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定性、定量到内容分析法——图书、情报领域研究方法探讨，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定量论文,分析法论文,情报论文,领域论文,方法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35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0821 （2005）01-0002-05
1 研究简介
本文重点探讨图书馆学、情报学的研究方法。图书馆学、情报学和其他学科一样，其研究方法包括：定性的研究方法，定量的研究方法，以及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定性研究（Qualitative analysis）作为一种研究的手段，是基础的研究方法之一。定性研究在实践中，常用来确定学科发展态势与发展的性质，主要用于探究性分析。同时定性研究还是定量研究和分析的前提和基础。没有正确的定性分析，就不可能做出科学、合理的描述，就不能建立起正确的理论假设，定量研究也就因此失去了理论的指导。没有理论指导的定量分析，就不可能得出科学而具有指导意义的结论；定量研究（quantitative analysis）在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过程中也是不可缺少的，没有定量分析就不可能做到心中有数，就不可能有正确的目标的制定。定量分析的重要性是不容置疑的。但是，这并不能因此而否定定性分析的重要性。内容分析法（Content analysis）是一种对研究对象的内容进行分析，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科学方法。内容分析法是数量化的系统分析，是较为客观的分析方法，具有非接触研究、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特点，揭示文献的隐性内容。因此，内容分析法是目前图书情报领域刚刚兴起，备受关注的研究方法。内容分析法与纯定性或纯定量的研究方法相比，能够找到其他方法难以达到的研究思路与效果。
2 定性研究
2.1 定性研究概述
定性研究，就是对于事物质的方面的分析与研究。辩证唯物主义认为事物的质是其区别于其他事物的内部所特有的规定性。此物之所以为此物，此物之所以区别于他物，就是由于它具有质的规定性。事物的质是由该事物内部或外部所具有的各种矛盾所决定的，并且通过它与其他事物之间的区别表现出来。定性研究正是通过对事物内部或外部所具有的各种矛盾的分析与研究达到对该事物内在质的规定性的深刻把握。定性研究就是对研究对象进行“质”的方面的分析。具体地说是运用归纳和演绎、分析与综合以及抽象与概括等方法，对获得的各种材料进行思维加工，从而能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达到认识事物本质、揭示内在规律。定性分析常被用于对事物相互作用的研究中，它主要是解决研究对象“有没有”或者“是不是”的问题。在图书情报领域主要研究图书馆学结构、情报学结构；图书馆学功能、情报学功能；图书馆学性质、情报学性质；图书馆与社会、情报事业……
2.2 定性研究的特点
2.2.1 定性分析是注重整体发展的分析
定性分析目的在于把握事物的质的规定性，因此必须立足于对研究对象的整体分析，获得对研究对象有一个完整的透视。定性分析与定量分析不同，定性分析在内容上是关注图书馆学、情报学发展过程以及与其他学科的相互关系，主要是立足于从哲学、心理学、伦理学、历史学、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语言学等层次上探讨，从而是整体地、发展地、反思地、综合地把握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对象质的特性。也只有将研究对象作为一个发展的整体加以分析，才有可能揭示图书馆学、情报学各组成部分之间内在的关系、过程及与其它方面的联系，透过表面深入到内在本质，说明研究对象变化发展的真正原因。
2.2.2 定性分析对象带有模糊性
定性分析是以反映事物质的规定性的描述性资料而不是量的资料为研究对象。这些资料通常以书面文字或图片等形式表现，而不是精确的数据形式；在图书情报领域，以定性研究的方法所依据的资料，带有很大程度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定性分析的资料来自小的样本以及特殊的个案，而不是随机选择和大的样本。正因为如此，决定了定性分析带有分析者较强的主观色彩，且需要定量的资料补充。
2.2.3 定性分析的研究程序具有一定弹性
