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文学研究]
忻城壮语“gwn”及其隐喻
韦亮节
（华南师范大学，广州 510006）
摘要： 忻城壮语中“gwn”（gɯn53，吃）的使用范围甚广。从认知视角看，其存在着“gwn+泛时间名词”的时间隐喻，“gwn+O”的负面情感色彩的隐喻和“V+gwn”的正面情感色彩的隐喻。
关键词： 忻城壮语；“gwn”；隐喻
一、忻城壮语“gwn”
“吃”，拼音壮文写作gwn，广西忻城音读作gɯn53，是当地壮族人生活中的高频词之一。壮语“吃”与“饭”等固体对象的搭配基本上与汉语一致，此外，其与液体（以水、酒、汤为例）、气体（烟）的搭配情况与（汉语）普通话的搭配情况对比如表1所示（+表示可搭配，-表示不可搭配）。
然而，目前基于探地雷达所取得的土壤水分结果仍是常有争议的，如自然条件下的测量深度难以确定、雷达波速计算误差大从而导致介电常数与土壤水分的计算不准确、选择不同天线间距而获得的测量结果存在明显差异等。关于解决这一系列技术问题的研究，国内外的学者仍处于探索之中。本文采用多通道探地雷达系统在乌鲁木齐河流域选择多处实验样区进行多次测量，同时对比同步土样法和TDR法的分析结果，来探讨探地雷达测量土壤水分的精度问题。
表1
可见，忻城壮语的“gwn”承担了“喝、吸、饮”等与液体相搭配的动词功能，也担当了“抽”与气体相搭配的动词功能。忻城壮语的“喝酒”除了可表示为gwn laeuj（吃酒）之外，还可表示为sai laeuj（筛酒）、raix laeuj（倒酒）。在这里，raix laeuj主要是指将酒从器皿中倒出，表明了壮族人的热情好客；其外gwn laeuj、sai laeuj皆与古汉语的“吃酒”、“筛酒”相对应。sai laeuj，指所饮之酒是以发酵法制造，由于酒糟和酒液相混合，在饮用之时需用有网眼的筛子垫布来过滤，是以称筛酒。而发酵法制成的酒多少残留酒糟（固体），是以壮族人又称喝酒为gwn laeuj，是为古语词——李时珍在《本草纲目》认为蒸馏法源于唐朝，但此后的汉族人依然用“筛酒”“吃酒”来表示喝酒（如《水浒传》等作品），所以壮族人的沿用就不足为奇了。至于“烟”，除了gwn ien（吃烟），忻城壮语还表示为byaeu ien（焚烟）、coemh ien（烧烟），而后二者皆从烟由固体向气体换化的条件（原因）来言说，而对于人对烟（气体）的吸收则依然用gwn。综上，gwn在忻城壮语中的使用范围远远大于“吃”在汉语中的使用范围；作为一个基本词（具有壮族全民常用性、稳固性、能产性的特征）[1]，gwn通过搭配，也必然在忻城壮语中存在着诸多的隐喻。
二、“gwn”的隐喻
当隐喻不仅仅是一种修辞手段，而是“用一种事情或经验去理解和经历另一种事情或经验”[2]时，基本上完成了隐喻研究的认知转向。在这里，隐喻往往是人们从生活中比较熟悉的、能体察到的概念入手，以有形释无形、以具体推抽象，从而形成的认知机制。“吃”本身既是切身的动作，且gwn在忻城壮族人的交流过程中极高频，可以说其作为隐喻源域的分量是足够的，故而对目标域的映射也必然是宽泛的。
（一）“gwn+泛时间名词”的时间隐喻
所谓泛时间名词，在这里指的是所有能表示时间的名词。壮族人古时一日两餐，是以忻城壮语中有gwn haet、gwn hwnz等说法，基本上对应于汉族的朝食（或曰饔）、哺食（或曰飧）相对应。《魏风》传云：“孰食曰飧，然则饔飧皆谓食。分别之，则谓朝食饔、夕食飧。”又《左传·成公二年》的齐侯曰：“余姑翦灭此而朝食！”，意为歼灭了敌人再回来吃早饭。而《说文》云：“食甫，日加申时食也。”可见，朝食与哺食指的就是早饭（在上午九点左右）和晚饭（申时，即下午四五点）。有趣的是，壮乡改一日两餐而为一日三餐，并使后者成为制度则要溯源到一则神话：天地初开时，分上、中、下三界，天低地薄，三界之人互闻语响。处在中界的人类贪吃，吃多而屎尿多，到处拉撒，臭气熏天。天上的人无法忍受，便派蜣螂给人类传话：“一天吃三餐，人老了就脱皮，蛇老了就死”。而蜣螂错传为：“一天吃三餐，人老了就死，蛇老了就脱皮”。