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情境下的冒险行为 *
刘振亮 1,2 李志杰 3李岩松 1,2*
(1.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心理学系，南京 210023；2.南京大学脑科学研究院，南京 210023;3.抚顺市技师学院，抚顺 113123)
摘 要 近年来，竞争情境下的冒险行为受到学者的广泛关注。普遍研究表明，竞争能够促进冒险行为。基于此，文章首先对竞争与冒险行为的概念和测量方式进行介绍，并概述竞争与冒险行为的关系及其影响因素。随后，使用社会比较理论与风险敏感理论解释了竞争对冒险行为影响的心理机制。同时，文章也进一步探讨了其神经生理机制。最后，文章总结并拓展了现有研究框架，为未来该领域的研究提出了一些思考与展望。
关键词 竞争 冒险行为 社会比较理论 风险敏感理论
竞争(Competition)是人类社会中普遍存在的社会情境。它在人类整个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正如Darwin(1871)所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竞争的本质在于利益冲突，人们在竞争情境中通常会采取冒险行为(Risk-Taking Behavior)来超越竞争对手进而维护自身的利益与优势(Daly & Wilson,2001;Luttmer,2005)。如运动员为了赢得胜利而采取的犯规行为，企业为了获取利益而采取的风险策略以及国家为了争夺资源而发动的战争行径等。可见，竞争情境下的冒险行为实际上是利益驱使下的竞争博弈，它一方面提高了竞争成功的机会，另一方面又加剧了竞争失败的风险。因此，探讨竞争情境下的冒险行为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现实生活中的风险决策。
本文围绕竞争情境下的冒险行为这一主题而展开，通过系统的文献梳理来探讨竞争对冒险行为的影响。文章首先概述了竞争与冒险行为的概念及其测量方式。随后，介绍了竞争与冒险行为的关系以及影响因素。此外，使用社会比较理论与风险敏感理论对其心理机制加以解读。同时，也探讨了竞争对冒险行为影响的神经生理机制。最后，总结并扩展现有研究框架为未来研究提供思路。
1 概念的界定与测量
竞争是一种消极的社会互依情境，即一个人的成功必然会导致另一个人的失败。因此，为了成功，个体通常会阻挠或破坏竞争对手的努力以实现自身的目的(Johnson & Johnson,2005)。这种“非此即彼”“成王败寇”的竞争形式构成了竞争中的零和情境(Kelley & Thibaut,1969)。在实验研究中，研究者通过构建零和情境来实现竞争操作。实验中操作的竞争，又被称为结构竞争(structured competition)，是指两人或多人通过竞争方式来获得排他性成就或目标的情境(Johnson & Johnson,1989)。根据竞争对手的不同，竞争又可以分为自我竞争(intrapersonal competition,个体与自己进行竞争)，个体竞争(interpersonal competition,个体与其他个体之间的竞争)以及组间竞争(intergroup competition；是指群体与其他群体之间的竞争)(Murayama & Elliot,2012)。
冒险行为是指个体有目的地参与风险活动的行为(Benzur & Zeidner,2009)。这些行为既可能给个体带来积极的结果，使其获益，又可能带来消极的结果，使其损失。也就是说，如果一个行为与其他行为相比能够带来更大的结果变异性，而个体又采取了这种行为，便被视为冒险行为(Mishra,2014;Mishra,Barclay,& Sparks,2016)。根据冒险态度上的差异，可以将喜欢冒险的倾向视为风险寻求(risk-seeking)，反之，视为风险规避(risk-averse)。实验研究多以冒险任务测量个体的冒险行为。冒险任务主要分为两类：基于描述性信息的冒险任务(description-based risk-taking task)和基于经验性信息的冒险任务(experience-based risk-taking task)(Rui,Josef,Samanez-Larkin,& Hertwig,2011)。前者强调冒险是基于既得信息做出的风险行为，此类任务多以被试在知道风险概率的情况下选择风险选项的比例或个数作为冒险行为的指标，如安全与风险博弈任务(Sure Thing vs.Risky Gamble)(Lee,Leung,Fox,Gao,& Chan,2008)。而后者强调冒险是基于亲身体验做出的风险行为，此类任务多以被试在经历风险任务过程中产生的风险指数[注] 风险指数是根据实验任务本身的要求而换算得到的冒险行为指标。具体换算方法参见各任务原文或Rui等(2011)的元分析文章。 作为冒险行为的指标，如气球模拟风险任务(Balloon Analogue Risk Task,BART)(Lejuez et al.,2002)。
2 竞争与冒险行为的相关研究
