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进展及趋势——基于《义务标准》与《高中标准》的衔接研究，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标准论文,研究进展论文,年中论文,义务论文,生态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doi:10.11820/dlkxjz.2013.12.007
修订日期：2013-10.
1 引言
作为生态环境保护、生态文明建设、生态资源可持续开发与利用的重要举措，生态补偿已得到中国社会各界的广泛重视(张诚谦，1987；邹振扬等，1992；康慕谊等，2005；中国生态补偿机制与政策研究课题组，2007；任勇等，2008；丁四保等，2012；樊杰等，2013；李长亮，2013)。在学术界，中国生态补偿研究取得了大量成果(图1)，且有逐年递增趋势，为生态补偿的理论建设和实践研究作出了重要贡献。在众多科技研究成果中，科技文献是主要载体之一，可展示科学研究的源流、发展历程、变化特征及社会价值。
图l 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文献数量变化
(文献发表数量来源于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检索关键词为“生态补偿”)
Fig.l Annual change of the number of publications on eco-compensation in China during 1987-2012
为了更好地推动生态补偿学术研究的发展，需要及时梳理已有研究成果，通过回顾、反思、总结与前瞻，不断明确生态补偿研究的方向、重点及存在的不足。目前，已有不少学者在不同时期对国内外生态补偿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归类和分析(秦艳红等，2007;赖力等，2008;阮本清等，2008;闵庆文等，2007;孔凡斌，2010;龚高健，2011)。但现有的总结和评价主要是立足某一学科角度进行的定性评价，未将其进行系统梳理和总结。基于此，本文选择1987-2012年国内核心期刊刊发的生态补偿研究文献①进行归纳统计和分析。首先，从文献作者、研究领域、项目支撑、研究方法、研究区域以及研究层次6个方面对国内生态补偿研究的现状进行分析；然后，总结了国内生态补偿研究的演变特征；最后，从研究领域、研究区域、研究方法、项目支撑以及研究挑战5个方面讨论了生态补偿研究的未来发展趋势。
2 研究现状
2.1 文献作者
2.1.1 地域分布特征
生态补偿研究，一方面与科研单位、高等院校自身是否拥有雄厚的生态、环境、资源等方面专业人才及研究基础密切相关，同时也与所在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以及生态问题严重性存在一定的关联，科研实力是主导因素。由表1可知，从国内期刊文献作者(第一作者)的地域分布上看，北京、陕西、甘肃、江西、广东、山东、湖北7个省份发文数占论文总数的83.7%，成为中国生态补偿研究文献的核心地区。在文献作者所属单位方面，北京林业大学发表了48篇论文，居作者所属机构之首，其后依次为兰州大学、西北师范大学、中国科学院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华中农业大学、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东北师范大学等高校及科研院所。
2.1.2 职称与学历特征
以第一作者为准，从职称与学历上看(表1)，国内生态补偿的研究者中以具有高级职称者居多(75.4%)；在学历方面，以具有研究生学历以上者居多，其中又以具有硕士学历者居多(55.1%)，具有博士(含博士后)学历者占37.5%。这说明，生态补偿研究的中坚力量仍是具有较深资历的中、老年科学家，后续力量正处于培育与发展阶段。此外，从研究成果是否具有项目支撑的比例也可发现这种规律(自主式研究占78.5%、任务式研究占21.5%)。
2.1.3 核心作者群
核心作者群又称活跃作者群，是指在刊物上发表论文较多，影响较大的作者集合(全华等，2001)。核心作者群是形成文献流的骨干力量，发挥着导向作用。根据普赖斯理论，核心作者发表的论文数按下式计算(丁学东，1993)：
式中：N为核心作者②至少应发表的论文数；
为统计年段内最高产作者的论文篇数。
只有发表论文数在N以上的作者，才能被称为核心作者。根据统计，国内期刊生态补偿发文最多作者的文献数为14篇，即=14，从而得出N=2.795篇，取整数3，即定义发表论文数达到3篇的作者为该领域的核心作者。
据统计，在国内期刊的文献中，发文量达到3篇的作者为60人，这60个核心作者共发文357篇，占总论文数的12.1%，与普赖斯定律的50%(何书金等，2004)相比，尚有较大差距，说明截止2012年，国内生态补偿研究尚未形成强大的核心作者群。
2.2 研究领域
