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图书馆新改革的支点_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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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课,撬动图书馆新变革的支点,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支点论文,图书馆论文,慕课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引言

      以数字化、网络化为特征的信息化时代,信息技术已经渗透到图书馆发展的各个领域,成为提高工作效率、推动资源快速增长、增强图书馆综合实力、提升图书馆发展水平最重要的推动力。

      上世纪八十年代,计算机的广泛应用把图书馆从传统手工劳动带入以计算机集成管理系统应用为核心的自动化管理时代;到了九十年代,随着互联网、数字化技术的迅猛发展,图书馆又从传统纸质文献为主体,以馆舍为主要环境的实体图书馆发展到以数字化、网络化为主要特征的数字图书馆时代;在最近短短十多年里,伴随着3G、移动智能终端设备、大数据理念、云计算技术的快速发展,移动图书馆服务、基于元数据的资源发现系统在图书馆行业出现。

      技术进步对图书馆事业的推动和影响总是如此猛烈、如此彻底,甚至是残酷,使得图书馆不得不时刻关注着新思想、新技术的每一次叩门。今天,我们不禁要问,下一个撬动图书馆新变革的支点在哪里?或许答案已经有了:

      慕课(MOOCs)来了[1]!

      “慕课”是英文缩写MOOCs的音译中文名称,英文全称为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一般翻译为“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2]。“MOOC”所代表的四个词汇表达了慕课的主要特征:

      Massive(大规模):学习者动辄达到成千上万人规模;

      Open(开放):凡想学习者皆可学,体现的是“创用共享”的理念;

      Online(在线):网上学习,不受时空限制;

      Courses(课程):按全新方式组织知识和学习流程的最优质网络课程。

      慕课的本质是通过在全球范围开放在线优质课程资源,最大限度地实现名校名师最优质课程资源的大规模学习共享。这不仅为促进传统学校教育优化课程结构,改革教学方法,建立混合式教学体系创造了条件,更为无数难以进入校园接受优质教育的人们获得高品质学习机会提供了可能。因此,慕课概念一经提出便在全球引起巨大反响。

      2008年,加拿大爱德华王子岛大学(The University of Prince Edward Island)Dave Cormier与Bryan Alexander联合提出慕课的概念;2011年,来自190多个国家的约16万名学生同时注册学习斯坦福大学的《人工智能导论》免费课程,自此,慕课的教学方式引起了全球巨大关注[l-4]。纽约《时代》周刊作者Laura Pappano甚至将2012年称为“MOOC元年”[3]。目前,国外已形成了哈佛大学与麻省理工学院的EDX、斯坦福大学的Coursera和Udacity三大知名慕课平台,全球有上百所一流大学相继开设了500多门课程,500多万学生选修了他们的课程。受此影响,我国的慕课迅速兴起,2013年可谓是中文慕课元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加入慕课三大组织之一EDX;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加入Coursera。而且,本土化的中文慕课联盟平台雏形出现。上海市30多所高校成立了“高校课程共享中心”,随后,包括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在内的九校联盟也建立了高水平在线课程平台,学生都可跨校在选修平台上学习通识类课程并计入学分[2,4,5]。

      就其学习的本质而言,读者就是学习者,图书馆本身就是为学习者而存在的。因此,当这场起源于西方的慕课学习的巨大变革开始时,图书馆界也对此给予了积极关注和热烈讨论[6-11]。他们普遍认为,慕课所建立的全球学生与大学之间的学习关系给图书馆带来了挑战和机遇,也介绍了图书馆员直接为所在学校教师的慕课课程建设提供材料支撑服务的尝试[6],以及馆员如何通过在线聊天、博客、电子邮件,参与到混合教学模式下为慕课学生提供交互讨论服务[7];剑桥大学专业图书馆员香侬·博勒(Shannon Bohle)则从为教师提供优质课程资源、帮助慕课学生提高信息素养和协助解决开放版权问题等方面,阐述了图书馆员参与慕课的主要任务以及由此对这种“嵌入式图书馆员”能力的挑战[8];而讨论最多的则是开放的慕课中大量学习材料的版权问题及其对图书馆发挥作用的影响[6-11]。

