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腭裂术后元音鼻化程度的量化标准

时 秀 娟

(天津师范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387)

摘 要 ：文章分析了一例腭裂术后儿童的元音的鼻化度，讨论其元音发音中存在的异常鼻化现象,依据鼻化度划分了元音“过度鼻化”的等级,指出鼻化度是划分所谓“过高或过低鼻音”等级的重要参量。

关键词 ：腭裂语音；鼻化度；内在鼻化度；元音复合鼻化度；过高或过低鼻音

一、引 言

腭裂语音治疗是腭裂序列治疗中的重要部分。腭裂语音是指腭裂患者因为腭裂、腭咽闭合不全或者发音时口鼻腔不能完全分割而形成的语音障碍。常见的表现有共鸣异常、鼻漏气和构音异常，还可能伴随不同类型的发声异常。常见的共鸣异常包括“过高鼻音、过低鼻音、混合性鼻音”注 还有两种特殊的共鸣异常：去鼻音化和Cul-de-sac.参见李扬，尹恒.腭裂语音评估与治疗[M].北京：人民军医出版社，2015：26. 。元音是评价腭裂语音共鸣异常表现出的“过高鼻音”的首选材料，因为“过高鼻音”与发音时的口腔共鸣和口鼻腔的能量密切相关，常常在元音中表现明显。“过高鼻音”的元音其实就是发口元音时出现了严重的鼻化现象。观察严重鼻化的元音的声学特征以及量化分析鼻化的程度是腭裂语音评价和治疗的核心。目前对腭裂语音中元音鼻化声学特点的认识仍是描述个别单发鼻化元音的频谱特性注 封兴华,魏建华,张立军,等.频谱分析技术在腭裂语音研究中的应用[J]. 中国口腔颌面外科杂志, 2003, 1(2)：70-73；李锦峰,刘建华,李军.以声学元音图评定腭裂术后语音效果的初步研究[J]. 西安医科大学学报, 1996, 17(1) : 44-47；文抑西,刘建华.应用计算机语音分析技术对腭裂语音元音音素的初步分析[J]. 华西口腔医学杂志, 1994, 12( 3) : 175-179；朱洪平，孙勇刚，王光和，马莲，张震康.腭裂儿童鼻化元音的频谱特点研究[J].中华口腔医学杂志 1999，34(5)：304-306. ，相关研究虽然也建立了观察指标注 罗奕,马莲,王光和,等.腭裂语音鼻音计检查与主观评价的关系[J]. 中华整形烧伤外科杂志, 1993, 9(6)：438-440；马莲,王光和,任延方.腭裂术后语音效果主观评价———腭裂字表的建立和应用[J]. 现代口腔医学杂志,1988, 2(3)：148-150. ，但仍未能对鼻化程度的高低做有效量化分析。

正常人的鼻化元音是带有鼻音音色的元音，是发口元音时同时下降软腭，打开鼻腔通道，引入鼻腔共鸣所产生的一种元音。鼻化元音在谱图上会增加鼻音共振峰注 鲍怀翘，林茂灿.实验语音学概要(增订版)[M].北京：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2014:121. 。腭裂语音的元音鼻化现象是由于患者腭部裂开、口鼻腔相通或腭咽闭合不全造成的。我们曾研究了一例腭裂儿童的元音格局，阐述了腭裂语音评价和治疗中如何运用语言学理论，并对腭裂语音评价中的相关问题进行了讨论，提出了一些建议注 时秀娟,夏桐. 一例腭裂术后儿童元音的实验分析[J].语言文字应用,2016,97(1)：65-73. 。但对其元音鼻化程度的高低未做量化分析。

