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单格型标点符号零形式的功能探究
——以腾讯新闻标题为例
谭艾萍，廖美珍
(华中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摘 要〕 空单格型标点符号零形式属于典型的标点符号超常用法。为探究网络新闻标题中标点符号使用特征，以腾讯网络新闻标题为例，收集语料并建立语料库。通过定量分析发现，空格在腾讯新闻标题中使用频率最高。本文对此做出定性分析，探究空格的作用与功能，分析空格高频使用的原因，并试图总结将空格引入中文文本的好处。对空格的功能探究有利于对空格重新定位，对赋予空格新的身份、揭示其独特作用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 标点符号；空格；超常用法；新闻标题
标点符号作为书面语言不可或缺的要素，也不断经历着变化和发展。上古时期不用标点；古代以“句”“读”断句；大约到汉代，读书人开始在书上做标记，表明文句应该停顿的地方，叫作“钩识”；宋代把“钩识”变成“、”和“。”两种符号，用来表示读书应该停顿的地方；1919年马裕藻、胡适等提出《请颁行新式标点符号议案》，1920年由当时的教育部颁行；1951年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重新公布《标点符号使用法》，并在全国推行。此后，不断修订。现行《标点符号用法》为国家2011年发布的最新版本。该版本将标点符号划分为点号和标号。点号主要表示停顿和语气，分为句末点号和句内点号。句末点号即为用于句末的点号，表示句末停顿和句子的语气，包括句号、问号、叹号。句内点号即为用于句内的点号，表示句内各种不同性质的停顿。包括逗号、顿号、分号、冒号。标号的作用是标明，主要标示某些成分(主要是词语)的特定性质和作用，包括引号、括号、破折号、省略号、着重号、连接号、间隔号、书名号、专名号、分隔号。
除了规范化运用之外，标点符号更是有许多超常用法。例如，诗歌中的标点符号零形式，小说及散文等非韵文文体的文学作品中的标点符号相对零形式等。标点符号的相对零形式，就是为了表意的需要，有意空缺标点、造成阅读上的空白，以体现应有标点符号作用的修辞手段[1]。瞿泽仁提出“空白间隔”，即一种以空格而不是标点来把词语隔开来的超常语言形式。他认为空白间隔是有丰富表现力的，并将空白间隔比作电影中的空镜头，“‘空’而不‘白’，‘空’而实在”[2]。林穗芳引用《苏联大百科全书》第三版《标点符号》词条说明词与词之间的“空格”也是一种符号形式，在功能上属于标点符号的一种，称之为“词的间隔号”。他认为除了拼音文字中大量使用空格外，加空作为一种标点手段在现代汉语中使用更广泛，且有些空格是书写的标点符号所不能替代的[3]。根据空格的形貌特点，又可将空格分为空多格和空单格型。此外，Hsu和Huang通过实验证明，词间空格会促进留学生阅读汉语文本, 同时这种促进作用还不会受被试母语文本呈现方式的影响[4-5]。以上研究均从不同角度探究了空格作为标点符号的特殊存在的广泛使用及独特优势，但多数研究均以诗歌和散文文本为出发点， 体裁上偏向于对文学作品的分析。 本文采用曹石珠对标点符号超常用法的分类， 针对空单格型标点符号零形式(简称空格)在新闻标题的高频出现，探究其功能与价值，进一步分析其高频使用的原因。
蔡元培的这封复信，并没有消除但采尔的担忧。1931年东北“九一八”事变后，1932年又发生“一·二八”上海事变，日本帝国主义得寸进尺，企图占领上海，作为继续侵略中国的基地。在此情形下，但采尔又于1932年2月初提出前往北平呆半个月，“时局转佳，则仍南返；否则提前回国”[11]22，并要求预支二、三、四月的月俸。
一、腾讯新闻标题中标点符号使用情况统计
我们于2018年8月15至9月15日期间不定期从腾讯新闻官方网页“首页”及“国际”栏目下随机摘录数条新闻标题，总摘录1080条。“首页”栏目下每次约摘录30-40条，“国际”栏目下每次约摘录30-40条。由于“首页”与“国际”栏目中存在重复情况，整理后最终得到有效新闻标题数量为1051条。在1051条新闻标题中，标点符号共有1783个，我们对标点符号的使用情况做出如下统计。
表 1腾讯新闻标题中标点符号数量统计
如表1所示，在网络新闻标题中出现频率较高的标点符号为空格、冒号、引号、逗号、问号、感叹号和间隔号。其中，空格使用频率居首，共出现559次，占标点符号总量的31.35%，冒号使用频率其次，约占22.04%。引号与逗号使用频率随后，均明显高于其他标点符号。
