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逻辑的当代批判与反思--“资本论”哲学研究的核心课题_资本论论文

资本逻辑的当代批判与反思--“资本论”哲学研究的核心课题_资本论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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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A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1-8263(2013)06-0052-05

随着当前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不断推进,如何全面理解《资本论》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的历史地位,已成为当前国内外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焦点问题。国内学者从《资本论》出发,提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生产和资本逻辑之分,而齐泽克则从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出发,提出由资本逻辑向人类危机逻辑的转向,主张超越马克思的资本批判逻辑。面对这些解释,我们该如何重新理解和定位资本逻辑的科学内涵及其当代价值,就是当前《资本论》研究不可回避的一个关键问题。基于此,本文从《资本论》出发,系统阐述了马克思资本逻辑的科学内涵,并从当代视域出发,诠释了马克思资本批判逻辑的当代价值和意义,以期为在当代境遇中深入把握《资本论》的哲学内核提供有益思考。

一、资本逻辑的双重性:价值增殖与劳动过程

我们知道,“劳动二重性”是理解政治经济学的枢纽,因而也就构成了从整体上把握《资本论》的核心线索。例如《资本论》第一卷正是先从作为劳动产物的“商品二重性”追溯到作为原因的“劳动二重性”,经由“劳动二重性”即具体劳动与抽象劳动的矛盾而引入私人劳动与社会劳动的矛盾,再进展至必要劳动与剩余劳动的矛盾,一步步从简单发展为复杂,从抽象上升到具体,揭示了资本主义的剩余价值规律,展现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全景图。应当指出,《资本论》的主题词是“资本”这一历史性范畴,《资本论》及其手稿的整套理论体系所求解的核心问题就是“资本是什么”。相应地,这里的“劳动二重性”,不应该解读为任何时代的“劳动过程”都具有的超历史的一般属性,而应该理解为“资本基础上的生产劳动的二重性”这一特殊的历史属性。因而,“劳动二重性”作为枢纽联结而成的《资本论》理论总体之中所蕴藏的正是一种历史性的真理——资本逻辑及其双重性。

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马克思主要是从资本生产的二重性出发来透视资本主义社会机体的,并将资本的双重逻辑理解为现代资本主义社会运行发展的核心法则。所谓资本的双重逻辑就是指,(作为生产关系的)资本支配下的现代生产劳动是“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这双重内涵、双重进程与双重趋势的内在统一。一方面,资本基础上的生产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劳动过程,其核心是劳动的物化或具体化,就是具体劳动生产商品的物质属性,创造其使用价值或有用性的过程。另一方面,资本基础上的生产又是价值增殖过程,其核心是劳动的抽象化以至数量化,就是抽象劳动生产商品的社会属性,创造其价值(即无差别的人类劳动的单纯凝结,内含剩余价值)的过程。因而,无论是劳动过程还是价值增殖,都是资本生产的内在环节。作为生产关系的资本,一方面在劳动过程中通过具体劳动而物化(或具体化)为商品的使用价值,并进一步转化为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另一方面在价值增殖过程中通过抽象劳动而抽象化为商品的价值,并通过社会劳动时间体系而表现为价值量,通过市场交换而表现为交换价值。要而言之,资本生产是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一体两面”式的矛盾结合体。这一矛盾的统一性在于:价值增殖支配劳动过程,内在地制约着劳动过程的发生发展;劳动过程服从于价值增殖,以价值增殖为最高目的;资本主义生产实质上就是剩余价值的生产。值得注意的是,资本逻辑的双重性恰恰蕴含着资本生产的内在矛盾,而这一矛盾规定着资本生产不同于其他任何社会形式的生产方式的特殊本质。按照马克思的历史性观点,古代社会的生产的最高目的是使用价值,而只有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生产目的是价值或交换价值,价值增殖支配着使用价值生产过程。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资本统治的社会形态,要把握这一社会的本质,就必须抓住资本的双重逻辑。