研究表明，鼻化度是衡量口音、鼻音、鼻化音之间差异程度的重要参量。口元音也有一定的鼻化度(即元音内在鼻化度)，口音的鼻化度和鼻化元音的鼻化度各自有自己的临界值，分布在特定的范围内，即鼻化度在40以下为非鼻音，40-80为鼻化元音，80以上为鼻音[注] 时秀娟,冉启斌,石锋.北京话响音鼻化度的初步分析[J].当代语言学， 2010,12(4)：348-355；时秀娟.汉语语音的鼻化度分析[J].当代外语研究,2011(5)：348-355. 。对腭裂术后儿童通音声母的鼻化度研究结果表明，鼻化度参量可以作为判别腭裂语音发音中“过高或过低鼻音”等级的标准[注] 时秀娟.儿童腭裂术后通音声母的鼻化度分析[J].实验语言学，2018，7(1)：53-57. 。本文测量腭裂儿童元音的鼻化度，讨论腭裂语音中元音过度鼻化的等级划分的量化标准，为腭裂语音元音鼻化等级的判定提供简便快捷的判定方法。

1.要把科学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落实在实际行动上。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人类社会阶级分化之后，社会制度、社会原则、社会运行的组织者和实施者，就以管理者和领导者的身份面对人民大众。如果他们以自身的正确行为来示范他人遵循社会公共价值体系，众人就会服气而且服从；否则，既不服，而又仿效，社会必乱，国家必亡！所以孔子说：“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6］236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就必须对党的各级领导干部提出新要求，使他们具备更高的思想素质和道德标准。

二、实验说明及鼻化度相关参数

(一 )实验说明

1.研究对象

研究对象为天津医科大学口腔医院额免外科一名病患，男童，2008年9月22日出生，2012年5月20日即3岁8个月时进行了腭裂修复术，录音时间为2013年3月，4.6岁，术后8个月。术前的腭裂程度为“不完全腭裂”(软腭完全裂伴部分硬腭裂)。能够用普通话交流，无智力障碍或听力障碍，在本实验之前未接受过语音治疗，录音时无感冒、咽喉炎、鼻炎等影响发音功能的疾病。鼻咽镜检查发现有腭咽闭合不全现象。发音合作态度良好，能够识图说话和跟读。

2.发音词表

录音词表为自制的《腭裂儿童发音字表》，包括普通话零声母音节中韵母为7个基础元音[注] 石锋，北京话的元音格局[J].南开语言学刊，2002(1)：30-36. /a、i、、u、y、、/的字以及辅音声母与单元音带鼻音韵尾韵母相拼的字,要求发音人用普通话以正常语速每个字读三遍。作为对照，同时考察了10名正常儿童的元音发音。

二是文体杂。杂文属边缘文体，杂文家很难“纯粹”，很难单以操弄杂文为专业。所以，他们在理论、文论、小说、诗词、书法或史学、哲学等方面，往往多有业绩——鼓捣杂文，多成了“副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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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实验设备

使用Kay NasometerⅡ6400鼻音计进行录音和实验。录音在天津师范大学语音实验室进行，直接录入鼻音计，同步录入CSL4500，以便进行声学分析。主要提取发音人所发元音内在鼻化度、元音复合鼻化度。利用Eexcel测算并作图。

(二 )鼻化度及相关参数

1.鼻化度

鼻化度指发音时鼻腔通过的能量占整个发音能量的百分比。鼻音计能够自动测算口音能量及鼻音能量，实时计算鼻化度(Nasalance)。鼻化度N值的计算公式为：

N =100×n/(n +o)

其中n表示鼻音能量(nasal acoustic energy)，o表示口音能量(oral acoustic energy)。计算出的数值在0-100之间，数值越大，鼻化度越高；反之则鼻化度越低。

由表2可知，腭裂术后儿童清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整体表现为：i(69)>(65) > y(59) >u(56)>(52)>(44)>a(28)。对比表1可知，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清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要小于零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但每个元音也都有少数例外的情况，元音/a/的鼻化度稍有增大，这一表现和正常儿童的表现相反。腭裂儿童清声母音节中元音的鼻化度仍大大高于正常儿童的。

