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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企业与市场的性质
1.市场的性质。从本质上说市场就是人与人通过物品与服务的等价交换而形成的一种交换 共生的人类生存结构，是人类社会依据各个个体或组织的比较优势而自发产生的一种相互需 求、互通有无、取长补短的生存关系。其运行机制的核心是价格机制，以价格“命令”来引 导人的行动，以价格来配置资源。
市场的基本构成是买方与卖方或供方与需方或厂商与家户的互动。
市场式的生存结构往往是一个更高层次的权威共生结构的子结构或二级结构。比如，两个 形成市场的村庄，必然有一个两个村庄共同认可的交易规范或约定俗成的习惯，这就是 两村的最高权威的体现，这类交易规范也只有依托两村最高权威维持和保卫才能存在。同理 ，一国的市场必需一国的最高权威做保证；世界市场必需有像关贸总协定条约或WTO的条约 做保证，否则，市场式的生存结构无法形成。
从历史来看，交换共生是人类发展的方向，两性共生、血缘共生是人类生存的基础，个体 的生存空间仅局限于两性、亲友之间，权威组织共生则是血缘共生机制的扩展和延伸，它使 人有了超越两性的更大的生存空间，进入党派、社团、企业、国家等更具诱惑力的生存空间 。而市场式的生存结构是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最广泛的一种共生的生存方式。在市场中，人们 不必分男女，不必分亲疏，不必是一个组织，甚至不必是一个国家的人，只要有相互所需的 物品或服务，就可能，也就可以进行交换，以互通有无，互促效率，相互生存。市场超越组 织，向组织外无限地延伸，从区域到省，到国家、直到全球的每个角落。正如马克思所说， “市场总是在扩大，需求总是在增加。甚至工场工业也再能满足需要了。于是，蒸汽和机器 引起了工业生产的革命。现代大工业代替了工场工业；”“不断扩大的产品销路的需要，驱 使资本家奔走于全球各地。它必须到处落户，到处开发，到处建立联系。”其实，不仅仅是 资产阶级被驱奔于世界各地，而是每一人。像新大陆的欧洲移民，像中国改革开放后的民工 潮等等，都是市场的驱动。每一个人都在寻找自己比较优势最大的发挥。市场的本质就是人 的自由度和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加大。这就是交换共生的核心机制，也是今天经济全球一体 化的核心动力机制。
以往，经济学对市场的性质似乎比较忽略，许多经济思想大家如斯密、马克思、马歇尔等 人对市场都没有明确的定义，以至对市场的概念有多种不同的解释。比如，一种典型的定义 为：市场是交易的场所。杨小凯说“如果我们将市场定义为人们谈判并进行所有交易的场所 ，那么，他们就有两种办法来做生意。一种办法是不要市场，人们通过许多互不相干的双边 谈判在许多地方做生意。另一种办法是通过市场做生意。”显然这种说法是混乱的。我们要 问，双边谈判的场所是什么，是不是市场的一部分？并且“场所”的概念是狭隘的、不妥当 的，根本体现不了市场的一个本质特征——价格机制。另一种典型的定义为：市场是“供给 —需求”的价格机制的一种交换系统。这为众多经济学家所采用。萨氏的《经济学》上定义 是：“市场是一种通过把买者卖者汇集在一起交换物品的机制……是一种物品的买者和卖者 的相互作用，以决定价格和产量的机制。”但这只是道出了市场的运行机制的特点，并没有 在人的层面揭示市场的深层本质。显然，从人的生存结构来定义和理解市场，具有更本质的 意义，可以准确涵盖我们要表达的思想。
2.企业的性质。从本质上说，企业就是人与人的一种权威共生的生存结构，从事专门的经 济生产和交换，其运行机制的核心是命令机制，以权威命令来指导人的行动，以命令和计划 来配置资源。
