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句语法项目的选取和排序，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语法论文,项目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对语法项目的选择与排序的研究，在对外汉语学界尚处于起步阶段，吕文华、邓守信 、周小兵等曾经作过一些理论的探讨。吕文华(2002)指出语法项目的顺序包括结构序、 语义序、用法序三种。周小兵(2003)提出语法点的选择须考虑4个因素、语法点的排序 则要遵循5个原则。
比较语义和形式，在任何语言中都存在。但具体的语义范畴、句法形式和语用功能， 在各种语言中却有所不同。在汉语作为第二语言的教学中，表示比较的语法项是一个难 点，也是一个教学容量很大的语法项目。希望本文能促进相关语法点的教学与习得。
一 对大纲的考察
我们主要考察了五个大纲：《对外汉语教学语法大纲》、《汉语水平等级标准与语法 等级大纲》、《对外汉语教学初级阶段教学大纲》(语法大纲部分)、《高等学校外国留 学生汉语教学大纲(长期进修)——语法项目表》、《高等学校外国留学生汉语言专业教 学大纲》(以下分别简称作《语法》、《等级》、《初级》、《进修》、《专业》)。
1.1 句式归纳
1.跟(和、同)……(不)一样( + 形容词结构或动词结构)/相同/相似/类似/近似：我的 年纪跟你一样。/我跟你一样生气。/我跟你不一样。
2.跟(和、与、同)……相同/不同/相似/类似/近似/差不多：我的年龄与你相同。
3.(不)像……一样/这么(那么) + 形容词结构或动词结构：她(不)像她妹妹那么活泼 。
4.有……这么/那么……：你有他那么聪明吗?
5.没有……这么/那么……：他没有你这么高。
6.更 + 形容词/动词：他更高。
7.最 + 形容词/动词：他最高。
8.形容词 + 一点儿：他高一点儿。
9.A比B + 形容词：他比我高。
10.A比B + 心理动词/能愿动词 + 宾语：他比我喜欢你。/他比我能吃。
11.A比B + 动词 + 程度补语：他比我跑得快。/他跑得比我快。
12.A比B + 动 + 宾 + 动 + 程度补语：他比我唱歌唱得好。/他唱歌比我唱得好。
13.A比B + 形容词 + 精确数量补语：他比我高三厘米。
14.A比B + 形容词 + 模糊数量补语(一些、得多、多了、很多)：他比我高一点儿。
15.A比B + 提高类动词 + 数量宾语：今年的产量比去年提高了一倍。
16.A比B + 多/少/早/晚 + 动词 + 数量补语：他比我早来三分钟。
17.含“更、还，再”的比字句：她妹妹比她更漂亮。
18.没有比……更……的：没有比他更狡猾的了。
19.不比：他也并不比你能干。
20.不如：喝豆奶不如喝牛奶。
21.比不上：北京的环境比不上上海(那么好)。
22.主语 + “一量词 + 比 + 一量词 + 形容词/动词”：这里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
23.A比B还B(名词)：你真是比诸葛亮还诸葛亮。
24.A形容词 + 于 + B：现在的生活水平远远高于以前。
25.A形容词 + 过 + B：他的汉语水平强过我。
26.近似于、相当于、区别于、不亚于：中国的经济发展不亚于任何国家。
27.……中，以……居多：学生中，以日本人居多。
28.跟(同、和)……这么(那么)……：小张跟小王合作得这么好。(注：这个句式只表 示程度，不表示比较，宜删去。)
各大纲选择的“比较句”句式及排列情况如表1(括号中句式在括号外句式的说明或例 句中出现，是一个大的语法点中的子项目)。
表1 大纲中比较句语法项目的选择及排列情况一览表
注释：
②这是个语法说明，所以未在上面句式中列出。因为省略所涉及问题比较复杂，建议 不要在比较句的语法项目中出现，以免增加其学习难度。
③甲级第一个语法项目的例子中已经出现了句式11，丙级中又单列出来，但所举例子 实为句式11和13的混合式(他比我叠得快一些)。
④注释指出“没有”是“比”的意义否定式，这是一大进步。
