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后现代主义文化中的“癌细胞精神”_后现代主义论文

论后现代主义文化中的“癌细胞精神”_后现代主义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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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后现代主义厌弃思想之我、观念之我,向往绝对的自主和自由,打出唯本能主义、唯感觉主义的旗帜,把人的本能活动的痛快淋漓和感觉的快适作为人的存在及价值和意义的唯一证明,后现代主义文化的这种彻底反传统、反文化、反理性、反审美、努力解构、破坏一切异己的整体性、体系性的存在的特征,从根本上说唯有“癌细胞精神”可以比拟。

关键词后现代主义文化 伊哈布·哈桑 全球生态系统 癌细胞精神

著名的后现代主义文化理论家伊哈布·哈桑(Ihab Hassan )对于后现代主义文化所概括的十一个特征是:“不确定性”、“零乱性”、“非原则性”、“无我性,无深度性”、“卑琐性,不可表现性”、“反讽”、“种类混杂”、“狂欢”、“行动,参与”、“构成主义”、“内在性”。我们只要稍作回忆就可以发现,后现代主义这十一个特征与西方18世纪以来的启蒙主义、理性主义、科学主义的特征是刚好相反的,与前者相比,后者的文化特征则是:确定性、有序性、原则性、有我与有深度性、崇高性与富于表现性、分门别类(尚有古典主义“三一律”的风范)、节制与理性、主客二元、机械主义、外在性。这也等于说,后现代主义是彻底地反传统的。历史发展表明,人类要想驾驭和控制大自然,就必须认识和掌握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自然规律、必须按照自然本身的规律进行驾驭和操作、必须时时事事“按照客观规律办事”,而人类时时事事尊重客观规律、“按照客观规律办事”时,人类的思维和行动——整个人本身也就受到了“客观规律”——大自然的制约、规定、操作和奴役。唯其如此,英国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只是通过科学技术从大自然中攫取了大量的物质财富,可是,不但没有获得越来越多的自由,却反而越来越多地失去了自由、失去自身的完整统一性而越来越成为庞大的工业系统中的一个个部件、一个个“单向度的人”。正是这种拼命追求自由的结果反而导致被奴役,苦苦找寻幸福的结果却反而遭受痛苦,事与愿违的背运,使发达的西方社会的人们对绝对的自由和幸福产生了绝望,对理性主义、科学主义乃至对一切理性的思考和热情、自信的传统失去了信心,产生了憎恨,于是,凡是传统拥护的,后现代主义者们就坚决反对,凡是传统反对的,后现代主义者们就坚决拥护,开始把本能活动的痛快淋漓和感觉的快适当作人的存在及其价值和意义的唯一证明,而把社会、自然以及与社会、自然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乃至自我都当成了束缚自己、反对自己、破坏自己的感觉主义、本能主义快乐的敌人,于是拼命反传统、反文化、反理性、反审美、努力解构、破坏一切异己的整体性、体系性的存在,把一切要做得与传统相反,于是就有了哈桑所概括的那些特征。

因此,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所谓“无我性,无深度性”、“内在性”特征实际上就是指关于后工业社会的人们反对观念之我、思想之我而坚持生命之我、本能之我和感觉之我——生命“内存性”之我的特征。后工业社会的人们之所以反对和否定思想之我、观念之我,是因为观念之我、思想之我不仅包含了生命之我、本能之我,而且同时也包含了自然、社会、历史等外在于生命之我的诸多内容,是我与世界的结合物、构成物,自然、社会、历史及一切权威思想正是通过观念之我、思想之我来施展对人的制约和奴役的,是自然、社会、历史及一切权威思想对生命之我施加和进行奴役的通道,从而后工业社会的人们为了其生命之我纯粹的自主和自由,就要关闭这个通道、“要摆脱记忆、联想、怀旧、传统、神等等的干挠”〔1〕、否定和瓦解观念之我、思想之我。而人的“深度性”恰恰在于观念之我、思想之我的内容的丰富、深刻的程度,譬如,仅仅从生命之我、本能之我、感觉之我的角度来说,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什么深、浅之分的。因此,当后工业社会的人们厌弃了思想之我、观念之我而表现出“无我性”特征时,同时也就具备了“无深度性”特征,或者说“无我性”与“无深度性”异词同义、“无我性”即是“无深度性”。而一个人当具备了“无我性”、“无深度性”特征而像念念有词“空即色,色即空”的和尚一样闭目塞听、收敛心神、清心寡欲地完全龟缩到本能里面时,也就等于沉浸到生命之内部了,也就同时具备了“内在性”特征,或者说“无我性,无深度性”本身就是指生命之“内在性”。