在分析程序过程方面，定性分析不同于定量分析。定量分析有一个标准化程序，使用数学方法做出一个量的刻划，用数学语言表示事物的状态、关系和过程，在此基础上加以推导、演算和分析，以形成对问题的解释和判断，具有逻辑的严密性和可靠性。而定性分析是一个不太严格的研究程序，前一步搜集资料的数量与质量往往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因此，在图书情报领域，以定性研究所取得的成果带有很大的争议性，原因是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作为一个动态过程所具有的多样性，使定性分析过程常常发生变化。
2.3 图书情报领域定性研究过多的原因
图书情报领域定性的研究过多，高达85％以上。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首先，图书馆学、情报学是人文性质的学科，在学术传统上注重人文性质，对定量的研究在主观上就有一种不屑一顾的观点，认为不就那么几个数字吗，能说明什么问题。其次，图书馆学、情报学研究阵线长、头绪多、内容杂、因素多，许多研究对象不具备明显的数值特征，无法进行量化研究。
3 定量研究
3.1 定量研究概述
所谓定量研究就是对事物量的方面的分析与研究。事物的量就是事物存在和发展的规模、程度、速度以及构成事物的共同成份在空间上的排列等等，可以用数量表示的规定性。定量研究是对事物的这些量的规定性的分析与把握。它不仅局限于具体的数学统计和运算，还包括进一步的定量分析，以便从量的关系上认识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做出更为精确的科学的说明。正如毛译东同志所说的“胸中有‘数’”，就是说对情况和问题一定要注意到它们的数量方面，要有基本的数量的分析。任何质量均表现为一定的数量，没有数量也就没有质量。笔者经过粗略的统计发现目前我国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方法绝大部分都是定性研究，以定性的研究方式所写的论文占85％以上，这说明图书情报领域的学者不善于运用定量的研究方式，不能很好的运用数学、统计学等科学手段进行科学研究，这在一定的程度上限制了图书馆学、情报学的发展。图书情报领域由于缺乏定量的研究，定性研究的比例过大，论文内容显得空洞，论述显得模糊，必须采用科学的定量研究，才能做到对我们所从事的研究有一个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
3.2 各种计量学的引入
科学计量学是运用数学方法对科学的各个方面和整体进行定量化研究，以揭示其发展规律的一门新兴学科。它是科学学的一个重要分支，也是当前科学学研究中的一个十分活跃的领域。在我国，科学计量学的研究起步较晚。从70年代末开始，随着科学学在我国的兴起，我国的科学学、科技管理、科技政策等方面的研究者也投入到这一领域。几年来，已经取得了一些重要成果。科学计量学以科学为研究对象，探讨的领域十分广泛，它不仅研究科学本身的问题，而且研究社会生产、其他上层建筑同科学的关系。科学是一种十分复杂的现象。在那些传统的以科学为研究对象的学科（如科学史）中，历来采用的是定性分析的方法。科学能否数量化？在对科学的研究中如何采用定量分析的方法？这是科学计量学首先要回答的问题，也是科学计量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理论内容。科学计量学的研究表明，无论是科学“生产”的投入还是产出，都可以数量化。在投入方面，首先是人和经费，其次是科学仪器、设备、建筑物等。而在产出方面的数量化主要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论文作者的数量及其地理分布；二是论文数量的年度变化；三是论文和作者被引用的情况等。对这些情况都可以通过各种统计数学资料，将它们的发展用函数关系描述出来加以分析和研究。同时也可以用函数关系表示各种定性的假设。图书情报领域的同仁可以看出，科学研究的成果产出的数量研究，也就是科技论文的数量，作者的数量，论文的数量变化，论文的被引用情况等等都是图书情报领域所要研究的主要课题。
文献计量学是图书情报领域一门科学的计量学科，它包括许多定律：文献分散定律、文献老化定律、文献引证定律、著者定律、词频定律、文献外部特征规律、文献的流通规律以及用户规律等，在这里由于论文篇幅有限，每一个定律不能一一解释，笔者以布拉德福文献分散定律为例说明文献计量学的应用。布拉德福文献分散定律（Bradford's Law of scattering）：描述了在表面上看来杂乱无章的众多科技文献集合中，科技专业文献在相应期刊中的数量分布是高度不对称分布或斜分布，存在着专业文献在相应期刊中分布的一定数量关系。如果将科技期刊按其登载某专业论文数量的多寡，以递减顺序排列，则可分出一个核心区和相继的几个区域，令每区刊载的论文数量相等，此时核心区期刊数量与相继区域期刊数量成1∶a∶a[2]……的关系。该定律是关于专业文献在刊登该文献的期刊中数量分布规律的总结，为文献计量学中最重要的基本定律之一，在图书情报领域，一切以文献为基础的定量统计分析研究都属于文献计量学内容范畴，文献计量学侧重于分析文献形式特征的量，它从定量的角度分析文献的规律，对我们所从事的专业研究有一个更深刻、更全面的认识。随着文献计量学的不断深入发展，它对图书馆学、情报学的学科发展的影响和作用将越来越明显地体现出来。目前，图书馆学、情报学应用的定量研究方法主要有：书目、引文分析、文献计量学方法和问卷调查法……