企业首先是一个权威共生体，具有组织的一切特性。其中人与人的关系是一种层级关系， 人们依照企业内的分工，根据企业发展战略和计划来行动，依据从上而下的指令进行生产、 创造。
企业组织不像氏族等其他组织可以自给自足地生存，或独立地存在，它最大的特点是生存 在一系列的相互需求、相互依存的共生关系中，企业的主轴共生关系是只能为其供给的对象 ——客户而生存；企业为客户提供使用价值，客户予以等价的回报，从而达到生存的共享— —交换生存；如果失去客户，企业将失去生存的意义。
企业是市场结构的供方——厂商方，专门负责的产品和服务的生产与供给。同时它又是市 场体系的需方——消费者方，一方面它要解决生产的所有的需求，要采购原料，要购置水电 汽，要有资本、土地和劳动力；另一方面，企业的员工又是个体的终端的消费者。这注定在 市场体系中，尤其在一个充分市场化的区域，企业是一个中心点。
企业的契约理论认为，企业是一系列化合约的连接点，这正是企业作为人类最理想的中心 共生组织这一特点的准确理解和描述。企业作为一个组织，第一，必须处理好组织内部的权 威共生，即企业员工的共生；包括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同级之间，部门之间等等的共生关系 ；第二，要处理好与投资者——股东的共生；第三，要处理好与政府及社会各界的共生，诸 如新闻媒介，工商税务，街道社区等；第四，也是最重要的是要处理好与客户的共生；第五 ，企业往往还要处理与竞争对手的共生。任何一处共生关系没处理好，都可能导致企业的死 亡。
由此可见，围绕企业的五类共生关系是以企业为主的一种双向的、动态的、没有暴力的关 系，既使是企业中员工的权威共生，对人的最大约束也只是除名。暴力属于一个更高的权威 （往往是国家），仅用于规则的维护，而不针对任何具体的个人。因此，企业与周边的密切关 系是一种典型的具有平等意义的共生的生存方式。尤其在对待客户的关系上，客户是上帝 ，企业必须全心全意地先为客户提供产品和服务，然后自己才能获得回报，获得利润，只有 这样，企业才能生存。不利他，必然死；不利己，必然亡。在这种意义上，市场体系下的企 业在人类史上第一次系统地超越个人主义的狭隘的利己和利他的束缚，超越了两性、血缘、 甚至权威共生的生存空间，极大地解放了人的生存能力和创造性。并且，企业总是生存于生 死线上，事实和理论说明，似乎只有在这种组织状态下，人的潜力才能得到最大的展现，才 能创造生存的奇迹。显然，企业最具有生存进步意义的本质生存特征是：客观上的我为他人 ——他人为我的共生机制。这就是企业的魅力。
人是最善于趋利避害的智慧物种。企业卓越地化解了个体的生存风险。企业另一个重要的 生存特征是它的风险——安全机制。企业的五类共生关系决定了企业的高风险性。第一，企 业依赖客户或更准确地说是依赖客户的需求而存在。但是，客户的需求是不能完全预测的， 这是最大的不确定性、风险性；第二，竞争对手的行为也是不能完全预测和掌握的，这是不 确定性、风险性之二；第三，政府及社会各界对企业的影响以及企业自身股东和员工的行为 也是不能完全预测和掌握的，这是不确定性、风险性之三。在本质上说，企业的风险其实是 人生风险的转化。现实的世界中每天都有大量的企业诞生和死亡，然而最妙的是企业中的人 并不随着企业的死亡而死亡，也不会失去一个公民的平等身份。企业解散后，人们可以重新 组建新的企业，或加盟其它的企业或组织，以开始新的生活。在充分发挥人的最大潜力的同 时，企业又有效的化解了人的生存风险。奈特(1921)精确地分析了不确定性给人带来的影响 ，“随着不确定性的出现，做事情——实际进行活动——在现实意义上成了生活中的次要部 分；主要的问题或职能是决定做什么和如何去做。”，“当不确定性出现，决定做什么和如 何去做的任务在重要性上超过了进行活动本身时，生产团队的内部组织就不再是无足轻重的 和一个技术细节了。