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无灵主语句的翻译探究
——以麦肯锡市场分析为例
何君晨，李汉回
（福州外语外贸学院 外国语学院，福建 福州 350202）
摘 要： 英文语言表达中会出现大量无灵主语句的现象，在英译汉过程中需要注意英语中无灵主语的转换。在麦肯锡咨询公司的市场分析报告中，主要出现了以无生命名词、表示猜想和预期的抽象名词、表示动作意味的名词、时间名词等充当主语的多种无灵主语形式。针对无灵主语的不同形式，在翻译过程中应采用不同的方法，比如将无灵主语译成谓语、状语宾语等。
关键词： 无灵主语；英译汉；市场分析报告
英汉思维的差异是造成英汉语言差异的一种重要因素。中国人习惯于主体性的思维方式，从而导致往往从自我思维出发来理解、解释、描写客观世界中的事物，思维的主观性体现在语言上往往带有主体性特征，因此汉语中较为常用的是人称主语表达。英美人习惯于客体性思维方式，常把观察或叙述的切入点放在事物、行动本身，使语言表达带有客体性特征，人们常把最为关注的事物作为主语，因而出现将大量无灵事物作为主语的现象。在英译汉过程中，如何遵循英汉语言习惯，完成主语的转换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一、 文本背景介绍
麦肯锡公司是全球最著名的管理咨询公司，主办工商管理策略的咨询期刊，同时在官网上发布免费的分析文章，文章能给私营公司、上市公司和非营利性机构提供工商管理新思路，帮助企业家以更高效、更有竞争力和更富有创新精神的方式去经营管理企业。
二、文本性质与特点
原文为经济类实用性报告，语言、文体以及内容都比较专业，层次分明，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语言特点：
1.报告是经济类文本，专业名词较多。例如：modern grocery retail， the family-owned grocery chains， small independent stores， and informal merchant等，这些专业领域的名词需要统一译文。
2.文章属于经济类实用报告，结构严谨、逻辑缜密、陈述事实、长句数量较多。例如：Amazon's pivotal insight was that the moment when people want and are most inclined to reorder is when they’re using an item and realize they’re about to run out.Advances in optical character recognition and machine learning have allowed technology companies to develop solutions for the verification of government-issued identity documents， such as national identification cards and driver’s licenses， with a high degree of reliability.
诸如以上的句子在文本中随处可见，这就要求译者在翻译时应理清句子结构，理解句子内部逻辑，给出语言流畅、用词得体、风格相符的译文。
通州支队指挥大厅套内面积为90 m2，高度约4 m，坐席共分3排14个坐席. 建设有指挥监控大屏显示系统，共有24块42寸大屏，为4×6排列.
三、英语无灵主语句的几种形式
在英语中，一般根据名词所指的不同性质，将其分为“有灵名词”（animate noun）和“无灵名词”（inanimate noun）。相应地，在句子中，当“有灵名词”充当句子主语时，称为“有灵主语”（animate subject），该句为“有灵主语句”（sentences with animate subjects）；当“无灵名词”充当句子主语时，称为“无灵主语”（inanimate subject），该句为“无灵主语句”（sentences with inanimate subjects）。[1]84-86英语无灵主语句的几种主要类型有：
（一）无生命名词充当主语
“无灵名词”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无生命名词”，与表示动、植物等的“生命名词”相对。[2]65-69
与综合型大学相比，医学院校的专业性比较强，缺乏医学领域外的专家、学者，师资队伍不够完善，影响医学院校公共选修课程的开设、定位及质量；医学专业课程多，学生对公共选修课投入时间少，重视度不够，无法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公共选修课课时相对少，零散的知识很难形成完整的知识体系；缺乏专业领域外的优质课程，很难给学生一个公平获取知识的平台[2]。因此为培养高素质复合型的医学人才，顺应日益深化的医学教育教学改革和发展趋势，公共选修课需要不断地完善与发展，在自我完善的同时，需要引进部分公共在线网络开放课程，以弥补不足。
【原文】Just 20 years ago， modern grocery retail appeared poised to conquer every consumer market in the world.