结果中界的人类按照蜣螂的话进食，臭气不减，天上的人将蜣螂贬到中界来替人收拾粪便[3]。在忻城壮语中，也明显看到两餐三餐过渡的痕迹——在gwn haet、gwn hwnz的基础上，多出了gwn haet romh（字面意：吃清早），可见，gwn haet romh是在gwn haet的基础上进行添加，haet romh即清早之意。由此一来，gwn haet由原来时间的上午九点左右也有所变动，变为现今的中午饭时间。在忻城壮语中，成形后的吃三餐为：吃早餐即gwn haet romh，吃午餐即gwn haet，吃晚餐即gwn hwnz。虽然吃早、中、晚餐的时间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时间点，但在忻城壮族人那里，已演变为白昼三分的标志：gwn haet romh由吃早餐隐喻为早晨，gwn haet由吃午餐隐喻为中午，而gwn hwnz由吃晚饭隐喻为晚上。例句如：De gwn haet romh ok bae,gwn haet mbouj ma,gwn hwnz cauh haeuj ranz.意为：他清晨出去，中午不回，晚上才进家。
蜣螂给中界人类传话的神话在忻城版本中则将“人老了就脱皮（老），蛇老了就死（脱皮）”置换为“客来也不理（算）”，即蜣螂将“三天吃一餐，客来也不理”误传为“一天吃三餐，客来也不算”。由此，在忻城壮语中的三餐之外另有gwn ngoenz，其中ngoenz有迟到之意，专指迟于中午而早于晚餐时间所用的餐，一般指的是请客人吃的饭餐。而ngoenz又有天、日子之意，是以gwn ngoenz又引申为吃寿宴的宴席，而吃宴席本身再隐喻为生日、过寿。例句如：Goeng de ndwen laeng co cit gwn ngoenz.意为：他爷爷下个月初一生日。
例句2：De gwn vunz gwn daengz uk bae.字面意为：他吃人吃到脑里去。隐喻为：他欺负人到了极点。
例句 1：De bingz ciengz guh saeh cingz gwn vunz,raeuz deng siuj sim.意为：他平常做事欺骗他人，咱得小心。
（二）“gwn+O”的负面色彩隐喻
在忻城壮语中，有这样一句谚语：“ma mong gwn song faenh”，字面意为：灰狗吃双份。实则隐喻那些贪得无厌，占完自己的份儿又占别人的份儿的人。在这里，gwn有占、强占之意，是以“gwn faenh”除了一般指占据份额之外，其余的多披上了贬义的情感色彩。例句如：De dai liux mwngz cix ndaej gwn faenh lo.意为：他死了，你就可占他的份了（此句旨在讽刺言说对象的贪婪）。此外，另有如下的负面感情色彩隐喻：
红琴闹起了情绪，从白天一直闹到晚上。晚饭她不烧，到了半夜边，还不让风影上床。她蜷缩在床上，一个劲儿地流泪。她铺在床上，白花花的一滩肉，玉体横陈，那是多么诱人的一方白玉啊，可是他一直没有能力享用。这也是她真正烦躁的原因。当年那个清秀的小和尚，相貌英俊，可红琴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只有一张脸光鲜，下身的功能几乎为零。尽管是她生命中的大劫，可她毕竟在林子里成了一个女人，尝过了做女人的滋味，那种欲望自然是非常强烈的，如果换成是他，如果他有这种能力……那么夜晚该是多么美妙啊，哪怕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野！
①gwn mbwk/laux（字面：吃大/大）——即大吃大喝、大手大脚（含贬义，有铺张浪费之意）。
例句：Gaej gwn mbwk lai，giemh cenz ma gwn cieng.意为：别太大手大脚，省点钱回去过春节。
②gwn vunz（字面：吃人）——隐喻欺骗他人、欺负他人或语言上讽刺他人。