这一决策和控制职能的集中化是迫切需要的，一个集权化的过程不可避 免。”奈特认为正是人生的不确定性、风险性导致了企业——一个集权化的组织——一个权 威共生结构的产生。并且“自信和冒险者承担了风险或通过向犹豫不决和胆小者保障一份既 定的收入为后者保险以换取对实际结果的安排……就我们所知道的人性而言，一个人保障另 一个人的行动有一个确定的结果而又没得到指挥后者工作的权利是不现实的和不可想象的。 另一方面，如果没有这种保障，后者也不会把自己置于前者的指挥之下”因此，在有如战场 的市场中，“一种新的经济职能者——企业主”与企业同时应运而生。于是，企业成为人生 存方式的一种选择，企业主或企业家成为了市场的“将军”。究其原因就是企业这种生存结 构 的生存成本低，抗风险能力强。随着市场经济体系的不断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的建立，因企 业死亡而导致个人的损失愈来愈小，个人在企业中生存成本更低，企业的生存成本也更低， 企业更易于建立，企业的抗风险能力更强。从这个角度来说，企业的出现符合奈特(1921)的 观点，不确定性、风险导致企业和企业家的出现。
二、企业与市场的存在条件与基本关系
为了分析的深化，我们进一步明确生存成本的概念。我们规定，生存成本等于生产成本与 交易成本之和。按张五常的定义，交易成本是那些不可能存在于一个鲁滨逊（一个人）经济中 的所有成本。它们不仅包括那些签约和谈判成本，而且包括度量和界定产权的成本、用契约 约束权力斗争的成本、监督绩效的成本、并进行组织活动的成本；甚至耗费租金的等待成本 也是一种交易成本。同理，我们定义生产成本即一个人经济中的所有成本，也就是一般经 济学对生产成本的定义。显然，一个人、一个企业、一组市场结构其生存成本肯定是生产成 本与交易成本之和。这个定义是符合逻辑和现实的。
1.市场为什么会存在
我们认为市场存在有以下三个基本的条件：①市场是与分工交换同步起源的，也就说有了 分工交换就有了市场，有了市场也必然有了分工交换，或者说分工交换体系就是市场体系。 市场起源的逻辑顺序是，由于生存的需要，一个理性经济人总是去寻找生存成本最低、生存 快乐最高的生存方式；因为人是有差异的，人有不同的比较优势、比较利益；其结果是，在 人与人的互动中，人与人形成了一种互通有无、相互需求、相互依存的一种交换共生的生存 结构——这就是市场。②与企业或其它像部落等自给自足的组织相对照，市场为什么会存在 ，是因为其生存成本较低。这里，生存成本等于生产成本与交易成本之和，而不仅仅是科斯 的交易成本。市场结构的生产成本是交易双方的某件产品的生产成本之和。比如，汽车零件 厂商与汽车组装厂商构成上下游的市场交易关系。至于两厂能不能合并成为一个厂商，其关 键是两厂的零件生产成本、组装生产成本与各自内部的交易成本以及两厂间的交易成本之和 是否比两厂合并后的汽车生产成本与内部交易成本之和为高。如果前者高则后者出现，如果 后者高则前者出现。③一个最高权威的存在是市场的必要前提，像关贸总协定、世界贸易组 织条约、一国的市场法律或两国通商条约等等都是最高权威的具体体现。如果没有最高权威 存在，市场将消失。如在战争状态，两国通商终结。经济繁荣需要政治稳定。
斯密指出，分工受市场的范围限制。那么，市场的边界在哪？一般说来，市场的边界在最高 权威能够管辖的范围之内，即最高权威的管理边界。比如国内市场其边界与国界相同；两国 双边贸易，以两国的范围为限；世界贸易组织以成员的范围为限。另一方面，市场的范围还 包括另一层涵义，即市场的深度，也就是市场化的程度。从历史的角度看，随着市场经济的 发展，由于分工的不断地精细，市场化程度会不断地加深，人的需求面会不断地拓宽，需求 质量会不断地提高，需求的数量会不断地增加。比如缝制衣服这样一项简单的工作，原本一 个裁缝就能完成，现在已分为设计、裁剪、缝制等多种职业。甚至像企业管理这样难以细分 的工作也出现了职业经理人的提法。当然，有些工作是难以细分的，比如决策工作。从这个 角度看，分工的精细与否决定市场的深度。第三，从企业与市场的关系来看，生存成本决定 市场与企业的彼此边界。如果企业的生存成本低，企业将替代市场；如果市场的生存成本低 ，则市场替代企业。下面在分析企业时再详细论述之。