以上大纲都将比较句归入“特殊句式”。此种说法值得商榷。其他特殊句式如“是” 字句、“把”字句、“被”字句等，都有外显的形式标志。“比较句”没有这类标志， 只是依赖“比较”的功能将许多不同句式揉在一起。因此比较句内部非常复杂：(1)某 些句式在意义和形式上并不一一对应。如“A比B + X”，否定形式对应的是“A不比B + X”，意义相反的却是“A没有B + X”；“有……这/那么……”，否定形式是“没有 ……这/那么……”，但前者表等比，后者表差比。(2)同一句式，可用不同难度的词汇 来表达。如“跟……(不)一样”与“跟……相同/不同”，“跟”还可用“同、和、与 ”替代。(3)使用上涉及预设(含“更”、“还”、“再”的比字句)、话语否定(“不比 ”)等语境因素。这种句式、词汇和使用条件的复杂性都为比较句语法项目的选择和排 序带来一定困难。
我们认为：(1)对于纯词汇难度项目如26、27，比较义由词汇表达，不必列入语法大纲 。项目1、2，语法大纲中只需列出具代表意义的“跟……(不)一样、差不多 + 形容词/ 心理动词”，而“和、同、与……相同、不同、相似、类似、近似、相类似”等类似表 达，可放在词汇部分处理，不必列入语法大纲。项目23“A比B还B(名)”是一种修辞方 式，放在课文注释里解释即可。(2)对于形式与意义上不对应的，应更注重意义而非形 式，将“比”与“不比”、“有”与“没有”分列成不同的语法点，在语法注释中予以 说明。这一点后来的大纲如《初级》、《进修》和《专业》都处理得较好。(3)对于涉 及到语境因素，语用条件比较复杂的项目，如“不比”、含“更、还、再”的比字句， 不能只考虑形式上的相关性，在初级阶段追求大而全，一并出齐，而应放在较后阶段， 等学生积累了一定语感后再出现。
二 语法项目的选定
根据对上述大纲的考察，初步选定以下句式(暂按功能分类，非难度排序)。
1.跟……(不)一样/差不多……
2.(不)像……一样/这么/那么……
3.有……这么/那么……
4.更/最 + 形容词(“更、最”可合为一个语法点解释。如：“梨
5一斤，苹 果8一斤，葡萄12一斤。——梨很贵，苹果比梨更贵，葡萄最贵。”)
5.形容词 + 一点/(一点可换成“一些/得多/多了/很多”)
6.A比B + 形容词
7.A比B + 心理动词/能愿动词 + 宾语
8.A比B + 动词 + 程度补语
9.A比B + 动宾 + 动 + 程度补语
10.A比B + 形容词 + 精确数量补语
11.A比B + 形容词 + 模糊数量补语
12.A比B + 提高类动词 + 数量宾语
13.A比B + 多、少、早、晚 + 动词 + 数量补语
14.A比B + 更(还、再) + 形容词/动词
15.没有比……更……的
16.“不比”句
17.一 + 量词 + 比 + 一 + 量词
18.不如/比不上 + 形容词(这两个句式句法、语义、功能基本一致，可合为一个语法 点)
19.没有……这么/那么……
20.A + 形容词 + 于/过 + B
1—3是等比句，4—20是差比句。其中4、5是简式差比句，6—17是比字句(6—9是一般 比字句，10—13是度量比字句，14、15是预设比字句，16是比字句的话语否定式，17是 特殊比字句)，18—20是其他差比句。
这20个句式，应分散在不同级别、不同课时来教。各句式应形成一个认知难度、形式 难度逐级递增的序列，在适当地方拉开距离，插入相关语法点(如程度补语、数量补语) 。如：比字句谓语可能是形容词、心理动词/能愿动词 + 宾语、动词 + 程度补语、状 语 + 动词 + 数量补语、动宾加动补短语等。随着句子成分增多，句子变长，句子成分 的位置也变得灵活，习得难度自然相应增加。我们认为简式4、5是基础比字句，属单项 比较句，结构语义简单，而且有“形 + 一点/得多”的铺垫，后面相关模糊度量句的难 度会降低很多，可以减少把“A比B形 + 得多”泛化为“A比B + 很 + 形”的偏误，应 最先教。句式20是古汉语在现代汉语中的保留，使用频率非常低，且多为书面语，应最 后教。这3个句式我们不作考察，其他17个句式我们将根据进一步的调查，综合考虑认 知、形式难度，将等比句、差比句各个句式以合理的顺序交叉教学。
三 留学生作文和中国人自然语料统计分析
我们考察了本族人17类比较句句式的使用频率，跟留学生使用情况进行对比。施家炜( 1998)指出“在语料库出现的语料中，句式的正确使用频次或正确使用相对频率越高， 就越容易，越早习得。方法是：各句式在各学时等级上的正确使用相对频率 = 各句式 在各学时等级上的正确使用频次/某学时等级上句式的出现频次之和。”据此，我们统 计了中山大学部分留学生约11万字作文中17类句式的出现频率和正确使用相对频率。结 果如表2。