(1) 标准差法[6] 在已有的备用容量确定方法的基础上进一步改进计算,改进后的备用容量需求量取净负荷预测值(即系统负荷需求量与风力发电量之差)标准差的3倍。由于风力发电预测曲线比标准正态分布曲线的尾部更长,因此在文献[7]中,备用容量需求量取净负荷预测值标准差的3.5倍。标准差法由于计算简便、结果反映直观等众多优点,在许多国家和地区电力系统中得到了广泛应用,例如美国纽约、明尼苏达州等[8]。该方法的不足之处是缺乏对发电机组运行过程中的故障停运率和风机故障等因素的考虑。
当前，大数据被广泛应用于各个行业和领域，不断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在新媒体融合过程中，大数据作为宝贵的信息资源，不断为新媒体融合提供路径和思路。要转变大数据思维，迎合时代发展的潮流，抓住机遇，创造新媒体发展的新气象。
例句：Vanj faenj bak gaiq，boux gai gwn doeg lai.意为：一碗粉一百元，卖家要价太高了。
宋榕华：未来科莱恩会继续加大对华投资。科莱恩在中国的目标是成为中国市场的“局内人”。对此，科莱恩的投资会充分响应中国市场的发展。一方面，公司会不断跟进中国环保法律法规的变化，自身做好的同时不断影响供应商，继续加强携手可持续发展。
除了上述四餐隐喻为不同的时间之外，另有gwn co cit（过初一）、gwn co ngeih（过初二）、gwn cib loeg（过十六）等由“gwn+日期”而构成的时间隐喻。在这里，gwn（吃）由人具体发出的动作，主要是指在某个日期进行吃喝饮食的行为来表示期限。例句如：De gwn gwn cib loeg liux cix bae da goeng.意为：他过完十六就去打工。且有“gwn+节日、节令”如：gwn cieng（过春节）、gwn goz ging cez（过国庆节）、gwn cing mingz（过清明）；还有“gwn+作物（成熟时间）”如：gwn daeuz miuz（头苗收获时）、gwn ngeih miuz（二苗收获时）、gwn haeux yangz cib（吃十月份的玉米，指十月份）皆表示时间的期限。
例句 3：De gangj vah gwn vunz,mwngz dingq mbouj ok？意为：他说话讽刺别人，你听不出来吗？
例句：Gwn heiq gaed ciuh vunz.（摘自忻城傅子现版《董永和仙女歌》第5组第8句）意为：（董永）一辈子受气。
(1)根据各断点在8条时间剖面反映特征的相似性，认定这8条剖面的断点应为同一条断层的反映，将其组合为F4正断层。该断层在QN-06V井区附近走向为N72°E，倾向为SSE，落差为205～315 m。在此基础上对QN-06V井区附近3#煤层的底板等高线进行了修正。
例句：Di neix guh mbouj daengz，mwngz gwn bak cauq lo.意为：这点都办不到，你这个废物。
④gaeu laj din gwn heiz（字面：扣脚下吃污垢）——在这里，laj din（脚下）指的是自己的家庭或家族，隐喻那些无所作为，只能“啃老”或依靠亲戚维持生计的行为或人。
例句：De mbouj guh hong，cix boux gaeu laj din gwn heiz.意为：他不干活，是个“啃老”的人。
⑤gwn doeg（吃毒）——此处的doeg指的是狠毒，而非毒品，在忻城壮语中专指哄抬物价，要价极高的行为。
现在，各项科学技术更新迅速，知识发展不断创新，全球经济一体化不断发展，在这种大趋势下，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日趋激烈，企业政工把握时代发展，做好思想政治工作是十分必要的。但就目前来看，企业思想政治工作还面临着一定的挑战。