竞争作为一种重要的社会情境在冒险行为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进化心理学首先关注到了这一研究主题并探讨了求偶竞争中的冒险行为。进化心理学认为，男性为了获得生殖繁衍的机会，通常会以竞争的方式争夺有限的求偶机会，为了在竞争中获胜，他们往往会采取冒险行为。研究发现，与没有吸引力的女性相比，男性在看到有吸引力的女性时会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Wilson & Daly,2004)。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女性被视为与其他男性进行争夺的求偶资源(Baker & Maner,2008)。此外，男性在看到有吸引力的男性时也会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Chan,2015)。这是因为，当男性看到有吸引力的男性时，会把其视为威胁自身潜在利益(如求偶机会等)的竞争对手。因此，这会激发男性采取冒险行为来维护自身利益。
本文从竞争动机与竞争策略两个方面共同解释了竞争对冒险行为影响的心理机制。
3 竞争与冒险行为关系的影响因素
虽然竞争对冒险行为具有促进作用，但二者之间并非完全是线性关系(Jiménez,Lopez,& Saurina,2013;Tabak,Fazio,& Cajueiro,2012)，它还会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与调节。
3.1 性别
性别因素是竞争与冒险行为关系研究中一个重要的人口学变量。研究指出，男性比女性更容易受到竞争情境的影响(Gneezy,Niederle,& Rustichini,2003;Vandegrift & Yavas,2009)而且也会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Byrnes,Miller,& Schafer,1999)。进一步研究发现，个体竞争仅仅能够增加男性的风险寻求，而不会增加女性的风险寻求(Liu et al.,2017)。而且群体竞争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即男性均比女性表现出更多的风险寻求(Wang,Kruger,& Wilke,2009)。这些发现与男性好战假说(Male-Warrior Hypothesis)预测一致，即社会互动更多影响男性而不是女性的心理与行为(Van Vugt,De Cremer,& Janssen,2007)。可见，性别因素调节着竞争对冒险行为的影响。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1.0统计学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以例(百分率)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3.2 焦虑
接下来，本文从神经生理机制角度解释竞争对于冒险行为的影响。目前此方面工作主要集中在睾丸酮和脑环路上。
3.3 竞争地位
繁育和保护良种藏羊资源是藏羊肉产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青海省藏羊产肉性能较低，政府部门应引导成立藏羊工作领导小组，制定规划、目标。地方各级主管部门要根据藏羊本品种选育工作要求，加强对藏羊选育的指导，根据当地实际情况，研究、选择适合该地区的组织方式，结合生态畜牧业建设，开展选育提高工作。对良种藏羊进行杂交，选育出更纯合的种羊，提高良种藏羊产肉性能，增加理想型数量和扩大分布范围，保护良种藏羊资源。
3.4 竞争结果
前景理论认为，框架效应会影响人们的冒险倾向：消极框架导致风险寻求，而积极框架导致风险规避(Kahneman & Tversky,1979)。竞争结果，一般分为积极(赢)结果与消极(输)结果，它们与框架效应存在一一对应关系(Tversky & Kahneman,1981)，即积极框架是在竞争中获胜，消极框架是在竞争中失败。然而，竞争结果与框架效应对于冒险行为的影响却是不同的。近期研究发现，个体在竞争赢的情况下比输的情况下采取更多的风险寻求(Zhu,Wang,Lü,& Li,2016)。这似乎与前景理论相矛盾，但一个可能的解释是失败的经历导致个体自我控制增强，进而远离风险，避免再次失败(许鑫,朱毅,肖春曲,李岩松,2016)。当然，该研究仅仅探讨的是竞争结果对于儿童冒险行为的影响，是否这一研究结论能推广到其他被试群体还有待于进一步证实。
4 竞争对冒险行为影响的心理机制
与进化心理学研究不同，其他心理学研究直接操作竞争情境来研究个体的冒险行为。在竞争情境中，零和竞争模式激励着个体不仅需要表现出色，更重要的是击败他们的竞争对手(Daly & Wilson,2001;Luttmer,2005)。在这种情境下，如果冒险行为能够帮助个体击败他们的竞争对手，他们很可能会这样做(Hill & Buss,2010)。多数研究也直接证实了这一点(Apicella,Dreber,& Mollerstrom,2014;Haleblian,Markoczy,& Mcnamara,2004;Liu,Liu,& Mu,2017;Mishra,Barclay,& Lalumière,2014)。如Liu等(2017)以BART任务创设了竞争情境与非竞争情境。在此研究中，BART任务的表现直接反映了个体的冒险倾向。结果发现，个体在竞争情境下比非竞争情境下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Mishra等(2014)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他们以反应时任务操纵竞争线索，随后以选择任务(Choice Task)测量个体的冒险倾向。结果发现，不利的竞争反馈会引起个体更多的冒险行为。总之，这些发现表明，竞争会增加人们的冒险行为。