表2 中国人、留学生17类比较句式出现频率和留学生的正确使用相对频率
母语使用者 第二语言学习者
样本 出现 出现 样本 出现 出现 正确 正确使 偏误
总量 频次 频率 总量 频次 频率 使用 用相对 相对
频次
频率
比率
1 跟……一样 10万 7例
0.7
11万 71例 6.45 68例
38.2
1.69
2 像…… 10万 9例
0.9
11万 13例 1.18 10例
5.62
1.69
3 有…… 10万 0例011万 0例0 0例0 0
6～9
一般比字句 10万 16例 1.6
11万 32例 2.91 30例
16.85
1.12
10～13 度量比字句 10万 2例
0.2
11万 30例 2.72 24例
13.48
3.37
14、15 预设比字句 10万 9例
0.9
11万 18例 1.63 17例9.55
0.56
16 不比句 10万 3例
0.3
11万 1例
0.09
1例0.560
17 特殊比字句 10万 1例
0.1
11万 7例
0.64
5例2.81
1.12
18 不如/比不上 10万 6例
0.6
11万 1例
0.09
1例0.560
19 没有……10万 0例011万 5例
0.45
4例2.25
0.56
总计10万 53例 5.30 11万 178例 16.18 160例 89.89 10.11
注：本族人语料来源于王朔小说《编辑部的故事》(节选)、《痴人》、《枉然不供》( 共约10万字)；留学生为中山大学1998—2002年中高级的汉语进修生及对外汉语本科班 留学生；表中“出现频率”是万分位的，“正确使用相对频率”和“偏误相对比率”是 百分位的。
由表可知，母语使用者比较句的出现频率排序为(由高到低)：
句式6～9＞2、14、15＞1＞18＞16＞10～13＞17＞3、19
徐燕青(1997)曾做过统计，“没有”句在实际运用中频率相当低，在本族人190多万字 的语料中，只找到15个“没有”句。这跟我们的调查结果一致。否定差比句中“不如/ 比不上”＞“不比”＞“没有”。中国人的使用频率主要反映了交际需要。
留学生比较句出现频率和正确使用的相对频率的排序一致，这印证了“容易的语法点 使用得多，且掌握的正确率高”的预测。
1＞6～9＞10～13＞14、15＞2＞17＞19＞16、18＞3(由高到低)
下图可清晰看出中国人和留学生的差异：
图1 自然语料中国人和留学生比较句各句式的出现频率对比图
与中国人不同的是，留学生“跟……一样”的使用率远高于“一般比字句”，“度量 比字句”的使用率又大大超出“预设比字句”。可见除交际需要外，决定留学生使用频 率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认知难度。留学生使用频率最低的是“有”，然后是3种否定比 较句，顺序为“没有”＞“不比” = “不如、比不上”。“没有”是“比”字句意义 上的否定式，从学生的使用率和偏误率来看，这个句式的认知难度是差比否定式中最低 的。“有”的等比句式可顺势介绍，但不要求学生常用这2个句式。
四 调查设计与结果分析
调查对象为中山大学对外汉语中心(现国际交流学院)初至高级(不含零起点)的汉语进 修生，来自韩国、日本、印尼、泰国、美国、俄罗斯、冰岛、法国、瑞典、罗马尼亚、 菲律宾、印度等国家和地区。
4.1看图写话作业(见附录调查一)
回收有效试卷58份，初级两个班共24份，中一17份，中二7份，高级10份。让学生用所 学比较句式描述图画内容。目的是考察留学生自发使用各类差比句的情况。调查结果见 表3(有效句指与比较句相关的句子。偏误中剔去了单纯的词汇错误或与比较句无关的偏 误。没出现句式未列出。句式4虽不考察，但调查中出现了，为保持比率完整性，仍列 于此)。
表3 看图写句子统计初步结果
初级(24份) 中一(17份) 中二(7份) 高级(10份)
有效句 偏误有效句 偏误有效句 偏误
有效句 偏误
4 最 4
1
9
03
0
3 0
6 A比B + 形 34 13 37 46
1
111
8 A比B + 动补6
0
3
01
0
0 0
9 A比B + 动宾补 1
0
3
00
0
1 1
10 精确度量 65 2
82 022 0
531
11 模糊度量 29 1
26 25
0
5 0
13 复杂度量 4
2
8
61
1
4 2
