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消除激进主义思潮——对统一战线内部激进主义思潮的反思，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激进主义论文,思潮论文,战线论文,自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6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0519(2002)04-0029-05
人所共知，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已经形成了团结、稳定、振奋、活跃的大好局面。这 无疑是好事。但是，有人长期被抑制的激进主义思潮又开始了躁动不安。本文拟对统一 战线内部现实与历史的激进主义思潮、对这种思潮的成因、危害性以及如何自觉消除这 一思潮，略陈当荛之见。
一、现实与历史的激进主义思潮
现实的激进主义思潮表现主要有两种：
一是不再需要统一战线的激进主义。在新世纪 ，又有一些同志，尤其是党内同志，对 新世纪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心存疑虑，他们认为：我们党在力量弱小时需要 统一战线，现在已经是拥有6400万党员的大党了，为什么还需要统一战线?建国之初， 我们没有执政经验需要统一战线，现在已经有50年的执政经验了，为什么还要统一战线 ?拨乱反正、落实党的政策，改革开放、发挥方方面面的积极性，我们需要统一战线， 现在是新世纪，为什么还需要统一战线?
二是否定求同存异原则的激进主义。这些人前一句话讲求同存异是党领导的统一战线 的重要原则。后几句话则是：当前比求同存异更重要的原则是“求同克异”、“扩同缩 异”、“长同灭异”……持“求同克异”思想的人认为“有些同盟者在共同斗争中，政 治觉悟会日益得到提高，政治经济利益与要求和无产阶级共同性的一面会不断扩大，差 异性的一面会日趋缩小，他们同无产阶级之间的同与异的矛盾在统一战线中通过共同的 斗争将会逐步得到解决。有些同盟者和无产阶级之间的同与异的矛盾，随着革命斗争的 发展，在一定条件下，就不能再沿用求同存异的办法而是要用求同克异的办法解决。”
历史的激进主义思潮表现则主要有：
一是中共一大时期的激进主义。“一大”党纲，把中国革命和俄国十月革命相提并论 ，把资产阶级作为革命的对象，直接进行社会主义革命。纲领中“对现有其他政党，应 采取独立的攻击的政策”。[1]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当时的党在统一战线理论策略上的幼 稚和思想上的激进。
二是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的激进主义。王明等人混淆民主革命与社会主义革命的 界限，把反对资产阶级同反帝反封建并列。他们漠视因日本侵略而引起的国内阶级关系 的巨大变化，看不到中间势力因要求抗日而产生的积极转变，更看不清国民党内部因对 待日本侵略者的不同态度而发生分化和破裂。反而激进地认为中间势力是帮助国民党维 持其统治的，是最危险的敌人。这种思潮的不断深化，最终陷入了“一切斗争，否认联 合”的“左”倾“关门主义”。
三是建国之初由居功自傲引起的激进主义。这些人瞧不起民主党派和民主人士，对担 任人民政协、人民政府领导职务的民主党派人士不服气。他们激进地认为，对资产阶级 要强调斗争和限制，要提早消灭私人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他们忽视统一战线的重 要性，激进地认为：“统战路线，地主路线；民主观点，糊涂观点。”
四是“大跃进”时代的激进主义。“大跃进”时代提出共产主义是“耕地不用牛，点 灯不用油”；“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提出“苦干三秋，跑步进入共产主义”。于是 ，从经济上的冒进、浮夸风、高指标、瞎指挥到政治上的反右斗争扩大化，到处都游荡 着激进主义的幽灵。统一战线不但直接受到这种激进主义思潮的影响，而且还照搬由思 潮引起的大跃进、高指标、高速度、挑战应战、评比竞赛等具体做法。激进地提出“民 主党派要通过整风掀起一个自我改造运动，来一个自我改造的大竞赛，在立场上、思想 上来一个大跃进”。之后又无限地拔高这种做法，把民主党派、工商界和知识分子中掀 起的集体和个人改造规划，进行挑战、评比、竞赛的群众性运动说成“这是一种社会主 义的自我改造的先进形式”。再经过不断加温，竞赛的条件越来越高，改造的速度越来 越快，有的提出“一年改造成‘左’派，二年加入共产党”，有的则提出“半年改造成 ‘左’派，一年加入共产党”。
此外，从1959年庐山会议发动对所谓“彭德怀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的错误批判到1962 年提出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从1964年我国农村广泛开展的所谓“四清运动”到1966 年6月1日人民日报“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社论，中国最终形成了激进主义的大海汪洋 。