然而,后工业社会的人们毕竟不是佛陀,后现代主义者们毕竟不是神情忧郁的和尚,他们的“内在性”特征与“心斋”、“坐忘”、执着于享受内心的祥和、宁静的禁欲主义毫无共同之处,他们的“内在性”特征表现在他们无比忠实于自己的本能和感官享乐,从而他们与酒神精神、诺斯替精神更加接近〔2〕,是典型的纵欲主义而不是禁欲主义。 唯其如此,他们的文化才有了“狂欢”的特征〔3〕。所谓“狂欢”, 就是纵欲,就是放任一切本能冲动,如影随形一样接受本能的驱遣、追求感官的刺激,沉湎于“玩儿激动”,“玩儿心跳”,“玩儿晕眩”,“玩儿心醉神迷”,陶醉于猥亵、邪恶的“自由嬉戏”。

正如非洲有些部落的狂欢是一年一度群体性地纵情于酒肉、歌舞和疯狂的性交合,饿汉的纵欲是风卷残云般干净、彻底地消灭美酒和面包,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玩世哲学、作为纵欲主义,它绝对不会要人们甜蜜地悲哀于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里面、隐隐地痛苦于布洛的那种有距离的审美里面,而是只能主张“行动,参与”,摧毁一切障碍,拆除一切屏障,各种感觉器官与其对象发生直接关系、直接体验所与情境,使各种感官轮番获得最直接、最强烈的刺激,使本能获得最大限度的满足。从而在后现代主义者那儿,观众、演员、导演的界限消失了,艺术成了行动,审美成了感官经历的种种刺激、冒险,一切随感觉经验的产生而产生、随感觉经验的消失而消失,不管对象是什么,只要感觉经验连绵不绝就觉得充实,就可以证明我的存在及我的价值和意义,就可以打败那无边无际的空虚和无聊。由于这种“行动,参与”是一种纵欲和狂欢,是一种唯本能主义、唯感觉主义,因此,它只能“怎么方便怎么来”、“怎么舒适怎么来”而根本不可能考虑所与对象的特殊性、完整性和有序性,从而它在纵欲、狂欢时不可能遵守什么外在于本能和感觉的原则、规范,只能是随心所欲,以致“非原则性”也就成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一大特征。一切事物、现象都因蕴涵一定的规律、秩序、法则和内在联系而呈现出规整和确定,而后现代主义作为一种文化现象,由于其“无我性,无深度性”、“非原则性”的唯感觉主义实质而只能是随时随地产生的一些支离破碎的感觉经验的任意堆积物。如传统的艺术家奉行的是创造主义,都是旨在创造一种前所未有、独一无二、耐人寻味、流芳百世的东西,而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家”们则崇尚的是拼凑主义或“构成主义”,只要胡乱拼凑一番,自己觉得好玩就行了;传统的艺术都是一定的思想、观念、情感、志趣与一定的形式有机结合而成的,表达了一定意义的创造物,而后现代主义的“艺术”则成了代表了一定感觉经验的各种材料的任意构成或拼凑,艺术品成了体味过某种感觉以后的被唾弃的甘蔗屑一样的废料;同样,传统的欣赏和阐释都是尊重本文的完整性、逻辑性、有机性、体系性,而在后现代主义那儿则成了任意的肢解、误读、解构或分裂分析,只注重欣赏者、阐释者的感觉怎么样而根本不考虑本文本来怎么样。正是由于后现代主义在艺术的名下的那种拼凑、“构成”、感觉活动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并不刻意遵循什么原则、达到什么目的,从而后现代主义的“行动”——所谓的艺术活动及“行动”结果始终呈现为杂乱无章,以致“零乱”、“不确定性”也就构成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特征。由于后现代主义的艺术、文化是“无我性,无深度性”、“非原则性”地任意“行动,参与”的结果,拼凑物、“构成”物没有任何规范性和规律性,从而也就是一种“大杂烩”,“种类混杂”也就构成了它的一大特征。

