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研学旅行研究进展与展望
邢晓玉
（济宁学院 文化传播系，山东 曲阜273155）
摘 要： 研学旅行的兴起和迅猛发展引起了学界的关注，相关理论研究随之展开。论文首先对研学旅行的概念和内涵进行界定，然后从理论研究、实证研究和对策研究三个方面对已有研究成果进行梳理，进而展望研学旅行未来的研究方向和趋势，为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拓展奠定基础。
关键词： 研学旅行；研究进展；研究展望
一、研学旅行的内涵
研学旅行是通过“旅游+”推动的、与教育融合渗透形成的新业态，不仅为旅游业发展自身拓展了新空间、提供了新动能，也为教育事业发展创造了新的形式和路径。2016年教育部等11部委联合发文推动研学旅行，成为国内外学者关注的新焦点，相关研究显著增加。
在国内，“研学旅行”是指以学习为主要目的的专项旅游活动，是“教育+旅游”的跨界产物。在此之前，学界和业界通常将其称之为“修学旅游”或“研学旅游”，相关研究文献最早出现在20世纪90年代。当前，研学旅行参与群体与参与形式多样①。在国外文献中，“教育旅游”（Educational Tourism）的概念与广义的研学旅行相近，强调旅游活动的学习目的，参与主体更加多样化②。
二、研学旅行相关研究进展
在中国知网中进行文献搜索，以篇名中包含“研学旅行”“研学旅游”或“修学旅游”为关键词，以期刊和学位论文为搜索范围，得到论文共422篇。通过对文献的初步分析发现，当前对研学旅行的相关研究主要在旅游和教育两大领域，旅游领域以经济学、市场学、消费者行为学等学科理论为依托，在产业发展、资源开发、游客感知等层面展开；教育领域以教育学理论为依托，在研学旅行的教育意义、教学设计、课程模式等层面展开。
（一）研学旅行的理论研究
相关理论研究集中于研学旅行活动的特点、功能、构成要素等方面。由于研学旅行的教育和旅游双重属性，国内学者纷纷围绕“游”与“学”的关系探讨研学旅行及其特性。陈非（2009）从动态、跨行业和跨时空的视角指出，研学旅游是教育和旅游的功能统一、文化和经济的产业统一、区域和国际的空间统一、现实和发展的时间统一③。朱立新（2017）提出狭义的研学旅行具有目的性（探究学习）、主体性（学校组织、学生参与）和时间上的短暂性，而在空间上不特别注重异地性④。以上特征决定了研学旅行产品策划与实施有特殊的要求。在研学旅行的主体构成上，不仅包含产品生产者（研学旅行活动基地）和消费者（参加研学旅行的中小学生），还包含活动发起者（中小学校）、中介服务提供者（旅行社）和监管者（教育行政管理部门）。杨崇君（2012）提出研学旅游产品的“五双”特性及其对应要素，即旅游目的的双重性——旅游目的对应教学目标；旅游活动的双功能——旅游行程对应课程内容；活动场所的双栖息——旅游景区对应教学课堂；旅游策划的双向性——旅游指南对应专用教材；导游员的双身份——全陪导游对应授课教师⑤。可见，研学旅行活动的开展必须对应好“游”与“学”的核心要素，而其核心价值在于教育功能的实现。如何通过旅游形式实现教育功能，白长虹、王红玉（2017）构建了以优势行动价值作为核心教育机制，以经验学习和情境学习为途径的理论分析框架①。
（二）研学旅行的实证研究