14 预设比字句4
0
4
04
0
4 0
16 不比 1
1
12 01
1
0 0
18 不如/比不上
1
0
3
10
0
1 0
19 没有…… 16 0
7
01
0
0 0
总计 165 20 194 13
44 3
835
我们从下图可直观地看到各句式在每个阶段所占比例及各句式不同阶段的发展情况。
图2 看图写话中各类句式出现率发展图
因图画内容多注有数值，所以度量比字句使用率最高，精确度量远远高于模糊度量。 初级和中一使用一般比字句(6、8、9)的比率高于中二和高级。这可能是他们对度量比 字句还掌握不牢的缘故。预设比字句在进入中二阶段后猛然增加。差比句的的否定式中 “没有”的使用率最高，但由初级到高级逐渐减少。其次是“不比”，“不如/比不上 ”最少，都是初级使用较少，中一可能刚学过还较多地用到，到中二、高级萎缩。复杂 句式9、13使用率都很低，但13仍明显高于9。吕文华(1987)曾指出在实际语言考察中， 动补句带宾语时重复动词的形式不常见，口语中更少。多数学生采用了这样的说法：
女的起床(的时间)比男的早半个小时。
从这一角度看，句式9可考虑不选入大纲，以免增加学习难度。
再看看各句式各阶段的相对出现率和偏误率的对比情况，见表4。
从表中可以看到偏误率最高的是6和13。6的偏误多是因为“比”字句否定式使用混乱 ，偏误较多。有的受母语影响对形容词进行否定，有的混用了“没有”、“不比”。如 ：
*上海的天气比北京不冷。
*男孩子的成绩不比女孩子的那么好。
*黄河没有比长江长。
我们把这类偏误类型归到6。不归到16的原因是即使“不比”表面形式没错，没有上下 文的情况下也看不出学生是否真正明白句式的语用条件。所以此处我们不讨论“不比” 的偏误，后文有专题讨论。
13使用率高于9，但相对偏误率9低，13高。学生多将“多、早”等放在动词后。如：
*马丽比比特起了早半个小时。/*这个男人比那个女人睡多半个小时。
还有联用句式9、13的句子，这时我们得看偏误点在哪儿以作不同的归类处理：
*女孩子比男孩子起床得早半个小时。(9、13各记一偏误)
*可蓝比罗拿特得分得了高32分。(13)
多数学生知道重复动词，可避免用9出现的偏误；而不知道形容词应作状语还是补语， 易出现13的偏误。说明13难度大，宜放在较后阶段教学。
“最”正确率最高。初级至高级只有一个偏误：
*飞机的速度比别的最快。(“最”出现在“比”字句中)
这验证了我们对“简式比较句”难度的预测。
4.2联词成句作业(见附录调查二)
共回收有效试卷76份，初级20份，中一两个班30份，中二20份，高级6份。用联词成句 形式，考察学生使用度量“比”字句(10—13)和“比”字句复杂形式(9、12、13)的情 况。
表5 联词成句正确率表
句式 题目初级(20份)中一(30份)中二(20份)高级(6份)
句式9 1080% 76.7% 100%
85%
句1 90% 83.3% 100% 100%
式5100% 96.7% 100% 100%
108 85%
100% 100% 100%
3(很多) 60% 63.3% 70% 83.3%
句 4(很多) 60% 63.3% 65% 83.3%
式 6(多了) 60%60% 35% 100%
11 7(得多) 85% 93.3% 100% 100%
10(一点) 95% 93.3% 95% 100%
句式12 9 95% 96.7% 100% 100%
句式13 2 25% 33.3% 45%
35%
注：题10是句式9和11(“形 + 一点”)联用，其偏误点分开计算。
我们将句式10、11各题再取平均数，得到下图。
图3 联词成句各类句式正确率一览图
调查结果显示：10正确率很高，多在90%以上；12只要宾语是精确数量，难度不比10高 。11初中级在70%左右，高级上升到90%以上。可见，精确度量句难度明显低于模糊度量 句。很多大纲教材模糊度量句先出、精确度量句后出的做法是不合适的。应精确度量句 先出一段时间，再出模糊度量句。模糊度量句中“X一点”正确率最高，均在90%以上， 错误形式为“一点X”或“X得一点”；其次是“X得多”，除初级85%以外，中高级均在 90%以上。“X多了”容易发生偏误(错误形式为“X了多”)，这是由“了”的复杂性引 起的，正确率在60%左右。“X很多”偏误也很多，正确率只在60—80%，原因可能是教 材里未出现“X很多”这种形式，学生又知道不能说“A比B很X”或“A比BX得很”，因 此认为“X很多”也是错误的。这反映出模糊度量句内部也应有难度顺序：一点＞多(得 多＞多了＞很多)。比字句的几种复杂形式中，12难度不大，正确率最高(＞90%)；9正 确率在80%左右；13最低，最高只到45%。这再次验证13难度大，应后教。据此，我们对 这几个句式的排序是：10——12——9——11——13。
