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欧亚经济联盟及其表现的初步评估
吉戈尔·贾那布尔
(哈萨克斯坦 新视线亚欧研究中心,哈萨克斯坦 阿拉木图 201600)
[摘 要] 由五个后苏联国家组成的所谓的欧亚经济联盟,自2015年1月1日成立以来,一直是哈萨克斯坦总统努尔苏丹·阿比舍维奇·纳扎尔巴耶夫和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谋求各自国家利益的战场。弗拉基米尔·普京掌握俄罗斯联邦的政治权力,特别是在2008年战胜了格鲁吉亚后,俄罗斯趋向发展成一个更大的、俄罗斯导向的“经济联盟”,因此,削弱了纳扎尔巴耶夫的领导欲望。基于三个相互关联的子话题的研究(统计数据显示的成员国之间的双边贸易周转率;不考虑经济规律情况下的升级重组引发的不寻常的一体化速度;欧盟在各州之间的经济方面存在的内在的失衡),可知俄罗斯在贸易总额中所占份额最大,在形势上升需要采取行动时会毫不犹豫,这个超级大国的武器库里隐藏着一系列的“武器”。事实上,俄罗斯无需求助,仅仅需要关闭任何成员国经其领土转运货物的走廊,即使不能达到俄罗斯的预期目标,也可以实施众多非关税壁垒当中的一种,或者进一步通过其在成员国经济领域的巨大影响而施加压力。只有当所有方法都不能给俄罗斯带来预期结果时,军事干预才可能摆在桌面上。由此,纳扎尔巴耶夫通过不懈的努力提出的伟大建议,但实际上也是他个人的政治目的,最终却使他和哈萨克斯坦失去了真正的主权。作为团结各国的一个可行的经济框架,这个“联盟”注定会失败。
[关 键 词] 欧亚经济联盟;关税制度;经济制裁;经济杠杆
2018年9月21日,哈萨克斯坦再次投票反对联合国讨论克里米亚和顿巴斯人权问题的议程,这是哈萨克斯坦第二次站在俄罗斯一边支持其被围困的国际形象。哈萨克斯坦在有关乌克兰主权的关键和敏感问题上的逐步转变,应被视为背离了著名的“多元外交政策”的明确信号。今天,我们可以较为肯定地说,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正在逼近,那就是哈萨克斯坦以牺牲其昂贵的主权为代价,坚定不移地步入俄罗斯的“政治轨道”。在一系列双边经济和军事联盟的夹缝中,强制一体化的进程是以“友好的双边合作”的形式进行的,而哈萨克斯坦正深陷它帮助建立的陷阱中,这是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事实。问题的关键在于欧亚经济联盟,它是根据纳扎尔巴耶夫先生的想法产生的,该想法于1994年在莫斯科国立大学首次被提出。本文将回顾这样一段历史,即许多人梦想着更美好未来的经济联盟如何被那些拥护区域一体化理念的人所扭曲。我们通过以下部分进行分析:首先,我们审视当前哈俄双边贸易,以衡量联盟的成败;通过回顾,我们进一步展示成员国是如何努力将政治层面引入联盟的以及哈萨克斯坦政府在联盟的背景下所面临的巨大困境。鉴于俄罗斯在哈萨克斯坦的经济实力,笔者认为,当哈萨克斯坦依赖俄罗斯修建几条临时管道时,俄罗斯不需要在哈萨克斯坦问题上诉诸强权来控制它。最后,本文提请注意一个突出的信号,即所谓的欧亚经济联盟已迅速陷入专门针对俄罗斯国家利益的计划周密的政治和军事集团。
一、一个尚未实现的诺言和梦想
自2015年1月欧亚经济联盟成立以来,从哈萨克斯坦的角度来看,取得的进展即使不是完全令人失望,但也不是很有希望。哈萨克斯坦和欧盟成员国之间,特别是与俄罗斯之间贸易额的最新统计数据,表明了一个并不乐观的现实。(见下表)
表1 哈萨克斯坦与欧盟成员国之间贸易额
表2 2017年各国在哈萨克斯坦进口总额中所占份额
哈萨克斯坦从俄罗斯进口商品项目清单 (2016-2017)
1.机械、设备和车辆:22.68% - 23.45%
2.矿产品:16.77% - 17.44%
3.化学工业产品:16.27% -17.05%
4.金属及其制品:14.06% - 14.90%
5.食品和农业原料:13.84% -1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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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木材、纸浆和纸制品:4.86% -4.58%
7.纺织品和鞋类:2.64% - 2.45%
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之间日益加剧的摩擦威胁着两国的双边关系,当哈萨克斯坦对俄罗斯帝国隐忍至今的不满情绪终于爆发的时候,标志着两国全面一体化进程合乎逻辑的终结。现在要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当哈萨克领导人从世界的一端到另一端推销自己的“欧亚主义”并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推动一体化进程时,他是否已经成为自己开创的一体化项目的受害者?第二个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为什么纳扎尔巴耶夫在1994年至2010年总统任期内花了这么多时间来推行“欧亚主义”,后来又背弃了它?笔者回顾了关于这一主题的一系列文章、重要著作和学术通讯,就纳扎尔巴耶夫冲动的融合动机提出了三个相互补充的观点。虽然一些研究人员认为,领土和民族问题是哈萨克总统推行所谓的“欧亚主义”的首要考虑因素,也有一些研究人员认为,经济是促进一体化的推进器,但仍有一些研究人员强调,哈萨克选择将俄罗斯作为其亲密伙伴的时候,有中国因素。