国内学者对研学旅行的实证研究成果十分丰富，研究视角集中于研学主体的动机、感知、体验及其相互关系；研究对象包括来华访问学者、大学生和中小学生；研究方法以定量为主，首先通过问卷调查、结构访谈获取第一手资料，进而运用因子分析、结构方程模型等方法进行模型构建和数据分析。例如，周灿、钟栎娜（2013）以北京大学2011年访问学者为例对国内中长期修学旅游者动机展开了研究⑥；朴真实（2015）以来华韩国短期访问学生为例对高校修学旅游服务质量、教育成效与满意度、忠诚度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讨⑦。此外，林杜鹃（2014）对中小学研学旅游市场特征进行了研究⑧；吴晓霞等（2016）对大学生研学旅游感知进行的研究⑨；许丽丽（2009）对出境修学旅游感知价值进行研究⑩；刘珂、张原诚（2017）对研学旅行满意度与学习成效之间关系进行的研究等⑪。以上研究对研学旅行产品开发、市场营销活动的开展具有重要的参考和指导意义。
（三）研学旅行的发展对策研究
研学旅行快速发展的同时也显露出许多问题，学者们纷纷从资源开发、产品创新、市场推广、管理规范、国际合作等方面对研学旅行的发展提出有益对策和建议。对策研究主要以旅游目的地为依托并从如下三个空间层面展开：一是省域旅游目的地层面研学旅行的发展，如张潇、郑耀星（2009）对山东省⑫、沈晓春（2011）对广东省⑬、崔琰（2016）对陕西省⑭、欧荔（2010）对福建省的研究⑮。二是城市旅游目的地层面研学旅行的研究，如唐顺英 （2004）和王传武等（2014）对曲阜市⑯⑰、汪季清和李庆庆（2012）对黄山市的研究⑱，这些城市旅游资源丰富、旅游业发展基础好，以此优势为基础较早发展研学旅行。三是旅游景区层面研学旅行产品的具体开发，如王艳平（2016）对海南呀诺达雨林文化旅游区如何开展研学旅游活动提出了建议⑲；伍静（2016）则对苏州古典园林如何建设研学旅游基地进行了探析⑳。日本和欧美国家的研学旅行发展较为成熟，部分学者对其成功经验借鉴进行研究，如曹晶晶（2011）基于对日本研学旅行发展的研究，提出对我国研学旅行的借鉴意义，包括完善政策制度、建立专门的管理机构、加快专业人才培养和规范管理等㉑。
三、研学旅行相关研究展望
研学旅行的兴起和快速发展引起了学界的关注，相关理论研究随之展开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实践的发展需要科学理论的支持和指导，然而，由于“研学旅行”概念出现较晚，当前研究还处于初始阶段，理论研究显然滞后于实践的发展，已有的研究成果无论是在内容上还是在深度上都亟须拓展。此外，近年来研学旅行发展过程中的新现象、新问题以及内在逻辑、影响机制等问题也需要进行归纳总结。有鉴于此，本研究认为未来研学旅行的相关研究应该关注如下几个方向：
（一）研学旅行发展驱动机制研究
我国旅游业发展已经从资源依赖为主迈向创新驱动发展的新阶段，研学旅行是“旅游”和“教育”融合发展的新业态。然而，当前研学旅行发展存在业态创新能力不足、产业融合主动性不强、有效供给不充分等问题，而且随着更多市场主体加入，竞争愈演愈烈。在优质旅游时代，我国研学旅行发展需要针对研学者的特定需要，通过产业政策的引导和激励，强化研学旅行的业态创新驱动，提升产品供给品质和供给效率，优化产品供给结构，以实现“旅游”和“教育”在更高水平上的融合发展。基于此背景，对研学旅行这一旅游新业态形成与发展的驱动因素及驱动机制进行研究，探索创新发展的基本路径，通过调整战略、转换模式和运行方式来推动研学旅行创新发展，不仅能够扩大当前研究视野、丰富研学旅行理论研究成果，而且能够为各级政府制定研学旅行发展的产业政策、发展规划、市场营销战略等方面提供理论依据和指导。
⑫张潇,郑耀星.山东修学旅游开发研究[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8(3)：91-93.