      这些讨论和实践都是必要的。但我们认为,面对慕课的到来,图书馆首先需要回答:图书馆要不要全面参与到这场重大变革,而不仅仅是这些实务操作方面的问题。实际上,由于慕课的“教”、“学”主体都大大突破了传统学校系统的范畴,以教学服务为己任的高校图书馆已经不可避免首当其冲受到影响。在大规模开放环境下,图书馆能否或如何发挥在教育中一直具有的独特作用,图书馆自身建设是否会因此而发生变化,如何变化,是否存在着变革风险与障碍等等,这些都是慕课来临之时摆在图书馆界面前的重大挑战,或许,也是难得的发展机遇。

      2 图书馆在慕课发展中面临的挑战与发展机遇

      慕课的全新教育理念不仅带来课程教学变革、教育对象扩展和教育资源共享等方面的重大变化,也深刻地影响着校内与校外结合、课内与课外结合及线上与线下结合的混合式学习模式的发展方向。这场新的全球学习革命带给图书馆的首先是思想理念的巨大冲击。慕课式教育将不仅促使学校图书馆从校内服务向社会服务发展,还将改变辅助课程学习仅仅是高校图书馆服务范畴的传统认识,使包括公共图书馆在内的各类型图书馆都参与到这场全民学习的洪流中,甚至带来图书馆自身发展和不同类型图书馆社会分工的重新定位。

      2.1 图书馆服务方式的重大转变——慕课课程的深刻变革将促使高校图书馆从课外的辅助式被动服务向课内的嵌入式主动服务发展

      在课程资源组织上,慕课课程强调的是“优质”教学资源的集成。“学堂在线”平台负责人,清华大学计算机学院教授孙茂松强调,慕课“不是优质,是最优质。这样才可能形成一种辐射的效应。”[12]为此,慕课不仅要开放最好的教师授课视频供学习,还必须为学习者提供通常在一流大学才能拥有的,包括学习资料和学习辅导在内的一整套优质教育资源。

      在传统教学模式下,学校图书馆及其数字化网站一般都是在课堂教学之外,根据教学的原则要求和推荐书目,通过为学习者提供借阅服务、推荐导读服务,提供信息检索、数据库浏览下载服务,以及信息素养培训和“学科馆员”服务等多种层次、多种方式的读者服务工作,帮助学校完成教学任务。这些服务固然为教师及学生提供了强大的学习资源保障,但总体来说,服务的精准性、实时性和实用性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定的主观盲目性和被动性,图书馆的资源利用并不充分有效。

      但是,在慕课教学中,要达到最佳学习效果,无论是慕课教师,还是学习者,对课程相关知识和学习材料的把握比以往任何时候的要求都更丰富,也更深入、更复杂。每一个知识单元不仅嵌入大量“情景阅读材料”,帮助学习者通过扩展阅读学习,加深对每一知识难点以及整体知识体系的理解和把握;还会为“基础薄弱”的学习者准备预备学习的“补课阅读”材料,对学习材料组织提出了多线程、立体化的学习要求[5]。正如普林斯顿大学教授杰里米·阿德尔曼(Jeremy Adelman)所说,如果你要修一门课程,你必须阅读;阅读对于完成一门课程的作业尤为重要[9]。

      教师做慕课就像写剧本。他需要事先对哪些内容通过讲课视频传授,哪些内容通过相关材料阅读消化理解,哪些通过练习、讨论、考试来强化认知,做出体现自己教学思想的精心安排。慕课还根据网络学习行为特别适合短小、碎片化记忆的特点,直接将相应的教学微视频、章节教材或参考资料以及必要的扩展阅读材料等巧妙地集成为富媒体学习素材,按照知识的内在逻辑关系,全程嵌入学习互助、辅导讨论及学习效果评测与进度控制等教学管理功能,从而建立起一种教学模式,任何学习者既可按照自己的学习需要自由安排学习进度,又能保证学习的系统性、有效性和严肃性。

      在分析了Coursera平台上哥伦比亚大学开设的英文课程《货币银行学》和北京大学开设的中文课程《艺术史》的课程界面和阅读材料界面之后[13,14],我们可以对慕课的教学方式和内容有一个大致的了解,并从中看出图书馆所面临的服务变革机遇。