2.企业为什么会存在
企业为什么会存在？问题就复杂了许多。经济学理论有许多不同的解释。按本文的理论框架 ， 企业为什么会存在，至少有以下几个条件：①企业存在于市场结构中。也就是说在市场中某 一天出现了专门从事生产和交换的人的生存结构或者简单称之为组织，企业就产生了。没 有市场就没有企业。②从企业与市场及其它组织的关系来看，生存成本是决定企业存在与否 的关键。人总是趋向生存成本最低的生存结构。如果企业的生存成本最低，则其它组织的人 会趋向企业，市场也会纳入企业。这里至少包括两层意思。第一是规模效益导致的生产成本 的消长，“导致在企业里组织生产的最强有力的因素来自大规模生产的经济性。有效率的生 产需要专业化的机器、厂房、装配、和把劳动划分为许多细小的操作活动。研究表明，汽车 有效率的生产要求生产率至少达到每年300000辆。”（萨缪尔森1996）其实每一项产品的生产 都有一个盈亏平衡点，不达到一定的规模是不会有效率的。如果企业的生产成本低，则以企 业来组织生产。第二是企业的生存成本的高低，如果企业的生存成本低，则趋向形成企业。 如果企业的生存成本高则趋向形成市场或其它自给自足式的生存结构。③从更根本原因上讲 ，企业的存在是由于人的不确定性、风险性所致，而人的不确定性、风险性最终缘于人类的 生存竞争。各种各样的生存竞争使得人的生存成本飘浮不定、忽高忽低。如果人的生存成本 是恒定的，企业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因此，在更完整的意义上，生存成本应该表述为： 生存成本=风险系数（生产成本+交易成本）。比如，威廉姆森的资产专用性的概念，其实是风 险因素。比如，某上游企业的专用性资产是专门为某下游企业服务的，两家企业是否垂直整 合 ，不仅取决于生产成本与交易成本的大小，而且取决于上游企业被套牢的风险。如果被套牢 的风险为零，则仅取决于生产成本与交易成本的大小；如果被套牢的风险为百分之百，则不 管生产成本与交易成本多少，企业都会被整合。因为不整合，企业就会死亡。总之，在市场 体系中，企业能不能存在，取决于其生存成本的消长。
3.企业与市场的关系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企业与市场的关系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首先，企业和市场都是人与人之间共生的一种生存结构，企业以权威共生为特征，市场以 交换共生为特征：企业构成市场结构的供方，并且常常也是需求的一方。没有市场就没有企 业。
其次，企业与市场都是一种资源配置的方式，市场以价格机制配置资源，企业以命令和计 划配置资源。
最后，企业与市场可以相互转化，当企业内生存成本太高，企业就会分解或缩小，向市场 或其它方向转化；当市场的生存成本太高，市场内的很多交易就会纳入企业，企业的规模就 会扩大，包括纵向一体化和横向联合。
4.对科斯的企业理论的分析
由Coase开创的、Williamson、Alchian、Demsetz等人不断完善的企业理论无疑是深刻的， 它的理论贡献至少有以下三点：①第一次提出交易费用为正，突破了新古典经济学交易费用 为零的假设，使其理论更可控，更接近现实；②第一次提出企业的本质是计划配置资源的机 制，是对价格机制——市场的替代，发现了企业与市场的内在联系——其核心是交易费用的 消长；③以全新的视野拓展了企业理论的平台，使企业理论成为经济学家持续研究的热点。 但随着研究的深入，这个理论也暴露出了缺陷，其至少有以下三点：①所阐述的企业与现实 世界不符；②混淆了企业与市场的关系；③交易成本的概念以偏代全。总的倾向是使企业的 性质更不清晰。