社会网络理论认为，社会群体中存在个体之间的关系，可把这种“关系”看成是分析单位，社会群体中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模式称为社会网络结构，可用于分析行动者之间的关系模式如何影响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影响网络成员的行为。社会网络分析是一门整合的行为科学[7]，已有较多学者将其应用到旅游领域的相关研究中[8]，是较为成熟的研究方法。

与正常儿童7个基础元音鼻化度数值的t检验结果为：(a):.sig=0.022；(i):.sig=0.001；():.sig=0.000；(u):.sig=0.001；(y).sig=0.001；().sig=0.001；().sig=0.001。七个.sig值均小于0.05，表明腭裂术后儿童与正常儿童两组间的七个基础元音鼻化度数值存在显著差异。

控制单位面积上玉米穗的合理数量就是合理密植。土壤肥力、水肥条件等因素都决定着玉米的适宜种植密度，调整好玉米的种植密度可以增强整个地块的玉米长势，植株健康生长，玉米的优质高产才能得到保障。不同玉米品种的合理种植密度各不相同，自然条件以及土壤条件也影响着玉米种植密度。针对一些早熟的玉米品种，因为其发育期相对较短，植株相对矮小，所以可以适当密植，每亩以4000株左右为宜。在降雨条件或者灌溉条件良好的地块也可以适当密植，但是干旱地块的种植密度相对稀疏。

图1中起点处曲线很高，随后逐渐降低，到较低位置后又逐渐升高。这反映出发音时从鼻音声母n到韵头i、韵腹a再到鼻音韵尾的鼻化度变化情况。显然，开头和末尾处鼻辅音的鼻化度较高，中间元音的鼻化度较低。

图1 鼻化度曲线示例(北京话“娘”)

2.元音内在鼻化度与复合鼻化度

元音内在鼻化度指不同元音本身所具有的鼻化度，是不受其他语音成分的影响而产生的[注] 时秀娟,冉启斌,石锋.北京话响音鼻化度的初步分析[J].当代语言学， 2010,12(4)：348-355. 。

元音复合鼻化度指元音受鼻音影响产生的鼻化度[注] 时秀娟，汉语语音的鼻化度分析[J].当代外语研究,2011(5):24-28. 。

嵌固端部位的选取对结构计算来说是至关重要的，现如今地下室和地基基础形式多样化，只有综合分析各类结构不同情况，正确选取上部结构嵌固部位，才能保证计算模型选型准确并采取相对应的抗震构造措施。

3.鼻音与非鼻音的临界值与断裂带

毛泽东思想是一个完整的科学体系，它具有多方面内容，在关于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革命军队建设和军事战略、政策和策略、思想政治工作和文化工作及党的建设等方面，都以独创的理论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作为中国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一方面，它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一脉相承的科学体系，其基本理论原则无不根源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另一方面，毛泽东思想中的许多理论原则和经验总结，又都是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际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是以往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从未论述过的，或仅仅是提出了问题而未来得及解决的，凝结着中华民族的优秀思想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实践经验。

对北京话响音鼻化度的初步分析表明，鼻音的鼻化度在80以上，也就是完全鼻化；鼻化度在40以下的可以算做口音；在这两个临界值之间存在断裂带，就是鼻化语音的分布区，也就是半鼻化音。 口音和鼻音在发音生理上并不是截然二分的，它们之间存在连续性[注] 时秀娟,冉启斌,石锋.北京话响音鼻化度的初步分析[J].当代语言学， 2010,12(4)：348-355. 。

三、腭裂儿童元音内在鼻化度

(一 )腭裂儿童元音内在鼻化度

对此名腭裂儿童元音的声学特征及元音格局研究发现[注] 时秀娟,夏桐. 一例腭裂术后儿童元音的实验分析[J].语言文字应用,2016,97(1)：65-73. ，其元音存在严重的鼻化现象。测量此名腭裂儿童所发普通话零声母音节中7个基础元音/a、i、、u、y、、/的内在鼻化度， 数据见表1，同时给出正常儿童的数据[注] 文中正常儿童鼻化度数据为10名儿童的平均值.参见夏桐, 时秀娟.汉语普通话儿童响音的鼻化度[J].实验语言学, 2013,2(2):59-64. (下文数据都同时给出对照组正常儿童的数据，不再说明)。图2是腭裂儿童、正常儿童基础元音鼻化度对比图。