9月12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决定再压减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三分之一以上并简化审批，为市场主体减负。一是再取消14类工业产品生产许可证，使实施生产许可证管理的产品类别进一步从38类减至24类。对取消许可的一些涉及公众健康和安全、环境保护等产品，可转为强制性认证，列出正面清单并向社会公示，强制性认证费用原则上由财政负担。采取支持措施，鼓励企业开展自愿认证，推动树立品牌、拓展市场。二是对保留的生产许可证简化审批程序。三是推行“一企一证”，对一家企业生产不同类别产品的只发一张许可证。
本文稀土开采监测无人机航测数据采用武汉纵横天地公司SKYLAND系列无人机的DF150型号无人机平台。该款无人机为旗舰型电动固定翼无人机，具有长航时、超纤薄的特点，翼展2 m，续航时间150 min，作业效率高，爬升速率高，起飞方式多样化，既可以采用弹射器起飞，也可以使用弹力绳起飞，采用伞降方式降落，最大限度保护相机，遥控器手动或半自动控制实现复杂区域精准降落，抗风力强，智能化操作，配备全画幅3 640万像素索尼A7R相机，满足高分辨率需求。
表2为含有空格的新闻标题数量的情况统计。在1051条新闻标题中，含有空格的新闻标题总共559条，约占总数的53.19%，其中仅包含空格而没有其他标点的新闻标题共有254条，约占总数的24.17%，约占含有空格新闻标题总数的31.20%。含有其他标点符号的新闻标题为492条，约占总数的46.81%。由此可见，腾讯网络新闻标题中超过一半的新闻标题都会使用空格，且有较大比重的新闻在标题中使用空格作为唯一标点符号。
表 2含空格新闻标题数量统计
二、探究腾讯新闻标题中空格的作用与功能
(一)空格替代其他标点的功能
(1)替代单一标点功能 在这一部分我们将分析空格代替单一标点的用法及功能。统计发现，在新闻标题中空格的主要作用是表示句中短暂停顿，因此主要代替逗号的功能。
她没害你，咋就骗了你的钱，你半年没进校门，学校要把你除名，费多大的劲，才让你读完大学，这教训还不够吗？看你拧头别筋的样子，去大连吧。但是有一条，不能干不靠谱的事。
表 3空格代替其他标点功能数量统计
如表3所示，空格代替逗号功能的情况约占总数的78.53%，其他功能只占约21.47%。请看下列例子：
(1)部分公司养老目标基金产品最快9月底推出 万家基金称不投股基
表9“方差方程的Levene检验”列方差齐次性检验结果：F值为1.6215，显著性概率为0.2718，大于0.05，因此两组方差不显著。
(2)国内生猪价格近三月上涨33%行业现均衡盈利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生态环境是生产力的战略思想，是对人类生产力发展实践的深刻总结，继承创新了生产力的内涵，丰富升华了我们党的生态理念，对指导我们党把经济社会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处理好，在更高层次上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具有深远的意义。[6]
(3)三大门户二季度成绩单对比：搜狐营收垫底 市值是网易的1/32
(20)这个群体，习近平时常在@他们
(5)恒大助力FF加速落地中国高层透露FF91已整车组装
例(1)中前后两句为并列关系，例(2)(3)(5)前后两句为递进关系，例(4)前后两句为因果关系。以上句中空格均表示简单停顿，代替的均为逗号。除此之外，空格也有其他标点符号的功能，请看下列例子：
(6)一线丨雪球宣布COO李楠升任CEO 方三文任董事长
(7)旅馆内男子疑烧炭自杀殃及隔壁仨90后一死两昏迷
(8)未经许可排水危害生物特朗普大厦被起诉
(9)卡塔尔为何支持土耳其两国之间关系如何？
(10)谷雨丨同城恋也是异地恋八年中我们最近的距离是25公里
例(6)中的空格表示复句中分句并列列举时的停顿，代替的是逗号；例(7)中后一句是补充说明“殃及隔壁”的具体情况，空格代替的是破折号；例(8)中空格表示句中停顿，代替的是逗号；例(9)中空格前后句子形式上彼此独立，且前后两句均为疑问语气，空格代替的是问号；例(10)前后两句中后一句是说明前一句的具体情况，空格代替的是冒号。
