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梦：中国每一个人的公平发展梦，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中国论文,公平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5194(2013)03－0048－06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后，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在2012年11月29日提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中国梦的提出，极大地激发了每一个中国人投身现代化建设的热情。实际上，从根本上讲，中国梦的实现，必须有赖于中华民族的每一个中国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而这又从根本上依赖于健全社会公平流动制度，建设一个更加公平的社会，保障每一个中国人有公平发展、实现中国梦的公平机会。我们必须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战略高度，充分认识公平的特殊重要性，把推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寓于促进每一个中国人的公平发展的具体行动之中，以中国每一个人的公平发展促进中国梦的梦想成真。
一、公平是人类社会稳定和秩序的基石，是人类社会发展和效率的源泉
公平，不是平均主义。公平的基本含义是“权利平等”、“机会均等”、“得其所得”，使每个人获得其应获得的东西，以及对弱者进行社会救助等[1](p253)。正是从这个视角看，这里的公平实际上与作为公平的正义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公平，它的要求实际并不高(如它只要求得到平等的权利和机会、要求人们公平对待他人、要求不损害他人的利益、要求得其所得)，但这无疑暗含着对他人利益的尊重、对社会秩序的遵守，尤其是对可能损害他人和社会利益的自利动机的自觉压倒。“对社会生存而言，正义比仁慈更根本。没有仁慈，社会虽然不处于最舒适的状态，但它可以存续下去。然而，要是非正义(不公正)行为盛行，那社会绝对要走向毁灭。”“如果正义法则不能被基本遵守，社会就不能存续下去；如果人们总是不能避免相互伤害，社会交往便无从谈起。”[2](p107、108)简而言之，“正义是支撑人类社会整个大厦的主要顶梁柱，倘若这顶梁柱被去掉，人类社会这一庞然大厦必定顷刻间土崩瓦解”。[2](p107)公平不但是促进人的发展的原动力、生产力的发展的物质动力、国家发展的的政治动力、文化发展的的精神动力的源泉，而且是增强利益制衡、官民制衡、结构制衡的力量源泉[3]。
(一)公平是人类社会稳定和秩序的基石
公平是社会稳定的自主力量，是社会稳定的基石所在。公平反映在社会成员的心中就是一种强大的心理力量。“正义感是无可匹敌的道德源泉。”[4](o20)对遵守正义法则之必要性的考虑，构成了我们赞成通过惩罚那些违背正义法则的人来强行维护正义法则的理由。“为了强制人们遵守正义规则，自然因而已在人们心中植入了关于应受惩罚的意识，人一旦违背正义规则即胆战心惊非常害怕受到应有的惩罚，以此作为人类交往的伟大卫士，去保护弱者，约束暴徒，严惩罪犯。”[2](p107)如果社会充满公平，人们充满公平感，就会使社会和人们都得到巨大的利益，社会将会井然有序。公平，“它的最大魅力是门不用上锁，财产不须看守，债务无须保证人，合同不用证人，诺言不必写下，征税无须调查”。[4](p21)一个社会如果不公平，基本权利不平等或贫富悬殊，那么无论采取何等强硬的社会控制措施，也不可能保持长期的稳定。
实际上，古今中外，社会动乱“都常常以‘不平等’为发难的原因”，“内讧总是由要求‘平等’的愿望这一根苗生长起来的”。[5](p234)离开公平，社会稳定就失去了根基。反之，一个社会越是公平，“那些参与着这些社会安排的人们就获得了一种相应的正义感和努力维护这种制度的欲望”，促进稳定性的那些力量将朝向某种极限地日益增强，该社会就越容易保持持久的稳定[6](p456、500)。一个人人受到平等对待、人人受到尊重、人人有平等机会发展的公平的社会，必定是一个人人自觉维护社会秩序的社会，必定是一个各尽所能、各得其所的和谐稳定的社会。
(二)公平是人类社会发展和效率的源泉
效率与公平是人类社会运行的双翼，两者缺一不可、至关重要，但从最基础的层面上讲，公平更为根本。因为，“公正是对人格的尊重，是一个健康社会应信奉的基本理念。不公正则是对尊严的无情践踏，对文明的公然挑衅。遵循公平的基本规则，可以充分激发各个阶层成员的潜能，最大限度地释放个人和组织的能量”。[7](p2)实际上，公平是效率的前提，处于效率的中心位置；没有公平就没有效率，同时效率的提高也要围绕促进公平这个中心来实现；有了效率可以更好地实现公平。
