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地理学百年发展脉络分析——基于《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学术论文的统计分析，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地理学论文,统计分析论文,学术论文论文,美国论文,脉络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1 前言
美国（美洲）地理学家联合会（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AAG）是美国地理学的4个代表性协会（美洲地理学会AGS，美洲地理学家联合会AAG，全国地理教育委员会NCGE，国家地理学会NGS）之一。AAG成立于1904年，是一个以科研和教育为目的的组织。历经100年的发展，其会员已遍及全球62个国家，人数达7500之多，在地理学界具有世界性的影响。《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主要刊登美国地理学家关于地理科学和地理教育的理论、方法与实践的研究成果。创刊于1911年，到2005年底共发行95卷354期，载文2070篇。《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的学术论文代表着美国地理学的发展水平，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美国地理学近百年发展历程。本文选取《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发表的学术论文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自创刊以来所有学术论文（非学术性论文除外）进行检索统计，加以分类，试图梳理出美国地理近百年的发展脉络，预测其未来发展方向。
2 方法
本文主要通过对《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创刊以来至2005年发表的所有学术论文进行分段统计和类别划分，以此把握美国地理学不同时期研究重点的变化。会刊自身的内容分类包括环境科学；研究方法、模式与地理信息科学；自然与社会；人口、地方与区域四大板块的新理论、新实践和新方法。根据本文研究需要和美国地理学的特点，再增加一个综合地理版块，共分为五大类（领域），23个专业方向。
时间分段方面，按5年计，即每5年为一个研究年段，共分19个年段。第一阶段（1904—1910年）除外。
3 分析
3.1 载文量的时间分布规律
（1）从总体上看，创刊初期载文数量很小，到1950年后逐步上升，然后经过波动，稳定在每年150篇左右，最后一年段回升至200篇左右（图1，表1）。
图1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载文数统计图
Fig.1 Number of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由于会刊1911—1922年每年仅出版一卷，1923年开始至今每年出版4卷，所以初期1911—1925年段载文总量偏小，不足50篇；之后一直在50篇左右徘徊。20世纪50年代开始增长，60年代后期至70年代达最高峰，论文数在200篇左右；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呈下降趋势，基本在150篇左右；2000年以后又有上升趋势。
创刊初始至1950年代，每期的载文数不等，1～5篇居多，少有5篇以上的；60～90年代前期基本稳定在10篇左右，90年代后期5篇左右；进入新世纪后，从每期10篇增至15篇，2005年达40篇。
这种现象反映了地理工作者成果的变化规律，即20世纪上半叶，地理工作者人数和工作成果不多，20世纪中叶以后开始繁荣，20世纪末略有萎缩，近期有复兴之兆。
（2）从载文量的变化可以看出美国地理学的变化曲折。20世纪前半叶发展速度缓慢，直到50年代才快速发展，60～70年代达到顶峰，随后发展比较缓慢，甚至有后退现象，但21世纪初又有复兴的趋势。
