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息共享的名义:数字图书馆的发展与实践_数字图书馆论文

以信息共享的名义:数字图书馆的发展与实践_数字图书馆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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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

图书馆成立之初,以服务统治阶级和社会精英为要务,是记录和传播他们的历史和知识的“藏书楼”。文艺复兴引发了工业革命,社会民主大众以知识为武器,开始改造自然和社会,图书馆则趋向平民化,成为公共服务设施。信息技术和网络将人类带入信息社会,并深刻地影响政治、经济、文化和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数字图书馆又成为社会公共信息基础设施,为推进民主、增强平等和促进科研教育服务。在“只有一个地球”的今天,追求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相处,实现社会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成为我们的最大福祉和根本利益,那么这又对数字图书馆的发展提出了什么新的要求呢?

图书馆由文献馆藏、服务空间和图书馆员的服务活动三要素构成。以前时代、技术和用户需求的变化只会导致要素内涵的丰富,并未根本触动要素间的相互作用。电子图书馆将要素进行解构,使其跨越时空和文化的障碍,发育形成了一种信息服务环境。但这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信息社会带来的信息过载、信息鸿沟和信息污染问题,繁琐的知识产权制度使全数字化的图书馆面临挑战,快速更新的技术和标准更使数字图书馆建设者无所适从。这就需要走出数字图书馆,用全新的视角——IC考察我们的目标和工作。

2、Commons和Information Commons

共有(commons)是我们从前辈继承下来而且必须同样传给后辈的一切。它分自然共有(如空气、蓝天、基因和海洋等自然资源)和社会共有(如语言、文字、知识、民歌和宗教等)。共有即可看作一种公共产权,也可看成资产、资源和财富。共用的概念可溯至古罗马、中世纪的公共牧场以及近代的公园和街道,它总括那些同私有物、私有产权和市场相对的空间和资源[1]。1968年Garrett Hardin发表了《公共地的悲剧(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指出如不加以管理,公共物品存在被滥用和破坏的风险[2]。

研究者将共有的理念应用于信息和新兴的因特网,从而形成了信息共有(IC)[3]。图书情报专家、法律专家和社会学家分别定义了IC,他们有的从网络社区的概念出发提出IC是一种虚拟空间,有的则将IC看作公共资源、制度安排或社会环境的总和。图书情报学者Karen Fisher称IC具有资源共享、协作、互动、低门槛和互联5个特征。很多高校图书馆也在原来电子阅览室的基础上建立IC,提供信息资源和集成化的研究、学习和培训服务。

共有的观念在软件、知识产权保护和学术出版领域进展迅速。开放源码软件和开放源码的运动(OSS)[4] 就是软件共有,它针对专有产权软件提出软件源代码开放,任何人有权下载、修改和传播,以激发开发人员的创造性和造福社会。美国斯坦福大学法律系Lessig教授提出创造共用(creative commons,简称CC)[5],它采用“保留部分权利”的方式将部分权利在某些条件下可以提供给一些接受者,以促进优秀的作品(无论是艺术作品、文学作品、个人思想还是其他数字作品等)最大价值利用或最广泛传播。Lessig还在2004年出版了新书《自由文化(Free Culture)》[6],介绍了垄断机构通过操纵法律和技术禁锢了文化,并压制了创新,试图寻求无序和控制之间的平衡。

在图书情报领域,IC的实践主要体现在以Open Access[7] 为核心的研究共有(academic commons),它是针对学术期刊价格持续上涨超过图书馆和研究人员的支付能力这一问题的。为了突破出版商对学术作品的“垄断”,科学家(也是论文的作者)联合起来,尝试用新的模式(Open Access)发布、传播和共享自己的作品。截至2004年底,PloS、BioMed和SPARC等开放获取的期刊受到好评。在图书馆员不断完善Information Commons的同时,一些教室和学生也开始尝试建立学习共有(Learning Commons)[8]。美国图书馆协会(ALA)前主席Nancy Kranich[9] 是IC的倡导者和重要理论研究者,David Bollier则详细分析了共有的特征和各种妨碍共有的壁垒。致力于汇聚IC研究的文档库也在美国印第安纳大学建立[10]。2004年10月在加拿大Cerritos图书馆召开了“图书馆和IC的工作组会议(workshop of libraries and in formation commons)”,代表们就IC的空间设计、政策制定、开放获取和保存问题进行广泛研讨[11]。总之,IC目前尚处于初始研究和倡导阶段,强调建立与私有产权和市场机制相制衡的公共领域,以实现和谐社会和可持续发展。人们希望它能够像环保问题一样获得公众和政府的支持,从而加强民主参与,建立学习型社会和实现社会公正。