二、激进主义思潮的成因
透过以上论列，我们看到，激进主义思潮在中国，在统一战线内部有时触目，有时猖 獗。为了自觉消除这一思潮，我们有必要探究它的成因：
首先，中国具有滋生激进主义思潮的土壤。近代中国虽然在沿海一带有一定规模的工 商业经济，但从总体上看，中国仍然是一个以小农经济为主体的国家。在分散的小农经 济与高度集权的社会制度中，由于人与人之间、上层与下层之间沟通渠道不畅，被积极 压起来的社会能量找不到宣泄的渠道，因而社会常常在两种极端对立的状态中运动：要 么是全社会仿佛凝固似地鸦雀无声，要么是整个社会翻天覆地的大动乱。从鸦雀无声到 大动乱，知识分子的催化作用推进了社会能量突然释放的时间表。由于近代中国外患内 乱连绵不断，知识分子很难静下心来思考中国社会的现状，急功近利和浮躁成为大多数 知识分子思想和行为的特征。因此，整个能量释放过程就难免受这种激进主义特征的影 响。同时，由于争取自身的利益、改变传统的观念与改造社会的实践只能在整个社会处 于无序的动荡状态下才能表现出来，因而它的客观表现形态通常是激进的。新中国从旧 中国脱胎而来，就难免存在这种激进主义思潮的痕迹。这种印痕典型地体现在“十年动 乱”和当前某些“群体性突发事件”中。以上这些或许就是滋生激进主义的土壤。
其次，极善极美与极恶极丑的机械二分法至今不能整体地从国人的思维方式中摈弃。 这一思维方式是激进主义死灰复燃不可或缺的气候。这种思维方式把人、物、政党等分 成好与坏，行与不行两部分。就象民谣所云：“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 就不行，行也不行。”对一个人，好就可以好到直上九重天。他刚离开母体便如释迦牟 尼，通体灵气，其一生注定都与崇高事业息息相关，他没有私生活和人性弱点。他理想 高远，胸怀博大，意志坚韧，大智大勇，他的奉献在其一生中如影随形，所到之处遍地 春风阳光。对一个人，坏可以坏到直下十八层地狱。他从刚刚落地那一刻起便通体毒汁 、全身腐烂，头上长疮，脚底流脓，日后注定成为不仁不义的禽兽。这种根深蒂固的走 极端的机械二分法思维是激进主义复燃不可或缺的气候。
第三，东西方社会的巨大反差效应和贫富落差的感受效应是滋生激进主义思潮的直接 原因。西方列强入侵中国、洋务运动的开展和一批知识分子留学海外，使国人对西方社 会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科技制度及文明程度有了了解，对比之下，反差巨大，深感中 国社会的落后与弊端，总想尽快改变其积贫积弱的状态。这种急切心理经传播而发展成 为普遍的社会心理。这种心理必然影响到共产党内，影响到统一战线内部。这是建国前 几次激进主义思潮泛滥，特别是希望革命尽早成功的激进思想泛滥的直接原因。
建国后，国人中知识分子具备了调查、了解、思考中国社会现状的能力。但是，一次 接一次的政治运动以及对所谓白专道路的批判，不但使这种能力很难付诸实施，而且那 种具有忧国忧民的科学的不同思想，具有真知灼见的不同声音，常无端被指责为异端邪 说，横遭批判，其人被无辜戴上右派帽子。典型的例子是马寅初和他的《新人口论》。 于是，民主党派、知识分子要么缄口不言、噤若寒蝉，要么合着激进的思潮走，“来一 个自我改造的大竞赛，立场、思想上的大跃进”。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国人不能调查、了解、思考中国社会现状的另一个严重后 果就是既不知人，又不自知。既不知道世界是什么样，也不知道中国到底是什么样?只 好夜郎自大地认为，世界上只有大陆上的中国人生活在蜜罐里，而其他三分之二的人则 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把对外开放的大门打开，国人也从梦中醒来 。于是，那种长期受骗的痛苦，那种对贫富落差的感受，那种急于改变积贫积弱的现状 ，急于追求“你有、我有、全都有”的共同富裕思想又躁动不安起来，统一战线内部激 进的求同克异思想也就十分自然地产生了。
此外，在意识形态和社会舆论的宣传中，激进主义一直作为守旧主义的对立面而得到 肯定和褒扬。即使因激进而产生后果，也总是说“动机是好的”。久而久之，形成了激 进的“左比右好”、“宁左勿右”的定见。于是，这些定见就潜移默化地渗透进我们的 工作中。从而使以极“左”面目出现的激进主义思潮不时地表现出来。
三、自觉意识、自觉消除激进主义思潮
从对激进主义思潮成因的分析中，我们看到，激进主义思潮在近代、现代和当代中国 社会的产生和发展，在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内游荡，有时甚至泛滥，是有其客观的社会历 史原因的。这就启发我们，消除激进主义思潮，决非一朝一夕的易事。只要“土壤”尚 存，“气候”尚有，激进主义就会滋生。由此，我们消除激进主义也应该有长期的思想 准备。这种准备表现在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
