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析江泽民同志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全面发展论文,江泽民同志论文,思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A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006(2006)01-0005-05
江泽民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中指出：“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项事业，我们进行的一切工作，既要着眼于人民现实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同时又要着眼于促进人民素质的提高，也就是要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这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明确地提出要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目标，它不仅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丰富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内涵，而且为中国共产党“以人为本”理论的提出奠定了基础，对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提出的历史背景
“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以江泽民同志为代表的中共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继承和发展，是中国共产党总结80多年历史经验得出的科学结论，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迫切需要。
首先，“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中共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认为，人的全面发展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人的全面发展表现为人的劳动能力的全面发展，即“人的类特性恰恰就是自由的自觉的活动”[1](P96)；二是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发展，即“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2](P56)；三是人的自由个性的全面发展，即“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2](P67)。也就是说，人的自由个性的发展与社会关系的发展和劳动的发展是同一过程的不同方面，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互动的同步发展的完整体系。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是在分析资本主义社会——物统治着人，人对物严重依赖，人与人的社会关系通过物与物的交换关系来实现——的基础上，对未来共产主义社会人的全面发展的设想，但是对于如何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尤其是对社会主义社会能不能创造主客观条件，逐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目标，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都没有也不可能涉及到。然而，江泽民同志就是在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基础上，结合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提出了社会主义新社会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完整理论，不仅认为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而且指明了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具体途径、步骤和目标，从而使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理论达到新的水平。
其次，“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中共总结80多年历史经验得出的科学结论。中国共产党80多年的光辉历史，就是中共党人为实现中国人民的全面发展而不断奋斗的历史，中国共产党的每一活动都是围绕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而展开的。民主革命时期，中共党人为实现中国广大人民的生存权利和民主自由而不懈奋斗。对于一个国家和民族来说，生存权利是人民的首要人权。没有生存权利，其他一切人权均无从谈起。在旧中国。帝国主义侵略，内战频繁，地主官僚欺压，自然灾害频繁，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命财产得不到保证，毫无生存权利可言。同时，由于封建专制主义和独裁统治，人民群众也无法享受到真正的民主自由权利。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把实现人民群众的生存权利和民主自由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从而进行了长达28年的艰苦奋斗，最终推翻了三座大山，结束了一百多年来任人宰割的屈辱历史和长期混战的局面，实现了人民梦寐以求的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人民群众第一次翻身作了主人，享受到基本的生存权利和应有的人格尊严，享有平等的民主自由权利。建国后，中共党人在人民群众当家作主的基础上，又为实现人民的全面发展而不断探索，取得了显著成就。主要表现在：建国五十多年来，国家法制建设不断完善，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的民主化不断发展；国民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总体上达到小康；科技、教育、文化各项事业蓬勃发展，国民整体思想文化素质有很大提高。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80多年的奋斗史，实质上就是为人民群众争取生存权利和民主自由权而不断斗争的历史，就是为实现人民群众的全面发展而不断探索的历史。江泽民同志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对中国共产党80多年发展史的高度概括，抓住了中共党人全部活动的本质，指明了共产党人未来行动的方向。