人的高贵和尊严在于人以其卓越的心灵领悟到了人与人、人与自然万物之间的神秘、微妙的联系,从而超越了孤独、封闭的自我而获得了无限的美感和自由,对世界产生了亲密感而意识到自己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从而有了做人的原则和标准,成为其过去、现在和未来完全统一、一诺千金而可信赖、可尊敬的人。而后现代主义则要人们完全屈从于自己本能的奴役和感觉的导引、驱遣,加之宗教意识的崩溃而对隐秘犯罪的无所顾忌以及对于传统所厌恶、所禁止的淫秽、猥亵、肮脏、卑鄙、下流、无耻、恶毒的行为之强烈刺激性的极端爱好和热烈追求,致使人类的高贵和尊严荡然无存而仅剩下兽性的卑琐和蒙昧。而人一旦沦落到这种卑琐、蒙昧的地步还有什么可表现的呢?难道以喋喋不休地重复诉说诸如“糖是甜的”、“盐是咸的”、“醋是酸的”来表现自我吗!这一切只要他人没有感觉过,那么,你无论怎么表现也无法使他人从你的那种表现中体验同你一样的感觉经验,而只要他人感觉过,又何需你去表现呢!表现,永远是指对丰富而深刻的差异性的表现,而后现代主义在否定和摒弃了观念之我、思想之我的同时,将人的深刻性、丰富性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性也给否定和消灭了,只留下尽人皆有、人与人之间构不成差别的本能和感觉能力,它们是卑琐而简单得无法表现的。这就是后现代主义文化具有“卑琐性,不可表现性”特征的原因所在。

后现代主义为使人类获得充分的自主和自由而打出了唯本能主义、唯感觉主义的旗帜,然而,当人类真正沦落为本能的工具、感觉的奴隶时,也只有与“厌倦”以及精神饥饿、心灵空虚和焦虑、痛苦相伴随了,而与真正的自由、幸福相距愈益遥远,这犹如为了甜蜜而咀嚼黄连,事实讽刺着愿望,手段嘲弄着目的。由于自由是人的生理与心理、人与宇宙万物之间处于一种通畅、和谐、完满的关系之中而人所体验到的生命的飘扬和高举、心灵的愉悦和轻松,如人们在情感上融化于自然美景之中。而后现代主义者们为了自由却选择了一种生理与心理、人与宇宙万物相互矛盾、对立的态度和立场,心想如同啮齿动物一样南辕北辙地通过啃啮一切、破坏一切来获得自由和幸福,这怎么可能呢!用这种缘木求鱼的方式拼命追求自由,结果只能使人越来越把世界、人生、自我化为荒诞、滑稽和可笑,因为人是反其道而行的,结果也只能是种瓜得豆、种豆得瓜的荒诞不经。正因为如此,后现代主义文化处处表现为自我嘲弄和对一切所与事物的“反讽”。哈桑说:“反讽、透视、反省,它们表现了探求真理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心灵反映,真理不断地躲避心灵,只给它留下了自我意识一种富有讽刺意味的增加或过剩。”〔4 〕譬如,德里达为了使人们获得彻底的自主和自由的乐趣而要人们疯狂地去玩解构一切、破坏一切、毁灭一切的游戏,同时却又宣布人死了。原来追求自主和自由的人是死人,死人在追求纯粹的自主和自由,这多么富有讽刺意味!

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这十一个特征概括起来说,即是:当后工业社会的人们为了摆脱自然、社会、传统以及权威思想对人的束缚和压抑、向往绝对的自主和自由而彻底否定了思想之我、观念之我以后,人也就成了“无我性,无深度性”、“卑琐性,不可表现性”,只具有生命之“内在性”的本能和感觉的代称,当这种总是以饥饿和贪婪为本质特征的本能之人、感觉之人为满足其欲望、填充其饥饿而“行动,参与”、闯入到其对象世界时,犹如饿狼闯入羊群、老鼠掉进面缸、饿汉坐上盛宴,开始“非原则性”的疯狂地进行“狂欢”、“解构”和“消解”,搞得一切“构成”为“不确定性”的、“零乱”的、“种类混杂”的垃圾,所谓的后现代主义文化。然而“解构”完了,“消解”完了,“狂欢”完了,心灵深处却依然是饥饿、空虚、暗淡和无聊,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只好自我嘲弄和“反讽”,一切总是种瓜得豆、种豆得瓜的境遇和现象。唯其如此,后现代主义文化才以“无我性,无深度性”、“狂欢”、“行动,参与”、“非原则性”、“内在性”、“零乱性”、“不确定性”、“卑琐性,不可表现性”、“构成主义”、“种类混杂”、“反讽”为其表现特征。而这一切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超乎寻常的、生命界少有的、唯有癌细胞才可比拟的自主性、独立性和破坏性。

