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链、产业配套半径与企业自生能力，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自生论文,半径论文,产业链论文,能力论文,产业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F12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80X(2005)02-0044-07
一、国内外对产业链的研究概述
对产业链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7世纪中后期的古典主流经济学家的研究，不过他们关 注的焦点是从宏观的角度讨论劳动分工、专业化对经济发展的意义。而对于“基于分工 的迂回生产经济”的理论研究则是最近一个世纪的事。2002年，意大利学者建立了一个 理论框架来分析产业区的供应链，但他们研究的重点并不在培育产业链，而在于通过完 善龙头企业的供应链来改进生产流程。与产业链密切相关的另一概念是“价值链”。20 02年，Andreas Hinterhuber以农用化学品产业为例，提出了综合安排价值链的观点；
Franco Morganti则在分析电信行业的价值链时，明确指出价值链是产业链的一种表现 形式。耶鲁大学的学者Jennifer Bair研究了置于全球链条中的本地集群，但论文中所 指的全球链条并非完全等同于产业链，其研究目的不是进行产业链的宏观布局来完善地 区产业结构，而是为了将地方集群更好地融入全球采购、销售链条，促进地区服装工业 的增长。进入21世纪后，国内学者对产业链的研究也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并提出了不少 有价值的观点。例如，龚勤林提出了产业链是各个部门之间基于一定的技术经济关联、 依据特定的逻辑关系和时空布局关系客观形成的链条式关联关系形态，以及构建产业链 包括接通产业链和延伸产业链两个层面的观点；曾祥效则将产业链与产业集聚联系在一 起进行分析，认为产业链的不断延伸和完善是专业镇产业族群从成立到成长、发展的核 心；郑巩固则提出了围绕龙头企业进行产业链扩张的观点；卢明华、李国平和杨小兵提 出，产业链分析是认识和判断产业各环节竞争能力、确定产业竞争优势的有力工具，也 为政府的战略决策提供了一种思维方法；林淼、苏竣等几位学者则从科技成果产业化的 角度分析了产业链、技术链和技术创新链三者的理论含义与政策含义。可以说，上述观 点是基于产业视角研究而得出的。近年来，也有基于微观企业视角进行研究的。例如， 冯炳英就提出了企业要努力控制产业链的上下游或产业链的关键环节的重要性，论述了 产业链整合可以降低企业交易费用、消除市场压制、发挥产业协同效应、促进技术转移 和技术扩散以及优化资本配置等。
二、产业链的一般特性与基本功能分析
就一般特性来说，作为从一种或几种资源通过若干产业层次不断向下游产业转移直至 到达消费者路径意义上的产业链(张耀辉，2002)，有着内涵的复杂性、供求关系与价值 的传递性、起迄点的一致性和路径选择的效率性四个显著特性。
(1)内涵的复杂性。一方面产业链是产业层次的表达，人们通过社会生产将自然资源集 中、运输、处理和加工使资源变成不同的形式，自然资源历经不同的生产阶段被改变形 态、增加知识含量和提高效用，变为产品或服务提供给最终消费者。这些生产阶段构成 了多个产业层次，它们的连接构成了产业链条；另一方面产业链是产业关联程度的表达 ，产业关联不仅反映了产业内各环节即上下游之间的产业纵向配套延伸关系，也反映了 服务于产业发展的服务链与产业主体发展的产业链之间的关联，还反映了产业横向的关 联拓展关系。产业关联性越强，链条越紧密，资源的配置效率也越高；再者，产业链还 是资源加工深度的表达。它代表了从自然资源到最终消费之间的距离和社会资源利用深 度的可能性。产业链越长，表明加工可以达到的深度越深。
(2)供求关系与价值的传递性。从供给的角度看，产业链是资源功能传递、功能集中和 功能累加的手段。资源在产业链的各个环节上进行传递，并伴随着功能的传递和累加， 使效用或使用价值在原来的基础上不断增加；从需求的角度看，产业链又是满足需求程 度的表达。产业链始于自然资源、止于消费市场，但起点和终点并非固定不变。产业链 的每个环节和结点都对其上游环节和结点提出需求，而又都对其下游环节或结点进行供 给。从而，不仅出现了相向的以产业链为平台的供给与需求传递，而且以此为基础产生 了使用价值与价值的相向传递。