以世界银行这个一向以西方主流经济学自由放任为主旨、最为强调效率至上的国际机构来说，在对实践的反思后，它也不得不承认公平对于效率和发展的极端重要性。世界银行在2006年世界发展报告中坦承：“以公平作为发展的中心，是对过去10年～20年围绕市场、人类发展、治理和赋权的发展思想要点的提升和整合。”“从长期看，增加公平是提高经济增长速度的根本。”[8](p17)因为，一般而言，不公平会损害效率，促进公平则有利于提高效率，特别是把公平孕育的潜在的和长期的收益考虑进来时，就更是如此。例如，当各种市场(不仅包括生产资料和消费品等商品市场，而且包括资本市场、人力资本市场、技术市场、信息市场、房地产市场等生产要素市场)不公平时，权力和财富的不公平会转化为机会的不公平，导致生产潜力遭到浪费，资源分配丧失效率；反之，如果纠正这种市场不公平或进行某种形式的再分配，就会提高效率；当经济和政治的不公平程度高时，会形成不良的经济和政治制度，使制度偏向于富人等影响力大的利益群体(权势集团)，形成穷人复制贫困的“不公平陷阱”，损害鼓励人们投资和创新的动力机制，从而最终损害效率。反之，如果减少经济、政治和社会文化的不公平，较为公平地分配经济、政治与社会文化权利，那么，就可以带来许多的现实收益和经常被人们忽视的更多潜在的和长期的收益，有助于提高效率，促进发展[8](p1－23、226－229)。对于穷人来说，如果社会更加公平，为所有人提供更好的机会，穷人可以得到“双重红利”。一是机会的增加，穷人更多地参与发展过程，可让穷人直接受益；二是提高公平程度，可以改善制度，更有效地管理冲突，包括穷人的潜在资源在内，社会上的所有潜在资源都可以得到更好地利用，因此发展将会更加成功。对于全社会的人来说，“通过确保所有人的个人权利、政治权利和财产权利得到制度上的保障，国家将能够吸引数量远远超过以往的投资者和创新者，并且大大提高为全体公民提供服务方面的有效性”。[8](p9、17)因此，无论人们如何强调发展与效率的重要性，它应该认识到这必须奠基于和围绕着公平这个中心来展开，坚持以人为本、权利平等、机会均等，否则效率和发展就会缺乏根基、失去动力、没了方向。
二、公平是人的首要利益和首要价值，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最大动力
(一)公平是人的首要利益和首要价值
公平，对人具有重要的人格尊严价值、机会价值、经济价值和政治价值，是人生存发展的根本目的所在。“正义是人在世上的最高利益……从开始有组织的社会以来，维护和执行正义的制度一直是人们最为关注的事情。”[9](p73)“公平正义是社会主义国家制度的首要价值。公平正义就是要尊重每一个人，维护每一个人的合法权益，在自由平等的条件下，为每一个人创造全面发展的机会。”[10]公平对于人的重要性，最根本的就在于它强调人人都享有平等的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享有人身自由、言论自由等广泛的自由权利和劳动权、受教育权等社会经济文化权利，核心是尊重每一个人的权利，使每一个人都享有平等的生存发展权利和机会。这些基本权利的平等，不但是法律所要保护的，而且也确是人自身的根本需要和首要价值追求。“平等是正义的表现，是完善的政治制度或社会制度的原则”[11](p668)；“一切人，或至少是一个国家的一切公民，或一个社会的一切成员，都应当有平等的政治地位和社会地位。”[12](p444)“自由确实是人所固有的东西”，“自由不仅包括我靠什么生存，而且也包括我怎样生存，不仅包括我实现着自由，而且也包括我在自由地实现自由。”[13](p63、77)一个没有平等权利的社会，一个没有自由的社会，也就是一个没有公平的社会；一个没有公平的社会，人们的生存权和发展权也就不可能有什么保障。一个公平的社会，也就是每一个人得到全面而自由平等发展的社会，在这里人们不但有最大的积极性和动力去创造物质文化财富，而且有最大的自我约束和制衡力去尊重他人和社会的利益，从而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分享、和谐共处。对于人来说，“公正常常被看作是德性之首，‘比星辰更让人尊敬’”。“公正是一切德性的总括。公正最为完全，因为它是交往行为上的总体的德性。它是完全的，因为具有公正德性的人不仅能对他自身运用其德性，而且还能对邻人运用其德性。”[14](p130)因此，与其说公正促进了一个人自身的利益，还不如说“公正所促进的是另一个人的利益，不论那个人是一个治理者还是一个合伙者”[14](p130)。正是在这种人与人之间的公正关系中，每个人才可能真正得其所得、自由发展、共同发展。“一个人决不应该为了自己获利而损人利己，即使他所得之利益要远大于他人受损之利益，也不例外。”[2](p163)
(二)公平是人自由全面发展的最大动力