如果按科斯所说的“可控的和现实的”两条标准，科斯的理论起码与现实不符。一方面，C oase理论暗含以下前提：1.企业必定是一个组织；2.企业必定是一个生产过程。那么，在没 有企业的市场结构中，经济主体的供方究竟是什么，是供应者？是个人？还是其它什么？进一 步，我们要问以下三种情况：①一个人的实体完成一个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这个实体是不是 企业？②几个人组织完成一个生产交换环节，那么这个组织是不是企业？③一个人完成一个生 产交换过程，这是不是企业？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Coase的企业定义是不符合现实的，现 实中众多的个人业主单位就失去了作为企业而存在的合法条件和身份。另一方面，曹正汉(1 997)证实，自19世纪以来，单位市场交易费用在不断下降，而企业的组织成本并未下降得更 多，但企业的规模却在不断地扩张。钱德勒(1987)发现，企业的规模与企业的组织结构同市 场分工的扩展在同步增大。另外，我们还要问，科学技术对企业的规模有影响吗？如果有， 仅仅是对交易成本的节约吗？显然不是。事实告诉我们，科学技术对生产成本的影响是巨大 的，而企业的规模的大小与生产成本是有密切关系的。这说明仅用交易成本来规范企业的规 模是不符合现实的。
企业仅仅是市场——价格机制的简单替代吗？像本文开头所说的，当张五常提出企业是要素 市场对产品市场的取代的观点，认为“我们不能在任何经济学意义上将企业看做是单独的实 体”时，科斯都不能同意。张五常太过于简单地等同了企业与市场两个有着本质区别的人的 生存结构。科斯认为企业是个实实在在的实体，经济学家需要去阐述它，而不是否定它。他 说“雇主在企业行使控制权是协调要素的行为。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要将要素引入管理结构 中，包括将它的层级、它的规则和它的管制引入管理结构中。如果这样做，就存在一种控制 权，但它是在一个通常完全不同于独立签约者的方式上使用的。企业的边界是由管理的结构 规定的。”显然科斯意识到企业与市场是不同的。但企业是个什么特征的实体，管理的结构 的特征是什么，与市场结构的区别在哪？科斯没有阐述。按以上我们勾勒的理论框架，企业 是一个权威共生体，往往等同于市场结构中的供方，企业与市场并不在一个结构层次上。类 似于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关系。科斯们显然混淆了企业与市场的逻辑结构。因此，在企业 与市场的替代中，交易成本的高低仅仅决定企业的规模的大小，而不是决定企业是否存在的 条件；市场对企业的替代，往往导致更多的企业的出现，企业的规模变得更小，而不是企业 的消失。显然，混淆企业与市场的生存结构是科斯理论不符合现实的一个根本原因。
交易成本是科斯理论的核心概念。按科斯的定义，交易成本是谈判协调的成本，是发现价 格的成本。在企业与市场的相互替代中，交易成本是唯一的主要因素吗？显然不是。经济的 规模效益是另一个主要因素，企业的生产成本是不可忽略的。按本文的框架，交易成本与生 产成本构成生存成本。生存成本的消长才是企业与市场相互替代的真正原因。忽略不能忽略 的生产成本是科斯理论不符合现实的另一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