3、建设IC:用户需求主导

IC在不同的社会层次,表现也不尽相同。尽管IC的理念是建立信息的“大同世界”,但在具体操作层次上对图书馆还十分有限,目前只是少数图书馆在原来的电子阅览室和网络教室的基础上整合成IC。这种举措也是研究图书馆的“权衡作法”,由于数据库的普遍开通和网络信息服务的普及,到馆读者的数量持续下降。为了吸引读者,提高图书馆馆舍利用率,图书馆开始尝试提供以信息素质培养、研究咨询和社会交往为增值服务的IC的建设。这样虽然到馆的读者从数量上减少了,但是每次图书馆均给读者更加丰富的体验和收获,读者使用图书馆的效率反而提高了。

3.1 国内外IC的发展现状

图书馆是最早提供因特网接入服务的单位,但是近年来各地网吧和Internet Cafe的竞争,导致读者很少到图书馆去上网了。重庆维普数据库收录关于“电子阅览室”的论文以建立电子阅览室的软件和相关管理政策的探讨为主。美国的一些高校如University of Calgary的图书馆纷纷在原来电子阅览室的基础上,增加了信息素质教育、参考咨询和科学计算服务,并用IC来命名,作为学校的核心教学和研究基础环境。

3.2 IC的不同层次

David Bollier将IC分为物理层、逻辑层和内容层3个层次[12],并分析了不同层次上存在的应用壁垒。如对上网计算机的管理、为各种软件设置许可协议和序列号以及对数据库的访问采用IP地址限制,对图片等多媒体加入DRM控制等均妨碍了信息的自由流动和共享。图书馆建立IC的主要目的就是在合法的框架内消除上述壁垒。

从图书馆的角度出发也可以将IC定义在不同的范围。最小的比可以是一个网络教室或电子阅览室,推广开来,配置了WIFI无线上网的图书馆也可称为IC。另外,多个(类型)图书馆加网络以及“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网吧)网络”也可成为广义上的IC。无论规模大小,IC应具备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信息的自由分享、合理使用和参与者直接的互动。下面我们从图书馆层次探讨建立IC的过程。

3.3 IC建设指南[13]

3.3.1 总体规划 IC的建设绝不是对现有计算机和网络的简单升级。图书馆员应从读者的角度考虑,IC能否为他们提供在别的地方无法获得(或便利获取)的资源和服务。他们有必要了解读者使用图书馆的不同模式,分析在具体使用流程中IC的价值,从而对现有的服务流程甚至馆舍布局进行调整以便利读者的使用。比如:经过调查和分析,将原来集中在2楼的50台用于OPAC查询的机器分散到5层不同的书架旁边,并配备卡式扫描仪、打印机和自动借阅机,这样读者在印刷文献的附近就可以自助服务,节省了用户上下楼复印的时间。同时调整业务流程,分配图书馆员和技术维护人员定期巡视以保障设备的正常运转并提供咨询和培训。总体规划的作用还在于控制成本,尽量发挥现有设备和人员的潜力。

3.3.2 资源建设和信息设施(软件) IC不但可以提供网络数据库供查询使用,而且应提供光盘数据库、缩微制品等查询,这样可以盘活图书馆的一些资源。为了便于读者信息素质的培养和信息技能的培训,图书馆应提供更加丰富的培训设备(如投影仪、摄像头、扫描仪、多媒体工作站、科学计算工作站)以及所有可以搜集和自由使用的软件工具。此外,应尽量提供无线上网服务,保证带笔记本电脑的用户可在图书馆的各个角落上网。