分析图2发现，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的热点研究领域主要有生态补偿机制、生态补偿与生态建设及环境保护、生态补偿对策与模式、生态补偿的法律制度、生态补偿与可持续发展、流域生态补偿、生态补偿标准、森林生态补偿、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生态补偿9个方面，累计比重超过60%。
(1)生态补偿机制。主要涉及到建立生态补偿机制面临的基本问题及其途径和方法(蔡邦成等，2005)，以及中国生态补偿机制的政策框架构建(李文华等，2010)等核心问题；此外，森林生态补偿机制(石德金等，2001)、流域生态补偿机制(俞海等，2007)、主体功能区生态补偿机制(王昱等，2009)、草地生态系统生态补偿机制(戴其文等，2010)、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生态补偿机制(陈传明，2011)、区际生态补偿机制(吴晓青等，2002)以及相关的案例分析(熊鹰等，2003)等也是研究的重点。
(2)生态补偿与生态建设及环境保护。大多认为生态补偿是有偿使用生态资源的一种新型环境管理模式(张龙生，1997；邓家荣等，2001；毛显强等，2002)，研究重点在生态补偿中的环境责任界定与区域间的决策(许晨阳等，2009)、生态补偿与中国环境产业发展(彭诗言，2011)以及相关的个案研究(徐琳瑜等，2006)。
(3)生态补偿对策与模式。早期研究以定性分析为主，当前侧重于模型模拟以及案例分析(孙新章等，2008;赵艺学，2011)。例如，基于模糊不确定性以及Markowitz均值方差的流域生态补偿模式模糊优化组合模型(张婕等，2011)，以Logistic方法和实地问卷调查为基础的农户意愿模型(韩鹏等，2012)。
图2 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重点
(根据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产生的“中文关键词”，取前60个分组词，对分组结果归纳统计得到)
Fig.2 Main research fields of eco-compensation in China during 1987-2012
(4)生态补偿的制度及法律。侧重于中国生态补偿的管理制度、横向转移支付制度、法律制度以及制度建设等方面的理论探讨(李健等，1996；李克国，2000；杨娟，2004；孙新章等，2009；张锋等，2010；刘涛等，2012)。例如，李宁等(2009)从法律制度、流域管理体制和横向转移支付制度3个方面探讨了如何进一步完善中国区际生态补偿机制的制度建设。王清军(2009)研究了生态补偿主体的法律建构问题，指出生态补偿主体是抽象性和具体性的统一，以权属明确为一般前提，其建构过程是生态利益相关者不断博弈与合作。李集合等(2008)指出，生态补偿法律制度不是用一个新造概念来替代或涵盖已有的制度，必须明确其内在规定性、外延范围以及与传统的环境资源法律制度的区别。
(5)生态补偿与可持续发展。主要涉及草地可持续发展与生态补偿(曹叶军等，2009)、农业可持续发展与生态补偿(张铁亮等，2012)、森林可持续发展与生态补偿(李林立等，2007)等领域。核心问题包括可持续发展视野下的生态补偿主体、标准等补偿机制，以及生态补偿在实现可持续发展中的必要性、问题及对策。
(6)流域生态补偿。阮本清等(2008)、靳乐山等(2008)、乔旭宁等(2012)对国内外流域生态补偿的概念、理论基础、补偿标准、测算技术、补偿措施等方面的研究进展和实践进行了综述。此外，跨区域流域生态补偿量测算的原则、模式、流程、计算模型及理论测算(徐大伟等，2008)，流域生态补偿直接成本核算的框架与方法(段靖等，2010)以及相关的案例分析(徐大伟等，2012)是近期研究的重点。
(7)生态补偿标准。主要侧重于生态补偿标准的理论基础研究(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价值理论、市场理论和半市场理论)(赖晓华等，2004;李晓光等，2009)，以及生态补偿标准的主要计算方法分析。例如机会成本法(赵翠薇，2010)、地理要素禀赋当量法(张伟等，2010)、环境经济学方法(熊鹰等，2004)、最小数据方法(赵雪雁等，2010)等。在生态补偿标准的研究尺度上，以国家层面的省域尺度(张伟等，2010;赵翠薇，2010)和实地调查基础上的地方尺度(熊鹰等，2004;赵雪雁等，2010)为主。
(8)森林生态补偿。早期研究主要涉及森林生态补偿的资源配置、补偿基金的设立等问题(曹良等，1996；温作民，1999；徐邦凡，2000)。后逐渐发展到森林生态补偿的环境和社会经济影响分析、价值估算以及个案研究(鲍锋等，2005；陈钦，2006；李芬等，2007)等方面。李文华院士等评价了国内外森林生态补偿研究与实践进展，对森林生态补偿的内涵与范畴界定、类型划分、补偿标准估算等森林生态补偿机制的若干重点问题进行了系统总结(李文华等，2007)。
