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旋涡中的美国高等教育，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高等教育论文,美国论文,旋涡论文,金融危机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G64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059（2009）01－0010－05
自美国“次贷危机”爆发以来，其影响迅速蔓延到整个美国经济甚至全球各个领域，并开始危及实体经济。全球股市大跌，金融机构陷入困境，不少汽车、纺织企业相继倒闭，失业率大幅上升。种种迹象表明，全球经济已经开始下滑。在这场危机中，高等教育也遭受到很大的冲击。本文根据最近西方报刊上的一些文章，对美国经济危机对美国大学的影响做一个初步的分析，以期引起国内学界的关注。
一、负重前行的美国高等教育
近年来，美国高等教育的发展有三个突出的现象：持续扩招、教育负担模式从以公共开支为主转变为以学生及其家庭承担为主、学费上涨已经接近或超过家庭的承受能力，它们已经影响到大学的可持续发展。[1]
如图1所示，1940年，25岁以上的美国人拥有学士学位者与总人口的比例为4.6％，而到2007年达到了27.5％。从1960年到2005年，美国人上大学者从375万增长到1700万。在2007年，有6.7％的有大学本科或以上文凭的美国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没有大学毕业的人的比例是18.9％。25岁以上拥有学士学位的人平均收入是46805美元，有研究生学位或者专业学位的人的平均收入是61287美元，从来没有上过大学的人的收入是26894美元。所以，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上大学，上火学的收益也越来越高：另一方面，只有一半的美国人能上大学（2007年是54.5％），拿到学位的只有四分之一（如上所述27.5％）。如果和加拿大等国相比，美国正在失去其优势。
图1 25岁以上的美国人拥有学士学位者占总人口的比例
在美国的4314所大学中，有643所公立四年制大学，1986所私立四年制大学，1045所公立两年制大学，640所私立两年制大学。这些大学中有500所的学生超过1万人，有495所大学的学生在5000人到1万人之间，1560所在1000到5000人之间，1707所大学学生不超过1000人。这些学校中很多录取标准都不高。在所有四年制大学中，30％的大学至少接受90％的申请者，还有些大学根本没有录取标准。另外有21％的大学接受申请者的75％到90％。在所有两年制大学中，86.2％的学校接受申请者的90％以上。
大学的负担几十年来持续增长，远远超过了通货膨胀率。自1992以来，消费者价格指数（CPI）增长48％，而人均学费成本增加了175％。而且，从上个世纪80年代初经济萧条开始，越来越多的成本负担开始转移到家庭。比如2007年，在全国最穷的地方，一个公立四年制大学生的教育成本占其家庭收入的55％，而2000年仅占39％。因为州和地方政府都倾向于政治上受欢迎的低税收政策以及在诸如监狱、医疗、初级和中等教育上的开支持续增加。2007年毕业生平均欠债20098美元，2006年是18976美元，1993年是9250美元。
也就是说，美国高等教育近几十年来异常繁荣，有利润丰厚的私立学校和庞大的公立高等教育体系，培养出了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多的人才。但是取得这些成就的代价是学生和家庭的债务负担不断加重。在这次金融危机袭击美国之前，已经有迹象显示大学招生规模和毕业率的下降。2006年在16个州，25岁到29岁之间接受大学教育的人数与其总人数之比已经低于25岁到65岁接受大学教育者与其总人数之比。
二、金融危机使高校收入剧减
随着危机的加深，大学在证券和股票上的投资受到影响，许多收入来源出现危机，大学开始感受到州预算削减的痛苦、私立学生贷款市场崩溃和捐款减少带来的麻烦，而这些都发生在招生规模扩大，学生家长也陷入经济拮据的同时。情况有多糟呢？正如格夫·马斯林所说，“大学繁荣的时代确实已经走到尽头。”位于芝加哥的伊利诺伊大学美国黑人研究系主任，非洲出生的美国历史学家、文学批评家和学者保罗·兹勒说：“全球金融危机和经济萧条加剧的影响现在已经蔓延到包括高等教育在内的所有领域。”他在博客中写到：“十多个州已经宣布削减对大学的拨款，富有的私立大学紧张地看着巨额资产缩水，为学生提供资助的基金因为提供学生贷款公司紧缩信贷规模而面临干涸之虞。”[2]