基建工程项目从合同签订之初，档案资料管理工作就已经开始了。审核图纸、开工报告等都是项目资料。施工时要依照具体的规定记录开展工作，使工程项目做到开工有报告、进场有合同、变更有手续、验收有依据。如果项目资料收集不及时，就会使项目在开展过程中缺乏真实数据和资料的支撑，验收时就会出现项目初始档案资料不全的现象，对档案资料管理工作造成不良的影响。
（二）研学旅行市场供需平衡研究
研学旅行是旅游新业态，市场处于初级发展阶段，一方面在政府推动和素质教育理念的深化的背景下，市场需求不断释放、急剧增加；另一方面，旅游目的地以及旅游景区、旅行社等传统旅游企业积极响应，参与到研学旅行的供给环节中。按照产业发展生命周期理论，该市场远未成熟，在利好政策、逐利资本、传统产业转型、社会创业热潮等多种力量的刺激下，极易出现问题，影响目的地研学旅行新业态的健康发展。因此，研学旅行供给与需求的动态平衡与协同发展是目的地旅游业发展的必然要求。建议学术界对研学旅行市场供需系统的特殊性和供需平衡路径进行积极探索，促进二者在同一时空序列中的有序协调发展，避免供需错位引起的资源浪费，促进研学旅行的可持续发展。
（三）研学旅行效果提升策略研究
不同于传统旅游活动，研学旅行的初衷在于，借助参观、体验、合作和探究的形式，通过研学者的游、学、思、感，促使学生能力和素质全面提升，弥补课堂教育的不足，促进教育功能更好地实现。然而，当前研学旅行活动存在着较为严重的 “重游轻学”“重形式轻内涵”等现象，传统旅游景区、拓展基地挂个牌子、改个名字就开展研学活动，在课程设计、接待条件、安全保障等方面远远达不到标准，研学旅行效果也并不理想。因此，在研究中要注重学科间的交叉和融合，关注影响研学旅行效果的因素探索，区分可控因素与不可控因素，并在产品开发、课程设计、解说系统、行程管理、效果评价等方面提出更加明确具体的对策建议，对实际操作起到更显著的指导作用。为达到这一目的，需要研学单位明确研学旅游的目的、内容，规划具体行程和要求并提前发给旅游接待单位。旅游接待单位要根据研学单位的上述要求制定具体的接待方案，从学术角度介绍旅游点的历史、人文、自然景观，以使研学旅游取得成功。旅游单位可将这些接待方案长期保存并主动进行营销，可以给旅游业带来新的发展。
2.3.4 血磷浓度 8项研究[10-11，13-14，17-20]报道了血磷浓度，各研究间无统计学异质性（P＝0.42，I2＝0.70%），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分析，详见图5。Meta分析结果显示，两组患者血磷浓度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WMD＝0.03，95%CI（－0.08，0.14），P＝0.60]。
注释：
由表9可知RSD<3%，验证试验结果与正交试验结果吻合，说明正交试验筛选出的工艺参数能较好地达到所需目的，重现性好。
⑬沈晓春.广东修学旅游产品开发研究[J].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10(2)：65-68.
②Ritchie BW.Managing educational tourism[J].Managing Educational Tourism,2003.
③陈非.产业发展与理论缺失：修学旅游价值形态研究[J].理论月刊,2010,(8)：177-179.
④朱立新.研学旅行专题主持人语[J].湖北理工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7,(2)：21-21.
⑤杨崇君.宜昌入境修学旅游开发研究——以汉语修学旅游项目为例[J].武汉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12,11(6)：112-116.
李玉煮了红薯稀饭，招呼黎永兰吃早饭。黎永兰说，要到学校视察，公务繁忙，且已经有车在楼下等着了。说话间，头发未干的黎永兰向门口走去。
⑥周灿,钟栎娜.国内中长期修学旅游者动机研究——以北京大学2011年访问学者为例[J].中州大学学报,2013,30(3)：18-21.
⑧林杜鹃.合肥市中小学修学旅行市场特征及开发策略[D].安徽大学,2014.
⑦朴真实(2015)高校修学旅游服务质量评价研究[D].山东大学,2015.
⑭崔琰.陕西研学旅游提升策略研究[J].唐都学刊,2016,32(3)：112-115.
⑩许丽丽.基于感知价值的出境修学旅游产品创新研究[D].山东大学,2009.