3.3.3 读者服务 丰富的读者服务是IC同普通电子阅览室的最大区别。以美国Indiana大学图书馆的IC为例[14],整个IC分为上网冲浪区、小组研究学习室、论文写作培训区、参考咨询服务区、多媒体工作站和科学计算工作站等10多个服务单元。涉及的服务包括无线上网、超过180种应用程序的工作站、学科馆员参考咨询服务、就业辅导和学生心理咨询、研究生用的专题文献资料和小型的培训服务等近50多项服务。IC配备了舒适的沙发和宽敞的休息室以及同研究和学习有关的各种设备,如扫描仪、摄像机、投影仪等,并雇佣学生助理管理IC的网络安全和设备维护咨询工作,提供勤工俭学就业机会等。这些服务措施吸引了更多的学生和教室,使得IC成为一个集研究、学习和社交的公共场所。

3.3.4 参考咨询馆员 训练有素、爱岗敬业的参考咨询馆员是IC成功的关键。因为所有服务都是参考咨询馆员利用各种设备和网络提供的,这对他们的专业能力提出了空前的挑战。参考咨询馆员不但要熟悉图书馆的各种类型馆藏,能够回答读者关于文献检索和获取的问题,而且需要学习研究论文撰写、就业和心理辅导等新技能,还须具备使用和维护各种信息设备和软件的动手能力。当然,图书馆可以通过招聘学生助理、请求网络技术部门的支持和聘请有关专家来共同维护IC,但从长远来看,经过培训逐渐掌握上述技能才是可持续发展之路。

3.4 应注意的问题

IC建设过程中需持续重视管理政策和系统合作。如 Garrett Hardin所说,任何公共资源如不加管理将会被滥用。因此图书馆员应制定详细的政策,规范IC的使用条款和规章制度。如保持IC的安静应限制手机的使用,对非学习和研究网站浏览的限制,不推荐在IC中吃东西和聊天,对用户的存储设备(如U盘)进行防病毒检查等。同时,还要规定数据库资源的合理使用条款。对于IC的技术支持和维护,图书馆员有必要求助于学校和单位网络部门的协助和支持,还应获得学校主管部门、院系部门和教师的支持与协助。争取IC必要的经费投入和可持续发展。当然IC的范围绝不会仅局限在一时一地,通过与博物馆、档案馆、少年宫等各种机构以及图书馆系统内部的广泛合作,IC的范围将进一步扩展至全社会。

4 结论

IC不仅提升图书馆的信息服务能力,丰富了图书馆和数字图书馆的内容,而且影响了图书馆的传统服务内容,即由以业务流程为中心设计和考核图书馆员的工作,转变为以用户为中心的服务文化。2004年10月在媒体曝光的“xxx图书馆借书记”[15] 事件反映了国内图书馆界在服务理念和服务手段的不足。图书馆员建设IC是现有业务的自然延伸而不是赶时髦或“作秀”。而建设IC虽然在高校有一些成功的案例和可供参考的经验,并不意味着所有类型的图书馆建设IC的模式就是千篇一律,每个图书馆都有权尝试和探索符合自身特点和用户需求的做法。2004年11月,以美国前总统克林顿命名的图书馆在他的家乡小石城开馆[16] 并对公众开放,克林顿图书馆集档案、文献、图书、多媒体资料于一体,正在成为小石城新的旅游景点。深圳发布了图书馆城[17] 的宏伟规划:“把深圳建设成为一个没有边界的图书馆网,以市、区、街道、社区四级图书馆网点和数字网络为基础,实现图书馆网点星罗棋布、互通互联,建立起覆盖全城、服务全民的文献信息资源共享网络,并搭建与香港、澳门数字图书馆共享网络体系,推进深、港、澳图书馆系统的交流与合作。像潘跃勇这样的企业家也开始尝试用”科教图书馆“的名义介入图书馆的商业信息服务[18]。数字图书馆的建设,自IC始,将逐渐走出单纯的技术升级和软件硬件系统规划的“围城”,实现建设学习型组织和“书香社会”的信息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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