【译文】就在二十年前，现代超市零售业蓄势待发，要占领世界上所有的消费市场。
【分析】原文中modern grocery retail译为“现代超市零售业”，并不是表示动植物等的“生命名词”，而是“无生命名词”。在这一句中，“无生命名词”充当了句子的主语，搭配上“有灵动词”appear。
【例2】
【原文】Our research and experience suggest seven strategic levers that lead to success in emerging markets.
【译文】我们的研究和经验给出了在新兴市场中可获得成功的七个策略。
【分析】原文中our research and experience译为“我们的研究和经验”，也是与“生命名词”相对立的“无生命名词”，充当了句子的主语，谓语是“有灵动词”suggest。
张大娘正为陌生人打断她为儿子喊魂而气愤时，回头却看到儿子从砖瓦房子里走了出来，紧接着看到的一幕令她瞠目结舌：那群陌生人迅速冲到儿子面前，像警察逮小偷一样给阿强带上了手铐，接着就把他往一边的警车上押……张大娘赶忙跑到跟前去，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
（二）表示猜想和预期的抽象名词充当主语
在麦肯锡市场分析报告中，出现了许多诸如assumption，supposition，expectation， prediction，anticipation等表示猜想和预期的抽象名词作主语的无灵主语句。
【例3】
【原文】These assumptions have been proved wrong.
【例11】
【分析】原句中的核心主语是restriction，与其动词restrict紧密相关，是具有明显动作意味的名词。此类名词充当主语时，通常的做法是将其译为谓语。
【例4】
（2）从空间上看，德城区总体扩张方向为向东扩展，城市紧凑度指数从1997—2010年持续降低，2011—2017年有所回升，说明城市建成区的扩展方向并不均一．
【原文】The prediction that emerging-market consumers would initially shop at discounter and then “graduate”to supermarkets hasn’t come true.
【译文】有人曾经预言，新兴市场的消费者会先在折扣店购物，之后再转战大型超市，然而这一预言并没有实现。
【分析】原文中prediction译为“预言”，后面紧跟着一个that引导的同位语从句emerging-market consumers would initially shop at discounter and then“graduate” to supermarkets来说明“预言”的具体内容，主句即为The prediction hasn’t come true。
（三）It形式主语句及 there be 句型中的主语
原文中出现了许多以it为形式主语的句子以及there be句型，一般将上述句子认定为无灵主语句。[3]87-88如以下例句：
由图3（a）可知，四氢呋喃用量对稻谷中叶黄素的提取量影响较小。原因是稻谷中游离的叶黄素含量少，四氢呋喃对叶黄素的溶解性较好，可对稻谷中的叶黄素充分溶解。据Yuhas等[25]的研究显示，加入四氢呋喃有利于将叶黄素与脂肪分开，提高叶黄素提取效率和回收率。另外，四氢呋喃的沸点较低，易通过旋转蒸发除去。考虑到节约实验试剂的原则，选取四氢呋喃的用量为15mL，此时叶黄素提取量为（1.56±0.02）μg/g。
【原文】Over the years， that potential has become even clearer： by 2025， we expect emerging markets to account for $30 trillion in consumer spending， or nearly half of global consumption.
Jia Ren has an indolent nature while Shylock believes effort leads to wealth.
【原文】It was widely presumed that these retailers'entry into any market would lead to the demise of the traditional trade—the family-owned grocery chains，small independent stores， and informal merchants that at the time accounted for the vast majority of grocery sales in emerging markets.
【译文】人们普遍认为这些零售商如果进入新兴市场，当时占据大半个市场的传统贸易将面临倒闭，比如那些家族连锁企业、个体经营店或者小摊贩。
【分析】原文中it为形式主语，主句为it was widely presumed，it所代表的真正的主语是由that所引导的句子。在英语中，为了避免句子头重脚轻，常常采用这种以it为主语，而把真正的主语放在句子后面的形式。
【例6】
【原文】There is some level of consensus among industry observers as to how a few of these trends will evolve in the next 15 years.
