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语的语义通达模型及其认知神经加工特征论文

主题栏目: 语言与认知研究

双关语的语义通达模型及其 认知神经加工特征

王小潞1,2 ,3 郑 伟1

(1 .浙江大学 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58 ;2 .浙江大学 宁波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 浙江 宁波 315100 ;3 .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 人文与传媒艺术学院, 新南威尔士 彭里斯 2751 )

[摘 要 ]长期以来,双关语一直被视作一种修辞手段或文字游戏,学者们以往多从结构、语用、美学等角度对其进行研究,但几乎很少有人关注其认知加工的神经机制。随着对非字面语言如隐喻、幽默、习语、反语等加工机制研究的深入,一些学者对双关语这个“古老”的话题产生了新的研究兴趣。他们利用事件相关电位、功能磁共振成像、眼动追踪等技术,开创了双关语认知的脑机制研究先河。尽管当前双关语认知加工的神经机制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在研究的深度和广度上还远远没有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然而从当前有限的研究中仍可看出,成功理解双关语并体会其幽默效果的关键在于双关语两种词义的成功通达和维持,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是语境和词义使用频率;在此过程中,左脑的语言加工优势在前期起到了语言加工的主导作用,但在后期的语义—语境整合以及幽默体会等环节中,右脑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 ] 双关语; 语境; 词义使用频率; 语义通达模型; 神经加工特征

一、引 言

双关是社会生活中常见的一种语言现象,尤其是在商业广告、文学作品中有着广泛的使用。如某蚊香品牌的广告词“默默无蚊(闻)的呵护”;又如,在莎翁经典作品《罗密欧与朱丽叶》中,一向风趣的Mercutio在身受重伤之际还不忘调侃,称自己不日就会变成一个“grave man”,该表达在字面义层面表示“严肃的人”,但同时也易让人联想到“死人”的另一种解读,因为“grave”也有“坟墓”的意思,正所谓一语双关,诙谐幽默。

由于双关现象的复杂性,学者们对双关做出了不同定义。柯林斯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将双关语定义为“一种利用多义词或谐音词巧妙地、诙谐地表达两种不同意思的用词方法”[1]1281 。陈望道提出,“双关是用一个语词同时关顾着两种不同事物的修辞方式”[2] 。Guidi利用语料库对15 种语言中的双关现象进行了调查,并将双关定义为有意借助语音手段同时激活两种词义的语言现象[3] 。结合本文的论述重点,我们将双关定义为刻意利用同形或同音的词语同时表达两种语义的幽默修辞手法,而承载和实现该修辞手法的词或短语称作双关语。同时,按照心理语言学惯例,根据双关语的加工通道,将其分为同形异义双关语和谐音异义双关语,分别简称为同形双关语和谐音双关语。

虽然学界早有关于双关语“言在表,意在里”的论述,但与其他非字面语言(隐喻、幽默、习语、反语等)一样,传统的双关语研究多从结构[4-5] 、修辞[6-7] 、认知语用[8-10] 等角度展开,尤其是利用关联理论[11-13] 对其进行解释,也有学者利用图形—背景理论[14] 、概念整合理论[15] 对其进行分析。而探讨双关语认知加工神经机制的研究却比较鲜见。尽管如此,还是有学者率先利用先进的事件相关电位、功能磁共振成像、眼动追踪等技术,开创了针对双关语认知的脑机制研究先河。2007 年,Coulson和Severens利用ERP技术,首次对双关语的在线加工进行了开拓性的研究[16] ,并让学界重新开始关注双关现象的研究优势和价值。到目前为止,陆续有学者利用不同的实验范式,从言语理解、言语产出等角度对双关语的认知加工机制进行了探讨,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本文通过Web of Science数据库,以“pun”作为标题关键字进行检索,并人工筛选与认知神经机制相关的期刊论文,得出本文要梳理的英文文献(见表1 )。遗憾的是,通过类似的方法,我们并未在中国知网中找到相应的中文期刊论文。

终于到了。我停好车,转身的瞬间看到一个人!住我家楼下的李奶奶。今天的她也和平时不一样。平时她对我很热情,见我就笑,大声和我打招呼。我不喜欢她,但也不讨厌。今天她仍对着我笑,满是皱纹的脸笑嘻嘻的,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笑仿佛是一种大声的宣告——看哪!这个凶手!我匆匆向她点了一下头,算作打招呼,然后逃离般往家跑。

表1 现有双关语加工神经机制研究汇总

通过梳理这些文献我们发现,目前只有不多的国外学者涉足这一领域的研究,而且针对的都是印欧语系的拼音语言。为了尽早启动汉语双关语认知加工的神经机制研究,我们有必要总结和归纳国外学者在该领域的研究成果。据此,本研究旨在从双关语语义提取的时间进程和空间表征上探索双关语认知加工的神经机制,主要探讨以下两个问题:(1)双关语的两种词义的通达过程是如何实现的?(2)这一认知过程在神经回路上是如何表征的?