相对于2014年欧洲经济联盟还在形成时,哈萨克斯坦对俄罗斯的出口总额在2015年9个月内,尽管对俄罗斯的出口额下降至26.9%,但从俄罗斯的进口额仅下降17.5%。当时双边贸易价值下降是大宗商品价格下跌的结果,与哈萨克斯坦出口总额大幅下降至58%、进口总额大幅下降至66%相比,降幅较小。在这种背景下,我们仍然认为俄罗斯是2015年的赢家。2015年1月至10月期间,俄罗斯向哈萨克斯坦出口的大约90类商品和产品中,至少有45种保持在以前的水平上,而哈萨克斯坦在66类商品中只有16种勉强保持在这一水平上。当哈萨克斯坦的农民和养牛者面临破产时,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从俄罗斯进口食品相关产品的稳步增长尤其令人担忧。除了来自俄罗斯的肉类及与肉类相关的冷冻食品和植物油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物品更能说明他们的担忧。哈萨克斯坦从俄罗斯进口的这些产品在2015年的9个月中分别跃升至137%和173%,俄罗斯有望取代美国成为哈萨克斯坦第一大肉类供应国。
表3 哈萨克斯坦对外贸易一览表
表4 哈萨克斯坦对外贸易一览表
俄罗斯对哈萨克斯坦的贸易顺差源于政府的双重政策。首先,油价下跌加上美国主导的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经济制裁。自2014年下半年以来,俄罗斯货币对美元汇率连续数次贬值,直至78R/1美元,这为大量的“俄罗斯制造”涌入哈萨克斯坦市场铺平了道路。与此同时,它将哈萨克斯坦国民吸引到俄罗斯疯狂购买更廉价的房屋和制成品。俄罗斯的这一举措给哈当地经济带来了损失,而脆弱的汽车业只是首当其冲的领域之一。据汽车行业协会称,2015年1月全国汽车销量下降40%,2015年第一季度汽车产量下降了三分之一。
2.1.1 胃肠减压的护理 予患者胃管妥善固定,保证其活动时胃管不折叠,保持引流通畅。胃管内注入胃复安等药物时应先将药物碾碎溶解后才可胃管注入,注入后需用生理盐水冲洗胃管并夹管2 h。一次性负压吸引器需每日更换并计量,随时观察该患者引流液的量和性质,由于该患者胃管留置时间较长,可能引起鼻腔黏膜破溃感染、咽喉部疼痛不适、痰液增多等情况,严重时可并发肺部感染,因此给予患者每天早晚进行口腔护理各1次及常规雾化吸入,协助患者叩背帮助其排痰,最大限度减少咽部及肺部并发症的发生。
哈萨克斯坦的许多农民都曾切实地感到,他们即将进入俄罗斯这个巨大的市场,在其与北方邻国边境的海关哨所拆除后,出售他们被低估的、毫无用处的过剩农产品,令他们沮丧的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家后院充斥着“俄罗斯制造”的肉类、家禽、乳制品和其他农产品,他们大失所望,向哈萨克当局求助。这同样也使措手不及的哈萨克斯坦政府迷失了方向,因为俄罗斯对哈萨克斯坦的出口总额同比增长至184%。
其次,俄罗斯因依赖NTB(非贸易壁垒)来设置壁垒以减缓哈萨克斯坦商品的流通而闻名。2014年5月签署的《欧亚经济联盟条约》,也就是欧亚经济联盟的法律基础,并不是一份完美无缺的文件,因为各成员国,特别是俄罗斯愿意使用这些条款进行防御。例如“条约”第29条“国内货物市场运作程序的例外情况”规定,“根据本条第1款规定的理由,卫生、兽医-卫生和植物检疫措施可在本法第十一条所确定的程序中适用于国内市场”,成员国手中这种毫不掩饰的“保护主义”工具所带来的伤害远甚于祝福。本条约中所谓的第十一条规定,“基础设施经营者和所有承运人应遵守成员国的基础设施所在地立法,包括国家安全要求,但须对传播包含列为国家机密或机密信息的信息加以限制”。这就是说,任何特定成员国都有权检查和确定被任意程序视为不符合规范的承运人的命运。此外,在俄罗斯边境检查站和国内市场的处置行为中,有三种主要被引证的当场退货或销毁货物的犯罪行为:(1)不符合联邦卫生标准的货物;(2)被标记为违禁品的货物;(3)被认为是来自俄罗斯经济制裁清单中的第三国的货物。因此,2015年发生了不少于10起俄罗斯地方海关和卫生部门对哈萨克斯坦商人的骚扰事件,如“俄罗斯拒绝让60吨哈萨克奶酪进入其领土”“俄罗斯消费者监督机构查封哈萨克不符合质量和安全标准的乳制品”“俄罗斯用推土机推平了从哈萨克斯坦进口的13吨青椒”等头条新闻。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之间所谓的“牛奶大战”甚至导致了三个成员国的总统也卷入了贸易冲突。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三个成员国在2015年针对其他国家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中很容易使用的主要法律武器是所谓的“安全和质量监管”,该条例涵盖了几乎90%的贸易纠纷案件,据说仅这种相互抵制就导致2015年1月至8月三个成员国之间的贸易总额下降了23.1%。
再次,哈萨克斯坦在谈判中准备不足。哈萨克斯坦共和国全国企业家协会副主席拉希姆·奥沙克巴耶夫说,在谈判过程中产生了许多不同的争端,因为哈萨克斯坦在关于组建联盟的立场上完全是以经济利益为指导的,大约90%的商业提案成为哈萨克谈判小组的官方立场,并进入条约文本的最终版本。哈萨克斯坦外交部副部长萨马特奥达巴耶夫报告说,哈萨克斯坦设法说服俄罗斯和白俄罗斯的谈判小组进行谈判,以回避对《欧洲经济联盟条约》任何政治化的企图,而是只集中于经济方面。
陷入恐慌的哈萨克政府很快向对方学习,因为对方擅自使用了尚未成熟的《欧洲经济联盟条约》的相关条款。首先,哈萨克斯坦政府在2015年第一季度将其货币坚戈对俄罗斯卢布贬值的同时,还公布了一份俄罗斯进口产品清单,以应对“安全和质量监管”措施。哈萨克斯坦消费者权益保护委员会以“不符合技术标准”为由,查封了5吨俄罗斯家禽和2.5吨牛奶。
在政府的协助下,哈萨克斯坦有关部门采取了几乎是协调一致的行动,将俄罗斯的蛋黄酱、巧克力、黄油、奶酪、酸奶、牛肉、香肠、肉类罐头和其他产品下架。为了增强这一行动努力的效果,国家加大了在公民中宣传爱国主义的力度,但是力度不大。尽管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和国会议员高调地参与了购买“哈萨克斯坦制造”的活动,但这场“舞台剧”的上演时间和它生效时间一样短暂。
最后,我们不得不思考一下,在2014年5月,创始国为将组织结构提升到经济联盟的水平,建立统一的共同对外关税制度,做了多大的努力?领导们除了寻求融合以外还在考虑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是,那会是什么?