社会比较理论(Social Comparison Theory)认为，个体受基本的向上动力的驱使会提高自身表现，并调整自己与比较对象之间的差距(Festinger,1954)。该理论[注] 虽然社会比较与竞争在形式上存在相似的地方，但二者在本质上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社会比较是一种心理活动，强调个体与比较对象之间的差距，侧重于针对重视事物的比较，一般比较时并无明显的外显行为；而竞争是一种互动形式，强调个体与竞争对手之间的冲突，侧重于针对某种利益的争夺，一般竞争后会产生明确的输赢结果。 认为，竞争是调整个体与比较对象之间差距的重要途径。当个体处于优势地位时，他们会希望通过竞争扩大与比较对象之间的差距来维护自身的相对优势(即向下比较)，反之，他们会希望以此来尽力缩小差距，并进而扭转自身的相对劣势(即向上比较)。即使竞争双方势均力敌，向上驱力也会促使他们去赢得竞争，争取主导地位。可见，竞争中的基本动力是社会比较，社会比较通过竞争来释放向上驱力，进而调整个体在竞争情境中的行为策略(Garcia,Tor,& Schiff,2013)。换言之，社会比较是个体在竞争情境中采取冒险行为的动机。
总之，社会比较理论与风险敏感理论从竞争动机与竞争策略两个方面解释了竞争对于冒险行为的影响。社会比较理论认为，社会比较促使个体在竞争情境中采取冒险行为去调整他们与比较对象之间的差距；风险敏感理论认为，当保守行为无法满足个体在竞争情境中的基本需要时，为了赢得竞争，他们需要采取一种更有效的策略——冒险行为。
竞争地位是指与竞争对手相比，个体在竞争情境中所处的相对位置。竞争地位分为竞争优势地位(即个体在竞争中的地位高于竞争对手)和竞争劣势地位(即个体在竞争中的地位低于竞争对手)。研究发现，不同的竞争地位对个体的冒险行为会产生不同影响。与竞争优势地位相比，处于竞争劣势地位的个体会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但当竞争劣势地位有所改善时，个体的冒险行为会有所降低(Mishra et al.,2014)。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处于竞争劣势地位的个体，其竞争获胜的概率相对较低，此时保守行为无法帮助他们赢得竞争，为了取得竞争胜利，他们则会采取成功概率与风险概率均较高的冒险行为。
在竞争情境中，个体受社会比较的基本动力所驱使会采取适当的策略来调整比较差距并争取赢得竞争。风险敏感理论(risk-sensitivity theory)认为，个体实现目标与满足需求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风险小，收益少的安全策略，另一种是风险高，收益多的风险策略。当安全策略能够满足个体目标与需求时，个体会采用安全策略，反之，个体会采取风险策略(Mishra & Lalumière,2010;Stephens,1981)。在竞争情境中，竞争双方为了赢得竞争均会做出相应的努力，此时安全策略明显不能满足竞争者的需求。为了赢得最终胜利，个体往往会采取风险策略来提高竞争获胜的概率(Mishra et al.,2016)。因此，冒险行为是个体在竞争情境中为了赢得竞争而采取的风险策略。
新时代的高校辅导员肩负着艰巨的工作任务，扮演着立德树人、思想引领的重要角色。在我看来，一名合格的辅导员应认清自己身上扛起的重担，明确自己的职责，提升自身职业素养和综合素质，与时俱进创造性地开展各项工作，更好地为学生和社会服务。
5 竞争对冒险行为影响
的神经生理机制
焦虑个体对于风险情境中的不确定因素更加敏感(Stöber,1997)，而且也更容易关注到情境中的潜在损失与消极结果(Hartley & Phelps,2012)。研究发现，在非竞争情境中，焦虑个体倾向于展现出更多的风险规避，而在竞争情境中，焦虑个体倾向于展现出更多的风险寻求(Haleblian et al.,2004)。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非竞争情境中，焦虑个体更多地关注了冒险行为所带来的消极结果。因此，为了避免损失，他们会表现出更多的风险规避。而在竞争情境中，竞争失利变成了决策情境中的最大威胁(Ames & Felker,1979)。因此，为了避免失败，他们会表现出更多的风险寻求。
5.1 睾丸酮
根据矿石中主要载金矿物黄铁矿粒度、自形程度以及与其他矿物的关系，矿石结构划分为自形-半自形晶结构、他形晶粒状结构、交代残余结构、斑状结构、碎裂结构。
5.2 脑环路