网络计量学，随着计算机网络技术的迅速发展，信息资源越来越呈现出数字化、网络化的特征，网络信息资源的交流日益频繁。原有的信息计量方法已不能够对电子和网络信息进行测度和计量，这就促成了网络计量学的诞生。网络计量学是应用文献计量学、科学计量学及信息技术，对网上信息的组织、存储、分布、传递、开发利用等进行定量描述和统计分析，以显示其数量特征和内在规律的一门新兴分支学科。网络计量学是在传统的文献计量学、情报计量学及科学计量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它们的研究方法和规律存在着相似性。如对网页简单的记数、Web页面的增长符合的函数规律；网页的链接数量符合布拉德福定律等。在研究方法方面，可以借鉴文献信息统计方法、数学模型分析方法、引文分析法、书目分析法、系统分析法等各种计量方法。
3.3 图书情报领域定量研究过少的原因
文献计量学等是将数学方法、统计学方法引入图书情报领域而形成的一个新学科。运用数学方法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要使被描述的对象能够数量化。但是鉴于图书馆学、情报学学科本身的复杂性，并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到这一点。因此科学定量研究的应用是有一定范围的，有其本身的局限性。这也是为什么我国图书情报领域定量研究过少的原因，据统计，图书情报领域定量的研究成果不足15％。
4 内容分析法的概述
从科学认识的过程看，任何研究或分析一般都是从研究事物的质的差别开始，然后再去研究它们的量的规定，在量的分析的基础上，再作最后的定性分析，得出更加可靠的分析。内容分析法就是一种半定量的分析方法，界于定量与定性研究之间，能够找到纯定性、纯定量方法难以达到的研究思路与效果。
4.1 什么是内容分析法
顾名思义，内容分析法（content analysis）是一种对研究对象的内容进行分析，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科学方法。内容分析法是一种主要以各种文献为研究对象的方法。最早的内容分析法源于社会科学借用自然科学研究的方法，进行历史文献的量化分析。内容分析法可以用于多种研究目标的研究工作，主要类型有：（1）趋势分析；（2）现状分析；（3）比较分析；（4）意向分析。
4.2 内容分析法的由来
内容分析法最早产生于传播学领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美国学者H.D.拉斯维尔等人组织了一项名为“战时通讯研究”的工作，以德国公开出版的报纸为分析对象，获取许多军政机密的情报，这项工作不仅使内容分析法显示出明显的实际效果，而且在方法上取得一套模式。20世纪50年代美国学者贝雷尔森发表《传播研究的内容分析》一书，确立了内容分析法的地位。真正使内容分析法系统化的是J·柰斯比特，他主持出版的“趋势报告”就是运用内容分析法。享誉全球的《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一书就是以这些报告为基础写成的，他的咨询公司运用内容分析法对200份美国报纸进行分析综合，经过几年的积累，在这部书取得成功的同时，众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内容分析法在社会研究中的巨大作用和潜力。
4.3 内容分析法的一般研究过程
一般而言，内容分析法可以分为几个独立的阶段进行：
4.3.1 提出研究问题或假设，首先将研究目标加以清楚的表述。确定研究的最终目标并加以清楚的表述是十分必要的，这将有助于使资料的收集围绕确定的主题进行，尽量减少收集那些对研究无助的资料。建立假设，即确定分析目的。因为以下每一步骤的设计均取决于分析目的，所以内容分析首先要有明确的意图。
4.3.2 抽取样本，当分析某些资料时，对全部内容进行普查很难做到，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进行抽样，选择最有利于分析目的，信息含量大，具有连续性，内容体例基本一致的文献进行研究。
4.3.3 选择分析单元，即寻找分析所需的各项考察因素，这些因素都应与分析的目的有一种必然的联系，如单词或单个符号、主题、人物以及意义独立的词组、句子或段落及至整篇文献都可以作为分析单位。
4.3.4 建立分析类目，内容分析的核心问题在于建立分析内容的类目系统，这种系统的构成随着研究主题的不同而变化，就像贝勒逊所指出的“特定的研究必须建立起明确的类目并使之适用于问题和内容”。在有效的类目系统中，所有的类目都应具有互斥性、完备性和可信度。