先进性教育活动的开展过程:先在全国党政机关、农村、城市基层等五种类型的19个单位经过试点取得经验之后,在全党范围分三批进行,每批半年左右时间。第一批是县及县以上党政机关和部分企事业单位的党组织,从2005年1月开始至6月基本结束。第二批为城市基层和乡镇机关党组织,从2005年7月开始至12月基本结束。第三批为农村和部分党政机关党组织,从2006年1月开始至6月基本结束。每批集中学习教育时间不得少于三个月,在方法步骤上分为学习动员、分析评议、整改提高三个阶段进行。一共有7000多万党员、350多万个基层党组织参加了历时一年半时间的先进性教育活动。

上述四种模型中,前两者只考虑了语境对词汇语义通达的影响,分歧的焦点在于语境起作用的时间;而后两者则增加了词义使用频率的变量,分歧的焦点在于语义通达是否具有穷尽性。四种模型都得到了一些实证研究的支持,但孰优孰劣难分高下。在此背景下,一些学者将注意力转向了双关现象。

二、双关语认知加工的词汇语义通达

顾名思义,双关语主要是一种“亦此亦彼的”词汇歧义现象。虽然当前探讨双关语的认知加工研究并不多,但关于词汇歧义消解的研究却由来已久。通过研究多义词尤其是同形异义词在不同语境下的语义加工过程,学者们发现语境[注] 语境一般分为狭义语境和广义语境。狭义语境即上下文语境,广义语境还包括背景知识、情景知识等非语言知识。如无特别说明,本文提及的语境都指广义语境。参见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和词义使用频率两个因素对该过程的影响最大,并由此提出了一系列词汇歧义消解模型。这些研究成果为探讨双关语的认知神经机制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下面,我们首先回顾上述两个词汇语义加工中的制约因素,再介绍四种具有代表性的词汇歧义消解模型,最后结合当前双关语加工研究对这些模型进行新的检视。

(一) 词汇语义加工中的制约因素

由于本次个例的降水范围主要集中在(111°~118°E,29°~32°N)区域范围内,因此图5给出了该区域范围内逐3 h累积降水的区域平均,可以看出,5种方案预报的降水趋势与实况较为一致,基本是12~21 h雨量增大,随后雨量减小,其中Morr-KF方案雨量增大的时间稍有提前,不过该方案预报的降水量与实况最为接近,最大量级为12 mm左右,稍高于实况的10 mm,但是其他4种方案的最大降水量达16 mm,预报的降水强度偏大。随着预报时效的增加,模式预报的误差也随之增大,45~48 h,实况的降水又一次变大,但是几种方案都没有预报出这种趋势。

语境是影响词汇语义加工的核心因素之一。对于这一点,尽管学界已达成共识,然而关于语境何时起作用,仍存在相当大的分歧。以Fodor为代表的学者们认为,语言的语音、词汇、句法等信息由大脑中不同的语言加工模块进行处理,这些模块独立运行、互不影响,具有所谓的封闭性[19]。他们认为,语境不会影响早期的词汇加工,只在后期的语义输出过程中才发挥作用。而持互动论观点的学者则认为,语言各层级间的信息加工不是孤立进行的,彼此间存在一定的相互作用;语境在词汇加工初期就已经发挥作用,并影响随后的语义输出过程[20]。这一分歧反映了心理语言学、认知神经科学研究中旷日持久的理论争论,即语言加工是模块化的还是交互进行的。

太阳能作为可再生的清洁能源,已成为最具发展潜力的能源领域之一。而太阳能电池技术作为高效的太阳能储能利用方式,也经历了飞速的更新换代。对于普遍采用的晶硅电池技术而言,目前最便捷的技术升级方案就是PERC,即发射极及背面钝化电池技术。相较于普通电池,PERC电池增加了背钝化、激光开槽等工序,可使光电转换效率更高,从而也对生产工艺和制造过程提出了更高的技术要求。

(二) 四种词汇歧义消解模型

由于在语境和词义使用频率如何影响词义通达的问题上尚存分歧,学者们提出了四种代表性的词汇歧义消解模型:穷尽通达模型(exhaustive-access model)、选择通达模型(selective-access model)、顺序通达模型(ordered-access model)、重排序通达模型(reordered-access model)。下面分别分析四种模型对歧义消解句例(1)的不同解释。

例(1):

a.The boy is playing a red ball with his mother.(男孩和母亲在玩一个红球。)

b.The school will hold a Christmas ball next week.(学校下周将举行圣诞舞会。)

