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北方言的量词
——兼与西北等方言比较
郭 辉1，郭迪迪2
（1.亳州学院 中文与传媒系，安徽 亳州 236800；2.伊犁师范大学 中国语言学院，新疆 伊犁 835000）
摘 要： 运用描写、比较和溯源等方法，对皖北方言的物量词、时量词、动量词、重叠量词、约量词进行了描写和例释，指出了少数量词的来源，并与西北及其他方言进行比较，指出它们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关键词： 皖北方言；量词；西北方言
“皖北”指安徽省淮河以北的县市及跨淮的县市，包括安徽省宿州（市区及砀山县、萧县、灵璧县、泗县）、淮北（市区及濉溪县）、亳州（市区及涡阳县、蒙城县、利辛县）、阜阳（市区及界首县、临泉县、颍上县、阜南县、太和县）、蚌埠（市区及怀远县、固镇县、五河县）、淮南（市区及凤台县、寿县）6市的全部行政区域，其中凤阳县、寿县是跨淮的县。
“皖北”处在中原官话向江淮官话的过渡地带。按《中国语言地图集》[1]B2-5，9的分区，淮北市、砀山县、萧县属中原官话徐淮片，阜阳市（市区及太和、界首、临泉、阜南四县）、宿州市、灵璧县、濉溪县、亳州市全境属中原官话商阜片，蚌埠市、颍上县、凤台县、怀远县（北部唐集、耿集等7个乡镇）、寿县、灵璧县、泗县属中原官话信蚌片，怀远县（南部孝仪、马城等14个乡镇）、淮南市属江淮官话洪巢片。[2]
皖北方言的量词和普通话的量词相比有同有异，大体上是：普通话中的量词在皖北方言中多数都能够使用，但是皖北方言中一部分有特色的量词普通话里不用。本文主要描写这些较有特色的量词的使用情况。同时，皖北方言中一些特殊量词也具有很强的主观性，它们表示具体数量的意义较虚，更多表现说话人的主观认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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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描写的量词大体是皖北方言各片共同使用的量词，对于有些非共用的量词则随文标出使用地。另外，本文语料大多是笔者内省调查和田野调查而得，有的也参考了时彦的研究成果。[4-6]
1 物量词
【嘟噜】tu21lu0（ⅰ）串，用于计量葡萄等物。如：一～葡萄∣一～桑葚子∣一～肠子。乔全生[15]137报道了山西山阴、和顺用于计量葡萄等物时不用量词“串”，而用“嘟噜”。不过陕西神木[16]426用“圪抓”，皖北方言中也多有用“疙瘩”的，这也是音义皆近的用法。（ⅱ）用于计量人，多含贬义。如：这个女的后边跟着一～孩子，真能生∣这个小痞子腚后头屁股后头跟了一～女的。
要素禀赋重心和经济重心的耦合研究结果表明：（1）1978～2017年我国劳均资本重心位于我国经济重心的西北方向，1992～2017年两个重心呈现出 “趋同——偏离——趋同” 的演变关系；（2）劳均资本重心和经济重心的变迁反映了经济政策的变动，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市场经济制度的建立、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提出都对我国劳均资本重心和经济重心的移动产生了影响，尽管当前对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实行了政策扶持，但东西部经济仍可能会进一步拉大；（3）基于我国劳动力重心较为稳定、资本重心阶段性移动的特征，推断我国劳均资本重心和经济重心耦合关系的变化，更多由区域资本存量的变化所引起。