理论上，自觉意识、自觉消除。我们要认真研究近代以来激进主义思潮在我国、尤其 在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内部产生和发展的情况，格外地重视剖析现实激进主义的各种具体 表现形式，它为什么是激进的?它将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努力做到人有远虑， 未雨绸缪。一旦发现激进思潮的苗子，便从理论上、舆论宣传上及时做好教育、疏导工 作。
在剖析现实激进主义各种具体表现形式时应注意轻重缓急。比如，对前面论列的新世 纪不再需要统一战线的激进思潮的消除，这是至关重要的。因此，总书记才在第十九次 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巩固和壮大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是一个硬道理，在论述新世 纪统一战线重要地位和作用时，创造性地提出“四个离不开”；大声疾呼各级党委特别 是主要领导干部重视统战工作要切实做到“三个绝不能”。这恐怕是未雨绸缪的典型， 值得每一个统一战线理论和实际工作者学习和效法。
对“求同克异、长同灭异”这一激进主义现实表现形式，则尚未引起统一战线理论和 实际工作者的足够重视。因此，我们有必要为消除这一思潮而展开分析：
首先，求同存异与“求同克异、长同灭异”从根本上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它们不能 同时成立。在同一历史时期，既讲存异，又讲灭异，就形成悖论，就难以自圆其说。诚 如李瑞环所说：“如果否定这些差异，不能‘存异’，也就否定了统一战线存在的理由 ”。[2]从否定统一战线存在的理由这一意义上看，这种激进主义仍然属于不需要统一 战线的激进主义。由此，我们决不能小视了这一激进思潮的危害性。
其次，存异的时间有多长?从毛泽东1950年提出无产阶级统一战线的指导思想到1956年 《论十大关系》中提出“八字方针”，再到同年中共八大政治报告对“八字方针”的确 立看，共产党存在多久，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就存在多久，民主党派就存在多久，异也就 存在多久。
从1982年党的十二大政治报告把“八字方针”发展为“十六字方针”，到1989年12月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意见》明确规 定，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从1993年3 月第八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修正案》明确规定：“中国 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将长期存在和发展”，到第十九次全国统战工作 会议提出：“新的历史条件下我国社会的一致性和多样性是统一战线存在和发展的客观 基础”。所有这些发展的理论都昭告我们：党领导的统一战线将长期在存在下去。其中 的异也会长期地存在下去。显然，在异长期地存在下去的历史时期提出要克异、灭异， 其中的激进思想不言自明。对急于要克异、灭异的激进思潮，李瑞环的话很深刻、很有 针对性，也很容易入耳入心：“做统战工作，就是要宽容一点，谅解一点，豁达一点， ‘糊涂’一点，就是要听得进，容得下，想得开。对于有些人提出的不同意见甚至比较 刺耳、比较尖锐的意见，要听得进；对于有些人在信仰上、世界观上以及思维方式、生 活方式上同我们的差别，要容得下；对于那些反对过我们并证明是反对错了的人给予适 当安排，也要想得开。这是我们的气度，是我们的原则和品格。”[3]
第三，从现实情况看，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的运动轨迹朝着与克异、灭异相反的方向 演进。按照“同与异，实际上就是统一战线的一致性和多样性”[4]的界定，党的十一 届三中全会以来，爱国统一战线不但没有克异、灭异，而且还在不断地求异、扩异。改 革开放就有革弊开新之意，其中的求异之意不言自明。总书记多次强调指出：“创新是 一个民族的灵魂，是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也是一个政党永葆生机的源泉”。 [5]而创新就有标新立异之意。试想，倘使邓小平当年只认同而不立异，只认同毛泽东 统一战线思想，会有邓小平新时期统一战线理论吗?在第十九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 总书记更是十分诚恳地提出：“要鼓励各民主党派当我们的诤友，能够说心里话，敢于 讲不同意见”。[6]1999年11月，李瑞环也表达了类似意见：“有的异对工作减少失误 大有好处，与其说允许存在，毋宁说应当欢迎”。[7]这里，党的第三代领导们为了发 扬社会主义民主，为了决策的科学而求异之情意切言尽。为了求异、容异、纳异，总书 记甚至大声疾呼：“各级党委和领导干部要主动接受民主党派的监督。闻过则喜，从善 如流，特别要听得进逆耳之言，容得下尖锐批评，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广纳群言，以 收众益，这应该成为我们党的各级领导干部的座右铭”。[8]