【译文】行业观察者之间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一致，即在未来15年内，上述的一些趋势将会逐步发展。
【分析】There be 句型是英语当中的常见句型，表示“某人或某事物的存在”或“某地有某人或某物”。在这个结构中，there是引导词，there be后面的名词才是句子真正的主语[4]117-120。在本句中，there已经没有“那里”的意思，真正的主语是some level of consensus among industry observers。
（四）具有动作意味的名词充当主语
文本中出现了许多诸如restriction，adoption，penetration， dominance， investment， reduction，change等具有动作意味的名词充当句子的主语。
结核性胸膜炎属于肺外结核病，临床上常以胸腔积液的形式被发现，当处于敏感状态的机体胸膜腔被结核杆菌及其代谢物质侵犯时，机体产生炎性反应，炎性细胞、纤维素、蛋白质等产生并聚集于胸膜腔，可导致胸膜发生粘连，影响肺功能［10-11］。结核性胸膜炎如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可在5个月～5年之内转变为肺结核，因此，对结核性胸膜炎采取及时、有效的治疗至关重要。对于结核性胸膜炎临床多在异烟肼、利福平、吡嗪酰胺、乙胺丁醇等全身抗结核的基础上，进行胸腔穿刺抽取胸腔积液，但部分患者疗效不佳，病程长，住院周期长。近年来本院在此治疗的基础上应用胸腺肽α1辅助治疗结核性胸膜炎，显著提高了临床疗效，效果满意。
【例7】
【原文】India's restrictions on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have limited the growth of modern retail there.
【译文】印度限制外资直接投资，抑制了现代零售业在当地的发展。
【分析】原文中assumption译为“猜想”，这一抽象名词充当了这个句子的主语。
【例8】
超验主义力图以生态中心主义立场破解工业文明之患。深受爱默生思想影响的亨利·戴维·梭罗，更为注重超验主义的生活体验。他从生态中心主义立场出发看待自然，以浪漫主义格调弹奏着反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曲目。其代表作《瓦尔登湖》描绘了人和自然共生共荣的场景，令人神往之处恰如“出神冥想，置身于松树、山核桃树和漆树丛中，四下里一片孤寂和宁静，唯有鸟儿在近处歌唱，或者悄没声儿地掠过我的小屋，直到夕阳余晖照在我的西窗上”[9]82。其中清晰吐露出工业文明打破自然和理想生活平衡的哲学隐忧。
【原文】As a result， modern-trade penetration in China's largest cities has grown significantly over the past 15 years.
建立文化创意产业园区发展评价指标体系的目的是推动园区的发展，而有序竞争是发展的动力之一.可比性要求评价指标体系能有效衡量不同类型、不同地区文化创意产业园区的发展状况，能对各类园区的发展做出客观的评价，使园区能发现并认识到自身的不足，开展公平而有序的竞争，推进园区的共同发展.
【译文】结果，在过去十五年中，现代商业在中国一线城市中深入发展并逐渐渗透。
【分析】原句中的核心主语是penetration，与其动词penetrate紧密相关，与【例7】中的restriction一样，是具有明显动作意味的名词。
（五）时间名词充当主语
英语中有许多以时间、地点等名词充当主语的无灵主语句。[5]129-133
【例9】
【原文】The next 15 years， too， will bring their share of industry upheavals.