1.1 个体量词
个体量词是修饰“离散性”事物的量词。李宇明[7]38认为：“能用表示个体单位的量词计量的事物，是离散性的。”例如：
【扑棱=】phu21ləŋ0多用于丛生的植物，相当于棵。如：一～大白菜（专指叶子没有包在一起的大白菜，这种大白菜也叫～蒿）｜一～腊菜雪里红｜一～白蜡条。濉溪、宿州、亳州、阜阳有此用法。
冰轮高挂，群星朦胧，清幽的光洒落大地。江风疾掠，寂寞的夜，江涛声激越如雷。鬼算盘提着他的铁算盘看到黑衣杀手和任意行成了地上成堆、成团的骨渣和肉沫，一股寒意从心底直窜而起蔓延到了全身。他知道只等萧飞羽一声令下，他就……凄苦、惨然、颤栗向他席卷而来，他吃力地将目光挪向虚幻而遥远的星空。
【庹】tʰuə213两臂平伸时两手之间的长度，多用于丈量横的距离或绳索的长度，一般用于随手丈量，即对丈量结果的准确性要求不高时使用。如：你量一下这捆子电线有几～长∣你把那扇子墙量量，看看有几～宽。据苏晓青、吕永卫[13]51和黑维强[14]309报道，中原官话区江苏徐州和晋语区陕西绥德都有“庹”这个量词，且意思也是一致的，只是表述有差异。① 苏晓青等认为是两臂左右平伸时两手之间的距离；黑维强认为是两臂平伸两手伸直的长度。
【搂】ləu24用于树或其他较粗的圆形东西，一个人两条胳膊弯成弧形合拢在一起叫一搂。如：这棵桐树有两～粗｜这个人真胖家伙，肚子有两～粗。较土的说法也称为“抱”，如：这个洋灰柱子有两抱粗。用于特别粗的东西时也称为“围”，如：这个烟筒烟囱有好几围。
【□】phɛ213/phɔ213用于人或牲畜的大便，当（人或牲畜）解出的大便较稀，在地上占的面积较大，就叫一□屎。如：地上有一～屎｜这～牛屎真大，有半粪箕头子箕畚。
【挂】kua53（ⅰ）辆，用于车，尤其是自行车。如：一～洋车子｜一～汽车。用于火车时，在“挂”前可以加“长”，如：一长挂火车。（ⅱ）盘，用于折=子。如：三～折=子｜买一～折=子。
【一木娄】i21mu21ləu0一觉[tɕiɔ53]，主要用于睡觉的时段。如：这孩子累很了很累了，一～睡了好几个钟头儿∣别给那磕头打盹地，快去床上睡一～。“木娄”用于较短的时段时，前可加“小”进行限制。如：俺将将刚刚睡了一小～，兆晚现在不困了。“木娄”用于较长的时段时，它的前面不能加“大”等限制性词语，如“俺将将睡了一大～，兆晚现在不困了”是不成立的。这种用法主要在濉溪、宿州、亳州、阜阳、蚌埠一带使用。
【锭子】tiŋ53tsɿ0用于成锭的东西，多指墨锭。如：一～墨｜一～分角儿硬币｜一～生铁。孙立新[8]799报道了关中方言有“一～墨｜一～白墨粉笔｜一～粉锭儿”的说法，这与皖北方言是基本一致的。
(1)采用三维N-S方程, 2阶Roe格式及有限体积计算方法. 得到的对称面流场结构与实验纹影照片符合较好, 在特定的纵向测量线上计算和实验的压力值进行了对比, 平板分离区内符合较好, 楔面上在再附线附近峰值位置有所偏差, 但是峰值大小基本一致. 表明数值方法可以较好地模拟分离位置, 但对再附位置的模拟精度不足(风洞实验是否在再附区发生了转捩需要进一步探讨).