2016年,Dholakia等人采用事件相关电位手段,进一步扩展了Sheridan等人的研究[29]。在实验中,作者们除了对比双关语境和次要词义语境条件下的双关语加工过程,还增加了主要词义语境和中立语境两种实验条件。研究中,他们没有采用语义加工研究中常见的“目标词—探测词”范式,而是利用N400启动效应[注] 参见Kutas M. & Hillyard S.A.,″Reading Senseless Sentences-Brain Potentials Reflect Semantic Incongruity,″ Science , Vol.207, No.4427(1980), pp.203-205; Kutas M. & Hillyard S.A.,″Brain Potentials During Reading Reflect Word Expectancy and Semantic Association,″ Nature , Vol.307, No.5947(1984), pp.161-163; Brown C. & Hagoort P.,″The Processing Nature of the N400: Evidence from Masked Priming,″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 , Vol.5, No.1(1993), pp.34-44。直接考察双关语的加工,如例(3)中的“crown”。

1.穷尽通达模型

该模型支持模块化理论的观点,认为多义词的所有词义在加工初期都会自动通达,语境和词义使用频率不影响该过程,语境只在随后的语义输出过程中发挥作用,选取与语境相符的词义[23]。因此,该模型认为例(1)中的多义词“ball”的“球”和“舞会”等多个词义都会被通达,但认知个体最终会根据语境分别输出“球”(1a)和“舞会”(1b)的解读(图1)。

图1 穷尽通达模型示意图

例(2):

以人为本理念的贯彻实施是衡量高校思政工作水平的重要依据之一。学生是思政工作的服务者和工作对象,只有学生切实从中受到益处,才能体现思政工作的价值,因此以人为本理念对思政工作具有价值判断作用。在评判中,要重视学生对思政工作的反馈,以学生的意见来改进工作,同时不能忽视思政工作培养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的最终目标,并以此为准则来衡量工作水平。

该模型认为,语境在词义尚未被通达时就已经发挥作用,语境能引导接收者通达该词汇在语境中合适的某个词义,并将其直接输出到下一个加工环节,而不必通达其他词义[24]。在(1a)中,选择通达模型认为,动词“play”和形容词“red”提供的语境,能使“ball”最为常见的“球”的词义直接通达,而不通达“舞会”等其他词义。在(1b)中,主语“The school”和动词“hold”的语境,使得“ball”的非常用词义“舞会”被直接通达,甚至无须通达使用频率更高的“球”的词义(图2)。

图2 选择通达模型示意图

3.顺序通达模型

该模型认为,无论语境如何,主要词义总是最先被通达。若该词义与语境相符,通达过程结束;而当主要词义与语境不符时,使用频率次之的下一个词义会被通达,直至找到与语境相符的解读[25-26]。根据顺序通达模型,例(1a)中,ball的主要词义“球”凭借使用频率优势被最先通达,且由于语境支持这一解读,通达过程结束,该词义得到输出。而在(1b)中,ball的主要词义“球”仍然是最先被通达,但由于语境不支持这一解读,符合语境的次要词义“舞会”才继而被通达。当然,如果大脑无法将“舞会”的解读与语境进行有效整合,那么使用频率更低的次要词义将被通达,直到找到一个符合语境的词义,完成理解过程;或者由于无法通达更多次要词义,而导致理解失败(图3)。

图3 顺序通达模型示意图

4.重排序通达模型

该模型认同穷尽通达模型关于主、次要词义都会被通达的观点,同时强调语境的强弱会动态调整词义通达的先后顺序[21,27]。在(1a)中,主要词义“球”的解读由于具有使用频率上的优势和语境的支持,会被迅速通达;而作为次要词义的“舞会”解读,虽然也会被通达,但在时程上会远远滞后于主要词义,因此也不会对其产生明显的语义干扰。在(1b)中,语境的作用加快了次要词义“舞会”的通达,使它与主要词义的通达处于相近的时间窗口,进而在随后的语义输出阶段产生相互干扰,即前文提及的“次要词义偏向效应”(图4)。

图4 重排序通达模型示意图

通过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仅能让我们对双关语现象有更进一步的认识,同时也能为我们解释整个非字面语言现象提供更进一步的启示。正如Sheridan等人所言,含有双关语的句子(以下简称双关句)具有方法论上的独特优势,即在句子语境保持恒定的前提下,多义词可作为其自身的控制条件[17]。McHugh和Buchanan也指出,双关是利用相同语境引起双关语两个词义同时激活的语言现象,这为一些相关课题提供了极好的机会,如构建词汇通达模型,研究大脑的灵活性、工作记忆特性等[18]