再次，“人的全面发展”思想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迫切需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虽然实现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转移，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人民群众的物质生活有了很大改善，但是这种经济发展不是以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的，是以损害资源环境等为代价的片面发展，从而导致了人的片面化发展。具体表现为，当前，许多人包括政府官员，只关注经济GDP的增长，过分强调物质生活的改善，而忽视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忽视人们精神文化生活的全面发展，换言之，就是过分强调人的外在发展，而忽视人的内在发展。结果，这种观念不仅导致人们精神空虚，道德失范，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欺骗欺诈等丑陋现象盛行，而且致使一些位高权重者损公肥私、腐化堕落。然而，“社会主义社会是全面发展、全面进步的社会。”[3](p382)这种片面发展观既不符合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也不符合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社会主义本质要求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即是要求人超越受缚于生存的需要，而相对自由地根据自我意志，使自己的实践活动、社会关系、各种需要、各种能力、潜在素质得到全面的发展。十六大报告提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要实现这一目标，进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就必须在强调人的外在发展的基础上重视人的内在发展，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这不仅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重要体现，而且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保证。
二、“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主要内容和实现途径
“七一”讲话中，江泽民同志详细阐述了“人的全面发展”思想，其主要内容包括四个方面：物质生活的全面发展，政治生活的全面发展，精神生活的全面发展，人与自然、社会的协调发展；其基本实现途径是贵在建设，即经济建设、文化建设、政治建设和社会建设。
实现人民物质生活的全面发展，包括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就是“要尽快地使全国人民过上殷实的小康生活，并不断向更高水平前进。”这就要求我们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必须大力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人的全面发展奠定物质基础。为此，必须把发展经济作为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推动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基本实现工业化，大力推进信息化，加快建设现代化，保持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只有生产力的不断解放和发展，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社会产品才能不断丰富，才能不断改善人民的生活条件，提高生活质量，促进人民物质生活的全面发展。在发展生产、提高人民生活过程中，鼓励提高人的综合素质，发展人的多方面的才能，推进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防止过去出现的人的能力得不到有效的发挥、片面地发挥或不能自觉发挥等不利于生产发展的现象。这是人在物质生活中获得自由的体现，是人全面发展的基础层次。
实现人民政治生活的全面发展，包括政治主体的政治素质的全面发展。就是“要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主观能动性和伟大创造精神，保证人民群众依法管好自己的事情，实现自己的愿望和利益”。“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4](P168)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目标。我们党历来以实现和发展人民民主为己任，共产党执政的目的就是领导和支持人民当家作主，最广泛地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依法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维护和实现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此，必须继续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发展社会主义民主，健全社会主义法制，保证人民充分行使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只有人民的权利和自由得到充分的保障，人们才会在社会主义建设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社会活力才能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形成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同时，在政治参与的过程中要努力培养政治主体的政治责任感和使命感，使之逐步形成自由平等意识，树立民主观念，以最终实现民主政治。这是人在政治生活中获得自由的体现，是人全面发展的升华。
实现人民精神生活的全面发展，包括人的个性全面发展。就是“要努力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实现人们思想和精神生活的全面发展。”丰富健康的文化生活是衡量人们生活质量的重要标志，也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然而，由于过去片面强调物质文明建设，致使精神文明建设相对落后，社会道德滑坡，各种丑陋现象层出不穷。为此，江泽民同志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精神生活空虚，社会风气败坏，也不是社会主义。”[3](P380)“精神文明建设搞不好，人心涣散，精神颓废，经济建设和其他各项事业也难以搞好。”[3](P382)因为在知识时代，经济的发展已不仅仅是靠资源和体力的投入，更主要的是靠科技创新，而要实现科技创新，就必须全面提高人的素质，强调人的个性的全面发展，尊重人的平等权利、自主意识、创造精神和健康独立的人格，就必须营造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只有这样，才能使人的创造性得到充分发挥，才能促进经济和其他事业的发展。因此，从根本上说，必须大力发展教育科技事业，繁荣社会主义文化，使人人都有受教育的机会和享受文化成果的权利，使人们的精神世界更加充实、文化生活更加丰富，从而提高人的综合素质，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这是人在精神生活获得自由的体现，是人全面发展的较高层次。
实现人与自然、社会的协调发展，包括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发展。就是“要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使人民在优美的生态环境中工作和生活。”近年来，由于资源浪费、环境破坏日益严重，人口总量不断增加，人口总体素质不高状况短期难以改变，这些都严重制约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影响人的全面发展。为此，必须坚持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改善生态环境和美化生活环境，努力开创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在此过程中还蕴含着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发展。马克思曾经指出：“个人的全面性不是想象的全面性，而是他的现实关系和观念关系的全面性。”[5](P36)在社会转型过程中，各种利益关系更加复杂，必须正确处理国家、集体、个人之间的利益关系，把个人的追求融入广大人民的共同理想和奋斗之中，在社会交往和公共生活中学会互尊互爱，从而形成平等友爱、融洽和谐的人际环境。这是每一代人在与社会、自然的协调中获得自由的体现，是人的“类存在”的发展，是人全面发展的最高层次。
三、“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三大理论创新