⑥gwn gwnz gyaeuj（吃头上）——指欺负到某人的头上来，类似于汉语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例句：De gwn gwnz gyaeuj gou daeuj.意为：他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综上，gwn在“gwn+O”中除了一般的指称之外，还常常具有强占，浪费、损耗，欺骗、欺负、讽刺，无所作为，不劳而获的啃食，哄抬物价等负面情感色彩，这与“gwn+O”的特定他指有关。由于gwn在具体的“吃”类行为动作中极为广泛，而他者的gwn必然使得“我”的gwn有所损耗，是以从“我”的差序格局（费孝通）视角出发，必然是负面的，所以其隐喻中的负面包含了“我”负面的具身认知（包括体验和经验）。此外，非特定他指的“gwn+O”也有些带有负面情感色彩，如：
⑦gwn rengz（吃力）——指耗费太多力气，隐喻困难重重，自己难以承。
例句：Doeg saw gwn rengz lai.意为：读书很辛苦。
3)不同的微物理和积云参数化方案的组合可能会影响模式对云微观结构的预报情况,进而会影响降水。本次实验中Morr-KF方案预报的云水、雨水质量比相对于其他几种方案偏弱,对应区域的降水强度也偏弱。选取较优方案开展集成试验发现,集成之后的RMSE降低了,ACC提高了,TS评分虽然不是最优,但也排名靠前。由此发现多方案集成可改进预报结果,降低模式预报的不确定性,使预报结果更加精确。
⑧gwn heiq（吃气）——指受气，忍气吞声。
③gwn bak cauq（字面：吃灶口）——灶口指的是厨房。传统的忻城壮族家庭由于受到封建男尊女卑思想的影响，一般有客人来家中做客，女性不上桌吃饭，只端着碗儿蹲在厨房（灶台边，即灶口）就餐。故而，隐喻那些没有男子气，没有大志，没有作为，在外头混不下去的（男）人。一般用来表示对他人的辱骂，相当于“无能、废物”之类。
⑨gwn rumz haeuj dungx（吃风进肚）——隐喻那些说空话大话于自己并不益处，反而有害处（因张嘴说，使得风进入肚入）的行为或人，在自指时有自嘲之意味。
例 句 ：Gangj lai dauq gwn rumz haeuj dungx，mbouj gangj lo.意为：多说无益，不讲了。
（三）“V+gwn”的正面情感色彩的隐喻
阿姨，您可能不知道，当时的大雨可是破了全世界陆地降雨的纪录，六小时达到了八百三十点一毫米。这么说吧，那三天下的雨，相当于你们那儿平常两年下的雨。三十个县市受灾，一千零一十五点五万人受灾。苏楠背了几个数字。
除此之外，“V+gwn”的隐喻往往具有正面的感情色彩。例如：
“V+gwn”也是忻城壮语中最为常见的搭配，此时gwn往往由动词活用作动名词，表示“吃的东西”（而“的东西”常常省略）。一般的“V+gwn”有如：guh gwn：做吃（的东西）；ciu gwn：煮吃（的东西）；ndei gwn：好吃（的东西、味道）；ra gwn：找吃（的东西），隐喻为活路、门路，例如：Daeg feih bae Baekging ra gwn.意为：飞仔去北京找活路。
⑩miz gwn（有吃）——有吃（的东西），即富有。miz gwn亦可视为miz gwn miz daenj（有吃有穿，即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的省略。
例句 1：Dah yangh hah ranz neix miz gwn lai.意为：阿香嫁的这户人家很富有。
例句 2：Rranz mwngz miz gwn miz daenj，ran gou mbouj gwn mbouj daenj.意为：你家吃穿不愁，我家吃穿皆愁。
⑪naengh gwn（坐吃）——与汉语“坐吃山空”截然相反。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躬耕的壮族（作为一个稻作民族）人看来是“站着吃”，是苦力活；相比之下，“坐（着）吃”是坐着即可获得吃的东西，隐喻从事轻松的差事，或几乎不用劳作而富有的生活状态。
例句 1：Naengh ranz banh goeng ciengx naengh gwn dox doengz.意为：坐办公室（办公）是件轻松的差事。