二、当食物与政治或欧洲经济联盟的第二维度相一致时
事实上,俄罗斯的“把食品与外交政策结合起来”的策略可以追溯到2005至2006年格鲁吉亚首次受到冲击时,当时它与俄罗斯发生了冲突,而俄罗斯的报复行动则是将格鲁吉亚葡萄酒进口额从2007年的8140万美元降至2920万美元,较前一年下降了64%。2013年,乌克兰与俄罗斯发生了类似的冲突,俄罗斯出于“食品安全问题”停止进口乌克兰商品和农产品,因为它们不符合“安全标准”。波兰苹果、欧盟奶酪和立陶宛牛奶都是如此。
在2015年11月30日的进一步行动中,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下令与欧洲经济联盟成员国举行谈判,单独与俄罗斯一道寻求对“土耳其制造”实施制裁。俄罗斯甚至不愿等待会议的结果,它单方面关闭了连接西方与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的所有临时通道,迫使它们伺机转向阿克托-巴库-格鲁吉亚-土耳其通道。2016年2月16日,哈萨克斯坦政府第一副总理巴基特扬·萨吉恩塔耶夫在第二次短期访问阿克托海港时,匆忙赶赴现场视察港口基础设施升级改造进展情况。
俄罗斯对土耳其于2015年11月24日击落其喷气式飞机这种“背后捅刀”的行为感到愤怒,这使得本来就已经脆弱的哈俄双边关系进一步恶化,俄罗斯将其对土耳其的敌意转化为一系列打击报复,从使用S-400加强叙利亚防空系统,到“经济制裁”,再到暂停免签证旅行。这时,欧洲经济联盟各国都不得不在两个友好国家之间做出选择,陷入战火的哈萨克斯坦几乎被迫将其“多元外交政策”置于最大的危险之中。2015年11月27日,也就是这场备受争议的事件发生的第三天,俄罗斯迅速封锁了与土耳其所有交通的边境。据估计,被困在俄罗斯-乌克兰边境的特洛伊和克虏伯以及俄罗斯-格鲁吉亚边境的维尔克尼拉斯的150辆卡车中,有50辆是哈萨克人的,当时俄罗斯当地海关的官方解释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可悲的回应。例如来自哈萨克斯坦的卡车司机阿纳托利约科夫斯基就是被困在俄乌边境的众人之一,他因没有随身携带受雇公司的原始授权书而被拦截。突然,阿纳托利约科夫斯基先生发现,他过去15年持有的经过公证的授权文件根本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备受推崇的《欧洲经济联盟条约》以“适用于欧洲经济联盟技术条例的国际公约”为主旨,是最优先考虑的事项,载有国际公路货运文件的卡车可以不经任何检查通过(第52条规定),这令人沮丧。
如前所述,俄罗斯已表明愿意采用同样的策略使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屈服。哈萨克斯坦不愿站在莫斯科一边的原因是哈萨克斯坦货物的过渡走廊关闭,迫使哈萨克斯坦寻求其他出口。 然而,在哈萨克人的领地里,除了屈服于压力之外,还可以采用很多其他计谋。2015年11月30日,纳扎尔巴耶夫在评论飞机事件时,回避了任何强硬的措辞,他说:“到目前为止,我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所有细微差别,但事实是,俄罗斯轰炸机并没有袭击土耳其,它不是前往土耳其,而是为了与恐怖分子开战。”然后,在战术上,他继续柔化对土耳其的批评,“作为斗争中的朋友,(俄罗斯和土耳其)必须找到共同点,而不是破坏多年来形成的关系”。
比如,幼儿园的新老师舞蹈跳得特别好,孩子们都喜欢看她的舞蹈,希望了解有关舞蹈的知识,于是就有了生成课程“和舞蹈老师在一起”。根据幼儿对舞蹈知识的提问,及时借助现代教学媒体从网络上获取知识和答案。这种教学手段远比老师反复说教的效果更为突出。幼儿不仅获得了关于舞蹈的很多知识,还学会了一种获取知识的方法,掌握了一种学习方法。
2014年,当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这三个国家的领导人向公众承诺这个“世纪工程”将如何“造福他们”时,我们开始质疑,他们是否还有其他想法。在宣布欧亚经济联盟诞生之前,他们争先恐后地用一个一体化项目取代另一个。在俄罗斯、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于2000年签署《欧亚经济共同体协定》之后的十年里,整个欧亚地区的区域一体化在很大程度上一直停留在纸面上,到2010年区域一体化进程受到世界经济危机的冲击。直到2011年,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恢复了“一体化”的速度,形势才发生了转变。因此,三边会议于2011年7月签署了《关税同盟条约》,并就共同海关法、共同海关关税、共同对外贸易制度和海关监管以及在其领土上的技术监管领域的共同法律环境等问题达成了惊人的子协议。2011年11月,这三个国家的总统齐聚阿斯塔纳,对关税同盟尚未取得的“成功”表示赞赏。在此之后,在对“成功”幻想的推动下,总统们将加速推动“一体化”的进程。2012年1月1日,他们签署了《单一经济空间》协议;2012年2月2日,他们成立了欧亚经济委员会(EAEC)。这预示着“一个真正的超国家机构的到来”,最终于2014年5月29日升级为欧亚经济联盟(EEU),该协议于2015年1月1日生效。2015年,“一体化”的列车将以更快的速度向吉尔吉斯斯坦和亚美尼亚进发。