      在《货币银行学》七周的学习期间,除了教师的系统视频讲授,全程直接在线开放的免费阅读材料就涵盖了不同时代的七个不同流派、不同经济学家的很多著作、论文乃至最新出版的《金融时报》报纸,这就使得学习者在较短时间内就可以在慕课引导下对整个货币银行学的发展历史有较为全面的了解。而在《艺术史》课程中,列出的《詹森艺术史》教材则只有内容目录,却没有提供阅读权限。而扩展阅读的两本书则只有中国豆瓣网的购书信息,没有电子版信息,也没有图书馆收藏的联合目录信息,需要学习者自己去购买或找图书馆借本来解决阅读问题。如果不能找到获取渠道,他们的学习也许会因此而中断。无疑,这种“开放”给学习者带来了获取资料的巨大困惑。

      从这个意义上讲,慕课首先是一个优质教学资源的聚宝盆,优质慕课实际上就是用现代技术手段对知识进行富集、重构、再利用的一种全新知识组织方式。《2013地平线报告》指出,慕课首先是一组可扩充的、形式多种多样的内容集合,这些内容由特定领域相关专家、教育家、学科教师提供,汇集成一个中央知识库[15]。

      无论是对学习者,还是对图书馆而言,这都是非常重要的变化:慕课彻底改变了以往课内与课外,课前、课中和课后的不连贯学习方式,将学生在每个知识点的听课、查资料、阅读、评测等全部学习过程高度统一在一起,学习过程不再因时空和学习材料的限制而被时时打断,这使得慕课学习更符合人的学习思维习惯,从而很好地保证了学习的效果。过去那种学生利用课外时间去图书馆查找、阅读资料的过程被“无声”地融入了在线课堂中。图书馆的角色将由此发生变化。

      对于教师,他们需要在课程的资料准备中充分了解和利用图书馆丰富的信息资源,掌握知识的最新成果,并很好地融入课程。图书馆的服务可以通过“教学馆员”的身份,直接参加到课程团队,全程提供背景材料的检索、筛选、推荐、萃取、链接和相应版权顾问服务[6,8]。对于学习者,图书馆的服务可以通过“助教馆员”身份,帮助慕课教师为学生提供精准、完整、无缝、高效、丰富的课程学习资源;图书馆还可加入各门课程的学习社区,与助教团队一起提供在线信息参考咨询服务[7]。馆员在教学中将由“辅助作用”转变为教师备课、学生学习中一个不可或缺的“助理教员”。

      同时,由于所有嵌入课程的材料都与完成学习任务密切相关,学习者如果跳过这些材料就根本无法完成随堂作业和课程考核,这无疑促进了学生认真而广泛的阅读,大量的阅读需求通过这种方式导向图书馆,这势必对图书馆资源的充分利用形成极大地促进作用。

      更为重要的是,图书馆为慕课式学习服务所建立的一套行之有效的管理和服务理念以及工作方法,必然会对传统服务方式的改造产生巨大的反作用,为图书馆实现从以课外服务为主的传统图书馆被动服务模式向前置化、“嵌入式”的主动服务模式转变闯出一条新路。

      2.2 图书馆服务范围的重大突破——大规模开放的慕课学习方式将使高校图书馆从面向本校园拓展为面向整个社会

      慕课带来的不同于传统课堂教学的重要变化之一,就是授课对象完全突破了入学门槛和教学班级的限制,一门课程的学习者规模将是空前的。《中国青年报》评论说,所谓“大规模、开放式”,就是说任何人都可以注册,学习者的数量不受限制,除了特定的证书或学分外,学习者也无需缴纳任何费用[16]。对于图书馆来说,这种大规模开放式教学活动必将为其带来服务范围的大幅扩展。

      (1)高校图书馆读者对象将不再局限于校内

      慕课使课程的学习者从本校学生拓展到外校,甚至是社会大众。学校通过慕课为大众提供一流学习机会的同时,也意味着学校的教育责任由“有限的校园”向更广阔的社会群体延伸。作为教学辅助机构的图书馆,其读者对象将随之从单纯的校园读者群向大规模的校外读者扩展。

      以往图书馆有限的资源配置主要服务于校内读者,如果同时向所有注册了本校慕课课程的学习者提供支持服务,或者说注册了某门课程在某种程度上就成为了图书馆的“课程读者”,拥有了一定的图书馆资源使用权限,那么这些大规模增加的“课程读者”势必会“挤占”那些原本由付费在校学习者享有的有限资源(很多时候这些资源并不富裕,甚至短缺,且他们的学费也为这些资源的积累做出了贡献)[8];或者至少会加重这些资源的使用成本,因为大多数商业数据库的购买费用都和用户规模成正比——使用人数越多,费用也越高。