1.捐款影响
美国大学资产负债表情况良好与否取决于获得捐款的可靠性，而捐款又因为人们的收入减少受到影响。“资助教育协会”主任安·卡普兰在追踪给大学捐款者的“志愿支持教育调查”中说，一般情况下在经济衰退或者股票下跌时捐款减少，但是很快就会恢复。[3]一家筹款顾问公司（Campbell & Co.）的老总伊迪斯·佛克说，拥有良好筹款历史的大学问题不大，小学校和新学校可能麻烦些。另外，危机对于大学筹款的影响随着地区的不同而有差异。位于房产市场受到冲击和最接近金融危机核心的纽约等地的大学，可能比位于因为石油收入对危机抵御能力更强些的达拉斯或者休斯敦的大学对经济衰退的感受更强烈一些。有些大学已经因为经济危机而改变计划，比如推迟筹款活动时间。明尼苏达州威诺那州立大学副校长詹姆斯·施密特说，一位80多岁的忠实校友告诉学校，因为股票价格下跌，他的75万美元资产损失惨重，因而无法兑现原来的捐赠数额。但有些人能在市场中赚钱，幸运的大学可能从中受益。有些富有的捐款者甚至可能增加捐款额度。筹款者期待忠诚的捐款者继续捐款，但是可能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兑现诺言。
2.拨款损失
现在还没有最新的政府拨款减少的数据，但是从最近一两年的情况可以猜测大致的情况。在1984年，高等教育拨款占美国公共开支的比例是4.1％，到了2008年，这个数字已经下降到1.8％，这还是发生在学生人数不断增长的背景下。比如，威斯康星大学系统在2001年到2007年获得的州拨款下降了21％，如果按2001年可比价格计算，连续五年下降（按不变价格计算，开支在同一时期从10.4亿美元上升到10.5亿美元）。在1974年，纳税人对威斯康星大学的贡献占其开支的52％，到2008年，这个数字下降到25％。州长最近宣布州预算54亿亏空，可以想象该州高等教育能得到多少拨款。已经宣布削减对公立大学拨款或者而临威胁的州有马萨诸塞州（削减5％）、亚利桑那州（今年4％，明年5％）、宾夕法尼亚州、夏威夷、纽约州。[1]
3.大学欠债情况
人们很难弄到大学金融状况的最新的真实数据，因为和要求按季度汇报经济运行情况的世界上所有的公共机构不同，大学只提供年度报告，而且往往推迟很久。到现在为止，有关高等教育的报道集中在托管银行美联银行（Wachovia Bank）负责的大学现金管理基金的冻结以及预测捐款最大的那些大学可能遭受的损失。富兰克林和马歇尔学院荣誉校长理查德·尼德勒研究了675所私立大学的信息，察看学校2006年到2007年间的包括举债经营在内的众多变量。他的研究发现，在所有大学中，43所属于第一类（所欠的债务占总资本50％以上），78所属于第二类（所欠债务至少占资本的37.5％以上）。他还根据数据库搜索结果中提出了一些推测：如受债务困扰的大学主要集中在东北经济发展最快的地区，欠债少的大学集中在经济发展比较慢的中部和南部，相邻州的大学的债务状况非常类似等等。[4]据此，我们也可以推测这次经济危机加剧高等教育的欠债情况应该是不言自明的。
三、金融危机使学生求学更难
如前文所说，华尔街风波造成的阴影笼罩在高等教育的几乎所有金融操作上，早已不堪重负的美国民众接受大学教育也会变得更加艰难。人们可以想象学费可能上涨、贷款难度增加，学生求学面临艰难选择。
1.学费上涨
里兹·罗宾斯在“飞涨的大学开支：公立和私立角度”中指出，从1982年到2007年，学费上涨439％，而同一时期家庭收入增长只有147％。一个学生上四年制公立大学，每年的净开支是家庭收入的28％，而四年制私立大学的开支是家庭收入的76％。首都华盛顿的乔治·华盛顿大学以前一直是全国学费最昂贵的学校，今年被纽约扬克斯的沙拉劳伦斯学院超过，每个新生每年需要花费53166美元。乔治·华盛顿大学现在是每年50357美元，包括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及杂费。像密歇根州立大学这样的公立大学，住校学生包括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在内，每年的开销也达到20456美元。[5]
2.贷款困难
鲍德温在“金融危机打击了高等教育贷款市场：学生应该知道什么？”中指出，由于华尔街危机使得高等教育贷款市场发生了很大变化。在陷入危机的借贷机构释放的烟幕弹和政府紧急援助前，学生就已经感受到信贷紧缩的压力，艰难地寻找愿意提供贷款的机构。雷曼兄弟公司旗下的学生贷款公司“校园门”（Campus Door）已经告诉学生，曾经批准的私人贷款无法兑现。按照“学生贷款市场协会”（Sallie Mae）的说法，在2008年70家私人贷款者已经离开学生贷款市场。有些贷款者推迟了高等教育贷款市场上的项目，有些终止了他们认为风险大的学院的贷款项目，有的彻底破产。[6]