“公正(公平)是最大的动力”[7](p2)，通过赋予和尊重每一个人平等的权利、提供均等的机会，而有效激发人自由全面发展，是促进人的现代化发展的最大动力。马克思主义认为，“整个历史也无非是人类本性的不断改变而已”。[15](p172)只有通过促进人的现代化，全面发展人的一切能力，才能从根本上促进人类历史的不断进步，才能从根本上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马克思、恩格斯都非常重视提高和发展人的能力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认为“任何人的职责、使命、任务就是全面地发展自己的一切能力”[16](p330)。“每个人都不可争辩地有权全面发展自己的才能。”[17](p61)只有不断促进人的现代化，才能真正实现国家的现代化，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促进人的现代化，根本在投资于人和发展教育，保障和促进教育公平发展。因为没有教育，“自然人”就不可能成为合格的“社会人”，道德的教化、文化的濡染也就难以浸入人之心灵，“传统人”就不可能成为“现代人”。没有教育，也就没有人力资源的有效开发利用，科技的发展将没了基石，经济的发展将没了支撑，社会的发展将没了根本，社会的稳定也是一句空话。“痛切的教训使一些人开始体会和领悟到，那些完善的现代制度以及伴随而来的指导大纲、管理守则，本身是一些空的躯壳。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缺乏一种能赋予这些制度以真实生命力的广泛的现代心理基础，如果执行和运用着这些现代制度的人，自身还没有从心理、思想、态度和行为方式上都经历一个向现代化的转变，失败和畸形发展的悲剧结局是不可避免的。再完美的现代制度和管理方式，再先进的技术工艺，也会在一群传统人的手中变成废纸一堆。”[18](p4)“无论哪个国家，只有它的人民从心理、态度和行为上，都能与各种现代形式的经济发展同步前进，相互配合，这个国家的现代化才真正能够得以实现。”[18](p5－6)而教育是促进人的发展和现代化的根本举措，具有广泛的经济、政治、社会、文化效益，教育公平也是保障社会公平的基石。“任何一组现代化优先考虑的项目，都会特别强调教育。”[19](p448)“教育仅仅当作是一种投资，使大多数人有比他们自己通常能利用的大得多的机会，也将是有利的。因为，依靠这个手段，许多原来会默默无闻而死的人们就能获得发挥他们的潜在能力所需要的开端。而且，一个伟大的工业天才的经济价值，足以抵偿整个城市的教育费用。”[20](p233)加强对中低阶层家庭成员的教育意义特别重大，因为“一个国家中所生下来的最优秀的天才，一半以上会属于他们；而其中一大部分因为缺少机会而未获得结果。对于可巧是出身低微的天才，任其消磨于低级工作而置之不问，实在是一种最有害于国家财富增长的浪费。有助于物质财富之迅速增加的变化，无过于我们的学校的改良，尤其是中等学校的改良，如果这种改良能与普遍的奖学金制度相结合的话”[20](p229－230)。“教育能够发展公民文化的许多成分，它能够培训个人在政治参与方面的技能。他们能够学习怎样收集信息；他们能够学会与大众媒介接触；他们能够了解政治的正式结构，以及了解政府结构和政治结构的重要性。此外，人们有可能通过教育来传播民主参与和民主责任的明确规范。”“受过教育的阶级，拥有参与政治的钥匙”，在政治态度和政治取向上，教育程度较高者更能意识到政府对个人的作用，拥有更多的政治信息，对更为广泛的政治问题有自己的看法并且对政治关注的重点更为广泛，更多地参与政治讨论，能同更广泛范围的人随意讨论政治，更自信能够影响政府的能力，几乎都是某一团体的成员且还是积极的成员，对所处的社会环境更多地充满信心并对别人有更多的信赖[19](p338－446)。总之，保障教育公平，对于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人的现代化具有关键性的重大作用；反之，教育不公平，不但会造成人力资源的巨大浪费，而且会从根本上损害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人类社会的发展，从而影响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进程。
三、健全社会公平流动制度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支撑所在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从根本上依赖于建设一个更加公平的社会，保障每一个人有公平发展的机会。从上面的论述可以看出，无论是对于社会而言，还是对于个人而言，公平都具有特殊的重要性。只有公平，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和激发每一个中国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有效地促进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只有公平，才能有效地维护社会稳定和提高经济发展的效率，才能保障人类社会的持续发展和繁荣稳定。当然，由于人是社会的主体，人类社会的发展归根到底要依赖于人的发展。因此，人的发展乃是实现现代化的根本所在。而社会公平流动制度又是促进人的发展、实现中国梦的根本支撑所在。