【刀】tɔ213（ⅰ）茬，专用于韭菜，指在同一块地上韭菜生长的次数，一次叫一刀。如：二～韭菜割了一次以后又生长的韭菜。[9]135（ⅱ）计算纸张的单位，通常一百张为一刀。如：买一～草纸手纸｜买两～宣纸，三～毛边纸。② “刀”作为表示一百张纸的量词时，是一个定量集体量词，为了行文之便才用在此处。 需要说明的是，现在“刀”用于计量黄裱纸（专用于冥纸）时，其纸的张数也不是一百张了，有的四五十张，有的更少一些，如“他家死人了，拿两～纸去烧个素纸花钱较少，略表哀思的烧纸方式吧”。
【和】xuə53（ⅰ）喂牲口时，将铡好的草与粮食磨成的粉状颗粒物（料）搅拌在一起，拌几次就叫几和。如：这个头牛真能剋吃，俺一连给它拌了两～草∣俺家的驴今天就喂了一～草。（ⅱ）洗、淘或擦东西时换水的次数。①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和2】义项为：量 用于洗东西换水的次数或一剂药煎的次数，举例是：衣服洗了三～∣二～药。可以看出，量词“和”在普通话中适用范围比皖北大。 如：把褂子再㩟漂洗两～∣把碗再涮一～∣把草再淘两～就管了行了∣把豆子再展=用湿毛巾擦几～。苏晓青等[13]51报道徐州方言中也有与“和2”同音同义的量词，只不过汉字选用的是“货”，释义为“衣物、食物过一遍水叫‘洗一货’，举例是：葡萄洗一货就齐∣这条裤子我都再两货了。”梁晓玲[3]报道了黑龙江方言有“和1”的用法，释义举例为“喂牛马时，拌几次草料叫几和：每天早晨都给牛拌两和草，今天就喂了一和。”可见皖北方言的“和”比徐州、黑龙江方言的“和”适用范围要大。
实施医院科研经费支出的内部控制，还应该强化预算控制。科研经费预算应以研究目标为导向，以研究路径为基础，合理编制预算，提高预算的科学性、可行性。对于已经由相关部门批复的预算，则严格参照实施；对于确实需要进行预算调整的项目，则根据授权进行审批。
【幅】fu213用于被子的规格，以前农村的被子一般分为两种规格，即三幅被和四幅被，小一点的为三幅，大一点的为四幅。如：这个被里子有三～。
【个】kə0/53从读音上看，皖北方言的“个”多读[kə0]，如：五～梨｜三～馒头；除非在应答句中表示强调时读[kə53]，如：他家有几～人？五～。皖北方言中的量词“个”用法比较普遍，几乎可以称量所有个体事物，比北京话“个”的使用范围要大得多。[10]221-222如：一～茶壶｜一～蚊子｜三～板凳｜一～大车｜一～帽子｜一～羊羔子｜一～算术题｜一～大刀｜两～事儿。据孙立新[8]785-786，[11]437-438报道，关中方言中的量词“个”，凡个体事物，基本上都可以用“个”来称其量，与北京话相比，“个”大致有“个、只、枝/管、根、头/匹、副、本、幅、张/页、床、条、把、台、架、座、家、块/片、件”18 种用法。毋效智[12]275也报道了陕西扶风的量词“个”用得非常普遍，几乎所有事物都可以用它计量，不仅可以指单个的事物，也可以指某一种东西、某一些东西。如：一～椅子｜一～刀｜一～笤帚｜一～帽子｜一～墨｜一～马｜一～河｜一～鱼｜一～飞机｜一～山｜一～虫｜一～事｜这～米这种米、这些米。皖北方言与陕西关中、扶风方言的量词“个”大体一致，只是皖北方言的“个”多用于个体事物，扶风方言的“个”可以用于集体事物。
1.2 非个体量词
不能用表示个体单位的量词进行计量的事物，是“非离散性”的事物，它是不可数名词，所以要用表示“集体、度量、临时”的量词来计量，称作“非个体量词”。
1.2.1 集体量词
在引导共享单车发展，让共享单车回收管理形成一种机制，政府应做到以下方面：第一，当地政府应结合当地特点出台专门针对共享单车回收管理的法令法规，引导企业进行单车回收管理。出台相关政策以提高公民道德修养，加强法律建设。第二，政府应加强执法力度，有效落实治理举措。第三，政府可先进行共享单车的回收管理，再联系相关企业，由企业承担相关花费，以帮助企业进行共享单车的回收管理。第四，政府可提供相应的资金支持、划定专门的维修区域或者安排培训维修人员等来帮助企业回收管理报废损坏的共享单车。
（1）不定量集体量词。简称“不定量词”，表示人或事物的数量是不定的，可以是几个/斤、几十个/斤、甚至上百个/斤或更多。例如：
【扑儿】phur213（ⅰ）用于打麻将，数字相连的三张牌在一起称一扑儿。[13]51如：俺这～牌真好。（ⅱ）用于人，大致相当于普通话的“伙儿”。如：那边来三～人∣这来里没有多少活了，来～人就够了。