互斥性是指一个分析单位可以且只可以放在一个类目中；完备性是指所有分析单元都应有所归属。类目中必须有适合每一个分析单元的位置；信度是指类目系统应具有可信度，也就是说，不同的编码者对分析单位所属类目的意见应有一致性。
4.3.5 定量处理与计算，在采用计算机处理数据的情况下，首先要对分析单元进行编码，把数字语言转换成计算机能识别的符号，再使用统计分析法统计各类别出现频数，语义强度或空间数额。一般认为频数计量法是文献定量研究中使用最广泛的统计分析法，即统计每一变量值的出现频数即所占百分比。
4.3.6 解释与检验，研究人员要对量化数据做出合理的解释和分析，并与文献的定性研究结合起来，提出自己的观点和结论，分析结果还要经过信度和效度的检验，这样才具有最终说服力。
4.4 内容分析法在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现状
任何事物都是质和量的统一，把事物的量作为一种测量的工具，对质进行精确的量化，不但可信而且有利于对质的系统研究和了解。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同样也是如此，在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中不但要追求性质方面的考察，同样也需要对其数量关系进行研究，如果只满足于定性的研究，就很难达到对研究目标的全面认识以及认识的深化。因此，笔者以内容分析法在图书情报领域的应用为例，来进一步解读内容分析法。
4.4.1 提出研究问题
为了解读内容分析法，笔者以“内容分析法在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现状”为研究对象，探讨图书情报领域在科学研究中如何采用内容分析法对文献的内容做客观、系统和量化的描述过程，将文字的、非量化的文献信息转化为定量的数据，使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达到最大程度的系统性和客观性，增强了研究成果的精密度和可信度。
4.4.2 抽取样本
我国图书情报领域的专业核心期刊达几十种，要想搜集全非常不易，且各期刊的创刊年代不同，这更不容易做到对所有图书情报领域的期刊作一个全面的普查，同时还存在某些论文不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的情况，因此，为了能比较直观地说明问题，我选取了清华同方光盘股份有限公司的《中文科技期刊全文数据库》（web）中的“电子技术及信息科学专辑”为样本，只研究1999～2003这5年中图书情报领域应用内容分析法作为研究方法而刊登的文献。笔者以“内容分析”、“内容分析法”为检索词进行各项检索，共检出文献72篇，通过对这72篇文献的逐一阅读，发现只有11篇文献真正是把内容分析法应用到图书情报领域的。
4.4.3 检索结果分析
1999～2003这5年中，图书情报领域应用“内容分析法”作为研究方法而刊登的文献尽管只有11篇，但考虑到内容分析法在我国社会科学领域的应用只是近几年的事情，相对其他社会科学研究领域，这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成绩。内容分析法在国外是从20世纪70年代后逐渐应用到社会科学研究领域的，国内内容分析法是从新闻传播学借鉴到图书情报领域的，这只是近几年的事情。内容分析法在图书情报领域的应用才刚刚开始，基本上处于萌芽状态，还是一个崭新的研究方向。下表是图书情报领域应用“内容分析法”作为研究方法而刊登的11篇论文的作者分布情况。
论文的作者分布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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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姓名│单位│学位 │
职称 │ 论文篇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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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峰 │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 │不 详│教 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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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学宾 │广西教育学院图书馆 │不 详│不 