(3)路径选择的效率性。人们之所以生产中间产品，是因为它们可用来提高最终产品的 生产效率。如果一种产品的生产效率能因为运用中间产品而提高的话，我们就称其为有 迂回生产经济效果(杨小凯，1999)。虽然将自然资源引导到最终消费的路径有很多条， 但在特定的技术环境和市场需求条件下，总会存在一条相对有效率的路径。例如，电子 信息产业链一般分为研发设计、关键零配件生产、加工装配、销售流通、跨国经营服务 等环节。每个处在不同环节的企业都被视为产业链上的结点，处在上游、中游或下游的 位置，电子信息产品经由不同的生产阶段、不同的企业完成增值的全过程，从初始材料 变为成品销往客户手中。在这些结点当中，增值最大的结点通常是产业链上的研发与销 售环节，这两个环节对创新的要求更高；增值最少的结点则是制造加工的环节，一般由 劳动密集型企业来完成。从附加价值来看，附加价值最高的是芯片的研究与产制环节， 附加价值中等的是零部件的产制环节，附加价值最低的是组装环节。一个国家或地区在 其产业链的构建与优化时，总是努力寻求一条效率最优或次优的路径。
(4)起迄点的一致性。尽管从自然资源到最终消费品的路径多种多样，但不论如何绕行 、迂回，其起点仍然是自然资源，终止于最终消费，从静态的时间来看，自然资源和市 场需求相对固定，只是中间经历的迂回程度有所区别。
随着全球一体化程度的加深，产业链的特性在现实中已发生了深刻变化：①产业链构 成中的企业数量既大幅增加，又更为专业化，协同的方式也由过去浅层的利益交易，逐 渐发展成为以战略联盟、优势互补，资源共享、流程对接和文化融合为特征的深度合作 。②产业链中的价值和利润正在向对价值创造起关键作用的环节集中，而且转移的范围 越来越大、方式越来越多、频率越来越快。③每一个环节上的运作效率对整个产业链的 整体效率影响越来越大，各成员企业间联系更为紧密，优势互补，且相互依赖。④龙头 企业的作用越来越大，它可以通过设立行业标准、共享技术和控制关键资源等核心环节 的多种方式，重新构建产业链和决定其中的组织方式，从而决定整个产业链的竞争优势 和发展命运等。由此可见，现代区域或企业竞争优势的基础已经超出了单个区域或企业 自身的能力和资源范围，它更多地、并且越来越多地来源于区域或企业与产业链上下各 环节的系统协同中，即竞争的优势应该建立在更大范围的、更多种类的产业资源和核心 能力的基础上。从更高的层次上说，现代区域或企业的竞争已经演绎为区域或企业所加 入的产业链之间的竞争。所以，我们应当在产业层面上建立更高更广的战略视野，以谋 求在更新、更广的资源和能力基础上构建竞争优势。因此，就一国或地区而言，培植产 业链就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就产业链的功能分析，在开放的条件下，产业链的基本功能有三：
(1)吸引投资、聚集企业的功能。进入21世纪后，影响招商引资及企业集群的首要因素 已不再是原来人们所追求的优惠的税收政策、优惠的土地供应政策、廉价的劳动力与廉 价的自然资源供给，而是产业本身的配套性上，即一个有效市场半径上的产业链的完整 性。产业链是建立在产业内部分工和供需关系基础上的产业生态图谱，产业链分垂直的 供需链和横向的协作链。目前，产业链的发展程度亦即产业的配套性，已经成为投资环 境的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2)发挥比较优势、打造竞争能力的功能。当今世界，国家与国家、地区与地区之间的 竞争主要表现为“龙头”企业之间的竞争、产业链(亦即产业的配套性，包含配套能力 规模、配套水平质量等)之间的竞争、对产业链控制能力(控制产业高端或关键环节、控 制关键资源、控制关键技术)的竞争以及新产业区之间的竞争。其中，产业链之间的竞 争处于最核心地位，它对一个地区的产业与经济发展至关重要，已成为一个地区核心竞 争能力的集中体现。这是因为，产业链的培育，不仅需要有“龙头”企业的牵引与拉动 ，从而为加快“龙头”企业的发展速度提供“助推器”，而且也为产业链意义上的产业 园区——新产业区的打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产业链的优化不仅使上下游的产业 得以配套、产业链的各环节得以科学分工，从而使企业能较大幅度地降低生产成本和经 营风险，并取得显著的效益；而且，一个完备的产业链能够产生巨大吸附作用，可以源 源不断吸引企业加入到这个良好的生态环境中寻求最大的商业利益。正因为如此，产业 链的培育与优化状况已成为一个地区核心竞争力的集中体现。
