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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现象是整个国际社会所面临的共同问题。从不同国家的统计数据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些事实:“60%加拿大的成人所具有的阅读技能不足以应付日常生活中阅读的需要;20%的美国成年人看不懂街上的路标、工作申请表或药物说明;20%的法国新兵读不懂一篇简单的课文。”(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简讯.EFA2000年.全民教育,1995, 21)“发展中国家拥有8.85亿文盲,占世界文盲总数的99%。其中男性识字率平均为60%左右,女性不足40%。”(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简讯.EFA2000年.全民教育,1997,27)亚太地区“成年文盲人口到1990 年仍将保持在6.28亿左右,……到2000年才可能略降至5.62亿。”(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亚太地区总办事处估计与预测.1989年10 月)由此,扫除文盲成为当今国际社会一个紧迫的社会问题,各国政府纷纷从本国发展的宏观角度出发,制定扫盲政策,做到有计划、严格、合理、逐步地扫除文盲。这里,扫盲政策及其制定成为扫盲教育能否顺利实施的重要一环。扫盲政策通过为扫盲行动导航,为扫盲目标的建立、行动策略的规划等提供宏观指导。在长期的扫盲教育实践中,越来越多的国家清楚地认识到,扫盲政策制约着扫盲教育的方方面面,它既反映了一个国家对扫盲重要性的认识水平,亦从另一个侧面折射出一国独特的社会文化背景、意识形态和历史发展等方面的问题。从当前以及对未来发展形势的预测表明:“扫盲没有一成不变的定义,用时间尺度来衡量,它是一个不含贬义的不断作用着的连续统一体。”(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简讯 .EFA2000年.全民教育,1995,21)扫盲始终与基本人权和社会经济发展保持着密切的关系。我国最近召开的全国教育工作会上做出的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教育改革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指出: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和基本扫除青壮年文盲是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基础,是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我国的扫盲教育要做到“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就必须重视对各国扫盲政策的比较研究,注意借鉴和吸取别国在这方面的良好经验,以推动我国扫盲工作的深入,为国民经济的进一步发展扫清障碍。
一、文盲概念的界定
任何国家的扫盲政策的制定都离不开对“文盲”的界定这一原则问题,它决定和左右着一个国家在实施扫盲教育中对这类人的帮助程度、要求指标,关系到扫盲教育的展开、扫盲任务的具体落实、扫盲研究的深入、扫盲教育的继续等方面。
从世界范围内看,有如下一些有关文盲的界定:一是用简单的两分法把人分为两类,一类为不具备基本读写算能力的人,称之为文盲,另一类为非文盲。这种对文盲的看法主要受早期传统观念的影响,同时与经济发展落后,文盲率较高亦有一定关系。二是鉴于在全体人口中收集文盲信息的困难,采取某种间接的评价方式对文盲进行的相对客观的认定。即,在一些国家中,将未受过小学四年或六年教育的成年人确认为文盲,或者以某种基础考试的结果作为判定文盲的标准。除了对文盲受教育年限的规定外,有的国家还做出年龄上的限定,比如泰国,将文盲界定在未受过小学四年教育者,年龄在14~50岁之间。这种用一定标尺作为文盲与否的划分标准,是教育系统入学人数的不断扩大、社会发展对人的基本要求的一种客观反映。从另一方面看,这种对文盲的界定,其意义远远超过了它本身,而在于通过它制定扫盲教育政策、建立扫盲教育目标、编写扫盲教材、设计扫盲教学内容、方法等等方面。当前许多国家颁布实施的一系列扫盲教育政策,就是在它的作用下制定的。在这些针对性强的政策指引下,扫盲教育的成绩十分显著。这种对文盲的界定方式目前仍未过时,它仍在继续为各国的扫盲教育的进步发展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但是,这种对文盲的界定随着一些国家义务教育年限的逐步提高,入学人数的不断扩大,以及它自身的两个明显弱点的日益突出,影响到一些国家以前对文盲做出的界定,甚至牵涉到有关扫盲政策的施行等方面。这两个弱点是:①忽略了日常生活中所需的基本技能可以在学校以外获得;②未承认以前所学的读写技能如果不能在使用中得到强化,也会自然退化。在这种情况下,第三种关于文盲的界定应运而生:如果某人在进一步学习、探索和个人成长发展以及参加工作、文化活动和参与民主的机会中,因其缺乏应有的读写算的能力受到限制和妨碍时,此人应被作为扫盲的对象。