然而,这一简短的一体化历史包含着相当令人不安的冲突。一方面,领导层似乎被最初的“富有成效的举措”冲昏了头,这一举措令他们感觉未来是有保障的,因此,他们建立在尚未诞生的繁荣基础上的梦想与严酷的现实完全脱节。笔者认为,三位总统特别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领导人,被一种建立在以自我为中心的政治和经济愿景之上的未来幻想所误导,在这种幻想中,他们以经济为代价,将政治作为优先考虑的目标。在这三个国家中,俄罗斯从欧亚经济联盟成立之日起,就毫不掩饰其将政治层面引入欧亚经济联盟的愿望。鉴于俄罗斯与欧盟成员国的贸易额仅占其对外贸易总值的7.1%,俄罗斯对一体化经济的不懈努力本应引起其他国家的警觉。早在2012年初,俄罗斯国家杜马议长谢尔盖·纳里什金就表示,俄罗斯打算在尚未完成的欧亚经济联盟框架内建立一个超国家议会。2013年,独联体事务和国家杜马领导下的欧亚一体化委员会主席昂尼德·斯卢茨基先生重申了纳里什金先生的雄心壮志,他向《欧洲经济联盟条约》强加了一个条款 ,以处理超国家议会的创建和职能问题。尽管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都强烈抵制任何政治化的企图,但俄罗斯并没有表现出停止单边行动的迹象。2015年3月,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哈萨克斯坦阿斯塔纳举行的会议上提出了欧盟统一货币政策,而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则进一步断言,“欧洲经济联盟内部的全面经济一体化将伴随着政治一体化”。
2. AP-BEPS成果的近千条建议贡献。为建立新的国际税收规则体系,中国国家税务总局为AP-BEPS成果贡献了1000多项立场声明和意见建议,成功将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的观点和理念渗透到BEPS行动计划成果之中。
哈萨克斯坦为捍卫其所谓的多元外交政策而采取的这些单方面行动,迫使俄罗斯寻求另一种结构机制来弥补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的缺陷。
俄罗斯在推进欧亚经济联盟成员国政治一体化方面的强硬举措,可以从两个战略层面来解释:一是俄罗斯必须将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等摇摆不定的盟友纳入其控制范围。普京政府既没有看到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组织,也没有看到它与这些国家建立的任何其它双边论坛促进俄罗斯的一体化。尽管两国特别是哈萨克斯坦,努力通过建立更紧密的经济联系来获得最大利益,但他们拒绝支持俄罗斯迅速崛起的国际形象。至少有两个现成的案例可以反映出俄罗斯的不满以及为什么俄罗斯正在痛苦地努力建立一个永久性的结构机制。2008年8月8日,当俄罗斯入侵主权国家格鲁吉亚,带领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时,哈萨克斯坦和白俄罗斯同时“全心全意”支持俄罗斯在独联体框架内对抗格鲁吉亚,但他们拒绝了俄罗斯承认这两个国家为独立国家的请求。二是俄罗斯干涉乌克兰和吞并克里米亚。当时哈萨克斯坦公然拒绝了俄罗斯的承认请求,邀请乌克兰总统彼得罗波罗申科先生进行双边会谈,哈萨克斯坦承诺向乌克兰供应卡拉干达煤。
看到第三段,眼泪已成了河在他脸上流淌。橘红,对不起,都怪我,是我造成的,我是罪魁祸首,你给我机会,后半生一定挽回我的过失。
对照组ALT(36.54±11.24)U/L、AST(62.54±12.12)U/L、TBIL(30.24±12.27)umol/L,实验组ALT(30.64±10.65)U/L、AST(58.48±13.14)U/L、TBIL(20.64±12.16)umol/L(p<0.05),见表1。
俄罗斯必须减少中国在其“后院”——特别是中亚和哈萨克斯坦——快速增长的经济影响力。尽管两国在世界政治中有许多共同之处,这体现在两国在许多国际战线上为建立所谓的多极全球秩序而加强合作,从而抵制美国主导的西方全球霸权,但俄罗斯仍对中国敲开自己的后门感到不安,越来越多的外国直接投资证明了这一点。到2012年,中国已经成为中亚天然气行业的主要参与者,紧随其后的是贸易的快速增长,达到140亿美元,比上世纪90年代初增长了100倍。因此,2011年欧洲经济联盟以关税同盟的形式成立,被俄罗斯视为某种规避中国的策略。2011年出台的《共同海关法》和《共同对外关税》,意味着通过哈萨克斯坦边境的第三方货物的对外关税从6.7%提高到9.5%,再加上11%的增值税,中国商品的关税为20.5%。
俄罗斯一举两得了吗?一方面,虽然它设法打破了中国商品的自由流通,但这可能有助于降低当地对中国的依赖,从而削弱中国的软实力;另一方面,针对中国的“俄罗斯制造”工业品在关税保护下自由流入哈萨克斯坦市场,俄罗斯对哈萨克斯坦进口总值所占的份额稳步上升,达到39.1%。
1.2.2 调查方法 统一培训调查人员,成立质控小组,调查前取得调查对象知情同意,采用统一标准进行资料收集;然后请调查对象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填写问卷,填写完后调查人员检查项目的完整性并当场收回。
综上所述,我们观察到俄罗斯在融入欧亚一体化进程的演变过程中有两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是1994年至2010年,俄罗斯对纳扎尔巴耶夫先生的一体化呼吁表现出极大的不情愿,当时俄罗斯从叶利钦总统任期到普京执政的头十年(2000年至2010年),在解体的边缘缓慢过渡。通过普京的成功策略和不断增加的石油收入,但俄罗斯尚未恢复其国力。2010年之后,俄罗斯在欧亚一体化问题上的被动态度发生了180度的转变,当时俄罗斯已不再是一个“沉睡的巨人”。 由于对这个到目前为止并不活跃的欧亚计划充满领导信心,普京开始压倒他的哈萨克对手,这让纳扎尔巴耶夫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困境,俄罗斯在寻求与其它独联体国家合作的过程中出现了这一转变。与此同时,在2008年击败格鲁吉亚,最终击败西方之后,俄罗斯的信心也随之增强。另一方面,2010年席卷北非的所谓“阿拉伯之春”,让该地区的许多统治者失去了总统席位。普京认为,这一重大危险也会威胁自己的总统命运。2015年9月,俄罗斯在叙利亚冲突中的大胆举动是普京式的“先发制人”,这为俄罗斯采取令人震惊的步骤,即以坚定的政治议程与哈萨克斯坦和其他独联体国家接触,提供了一个合乎逻辑的答案。