在腾讯网络新闻标题中，空格代替逗号的情况最多，代替其他标点符号的情况出现较少，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与新闻标题本身特点以及标点符号自身特点有关。新闻最大的特点之一是时效性。标题作为新闻的眼，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最重要最关键的信息传达给读者。在非零形式的标点符号中，逗号是停顿时间最短的，因此在新闻标题中逗号出现频率高于其他符号。而空格在视觉上不占字符，功能上可以将句子分开，表示短暂停顿，因此代替逗号的情况最多。此外，空格可以在语气上留空，读者可根据句意和自己的理解用其他标点填充，所以空格还可以代替其他标点符号。
然而，从表1中我们发现，虽然空格出现频率占31.37%，其中空格代替逗号功能的比例高达78.39%，但还有12.61%的标点仍然是逗号。那么是否这些逗号也可以用空格替换？为此，我们将含有225个逗号的新闻标题挑出，尝试用空格替换，结果发现这些逗号均可以用空格替换掉，基本不影响标题含义。下面随机挑选了一些例子来说明：
(11)财税专家贾康：个税快速增长，到底为什么
(12)美国竭力摆脱对这款俄罗斯发动机的依赖，替代工作已持续数年无果
(13)意大利桥梁倒塌35人死亡，目击者：闪电一劈就塌了
(14)曾被省委记一等功的清华博士，就这样落马了
(15)触目惊心！丹麦渔民捕杀180头鲸鱼，海水被血染红
(16)职场青年感情报告：1/4年轻人正在精神异地恋，不想结婚因为穷
紧急呼叫 律师会见保外就医被拒老人：将请第三方机构做身体鉴定
(18)中国电影，为什么总和前任过不去？
(22) 紧急呼叫丨律师会见保外就医被拒老人：将请第三方机构做身体鉴定
(4)女游客找刺激从景点大桥上跳河不料跳下去再也没上来
在以上所有例句中，逗号毫无例外都可以用空格代替。逗号表示短暂停顿时意义最单一，使用范围最广。虽然其他符号虽然也可以表示停顿，如感叹号、分号、破折号、冒号等，但这些符号的附加意义限制了其表示停顿的作用，使其不能像逗号一样单纯表示停顿。从意义范围来看，空格既可以表示单纯停顿，亦可以根据句意灵活调整其附加含义，其表示停顿时可传递的语气和意义范围大于感叹号、分号、破折号、冒号等有附加含义的标点，也大于表示单一停顿的逗号。所以我们得出，几乎所有逗号在单独使用时均可以用空格替换。
从上述分析中我们窥探到空格强大的代替作用，但空格是万能的吗？是否存在某些标点是空格无法替代的？请看以下例子：
中医诊疗在临床实践中积累了很多有价值的经验，主要着眼于病因进行辨证施治。根据全国高等中医药院校规划教材《中医耳鼻咽喉科学》[2，3]，将本病分为5个证型：肺经风热，胆腑郁热，脾胃湿热，肺气虚寒和脾气虚弱型。对肺经风热型鼻渊，主要采用疏风散邪、宣肺通窍的治法，方药如银翘散、辛夷清肺饮；胆腑郁热型，以清泄胆热、利湿通窍为主，方药如龙胆泻肝汤或当归龙荟丸等加减；脾胃湿热型，以清热利湿、化浊通窍为主，方药可选用连朴饮或甘露消毒丹等加减；对肺气虚寒型，以温补肺脏、散寒通窍为主，药用玉屏风散或温肺止流丹加减；脾气虚弱型，以健脾利湿、益气通窍为主，方药如参苓白术散加减。
(21) 安倍派助理向靖国神社献上“玉串料” 称很抱歉不能参拜
(19)特朗普吊销前中情局长安全许可引发众怒，60名美前情报官员谴责
例(21)中，“玉串料”被放在引号内，表示其有特殊含义，与普通词汇区分开。如果换成空格，则该标题变成：
全文总共13段，到了文章第10段，我们才得知这个集所有缺点于一身的怪物的人物的名字是瓦格纳。读者顿时会恍然大悟，作者之所以这样来布下悬念，到文末才揭示主人公的姓名，一方面是为了激发好奇心，另一方面是为了使读者对刻画的人物尽可能有一个公正客观的认识。假若文章开头就告知这个怪物是谁，毕竟读者有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肯定觉得这位天才做的任何错事都是可接受的。
“玉串料”的引号被换成空格后会导致以下问题：首先，从语气上来说，引号属于标号，没有点断、停顿的含义，而空格形式上为没有字符，语气上可以表示停顿，因此引号换成空格后会使“玉串料”与前半句出现语气上的间歇，导致句子表达不顺畅；其次，由于该标题前后两句的停顿是由“玉串料”后的空格体现的，如果将引号也换成空格，则在“料”与“称”中间出现两个空格，而从视觉角度来讲，两个空格与一个空格并不能带来十分显著的视觉差异，因此句中停顿不能很清晰地显现出来。所以，此处无法用空格替换。