由表1和图2可知，腭裂儿童基础元音鼻化度数值大大高于正常儿童的，每个元音的表现又有不同。具体表现为：元音/a/的鼻化度为24，在40以下，在七个元音中最小，分布在口音范围内；元音/i/的鼻化度为84，超过鼻音的临界值，进入鼻音范围，在七个元音中最大；元音/y/为79，仅次于/i/，接近鼻音的临界值；元音//为47，元音/u/为55，元音//为68，元音//为55，都处于鼻化音的范围。由腭裂儿童与正常儿童同一元音的鼻化度的差值来看，/、、/最大，分别为58、56和53，/、/次之，分别为44、42；/、/最小，分别为38和10。呈现出这样一个规律：元音的舌位越高，二者鼻化度的差值越大。

整体来看，腭裂儿童七个基础元音内在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i(84)>y(79)>(68)> u/ (55)>(47)>a(24)。与正常儿童的表现(i(28)>y(21)>(14)>(13)=a(13)>u(11)>(9)]进行对比可知，前高元音/i、y/和舌尖元音/、/的位次并未发生变化，而舌位相对较后的元音/u、、a/的位次明显不同。说明在鼻化度由大到小的排列之中，前高元音的位次要比中、后元音位次更为稳定些。

图1就是北京话字音“娘niang”的鼻化度曲线，纵轴为鼻化度(0～100%)，横轴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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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清声母对元音鼻化度的影响

声母为鼻音/n/时，腭裂儿童元音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n(i):71> n(u):65>n():65 >n(a):43。对比这四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i:84、u:55、:47、a:24，可知受声母/n/的影响，各元音复合鼻化度较之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升高,元音/u、、a/分别上升10 、18、19;/i/有所下降，下降了13。患儿的n(y)音节中无鼻音/n/，只有/y/，鼻化度与零声母时相同。总之，腭裂儿童/m、n/声母后元音的复合鼻化度都分布在鼻化元音的范围之内。

表1 腭裂儿童基础元音内在鼻化度数据

图2 腭裂儿童、正常儿童基础元音鼻化度对比图

表2 腭裂术后儿童清声母音节元音鼻化度

鼻化度曲线是在以鼻化度为纵轴(标度在0-100之间)、时间为横轴的二维平面图中显示的由鼻化度数据样点连成的曲线。鼻音计采集的是声带振动条件下的语音能量数据，鼻化度主要表示的是声带音(voiced)部分的语音鼻化程度的大小。

(三 )边通音 /l/、/r/通音对元音鼻化度的影响

测量与边通音/l/、/r/通音声母相拼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数据见表3。

根据当前研究进展，采用短板效应原理法和GIS空间分析法进行福州市域土地资源建设开发适宜性评价。具体如下：

四、腭裂术后儿童元音的复合鼻化度

本小节考察腭裂儿童元音的复合鼻化度。语料中音节的声母包括/m、n/两鼻通音声母，韵尾包括/n、/两个鼻音韵尾，组成CV、VC、CVC三种音节(其中音节首的“C”代表鼻音声母/m、n/；音节尾的“C”代表鼻音韵尾/n、/；“V”代表元音)，声调均为阴平调。

由表3可看出，声母为/l/和/r/时，此名腭裂儿童发音出现了很多问题，只有在边通音/l/与元音/a/相拼时才发出了正确的音节，其余音节都没有发出。 此处只有l(a)音节中/a/鼻化度数据，为32，大于零声母音节中的内在鼻化度24。可知受声母/l/的影响，/a/元音的鼻化度较之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上升。正常儿童边通音/l/、/r/通音声母音节中各元音的鼻化度之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下降。