随着脑成像技术(如EEG、fMRI以及fNIRS等)的快速发展，为探讨竞争与冒险行为的脑环路机制提供了可能。研究发现，内侧前额叶皮层(Medial Prefrontal Cortex)(Decety,Jackson,Sommerville,Chaminade,& Meltzoff,2004)、前扣带回皮层(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Gallagher,Jack,Roepstorff,& Frith,2002)、前脑岛(Anterior Insula)(Decety et al.,2004)以及梭状回(Fusiform Gyrus)(Polosan et al.,2011)等是参与竞争加工的关键脑区。同样，参与冒险行为的相关脑区包括眶额皮层(Orbitofrontal Cortex)(Lee,Chan,Leung,Fox,& Gao,2009)、下前额皮层(Inferior Prefrontal Cortex)(Paulus et al.,2001)、脑岛(Insula)(Paulus,Rogalsky,Simmons,Feinstein,& Stein,2003)以及前扣带回皮层(Elliott,Dolan,& Frith,2000)等。从竞争与冒险行为激活的相关脑区来看，它们存在一定的重叠脑区，即额叶皮层，脑岛以及前扣带回皮层，这些重叠脑区或许在竞争对冒险行为的影响中起到关键作用。
6 总结与展望
本文系统地梳理了竞争情境下冒险行为的相关研究，并探讨了其深层机制。但从以往文献中不难发现，目前该研究主题仍然存在一些问题需要未来研究加以明确与解答。
生理激素睾丸酮[注] 其他激素(如肾上腺素、皮质醇以及多巴胺等)也会在竞争或冒险行为中起到一定作用，但它们不足以解释“竞争对于冒险行为的影响”。 (testosterone)对竞争与冒险行为间关系有重要影响。研究发现，竞争会明显增加个体的睾丸酮水平，而且成功者的睾丸酮水平明显高于失败者(Dabbs & Dabbs,2000)。这一结果与生物社会学观点一致，它认为竞争获胜会引起睾丸酮水平的增加，而竞争失败会导致睾丸酮水平的下降(Mazur & Booth,1998)。此外，睾丸酮水平与冒险行为也存在一定的关联(Dreher et al.,2016;Ronay & Hippel,2010)。研究发现，与睾丸酮水平低的个体相比，睾丸酮水平高的个体会表现出更多的冒险行为(Jr,Carr,Frady,& Riad,1995)。更重要的是，有研究直接探讨了竞争结果、睾丸酮以及冒险行为之间的关系，发现竞争结果本身并不能直接影响个体的冒险行为，它是通过影响睾丸酮水平的变化来实现的(Apicella et al.,2014)。换句话说，竞争结果改变了个体的睾丸酮水平，而变化的睾丸酮影响了个体的冒险行为。因此，睾丸酮在竞争与冒险行为之间起到了一定的中介作用。
6.1 关键概念的明确与使用
对于竞争与冒险行为的关系研究，首先应明确竞争的操作概念和冒险行为的指标。正如前文介绍的，竞争的操作形式是多样的，冒险行为的测量方式也是存在差异的。而且不同的竞争形式和冒险任务也可能导致不同的研究结果(Glöckner,Hilbig,Henninger,& Fiedler,2016;Wagner,Flinn,& England,2002)。因此，当探讨竞争与冒险行为的关系时，实验操作和任务选择既要考虑实验目的本身，选择恰当的自变量和因变量指标，又要考虑实验结论的普遍适用性，采用多指标多情境加以检验。
胜利油田全称为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胜利油田分公司，其业务范围主要在山东省境内，公司主体位于黄河三角洲的东营市。按地质构造划定区域，山东省境内可供石油开发的区域主要有济阳、昌潍、胶莱、临清、鲁西南5个坳陷，目前胜利油田已取得探矿权的面积为4.89万平方公里，占5个坳陷总面积的74.9%。济阳坳陷和渤海浅海是胜利油田石油开发工作的主要地区。迄今为止，胜利油田的总探矿权面积达19.4万平方公里，石油和天然气储量分别为145亿吨、24 739亿立方米，原油产量居全国第二位。明确胜利油田的内外部情况，进而提出相应的战略措施，无疑对国家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6.2 影响因素的局限与扩展
目前，仅有少数研究探讨了竞争与冒险行为关系的影响因素。从现有研究来看，仍有许多值得努力与扩展的方向。如年龄是一个容易被忽视的重要因素。研究发现，竞争(Mayr,Wozniak,Davidson,Kuhns,& Harbaugh,2012)与冒险行为(Josef et al.,2015;Mata,Josef,& Hertwig,2015)在年龄上均会呈现相似的倒“U”形变化趋势。这表明，年龄因素或许与竞争和冒险行为存在某种内在联系。因此，未来研究可以探讨在不同年龄阶段下，竞争对冒险行为的影响是否存在明显不同。此外，对于竞争与冒险行为的关系本身也应作进一步研究。就竞争而言，现有工作仅仅关注了竞争结果与竞争地位两个因素，而忽略了其他构成竞争的关键因素，如竞争人数(Garcia & Tor,2009)、竞争中的个体关系(Goethals,1986)以及竞争奖赏(Cole,Bergin,& Whittaker,2008)等。不同的竞争因素可能会导致不同的冒险行为。就冒险行为而言，应该注意到，并不是所有的冒险行为都是相同的，冒险行为具有领域特殊性(Weber,Blais,& Betz,2002)。如个体在投资方面可能是风险寻求，但在健康方面却可能会表现出风险规避。因此，竞争对于冒险行为的影响也可能具有领域特殊性。
6.3 神经机制的探讨与深化