三、哈萨克斯坦不断改变在欧亚大陆的立场
与俄罗斯的乐观情绪相反,哈萨克斯坦表现出的热情越来越低,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不满,三个简单的例子可以证明这一点。首先,2014年8月25日,普京在出席第10届塞利格尔国家青年论坛时,没有提醒哈萨克斯坦领导人乌克兰可能会不支持哈萨克斯坦参与俄罗斯对欧洲经济联盟的政治化投标。在俄罗斯“战胜”乌克兰并吞并克里米亚几个月后,普京的言辞成为了一个警告,因此,哈萨克人非常重视。然而,纳扎尔巴耶夫对此言论做出了强硬回应。2014年12月15日,哈萨克斯坦总统宣布,哈萨克斯坦决定庆祝哈萨克斯坦国成立550周年。其次,2016年1月14日,哈萨克斯坦总统签署了一项法律,将3月1日定为一年一度的“感恩日”,以巩固哈萨克斯坦在阿斯塔纳的140个离散民族的团结。这些离散民族被告知,他们必须在“感恩日”当天出现在现场,以表示与哈萨克人的团结;同样,他们也感谢哈萨克斯坦民族在1930-1940年战争肆虐时对他们毫无保留的收容。2016年3月1日,纳扎尔巴耶夫在阿斯塔纳向聚集的民众发表演讲时,打破了他发誓不挑战俄语在其共和国特殊地位的传统,将俄语的重要性降到了继哈萨克语和英语之后的第三位。许多哈萨克斯坦人认为,纳扎尔巴耶夫的这一举动是一种挑衅,同时他对目前的哈俄双边关系深感失望。再次,为了使哈萨克斯坦与俄罗斯保持距离,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于2017年10月27日签署了第569号法令,要求哈萨克斯坦采取行动,将其书写文字从西里尔文转换为拉丁语。公众似乎对这一改用拉丁文字、告别俄罗斯文化轨道的新承诺感到兴奋。然而,哈萨克方面的反应很温和,不足以激怒俄罗斯,仅从庆祝活动的低调和哈萨克媒体的含蓄言辞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随着我国农业的不断发展,传统农业正逐渐向精准农业转变。早在20世纪60年代,美国就率先建立了完善的测土体系,覆盖80%以上的作物。美国也通过测土检验和施肥推荐,进行土壤数据化处理,实现了现代化农业的精细化管理。而我国的土壤检测则更多依赖田间取样法,通过田间试验获取作物最佳施肥量、施肥时期、施肥方法,从而筛选、验证土壤养分、建立施肥指标体系。
据以上统计数据和进口商品清单显示,仅2017年哈萨克斯坦从俄罗斯进口的商品总额就达114亿美元,占哈萨克斯坦进口总额的39.1%,机械、设备和车辆占全年进口商品总值的23.45%。现在要提出的问题是莫斯科是否一举两得?一方面,俄罗斯似乎在维护其在中亚国家利益方面增加了第二优势,将该地区最大的经济体纳入其监督区域;另一方面,莫斯科能够以更高的价格出口其质量较差的制成品,从而为其出口打下坚实的基础,这无疑有助于俄罗斯在西方严厉制裁下安然生存。另外,我们看到俄罗斯在很短的时间内设法将其向哈萨克斯坦出口的机器和设备数量翻了一番,从而改变了其与哈萨克斯坦早期的贸易种类,这是哈俄双边合作的最终结果。为了让人信服,我们不妨回顾一下俄罗斯对哈萨克斯坦的出口是如何将其重心从以食品为主导的领域转移到以机械和设备为基础的重工业。
然而,在更广泛地理解这一问题时,基于有关事实和事件,我们认为哈萨克斯坦总统之所以为更广泛的欧亚一体化开辟道路,是因为他要实现心中两个目标:一是他支持这个超国家机构发挥领导作用,该机构将把大多数独联体国家(如果不是全部的话)团结起来。二是从俄罗斯获取经济利益,他特别关注哈萨克斯坦石油和天然气通过俄罗斯的过境路线。因此,对哈萨克斯坦来说,哈俄双边关系至关重要,其下滑速度之快几乎使俄罗斯解体,在该国没有领导权的情况下,尤其是面对境况不佳的叶利钦总统,不再抱有幻想的独联体在当时刺激了哈萨克斯坦总统这一雄心壮志的增长。
因此,我们将纳扎尔巴耶夫先生对欧亚区域一体化的追求分为两个连贯的阶段,涵盖了过去25年。第一阶段是1994年至2010年期间,叶利钦担任俄罗斯总统,随后于1999年12月31日将总统职位让给了普京。普京上台后,首先成功粉碎了脱离俄罗斯的车臣,然后赢得了与格鲁吉亚的战争。在这段时间里,纳扎尔巴耶夫似乎一直致力于同时实现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双边博弈的两个政治目标。一方面,纳扎尔巴耶夫被自己新近获得的“后苏联时代有远见的领导人”的政治声誉所征服,他真诚地认为自己是一位被选中的政治家,能够通过引入一种可行的机构来领导独联体国家团结起来。当时,纳扎尔巴耶夫对自己在独联体中的命运变得非常有信心。从国际安全到地方冲突,他在全球范围内的一系列紧迫问题上受到追捧。1991年9月22日,他和叶利钦在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冲突调解中一起广受赞誉,并被认可于2010年12月成功主办了阿斯塔纳·欧安组织首脑会议。