(一 )CV结构中元音的复合鼻化度

测量与鼻通音声母/m、n/相拼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数据见表4。

表3 腭裂术后儿童边通音/l/、/r/通音声母音节中元音的鼻化度

表4 腭裂术后儿童CV结构中元音的复合鼻化度

由表4可知，声母为鼻音/m/时，腭裂儿童元音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m(i):69>m():51>m(a):45。对比这三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i:84、:47、a:24。可知受声母/m/的影响， 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较之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升高，/a/提高了21，//提高了4；元音/i/有所下降，下降了15。患儿发音节/mu/时，没有元音/u/的音质，都是鼻音。

测量阴平调清声母音节中普通话七个基础元音/a、i、、u、y、、/的鼻化度。清声母音节包括普通话中全部的塞音、擦音和塞擦音，按照普通话辅元拼合关系共组成54个音节。研究发现，此名腭裂术后患者在发清辅音音节时，清辅音部分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无论是发音部位还是发音方法都有很多错误，塞音、擦音和塞擦音这三大基本类型之间都会出现相混的情况[注] 夏桐.腭裂术后儿童响音的鼻化度考察[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3. 。因此，无法像正常儿童那样，按照各种清辅音的发音部位和方法进行具体分类分析。此处将所有清声母音节中同一个元音的元音鼻化度放在一起计算鼻化度平均值，数据见表2。

正常儿童声母为/m/、/n/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都远远大于其自身的元音内在鼻化度，到了鼻化元音的范围，且/n/后的复合鼻化度大于/m/后的复合鼻化度，排序都为C(i)>C(y)>C()> C(u)>C(a)，规律性较强。

腭裂儿童元音复合鼻化度与正常儿童很相似，但腭裂儿童有元音缺失现象。图3为腭裂儿童和正常儿童音节/mu/的鼻化度曲线图和对应的语谱图。通过对比可知，腭裂儿童的鼻化度曲线均为一条数值较高的实线稳定段，其对应的语图没有出现鼻音和元音之间特有的断层现象，应为一个鼻音能量很高的音素。结合听感和共振峰模式可判断其元音/u/缺失，实际发成声母/m/。只在/mu/音节中出现元音缺失，应该与/m/和/u/的发音部位和共鸣位置有关，辅音/m/在发音时，是软腭下垂在鼻腔产生共鸣；元音/u/为后高元音，舌面后缩同时舌体抬高接近软腭，最接近鼻腔通道，/u/与/m/又都涉及双唇的动作，导致腭裂患儿不能准确连续地发出这两个音，而是用鼻音代替了整个音节，丢失了元音/u/。

图3 腭裂及正常儿童/mu/音节的语谱图及对应的鼻化度曲线图

(二 ) VC结构中元音复合鼻化度

测量元音带鼻音韵尾/-n、-/时的复合鼻化度，数据见表5。

表5 腭裂术后儿童VC结构中元音复合鼻化度

由表5可知，腭裂儿童元音带鼻尾/-n/时的元音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i)n:41>()n:38>(a)n:34[(y)n发成了nyn，不做比较]。对比这三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i:84、:47、a24，发现高元音/i、/在鼻音韵尾/-n/的影响下，其元音复合鼻化度较之其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降低；其中/i/下降了43，//下降了8；而元音/a/的表现是相反的，在有鼻音韵尾的影响下，其元音复合鼻化度较之其元音内在鼻化度有所升高，上升了10。元音带鼻尾/-/时的元音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y):51>():34 >(a):31[(i)发成了ni，不做比较]。同样发现元音/y、/在鼻音韵尾/-/的影响下，其复合鼻化度较之其内在鼻化度有所降低，/y/下降了28，//下降了13。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较之内在鼻化度有所升高,上升了10。在VC结构中，受鼻音韵尾的影响，高元音/i、y、/的复合鼻化度小于其元音内在鼻化度；而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大于其元音内在鼻化度。这与正常儿童中VC结构中的元音复合鼻化度均大于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的表现不同。腭裂儿童高元音/i、y、/的内在鼻化度均在40以上，超过了口音鼻化度的范畴，说明这两个元音在没有任何其他音素的影响下，已经表现出了过高的鼻音能量，鼻音韵尾的鼻化作用已不明显，甚至由于腭裂儿童鼻音韵尾的不到位[注] 腭裂儿童鼻音韵尾的情况我们另文阐述。 ，鼻化度还有所下降。只有元音/a/在鼻音韵尾的作用下鼻化度有所提高，但仍未达到鼻化元音的范围。