20世纪初，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AAG（1904）、全国地理教育委员会NCGE（1915）等相继成立。但发展平缓，研究领域变化较小，这一时期可看作美国地理学的初步发展期（载文288篇）。1945年后，美国地理学发展速度迅速提高，这与当时刚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相关。战争一结束，人们纷纷返回学校，进行学习和科研活动，这段时间成为战后美国高等教育的黄金时间[1]。由于在战争中所做的贡献重大，地理学在战后得到了重视和相应的发展，期间研究的领域在“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方面比重增加，专业方向也有所增加（图2），这一时期可以看作美国地理的快速发展时期（载文1000篇）。80～90年代，美国地理学研究稳中有降，五个大类领域发展比重趋于合理。21世纪初，美国“重新发现地理学”，地理发展势头迅猛，这与80年代美国地理教育兴起的后劲以及美国民众对地理学的重新认识[2] 有极大关系。80年代至今可看作美国地理学的持续发展时期（载文782篇）。
图2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载文的专业方向数
Fig.2 The number of subject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3.2 研究领域和方向的变化
3.2.1 研究领域的变化
本文对于研究领域大类的划分是根据《美国国家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的编辑分类进行的，在此基础上进行调整（Ⅰ环境科学，Ⅱ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Ⅲ自然与社会，Ⅳ人口、地方、区域，Ⅴ综合地理）和专业方向的划分。统计数据显示，20世纪上半叶，上述5个研究领域基本保持平衡发展，而自1951年开始，Ⅲ自然和社会的比重遥遥领先，其次是Ⅳ人口、地方、区域，而Ⅴ综合地理在70年代以后比重增加，Ⅰ环境科学和Ⅱ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的研究则一直保持较小的但非常稳定的水平（图3）。
Ⅰ环境科学包括Ⅰ[,1]生态环境、Ⅰ[,2]生态系统和Ⅰ[,3]景观3个专业方向的研究。从总体数量来看，虽然比重较小（9％），但一直非常稳定，这说明美国地理学家对于环境的研究是长期、连续的，并一直受到重视，且近期有增加的趋势。
Ⅱ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包括Ⅱ[,1]研究方法、Ⅱ[,2]模式、Ⅱ[,3]研究技术和地理信息系统（GIS）、Ⅱ[,4]地图学4个专业方向。50年代以前，对于该领域的研究与环境科学相似，50年代以后，比重有所增加，尤其与战后地图学的发展，以及1966—1970年与计量地理革命相关，1981—1985年及2000—2005年地理信息系统GIS的发展和应用相关，但总体比重仅占11％。
Ⅲ自然和社会包括Ⅲ[,1]自然（纯粹的自然地理，资源、地质等）、Ⅲ[,2]社会（社会论、行为、疾病等综合）、Ⅲ[,3]经济（工业、农业、商业、交通、运输、能源等）、Ⅲ[,4]历史、Ⅲ[,5]文化、Ⅲ[,6]政治与军事、Ⅲ[,7]宗教7个专业方向。从总体来看，这部分的比例最大，占43％。可以看出美国地理对于自然和社会的研究非常关注，尤其是二战以后。从50年代开始，载文数量激增，虽有波动，但一直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
图3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载文研究领域分类统计
Fig.3 The fields of article's topic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Ⅳ人口、地方、区域包括Ⅳ[，1]人口（民族、人口的分布、迁移等）、Ⅳ[,2]地方（微观、中观尺度：城市、乡村的区位、空间、住宅、环境、社会形态、城市化问题等）、Ⅳ[,3]区域（宏观：空间、土地利用、区划等）3个专业方向。与Ⅲ自然与社会的发展相似，在50年代开始有较大的增长，由于二战期间地理学所作的贡献，这一时期强调“区域地理”的发展和地方知识的重要性[1]。此后美国地理学对于地方和区域的研究基本居于第二位，约占21％。
Ⅴ综合地理主要包括Ⅴ[,1]地理学家、Ⅴ[,2]地理教育的研究及机构、Ⅴ[,3]地理学史、Ⅴ[,4]地理学科及领域、Ⅴ[,5]地理理论、Ⅴ[,6]地理表述方式6个方向。在1970年代以前，保持较小比例，基本无变化；70年代经历了高峰时期，主要是对地理学家的研究、地理学科及领域的研究增长相关；80年代是美国地理教育的复兴时期，这一时期的相关研究上升至第二位。综合地理总体载文数量占16％。