(3)增强抗风险能力、稳定经济的功能。产业链能集聚大量的中小企业，它们之间在技 术上既替代又配套，在市场上既竞争又结盟，互相创造需求又共同向着更高水平迈进。 其中最具价值的研发和营销环节，成为产业链中的高端。产业链能增强产业和区域经济 的抗风险能力，有利于加快融入世界经济的步伐，能在整体上参与国际竞争。更为重要 的是，产业链符合可持续发展的要求，形成上下游关联、产品互补、资源互补、功能互 补的产业链条，从产业发展的内在逻辑上分析，这种互补式链条可以发挥稳定区域乃至 一国的经济发展。
三、产业链迂回与产业配套性
1.产业链迂回与产业链中断
产业链迂回：一是生产活动用更多的加工程序来完成，借助不同的设备经由多道加工 程序不断进行功能积累，而不能一次性将功能目标实现；二是不在企业内部进行所有的 生产活动，而是在社会上对生产活动进行细致的分工，实现高效率的生产，保证每个阶 段的分工优势，由此形成产业链的迂回。从理论的角度分析，迂回生产经济效果有三种 类型：类型A同用于生产最终产品的中间产品的数量有关，即下游产品的全要素生产率 随着投入生产下游产品的上游产品的数量增加而增加；类型B同迂回生产链条的每个联 结中的中间产品的种类数有关，即下游产品的全要素生产率随着投入生产下游产品的上 游产品的种类数增加而增加；类型C同迂回生产链条中联结的数目有关，即最终产品的 全要素生产率随着迂回生产链的链条个数增加而增加。产业链迂回的空间可能在国内， 也有可能延伸到境外，当某国的技术层次不够高，或者需要在更大范围内寻求比较优势 和专业化分工，或者要从动态中促进该国市场升级等条件下，都会出现产业链境外迂回 的情况。迂回将产业链的长度变长，但是当采用迂回生产得到的最终产品功能不变、效 用不变，价格也不变的情况下，从资源到最终产品所产生的附加值由更多的生产环节分 享，每个环节得到的附加值会下降，出现了迂回与附加值的冲突。一般而言，迂回的生 产环节应当达到平均报酬率以上，即迂回所产生的重新分工的节约要大于或等于造成这 一迂回产业链变长的附加值，否则迂回就不可能存在。在实际经济生活中，常常是通过 提高最终产品的价格来解决迂回与附加值的冲突。产业链应保持连续，一旦中断会带来 资源损失，造成中间产品供求的“飞跃”，它有两种情况：一是产业链出现中断，即产 业链上下游距离过大，缺乏若干必要产业环节；二是产业链比例失调，即上下游产业供 求出现不配套情况，限制下游产业间的配合。在第一种情况下，产业链的中间环节出现 断裂，产业链供应空位。弥补这一空缺可以采取下列措施：产品强制替代，即用相近的 原材料来代替，结果是缩短产品寿命或降低关键部件质量；进口，产业链向国外迂回， 这使得产品成本上升，特别是运输成本上升；产业运行中断，抬高短缺原材料的价格， 以此来吸引供给向此方向集中。无论哪一种措施，都会导致最终消费的损失。在第二种 情况下，虽然不会出现产业运行中止，却可能限制产业资源效率。如果产业链的下游流 量大于上游流量，会造成下游的浪费，在需求拉动下会产生替代，降低质量和效率；如 果下游流量小于上游流量，则出现“卡脖子”现象，使上游产业环节不能充分发挥作用 。
2.产业配套类型与配套半径
产业配套半径是用来描述产业迂回状况的，产业配套半径的大小和远近决定了产业链 迂回的形态。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使全球企业都参与到世界分工体系当中，全球化采购渐 渐成为一种发展趋势，因此，很多企业的配套半径都出现了延伸到国外的情况，产业链 也向境外迂回；当为企业做配套的生产商都在当地时，其产业配套半径的范围也大大缩 小。产业配套半径的大小、远近与运输成本有着直接的关系。一般地说，产业配套有省 内配套、国内配套和国际配套三种单类及其复合类型；相应地，也就形成了省内、国内 和国际三类配套半径。从我国来看，一般而言，附加值高的、技术密集型(或技术、资 源密集型)的零部件大多是从国外进口，国内、省内供应商提供的一般为附加值低的、 劳动密集型(或劳动、资源密集型)的产品。以湖南中联重科和LG飞利浦曙光两家企业的 配套为例予以说明。假定以R代表配套半径，r[,1]是省内配套半径，r[,2]是国内配套 半径，r[,3]是国外配套半径，可以绘制出中联重科和LG飞利浦曙光的配套半径(如表1 和表2)。