因为，社会流动对于人类社会稳定和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从根本上说，只有社会为其成员提供流动的渠道和机会，社会上层才能吸取和选择全社会尤其是中下阶层中的精英，淘汰上层中不胜任的人员；社会中层也才能吸收和选择社会下层中的优秀分子，并淘汰不胜任的人员；社会下层的人们才有希望改变自己的境遇。社会流动有助于形成开放动态的社会结构，有助于社会平等的固化，有助于人们加强社会联系，有助于社会整合，有助于人们积极性和创造性的发挥，从而有助于社会财富的生产和创造。相反，没有流动机会，人们就不可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合法地改变自己的境遇，人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就不能调动起来，社会中下层的优秀分子就看不到改变自己境遇的合法机会，社会不满就会淤积，就会引发社会不稳定，并最终导致社会根本制度被推翻。“在大多数处于现代化之中的国家里，流动机会的缺乏和政治制度化程度的低下导致了社会颓丧(挫折)和政治动乱之间的正比关系。”[21](p51)一个缺乏流动机会的国家，不但谈不上社会的发展进步，而且也必然是一个不能保持社会政治持续稳定的国家。社会流动制度的公平性则是社会流动制度的生命线。只有公平的社会流动制度才能最有效地发挥社会流动制度的积极作用，才能有效保护和激发社会每一个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有效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才能保障人人各有其位、各尽其才、各得其所，特别是只有通过一个公平的社会流动制度，才能使社会永远充满活力和动力，才能使社会中下层的人们看到希望，使社会上层得到不断优化，从而保障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和繁荣稳定。
社会流动制度的公平性要求人人享有均等的发展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其所得。具体而言，在现实社会中，公平就是要求：“所有社会价值——自由和机会、收入和财富、自尊的基础——都要平等地分配，除非对其中的一种价值或所有价值的一种不平等分配合乎每一个人的利益。”[6](p62)这通常又可分解为以下两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每个人对与其他人所拥有的最广泛的基本自由体系相容的类似自由体系都应有一种平等的权利。”“第二个原则：社会的和经济的不平等应这样安排，使它们被合理地期望适合于每一个人的利益；并且依系于地位和职务向所有人开放。”[6](p60－61)对于基本自由，必须认识到，它包括政治自由(选举和被选举担任公职的权利)、言论和集会自由、良心和思想自由、个人的自由和保障个人财产的权利、依法不受任意逮捕和剥夺财产的自由，“这些自由都要求是一律平等的，因为在一个正义社会中的公民拥有同样的基本权利”。对于财富和收入的分配，必须认识到，“虽然财富和收入分配无法做到平等，但它必须合乎每个人的利益，同时，权力地位和领导性职务也必须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6](p61)
我们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着力建立健全机会均等、成就自赋的开放、透明、畅通的社会公平流动制度，改革一切不利于人们社会流动的制度障碍，保障人们基本自由和权利的均等享有，保障社会上的各种资源、地位、角色和机会向全体公民开放，保障人们公平享有依靠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先赋的身份)以各种合法、公开的形式去获得知识、健康、财富、权力、声誉等各方面的权利和利益，实现社会阶层地位的提升。保障全体社会成员都有均等的机会去促进自己的全面发展，实现其人身的价值，使人人享有通过个人努力实现社会上升流动的公平机会，享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个人事业成功和自我发展自我实现的公平机会，使人人享有公平发展的机制。归结到一点，就是充分尊重和依法保护人们追求利益的权利，创造公平的社会环境，保障和促进全体公民的自由流动和发展，向着“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条件”的理想境界而不断奋斗[15](p294)。