3.2.2 专业方向的变化
美国地理学在20世纪20年代以前的研究专业方向比较少，只有9个；20年代以后逐渐扩展，上升至15个；到30年代以后基本拓宽到所有领域。从图2中可以看出30年代以后就基本稳定，这说明美国地理的研究专业方向成熟于30年代。此外70年代后期方向有所增加，与1977年加利福尼亚—俄勒冈组织成立的推动作用相关[3]，之后主要致力于研究深度的拓展。
美国地理研究的专业方向主要侧重于经济、自然、地方、区域、社会、文化、人口及环境，从载文数量上得以体现，说明美国地理对于与人类生存、生活相关的方向特别关注，对于经济增长、消费分配，自然环境的变化，特定地方与区域的详细研究，社会、文化、人口的变化，以及人类与环境的交互发展研究都非常重视。需要说明的是，如果按照中国地理分类法（自然、人文、综合）作相应的概略的划分，则比例关系是：
根据美国地理学的3个发展时期（初步发展、快速发展、持续发展），可看出不同时期研究专业方向的重点有所变化（图4）。自然、经济、地方、区域等方向的研究一直占据重要比例，研究方法的比重逐步下降，而模式和研究技术增加，自然地理基本不变，持续发展时期社会方向研究的比例大幅度提高，文化、政治、军事有所上升，而地方和区域的研究比重减小，地理学科、地理理论的相关研究也有较大提高。
3.2.3
美国地理学界关于国外研究的变化
美国地理学除了对本国地理进行研究以外，对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研究也非常关注。在1960年代中期以前，基本保持一半稍弱的比例，这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直接相关。从60年代后期开始，美国减少了对其他国家或地区的研究经费[2]，地理研究重点转为美国的社会与环境问题（图5）。近年又有了新的变化。
图4 1911—1945,1946—1980,198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各专业方向载文比例
Fig.4 Percentage of articles of different subject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1945,1946—1980,1981—2005
图5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反映的美国地理学对国外的研究情况
Fig.5 American geographers' study of foreign countries according to the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美国对于国外地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自然与社会、人口、地方、区域和综合地理方面尤其侧重于第15至23等几个专业方向。
3.3 论文类型的分布规律
论文类型包括理论、方法和实践三大类。根据统计，美国地理学的研究目的以实践占主导地位（表2），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的载文类型比例为：理论：方法：实践＝25.8∶6.9∶67.3，对于实践问题的研究长期占压倒优势地位（图6）。这说明美国地理学家非常重视实践，强调理论来自于实践，并注重理论对于实践的适用性，也反映出美国地理学注重实用主义、重视野外工作的特点。此外，理论的比例稳中有升，方法有减少的趋势。与实践相比，美国地理学对于理论研究的重视程度没有那么高。
从增长速度的角度看，理论论文的比例在3个时期从20.1％上升至24.8％，再至29.3％，论文数分别为58、248、229篇，比重逐渐提高；方法论文的比例是从10.1％降至8.3％，再至3.8％，论文数分别为29、83、30篇，比重逐渐降低；实践论文的比例是69.8％至66.9％至66.9％，论文数分别为201、669、523篇，比例基本不变。
3.4 美国地理学发展脉络
本文从各类论文的载文数量及其变化两方面对美国地理学的发展脉络进行比较分析,剖析不同研究主题的相对重要性,把握动态变化趋势。
图6 1911—1945,1946—1980,198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论文类型统计
Fig.6 Type of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1945,1946—1980,1981—2005.