现有研究已经开始探讨竞争与冒险行为的神经基础，而且这两种研究取向上的共同脑区为进一步探讨它们之间的关系奠定了基础。但遗憾的是，目前并没有研究同时探讨这两个主题，即没有研究比较竞争与非竞争情境下，个体做出冒险行为时激活脑区上的差异以及激活程度上的差异。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之前的神经科学技术无法有效地创建真实的竞争互动情境，也就无法进一步探讨竞争情境下冒险行为的神经机制。不过，随着超扫描技术(Hyperscanning Techniques)的兴起，使得考察竞争情境中真实的脑区活动成为可能。超扫描技术依托各种神经科学技术可以同时考察两人或多人在人际互动中的脑区活动(Babiloni & Astolfi,2014;蔺义芹,张丹丹,2017)。因此，超扫描技术在探讨竞争情境中冒险行为的脑机制方面是值得推广与应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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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sk -taking Behavior in Competitive Situations
LIU Zhen -liang 1,2LI Zhi -jie 3LI Yan -song 1,2
(1.Department of Psychology,School of Social and Behavioral Science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China;2.Institute for Brain Science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China;3.Fushun Technician Institute,Fushun 113123,China)
Abstract
Currently,a number of researchers have examined risk-taking behaviors in competitive situations and found that competition can increase the individual risk-taking behaviors.This review begins by describing how to define competition and risk-taking and how to measure them in psychological research.Then,studies investigating the effect of competition on individuals’ risk-taking are described and factors that modulate such effects are summarized.Furthermore,the social comparison theory and risk-sensitive theory are introduced in an attempt to account for such effects.Additionally,we also introduce neurophysiological mechanisms about the effects of competition on risk-taking behavior.Finally,this review summaries and extends the existing research framework and future directions are also discussed.
情不在长，贵在真。一页页读来，掩卷长思，闭卷感悟，深为总书记的为民情怀而触动。总书记在书中讲述了自己插队基层工作经历，从不满十六岁去农村插队盼着乡亲过上好日子，到四十多年来从事县、市、省和中央工作，一路笃行始终不敢忘却困难群众的生活生产，始终不敢忘却脱贫攻坚、共享小康社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他深情地说到：“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子，兄之爱弟，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
Key words ：competition,risk-taking behavior,social comparison theory,risk-sensitivity theory
*基金项目：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31600929)，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010914380002)。
*通信作者： 李岩松，男，南京大学脑科学研究院教授，e-mail:yansongli@nju.edu.cn。
中图分类号： B8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6-6020( 2019) -02-0122-09
标签：竞争论文; 冒险行为论文; 社会比较理论论文; 风险敏感理论论文; 南京大学社会学院心理学系论文; 南京大学脑科学研究院论文; 抚顺市技师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