【译文】未来十五年，行业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分析】the next 15 years是时间名词，在这一句中充当主语。
四、翻译方法
东西方思维的差异造成英汉两种语言不同的表达方式。西方人善于理性思维和抽象思维，重逻辑分析， 强调语言表达的客观性；中国人则善于感性思维和形象思维， 重视类比和整体感知， 强调语言表达的主观性。[6]26-27因此在英汉转化的过程中，应该根据具体情况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汉语的主语是有生命的行为主体，所以在翻译英语无灵句时，译文的主语是最先需要确定的。这时常见的策略是：“保留、发掘、放弃”。保留“就是何明珠所说的“寻找句中充当宾语或定语的相关人称代词或名词”；“发掘”指原句虽无人称代词或名词， 但如果内容涉及普遍现象时， 可以用泛指人称代词做译文主语；“放弃”是指放弃有灵名词做主语， 直接译为汉语无主句。[7]129
（一）直译法
著名语言学家徐通锵先生曾经指出：英语是一种“语法型语言”，汉语是一种“语义型语言”。[8]247-248王力先生也曾表示：“就句子结构而论，西洋语言是法治的，中国语言是人治的”。[9]89两人的观点在英语无灵主语句的汉译过程中得到彰显。两种语言存在着差别的同时，也具有共性。在许多英语无灵主语句中，其主语与谓语之间的语义及逻辑关系在汉语中同样存在，不影响读者的阅读和理解。因此，在很多情况下，可以将英语中的“无灵主语”直接翻译为汉语中的“无灵主语”。
随着市场经济的改革，事业单位对公共财政体制的需求越来越受到公众的关注，公众对公共事务改革的关注，使政府绩效管理的效率大大提高，现有的政府会计制度改革越来越迫切，符合广大人民群众的要求，能不断促进社会发展，满足人民群众的生活需要。因此，我们需要及时调整和创新，建立和完善有特色的政府会计制度。
【例10】
2013年开始，常州市在多年开展“清水工程”的基础上，全面开展城区河道环境综合整治工作。通过近年来的努力，城区河道水质得到进一步提升，截至2016年，整治河道达38条，投入资金近20亿元。多年的水环境综合整治工作使得常州市区的河道环境得到改善，市区河道黑臭状况基本消除。
【例5】
【译文】近几年，这种巨大潜力越加显著：据我们估计，到2025年，新兴市场的消费将达30万亿，或几乎占到全球消费的一半。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为the prevailing expectation，若直译为：流行的预期，则显得生硬，存在明显的翻译痕迹。而且，expectation，assumption， supposition和prediction等“无灵名词”与market， retail， potential和factor等“无生命名词”的最大差异在于：前者一定是有“人”所发出的。虽然二者都可以充当主语，但表示猜想和预期等的“无灵主语”与“人”的关系十分紧密。在汉译过程中，有必要将这一点充分地体现出来。因此，在这一句中，将“无灵主语”翻译为汉语中的“预测”，补充出了主语“人们”，根据prevailing一词，表达出“预期”的程度，翻译为“普遍”。
【译文】事实证明这些猜想是错的。
【原文】Also，those markets had grown to maturity at a time when many women didn’t return to work after having children and therefore had time during the day to drive to and from the store.
【译文】而且，那些市场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成熟的阶段：许多妇女在生育后很少会继续工作，所以白天有很多时间驾车到郊区商店采购。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为those markets，在汉语句子中，直译为“那些市场”作为主语并无不妥之处。原句中的谓语是“有灵动词”grow，在汉译过程中则要稍加调整，因为“无灵主语”和“有灵动词”的搭配具有“拟人化”的意味，是提高英语语言表达能力和增进修辞效果的一种手段[2]65-69。因此，将这个“有灵动词”翻译为“发展”。这样的句子更加符合汉语思维和阅读习惯。
【例12】
【原文】One growth strategy for modern-trade players involves partnership with—rather than competition against—the traditional trade.