有些国家对于文盲的界定是通过对非文盲的界定而做出的。例如,菲律宾政府对非文盲的界定是:具备简单的读写算能力,能够理解不同语言对话中的简单信息;拥有一定的技能,能够充分、有效地参与各种社会活动。再如,坦桑尼亚政府对于非文盲的界定是:能够读、写信,能够辨认街道和建筑物;在街上或工作中能够识别有关危险的警告;能够根据不同位置辨别方向;能够阅读当天的报纸,关心日常发生的事并获得信息;能够阅读书籍和其它有关社会、经济、政治和技术等印刷读物。
以上几种对文盲的不同界定,除了意义的差别之外,明显地反映出一种水平上的差距。这种差距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一国与它国的扫盲政策、目标、管理等在指导思想上的差异,是不同国家由于国情的不同,在对文盲这一概念的不同理解,以及不同的扫盲需求基础上产生的,其中经济上的原因虽然十分突出,但文化方面的原因似乎更难回避。另一方面,它反映出文盲概念的变化发展是一个客观规律,充分认识和有计划、有准备地对待它的发展变化,将有助于更好地发挥扫盲继续教育的功能以及政策措施的制定。与此同时,各国所特有的发展过程、社会政治经济观念、资源重点等影响着不同国家扫盲政策的制定者,使扫盲政策呈现出多样化趋势。
二、扫盲教育的地位和作用
对扫盲教育地位和作用的认识指导着国家扫盲政策的制定和施行。尽管公民有教养、有知识是社会稳定发展的前提条件已成为国际社会的共识,扫盲教育已经成为几乎所有国家教育事业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但由于各个国家政治、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文化与地区差异等等,各国对待扫盲教育地位和作用的认识也不尽相同,并在各自不同需求下制定出各具特色的扫盲政策。从总体上看,世界各国对扫盲教育地位和作用的认识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扫盲教育必须适应特定的背景 国际社会对扫盲教育必须适应特定的背景这一认识具有两层含义:第一,各个国家的个性决定了扫盲教育必须适应其不同的国情。例如,在伊斯兰教盛行的一些国家里,通过把扫盲教育与使文盲能够阅读《古兰经》结合起来,收到过很好的效果。比如,苏丹有近210万的游牧人口, 为了保证扫盲教育任务的顺利施行,苏丹政府针对游牧人口的特点制定了专门的教育计划,以建立流动学校的方式,向游牧民族进行扫盲教育。第二,由于提高文化程度是一个开发各方面能力的连续统一过程,并随时间的演变而发展,由此决定了扫盲目标亦是一个不断变化的指标体系,这是扫盲教育必须适应的另一特定背景。在这一特定背景之下出现扫盲教学、教材内容的层级性已成为事实,不同国家在制定其扫盲教育、教学内容时常常与此相关联。在发达国家,由于其社会历史的原因和社会背景的差异,在对文盲的界定、理解等方面与发展中国家明显不同,因而在扫盲的教育和教学中自然存在较大差异。
2.扫盲教育是一种政治行为 扫盲教育是一种政治行为,意指“它不是中立的,而是为了社会变革暴露社会现实的行为,或者是为了维护社会、隐蔽现实的行为。”(注:钟启泉.扫盲教育价值与目的论.外国教育资料,1999,1)现实中, 扫盲运动已经成为实现国家政治目标的手段,成为促进民族团结、增强民族凝聚力的一个重要方面。扫盲教育通过要求大众的广泛参与,利用普及性语言教育对国语的强化作用,通过传播科学知识提高民众科学文化素质和精神文明水平,直接或间接地为促进国家统一起着强有力的作用。例如,厄瓜多尔政府1989年发起的一次扫盲教育运动,其中心就在于强调人权、民主与民族团结。又如印度,1989年开罗拉州政府率先发起了“全面扫盲运动”,其运动主旨除了彻底扫除文盲外,还通过各种语言教育形式,比如演出街头短剧、民族话剧、传统歌剧等,集中普及民族语言,增进民族凝聚力。再如,纳米比亚政府明确提出要把扫盲作为一项国家的政治工作来完成。