在论述“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过程中，江泽民同志不仅继承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而是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进行了一系列的理论创新。这些创新主要包括：
首先，提出了社会主义的新本质论，即“我们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项事业，我们进行的一切工作，既要着眼于人民现实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同时又要着眼于促进人民素质的提高，也就是要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这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这不仅丰富和发展了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本质论，而且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全面发展思想的重大理论创新。
邓小平曾经指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6](P373)。他着重从生产力的角度考虑社会主义的本质问题，尽管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也实现了科学与价值的统一，但共同富裕毕竟只是经济上的价值目标，而不是终极的综合价值目标。同时，尽管他也强调培养社会主义的“四有”新人，注重人的发展，但更强调人的发展要服务、服从于经济文化建设，为经济文化发展而存在，人主要是手段，只有到经济文化发展达到很高水平之后，才能谈得上人的发展。而江泽民同志在邓小平社会主义本质论的基础上却更加强调人的全面发展，把人的全面发展提升到社会主义本质的高度来认识，并且认为它和经济发展是互为前提和基础的关系，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指出人的全面发展既推进经济文化发展，服务于经济文化发展，为经济文化发展而存在，同时经济文化发展又推进人的全面发展，服务于人的全面发展，为人的全面发展而存在，最终以人的全面发展为目的。这就从终极价值方面明确了社会主义的本质，完善了社会主义本质科学与价值相统一的认识，即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必须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人的畸形发展不是社会主义，必须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总之，江泽民同志提出的两个“着眼于”理论实现了经济发展和人的发展的统一，实现了人的手段性和目的性的统一，更加突出了人的主体性和价值，因而深化了社会主义本质，丰富和发展了邓小平的社会主义本质论。
不仅如此，社会主义新本质论还是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全面发展思想的重大理论创新。马克思主义认为，物质生产的发展是人的发展的现实基础，社会分工必然导致人的片面发展，私有制则加剧了人的片面发展。作为一个历史的过程，人的全面发展一般要经历三个阶段：建立在人的依赖关系上的原始丰富性和自我牺牲阶段；建立在物的依赖关系上的畸形发展和个人独立阶段；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的共同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基础上的自由个性阶段。有史以来，一切人类的活动，都是朝着这一目标不断迈进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根本目的，也是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因此在马克思眼里，共产主义社会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其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那时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在这个社会里，“人终于成为自己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从而成为自然界的主人，成为自身的主人——自由的人”[7](P443)。但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要不要追求人的全面发展，马克思并没有在理论上予以说明。江泽民同志在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基础上，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际，明确提出两个“着眼于”理论，从而把人的全面发展提高到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的高度，指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也要努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这就突破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为现阶段加强社会主义人本建设指明了方向。
其次，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核心是“天人合一”。人的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但是人的全面发展不可能只是人自身的发展，也不可能建立在对社会自然巨大破坏的基础上，而必然包括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必然建立在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础之上，因此“天人合一”是人全面发展的最高境界。
江泽民同志在“七一”讲话中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必须“坚持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通过“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来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推进人的全面发展，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同时，在社会的发展过程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决不是仅仅指人的德智体等方面的全面发展，也不是仅仅指人民的生活富裕和精神文化生活的丰富，而是指整个社会的全面持续健康发展，而要达到这一目的又要通过“天人合一”来实现，因此，“天人合一”是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达到人的全面发展的根本途径。