【箅子】pi53笼，用于蒸馏的食品。如：一～窝头儿∣一～馒头∣一～花卷儿。黑维强[14]310报道了陕西绥德有“一箅子【iəʔ3phiər21tsəʔ21】（馍馍）”的说法，这与皖北方言的用法是一致的。
物量词是表示事物数量的词，根据事物的“离散性”和“非离散性”的特点，物量词可以分为“个体量词”和“非个体量词”两大类。
（2）定量集体量词。简称“定量词”，表示人或事物的数量总是固定不变的。
【充】tʂhuŋ213副，专用于纸牌。如：一～爬似牌扑克牌（54张）。
【副】fu53表示两个或一定数量的事物。如：一～门对子对联∣一～手套∣一～象棋（32个）∣一～麻将（144张）牌。
②气动闸可根据用户的要求起升至任意高度位置，精确地控制水位并形成溢流，溢流时形成宽阔的人工设计瀑布，为城市增添景观。
【提搂】ti21ləu0捆，专用于成捆的啤酒、汽水（在皖北，一～汽水和一～啤酒都是10瓶）。如：买两～啤酒∣一～汽水。
我们认为，对晏殊罢相之深层原因认识之缺失，使得对庆历期间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对重要人物的认识发生了不该有的错位；晏殊更是从原来的范仲淹等的“保护伞”与“同党”，被最终成为改革派的对立面，随着范仲淹等身上的伟人光环越来越强烈，诸多历史事实受到“遮蔽”，晏殊也随之遭到了不该有的严重的“污名化”。
【打】ta21312个为一打，多用于手套、袜子等纺织品。如：俺家来买了一～手套子∣俺娘打织了一～毛线袜子。
1.2.2 度量词
【拃】tʂa24长度单位，拇指和食指或中指叉开的距离叫一拃，拇指和食指叉开的距离叫一小拃，拇指和中指叉开的距离叫一大拃。如：她的脚真小家伙，差不离差不多有一小～长∣这条鱼长得怪快来，有一大～长了。据黑维强[14]309报道，在陕西绥德，大拇指和中指张开的长度叫一拃，这比皖北的“一拃”意义范围要小。
先看富弼。富弼是后世公认的贤相，而就是这样一个与范仲淹一样被崇高化了的人物，作为晏殊之女婿，曾在朝堂之上，当着仁宗皇帝的面直斥“殊奸邪，党夷简以欺陛下”。此一事件，亦常被后世作为用以批评、贬低晏殊之铁证，对此，也有必要对事情的原委曲直进行辨析。
而相较之于新文人粉彩人物瓷画，现代民间粉彩人物瓷画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会对其在现代粉彩人物瓷画的地位产生动摇。现代民间粉彩人物瓷画由于其更加迎合普罗大众的审美情趣，而非那些精英审美文化特质，而当中婴戏图、仕女图以及高士图等题材会更贴近现实生活，容易被大众所接受。其次，新文人粉彩人物瓷画需要更高的古典文化修养才能创作出更加震撼的作品。现代民间粉彩人物瓷画表现出来的民族性更加强烈更加直接，具有鲜明的文化符号，更容易被当代陶艺界所接受。
2 时量词
时量词语可以分为两大类：时点词语、时段词语。吕叔湘先生[17]186认为：“实指性时间词（如晋太元中）和称代性时间词（如将来、今、昔）都是时点；此外还有时段，表时间长短的，或应用年、月、日等单位，上面加定量词或不定量词，如‘三年’‘数日’；或泛表久暂，如‘一会儿、好久、长、久、暂、少、片刻、俄顷、须臾’等等。”本文的时量词主要指时段，且这类量词要与数词“一”组合使用。例如：
【疙瘩】kə21ta0用于球形或块状的物体。① 《现代汉语词典（第7版）》【疙瘩】义项4为：<方>，量用于球形或块状的东西，一～石头|一～糕。 如：一～酱｜一～纸｜一～猪油｜一～棉花。
皖北方言中还有借用名词、动词、动词性短语的时量词，这类量词多与数词“一”组成数量短语，去修饰或补充说明动作行为。例如：
【一清□】i21tɕhiŋ0fɛ53一上午，也说成“一半天”，表示时间较长。如：听了～戏∣打了～席∣割了～麦∣这孩子玩了～。
【一晌午】
一中午，一般用于吃饭、睡觉等在中午能够完成的事情。如：做了～饭∣睡了～觉∣喝了～酒。
3 动量词
【股】ku24一个大家庭分成若干个小家庭单独过日子，每个小家庭叫一股。如：他们家分三～，爹娘在老大那过，现在就数老二那～过得好。
【头】thəu44可用于人的动量词，相当于“趟”。如：你看他忙的，东一～西一～的。
