付所司治罪”（《隋书·李谔传》），或流放岭南（唐元万顷事），难道我们今天连古人还不如？当然，我们不是说必须效仿古人对出问题的起草人施以严刑，但是，建立相应的制度对强化《条例》 《格式》的推行，对文稿起草人员真正提高公文规范意识，是具有积极作用的。
《在我弥留之际》的伟大之处不仅是多重视角的同时呈现，更是冲突视角的并列。在小说众多的内心独白中，艾迪和安斯两人的视角碰撞最为激烈。艾迪的葬礼也由这种碰撞而起。
2.主题词多余
赖信华表示：“我们明确知道我们自己的技术特点，所以我们暂时不打算进入乘用车市场。以后，银隆会在储能方向继续发展。”
该文煞有介事地标出了“主题词”要素，这一要素在1988年公布的《国家机关公文格式》和1999年公布的《国家行政机关公文格式》中确实存在，但现行公文处理条例已经将其删除。拟稿者应该遵循现行规则，而不是想当然地拟制。这一问题使笔者想起了《九品芝麻官》里的一句台词：“拿前朝的宝剑，来斩当朝的官。”
3.版记要素不合规则
《格式》规定：“抄送机关，一般用4号仿宋体字，在印发机关和印发日期之上一行、左右各空一字编排。”该文版记要素左右没有“各空一字”。抄送机关各名称之间用逗号隔开，最后一个名称后用句号；而该文各名称之间用的却是顿号，行末也未加句号。
所谓抄送机关，“是指除主送机关外需要执行或知晓公文的其他机关、单位和组织。”⑦从这一定义来看，笔者认为该文的抄送机关“学生处、教务处、综合管理处、宣传处、人事处”并不准确，无非是主送机关“各处室”统称的具体化而已。我们通过××科技工程学校官网了解到，该党支部隶属于中共××市××街道工委，下设××科技学校、××艺术学校、××工商管理学院、××中艺文化教育发展有限公司4个党小组。据此，笔者认为，该文的主送机关应改为“各党小组”，抄送机关应改为“××街道党工委”及原列的各抄送机关。
《格式》要求：“印发机关左空一字，印发日期右空一字。”而该文的“印发机关”却没有“左空一字”。版记中并无“印数”这个要素，故“共印5份”应删除，在原位置加上印发日期“2018年7月10日印发”。
印发机关一般是指某一单位的办公室或者文秘部门，当然，也存在因为单位小而没有专门的文秘部门的情况，这时也可标注发文机关名称。但是，该校成立于1981年，目前拥有全职教师107名。可见，其规模不算小，应该有办公室或者文秘部门，因此，文中的印发机关“××科技工程学校党支部”应改为“××科技工程学校办公室”为妥。
此外，公文必须双面印刷，版记应置于最后一面，显然，该文的版记位置有误。
二、内容有缺陷
《条例》规定：决定“适用于对重要事项作出决策和部署、奖惩有关单位和人员、变更或者撤销下级机关不适当的决定事项”。从文种的选用上，该文是妥当的。但是，内容表述不够准确，有些甚至是违规的。
（一）决定缘由太笼统
作为惩罚性决定，内容应该由惩罚缘由、惩罚决定和要求三部分构成。这三个部分，缘由要详细叙述，要把惩罚的原因说清楚，让受文机关和受惩罚的对象信服。也就是说，一定要讲清楚受惩罚者到底是因为什么过失或者错误而受到惩罚的。该文在表述惩罚缘由时只用了一句“严重违反学校相关管理制度”，对其错误行为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不仅显得惩罚的依据不充分，也有刻意隐瞒真相之嫌。我们认为，惩罚缘由这一部分可以这样表述：“何××，男，××岁，现任××科技工程学校党支部书记。2018年7月8日，何××在××招生期间，利用……其行为与党员干部和教师应有的道德品质背道而驰，并给学校声誉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二）处分程序不合规
关于处罚的决定，文中是这样表述的：“经学校党支部讨论研究，决定免去何××同志党支部书记一职。”我们认为这样的表述是违规的。《中国共产党章程》第四十二条规定：“对党员的纪律处分，必须经过支部大会讨论决定，报党的基层委员会批准。”我们从该文看不出其处分是否已经报该党支部的上级——中共××市××街道工委批准。假设未经批准，其做法就违背了党章的规定，这份决定就没有效力。因为党章“是一个政党为实现党的纲领、开展正规活动、规定党内事务所规定的根本法规，是党赖以建立和活动的法规体系的基础，是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基本准则和规定，具有最高党法、根本大法的效力。”⑧任何组织和个人都必须照章办事，不能违规操作，更不能凌驾于党组织之上。
假设对何××的处分意见已报上级党组织，并获得批准，则应在文中表述清楚，如“根据《中国共产党章程》 《中国共产党纪律处分条例》的有关规定，经支部讨论研究并报上级党委同意，决定撤销何××同志党支部书记一职”。这样才能确保处理的程序、意见符合党章党规。
（三）要求希望稍显无力