在自主学习的过程中，与其说是学生在读书，不如说学生在与作者进行心灵对话；与其说学生是在批注，不如说是学生凭着自己的知识、情感、智慧、灵性，在感悟文本的意义与内涵，在对作品的艺术再创造，带有浓厚的阅读主体的个性色彩。在这充足的时间、宽松的空间里，学生凝神深思，认真地读着想着，用心徜徉在文章的人文情感中，用笔耕耘在文章的字里行间，犹如一只只勤劳执着的小蜜蜂，在语言的百花丛中采集语言营养，酝酿心灵中的“蜜”。此时，教师虽基本保持沉默，却要密切关注学生的思维，并做简要的观察记录，做到心中有数，为引导点拨做充分的准备。
例(22)中，“丨”前的部分表示新闻来源，如果将此符号换成空格则该标题变成：
(17)外媒渲染美年度“中国军力报告”，宣称中国或正训练打击美国目标
安倍派助理向靖国神社献上 玉串料 称很抱歉不能参拜
此时，读者很容易将“紧急呼叫”四个字理解为新闻内容的一部分，从而导致误解，而“丨”则将“紧急呼叫”与新闻标题内容隔离开来，有效避免了混淆与误解。此处也无法用空格代替。
本文分析的空格的独特特点虽限于新闻标题中，但不同体裁对标点符号的要求不尽相同，因而空格的作用也需要因文本体裁而异。例如诗歌，对联等文本中，空格不可或缺，其作用与功能不言而喻，其不可替代的特点表现得更加明显。
(2)替代多种标点功能 除了代替单一标点符号，空格的出现还可以同时表示多种标点的含义。请看以下例子：
(23)别惦记美丽“越南新娘”了 越南拟修法禁将本国女子贩卖至国外
此处的空格基本功能是表示句中停顿，最简单的是代替逗号；此外，根据前后两句的内容，后句可以作为前句的原因来解释说明前句，因此可以用破折号；如果将前句理解为提示下文，则可以用冒号；若为了加强语气，也可以用感叹号。因此，此处的空格同时兼具逗号、冒号、破折号和感叹号的功能。新闻标题的作用之一是引导作用，具体体现在新闻标题可以体现作者对新闻事实的评价和情感[6]。但这种引导作用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或者影响了读者对新闻事实的评价和情感。如例(23)，若新闻作者将空格换成感叹号，则表达了作者强烈的遗憾情感。如果读者对于这一新闻事实并不十分在意，则会与新闻作者想传递的感情产生一定程度的冲突。使用空格则允许读者根据自己对新闻事实的理解填充情感空白，减少新闻作者对读者情感上的引导作用。
(二)空格的独特功能
空格是否与其他标点一样，具有某些独特的功能呢？在上述例(10)中我们可以隐约窥探到空格在一定程度上无可比拟的综合替代作用，但是否在某些情况下空格是无法被其他标点替换的呢？请看以下例子：
(24)明日之子第2季
(25)和陌生人说话丨陈晓楠再相遇 人间戏不散场第二季回归预告片
例(24)中“第2季”只是进一步说明“明日之子”，与第一季区分开，且二者本就是表达一个整体概念，用其他任何符号均会将二者分隔开。此处空格在不影响整体含义的前提下将二者做适当分离，起到了一定程度的强调作用，标记出这是新一季的“明日之子”，具有独特特点，难以被其他标点替代。例(25)中，前一个空格可以用逗号表示停顿，后一个空格的前后两句话在语气有较大停顿，且从内容与意义角度分析，“陈晓楠再相遇 人间戏不散场”属于《和陌生人说话》第二季的主要内容及提要，“第二季回归预告片”是对新闻内容及形式的说明，二者侧重点不同，且有较大停顿与意义层次上的差别，因此不适合用逗号。如果用冒号或者破折号表示对上文的总结或解释说明，则最后一句用“第二季回归”方能总结前两句内容，“第二季回归预告片”强调的是“预告片”，更侧提示重于下文。因此，该标题中的第二个空格也难以被其他标点取代。
由此可见，空格并非万能，的确存在某些符号是空格无法替代的。标点符号从作用来划分可以分为点号和标号。点号的作用是点断，主要表示停顿和语气；标号的作用是标明，主要用来标示某些成分(主要是词语)的特定性质和作用。总体而言，相较于点号，标号更不易被空格代替，部分标号更是无法用空格代替，例如括号、书名号、专名号等。因此，切不可因为空格替代部分标点的强大功能而走向极端，忽视其确有不完美的一面。
三、浅析腾讯新闻标题中空格高频出现的原因