再次，未来林产品国际贸易将更加注重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环境议题(例如森林认证、环境产品声明、绿色建筑等)在林产品国际贸易政策的影响将日益加大，国际社会对绿色贸易的要求也将日益增强。未来，木材采伐、林产品生产及其相关贸易都将需要付出更高的环境保护成本。
4 重叠量词
皖北方言的重叠量词都是要与数词“一”结合组成“一XX”的固定格式，明显具有词汇化的特征。因为“一XX”中的“一”已经不能被其他数词替换了。② 邵敬敏认为，“一把”中的“一”不能被其他数词替换的组合，就说明词汇化了。参见邵敬敏《说“V一把”中V的泛化与“一把”的词汇化》，载于《中国语文》2007年第1期第14-19页。
另外，“一XX”多数表示量级极小，程度极浅，且带有很强的主观性；少数表人或家禽时可以表示量大，也有很强的主观性。
【一点儿点儿】
多用于较少的物品，尤其适用于细小的物品。“一点点”本身已经表示量少，加上儿化之后表少意味更加浓厚，不称心、不如意的主观意味也更加强烈。如：这～盐够弄啥的∣饭还有～，别剩了，吃完吧∣真干净，地来里～草都没有∣这～肉还不够塞牙缝子来呢。
【一拧拧】i21niŋ213niŋ44多适用于固态，表细小，既可表拂意，也可表称心。表拂意时，在“一”和“拧拧”之间加“屌、小舅子、小舅子将的”等粗俗的词缀表示极度不满，如：这棵小树才一屌拧拧细就砍了，真可惜；表称心时，多用于切面条等，如：俺娘的面条子切得～细，刀工好的很的很∣这细粉粉丝下的～细，好吃的很的很。
【一丁丁】i21tiŋ213tiŋ44相当于普通话的“一丁点儿”，多用于细碎的物品。如：～胡萝卜丁子∣～萝卜条子∣～红芋片渣子。
【一窝窝】i24uə21uə213多用于猪鸡等家畜家禽，表示量大。如：～小猪子都长大了∣～小鸡都学会自己找食儿吃了∣～兔子真喜人。也可用于人，表量多，贬义色彩浓厚。如：这～的孩子真难缠。黑维强报道了绥德方言也有“一窝窝”的用法，另外还有“一些些、一阵阵、一点点、一摞摞、一层层、一把把”的用法，这些与皖北方言都是一致的。
5 约量词
【个】kə53皖北方言中的“个”除了在应答句中读去声外，表约数时也读去声，主要限于充当定语的语境，既可用于人，也可用于物。如：一两～人∣三五十～男劳力∣四五十～馒头∣八九十～羊∣几十～学生。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养殖，小龙虾普遍生长到50g以上，自8月份就开始捕捞上市，采用虾笼、地笼、围网等方法，捕大留小。在少量补充投饵的情况下今年产出100～150kg商品虾。每只小龙虾可繁殖200只左右的幼虾，存活100只左右。纯利润可达两千五百元左右/亩。2～3年后，即使不投放种虾，亩产也可达100kg以上。
【个把儿】kə53par24一个多一点，多指物，如：一顿能剋～馍了∣碟子来还有～咸青皮鸭蛋或鹅蛋；指人时一定是整数，大约是两个人，如：这炮活再来～人就管了，来多了窝工。也说成“个把儿个儿[kə53par24kər53]”，[18]184意思同“个把儿”。
第三方移动支付交易采用线上交易，具有隐蔽性和虚拟性，交易双方的交易建立在诚信、诚实的基础之上，与此同时，整个产业的第三方支付机构对相关数据的掌握不够准确且不全面，无法准确分析交易是否违法，无法给消费者提供准确的交易信息。甚至有些支付机构自身缺乏商业道德和商业信用，为了获得商业利益枉顾消费者的利益，给不良交易提供方便，导致不良交易频频发生，阻碍了遏制网络不良行为的进程，也污染了第三方移动支付的交易环境。而我国的征信系统建设和失信惩戒机制尚未健全，缺乏全面的信用监管。全社会信用意识的缺乏导致企业失信、客户信息泄露，甚至出现了第三方移动支付中各种各样的洗钱、套现、网络诈骗等犯法事件的发生。
【个把儿两个儿】kə53par24liɑŋ24kər53 1～2 个或几个，指人指物均可。如：俺买～变蛋∣他一顿能剋～馒头了∣操场上只有～人了。这种说法在陕西绥德叫做“一半个”，意思相同，说法不一。
【千把儿】
一千多，多指人。如：场上有～人。有时“千把儿”前可受“小”修饰，意思是接近一千人。如：挖河的人有小千把儿。
【百十人】
一百多人。如：这个屋能盛～∣他们班有～，是个大班。也说成“百把人
”“百把十人
”。“百十”作为约数的用法在近代汉语中已见用例，《金瓶梅》第十回：“好似一对儿粉头也，值百十两银子。”∣《醒世恒言》：“须臾间，又见里老乡民，共有百十人，连名具呈前事，诉说秋公平日惜花行善……”