该文在处理决定后另起一段，针对决定事项提出了要求和希望，这符合惩处性决定的一般写法。但我们认为其内容略显空泛和苍白，语气不够坚决，与时代要求结合得也不紧密。据此，可作这样的修改：“希望全体教职员工引以为戒，严于律己，严格遵守党纪国法和学校规章制度，按照‘四有教师’的标准，加强学习，不断强化品德修养，切实提高自身思想道德素质，杜绝此类行为再次发生。”
三、题外遐思
《格式》规定：“版记中的分隔线与版心等宽，首条分隔线和末条分隔线用粗线（推荐高度为0.35 mm），中间的分隔线用细线（推荐高度为0.25 mm）。首条分隔线位于版记中第一个要素之上，末条分隔线与公文最后一面的版心下边缘重合。”可以看出，该文主体与版记之间缺少一条间隔线，以至造成了主体与版记之间界限不清的问题。该文中分隔线不仅没有粗细的差别，而且长短不一。另外，版记各要素紧挨着分隔线，很不美观。版记各要素与分隔线之间应保持1mm的距离，这样才不显得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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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文稿起草者，要不断学习，及时更新知识结构，这样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和工作的变化。该例文中存在的这些问题，不仅暴露了文稿起草者知识陈旧、行事随便的弊端，更损害了单位形象。须知，公文就是单位的“门面”。像该文那样并不复杂的一份决定，竟然破绽百出，那我们就不得不对这所学校教师的水平、教学的质量等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了。因此，文稿起草者必须强化责任意识，树立公文规范意识，严格执行公文处理工作规范，注重办文工作每一个细节。
Rhodamine-123经过与细胞共孵育，快速透过细胞膜，使具有正常线粒体膜电势的细胞在共聚焦显微镜激发下呈现红色荧光。光动力处理后的细胞荧光强度减弱，表明线粒体膜电位降低，膜通透性发生改变。图5为rhodamine-123染色标记了光动力处理之后线粒体膜通透性的改变。Rodamine-123的平均荧光强度由55.13降低到22.47，F=4.372,P=0.009。
从《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2012年）》正式实施以来，秘书学专业的开办可谓“遍地开花，数量剧增，呈现出空前繁荣的局面”⑨。据“大学生必备网”统计的数据，截至2018年，全国开设秘书学专业的高校达136所。秘书职业教育方兴未艾，秘书职业人的培养已逐渐走上专业化道路。如何把学生培养成一个专业素质过硬的职业秘书，是我们每一位从事秘书职业教育的教师值得深思的问题。以秘书写作为例，怎样才能使我们的学生不犯类似的错误呢？关键就在教师。只有教师的专业水平达标了、过硬了，才能教好秘书学写作课程，使学生掌握秘书写作的基本规律和写作技法，在今后在实际文稿起草中避免错误、不犯错误。只要教师将公文处理工作的规范一届届认真、扎实地传授下去，层出叠现的公文乱象终有绝迹的那一天。
注释：
①桂维民，岳海翔.最新公文写作与处理实务500题［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2017.
②⑥张辉.公文五讲：党政机关公文常见错误解析［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4.
③尹晓叶，高国华，张长春.浅谈发文字号中发文机关代字的拟制［J］.应用写作，2016（1）.
④⑤⑦叶黔达.现代公文写作与处理最新规范·观念·技巧［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16.
⑧人民网.什么是党章？什么是《中国共产党章程》？［DB/OL］.http://cpc.people.com.cn/GB/64162/78862/78866/5431640.html
由图6并根据扫描电镜分析：产品中值粒径在9.01～12.65μm之间波动，随着氨钼比的增大，产品中值粒径呈现不规律变化，颗粒粒径与粒径分布没有明显改变。反应结束后取出冷却，数分钟后晶体析出，产物未出现团聚，颗粒大小较均匀，颗粒表面形貌完整均呈片状。通过比较，选择原料:水:氨水比例为1.00∶2.10∶0.40，即氨钼比（摩尔比）0.906为最优。
⑨李展.秘书学专业发展的困境与突破［J］.秘书，2017（5）.
（作者单位：铜仁学院人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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