影响词义通达的另一重要因素是词义的使用频率。学者们往往根据多义词的不同词义在语料中出现频率的高低,将其定义为主要词义和次要词义。如英语“ball”一词,最常见的“球”的词义是其主要词义,而作为“舞会”的解读则为次要词义。当然,对大量多义词而言,次要词义往往不止一个,因此可将“次要词义”理解为对使用频率更低的词义的统称。一些研究者发现,对偏向型的同形异义词(某一词义的使用频率显著更高)来说,当语境支持主要词义时,主要词义凭借使用频率和语境优势将最先通达;而当语境支持次要词义时,主要词义的使用频率优势与次要词义的语境优势产生竞争,从而延长了加工时间,产生所谓的“次要词义偏向效应”[21-22]。由此可见,词义的相对使用频率也能显著影响词汇语义的通达过程。

(三) 双关语认知加工的词汇语义通达

在词汇歧义消解句中,无论语境何时起作用,最终只有一个词义被输出;而在双关语境中,双关语的两种词义同时得到支持。这种特殊的语境配置为检验上述各种词汇模型提供了新的契机。根据穷尽通达模型,在双关语加工之初,两种词义会被同时通达,并在语境的支持下同时被保留。选择通达模型认为,两种词义同时受到语境的支持,因此也都会被通达,但该模型并未对通达的顺序做出明确预测。而根据顺序通达模型,主要词义凭借频率优势被最先通达,由于该解读也得到语境的支持,因此通达到此结束,无须通达次要词义。因此,该模型似乎尚需额外机制来解释双关语现象。重排序模型则认为,虽然次要词义的激活在双关语境中得到了一定的强化,但仍无法抗衡主要词义来自使用频率和语境支持的双重优势,因此主要词义仍会最先通达,不会产生明显的次要词义偏向效应。

2009年,Sheridan等人利用眼动技术对比了次要词义语境和双关语境条件下的多义词加工,为检验上述模型提供了更多的实证证据[17]。在他们的实验材料中,同形异义词出现在句子的中间位置,后面紧跟一个偏向次要词义的解歧短语(缩略形式的定语从句)。实验所用例句如例(2)所示。

2.选择通达模型

老太太问她有没有想过罗老太太会把遗产都给她,小宋惊慌地说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只是罗老太太曾经抱怨过她的亲人对她的关心远不及自己,说过“他们我是谁都指不上,只要你全心全意照顾我,我会报答你,没准这辈子你都不用再打工了”这种话,她当时只当是气话,从未当真。

a.次要词义语境:The man with the toothache had a crown made by the best dentist in town.(牙疼的那个男人戴着的牙套出自镇上顶尖的牙医之手。)

b.双关语境:The king with the toothache had a crown made by the best dentist in town.(牙疼的国王戴着的*王冠/牙套出自镇上顶尖的牙医之手。)

在例(2)中,多义词“crown”有“皇冠”(主要词义)和“牙套”(次要词义)两种词义,在次要词义语境中,关键词“toothache(牙疼)”只支持其次要词义,随后的解歧短语也支持这一解读;而在双关语境中(解歧短语出现前),关键词“the king(国王)”和“toothache(牙疼)”分别使“crown”的“皇冠”和“牙套”两种词义都得到支持。实验结果显示,在次要词义语境下,被试对多义词的注视时间要比双关语境条件下更长,而在随后的解歧区域则表现出完全相反的模式。作者认为这一结果完全符合重排序通达模型的预测。具体而言,在次要词义条件下,次要词义的语境优势与主要词义的使用频率优势发生竞争,产生了次要词义偏向效应;而在解歧区域,由于次要词义的解读得到了进一步确认,因此在这一区域的加工变得更快。在双关语境条件下,由于主、次要词义同时得到支持,因此主要词义仍具有相对的加工优势,不会有明显的次要词义偏向效应,表现为对双关语的注视时间更短;而在解歧区域,新的语境信息使得被试必须对主要词义进行抑制,从而增加了被试的注视时间,反映出更大的加工难度。

Sheridan等人的实验操控将双关语研究与歧义消解研究巧妙地结合起来,揭示了双关语加工的一个重要特点:双关语的主、次要词义都会被相继通达,且同时处于激活状态。Rose等人2015年的研究同样支持这一结论[28]。他们发现,在让被试听完双关句后再进行词图干扰命名任务时,与双关语两种词义相关的图片的命名速度均得到提升;而当被试首先听到的是包含幽默的句子时,却没有出现类似的双重启动效应。该结果不仅表明了双关语两种词义的同时通达,并且表明语义激活具有跨通道性,即理解过程中语义网络的激活能够影响后继的语言产出。

老板娘可能看出我对许春花并没有非份之想,才痛痛快快地告诉我说,许春花是镇上一个叫周二的人从大山里娶来的。娶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吉利——不光她觉得不吉利,镇上好多人都认为不吉利。许春花嫁来的那天,她家里人抬了个衣柜来作陪嫁,可那衣柜刚抬到周二家门口的时候,就散架了,掉得门是门,板是板——全变成一块一块的了。