(9)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生态补偿。大多是基于生态经济学理论与方法、条件价值评估、生态足迹等方法测算生态系统的服务价值(陈源泉等，2007；李东，2011；陈春锋等，2008)，进而提出生态补偿的量化标准。在研究对象上涉及农业、流域、耕地、草地、湿地等生态系统(赵萌莉等，2009；李东，2011；赵斐斐等，2011)。
2.3 项目支撑
从图3可以看出，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成果获得资助的类型以国家级科学基金项目和省、部级项目为主。国家层面又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和各省级基金项目为主，其次为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国家软科学研究项目、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国家科技攻关计划等。省部级层面有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基金、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项目以及各省市的自然科学基金和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山东省、湖南省、广东省、福建省、浙江省、北京市等)。
图3 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获得资助类型及比例
Fig.3 Subsidize types and their proportion of research on eco-compensation in China during 1987-2012
在项目属性方面，自然科学基金与社会科学基金数量相当。这说明国内生态补偿研究既关注其基础研究层面，同时也关注其服务社会发展的应用层面。
2.4 研究方法
在研究方法上，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中，数学模型、数理统计、GIS技术、问卷调查等定量方法虽有较好的应用，但仍以定性研究为基础(定性描述与概念模型)。
从定性与定量的二分角度看，生态补偿标准、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生态补偿、水源地生态补偿、主体功能区生态补偿、生态足迹与生态补偿、生态安全/生态文明与生态补偿、自然保护区生态补偿、湿地生态补偿、西部地区生态补偿、生态补偿中的问题、南水北调工程的生态补偿、鄱阳湖生态补偿等研究方向以定量研究为主，其余以定性研究为主。例如，在关于生态补偿理论基础的文献中，定性描述的约占61%；其他各个研究领域的研究方法构成情况具体如图4所示。
图4 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热点研究领域的主要研究方法
(根据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产生的“中文关键词”，取前60个分组词，对分组结果归纳统计得到)
Fig.4 Main research methods for hot research fields of eco-compensation in China during 1987-2012
2.5 研究区域
根据统计，国内生态补偿研究中，有47.7%的文献涉及的区域为单个省、市、县或具体案例地。在所有省域研究中，以北京为研究对象的文献最多(99篇)；其次为内蒙古(93篇)；第三为云南(59篇)；以陕西、新疆、甘肃、浙江、江西为研究对象的文献也较多(各50余篇)。
总体而言，中国生态补偿研究虽具有一定的块状空间差异性，但地带性不甚明显(图5)。就研究区经济发展程度看，针对经济相对发达的北京、上海的研究成果较多，但同样经济发达的广东省生态补偿研究成果较少；内蒙古、云南、陕西、新疆等相对经济欠发达省份的研究成果也较多。就生态敏感程度而言，对北京、内蒙古、云南、陕西、新疆、甘肃等生态敏感程度较高的省(市、区)研究成果较多；但西藏、青海、山西等生态敏感省(市、区)的研究成果仍然较少。就东中西三大地带而言，研究成果的空间分布也不具明显的地带性特征。
这说明，生态补偿研究是一个由自然地理特征、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生态敏感程度等多种因素综合决定的复杂问题，难以在省域尺度上发现明显的地理分布规律，这与文献作者的地域分布具有一定相似性。
图5 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区域分布
Fig.5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area of eco-compensation in China during 1987-2012