【译文】现代贸易参与者的一种成长战略是与传统的贸易保持伙伴关系，而不是竞争关系。
目前，相关新技术和新项目已在医院日常医疗工作中得到全面应用，部分新技术更是在全国范围内广泛推广。例如，烧伤整形外科在全国范围内免费举办的《皮瓣外科基础与临床应用》培训班，来院学习人员涵盖全国19个省区市、63家医院（学校），获得了一致好评。
【分析】原句中的核心主语是one growth strategy，直译为汉语：一种成长战略。英语“无灵主语”直译时的关键在于，怎样将英语中“无灵主语”和“有灵动词”之间的语义和逻辑关系自然地转化为汉语中主谓语间的合理关系，让目的语读者产生流畅的阅读感。原文中，“有灵动词”为involve，《柯林斯英汉双解大辞典》中对“involve”的解释是：if a situation or activity involves something， that thing is a necessary part or consequence of it. 通过挖掘involve在这个语境下的词义内涵，发现“无灵主语”与其谓语involve，以及与句子宾语partnership之间的语义及逻辑关系，即宾语是主语“亟须”的一部分。因此，在保持“无灵主语”的同时，将involve一词翻译为“是”。
（二）将英语无灵主语译为谓语
在上文归纳英语“无灵主语句”的类型时，有两类“无灵主语”可以译为汉语中的谓语，包括：表示猜想和预期的抽象名词充当主语时，如assumption， supposition， expectation， prediction和anticipation等；以及具有动作意味的名词充当主 语 时， 如 restriction，adoption，penetration，dominance，investment，reduction和change等。具有动词意味的名词与其他修饰词语一起充当原文主语时，该名词及其修饰词构成逻辑上的主谓或动宾关系。[10]95-97在英译汉过程中，应该理清句子。在翻译时， 要清理句子中隐蔽的时间、因果或条件等逻辑关系，把充当无灵主语的短语翻译成相应的独立小句。[11]96-98
【例13】
第三，包容性和保护性。作为儿童福利制度的基础，困境儿童概念体系的建立，需要考虑到儿童保护的各个方面。尽量使用包容性的词汇，避免各种歧视性和排斥性的词汇。
【原文】 The prevailing expectation was that although there would be local differences due to cultural specificities， in every country the retail landscape would eventually consist of a combination of modern formats： full-line supermarkets and hypermarkets，convenience stores， and discounters.
【译文】人们普遍预测， 虽然每个国家的文化不同，上述想法在不同国家也会有所不同，但零售业最终将包括多种现代超市模式的结合体：全线超市和特大超市、便利店和折扣店。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为that potential，搭配的“有灵动词”是become。在汉译过程中，根据汉语表达习惯，保留了英语原句中的“无灵主语”，但同时对“有灵动词”进行了淡化的处理。
【例14】
【原文】Indeed， rapid adoption of smartphone technology may allow emerging markets to leapfrog more mature markets and reconfigure the value chain farther upstream (for example， by giving smaller suppliers direct access to national and even global markets).
【译文】的确，智能手机技术应用迅猛，这将促使新兴市场跨越式发展成为更成熟的市场，同时重新分配偏远地区的资源（比如让更小的供应商直接与全国或国际接轨）。
【例1】
【分析】原句中的核心主语为adoption，与其动词adopt紧密相关。在英语中，以动词意味的名词或是以动名词充当句子主语是比较常见的，若在汉译过程中一律采取直译的方法，则会显得刻板生硬。
在这一句中，将“无灵主语”adoption译为谓语，并根据adoption前所带的修饰词rapid，在汉语谓语之后加上了副词。
【例15】
【原文】In fact， the increasing dominance of convenience stores has led to a contraction in the number of supermarkets and hypermarkets.