3.4.1 不同主题载文数量分析
从不同年段载文数前3个专业来看（图7），1911—1920年段以自然、经济、区域最多；1921—1950年这一时期载文数前3名的变化较大，包括自然、地图学、地理学家、地理教育、生态环境、社会等不同方向交替出现；1951—1980年时期以经济、自然、地方、区域4个方向的组合居多，尤其是前3个方向的载文数长期领先；1981—1995年以自然、社会、区域经济方向为主，1996—2005年时期，除经济以外，社会、地理学科及领域、环境的研究论文增加较快。
从载文频率最高的专业方向看，应为自然和经济。需要说明的是，美国地理分类中把人文地理拆分为多个专业方向，这样再与只有小部分（环境）被拆分的自然方向（未进行细分）相比，是欠妥的。根据中国地理学分类方法，按照前述的划分，其发展情况可从图8中得出判断，即美国地理学界关于自然地理学的研究，从来没有占据过主导地位。这与Melvin[4] 于1979年对美国自然地理学的总结是吻合的。
对各年载文数最多的前3个专业进行统计，可以发现，各专业方向的发展都是波动起伏的（图9）。以自然地理为例，20世纪早期，其发展缓慢，一方面是地理学大背景的不景气；另一方面是由于受“环境决定论”的阻碍，自然地理学被削弱了洞察角色，衰落为只是“对活动进行描述、分类的综合”[4]。这种状况一直延续了40多年，直到60～70年代自然地理才恢复了活力，并且于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曾一度占居领先地位。
根据载文数量的统计，美国地理学发展的脉络可以概括为：自然（1911—1915）→经济（1916—1920）→自然（1921—1925）→地图学（1926—1930）→地方（193l—1935）→自然（1936—1940）→地理教育（1941—1945）→生态环境（1946—1950）→地方（1951—1955）→经济（1956—1975）→自然（1977—1990）→经济（1990—2005）。
3.4.2 不同领域载文增长速度分析
以前一年段作为参照年段，考察载文增加情况，揭示美国地理学的扩张规律。从图10中可以发现，Ⅰ环境科学领域研究的增长一直处于正负交替状态，1916—1945年正负增长速度都较小；1946—1970年则表现为大幅度增长和小幅度减少交替；1971年至今又恢复到1945年前的状态。Ⅱ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领域的研究特点是首先经历第二年段的负增长后，第三年段（1921—1925）出现特大幅度的增长（400％）；此后50年代前期、80年代前期有100％左右的增长；21世纪初期又有近200％的增长率。Ⅲ自然与社会领域研究的增长相比之下较平缓，除1921—1925年、1941—1945年、1956—1960年三个年段有接近100％的较大增长外，变化不大。Ⅳ人口、地方、区域领域研究的快速增长主要表现在20年代和30年代前期的近100％的增长和1951—1955年段近300％的增长。Ⅴ综合地理在1916—1930年期间有近50％的增长率，此后除1976—1980年段的300％的增长以外，一直变化很小，直至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始，才出现一个近负100％和一个正250％增长的变化。由此可以概括美国地理不同时期增长最快的研究领域为：综合地理（1916—1920）；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1921—1930）；人口、地方、区域（1931—1935）；自然与社会（1936—1945）；环境科学（1946—1650）；人口、地方、区域（1951—1955）；环境科学（1956—1960）；人口、地方、区域（1961—1965）；环境科学（1966—1970）；综合地理（1971—1980）；研究方法、模式和地理信息科学（1981—1985）；自然与社会（1986—1990）；环境科学（1991—2000）；综合地理（2001—2005）。
图7a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不同时期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前三位专业
Fig.7a The three subjects of the largest number of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图7b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不同时期发表论文数量最多的前三位专业
Fig.7b The three subjects of the largest number of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图8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三大类载文总数统计
Fig.8 Number of articles of three typ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图9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论文数量前三名出现频率最高的专业方向的论文数统计
Fig.9 Number of articles for subjects with largest number of article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图10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论文研究领域增长速度图