2.6 研究层次
根据统计，1987-2012年中国生态补偿研究成果以基础研究(社科)、基础与应用基础研究(自科)为主(表2)，两者占研究成果的54.3%，工程技术与行业技术指导(自科)占20.8%，行业指导(社科)占9%，政策研究(社科、自科)占14.6%，其余的实用技术、科普、经济信息、教育等研究占1.5%。这说明，目前中国生态补偿的研究仍以基础研究为主，侧重于对生态补偿的科学机理、方法、知识等的探讨，也涉及科学知识的实际运用。
3 研究变化趋势
3.1 研究领域变化
从研究领域的兴盛时间阶段看，可划分为3个阶段：①21世纪前，大多集中关注生态补偿机制研究、流域生态补偿研究、生态补偿的制度及法律研究、森林生态补偿研究、生态补偿对策与模式研究。②21世纪初开始，学者关注的研究领域为：生态补偿中的问题、生态补偿的理论、生态补偿与可持续发展、生态补偿的生态效益、生态补偿与生态建设及环境保护、湿地生态补偿、生态文明与生态补偿、水资源生态补偿、生态足迹与生态补偿、退耕还林与生态补偿、鄱阳湖生态补偿、生态补偿标准、矿产资源生态补偿、水土保持生态补偿、水源地生态补偿、自然保护区生态补偿、西部地区生态补偿、南水北调工程的生态补偿、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生态补偿、生态补偿的外部性、主体功能区生态补偿等。③近年来，公众参与与生态补偿等问题开始进入学者的研究视野。
从不同研究领域的各年度文献数量来看，可将研究领域划分为以下4种类型：
(1)数量急剧上升型。涉及生态补偿机制、流域生态补偿、生态补偿的制度及法律、生态补偿中的问题、生态补偿的理论、生态补偿标准、矿产资源生态补偿等方面。2000年之前文献较少，2001-2005年年均约1～3篇，2006年以后急剧上升为年均20篇左右(部分领域达到30篇以上)。
(2)数量平缓上升型。涉及森林生态补偿、湿地生态补偿、鄱阳湖生态补偿、水源地生态补偿等。2000年之前文献较少，2001-2005年均约2篇，2006年以后上升为年均10篇左右。
(3)数量平缓发展型。涉及生态补偿的生态效益、生态安全生态文明与生态补偿、生态足迹与生态补偿、退耕还林与生态补偿、西部地区生态补偿、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与生态补偿、生态补偿的外部性、生态补偿与生态环境保护建设、自然保护区生态补偿、南水北调工程的生态补偿等。
(4)数量下降型。涉及生态补偿对策与模式、生态补偿与可持续发展、水资源生态补偿、水土保持生态补偿等。
3.2 研究区变化
国内生态补偿研究以省域单元的研究成果较多。就时段来说，福建省的生态补偿问题在20世纪80年代就已得到了关注(张诚谦，1987)；20世纪90年代以来，北京、内蒙古、云南、陕西、新疆、甘肃、贵州、四川、江苏、广西、上海、河南、广东、黑龙江、海南、湖北、香港、重庆等省(市、区)的生态补偿问题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21世纪以来，浙江、江西、青海、河北、宁夏、山东、西藏、湖南、山西、辽宁、天津、安徽、吉林、台湾、澳门等省(市、区)的相关研究成果也开始增多。这与各省的政策导向、科研人员队伍结构及社会经济发展状况等因素密切相关。
就研究的类型区来说，涉及到草地、草原、城市供水源地和集水区、城市群、河流、稻田、地震灾区、风景名胜区、耕地、公园社区、海洋、荒漠、基本农田、江河源头、粮食生产区、煤矿区、民族地区、牧区、农产品禁止生产区、农村、农牧交错带、贫困带、森林公园、山区、石漠化地区、湿地、水库、无居民海岛、资源枯竭型城市等30余种地域类型。其中，对于农村地区以及江河源头的生态补偿问题研究最早(始于20世纪90年代)；21世纪以来，上述各种地域类型全面受到关注；其中农牧交错带、无居民海岛、粮食生产区、石漠化地区、公园社区、森林公园等地域类型的生态补偿问题在近年来才被提上研究日程；河流、流域地区的生态补偿问题则一直是研究的热点。
3.3 研究方法变化
早期关于生态补偿的研究大多为定性描述。1997年开始，数理统计方法广泛应用于生态补偿研究；进入21世纪，GIS技术、数学模型逐步引入；2005年以来，问卷调查、概念模型等新方法也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应用。
目前，定性描述的研究成果最多，占到生态补偿成果总数的43%，其次为数理统计类研究成果(占32.9%)、问卷调查类研究成果(约占10%)和数学模型类研究成果(约占9%)，余为运用GIS技术及概念模型等的研究成果。
3.4 研究平台变化
在研究层次方面，最初关于生态补偿的研究大多为自然科学类基础与应用基础研究；1996年以来开始涉及社科类基础研究、自科类工程技术研究等；关于生态补偿的政策研究开始于21世纪初；而关于其经济信息、标准与质量控制和科普的研究则是近年来兴起的。这符合一般的科学命题研究规律，反映出生态补偿作为与人类经济社会生活密切相关问题的基本特征，即由基础研究逐步转向技术指导与政策决策支撑方面的社会应用研究。