既然资本生产是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的对立统一,那么资本逻辑在何种意义上是“双重逻辑”,又在何种意义上是“一重逻辑”呢?我们认为,资本逻辑从不同视角来看,可以是“一分为二”的双重性,也可以是“合二为一”的一重性。首先,在分析与综合、抽象与具体的不同视角中,资本逻辑不尽相同。从分析的、抽象的意义上讲,资本逻辑是双重的,其实质就是资本生产的普遍物质内容与特殊社会形式的二重性。劳动过程主要体现人与自然的交互关系,主要是物品生产、有用性创造和财富创造,是任何社会生产都必须具有的普遍物质内容。而价值增殖则具有鲜明的时代特殊性,是财富、剩余产品的特殊社会属性的生产,是仅仅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才占据主导地位的特殊社会形式。而从综合的、具体的意义上讲,资本逻辑又是统一的整体,价值增殖统摄劳动过程,劳动过程服从价值增殖,二者融为一体,难解难分。其次,在现实性与可能性两种视角中,资本逻辑也不相同。从现实性上看,即从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状况来看,资本逻辑是一重逻辑:价值增殖支配劳动过程,二者凝聚成现代生产的统一体。从可能性上看,即从资本主义社会的发展趋势上看,资本逻辑又是双重逻辑:现代生产内含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相互分离的发展趋势,劳动过程最终会突破价值增殖这一特殊社会形式的狭隘限制而获得彻底解放与全面发展。总之,资本生产是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在资本主义条件下的具体的历史的统一,并内含相互分离的发展趋势;资本逻辑正是“一体两面,对立统一”的辩证逻辑。

二、资本逻辑的内在界限:资本的自我矛盾

作为双重性的存在,资本的生产过程不可能一帆风顺地发展下去,它必然在自身内部包含着自我矛盾,在自己本身中不断遭遇发展的内在界限。在《资本论》及其手稿中,马克思反复强调:“资本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①,“资本本身就是矛盾”,②“资本主义生产的真正限制是资本自身”③。资本生产的一体两面、资本逻辑的双重性,实质上就蕴含着资本逻辑的矛盾性,进而构成了资本逻辑的内在界限。资本逻辑的内在界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层面:

首先,资本逻辑内含“无限性”与“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在资本主义生产中,劳动过程的社会生产力是趋于无限发展的,相较而言,资本增殖则是自我限制的,二者的结合必然产生根本性的矛盾。第一,从劳动过程来看,劳动的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与资本增殖过程之间发生着矛盾。随着社会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生产技术的日益进步,资本有机构成提高导致利润率趋于下降,这就与价值增殖是生产的最高目的之间发生了矛盾,即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不断减少与劳动时间是价值量的唯一尺度之间的矛盾。在这一矛盾中,利润率的下降会不断削弱资本主义生产的刺激和动力,促进生产过剩和资本过剩,从而威胁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本身。由此,劳动的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构成了资本价值增殖的内在限制。第二,从价值增殖过程来看,“生产剩余价值的条件”与“实现剩余价值的条件”之间发生着矛盾。资本生产的目的是生产剩余价值,而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与实现过程并不相同,二者在时间和地点上是分离的。剩余价值生产只受社会生产力的限制,而剩余价值的实现则受不同生产部门的比例关系和社会消费力的限制。社会消费力既不取决于绝对的生产力,也不取决于绝对的消费力,而是取决于以资本对劳动的剥削关系为基础的消费力,这种消费力受制于资本增殖的欲望,将社会上大多数人的消费压缩到相当狭小的限度之内。因此就形成了生产力不断发展、剩余价值生产不断扩大与实现这个剩余价值的消费条件相对缩小之间的冲突。进而,社会生产总过程中生产与消费之间不是直接统一的,而是通过市场交换过程而间接统一的,依赖于市场自发的盲目运行而非社会的自觉调节,由此,生产与消费之间的矛盾便愈演愈烈。综合劳动过程与价值增殖两个方面来看,社会生产力发展的无限趋势与价值增殖这一有限目的之间发生着深刻矛盾。资本价值增殖的狭隘目的与为实现这一目的而无限制增加生产、无条件发展劳动生产力的生产方法相矛盾:“手段——社会生产力的无条件的发展——不断地和现有资本的增殖这个有限的目的发生冲突。”④在资本主义生产的无限性与有限性的各种结构性断裂之中,不断产生出周期性的经济危机,通过现有资本贬值的方式来调整、维持资本增殖过程的继续进行。

其次,资本逻辑内含“社会性”与“私人性”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的生产劳动是趋于社会化、普遍化发展的,然而,生产的社会化却被局限于资本主义私有制这种狭隘的形式之中,因此就形成了生产的社会化趋势与生产关系的资本主义形式之间的矛盾。马克思指出,随着资本不断集中、劳动协作日益发展、科学技术的自觉应用,生产资料的使用日趋社会化、国际化,社会化的生产本身开始与资本的垄断发生对抗性矛盾:“资本的垄断成了与这种垄断一起并在这种垄断之下繁盛起来的生产方式的桎梏。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⑤日益社会化的生产要求生产资料的社会占有、生产过程的社会调节以及产品的社会享用,因而必然与资本主义私有制相冲突,并最终突破后者的狭隘限制。