桑德拉·施瓦茨曼在“美国经济危机影响高等教育贷款”一文中指出，美国教育部将为大学学生提供超过830亿美元资助，这占所有学生资助的近60％。学生申请后，根据经济状况可能得到所需援助。教育贷款主要提供者“学生贷款市场协会”在2007财政年度的第四季度损失16亿美元，拨出5.75亿美元填补不良贷款。“学生贷款市场协会”总裁阿尔伯特·罗德说，如果认为申请者不大可能毕业或者入学时分数不高，将不愿意为他提供贷款。另外，与经济衰退有关的信贷紧缩可能增加学生贷款者负担，打击借贷的积极性。[7]
学生贷款的另外一个重要来源是私人贷款公司，可是要想得到这样的贷款更困难了，因为受金融危机的影响，这些公司从银行的贷款规模也受到控制。美国最大的私人学生贷款保险人“教育资源研究所”（TERI）在2008年4月7日已申请破产保护。
在美国的外国学生面临金融困境麻烦更大。外国学生在经济动荡时最容易受到伤害，他们的学费昂贵，经济资助少，多数外国学生只能依赖祖国或者私人贷款。比如，在美国获得硕士学位的一印度电子工程学生瓦姆西·帕拉萨，去年冬天申请攻读博士学位，按去年的情形，如果被录取，他可以申请经济资助。但是今年他申请的三个大学都说没有资源承担他的学费，因为投资在基金上的股票和债券遭遇了损失。[8]
3.选择艰难
虽然学校想办法帮助学生上学，但是有些学生仍然上不起大学。困难时期，学生和家长可能更关注哪些大学便宜，而不是在学业、社会和文化上哪些大学最合适。学生可能申请更多的学校，然后挑选提供最多资助的学校。昂贵的私立大学可能失去一些学生，因为人家会到比较便宜的公立四年制大学或者更便宜的两年制社区学院。位于弗吉尼亚诺福克的泰德霍特社区学院今年秋天的招生数量已经增加，达到26750名学生。校长狄克罗斯女士说，我们15学时一个学期的课，成本为1523美元，只有本州四年制大学平均成本的三分之一。她相信，现在的经济形势会让更多学生到他们学院来，因为不仅失业者需要到那里学习新技术，连刚毕业的中学生也会发现到两年制社区学院上学比直接上昂贵的大学更划算。[3]
四、金融危机使经营面临挑战
经济危机除了增加学生求学的难度外，对大学管理方面也产生了一定影响。证券法权威和罗切斯特大学校长乔尔·塞里曼说，经济危机很可能有两波潮流，第一波是信贷和股票市场的危机，第二波更严重，将影响实体经济，消费者需求下降，失业率上升，大量企业倒闭。这些反过来又将影响大学筹款的能力、开展新项目的能力，使大学减少收入，增加成本。[9]
很显然，大学管理者对实体经济下滑导致的捐款减少、政府拨款削减、学生求学难度增加不可能坐等视之。许多大学开始深入研究预算，缩减招生计划，冻结招聘计划，节省开支，延迟建设和开发计划，甚至裁员。如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CSU）宣布，下个学年在23个校园里计划削减招生计划1万人。拥有将近45万学生的美国最大的大学加州州立大学将通过缩短申请期限和提高录取标准的方式减少招生。校长查尔斯·里德说：“在过去两年里，我们一直比立法机构规定资助的数目多招收了一万多学生。我们不能继续招收更多没有充足资助的学生了。”达特茅斯学院最近宣布了冻结招聘和削减预算10％的计划，在未来两年里削减4000万美元的开支，也可能裁员。[10]
有些校园领袖提出建议，在周末和晚上上课，以最大限度提高校园设施利用率。他们还说要考虑聘用更多兼职教师以节省开支，或者从附属机构如体育馆和书店借钱以增强现金流动性。除了这些，大学需要考虑提高经营效率的新方法。[1]
社区学院也遇到自己的经济问题。在未来一年，一半的州预计削减对社区学院的资助，削减下来的钱用在职业、短期和技术教育。与此同时，两年制和社区学院的压力也在增加，因为私立甚至公立四年制大学变得越来越上不起，越来越多学生转向这些便宜点的学校。而且州预算削减和地方资产税收入资金的缩小，迫使许多社区学院缩减受欢迎的项目，尤其是成本高、需要州提供补贴的职业性／技术性课程。[10]
当然，经济危机对于不同的学校产生的影响是不同的。理查德·尼德勒认为，受经济危机影响最大的对象是：拥有大量私立学校的州；发展正在放缓的东北和高增长区域或者地方都市核心和走廊；为经济不宽裕学生服务的大学；硕士和博士课程（非研究型）；筹款能力一向偏低的大学；招收少数民族学生多的（20％以上）大学；最初由宗教机构创立现在服务于更广泛群体的大学；位于都市／郊区的大学。[4]