例(3):

科雷的大厅摆着几台“元老机”,它们是科雷起步的见证。从名片胶印机到激光照排机,再到CTP制版机,科雷将自己置身于中国印刷装备制造细分领域的先锋阵营,部分技术甚至走在国际前列。“科雷人习惯于从大处着眼,考虑的是整个印刷产业发展的未来走势”,董事长项建龙解释道,“所以科雷开发的各种技术、产品与服务重点也是围绕传统印刷的变革趋势”。

a.The prince with a bad tooth got a crown .(双关语境)

b.The prince with a bad leg got a crown .(主要词义语境)

c.The adult with a bad tooth got a crown .(次要词义语境)

d.The adult with a bad leg got a crown .(中立语境)

实验结果显示四种语境条件下,句末关键词诱发的N400波幅呈梯度递增排列:主要词义语境<双关语境<次要词义语境<中立语境。由于事件相关电位领域的研究已证实N400的波幅与语义加工难度呈负相关,因此上述结果表明,被试在主要词义语境中(3b)加工多义词(crown)最为容易,其次是双关语境(3a)和次要词义语境(3c),而在没有任何语境支持的中立语境中(3d)加工最难。有趣的是,双关语“crown”并未由于同时受到“prince”和“tooth”的双重启动而最容易加工。研究者认为,主要词义语境条件下,主要语义由于使用频率和语境的双重支持,受到的次要词义的干扰最小,因此N400波幅最小。而在双关语境下,次要词义的激活得到了语境一定的加强,这虽不足以改变主要词义的加工优势,但仍会对其形成一定干扰。这种干扰类似于次要词义偏向效应,但其强度却弱很多。因此双关语境下的N400波幅虽大于主要词义语境,但却小于次要词义语境。由此可见,多义词的加工难度不完全由启动词的多少决定,而是语境和词义频率共同制约的结果。

综合Sheridan等人以及Dholakia等人的研究,当前双关语认知加工研究似乎更倾向于支持重排序通达模型,该模型能较好地解释和预测双关语加工中类似的次要词义偏向效应。

三、双关语认知加工中的大脑协同

除了对双关语语义通达进行的探索,部分学者对该过程实现的神经回路也展开了研究。在认知神经科学领域,语言加工的左脑优势已为学者们广泛接受;然而,许多研究也表明,右脑在理解非字面语言的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呈现出左、右脑协同加工的处理模式[30]。当前的双关语加工研究也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一) 语言加工的左脑优势依然存在

2007年,Coulson和Severens通过跨通道实验范式,利用N400启动效应,对双关语语义通达时程以及脑区定位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16]。在实验中,他们首先让被试聆听双关句,如“During branding, cowboys have sore calves”(打商标时,牛仔/牛的小腿会疼痛),然后利用半视野呈现法,在被试的左侧视野(右脑)或右侧视野(左脑)单独呈现探测词,并记录被试的脑电反应。实验操控了两个变量:探测词与双关语的语义相关度以及刺激间隔时间。其中,语义相关度分为主要词义相关(cow)、次要词义相关(leg)和词义无关(stroke)三种水平;而后者则设定在0ms和500ms两个水平。研究者发现:在0ms条件下,主、次要词义相关的探测词都诱发了N400启动效应,表明两种词义在左脑立即得到了激活;而在右脑,只有与主要词义相关的探测词产生了启动效应,表明只有主要词义在右脑即刻得到激活。当刺激间隔时间延长至500ms时,原先只在左脑激活的次要词义在右脑也同样得到了激活。不难看出,在双关语的加工之初左半球具有加工优势,但右脑在随后的过程中同样参与了这一加工过程。

完成水土保持投资128.14万元,其中工程措施投资124.64万元,植物措施投资3.5万元,比水保方案增加23.88万元,主要原因是小磨河弃渣场弃渣高度降低,挡墙长度增加,且护脚的工程量也增加,造成投资增加。

来自非正常被试的研究同样支持该结论。2012年,Kana和Wadsworth利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技术对自闭症患者的双关语理解进行了考察[31]。他们的实验结果显示,在阅读双关语时,自闭症患者在右脑出现了更多脑区的激活,而正常被试激活的脑区则主要集中在左脑的核心语言区。作者认为,由于自闭症患者普遍存在语言优势脑区(通常位于左脑)的异常,所以在理解复杂语言任务时,不得不更多地调用对侧脑区(右脑)的资源进行补偿。该结果进一步支持了双关语加工初期的左半球优势。