首先，空格本身具有替代其他标点的综合性功能以及其他标点所不能及的功能。如上分析所示，空格可以代替逗号、冒号、破折号、感叹号等，且可以在无声无形中将文段分成不同意群。此前，冒号在新闻表中出现的频率极高，甚至被认为是网络新闻标题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标点符号。此处冒号被统计为出现频率最高的标点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空格已经替代了其他标点符号出现在标题中，但是并没有作为标点被统计进去；第二，统计时空格出现的频率确实较低。但是无论是何种情况，高频使用空格现已成为新闻标题中具有标志性的符号使用特点。加之其强大的替代功能，空格的优越性日趋明显。
其次，从外部环境来看，在经济发展迅速的今天，网络新闻也成为一种快餐式信息产品，新闻标题需要在读者的一撇中吸引其眼球。曹石珠教授认为“追求书面语言的经济简省是促使标点符号超常用法形成的重要原因”[7]。空格本身属于一种高度背景化的视觉效果，相较于其他标点而言，基本不用占用或者分散读者获取信息的时间。曹季南提出“空格是一种表示停顿比逗号更短的标点符号”。加之空格键位于键盘中间靠下位置，且是键盘上辨识度最高、最容易触及且极不易与其他键混淆的键，因此在不需要特别标记的前提下，空格自然成为首选。
对象xi关于指标Ij的观测值xij不同时，则该指标使xi处于各评价等级的程度也不同。设xij使xi处于第k个评价等级ck的程度为μijk=μ(xij∈ck)。那么μijl是对程度的一种测量结果，作为一种测度它必须满足“非负有界性、可加性、归一性”三条测量准则。即μijl满足：1). 0≤μijk≤1，2).其中，i=1,2,…,n?j=1,2,…,m?k=1,2,…,K。称满足上述三条测量准则的μijk为未确知测度，简称测度。
此外，英文状态下标点符号的用法对汉语新闻标题中标点符号的用法造成一定影响。从语料中可以看出，腾讯新闻标题中的空格也受到了英文输入法的影响，且存在过度使用空格的情况。如在“最新研究： 未来几年全球变暖情况可能将超预期”中，冒号后插入了空格；“安排休假、提高薪资！ 两部门发文保障医务人员权益”中，感叹号后插入了空格；“英国准备‘无协议’脱欧？ 政府将向国民发布80条自保建议”与“秋刀鱼之味难寻？ 日本渔民羡慕中国高产量”中，问号后插入了空格；“不能道歉了事！ 滴滴5天被10余城约谈责令整改”中，感叹号后插入了空格。这些标题中空格的误用，极大可能是过分受到了英文标点输入习惯的影响。
四、将空格作为常用标点引入中文文本的好处
空格的恰当使用可以有助于划分意群，有效避免歧义。汉语是意合的语言，因此只有清楚划分意群才能顺利理解含义。但由于中国书写符号和语法的特点，有时无法快速从字面划分意群。例如，武汉一高校某路标上写着“波里马路”，那么对于这条路的名字可能有两种解释：波里或者波里马。第一眼看到这个路标时不免会出现这种疑惑，但稍加思考可能会更倾向于将“波里马”理解为路的名字，毕竟在中国极少把路直接叫成“…马路”，只有叫“…大道”的。但是如果在“波里马”后面加上一个空格，则可以完全消除这种歧义。因专业程度较高，文段中许多地方可能需要大量查阅其他资料才能划分意群，明白句意。这中情况下插入其他标点自然都不合适，但若是加入无形的空格，这个问题便迎刃而解。
将空格引入中文文本使书面文字交流更符合口头交流习惯和规律，有助于提高交流有效性。在口头交流的时候，说话者利用语音语调变化、暂停或者重复等方式充分表达意义，引导听话者理解和思考。文本则完全不同。每个汉字间隔的距离基本相等，字与词组之间没有可以从形式上区分的标识，只有在明白字和词的含义的情况下才能在头脑中划分意群，理清各个部分之间的关系，从而理解整个文段。但是，若按照口头表达习惯给文本加入空格，则会增强文本的沟通能力和意义传递的速度。例如：“我想说的是，他根本不想乘车去北京”，字面上看是简单的称述句，在没有其他信息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判断说话者的语气与侧重点。但是请看下面四句：
4.讨论式教学。教师授课时可以把学生分成若干个小组，每组4-6人，根据教学内容要求，把一些富有启发性的礼仪问题或警务活动的事例编成思考训练题，让每组学生通过查找资料、独立思考后，推荐代表发言，最后教师概括点评。这一方式可以使学生更深刻地理解和应用所学知识，拓宽了学生的思路。学生在教师的启发下，热烈讨论，各抒己见，即使是错误的，也在辩论中明白了错误所在，让学生成为课堂教学的主体，变被动学习为主动探索，最大限度地实现了教学互动，尤其对提高学生职业综合素质发挥着重要作用。
“我想说的是，他根本不想乘车去北京”