医学院校对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有明确的部门分工与职责分工，但是这些岗位设置看似分工明确井然有序，但在实际教育工作中，思政育人的载体单一，没有形成载体合力育人；各部门的教育资源共享度不高，协调配合度不高等[3]。为了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结合当前思想政治政治教育存在的问题，建立了一套适合医学院校的“制度保障、课程主导、部门协力、朋辈教育、实践磨砺、环境熏陶”的“六位一体”全员育人模式-大树育人模式。

从表3可以看出，机组90%THA、75%THA和50%THA负荷工况的供电煤耗下降值为0.04、0.05和0.91 g/kWh。机组年运行小时按表5中的1000、1600和3000 h测算，1台1000 MW机组年节省标煤1461 t，节省运行成本106.7万元(标煤价按730元/t计)。

另外，在VC结构中发现，元音为高元音/i、y/时，腭裂儿童出现了添加鼻辅音/n/的情况，将/yn/发成/nyn/ ；/i/发成/ni/。图4即为腭裂儿童的/yn/(发为/nyn/)与正常儿童的/yn/音节语谱图及对应的鼻化度曲线图。

因为该函数的具体形式对算法性能无显著影响，所以采用广泛应用的序列准则[22]。在产生新解后，计算若ΔFi<0，则保存剔除Fi；若ΔFi>0，则产生处于[0,1]的随机数ζ4与exp(-ΔF/tw)进行比较，若前者大，则保存剔除Fi，否则保存Fi剔除

图4 腭裂儿童的/yn/(发为/nyn/)与正常儿童的/yn/音节语谱图及对应的鼻化度曲线图

(三 )CVC结构中元音复合鼻化度

测量声母为鼻通音声母韵母为鼻音韵尾时元音复的合鼻化度,数据见表6。

由表6可知，声母为/m/后接前鼻尾/-n/时，腭裂儿童元音的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m(a)n:59> m(i)n:58 >m()n:45；声母为/m/后接后鼻尾/-/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m(a):60>m(i):54>m():52。对比这三个元音的内在鼻化度i:84、:47、a:24可知，在CVC结构中声母为鼻音/m/时，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较之其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均有所提高；高元音/i/有所下降。声母为/n/后接前鼻尾/-n/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n(i)n:67>n()n:50>n(a)n:46；声母为/n/后接后鼻尾/-/时，元音的复合鼻化度由大到小排序为：n(i):63>n():53>n(o):52>n(a):48。对比元音的内在鼻化度i:61、:34、a:24可知，在CVC结构中声母为鼻音/n/时，元音/i、、a/的复合鼻化度较之其所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均有所提高。同样元音/、a/提高的程度大；高元音/i/提高的程度小。

综上，腭裂术后儿童元音复合鼻化度有以下几点规律：在CV结构中，即声母为鼻音/m/和/n/时，元音/a、、u/的复合鼻化度均大于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i、y/相反；在VC结构中，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均大于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高元音/i、y/的复合鼻化度则表现相反，小于对应的内在鼻化度。在CVC结构中，声母为鼻音/m/和/n/时，元音/a、/的复合鼻化度均大于对应的元音内在鼻化度，/i/相反。