【百十两】pe21ʂʅ0liɑŋ24一百多两，多用于重量较小的细碎物品。如：他家有～碎银子∣这袋子烟丝有～重。
另外，皖北方言的量词除了上文所述的物量、时量、动量、重叠量、约量外，还有空间量、程度量、主观量、虚量等，一些量词（如物量、动量、主观量）的来源、表达方式（如空间量）、和其他词语组合时的制约条件等等，还需进一步调查并作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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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ntifiers in Northern Anhui Dialect——Comparisons with northwest dialects
GUO Hui1,GUO Didi2
(1.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Media,Bozhou University,Bozhou 236800,Anhui,China;2.School of Chinese Language,Yili Normal University,Yili 835000,Xinjiang,China)
Abstract: By means of descriptive,comparative and trace-origin methods,this paper describes and exemplifies the quantifiers of matter,time,momentum,reduplication and approximation in Northern Anhui dialect,points out the sources of a few quantifiers,compares them with those in Northwest China and other dialects,and points out their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Key words: Northern Anhui dialect;quantifier;Northwest dialects
中图分类号： H172.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2914（2019）05-0040-05
收稿日期： 2019-07-13
基金项目：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大项目（SK2018ZD059）；教育部及国家语委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专题项目（YB1824A013，YB1819A013，YB1713A010，YB1525A008）；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18YJC740111）；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2YJA740070）；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2BYY030）；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sk2017A0754）。
作者简介： 郭 辉（1963—），男，安徽濉溪人，亳州学院中文与传媒系教授，淮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兼职教授，研究方向为汉语方言学及训诂学。
标签：皖北方言论文; 量词论文; 西北方言论文; 亳州学院中文与传媒系论文; 伊犁师范大学中国语言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