表1 中联重科零部件配套半径
配套半径 代表零部件 零部件说明 附加值
生产类型
r[,1](本省) 液压油缸一般零部件，可替代性强 低 劳动密集型
r[,2](国内) 普通钢材一般零部件，可替代性强 低 劳动、资源密集型
r[,3](国外) 液压件 关键零部件，具有技术垄断性 高 技术密集型
资料来源：笔者调查。
表2 LG飞利浦曙光零部件配套半径
配套半径 代表零部件零部件说明 附加值
生产类型
r[,1](本省)
某些化学原料 一般零部件低 资源密集型
r[,2](国内)
玻壳 关键零部件高 资金、技术、设备密集型
r[,3](国外)
电子枪关键零部件中 劳动、设备密集型
资料来源：同表1。
从中联重科来看，先进制造行业本地配套能力不足，只能生产一些精度低、附加值低 的产品，一些具有技术垄断性的关键零部件都是从国外供应商进货，进口依存度高。与 中联重科的配套体系稍稍不同的是，LG飞利浦曙光的零部件来源主要是国内供应商和位 于韩国的LG本部。如表2所示，玻壳是附加值最高的零部件，属于资金、技术、设备密 集型产品，一般要投资10亿元才能建设一条生产线，目前国内有少数厂家已经具备这个 实力，因此，玻壳的配套半径是在国内；电子枪属于资源、设备密集型产品，金属板材 是资源、劳动密集型产品，因为两种零部件都对材质、生产质量和技术有着特殊的要求 ，目前国内除了宝钢等大型钢铁生产企业外其他企业都不具备生产实力，而从韩国LG总 部直接调入零部件，属于关联交易。因此，这两种零部件的配套半径远，选择了进口渠 道；而对于技术含量低的一般化学原料及泡沫外包装是采取就近原则实行本地配套。
中联重科的产品中，附加值低的一般零部件采购半径小，附加值高的关键零部件采购 半径大，为了更直观地说明产品配套半径与附加值、采购成本的关系，可将三者绘制在 一幅图中，用R、V和C分别代表配套半径、附加值和采购成本(见图1)。当R = r[,1]或R = r[,2]时，零部件实行省内配套或国内配套，附加值V低，采购成本C小；当R = r[,3]时，关键零部件实行国外配套，附加值V高，采购成本C大。如果中联重科要降低采购成本，就要实行本地配套，缩小R，但关键零部件的技术质量无法保证；假如要保证技术要求，进口附加值高的关键零部件，则配套半径R会拉长，采购成本也会随之上升。决定配套半径R的主要因素是关键零部件的质量(Q)与采购成本(C)的对比，其他忽略不计，则配套半径R是因变量，Q和C是自变量，可以用函数式表示为：R = f[,0](Q，C)；质量Q要求越高，配套半径R就越大，Q与R呈正相关关系；配套半径R越小，采购成本C就越低，C与R呈负相关关系。还可以建立两个分函数来描述质量Q和采购成本C的数学特征。零部件的质量Q由很多因素决定，为了研究的方便，只选取其中最重要的原材料、研发技术和生产管理三大因素作为自变量，分别用M、T和A来表示，则：Q = f[,1](M，T，A)；影响采购成本C的因素主要是运费(E)和交易成本(D)，则有：C = f[,2](E，D)。因此，R = f[,0](Q，P) = f[,0][f[,1](M，T，A)，f[,2](E，D)]。
图1 中联重科产品的零部件配套半径与附加值、采购成本关系
四、产业配套性、标准与企业自生能力
1.产业配套性与标准的对接
产业配套性是与产业链中断相关的一个概念，当制造某种产品无法在本省或本国获得 关键零部件或者核心技术时，则认为其本地配套性差，出现了产业链中断，必须以进口 或强制替代等方式解决。目前，产业配套性即一个有效市场半径上产业链的完整性已经 成为衡量当地投资环境最重要的因素。产业链是建立在产业内部分工和供需关系基础上 的产业生态图谱，产业配套性则体现了内部分工与供需关系，因此，要充分发挥每个环 节的协同作用，提高本地配套性来保证产业链的效率。从微观企业来说，产业链的培育 主要表现在产业的配套类型与配套半径上，而产业的配套半径又决定于企业所对接的标 准。就标准本身而言，有国际标准、国颁标准、省或部颁标准三类。但能否实现配套以 及达成什么样的配套，关键在于其所对接的标准是什么性质的标准。一般地说，产业的 国际配套要求与国际标准对接，产业的国内配套要求与国颁标准或部颁标准对接，产业 的本地区配套要求与省内地区标准对接。