另一方面,在哈萨克斯坦北部,俄罗斯分裂主义模式的抬头似乎表明,这个名义上的国家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俄罗斯种族之间不可避免地会发生流血冲突。纳扎尔巴耶夫不得不寻求另一种摆脱危机的方法,他似乎已经找到了。通过欧亚主义,纳扎尔巴耶夫先生很容易重新定义了俄罗斯的地缘政治和地理方向,并优先考虑哈俄历史文化关系。通过强调更广泛的欧亚身份,哈萨克斯坦政府能够使共和国内外的人相信,名义上的共和国与更广泛的俄罗斯世界有着共同的命运和未来,从而消除了分裂的潜在危险。在国内,哈萨克斯坦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从迁入北部的新首都,到重新组州,允许哈萨克人进入以俄罗斯人为主的地区。纳扎尔巴耶夫先生为了向哈萨克斯坦境内所有民族宣传其共同的哈萨克斯坦模式,提出了一个新的国家概念,以形成一个共同的以“哈萨克斯坦”人民为核心的国家,并为此设立了一个特别政治委员会,即人民大会来领导这一进程,尽管这一模式失败了。他明确表示,当务之急是通过将生活在哈萨克斯坦的不同民族、族裔和宗教群体的文化连接起来,在多种族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统一的哈萨克斯坦文化。他在2003年写道:“事实上,哈萨克斯坦作为一个有着自己历史和未来的欧亚国家,在未来的道路上将会完全不同。我们的发展模式不同于其他国家,它将包括来自不同文明的成就。”
渥巴锡纪念碑雕像为青铜所铸,身著蒙古武士军服,骑马远眺,给人的印象是纪念有余,英姿不足,座骑雕塑更是缺乏动感。与耸立在新疆和静县城中心广场的汉石玉渥巴锡纪念雕像相比,后者的坐骑作奔驰状,大大提升了渥巴锡的英姿。
然而,近16年来,纳扎尔巴耶夫对欧亚大陆统一的远大愿景基本上一直停留在纸面上,直到2010年普京开始以坚韧不拔的精神接管该项目。纳扎尔巴耶夫因与俄罗斯总统密切的个人关系而成为国际社会聚光灯下的焦点,他把他在欧亚联盟问题上的言论从之前对欧盟政治性质的矛盾态度转变为普京时代即将到来时的经济一体化问题。由于普京时代的到来,纳扎尔巴耶夫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日益自信和独断的普京面前被降到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位置,他不再是独联体的政治领袖,相反,他热烈地拥护自己国家的政治主权,反对俄罗斯方面的任何企图。
纳扎尔巴耶夫总统通过四项基本原则阐述了他对欧亚主义的愿景:一是必须建立在经济现实主义的基础上;二是必须建立在成员国自愿参与的基础上,成员国必须自主决定是被限制在自己的边界内,还是加入全球化的世界;三是应建立在平等、相互尊重主权和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则基础上;四是每个成员国应在不放弃国家主权的前提下,根据所有参与国协商一致的原则建立自己的国家机构。他在一篇文章中阐述了欧洲经济联盟的主要特点:一是欧亚经济联盟必须是全球经济领域的竞争对手;二是必须作为欧洲、大西洋和亚洲发展地区的一部分进行开发,在经济上应成为欧盟、东亚、东南亚和南亚动态发展之间的桥梁;三是欧亚经济联盟应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金融机构,成为新的全球金融体系的一部分;四是在地缘经济和地缘政治上,欧亚一体化今后应走一条特殊的、渐进的、自愿的道路;五是这种联盟只有通过社会的广泛参与和支持才能实现。
从此以后,当这个问题涉及欧亚经济联盟的演变时,纳扎尔巴耶夫先生一直痴迷于引导联盟脱离政治路线图。2013年12月24日,在欧亚经济联盟最高理事会莫斯科峰会上,哈萨克斯坦总统在峰会上发表讲话并警告了将新兴联盟政治化意图的危险。他认为,条约中既不应有赞同政治层面的联盟的条款,也不应在会议议程中考虑在联盟中设立所谓的超国家议会。纳扎尔巴耶夫将边界管制、移民政治、国防和安全制度、卫生、教育、科学文化和法律援助等问题提交给集体安全条约组织、独联体以及能够处理这些问题的双边框架,以此为自己的观点辩护。事实上,自2000年以来,哈俄双边关系中的经济利益已经增加。尽管纳扎尔巴耶夫正在努力削弱俄罗斯在哈萨克斯坦的影响力,以维护其国际形象并保护已经被破坏的经济,但他很难实现这一目标。
心肌梗塞作为典型的心血管危急病症,该疾病存在发病急、病情恶化快、死亡率高的特点,导致该疾病产生的因素有许多,为多因素共同作用所致,受到疾病的影响,患者极易产生便秘的症状,使得患者的生活质量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应给予重视[4]。
四、俄罗斯在遏制哈萨克斯坦方面的经济杠杆作用
作为一个内陆国家,哈萨克斯坦要么转向俄罗斯,要么转向中国绕过俄罗斯与外部世界去建立联系。但到目前为止,俄罗斯已经在哈萨克斯坦经济上站稳了脚跟,这只是莫斯科可以利用的制衡阿斯塔纳的手段之一。推动俄罗斯在哈萨克斯坦的政策是俄罗斯四大能源公司的活动: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卢克石油公司、俄罗斯国家石油管道运输股份公司和俄罗斯石油公司,这些公司允许莫斯科将阿斯塔纳控制在俄罗斯的利益范围内并帮助阻止北京控制哈萨克斯坦的经济,他们参与当地能源项目使俄罗斯有机会获得石油和天然气储备,同时在能源、交通、航天和农业领域对两国具有约束力。
本试验采用随机排列,不设重复。①九麦2号4.6亩;②中麦895 1.55亩;③小偃22(CK)1.55亩;④秦农578 0.72亩;⑤西农223 1.65亩;⑥陕农33 1.8亩;⑦武农6号1.44亩;⑧凳峰168 1.2亩;合计占地14.5亩。(田间排列设置见附表1)。