【译文】实际上，便利店逐渐占据市场主导，造成了大型超市数量的收缩。
【分析】原句中的核心主语是dominance，与其动词dominate紧密相连。若将此句译为“便利店的不断主导使得大型超市的数量收缩”，则流露出了翻译的痕迹。因此将具有动词意味的名词dominance译为谓语：占据主导地位或占据支配地位，并根据前面的修饰词increasing，在谓语前添加了“逐渐”作相应的状语修饰动词。
（三）将英语无灵主语译为状语
根据句子的内在逻辑关系， 在翻译英语无灵主语句时可以将英语的无灵主语句译成汉语的状语从句， 根据各自的逻辑关系可以译为“由于......（所以）……”“因为……(所以)……”表示因果关系，或者“在……之后……”表示时间先后关系，“虽然……但是……”表示让步关系等汉语句式。[12]175-176
【例16】
【原文】These factors produce wide variability in the level of modern-trade development in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译文】因为每个国家存在不同的阻碍因素，所以不同国家的现代贸易发展水平也参差不齐。
【分析】这一句中的“无灵主语”是these factors，若是直接译为汉语，看似没有问题，但实际上考虑到这个句子的“有灵动词”produce，以及后面复杂的语义内涵，在汉译的过程中，必须透过句子的语法结构将内中逻辑体现出来。these factors导致了后面情况的产生，即句子中存在着因果关系，因此译为原因状语从句。
【例17】
【原文】The truth is that it’s impossible to know in advance how an experience will be embraced by customers.
【译文】事实上，我们不可能提前知道客户是如何接受体验的。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是the truth，后面是其真正的内容。若翻译成：“真相是……”或者“事实是……”，则显得宾语成分过长，句子前后不平衡。因此，将其翻译为状语“事实上”，从而将truth的内涵变得更加醒目。
（四）将英语无灵主语译为宾语
英语中多使用被动语态，无灵名词就被大量使用作为主语。而汉语中多使用有灵名词作为主语，因此，英译汉时就要把有灵名词放在主语位置。如果原句是被动语态时， 常常可以把被动语态的主语转译成宾语。符合中文中一般以主动语态为主、主语多为有灵名词的表达习惯。[13]89-91
【例18】
【原文】Small pilots can be tried in a few locations and，if successful，be rolled out across the entire network.
【译文】可以在几个地方做一些小的试验，如果成功，则在整个网络铺开。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是small pilots，根据语句中的逻辑关系，本句为被动语态，正常的搭配应为try small pilots，翻译时恢复为主动语态，译为“try”的宾语“试验”。
【例19】
【原文】But an article of faith among the start-up community in Silicon Valley is that a product is never done.
【译文】硅谷的创业公司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信条：一个产品从来就没有完成的时候。
【分析】原句中的“无灵主语”是an article of faith，翻译为：一个信条，这样的抽象名词与“人”的关系紧密，在汉语中应该体现出来。因此，根据名词“信条”的搭配习惯以及among“在……当中”等表达范围的词进行综合考虑，将“无灵主语”处理为宾语，增加了合适的谓语“流传着”。
（五）将英语无灵主语译为句子
在英语句式中，It做形式主语，是为了使结构简洁，表明某种态度，或者突出结果。在翻译成汉语时，将it形式主语句当中的真正主语翻译成句子，it后面表示态度或者结果的词独立出来。
【例20】
【原文】But，in retrospect，it's clear that the countries in which the hypermarket prospered had several characteristics in common.
【译文】但是回顾过去，很明显，超级市场繁荣的国家都有一些共同点。
【分析】以it为形式主语的句子也是无灵主语句。在翻译这类句子时，形式主语it，忽略不译，而将后面that所引导的真正主语从句译为汉语句子，并将原文中的表语“clear”译为状语，修饰整个句子。
结 语
英语中的无灵主语有多种形式及多种翻译方法，在英译汉过程，应分辨不同形式的无灵主语，灵活采用不同的翻译方法，不可硬译，以免译文僵化生硬，应恰当处理以完成无灵主语的转换。无灵主语的形式及翻译方法之多，本文不能尽数讨论，还应在翻译实践中多加钻研、积累，提高译文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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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 H15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4-8891（2019）04-089-05
收稿日期： 2019-06-19
基金项目： 校级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福州外语外贸学院校外示范实践教学基地建设（福州译国译民翻译服务有限公司）”。
作者简介： 何君晨（1991-），女，福建福州人，福州外语外贸学院外国语学院助教，研究方向：翻译；李汉回（1989-），男，回族，福建福州人，福州外语外贸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
责任编辑：谢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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