因此，必须要站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战略高度，大力发展教育和保障教育公平，特别要加强义务教育和对社会中下层家庭子女的教育，健全教育资助和奖励制度，下决心加大投入，力争尽快使我国公共教育投资占GDP的比例达到4.4％的世界平均水平，不断提高促进人们公平流动的能力和素质，加快推动我国从人口数量大国向人力资源强国的转变。要积极推进户籍制度改革，逐步改变城乡分割的二元社会体制，促进劳动力资源在全国范围的优化配置。积极实施扩大就业的发展战略，使就业结构与产业结构相适应，使更高比例的人们在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中就业。充分认识“城市是经济、政治和人民精神生活的中心，是前进的主要动力”[22](p264)，加快推进城市化进程，要加大解决农业、农村、农民问题的力度，抓住农民这个根本，实行“投资于农民、赋权于农民、让利于农民、解放农民、转移农民、减少农民、致富农民”的战略，在帮助农民致富的同时，更加注重把相当一部分农民从农村、农业中转移出来，使其成为城市的市民和工人、服务人员，使我国农民数以亿计地逐步向中产阶层进军。要解决“住有所居”的问题，要研究推进面向困难群众特别是城市农民工的住房建设，创造有利于其融入城市社会的基本条件；要落实中央关于“经济适用房大多数是面向中产阶级的”战略思想，逐步使中产阶层成为人们经过努力就可触手而及(而不是高不可攀)的“普通人”，尽可能使其拥有自己的住房，减轻其购房的较大负担，防止可能产生的不安全感和地位恐慌。要加快建设面向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保障社会下层的基本生活，保障社会中层有较强的抗御个人生活风险的能力，增强其安全感。
要充分认识改革和消除社会不公平问题的紧迫性，最大限度地消除和减少妨碍社会公平流动的体制机制和消极因素。应该实事求是地看到，改革开放以来，根据我国生产力落后的国情实际，我国果断地改革了吃大锅饭的平均主义，鼓励一部分人通过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先富起来，极大激发了人民的积极性与创造性，有力地解放和发展了生产力，在复杂的国际国内环境下实现了更高层次的社会大局的动态稳定。但是，必须看到，随着社会的不断分化，特别是贫富差距(如城乡差距、地区差距、个人收入差距)已经超过国际公认的警戒线(我国居民收入的基尼系数已在2000年超过0.4的水平)，损人利己等道德失范行为大量滋长，社会不公平问题变得比较突出，对社会稳定已经构成了相当程度的不利影响；腐败现象的滋长蔓延败坏了党风政风，不同程度地削弱了政治权威和社会的公平正义感。“一个公正的社会，就是让大众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财富如果长期为少数人所占有，而多数人处于贫困状态，它是不公平的，而且注定这个社会是不稳定的。因此，我们非常关注解决贫富差距问题。”[23](p93)我们必须从战略全局的高度更加重视公平问题，努力从源头上减少社会不公平感的滋生，努力消除一切有违机会公平原则的体制与机制障碍。要更加重视保障公民平等的政治权利和公民权利，保护和激发广大人民参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主人翁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要进一步增强党政领导、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人员招录的公平性，保障人们有公平的竞争机会；要进一步保障各类市场主体参与市场竞争的公平性，最大限度地保护和激发全社会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要加强道德建设，树立以公平为基石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自觉增强责任意识，自觉公平待人、爱岗敬业、和谐共处；要加强反腐败斗争和反特权斗争，保障权力始终用于为人民谋福利；要统筹效率与公平的关系，统筹机会公平与结果公平的关系，统筹城乡发展与稳定，统筹区域发展与稳定，统筹经济社会发展与稳定；完善收入分配制度，通过改革完善一次分配、强化国家再分配机制和慈善机制等多种手段，保护合法收入，调节过高收入，取缔非法收入，不断提高广大人民的劳动收入和财产性收入，使越来越多的人成为中产者，使中等收入阶层得到不断扩大，从而使社会整个分层结构得到不断优化，防止社会的两极分化，不断减少社会不公平现象，使人人各有其位、各尽其才、各得其所，共享发展的成果，逐步达到共同富裕和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争取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收稿日期：2013－0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