“我想说的是，他 根本不想乘车去北京”
“我想说的是，他根本不想 乘车 去北京”
“我想说的是，他根本不想去乘车去 北京”
显然，第一句说话者是在强调是“说”的主语，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想说；第二句强调是“不想去”的主语，是“他”不想去而不是其他人；第三句强调的是去北京的方式，是“乘车”而不是开车；第四句强调的是目的地，去的是“北京”而不是其他地方。如果没有空格，想要从文字中获得这些信息，必须要有其他文字作为补充或者在相应字下面加上着重符号。着重号与空格相比略为逊色，因为它不是一种无形的存在，会分散读者的注意力。
这些钱可以公积金中心作为业主的住房公积金，用于小区公共设施的维修与保养，及到光伏设备寿命后期的更新，或者也可让业主减少支付一部分物业费。
五、总结
本文以腾讯网络新闻标题为例，统计了空格使用情况，分析了其功能与作用，探讨了空格高频出现的原因并总结了将空格作为常用标点引入中文文本中的好处。空格作为腾讯新闻标题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标点符号，具有替代其他标点的作用，也有不可替代性的独特作用。导致空格高频出现的原因诸多，本文主要探讨了空格本身特点、外部环境等原因。虽然在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中并没有将空格列举在内，空格的使用范围却在渐渐扩大。除了新闻标题，在用QQ、微信等社交软件聊天时也会常在句中使用空格以代替其他标点。
人们物质生活水平在不断提高，旅游成为主要的休闲方式，带动了行业发展。要坚持与时俱进理念，积极引入信息化技术，保证达到传递、共享的效果，实现资源最优化配置。制定出切实可行的方案，促进旅游管理改革升级，创造出更大的经济效益。
[参 考 文 献]
[1]曹石珠.形貌修辞学[M].长沙: 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6.
[2]瞿泽仁.“空白间隔”刍议[J].当代修辞学,1990(01):21.
[3]林穗芳.“标点”的词源和概念(下)——兼论建立独立的标点学科的必要性[J].语文建设设,1997(05):31-36.
[4]Hsu, S. H., & Huang, K. C. (2000a). Interword spacing in Chinese text layout. 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 91,355-365.
[5]Hsu, S. H., & Huang, K. C. (2000b). Effects of word spacing on reading Chinese text from a video display terminal. 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 91, 81-92.
[6]韩书庚.新闻标题语言研究[M].北京: 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
[7]曹石珠.避繁趋简的客观体现——再论标点符号超常用法形成的原因[J].河池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1995(04): 102-109.
〔中图分类号〕 H155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 3130( 2019) 04- 0022- 05
doi: 10.3969/j.issn.2096-3130.2019.04.005
[收稿日期] 2018—12—17
[作者简介] 谭艾萍，女，湖北恩施人，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2017级硕士研究生；廖美珍，男，湖北黄梅人，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责任编辑：胡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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