在项目资助情况方面，20世纪末以前，关于生态补偿的研究大多为学者们的自由探索，有大型项目资助的研究成果较少。20世纪末、21世纪初，中国科学院知识创新工程基金、跨世纪优秀人才培养计划、国家科技攻关计划开始资助生态补偿的专题研究。尔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国家科技支撑计划、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973计划)、国家软科学研究计划、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教育部科学技术研究项目、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863计划)相继在各领域对生态补偿相关项目给予了资助。近年来，随着国家科技投入力度的增强和对资源环境问题的关注，有关生态补偿研究的广度和深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拓展。
4 研究展望
国际上对“生态补偿”比较通用的名称是“生态服务付费(Payments for Ecosystem Services，PES)”，国外研究主要集中在自然生态补偿、生态补偿的时空分布、人文—经济生态补偿等领域。其中，自然生态补偿是国外生态补偿的早期研究重点，生态补偿的时空分布是其长期关注的领域，人文—经济生态补偿则是近年来的热点问题。国内生态补偿的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主要侧重于生态补偿的环境效益、补偿机制以及各类型生态补偿的模式与对策。
结合国际生态补偿研究态势及国内研究现状分析，未来中国生态补偿研究应在以下几方面进一步加强。
(1)研究方向。随着生态环境质量的日益恶化，以及人们生态环境保护意识的增强，生态补偿研究的使命更为重大，既要研究不同区域之间、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生态补偿关系，以及这种关系对区域空间结构产生的影响；又要研究通过生态补偿技术来保护和修复受损的生态环境，并为人们提供更加适宜的活动场所。生态补偿与区域协调发展、生态补偿与生态安全建设、生态补偿与生态建设及环境保护等现阶段的一些热点研究领域将继续向纵深发展；生态补偿标准、生态补偿的政策和制度及其技术框架等领域，应在补偿理论、方法上实现新的突破；生态补偿的地域类型识别、空间格局、空间差异对比、地区间生态补偿的优化机制、生态补偿的典型发展模式、不同主体功能区的生态补偿途径，以及生态补偿的地理模拟与空间调控等，将成为未来的重点研究领域。
(2)研究区域。鉴于生态补偿主体的多样性，并考虑到实现区域生态环境一体化发展这一生态补偿的根本目标，未来生态补偿研究将持续加强对多个区域的研究，跨省、市甚至跨国界的合作研究成果在未来将会越来越多。同时，不同地带、典型样带的生态补偿研究也将持续受到关注。
(3)研究方法。注重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定性研究仍将占据一定比重。尽管定量化研究方法广泛应用于生态补偿的各个研究领域，追求研究成果的精确定量已是一种国际性趋势，但是生态补偿标准的制度机理、生态补偿政策的制定、生态补偿的主体关系等研究方向，仍然要求使用定性语言来进行描述、解释。随着各相关学科的加速融合，必然带来生态补偿研究方法与技术的重组与创新。未来需要立足国内生态补偿发展现状和研究背景，围绕不同尺度下的生态补偿机制和不同区域的生态补偿重点等问题，明确补偿标准、补偿主体、受偿客体、补偿方式与渠道，以及补偿空间选择，进行研究方法的创新。
(4)综合交叉研究。加强多学科多领域的交叉融合，是不断提升国内生态补偿综合研究水平的前提。生态补偿既是一个生态、环境、资源学命题，也是一个经济学命题，更是一个地理学命题，其自身理论与方法正处于建立与完善阶段。生态补偿的研究内容涉及地理学、经济学、社会学、生态学、环境学等诸多学科的方方面面，迫切需要综合性的研究来予以支撑。为此，要进一步加强新技术、新方法在生态补偿研究中的集成，不断借鉴其他学科的研究经验和方法，不断强化学科间的交叉融合。
(5)资源经济地理学的学科体系。以生态补偿研究为契机，系统开展资源经济地理学研究，特别是可再生资源的合理开发，不可再生资源的保护与节约利用，都同生态补偿有着紧密的联系。通过多视角的分析和多学科的融合，为资源经济地理学研究注入新的理论与方法，也为完善资源经济地理学学科体系提供了极为有利的发展机遇。
①未包括港澳台等地区期刊的文献；研究期内国内作者发表在国外期刊上的相关论文也不包括在内；根据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的检索结果显示，国内关于生态补偿的研究成果最早发表于1987年，故本文选择1987年作为起始点。
②根据中国学术文献网络出版总库自身的统计规则，此处的作者统计的是文章中所有署名的作者，即核心作者的发文数量包括其所有署名的文章数量，不局限于以第一作者或通讯作者身份署名的文章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