最后,资本逻辑内含“创造性”与“破坏性”之间的矛盾。在资本主义条件下,劳动过程的使用价值生产构成了人类文明创造的基础,而价值增殖过程则不断加剧社会的对抗分裂,对人类文明造成破坏性影响。这种矛盾正是马克思所说的现代工业、科学为一方与现代贫困、衰颓为另一方的对抗。一方面,劳动过程的使用价值生产为人类文明奠定了物质基础,其实质是创造文明的过程。社会财富的物质内容是使用价值,这构成了文明创造的普遍的基础。任何社会形式下的财富创造和文明创造,都离不开劳动过程、离不开使用价值的生产及其消费。另一方面,资本统治条件下的劳动过程、使用价值生产从属于资本增殖这一最高目的,因而,资本增殖过程也就从根本上支配着现代社会的文明创造过程,迫使文明创造只能在现代社会的矛盾裂变之中颠踬前行。价值增殖之所以具有破坏性、对抗性,正是因为价值增殖的实现必然依靠对雇佣劳动的榨取、对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的无偿占有,在其根基处就包含着资本与劳动的异己对抗的阶级关系,并导致极其严重的富裕与贫困的两极分化,引发社会整体发展与个人发展或特定群体发展的对抗分裂。资本生产的目的是生产剩余价值,而不是生产满足人的实际需要的使用价值,这种生产不关心人的生存与发展的实际需要,因而价值增殖便与人的实际需要发生脱节断裂,往往会造成人的生存与发展的残缺化与片面化。综合两个方面来看,资本统治的现代文明恰恰是在对抗、异化的社会形式中进行着,是一种“破坏性创造”的矛盾进程。

总之,劳动过程是任何社会都普遍存在的物质内容,价值增殖对劳动过程的支配则是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社会形式。究其实质,上述各种矛盾都是资本的双重逻辑所内含的“普遍性”与“特殊性”之间的矛盾,即劳动过程、生产力的普遍化发展趋势与价值增殖、资本统治的特殊发展形式之间的矛盾。作为自我限定的存在,资本包含着自我矛盾或内在界限,因而也就孕育着自我否定的趋势。

三、资本逻辑的外在界限:社会界限与自然界限

资本在自身中遭遇的自我矛盾与内在界限,还不断跟随资本总体化进程向外转化,从而使得资本在社会、自然方面遭遇发展的“外在界限”。资本支配的发展方式,日益成为人类和地球的“不能承受之重”,根本上触及人类生存的底线,内在地掏空文明的发展潜能。

资本无止境的增殖本性使得资本不可能停滞在一时一地,而是不断地向全球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扩张渗透,表现出日趋强烈的总体化趋势。资本生产不可能局限于经济过程内部,而是以经济生活为核心向整个社会生活蔓延渗透,由此形成现代社会的泛经济化、泛市场化与泛资本化结构。随着整个社会生活都围绕着资本生产这一中轴而运行,各个社会要素也被紧密地编织到资本生产体系周围,形成以资本增殖为核心的社会生产体系。由此,资本也就膨胀为“社会总体”,整个“社会总体”日益凝聚为“资本总体”,“社会总体”就与“资本总体”合二为一。因此,在现代社会,资本统治成为人化自然即“自然—社会”结合体的根本属性,谈论资本逻辑,也就是谈论现代社会、现代文明的症结。

价值增殖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社会形式,关涉人与人的社会关系,直接触及人化自然的社会生态维度。无止境地价值增殖不断制造和加剧社会关系的对抗分裂,威胁到社会生态的健康运行、可持续发展。资本主义社会的根基是资本与劳动相对抗的生产关系,由全部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文化关系所构成的社会关系体系都是从这种对抗性生产关系中生长发育出来的。因而,由生产关系为基础而运行发展的整个社会关系体系都受到资本与劳动的对抗性的制约和影响。由资本生产所主导的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的生产总体就成为这种劳资对抗性的发展环节。而建基于这个生产总体基础上的整个社会的再生产体系,特别是经济关系、政治关系和文化关系的再生产体系,都受制于这种对抗性而表现为日益深化的不平等体系。经济不平等、政治不平等与文化不平等相互沟通、转换,并凝固为板结化、断裂化的社会等级压迫体系。正如马克思所描绘的,日趋猛烈的社会对抗如地底的汪洋大海一般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将整个社会甚至整个世界体系都拖入系统性崩溃的深渊之中。