Fig.10 The increase rate of articles of five fields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若进一步对各专业方向的增长速度进行比较，可以把握各年段美国地理发展最快的方向。图11显示出了载文增长速度最快的前3个专业。从三大阶段来看，1945年前的初步发展期发展最快的专业包括生态环境、地理教育及机构、地图学、地理学科、地理表述方式等，也涉及地方、社会、人口等。其中1941—1945年为地图学和政治与军事最快，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相关；战后至1980年之间的快速发展期政治与军事、地理理论、地方、地理学史、经济、人口、生态等专业方向发展最快；80年代以后的持续发展期，研究技术和地理信息科学、地理教育及机构、政治与军事、地图学、地理学科和生态等成为发展最快的专业方向。从图11中可以看出，各年段增长最快的专业依次为：生态环境（1916—1920）→地图学（1921—1925）→社会（1926—1930）→研究方法（1931—1935）→地理学科及领域（1936—1940）→地图学（1941—1945）→地理理论（1945—1950）→地方（1951—1955）→文化（1956—1960）→地理理论（1961—1965）→生态系统（1966—1970）→政治与军事（1971—1975）→地理学史（1976—1980）→生态系统（1981—1985）→地理教育及机构（1986—1990）→研究技术和地理信息科学（1991—1995）→地图学（1996—2000）→生态系统（2001—2005）。
图11a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论文增长速度最快的前三位专业方向
Fig.11a The three subjects with the fastest increase rate of articles number in different phase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图11b 1911—2005年《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论文增长速度最快的前三位专业方向
Fig.11b The three subjects with the fastest increase rate of articles number in different phase of Annals of the Association of American Geographers,1911—2005
4 结论
鉴于“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AAG）在美国地理学界的权威影响，通过对其会刊创刊至今的学术论文的统计分析，我们可以从一个侧面对近百年来美国地理学研究的动向和变化进行总结和归纳。
4.1 初步结论
（1）美国地理学在近100年的发展中经历了初步发展、快速发展和持续发展3个阶段。从20世纪初直至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美国地理学处于缓慢的发展状态，这一期间，论文数量少，研究领域少且较稳定。1945年战争结束以后，鉴于地理学在战时的巨大贡献，以及战后和平时期的有利条件，美国地理学发展迅猛，处于快速发展状态，一直持续到70年代，期间研究领域和专业方向迅速扩展。80年代至今为美国地理学的持续发展时期，各研究领域和专业方向结构趋于合理，深度加强，21世纪初又出现快速发展态势。
（2）美国地理学的研究中人文地理始终占主导地位。从研究领域大类来看，自然与社会占据美国地理学研究领域的第一位，其次为人口、地方和区域领域，这两项之和占64.6％。从研究专业方向看，对自然、经济、地方、区域、社会、文化、人口及环境方向等与人类生存、生活相关的方向特别关注。但根据中国的地理学分类方法，将以上专业方向进行划分后，得出的结论是人文地理学一直都占主导地位，自然地理的研究仅占1／5。但需要说明的是，美国地理学对于自然地理的研究一直相当重视，自然方面的研究水平也是世界领先。
（3）美国地理学家非常注重实践。从发表的论文类型看，美国地理学对于实践持一贯的特别重视态度，美国地理学家非常重视实践，强调理论来自于实践，并注重理论对于实践的适用性，也反映出美国地理学注重实用主义、重视野外实践考察的特点。
（4）美国地理学研究领域和专业方向结构日趋合理，特别关注与人类发展的相关问题。美国地理学大的研究领域框架在20世纪30年代就基本形成，但具体方向却是在战后逐渐扩展、完善的。从静态来看，二战以前，地理学研究的重点在自然、地图学、经济、地方等专业方向，而二战以后，经济研究成为重点和热点，地方、自然、社会也是主要方向。从动态来看，二战以前生态环境、地理教育及机构、地图学、地理学科、地理表述方式等增长较快，二战前后政治与军事、地方增长最快，80年代后研究技术和地理信息科学、地理教育及机构、地理学科、生态和文化成为发展最快的专业方向。研究重点随年代的不同而变化，研究结构日趋合理。此外，美国地理学越来越注重与人类发展相关的研究，环境科学，自然与社会，人口、地方、区域一直是研究的重点。
（5）美国地理学在21世纪将有长足的发展。20世纪80年代美国地理教育的复兴以及随后美国民众对地理学与科学和社会的关联的重新认识，正在形成推动美国地理学发展的重要力量，这一势头已在21世纪初的《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的载文数量得以体现。根据美国地理学目前的研究结构和对与人类发展相关研究的关注,可以预见,在本世纪上半叶,美国地理学得到长足的发展,美国地理学的第二个春天正在到来。
4.2 讨论
（1）美国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美国地理学研究的领域、方向及其变化，也基本上代表了世界地理学的整体发展规律。从这个意义上说，前述的美国地理学发展脉络，也是世界地理学的发展脉络，世界地理学的春天正要到来。
（2）由于《美国地理学家联合会会刊》本身的局限性，以及基于统计数据分析结论的相对性，以本文所得出的结论概括美国地理学发展的全部难免偏颇。要全面了解美国地理学的发展历程还需从历史、社会、学术等多方面多背景进行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