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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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 志 │重庆贸易与行政学院 │硕士生导师│教 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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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金增 │徐州师范大学│不 详│不 详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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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武刚 │华东师范大学信息学院│不 详│讲 师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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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其浩 │上海图书馆 │不 详│研究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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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军 │南开大学信息管理系 │硕 士│不 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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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帆 │四川大学社会学系│硕 士│不 详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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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冰霜 │四川大学社会学系│博士后│副教授 │1
│
├────────┼────────────┼───────┼──────┼──────┤
│秦 伟 │四川大学社会学系│博 士│副教授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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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源蒸 │不 详 │不 详│研究馆员│1
│
├────────┼────────────┼───────┼──────┼──────┤
│邹正中 │四川大学社会学系│不 详│不 详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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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论文作者职称的高低能反映撰写的论文水平的高低，从表4的统计数据可以看出，目前正在研究内容分析法的学者绝大部分是图书情报领域的专业教师，且学历和职称较高。有少数工作在图书馆的同志也在进行此项研究，但这一少部分人都是图书馆界的精英（职称是正高职），这说明内容分析法作为一种研究方法在图书情报界还只是被极少数高层人士所关注，还没有被广大基层图书馆、情报领域的工作同仁所掌握，还需要进一步的推广研究，使之成为图书情报界众所接受的研究方法。使我们的研究工作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式科学的解决问题，使“内容分析法”真正成为我们解决实际问题的工具。
4.5 内容分析法的优越性