⑪刘珂,张原诚.我国中学生研学旅行学习满意度及学习成效探讨——以陕西省西安市为例[J].中国市场,2017,(9)：113-114.
综上所述，财务管理在企业内控体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财务管理能提高企业经济效益，推进企业内控体系建设，同时，内控体系又是财务管理工作能正常运行的重要保障。因此，企业要建立健全内部控制体系，加强对财务管理工作的监管，将两者结合在一起，共同促进企业的发展，使企业在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1.3 心功能检测方法 采用超声心动图检查测定心功能指标左室射血分数（LVEF）、左室短轴缩短率（FS），患者取平卧位或左侧卧位，将超声探头置于胸骨左缘第3或4肋间，作弧形探查，记录LVEF、FS值。
①白长虹,王红玉.以优势行动价值看待研学旅游[J].南开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1)：151-159.
新媒体有效发展的途径是要吸引受众，培养固定受众群体，形成稳定的社群，产生认同和信任机制。这些社群看似是围绕媒介中心形成的自发性群体组织，实际上都是在自媒体人精心策划与经营下完成的。自媒体的运营团队会准确地对受众进行研究、划分、积极引导。“咪蒙”微信公众号已有超过800万的粉丝关注，其中80%为女性，地域集中北上广。因此公众号将该平台定位为面向都市青年女性的生活情感类信息平台，例如《女人到底要什么样的惊喜？》等文章女性视角突出。
⑨吴晓霞,陶惠敏,庄美玲,等.基于IPA分析法的大学生研学旅游感知研究[J].旅游纵览(下半月),2016.
⑮欧荔.文化创意视角下的闽台修学旅游研究[J].华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4)：61-66.
根据差分集式(8)～(10)对式(6)进行分析，B(θ1,θ2,…θD)中含有重复行向量，重复出现的行向量只保留一次，得到虚拟阵列流型B1(θ1,θ2,…，θD)，对应的虚拟阵列响应为z1，噪声列向量为则有
⑯唐顺英.曲阜：孔子家乡文化修学旅游开发研究[J].社会科学家,2004,(5)：95-98.
⑰王传武,牟连印,刘晗,etal.曲阜修学旅游资源开发研究[J].济宁学院学报,2014,(3)：87-90.
⑱季清,李庆庆.黄山市修学旅游开发的原则和策略[J].淮海工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10(6)：60-63.
⑲海南呀诺达雨林文化旅游区研学旅游发展研究[D].广西师范大学,2016.
3.技术推广体系不健全，基层养殖技术薄弱。科技服务体系不健全，技术推广投入少，基层畜牧兽医人员文化素质不高。养殖业整体生产水平低，主要表现为规模养殖比例小、散养户仍占相当比重，散养户、小规模养殖场（户）缺少技术员，欠缺养猪品种、饲料、饲养、管理、废弃物处理等技术支持。
⑳伍静.苏州古典园林研学旅游基地建设探析[J].江苏商论,2016,(27)：182-183.
㉑曹晶晶.日本修学旅游发展及其对中国的启示[J].经济研究导刊,2011,(4)：134-136.
Study on Education Tourism in China：Progress and Prospect
Xing Xiaoyu
（Department of Cultural Communication,Jining College,Qufu 273155,China）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education tourism is developing rapidly in China.This phenomenon has attracted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of scholars,and become a hot topic.Firstly,the concept of education is defined,and then the existing research results are sort out from three aspects：theoretical research,empirical research and countermeasure research.Finally,this paper prospects the future development trend of the research object,laying a foundation for further research.
Key words： education tourism;research progress;research prospect
中图分类号： F59
文献标识码： A
收稿日期： 2019-10-11
基金项目：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项目“优质旅游时代山东省研学旅行业态创新驱动机制研究”（18CLYJ12）；济宁学院博士科研启动资金专项“目的地研学旅行供需耦合关系及其协调路径研究”（2018BSZX15）
作者简介： 邢晓玉（1984— ），女，山东枣庄人，济宁学院文化传播系，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旅游经济与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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