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些捐款多、债务少、名声好的大学；社区学院；又便宜又好的公立学院；远程教育；有拓展新项目潜力、有从他处挖人潜力的大学；在价格便宜时购买股票的大学；某方面特别出色不是大而全的大学；有多样化捐款者群体和有赚钱的捐款者的大学等，受金融危机冲击相对较小。而那些依赖捐款为学生提供资助的大学；价格高、依赖学费的私立大学；有在建项目和工程的大学；严重依赖华尔街筹款的大学等将面临生存危机。[11]
五、危机带给人们的反思
就解决当前危机的近期措施而言，大学管理者当然要明白，恐慌不利于大学的长期利益，盲目坚持以前的战略肯定也有问题。现在正是了解自己的风险因素，尽快消除不利影响的时机。大学等待战略和策略评估的时间越长，就越可能消耗掉对迅速变化的危险环境做出反应所需要的资源和灵活性。[4]
不过正如上文提到的，大学在金融危机前已经存在很多问题了，这次经济危机不过是使已经存在的问题更加尖锐化而已。有识之士已经认识到现在正是反思大学问题的契机。《兹勒邮报》的编辑兹勒在2008年12月5日的博客文章“金融危机和美国大学”中写到：现在确实对大学管理者和老师来说是糟糕的时刻，他们试图尽可能有效地面对这些挑战，同时不损害大学维持和提高教学、科研和服务水平的核心使命。危急时刻往往危险和机遇并存。他总结了当前高等教育的七个特征：管理的公司化、资产的集体化、学习的商业化、知识的商品化、教育的电脑化、学校间联系加强、学术自由陷入衰弱。它们依次指高等教育引入企业组织和管理模式、高等教育越来越大众化、大学越来越明显的私有化、为商业企业和盈利机构进行的研究成果生产资助和传播、把新信息技术用在知识活动如教学研究和出版上、学校间和国际合作和联合的扩展、学校和个人在追求知识的自主性方面受到外来压力和偏见的制约。[12]
当然，这些趋势不是新鲜的，也并非所有变化都有害，也不是说它们都是新自由主义全球化的产物。有些反映了人口和社会力量的大转变，甚至是领先于新自由主义的知识生产机构的认识论和组织框架的隐蔽运动。实际上，过去几十年的许多变化是有好处的，让从前很多本来会排除在外的学生和老师进入大学，让知识生产、传播和消费的地点和实践多样化。但是这些变化也破坏了高等教育机构作为知识生产和社会进步的中心作用，把大学变成了华丽的职业学校或者企业的附庸，思想探索被追求私利的工具主义动机所掩盖。此次危机提供了机会让人们重新思考大学的公共利益价值，消除私有化意识形态的过分操作，而不是任凭高等教育成为越来越昂贵的特权。
康乃尔大学校长大卫·斯克顿在“高等教育：特殊利益还是国家资产？”中指出，在经济危机动荡不定的时刻，有必要加强和理清大学的角色。他说：“高等教育除了被看作越来越昂贵，对国家越来越无关紧要外，已经被人遗忘了。在国家面临困难需要更多知识和准备的关头，我们在政策制定者和公众眼中却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这个局面必须改变！”在联邦开支灵活性减少的时刻，政治过程让大学以及高等教育协会已经沦为众多特殊利益集团的一员，而不是旨在帮助国家解决最紧迫挑战的干事业者。“大学校长到华盛顿和州政府就是带着一皮包的要求，似乎更关心保护自身利益而不是处理社会议题。”[13]
为了恢复民众对大学信赖，并帮助解决国家困难和复杂问题，他呼吁除了国家和民众在经济困难时期履行责任支持高等教育外，高等教育要积极进行自身改革：（1）在财政混乱时期，以身作则。降低开支增加储蓄，延缓提高学费的速度。（2）发挥大学作为政策思想库的作用，为紧迫议题的政策辩论提供参考，提供解决现实世界问题的最佳办法。通过维持甚至改善我们在文学艺术方面的努力，更直接地发挥在公共文化中的作用。（3）和企业积极合作，成为地方和区域经济发展的积极力量。比如社区学院在适当政府支持下，以更加有效的方式满足劳动力需求。四年制大学也更积极地和地方公司合作开发实习和暑期工作机会；研究型大学在技术转让领域可以作出更大贡献。（4）加强国际合作，为新全球经济提供充足合格劳动力和创新研究者。（5）在经济困难时期做雇主的模范，保护教职工的利益，珍惜人力资源。（6）向民众讲清楚高学费的理由，提高学生的多样性，更好地满足不同学生的不同需要。不仅提高学生就业能力，还要提高文科修养，发挥艺术、人文和社会科学在公民教育中的地位。
金融危机还在继续，美国高等教育受到的冲击或许只是个开头，未来究竟如何，我们现在很难做出预测，正如有些人所说，金融危机也存在有利的一面，美国大学教育或许就此克服自身问题，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收稿日期：2008-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