(二) 右脑参与同样重要

虽然左脑语言加工优势论已为学界广泛认可,但早期的脑损伤病人研究表明,右脑似乎在非字面语言加工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早在20世纪70年代,Winner和Gardner就利用句图匹配范式发现,左、右脑损伤病人在隐喻理解上呈现出不同障碍[32]。其中,左脑损伤(右脑正常)病人更倾向于选择描述隐喻义的图片,而右脑损伤(左脑正常)病人则更多地选择描述字面义的图片。虽然此项研究采用的句图匹配范式可能仍存在一些混淆变量,如左、右脑损伤病人的视觉—空间能力差异,但在此之后,一些研究者利用纯语言任务的实验材料也发现了同样的实验结果[33-34],这些研究共同佐证了左、右脑在隐喻理解中发挥的不同作用。此外,相关研究也表明,右脑损伤病人在理解幽默、习语、反语等其他非字面语言时,同样表现出显著障碍[35-36]。由此可见,右脑在理解非字面语言过程中也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为了解释大脑两个半球在非字面语言加工中的不同作用,学者们提出了不同的假说。其中,Beeman提出的粗略编码假说(Coarse Coding Hypothesis)颇具影响力[37-38]。该假说认为,大脑左、右半球在语义编码方式上存在不同。在理解某一词语时,左脑中激活的语义场较小,重点激活该词语的某一特定词义,并在一定程度上激活与其关系紧密的词义,呈现出精细的语义编码方式;而右脑在该过程中则呈现出更广阔的语义场激活,对某一特定词义的激活程度相对更弱,但同时维持与其关系较远的词义的激活,语义编码方式更为粗略。在非字面语言的理解过程中,由于往往涉及从字面义向发话者真实意图的推导(寻求两者之间的联系),因此右脑更大范围的激活方式更胜任这一任务。然而,粗略编码假说也受到了一些研究的挑战。例如,一些学者发现在理解熟悉或常规隐喻时,左脑的激活更加明显,表明左脑在该加工过程中作用更大[39-40]

加入内标元素校正后的各待测元素的回收率试验结果见表8。由表8可知, 内标法可有效抵偿大量Co基体存在的干扰,从而提高了测定结果的正确度。

面对看似矛盾的发现,Giora摒弃了以往研究中常用的字面/非字面的二分法,并在2003年提出了等级突显假说(Gradient Salience Hypothesis)[41]。该假说认为,任何特定的表达都会在规约度、熟悉度、频率和典型性等因素的共同制约下,在人脑中形成一个以突显度为轴心,以“极突显”和“极不突显”为两极的语义连续统。越是突显的意义(无论是其字面义或非字面义),就越可能在大脑词库中形成稳定的独立表征,在加工中得到左脑的优先处理;而越不突显的意义,则越难拥有独立表征,因此往往需要在语境的帮助下由右脑推导得出,加工也相对较慢。以隐喻为例,常规隐喻由于经常使用,其隐喻义已成为突显义,因此其加工主要由左脑完成;而新颖隐喻的隐喻义由于并不突显,因此需要右脑的协同加工才能获取。文献中不一致的发现,正是由于研究者在设计实验材料时,未能充分考虑到突显性造成的。

那么,按照等级突显假说,双关语的加工过程会怎样呢?如前文所述,双关语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两种词义的共同通达并维持激活状态。通常而言,这两种词义突显度是不同的,主要词义通常为突显义,而次要词义为非突显义。可以推断在双关语加工过程中,左脑会优先加工主要词义,而右脑由于需要协助次要词义的加工(尤其是突显程度较低时),也会参与这一过程。为了检验这一假说,McHugh和Buchanan于2016年进行了相关研究[18]。在实验中,研究者利用视觉呈现双关句,如“My advanced geometry class is full of SQUARES”(我的高等几何课上全是正方形/书呆子),并在500毫秒后要求被试完成词汇判断任务。除假词外,探测词分为主要词义相关词(triangles,三角形)、次要词义相关词(nerds,书呆子)和无关词(strings,细绳)三类。与Coulson和Severens 2007年的实验结果一致,他们的词汇判断任务显示,在中央视野呈现与主、次要词义相关的探测词时,都存在启动效应,但主要词义诱发出了更大的启动量。这表明在双关语境下主、次要词义都得到了激活,但主要词义的激活程度更大,从而支持了等级突显假说关于突显义加工优势的判断[注] 在不涉及语境的实验条件下,主要词义由于使用频率更高,更为个体所熟悉,所以常等同于突显义。 。而当利用分视野范式呈现时,主、次要词义相关词在左半球依然存在启动效应,而在右半球只有主要词义相关词产生了启动效应。这不仅再次证实了双关语加工初期的左脑优势,同时说明非突显义在这一时间窗口内尚未在右脑中完全激活。该发现符合一些学者提出的右脑在语义激活方式上相较左脑更慢的观点[42]。结合Giora提出的等级突显假说,McHugh和Buchanan在2016年进而提出了双关语加工的半球不一致愉悦的心理语言学模型(Model of Psycholinguistic Hemispheric Incongruity Laughter,简称M.PHIL模型)[18]。该模型认为,在加工双关语时,突显义在语言优势半球(通常是左脑)中首先激活(主要由词义频率决定),当大脑发现该突显义与语境不完全兼容时,这种“冲突”导致右脑调用其非突显义并尝试建立两者之间的联系。由于这一功能主要由负责语义整合、情绪体验的右脑额叶完成,所以当成功完成这一任务时,也往往会触发人们的愉悦体验[43]