就发展中国家而言，产业配套半径一般较小，其所要求的对接标准也相对较低，当然 也有例外。从全球性产业配套而言，用于最终产品的中间产品和材料必须符合适用的法 规要求，至少要求供方质量管理体系的开发符合ISO 9001∶2000要求，并取得第三方认 证。即使是顾客批准的货源，也不能免除组织采购的质量责任。环境体系的基本要求是 ，必须获得或即将获得ISO14000环境管理体系认证，必须达到所提供的产品符合环保法 的基本要求，必须保证产品的内包装在运输、使用、遭遇意外时都不会引起环境污染； 健康安全体系的基本要求是，必须获得或即将获得OHSAS18000健康安全管理体系认证， 必须达到所提供的产品符合健康安全的基本要求，至少对健康安全因素进行了评估并有 管理的计划；社会责任体系的基本要求是，准备获得或即将获得SA8000社会责任管理体 系认证，必须达到所提供的产品符合社会责任的基本要求，至少对劳工权益、合法劳力 、消除歧视、同工同酬等方面已纳入管理。
除上述四大标准外，还必须关注相关专业认证。例如，就汽车行业而言，就必须与ISO /TS16949(品质系统/汽车供应商认证)标准进行对接。ISO/TS 16949是进入世界汽车市 场的安全证书。它是由IATF(国际汽车行业工作组)成员共同开发的一个全球汽车标准。 IATF由一系列汽车生产商(通用汽车、福特、戴姆勒—克莱斯勒、宝马、标致雪铁龙、 大众、雷诺、菲亚特)及其各自用来向全球汽车客户提供高质量产品的贸易协会组成。I SO/TS 16949是一个十分普及的汽车品质系统要求目录，它以ISO 9001∶2000、AVSQ(意 大利)、EAQF(法国)、QS-9000(美国)和VDA6.1(德国)等标准要求为基础。它可作为上述 标准的代替选择，并且适用于所有组织用来生产产品或服务的客户专用配件的地方。进 行ISO/TS 16949认证，既能简化多个第三方认证的数量，用一个认证予以覆盖；又能改 善产品以及过程质量，减少产品之间的品质差异，提高工作效率；还能降低第二方审核 的次数，且是进行全球采购合同竞标时的额外筹码；同时针对整个供应链(包括供应商/ 软包商)的品质系统管理方式更能够帮助提高中国公司的品质要求。
2.产业配套性与企业自生能力
如果一个企业通过正常的经营管理预期能够在自由、开放和竞争的市场中赚取社会可 接受的正常利润，那么这个企业就是有自生能力的。否则，这个企业就是没有自生能力 的。一个企业是否具有自生能力，要视其产业、产品、技术选择是否与经济要素禀赋结 构所决定的比较优势相一致而定(林毅夫，2001)。如果不一致，在一个开放、竞争的市 场中，这个企业即使有很好的管理也不能获得可以接受的利润率，一个不具有自生能力 的企业只有在政府的保护和扶持下才有可能生存与发展。比如：那些选择偏离经济资源 禀赋特征的企业——在劳动相对丰裕的经济中使用资本密集型生产技术或资本相对丰裕 的经济中使用劳动相对密集型生产技术的企业，往往不会具备自生能力，这样的企业只 有在国家的保护和补贴下才能存在。但是，我们认为，一个企业有没有自生能力，除了 其产业、产品、技术选择要与经济要素禀赋结构所决定的比较优势相一致外，更重要的 是，还必须将这种比较优势融入到全球的产业链之中，成为全球产业链中的一个不可缺 少的环节或结点。假如某个企业在其产品或技术方面有其比较优势，但不与全球的标准 相对接，不主动融入到全球的产业链之中，那就不可能得到业界的认同与接受。如果一 个企业不主动融入到其所在的产业链中去，又不被其所在的产业链所认同并将其整合到 产业链之中，那么，在竞争的市场中，该企业就只能要么在极其狭小的空间里“打游击 战”，要么走向死亡。所以，一个企业有无自生能力的充分必要条件是：①其产业、产 品、技术选择应与经济要素禀赋结构所决定的比较优势相一致；②这种比较优势应融入 到全球的产业链之中，成为全球产业链中的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或结点。如果两个条件 同时具备则该企业就是具有自生能力的企业。从理论上说，企业的自生能力与其所对接 的标准和所从事的产业的配套半径呈正相关关系。
收稿日期：2005-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