卢克石油公司自1995年以来一直在哈萨克斯坦共和国运营,该公司跟里海管道财团一样,有许多陆上生产项目正在进行中。卢克石油公司是哈萨克斯坦最大的俄罗斯投资者,到2015年,该公司对哈萨克斯坦经济的累计投资约为70亿美元,卢克石油公司在哈萨克斯坦油气总产量中所占份额约为10%。该伙伴关系的基础是达成协议,包括石油合同和能源供应,这些能源通过哈萨克斯坦和俄罗斯领土,进入欧洲或中国市场。目前,卢克石油公司经营7个项目,并持有跨国家管道里海管道财团(CPC)的股份。2013年通过该管道输送的石油达3270万吨,其中2870万吨出口自哈萨克斯坦。里海管道财团是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唯一的私有输油管道,这条管道从腾吉兹油田(哈萨克斯坦)到诺沃罗西斯克(俄罗斯),穿过哈萨克斯坦的阿特劳地区和俄罗斯的四个地区(阿斯特拉罕、斯塔夫罗波尔、克拉斯诺达尔地区和卡尔梅克共和国)。参与者是俄罗斯石油管道运输公司31%(俄罗斯联邦管理股份24%,里海管道财团7%),哈萨克斯坦共和国20.75%(哈萨克斯坦天然气公司19%,哈萨克斯坦管道企业公司1.75%),雪佛龙15%,卢克石油公司12.5%,埃克森美孚7.5%,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公司壳牌公司7.5%,英国天然气公司2%,埃尼公司2%,奥瑞克斯—里海管道1.75%。该协议于1996年12月签署,该管道于2001年10月投入运营。管道总长度超过1500公里,管道尺寸为1020毫米,年基本输油能力超过2800多万吨。2014年,通过里海管道财团系统输送的原油首次超过4000万吨,将里海管道财团产能扩大到每年6700万吨石油的建设项目始于2011年。
自2014年1月1日起,俄罗斯石油公司根据2013年12月24日欧亚经济最高委员会会议签署的一项政府间关于通过哈萨克斯坦向中国输送俄罗斯石油的协议,每年通过普里尔提什斯克—阿塔苏—阿拉善口路线运输700万吨石油。俄罗斯当局表示,运输量可增加到1000万吨。这将使莫斯科能够扩大与阿斯塔纳的长期经济合作,并保证后者的额外预算收入为5460万美元,可作为过境费用。此外,该协议还将阿塔苏—阿拉善口管道的年输油能力从1200万吨提高到2000万吨。
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的第三条重要管道是阿特罗—萨马拉管道,它将哈萨克斯坦石油输送到俄罗斯,然后再输送到欧洲。2013年,通过这条路线运输了1540万吨石油。最后,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利用阿克托和马卡卡拉之间的里海海上通道输送了270万吨石油,这种稳定的能源合作关系在天然气领域也很明显。贯穿哈萨克斯坦领土的两条重要的天然气管道中亚中心和布哈拉—乌拉尔,让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得以扩大其资源组合,并确保海外天然气的不间断供应。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的雄心还包括油田开发和建立合资企业,因此,哈萨克国家石油及天然气公司和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公司于2002年成立了哈萨克石油天然气有限责任公司,持股比例为50/50,以整合在多个新项目上的努力。由于俄罗斯在过去15年的投资,莫斯科在哈萨克斯坦的燃料和能源领域取得了强有力的地位,并确保了能源资源的持续输送。
五、结 论
2017年,哈萨克斯坦贸易逆差达到66亿美元,由此确定了欧亚经济联盟的命运。哈萨克斯坦从俄罗斯进口的货物价值114亿美元,而向邻国出口的货物价值仅为45亿美元。俄罗斯是哈萨克斯坦最大的贸易伙伴,正如其对哈萨克斯坦的出口比例(39%)所显示的那样,这表明了欧亚经济联盟的发展方向,今年(2018年)的统计数据应该对这一问题有坚定的发言权。通过俄罗斯出口打破哈萨克斯坦内陆地理位置的梦想是什么? 为哈萨克斯坦开辟一个“巨大的市场”,让该国的农产品进入“零”市场,这一梦想仍未实现。普京上台后,俄罗斯通过强硬手段公开追求国家利益。在总统的领导下,哈萨克斯坦政府对选举结果感到极度失望,它无视选举结果,策划了几场不太明显的全国性事件。从某种意义上说,哈萨克斯坦不仅失去了经济自由,而且在国际战线上被迫与俄罗斯站在一起时,其政治主权也受到了打击。
2015年新成立的欧亚经济联盟已成为哈萨克斯坦经济的终极噩梦,因为所谓的对非成员国货物平均征收21%的共同关税限制了哈萨克斯坦与中国等第三方合作伙伴的贸易自由。情况令人沮丧,就像哈萨克斯坦正在成为一个品质低但价格却不低的俄罗斯制成品的倾销地一样。事实上,莫斯科并不需要使用任何形式的强硬手段来拉拢它的小伙伴,尽管有许多这样的手段可以利用,从哈萨克斯坦境内的军事基地到部署在与俄罗斯接壤的漫长边界上的各种战略部队,莫斯科所要做的就是切断该国的生命线——经由其领土的运输管道——几个星期。无论形势如何严峻,哈萨克斯坦并未丧失寻找贸易替代路径的信心,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是目前政府的最佳选择之一。中国资本大量涌入哈萨克斯坦,是哈萨克斯坦与“一带一路”对接的有力证据。
Study on the Tendency of Political-Military Groups:A Preliminary Assessment of the Eurasian Economic Union and its Performance
Jiger Janabel
(New Vision,Eurasian Research Center,Almaty,Kazakhstan,201600)