至于扩异，那更是显而易见。从香港、澳门的回归看，如果没有科学的“一国两制” 构想，能行吗?今后台湾问题的解决还得在“一国”这个“同”的前提下继续扩异。这 一点从“邓六条”、“叶九条”、“江八条”、“钱七条”等具体解决台湾问题的措施 中展现得十分清楚。扩异同样是不容置疑的。从爱国统一战线的工作范围和对象看，19 79年第十四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把统战工作的范围和对象确定为8个方面；1981年第 十五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把统战工作的范围和对象扩展为10个方面；2000年第十九次 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把统战工作范围和对象扩大到12个方面。今天的爱国统一战线内部 出现了多种经济成分、多种分配方式，产生了许多新的利益群体和社会组织团体。人们 思想的差异性明显增加，价值取向、行为方式越来越多样化，竞争意识、参与意识有了 很大发展。多阶层、多党派、多民族、多宗教的情况继续存在，其内部状况也发生了新 的变化。这恐怕就是新时期爱国统一战线的范围空前广泛的客观事实所在。海纳百川、 有容乃大。
显然，求异、扩异才有今天统一战线的大好局面。而克异、灭异的后果只能是王明的 “清一色”、“纯而又纯”以及十年动乱太多的“同”：同一目的——所谓反修防修； 同一色彩——红旗、红袖章和红宝书的红色海洋；同一种舞——忠字舞；同一首歌—— “文化大革命好”；同一种行为——造反有理，打、砸、抢……。“文化大革命”把“ 异”灭到不允许有丝毫属于个体生命东西的地步。中国同一得近乎僵死。事实上，这种 同一的世界只属于非生命，生命则处处显示差异。这与其说是同一，倒不如说是泯灭人 心，窒息生命。倘使我们都能沉思克异、灭异的严重后果，那么，在理论上消除激进主 义思潮就迈出了相当坚实的步伐。
就实践方面而言，消除激进主义产生的社会历史条件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
首先，爱国统一战线要主动发挥“实现第三步战略目标离不开统一战线”的伟大作用 ，积极推进市场经济建设。只有市场经济的完善、社会生产力的持续快速发展和第三步 战略目标的实现，才能改变国人的生活方式，才能使国人从小农、小市民的狭隘眼界和 偏激的思维方式中摆脱出来，才能不断缩小与周边和西方发达国家之间的差距而逐步克 服浮躁心理情绪，从根本上消除激进主义。实践这一工作，当务之急是加大民主监督的 力度，敢于监督、善于监督。特别要在善于上下工夫，善于选择有效的形式，善于把握 监督的时机，善于利用统一战线的方法进行监督。努力遏制贪污腐败、以权谋私、钱权 交易等消极因素，使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沿着健康的轨道向前发展。与此同时，充分利用 统一战线人才库的作用，多提具有前瞻性的建议，推进市场经济的发展和完善。
其次，爱国统一战线要充分发挥“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离不开统一战线”的作用， 积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在这一工作中，统一战线的当务之急是坚持和完善党领导的多 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使上层与下层之间，使各阶层、各党派、各民族、各宗教内部 之间的关系得到及时沟通，使社会能量能够沿着各种合适的渠道宣泄出来，不致于因积 压太久而造成大的社会震荡，造成过激的行为和观念的滋生和蔓延。坚持和完善党领导 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一石两鸟的好事，它在防止社会震荡，抑制激进观念、行 为滋生和蔓延的过程中，又潜移默化地教育激进思潮的持有者：这个制度将长期存在， 没有了统一战线，灭了异怎么协商?
第三，爱国统一战线要切实发挥“繁荣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离不开统一战线”的 作用，坚持自我教育，不断提高统一战线成员思想素质的优良传统，扎实而持久地进行 历史唯物主义的学习。好就好到可上九重天，坏就坏到直下十八层地狱的极端机械二分 法，是激进主义思潮的温床。而对付极端机械二分法的最有力武器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 主义，特别是其中的人化自然辩证法、历史辩证法。学习的切入点须把握好，切勿落入 脱离社会实践、抛开社会历史的空洞而抽象的辩证法窠臼。这种针对性很强的学习可以 帮助我们认清极端机械二分法的弊端和危害性，从而使我们自觉地挣脱小生产式的思维 框架，摆脱激进主义的羁绊，在观念上自觉遏制意志主义的影响。
总之，从近代中国社会中发端而进入统一战线的激进主义思潮，在今后相当长的时期 内，还会以各种不同的方式出现。正视这种思潮，分析这种思潮的成因，认清这种思潮 的本质和危害性是必要的。但更重要的是，通过实践消除激进主义得以滋生和发展的社 会条件。
收稿日期：2001-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