4.3完成句子作业(见附录调查三)
有效试卷55份，中一29份，中二15份，高级11份。设计八个用否定比较句的语言环境 ，给出比较双方，要求完成句子。目的是考察留学生对“不比”是否有回避现象。结果 如下。
图4 “不比”使用人数、句子及正确率统计
从使用人数、句子及正确率的情况来看，留学生远远少于中国人，中二刚学过“不比 ”，所以使用人数和句子比率略高于高级，但正确率却比高级低。每题使用“不比”的 情况如下。
图5 每题正确使用“不比”比率统计
比较来看，中国人觉得最该应用“不比”的语言环境，如题3、7(使用率高达87.5%)、 2、4(62.5%)，外国学生缺乏相应的语感，“不比”使用率相当低，到高级班最高也只 有27.3%，其余均低于20%。而在中国人未用“不比”(题5)中，中一、中二却有不少人 用了“不比”。可见，“不比”句难度比一般“比字句”和其他差比否定式高得多。我 们的教材大多将它当成一般“比”字句的否定式来解释，对学生的习得不但没有帮助， 可能还会有负面影响。
五 相关语法点的选取和排序
根据以上考察，我们认为，第二节中我们选取的语法项目，可按以下顺序排列：
初级阶段(一)
1、简式比较句：句式4/52、等比句：句式1
初级阶段(二)
3、一般比字句：句式6/74、其他差比句：句式195、等比句：句式3
6、精确度量比字句：句式10/12(精确数量部分)7、一般比字句：句式8/句式9
中级阶段(一)
8、等比句：句式29、模糊度量：句式11/句式12(模糊数量部分)
10、复杂度量：句式1311、其他差比句：句式1812、预设比字句：句式14
中级阶段(二)
13、特殊比字句：句式1714、预设比字句的否定式：句式15
15、话语否定比字句：句式16
高级阶段
16、其他差比句：句式20
附录 调查样题
调查一 请用比较句描写下列图画(可写多句)。
调查二 请将每一题中的词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1.分钟 他 我 比 三 快
2.首 他 三 多 比 我 唱歌
3.很 重 那个包 多 比 这个包
4.法国 德国 比 多 很 漂亮
5.他儿子 大 两岁 比 我儿子
6.瘦 了 你 以前 多 比
7.重要 多 心灵美 外表美 得 比
8.两度 今天 比 的 温度 昨天 低
9.产量 的 比 三分之一 今年 了 去年 提高
10.比 我 快 跑 他 跑步 得 一点
调查三 请用括号中的词完成下面的句子。
1.我是专科生，很多人觉得本科生比专科生强，但我觉得自己的能力______ (本科生) 。
2.A：你要是没钱用，就先拿去用吧。
B：你家的情况也_____ (我家)，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3.很长时间中国的电视上几乎全部都是外国动画片。昨天晚上，中央电视一台播出了 《西游记》，这部国产动画片吸引了很多孩子，看后都说“好”。国产动画片______( 外国动画片)。
4.许多人都喜欢喝牛奶，不喜欢喝豆浆(soybean milk)。认为牛奶比豆浆营养丰富(
rich nutrition)。其实，豆浆与牛奶各有各的好处，豆浆______(牛奶)。
5.A：你们觉得选美比赛的结果怎么样?我觉得第一名____(第二名)。
B：嗯，我也觉得第二名比第一名更漂亮。不过，第一名问题回答得更好。
6.虽然这次比赛他们赢了，不过我们一定要相信自己______(他们)，下次我们一定 可以打败他们。
7.我爸爸脾气很坏，可是我妈妈的脾气也______(爸爸)，他们俩常常吵架。
8.黄河和李伟成绩差不多，可是老师常常表扬黄河，不表扬李伟。李伟很不高兴，他 问老师：“老师，我的成绩________(黄河)，你为什么不表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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