表6 腭裂术后儿童CVC结构中元音复合鼻化度

五、讨 论

(一 )划分鼻音异常等级的鼻化度标准

腭裂患者术后语音的鼻音异常现象包括鼻音过高和鼻音过低。目前关于异常鼻音的评价，医学界常采用的是鼻音异常的分级评价，如将过高鼻音分为正常、轻度、中度、重度或0、Ⅰ、Ⅱ、Ⅲ级等[注] 张震康, 俞光岩.口腔颌面外科学[M]. 北京：北京大学医学出版社, 2007：502-503. 。但是如何划分出来这几个级别，主要靠的是主观判听，没有具体的量化标准，所以具体操作起来就不太好统一标准。

课堂1：老师声音清晰，但是紧张，后稍好。准备教学材料充分，讲故事学习单词，较好，但是节奏缓慢。问题太难，提示较少，没有介绍强调具体的事例或语言点，给学生做笔记。(2006年10月9日)

图5 三鼻音与非鼻音临界值、断裂带及鼻音过高或过低等级图

在对汉语普通话及方言语音的鼻化度研究中，发现鼻化度可以作为区分非鼻音、鼻化音和鼻音标准，鼻化度在40以下为非鼻音或口音，在40～80之间为鼻化音，在80以上为鼻音。在40～60的鼻化元音的分布区域，普通话中受鼻音声母和鼻音韵尾影响后产生鼻化的元音的鼻化度(即复合鼻化度)大都在40～60之间，只有/i/除外。方言中自成音位的鼻化元音的鼻化度中心分布区域都在60～80之间[注] 时秀娟.鼻音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7:12. 。汉语各类语音鼻化度的分类标准可以作为腭裂语音鼻化程度等级划分的参照。结合本文第二和第三节的腭裂儿童元音鼻化度的实验结果分析，我们认为鼻化度可以作为划分衡量鼻音过高或过低等级的重要参量。对非鼻音或口元音而言，如鼻化度分别为40以下、40～60、60～80、80以上，鼻音过高等级可以分别定为正常、轻度、中度、重度或0、Ⅰ、Ⅱ、Ⅲ级；对鼻音而言，如鼻化度分别为80以上、60～80，40～60，40以下，鼻音过低等级可以分别定为正常、轻度、中度、重度或0、Ⅰ、Ⅱ、Ⅲ级。见图5.b、c。对于鼻化元音而言，分布在40～80之间既是正常，如小于40，即是过低，高于80，即是过高。如图5.a。

(二 )腭裂儿童基础元音的鼻化情况

依据上文表1可知，腭裂儿童元音内在鼻化度大大高于正常儿童的，存在鼻化过度即医学界所说“鼻音过高”现象，但每个元音鼻音过高等级不同。元音/a/的鼻化度为24，在40以下，属于正常，0级；元音//的鼻化度为47，元音/u/为55，元音//为55，处于40～60之间，属于轻度，Ⅰ级；元音//的鼻化度为68，元音/y/为79，处于60～80之间，属于中度，Ⅱ级；元音/i/的鼻化度为84，超过鼻音的临界值80，进入鼻音范畴，属于重度，Ⅲ级。高元音的鼻音过高等级都高于非高元音，其中前高元音的等级又高于后高元音。

由表2可知，腭裂术后儿童清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整体表现为：i(69)>(65) > y(59) >u(56)>(52)>(44)>a(28)。对比表1可知，除元音/a/的鼻化度稍有增大外，清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要小于零声母音节中的元音鼻化度。各元音鼻音过高的等级有所变化。元音/a/的鼻化度为28，在40以下，仍属于正常，0级；元音//的鼻化度为44，元音/u/为56，元音//为52，元音/y/为59，处于40～60之间，属于轻度，Ⅰ级；元音//的鼻化度为65，元音/i/为69，处于60～80之间，属于中度，Ⅱ级。没有元音超过鼻音的临界值80，即没有属于重度Ⅲ级的元音了。元音/y/和/i/的等级都降了一级，鼻化度下降得较多。