Abstract : From its onset on January 1,2015,the so-called Eurasian Economic Union of f i ve post-Soviet states has been a battleground for two presidents,Nursultan Nazarbayev and Vladimir Putin,in pursuing for the interests of their respective countries.Vladimir Putin’s grabbing of political power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and Russian triumphant victory over Georgia in 2008 set Russia on the drive toward a larger and more Russia oriented “economic union”,thus cutting Nazarbayev’s leadership desire short.Based on three believably interrelated sub-topics,which are the bilateral trade turnover between the member states as shown in statistics,the unusual speed for the integration when the restructure for upgrade went frenzy with no concern for the law of economy and the EEU is in inherent misbalance in terms of the economy among the states,conclusions could be found that Russia,with its largest share of trade turnover,has no hesitation to embrace coercion when the situation rises to demand an action.The superpower has a range of“weapons” hidden in its arsenal.In fact,Russia does not have to resort to them it can simply shut down the corridor for transitory goods from any member country via its territory.If that fails to gain Russia the anticipated goal,it can apply one of the many non-tariff barriers,or further it initiates the pressure through its huge presence in the economic sphere of the member country.Only at the point when all these means do not bring Russia an anticipated result,a military intervention might be on table.The paper wraps up by suggesting what was a grand proposal put forward by Mr.Nazarbayev through relentless drive was in fact his personal political ambition and that eventually cost him and Kazakhstan of a true sovereignty.The union is destined to fail as a viable economic framework to unite the countries.
Key words : Eurasian Economic Union; Tariff system; Economic sanctions; Economic leverage
[中图分类号] F15;F7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5583(2019)06-0093-13
[DOI] 10.19643/j.cnki.naer.2019.06.008
[收稿日期] 2019-09-05
[作者简介] 吉戈尔·贾那布尔(Jiger Janabel)(1959-),男,中国新疆人,美国哈佛大学博士,“哈萨克斯坦新视线亚欧研究中心”(New Vision,Eurasian Research Center,Kazakhstan)国际关系智库主任、高级研究员,教授,2019年3月15日被上海外国语学院邀请做访问学者,研究方向:中亚古代史、苏联解体后的大国博弈与中亚地缘政治、哈中关系。
责任编辑:高宏艳
本文翻译:朱世恒(1977-),女,吉林长春人,吉林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公共外语教研室主任,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英语教学及汉语国际教育。
标签:欧亚经济联盟论文; 关税制度论文; 经济制裁论文; 经济杠杆论文; 哈萨克斯坦新视线亚欧研究中心论文; 吉林省经济管理干部学院公共外语教研室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