在可持续发展中，关键因素是人，换句话说，人是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即经济发展、环境质量、生态平衡归根到底是由人决定的。所以，可持续发展，实际是以人为中心的人——社会——自然三位一体的全面发展，是指广泛意义上的整个社会的全面健康发展，而其实质则是人的可持续发展，“天人合一”是其最高境界。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说，人是社会可持续发展成果的最大受益者，是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根本目的，离开人的可持续发展，社会可持续发展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因此，马克思曾经说过：“历史不过是追求着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动而已。”但是，人追求自己目的的活动是受一定的历史条件限制的，超越历史条件允许的人类活动要受到历史的惩罚。多年来，很多人正是片面地理解这句话，片面理解人的全面发展，才带来了经济、环境、生态、社会等方面的严重问题，例如片面追求经济发展和物质生活的改善，导致环境恶化、生态破坏、社会道德沦落等。这些人与社会、自然不平衡、不协调发展的现象，归根到底是人的不全面、不协调发展的反映和表现，并且最终制约着人的全面发展。因此，要实现人的可持续发展，就必须正确处理人与社会、自然的关系，实现三者之间的协调发展。为此，江泽民同志在“七一”讲话中，把人的全面发展与可持续发展紧密联系起来，指出：“要促进人和自然的协调与和谐，使人们在优美的生态环境中工作和生活”，就必须“坚持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正确处理经济发展同人口、资源、环境的关系，改善生态环境和美化生活环境，改善公共设施和社会福利设施。努力开创生产发展、生活富裕和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总之，在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中，只有通过可持续发展，才能达到“天人合一”，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同样，只有通过人的全面发展，达到“天人合一”，才能实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从而实现人的更高程度的全面发展。目的和途径合为一体，并相互作用，最终实现建立在社会可持续发展基础上人的全面发展，这是江泽民同志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重要特点。
最后，从人的全面发展和经济，文化等相互关系中阐释人发展的普遍规律，认为人的全面发展是个“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发展过程，这不仅揭示了人的全面发展的长期性和艰巨性，而且把党的最高纲领和最底纲领有机地结合起来，进一步为全党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人的全面发展是一个由低到高、不断提升、不断完善的历史过程。人的全面发展是与社会进步、历史发展相统一的过程。这一点在马克思已经有所论述。但是，马克思并没有论述人的全面发展是个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更没有论述它和经济、文化等相互关系。而在“七一”讲话中，江泽民同志在继承前人的基础进一步指出，“推进人的全面发展，同推进经济、文化的发展和改善人民物质文化生活，是互为前提和基础的。人越全面发展，社会的物质文化财富就会创造得越多，人民的生活就越能得到改善，而物质文化条件越充分，又越能推进人的全面发展。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文化的发展水平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人的全面发展程度也是逐步提高、永无止境的历史过程。这两个历史过程应相互结合、相互促进地向前发展。”这样不仅把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发展有机统一起来，揭示了人发展的普遍规律，而且把人的全面发展放在社会生产力和经济文化发展的历史中去认识，从而拓宽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新视野。
江泽民同志还强调中国共产党要以“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通过发展生产力不断提高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通过发展建设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化丰富人民的精神生活，从而提高人民群众的整体素质，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包括推进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激发他们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更好地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又会在更高层次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如此反复，逐步提高，永无止境。这不仅反映了中国共产党人对人的全面发展的新认识，并积极采取有效措施，因势利导，循序渐进，加以推进，而且揭示了在社会主义社会人的全面发展的长期性和艰巨性。人的解放、人的现代化、人的自由理想的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是同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与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过程是相一致的，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同样需要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当然也需要相互协调、共同发展。
正是在“逐步提高、永无止境”人的全面发展规律的基础上，江泽民同志进一步阐释党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的关系，用人的全面发展理论把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统一起来。他强调指出：“一个政党的纲领就是一面旗帜。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历史阶段，我们党既有每个阶段的基本纲领即最低纲领，也有确定长远奋斗目标的最高纲领。我们是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论者”[8](P177)。作为最低纲领与最高纲领的统一论者，共产党人用人的全面发展来看待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统一，这样就从根本上抓住了问题的实质，抓住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本质，这一独特的视角显示了中共党人对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新发展。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两个不同的发展阶段，但其根本目的都是为了不断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当前，我们处于社会主义社会的初级阶段，生产力水平较低且发展不平衡，人的总体素质不高，经济的片面发展更带来了人的畸形发展，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在现有的基础努力实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人的全面发展，不断培养和造就高素质人才，促进社会的更快发展，为向共产主义社会人的全面发展过渡做准备。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教育和科学文化事业的进步，会不断影响和推动人类各个方面的发展和进步。生产力的程度越高，教育、科学文化事业越普及越发达，人向自由和全面发展的目标就越接近。因此，共产主义社会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不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高度突然实现的，而是建立在一定量变基础上的，没有现阶段人的全面发展的量的积累就没有共产主义社会人的全面发展的质的飞跃，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也不可能成为物质财富极大丰富、人民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社会。
收稿日期：2005-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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