(三 )带鼻音韵尾元音的鼻化等级

第三部分考察了CV、VC、CVC三种音节元音的复合鼻化度，即鼻化元音的鼻化度，数据见表4～6。如上文中所分析可知，除发音异常的音节外，腭裂患者鼻化元音的鼻化的大多分布在40～80之间，属于正常范围。

六、结 论

通过对此名腭裂儿童的元音内在鼻化度和复合鼻化度的分析，结果发现，此名患者的元音除//元音外，其他元音都存在不同等级的元音过度鼻化现象。清辅音声母会使基础元音鼻化的等级降低。带鼻尾元音的鼻化度都处于正常范围之内。说明鼻化度可以作为划分鼻音异常等级的量化参数。

从生理机制上来看，腭裂儿童如果腭咽闭合不全, 鼻漏气就会越严重, 那么鼻化度数值则越高。因此，鼻化度数值的高低可以反映患者腭咽闭合的情况,当然还与发音人发音方法及发音部位是否正确,以及舌头运动情况、软腭, 咽侧壁运动情况有关。就此名儿童来说，其腭咽闭合不全确实存在，与仪器检查一致。他的情况是腭裂修复手术很成功，已经接近正常的腭咽解剖结构，但由于这种结构是后天再造的，软腭肌功能势必较弱，需在术后3-4周进行腭咽闭合功能的训练，即将腭咽部肌肉运动与口腔其他发音结构的肌肉协调运动。该患儿术后3-4周没有进行正规的腭咽闭合功能的训练，也没有进行语言康复训练，因此，存在有腭咽闭合不全，元音发音出现了“过高鼻音”情况，还有辅音等方面的情况。所以此名患儿的家长必须配合语音治疗师，协助患儿做吸、吹气练习以加强软腭肌群功能，以及利用游戏做口腔运动练习，以加强舌头灵活度与敏感度，使发音更清楚，消除“过高鼻音”的情况以及其他发音不清的情况。以上分析充分说明，考察腭裂患者所发基础元音的鼻化度数据就知其“过高鼻音”的等级,可推知其腭咽闭合的大体情况，再结合仪器检查，确定患者腭咽闭合的准确情况。特别是高元音/、、/的鼻化度，可以作为检测的口轻共鸣异常所出现的“过高鼻音”情况的敏感元音。

由此我们得出腭裂语音中元音的康复策略：1.单元音是腭裂儿童发音的难点，要重点训练，特别是高元音/、、/； 2.可选择清辅音声母音节降低元音的鼻化度；3.鼻音声母和带鼻音韵尾音节中的元音可不作为言语训练的重点；4.鼻化度可以作为划分“过高鼻音”的标准参数。以上策略将在今后的腭裂语音研究中进一步深入分析探讨和验证。

An analysis of nasality of vowels of post -surgery cleft palate children

Shi Xiujuan

(School of Literature ,Tianjin Normal University ,Tianjin 300387,China )

Abstract :The study analyzes the nasalance of vowels of a post-surgery cleft palate child, discusses the nasal abnormality of vowels and set the levels of hypernasality with reference to the degree of nasalance. The study indicates that degree of nasalance is an important parameter to evaluate hypernasality and lowernasality.

Key words :cleft palate speech; nasalance; intrinsic nasalance; compound nasalance of vowels; hypernasality or lowernasality

DOI： 10.16216/j.cnki.lsxbwk.201902100

收稿日期 ：2018-10-10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汉语儿童腭裂术后语音缺陷的声学特征研究及矫治办法”(18BYY086)

作者简介 ：时秀娟(1966-)，女，山东济宁人，天津师范大学教授，主要从事实验语言学、病理语言学研究。

中图分类号 ：H116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0-1751(2019)02-0100-08

〔责任编辑 ：李宝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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