从科学认识的过程看，任何研究或分析一般都是从研究事物的质的差别开始，然后再去研究它们的量的规定，在量的分析的基础上，再作最后的定性分析，得出更加可靠的分析。内容分析法就是一种半定量的分析方法，界于定量与定性研究之间，能够找到纯定性、纯定量方法难以达到的研究思路与效果。内容分析法的特征可以概括为客观、系统、定量：（1）客观性体现在研究方法和研究结果两个方面。内容分析法是研究者从现有信息出发，按设计好的程序进行研究，研究者的主观态度和偏好不应该对分析的数量结果造成影响。换言之，内容分析对变量分类的操作性定义和规则应该是明确而全面的，任何研究者重复这个过程都应该得出同样的结论。从研究结果来看，内容分析是信息内容为对象的，在进行内容分析的过程中，研究人员与被分析的对象之间没有任何互动，所以分析结果较为客观。（2）系统性主要体现在抽样和评价过程。在抽样过程中，内容分析的范围是根据研究需要确定的，应该包括全部样本。样本范围一旦确定，研究者必须采取科学的抽样方法，按特定的程序抽取，以使样本的每个单位都有同样的几率被计量。对于评价过程而言，研究自始至终使用的评价规则应当只有一套，所有被分析的内容应以完全相同的方法被处理，各个编码员接触研究材料的时间应相同，分析和编码过程必须一致，统计按预先设计的程序进行。从样本范围内随意选取可证明自己观点的分析单位进行阐述，或用不同标准和规则处理不同的样本，都会使内容分析丧失系统性。（3）内容分析法是一种基于定性研究的量化分析方法，定量是其显著特征。内容分析法将用语言表示的信息内容转换为用数量表示的资料，并将分析的结果用统计数字描述。通过对信息内容“量”的分析，找出能反映信息内容的一定本质的又易于计数的特征，从而能克服定性研究的主观性和不确切性的缺陷，达到对信息“质”的更深刻、更精确的认识。在内容分析法中常用的统计技术包括频数、百分比、卡方分析、相关分析以及T检验等。
4.6 内容分析法应用展望
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全球化发展，以计算机和网络应用为代表的信息化潮流不仅席卷发达国家而且也波及广大发展中国家。信息化作为一个热门话题，自然也成为学术研究的重点。网络数据内容丰富、类型多样、数量巨大、结构复杂、变化频繁、质量不一等特点，向我们提出了挑战。若要对其进行有序化，任务将极其艰巨。然而这项工作的意义却也十分重大，其研究成果将能解决目前网络信息开发和利用中存在的种种问题。在信息化这个大题目下，对网络的研究和对网络数据的分析是学术界的热点和难点。在图书情报工作中采用内容分析法，充分发挥情报部门文献积累的优势以及研究人员高度的情报意识和信息处理能力，采用内容分析法把原来定性研究的问题转为定性和定量相结合来研究，这种研究方法有着其他定性方法无法比的系统性、客观性和定量性。目前内容分析法在分析网络数据方面更是大有用武之地。
网络信息不仅数量巨大，而且内容广泛、形式复杂，不同的网络用户具有不同的信息需求和行为。通过内容分析可以了解内容信息的分布情况和利用情况。与传统媒体研究相比，由于网络运营服务商能系统地提供特定内容的信息发布及用户使用情况，因此，在网络数据分析中运用内容分析法描述网络信息的传播情况具有更大的优势。通过此类研究，网络服务提供商能准确地评价各种类型的信息产品，为调整信息的内容及组合提供依据。内容分析法也可广泛运用于网络信息资源的评价。对网络信息资源的评价，内容分析法不仅可以在信息资源的科学性、真实性、专业性等方面做出翔实的判定，而且，还能从美学、政治性等角度，采用已经确定的标准开展网络信息行为和倾向的客观评估。比如，研究者可以通过分析近5年网上关于对IT业的发展状况的讨论，研究IT的发展历程和趋势预测，这类研究常常需要分析5年、10年或更长时间的样本，才能发现其报道量和观点的变化。利用网络数据的内容分析开展此类研究具有覆盖面广、获取信息便捷等优点，尤其是对与网络有关的主题内容分析，有着不可替代的优势。
5 结语
综上所述，图书情报领域的研究方法主要以定性研究为主，定量研究为辅。在具体研究中，两种范式各有利弊，均有难以消解的不足。比如，定量研究过分强调结果分析的量化程度，而对研究手段、设计、程序等环节重视不够，研究手段相对单一，加上研究情境难以严密控制、数据搜集程序难以严格遵循，在筛选变量、加权择优的过程中必然会损失部分信息，从而影响测量的客观性和研究结果的有效性与可靠性。而定性研究对研究者的要求相当高，若训练无素往往带来研究的主观性、随意性；再加上缺少准确测量和数据分析，使得研究结论精确性差。由于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有各自的缺陷，因此，急需一种研究方法能够克服以上两种方法的缺点，更好地服务于图书情报领域。内容分析法将定性和定量两种范式结合起来使用，比单独使用一种方法更有优势。这种研究方法有着其他方法无法比的系统性、客观性和定量性。因此，内容分析法在未来的科学研究中将会大有用武之地。近年来随着信息技术的全球化发展，信息化、内容产业、内容管理作为一个热门话题，自然也成为学术研究的重点。国外内容分析法相关的英文软件多达数十种，相对而言，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尚属空白。因此，我们要致力于内容分析法的研究，特别是中文内容分析软件的研制开发，对中文网络数据进行序化，这项工作的意义十分重大，其研究成果将能解决目前网络信息开发和利用中存在的种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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