3.扫盲教育与国家经济发展相关联 世界各国的统计数据表明,国民生产总值(GNP)与基本的读写能力的扫盲率呈有意义相关关系。 有材料进一步指出,最低40%的成人的基本读写能力的扫盲率是国家经济发展所必须的。由此,实施有效的扫盲教育应被视为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必要条件。在一些国家,扫盲教育已被作为国家提高经济力的手段、工具而加以利用。马来西亚政府认为,国家工业生产水平的进一步提高,实现农业现代化、商品化,缩小城乡差距,必须依靠改变和提高国民素质,扫除文盲。为此,政府在制定扫盲教育政策中,着重提出了以现代科技为基础改善扫盲教育状况,在扫盲教育中加大科技信息传播力度等内容,希望通过这些方面的努力达到国家经济快速增长的目的。在苏丹,文盲被认为是制约苏丹和平与发展的主要障碍,苏丹政府决定通过正规教育和非正规教育切实扫除文盲,同时要让更多的人认识到文盲在国家发展中的不利因素,自觉参加扫盲教育。
4.扫盲教育是个体摆脱贫困、愚昧、疾病困扰的工具 大多数文盲由于知识的贫乏、信息传输渠道的堵塞,长期陷入某种贫困境地。他们中的一些人在迷信或某些陈规陋习的左右下,变得愈来愈无知与无能,丧失了面对社会发展而主动吸收信息、积极参与社会组织团体活动、扩大交往等的勇气和信心。扫盲教育通过读写算基本能力的训练,使其获得一般认知能力和知识技能,以及有关维护健康、了解他人与社会的经验,增强其主动适应社会、面对发展的自信心。通过扫盲教育帮助文盲摆脱贫困不但成为各国政府的共识,而且已被具体落实在各国的扫盲教育、教学内容之中。泰国政府认为,扫盲教育帮助文盲识字、算术并不是最终目的,根本还在于让他们通过扫盲教育增强道德意识,提高物质生活水平,获得卫生、营养等有关知识。赞比亚政府认为,贫穷、落后、疾病皆由文盲而起,只有扫除文盲,才能消灭贫穷,减少疾病,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和水平。
5.扫盲教育是改善妇女地位的一个重要途径 从世界范围内看,由于性别歧视,以及各种社会、文化、经济等因素的影响,当今妇女文盲占世界文盲总数的三分之二,成为贫困、沉默的人,其社会地位和受教育机会极为有限甚至遭到忽视。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人们已经认识到,没有妇女的参与,社会进步与国家发展都无法实现。今天的扫除文盲,在相对意义上看,关键在于扫除妇女文盲。因此,世界各国纷纷把妇女扫盲工作放在十分重要的位置,各国政府在制定扫盲教育计划时,都非常重视对妇女的扫盲。菲律宾在其扫盲教育计划中尤其注重针对妇女文盲的特殊要求,将扫盲教育重心放在妇女文盲最关心和最需要的母婴生存及家庭生活质量等相关问题上,并将增强妇女自尊,提高进一步学习、参与社会活动的积极性等方面内容融入到扫盲教育之中。印度政府认为,妇女文盲形成的主要原因与缺乏文化教育、卫生健康知识教育等方面关系甚大,因此,在制定扫盲教育计划时,着重加强了对妇女文盲的文化和卫生健康教育方面的资金投入和计划安排,特别注意照顾妇女文盲的特殊要求,使扫除妇女文盲的教育工作落到了实处。
三、扫盲教育的目标
扫盲教育的目标是扫盲教育预期达到的结果。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越来越多的国家意识到扫盲教育本身“不只是目的,而且也是直接间接地实现其它目的的手段”。(注:钟启泉.扫盲教育价值与目的论.外国教育资料, 1999,1)由此,世界上不少国家在制定扫盲教育目标时,自觉地将它可能直接或间接达到的目的,以十分明确的方式表示出来,列为扫盲教育目标,并力图加以实现。由于地区和国家发展的非同步性以及扫盲教育自身发展的阶段性、过程性,使得世界各国在扫盲教育目标的拟定上,呈现出动态性、层次性、多样性、差异性等突出特点。
1.动态性 扫盲教育目标的动态性是指世界扫盲教育目标总的发展趋势在不断变化。20世纪60年代以前,世界扫盲教育目标普遍停留在孤立的基本识字阶段(basic literacy)。此时,单纯的识字和阅读能力训练被认为是扫盲教育的主要目标。
到70 年代,功能性识字(functional literacy)开始出现,并由于其符合社会和时代要求, 逐步取代基本识字。功能性识字目标方向的基本确立,不但代表着一种新的扫盲目标发展方向,而且切实地将扫盲教育与生活、生产实际相联系,力图从根本上解决文盲在生活和工作中可能遭遇的实际问题,调动文盲自觉学习的积极性,使扫盲教育从被动走向主动。在功能性识字目标的影响下,扫盲教育的实用性功能得到充分的张扬。扫盲教育发展到今天又出现了一种新的教育目标,即低文化程度(low literacy)。此项扫盲教育目标是在功能性识字目标基础上的延伸和发展,目标方向与全球不断增长的经济、高度信息化、技术化的社会对人的要求紧密相连。在对工作岗位和家庭的受教育程度越来越受到重视的许多国家里,就业和对下一代的关注自然成为促使这项扫盲教育目标得以推行的两项最强大的动力。低文化程度扫盲教育问题的提出是一些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在其高度工业化过程中首先遭遇到的问题。