四、双关语认知加工模型

综上所述,本文试图拟构出双关语认知加工的词汇语义通达模型,以及这一过程得以实现的神经回路模型,以期为进一步探索汉语非字面语言现象提供一些启示。

首先,我们结合重排序模型,拟构出双关语语义通达模型(图5)。根据该模型,在双关语境中,主要词义由于使用频率和语境的支持,其通达会先于仅靠语境支持的次要词义。但由于次要词义的通达在语境的支持下会有所提前,该过程会与主要词义的输出过程部分重叠,进而产生轻度的次要词义偏向现象。

图5 基于重排序通达模型的双关语语义通达模型

其次,借鉴McHugh和Buchanan 2016年提出的半球不一致愉悦的心理语言学模型(M.PHIL模型),我们也试图拟构出双关语认知加工的神经回路模型(图6)。我们认为,当双关语通过视/听觉通道进入大脑时,其突显义(通常是主要词义)在左右脑中同时通达。而非突显词义(通常是次要词义)在左脑虽有一定激活,但由于其强度尚未超过通达阈限,因此暂不能进入意识层面与语境整合。同时,由于双关语境的双重性,大脑在发现突显义与语境只部分相符时,会发出指令搜索其他可能的词义。而右脑凭借其更为松散的语义表征方式,在该过程中会更为高效地激活突显义之外的其他语义,并在联想机制的作用下促使双关语的非突显义得以通达,进而产生双重语义交织、并存的认知状态。

图6 基于M .PHIL模型的双关语加工神经回路示意图

关于双关语认知的加工过程,有两点需要注意。首先需要注意的是,能否正确理解双关语并体会其幽默效果,右脑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具体而言,我们认为双关语认知加工的关键在于,右脑能否在语境的作用下成功提高非突显义的激活程度并达到其通达阈限,而右脑更为松散的语义表征使联想机制更容易在此过程中发挥作用[44]。以网络流行语“吃鸡”为例,请看下面的双关句“母鸡风雨中保护幼崽视频被疯传,网友表示再也不吃鸡了。”对大多数游戏爱好者而言,除了能产生“不再忍心吃鸡肉了”的解读外,可以非常容易地联想到“吃鸡”是几款热门网络竞技游戏的暗语,进而产生“不再玩网络游戏了”的解读,体验该双关语的幽默效果。而对从未接触过此流行语的人来说,右脑很难将“鸡”这种动物和网络游戏联系到一起,从而无法体验该双关句的诙谐。上述推论也得到了Kana和Wadsworth 2012年研究的支持[31]。根据他们的研究,自闭症患者在阅读双关句时,能够直接观测到的微笑反应明显偏少,而他们右脑额上回的激活程度也明显低于正常被试。这一区域被认为在整合认知信息和情感信息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43]。另一点需要注意的是,不同个体对同一词汇表征(语音/文字)的突显义理解存在差异,因而会形成略有不同的双关语体验。以“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qíng却有qíng”为例。对于新近失恋的女生来说,“情”的表征可能最为突显,并最先激活;而对于刚刚经历了梅雨季节,急于晾晒被褥的母亲来说,“晴”的表征最可能突显。但不管哪一种解读突显,最终两种解读都会得到激活,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认知状态。

稀土元素具有重要的指示性作用,可以判断地层和矿体成因及物质来源[10,12]。据徐红伟(2009)等研究,矿区蚀变岩稀土配分曲线与花岗岩接近一致,反映出二者在成因上存在密切关系。

当前研究表明,双关语两种词义的通达不是同步的,语境和词义使用频率共同影响这一过程。在双关语加工初期,左脑在语义提取过程中占据优势,而右脑则在后期幽默体验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作为一部高效的信息加工“机器”,大脑左、右半球各司其职、相互协同,共同完成双关语认知加工中两种语义的获取与维持。双关语加工的神经机制研究目前仍处于起步阶段,大量问题有待进一步研究,如双关语与隐喻、幽默等其他非字面语言的加工有何异同?双关语幽默效果的成功实现依靠了怎样的神经机制[45]?谐音双关语与同形双关语的加工机制是否存在差异?双关语加工机制是否具有语言的特异性?随着更多相关研究的展开,我们有理由相信,双关语认知加工研究能为语义加工、大脑的灵活性、非字面语言加工等相关领域的研究提供新的视角和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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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 考 文 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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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emantic Access Model of Pun Processing and Its Cognitive Neurological Features