劳动过程是资本主义生产的物质内容,关涉人与自然的关系,直接触及人化自然的另一方面即自然生态系统。价值增殖支配下的劳动过程无止境地榨取自然资源,不断加剧人与自然的对抗关系,日趋危害到自然生态的自我维持与可持续发展。使用价值的生产和消费,受制于人的自然需要和社会需要,因而在一定时间地点内具有明确的限度,并不是无止境的。然而资本主义的劳动过程受无止境的资本增殖支配,在后者的强劲拖拽下,开始不断挣脱自然和社会的诸种限制,盲目地趋于无限。具体来看,劳动过程是人能动地开发、利用和改造自然以实现物质能量交换、循环的过程,必然要对自然生态产生或大或小、或积极或消极的影响。这一劳动过程按照其目的不同,可以分成两类:满足人类需要的劳动过程和满足资本增殖的劳动过程。满足人类需要的劳动过程对自然界的开发和利用是有限度的,因而不会从根本上干扰自然生态遵循自身规律而进行的自我循环、修复与进化。无止境的资本增殖所驱动的劳动过程对自然界的开发利用则是无限度,从根本上干扰和破坏着自然生态的自我循环与修复,威胁到整个地球生态系统的存续与发展。

应当指出,我们在这里所讲的资本逻辑的“内在界限”与“外在界限”仅仅是一个相对的区分。随着资本的总体化不断进展,资本总体与社会总体日趋合一,从趋势上看,资本的“内在界限(内在矛盾)”也就日趋转化为“外在矛盾”,反之亦然。当然,资本的内外界限并不是无条件同一的,而是在区分基础上通过辩证发展而实现统一的。资本的内在界限(内在矛盾)要转化为外在界限还需要一系列的社会中介机制。资本的内在矛盾转化为社会界限,是以剥削性的阶级关系为中介的,承载于劳动过程的资本增殖通过阶级关系而作用于整个社会关系体系,从而加剧了社会分化与断裂。而资本的内在矛盾转化为自然界限,则是以科学技术化的大工业为中介的,资本增殖支配的大工业生产与科学技术的结合使得人类对自然的全面控制、充分开发和彻底利用成为现实,也使得对自然的有限利用盲目膨胀为对自然的毁灭性榨取。

更进一步地,资本逻辑内在地指向了资本的自我扬弃与内在超越。作为自我限制的存在,资本包含着自我矛盾或内在界限,也就孕育着自我否定的趋势。历史地看,资本的双重逻辑即自我矛盾,推动资本自身不断触及内外界限,并最终走向资本的自我扬弃与内在超越,这构成了资本逻辑的完整内涵。《资本论》的真正主题恰恰是历史地把握资本逻辑特别是其内含的自我否定趋势,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内在批判来发现共产主义的物质基础与发展趋势。

150多年前,马克思就已经看到现代文明显露出衰颓的征兆,这种衰颓远远超过罗马帝国末期那一切载诸史册的可怕情景。今天,无休无止的地缘政治冲突和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与社会反抗运动似乎也揭开了一个漫长的全球危机期的序幕。这场危机不再是某个区域的局部事件,而是全球资本主导的文明发展方式的总体性危机。全球垄断资本正在将整个地球的社会生态和自然生态的自我维持潜能破坏殆尽,涸泽而渔的发展方式正在奋力掏空人类的未来以换取现有资本的存续。整个人类文明和自然环境都已经无法承受资本统治下这种自我毁灭的发展方式了。然而,这种危机四伏的发展境遇恰恰潜藏着“绝处逢生”的发展契机,不断驱使人们利用资本本身来消灭资本,不断催逼人类在资本文明全盘崩溃的可能性中探索新的发展方式与文明形态——不是环境保护方面的“绿色资本主义”,不是分配公平层次的“福利资本主义”,也不是政府善治意义上的“国家资本主义”,而是要紧紧抓住资本逻辑的自我扬弃趋势,从根本上改变资本统治的世界体系。中国社会主义的未来发展道路就扎根于资本主义世界体系的内在超越趋势之中。

我们在21世纪的新境遇中推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创新发展,不仅应该超越传统哲学解释模式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抽象理解,还应当进一步超越对资本批判的否定性执著,力图从资本逻辑的辩证剖解中开启社会主义新现代性建构的道路。

注释:

①②《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05、542—543页。

③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278、278—279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4卷,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8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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