      在读者群突破了校园的藩篱,出现大规模扩张的情况下,如何顺势而为,调整传统的资源采购模式、配置模式和服务模式,对图书馆来说既是一种变革也是一种挑战。

      (2)高校图书馆的服务内容不再局限于对本校课程的支持

      随着学生选修某些外校课程的学分可获大学的承认,慕课逐渐进入了正规的高等教育体系,大学里许多基础性的、不需要师生点对点互动的课程将会被取代,甚至很多低水平的、照本宣科式的课程也将消失[16],许多慕课课程将成为学校课程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一趋势意味着学校图书馆需要为本校学生学习校外课程提供保障。

      但要做到这一点,图书馆需要解决如下问题。第一,由于学生是自由地通过第三方开放的平台选修课程,图书馆如何确认他们的学习者身份,如何掌握他们的学习行为特征和信息需求,从而有针对性地开展服务,这就需要图书馆与各慕课课程提供者形成良好的合作机制。第二,由于这些课程是由其他学校教师开设的,课程中嵌入的许多资源并未与本校图书馆资源实现关联,为了保证学生学习的流畅性和资料获取的方便性,图书馆还需要解决为这些学习者建立相应的信息获取权限的关联问题。第三,相当多的课程资料本校并不具备,图书馆是否有义务或有能力将这些资源纳入本馆的资源建设范畴,尚需要理论与实践方面的探讨。第四,慕课的学习资源与校园教学所需资源既有交叉重复,又有自身独立的特色,图书馆如何为这种混合型学习提供统一服务,或许需要对其现有体制和技术平台进行根本性变革。

      (3)不同类型图书馆将突破自身的界线划分,公共图书馆也将成为慕课学习信息资源的重要保障力量

      过去普遍认为,以课程学习为核心的学历教育是学校图书馆服务的主要任务。但慕课式的学习已大大突破了校园的界限,遍布整个社会。公共图书馆是为全体公众服务的,从理论上说,公共图书馆读者群体最广泛,所有的公民都是其服务对象,并享受相应的免费信息服务,这在一定程度上与慕课学习群体契合。正如程焕文所说,“人人享有平等利用图书馆的权利,人人享有自由利用图书馆的权利,免费服务是平等利用和自由利用图书馆的基本保障”已成为图书馆精神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17]。如果从政策和法律层面很好地利用公共图书馆这一独特优势,可以有效解决慕课学习者就近获得慕课学习所需图书馆资源与服务支持问题。如果通过有效的管理措施和技术手段,打通慕课平台与公共图书馆网络服务平台之间的隔离瓶颈,慕课或许可以通过公共图书馆的信息共享系统无缝地与已经存在且由无数大学图书馆、公共图书馆和研究型图书馆共同支持、纵横交错的庞大图书馆共享联盟体系实现“大对接”,从而使慕课学习在更大范围内共享信息资源。从这个意义上讲,公共图书馆或许能够成为真正实现大规模开放学习与全球信息资源共享的重要纽带和桥梁。

      2.3 图书馆资源利用的巨大挑战——慕课的开放共享思想与图书馆资源限制性共享的平衡

      如何在版权和使用许可协议约束下,找到图书馆资源有限开放权与慕课的大规模开放使用之间的平衡点,这是图书馆为慕课服务所要解决的最复杂的问题之一。

      (1)慕课学习资源大规模开放共享面临的困境

      “免费”在慕课的兴起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可以说,慕课能够刮起这股旋风,除了这些课程本身的魅力,学习者无需注册门槛,无需缴纳任何费用(除非需要获取特定的证书或学分),通过在线方式就可获取和享受包括课程视频、学习资料、学习辅导,甚至是名校学分认证在内的优质教育,这是慕课最令人心动的美好诱惑。然而,按照早期慕课设想的大规模开放模式,除了教师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课程视频较好地实现了免费开放外,配套的课程学习资料全部“免费”的梦想在实践中遇到重重困难。

      在现有框架下,慕课“开放”的概念未必能做到课程内容的全面开放,学校教育中包括图书馆资源在内的所有教育资源也不能自然获得、免费开放。尤其是校园外的学生,可能受制于版权和局域网使用权限,并不一定能直接免费获得慕课指定的全部在线学习资源(尽管这些资源图书馆就能提供),以至于许多慕课课程不得不设立专门栏目帮助学习者咨询和解决学习材料问题[3]。