按照国务院《关于推动创新创业高质量发展打造“双创”升级版的意见》(国发〔2018〕32号)要求，“把创新创业教育和实践课程纳入高校必修课体系”。成都工贸职业技术学院将创新创业必修课的教学管理下放到系部层面，在不改变课时总量的前提下，系部能根据专业特色，自主制定创新创业课程必修课的教学标准。目前，电气工程及自动化系开设4学期总计32课时的创新创业必修课。课程负责人同时是创客空间的负责人，这样能结合创客空间运行管理，并根据院系专业大类特点，制定更加符合专业才人培养方案的教学标准。
例句 2：De hah bae ranz neix cix ngoenz ngoenz naengh gwn.意为：她嫁去这家（后）每天不用干活。
⑫rox gwn（会吃）——除了学会吃的技巧，专指对美食有一定的品尝能力之外，亦隐喻那些会做人的人。
例句：Rox gwn cix ndaej gwn（会吃就得吃）.意为：会做人的人往往好处多（处处皆顺）。
中国从自身制度和理想信念出发，始终把减贫当做发展的目标和重要内容。1986年以来，政府通过连续7个五年国家发展规划，对扶贫开发保持专注的不懈努力，使各项扶贫目标和方式得以延续与不断完善，最终达到了基本消除现行标准下的绝对贫困人口的目标。
⑬ndaej gwn（得吃）——隐喻门路好，财运旺，发家致富。
例句：De guh ndaej gwn lai.意为：他发财了。
民以食为天，“V+gwn”中的gwn已名词化为“食”，所以gwn在忻城壮族人看来极具正面感情色彩。在壮族人的认知中，具体的“吃的东西”可隐喻为抽象的富有、财路旺、轻松而富有及会为人处事等。
三、小结
gwn（gɯn53，吃）在忻城壮语中的使用范围远远广于“吃”在汉语中的范围。有基于此，具体的源域到抽象的目标域的映射构筑了gwn的隐喻。在gwn的隐喻主要有三大类别：“gwn+泛时间名词”用以对时间表述的隐喻，“gwn+O”往往隐喻负面情感色彩的抽象事物，而“V+gwn”则常常隐喻正面情感色彩的抽象事物。而这些隐喻背后又凝结着壮民族对事物的独特认识机制。
参考文献：
[1]韦景云，覃晓航.壮语通论[M].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147.
[2]Lakoff,G.&M.J.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Chicago Uinversity Press，1980：1．
[3]蒙元耀.远古的追忆：壮族创世神话古歌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2：51.
Xincheng Zhuang language"gwn"and its Metaphor
Wei Liangjie
(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Abstract: In Xincheng Zhuang language,"gwn（gɯn53，eat)"is widely used.From a cognitive perspective,there is a metaphor of"gwn+pan-temporal nouns"in time,a metaphor of"gwn+O"negative emotional color,and a metaphor of"V+gwn"positive emotional color.
Key words: Xincheng Zhuang Language;"gwn";metaphor
中图分类号： H218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671-1084（2019）02-0050-04
DOI 10.16221/j.cnki.issn1671-1084.2019.02.012
收稿日期： 2018-09-12
作者简介： 韦亮节，华南师范大学文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壮语语言文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