Wang Xiaolu1,2,3 Zheng Wei1

(1.Schoo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Zhejiang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58,China ; 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Zhejiang University ,Ningbo 315100,China ; 3.School of Humanities &Communication Arts ,Western Sydney University ,Penrith NSW 2751,Australia )

Abstract : Until quite recently, punning was merely regarded as a rhetorical device or the play of words. Many studies have been conduct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tructuralism, pragmatics, aesthetics, etc., while the research on the neural mechanism of this language phenomenon has largely been neglected. With the progress made in nonliteral language research, such as metaphor, humor, idiom, and irony, some researchers began to show renewed interest in the ″outdated″ pun research, especially its cognitive mechanism. Compared with the research on other types of nonliteral language such as metaphor, humor, and irony, the research on the pun processing mechanism is still in its infancy, and related studies on Chinese puns are even hardly seen in the literature. 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review and summarize current findings in this field so as to provide guidance for future studies.

Despite the lack of specialized semantic access models for pun processing, some pioneering studies can still be found, borrowing resolution models of lexical ambiguity such as the Exhaustive Access Model, the Selective Access Model, the Ordered Access Model, and the Reordered Access Model. Compared with the other three models, the Reordered Access Model is better supported by current findings. According to this model, the meaning access order of a polysemous word depends on the competition between the context and the word meaning frequency. In the case of a pun, the meaning with a higher frequency will be accessed first since both meanings of a pun are usually equally supported by the pun context. In other words, the two meanings of a pun are not accessed simultaneously but sequentially even though it may happen within a very small time window.

Besides the progress made in understanding the semantic accessing process during pun comprehension, new findings are reported on its underpinning neural mechanisms as well. It is well established in the neurological literature that the left hemisphere exhibits advantages in language processing; however, more studies begin to show that the right hemisphere is also actively involved in non-literal language processing, especially in the case of less conventional nonliteral language. Findings from current pun research suggest that even though the left hemisphere shows advantages at the early meaning retrieval stage, the right hemisphere is crucial to the success of semantic-context integration and humor appreciation at the later stage.

分别计算N=6, 8涡流发生器流场, 其余参数采用上文的最优组合: 安装角度α=12°, 后缘高度H=1.2δ, 安装位置距试验段入口20δ. 图10和表5分别为附面层速度分布和相应的附面层厚度, 图11 为尾涡诱导速度沿流向的分布.

On the basis of current findings and the Model of Psycholinguistic Hemispheric Incongruity Laughter proposed by McHugh and Buchanan in 2016, we propose a Semantic Access Model and a Neurological Model of Pun Comprehension, hoping to shed some light on future studies. We argue that the salient meaning associated with a pun will be accessed first in both hemispheres; failing to pass the activation threshold, the other less salient meaning cannot yet be accessed. It is only when the language processor realizes that the salient meaning is only partially compatible with the pun context, will the less salient meaning be accessed thanks to the more sparse meaning representation manner in the right hemisphere, which then leads to a blending cognitive status where the two meanings intertwine with each other.

Although the current neurological research is still at its emerging stage, far from satisfying in terms of scope and depth, we can still provide readers with some preliminary facts about pun processing. Successful comprehension of a pun and appreciation of its humorous effects hinge on the access to and the retention of two distinct meanings, which is subject to the influence of both the context and the word meaning frequency. At the initial stage, the language-dominant hemisphere (usually the left hemisphere) plays a critical role, while the right hemisphere begins to show its influence at the following semantic-contextual integration stage, which is argued to be crucial to the humor appreciation of puns.

Key words : pun; context; word meaning frequency; semantic access model; cognitive neurological features

DOI :10.3785/j.issn.1008-942X.CN33-6000/C.2018.11.221

[收稿日期 ]2018-11-22

[本刊网址 ·在线杂志] http://www.zjujournals.com/soc

[在线优先出版日期] 2019-03-06

[网络连续型出版物号] CN33-6000/C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14ZDB155)

[作者简介 ] 1.王小潞(https://orcid.org/0000-0002-8775-3130),女,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外国语学院教授,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人文与传媒艺术学院兼职教授,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神经语言学等方面的研究; 2.郑伟(https://orcid.org/0000-0002-4133-0714),男,浙江大学外国语言文化与国际交流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认知语言学、心理语言学、神经语言学等方面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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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关语的语义通达模型及其认知神经加工特征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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