      对于图书馆而言,“人人享有”是一种社会责任。但所谓的“人人享有”免费利用图书馆的权利,并不意味着要求所有图书馆都无条件地对所有人免费开放。事实上,受时间、空间、财力及效率等多种因素影响,任何图书馆都只能为其所服务的特定读者群开放。图书馆通过商业渠道获得的信息资源也都有受法律和商业合同许可严格限定的使用范围,这就是严格约束条件下图书馆资源的“有限共享”。

      而对于慕课,向“所有人开放”是其发展的基本信念。显然,与传统校园学习不同,慕课的学习群体已大大越出了校园的界限。除了课程已自行解决版权问题的资料外,慕课学习者也许难以完整享受到教师为这门课程精心组织的最优质、最适用的全部资源。

      (2)图书馆在慕课资源共享中的版权风险与出路

      受版权问题的困扰,大多数的慕课教师往往只能使用自己拥有知识产权且愿意开放的私有资源,或者从不受使用限制的OA开放获取资源中去挑选和组织慕课的知识体系。这虽然解决了一部分学习资料的开放共享问题,但是,无论是在课程资料的利用深度还是使用规模上,慕课都很难“放开手脚”按照知识学习应有的高度,把全部必要的学习资料无缝、全面、系统地融合到慕课教学中,这就大大削弱了高水平教师不受资源供给约束建设最优质课程的能力。

      “大规模开放”的基础是资源利用和获取权限的开放。如果受制于以往对世界各国知识产权法律和政策的理解,图书馆自己的资源无法突破原有使用范围向社会开放,那么,面对社会发展的新要求,图书馆就会守着“粮仓”而做“无米之炊”。因此,在这场新变革的进程中,图书馆要顺利实现其角色的华丽转身,首先需要从更高层面解决图书馆资源大规模共享的使用许可政策和法律保障问题。

      图书馆是社会的公益性信息服务机构,在原有制度体系中,本着公益、非营利目的,图书馆读者享有一定的“合理使用资源”的法律、政策保护,图书馆有权为自己的读者免费提供信息服务。因此,我们应该突破传统理论上的“读者”界限,从认识和实践层面,创造条件使慕课注册学生能够方便、合法地成为“图书馆的读者”,进而使他们获得合理、合法使用图书馆资源的权利,这将在很大程度上降低图书馆面向慕课学习者开放的法律风险,也为慕课平台与图书馆资源的整合铺平道路。

      慕课共享图书馆的资源将是以“学习者免费,图书馆买单”的方式实现,这就有可能增加图书馆的开放使用成本,解决这个问题有三个主要途径。第一,慕课积极推动和促进同样是免费公开获取的开放获取(OA)运动的快速发展,这样OA资源将会在图书馆资源中占有越来越重的份额。第二,图书馆改变资源建设策略,“按量计费”、“你读书我买单”的“按用付费”模式或许将成为资源订购的主要方式。众所周知,数据商在向图书馆提供资源时,图书馆服务的覆盖规模和资源使用量是决定其销售价格的关键因素。以往图书馆的资源建设遵循的是“按需购买”原则,只要“认为”数据库符合图书馆业务需求就可纳入采购范畴,实际利用情况并未成为确定购买价格的“核心因素”。未来,图书馆将通过减少“备用”、“冗余”资源购买比例,节省出一部分资金用于因使用量而增加的使用成本开支。事实上,受慕课冲击,出版界已经开始探索以较低门槛推行“按篇”、“按页”销售的应对策略[18]。第三,政府和图书馆主办者也需要为大规模开放服务提供必要的政策、税收、资金等方面支持和帮助。

      3 结语

      学习在哪里,图书馆就该出现在哪里,这是全球图书馆人共同的职业信念。作为一种已经在全球产生广泛影响并将深刻影响未来教育形态的新型学习方式,慕课打破了人们的传统思维定势,颠覆性地创新了教学模式,以大规模的免费共享优质教学资源为突破口,通过高水平的课程资源重组,从以教为重心转向以学为中心,实现学历教育向知识结构和能力培养的转变。这种创新对图书馆提出了许多不同于传统教育的全新服务要求,必将为传统图书馆服务理念、服务方式带来一系列深刻的变化和严峻挑战。慕课将成为撬动新一轮图书馆变革的动力和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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