据统计,偏低的基本技能每年给英国工业带来48亿英镑的损失(76亿美元)。美国劳工部的报告表明,由于施工事故、生产率浪费、福利支出以及犯罪等低文化程度带来的一系列问题,使美国工商业和纳税人每年花费25亿美元。另外,在爱尔兰、 英国和美国, 受教育程度低的人失业率比大学毕业生要高出5~6倍。由此,有专家认为,“不仅是发展中国家,工业国家也同样普遍面临扫盲问题,政府、雇主、工会、社区和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挑战:这场世界性扫除文盲的斗争,与以前任何时候一样地紧迫和具有威胁性。”(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简讯.EFA2000年.全民教育,1995,21)
2.层次性 在区域、背景及各个国家社会发展水平的制约下,扫盲教育目标表现出一定的层次性。这种层次性既表现在不同国家的扫盲目标中,也反映在同一国家不同地区,例如,城镇、乡村、少数民族地区等的扫盲教育目标要求中。发展中国家扫盲教育目标基本定位在普及基本读写算的知识教育和使文盲获得简单的与其生计生活有关的技能等方面;发达国家扫盲教育目标的实用主义倾向更加具体、落实,直接指向某种职业需要或个人生活必需,例如,读懂药品单、工作申请表、路标等等。在同一国家不同地区文盲现状、地区发展等因素的制约和务实扫盲教育目标原则的指导下,扫盲教育目标亦呈现出不同的层次。例如在巴布亚新几内亚,其国家官方语言有三种:英语、皮钦语(Tok Pisin)、穆土语(Hrir Motu),扫盲教育目标中列有初级本地语言教学1~1.5年;初级以上英语教学1~1.5年。又如,苏丹政府1992~2002 年十年扫盲教育目标中列出的最基础的一级为:要求文盲通过学习获得基本的读写算技能,并运用于其自身的日常生活活动中;最高级要求为,文盲通过扫盲教育获得的知识能够意识到国家所面临的困难,并主动参与解决。
3.多样性 扫盲教育目标的多样性主要指扫盲教育目标取向的多样化趋势。当前世界各国提出的扫盲教育目标主要包括:获得基本的读写算能力;吸取有关健康、营养、公共卫生、个人健康及生育知识的信息;学会一般饲养家禽、种植技术;学习有关法律知识;了解自己的国家;学会与人交往,等等。所有与文盲生计、生活密切相关的内容,在不同国家的扫盲教育目标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表述。国外扫盲教育目标的多样性告诉我们:①由于在社会中充分发挥作用所需要的核心知识与能力的不断发展,扫盲教育目标的相应增加并多样化亦属必然;②社会的发展决定扫盲教育目标的多样化。随着高度信息社会的进步,现在称得上最低水平的技能到十年以后,将远远不能满足需要。即扫盲教育目标不是一成不变的,用时间尺度来衡量,它是一个开放的体系。
4.差异性 扫盲教育目标的差异性是由客观存在的地区差异、社会文化背景差异、民族差异等所决定的。无论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或其它国际机构的扫盲教育活动,还是世界各国扫盲教育、教学内容的规划,都非常重视扫盲教育目标的差异性。因为,差异性不仅是区别区域、背景、民族的标尺,更是决定扫盲教育目标能否达到预期效果的关键。在亚太地区,一些国家把扫盲目标放在集中识字方面,另一些国家则把职业技术能力的习得作为主要目标的,这种差异,既反映出本国的具体实际,又是扫除本地区文盲的切实保障。这种差异还取决于更深层次的因素,即对文盲生成的机制、文盲形成的历史的理解方式等的不同,也是左右和造成不同地区、国家扫盲教育目标差异的根本原因。由此,正确对待这种差异对于防止和避免扫盲教育目标拟定中可能出现盲目、片面等非理性的干扰,具有一定的意义。
5.优先性 扫盲教育目标虽然是针对所有文盲而制定的,但由于在世界范围内三分之二的文盲人口为妇女和女孩,世界各国都不约而同地将其扫盲目标明确地指向妇女文盲,扫盲目标的优先性由此表现出来。“教育一名男人等于教育了一个人,教育一名妇女等于教育了一个家庭”。这既是一条古老的谚语,更是各国扫盲教育多年的经验总结。各国政府在制定扫盲教育目标时都纷纷主动从妇女文盲的切身利益出发,注重满足其特殊需要,以使扫除妇女文盲的工作具体深入。比如,印度尼西亚和孟加拉国政府将增加妇女文盲收入作为其扫盲教育目标之一,其配套措施是向接受扫盲教育的妇女文盲提供微量贷款,帮助她们摆脱贫困。又如,印度、纳米比亚、厄瓜多尔、加纳等国,从妇女文盲辍学和不愿意参加学习的原因入手,修正扫盲教育目标,以提高妇女文盲自尊、自信、自己谋生能力作为其扫盲教育目标,并以读、写、管理家政、子女教育、健康、营养、生育、农业技术、交往、贸易等一系列具体知识传授为依托,成功地达到了预期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