癌细胞的本质特征也就是相对于人体的独立性、繁殖与生长方面完全的自主性和对于人体的严重的破坏性。人类在没有使用工具和武器以前是全球生态系统中一部分、生命界食物链中的一环,严格遵守全球生态系统的调节、制约和控制。然而,自从使用了工具和武器以后,由于工具能力的不断增长和提高而对于大自然的掠夺能力和自我保护能力的不断增强,从而越来越不受全球生态系统的制约和调控,越来越取得了相对于全球生态系统的独立地位,而其繁殖和增长越来越成为自然界一种完全自主的事件,从而就像癌细胞的膨胀一样,其人口迅速膨胀起来而使自然界的天然食物很快遭到耗竭,以致被迫不得不转向园艺农业、精耕农业生产,而农业的不断发展和对土地资源的不断开垦和无休止地伐木毁林越来越严重地割断了各种生命物之间的天然的功能联系,对全球生态系统造成了越来越严重的破坏。而随着科学主义、物质主义的兴起和成为世界性的普遍思潮,全球生态系统深陷入彻底崩溃的边缘,人类社会的沉疴趋于恶化阶段,而后现代主义在一定意义上正是代表了人类社会的病态进入恶化阶段的“癌细胞精神”。譬如,后现代主义文化的辩护师“让一弗朗索瓦·利奥塔德力主:‘让我们向整体性发动一场战争’”,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根本特征就是反中心、反体系、反整体、解结构、分裂分析,破坏和瓦解一切整体的存在,而恶化阶段的癌细胞不也正是以自己为中心、体系、整体而反对和破坏人体这种异于它、外在于它的中心、体系、整体、结构的吗!晚期形态的癌症不正是癌细胞对于人体这种“整体”通过穿入血管、淋巴管四处浸润、转移而形成继发性肿瘤、疯狂榨取机体营养、破坏和瓦解机体的内在联系的方式所“发动的一场战争”吗!而且癌细胞不也正是通过疯狂的分裂繁殖的方式对其自身不断地进行着彻底的解构的吗!只不过后现代主义式的自我解构导致的是破坏之感觉和刺激量的膨胀和频率的提高,而癌细胞的自我解构带来的则是癌细胞数量的激增和繁殖速度的增强;后现代主义式的自我解构导致的是人对人自身的精神世界及其社会整体的彻底瓦解和破坏,而癌细胞的自我解构则导致的是旧自我的不断分裂和扬弃与对人体的肆意的瓦解和破坏,二者根本上都以强烈的自我分裂欲望为其共同特征:人这种精神实体不断分裂为繁琐的感觉体验,而癌细胞不断分裂为更多的癌细胞,一切都是没完没了的灾难性的重复。癌症越是到了晚期,癌细胞之间越是缺乏分化和差异,而后现代主义则坚决主张:“打破一切框框、隔阂的界限”〔5〕、“填平沟壑”,消灭一切差异、对立 和分化,使一切变得千篇一律,此即彼,彼即此,亦此亦彼,亦彼亦此。而事实上只要使每个人变成本能的人、感觉的人,那么,人与人之间也就不再有差异和分化,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完全在于每个人在自然、社会中分居着不同的地位、从事着不同的职业、承担着不同的功能、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从而有着不同的禀赋、能力、观念、思想和个性,而人们一旦变成纯粹的感觉人、本能人时,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也就消失了。仅仅就感觉和本能来说,人与人之间是完全一致的。

我们认为“生态病理学”与人体病理学是同一个病理学。不仅今天的全球生态系统与癌症患者有着表现形态上的共同特征,而且这种共同特征还可以进一步得到张颖清的全息生物学的说明。根据全息生物学,人类只不过是全球生态系统的一种组织,而人体只不过是全球生态系统这一整体系统中的一种细胞、部分或信息元。全息生物学认为,在任何一种生命系统中,部分是整体的缩影,整体是部分的展开,部分与整体在总体信息量上完全等同,而且“息息相通”,任何一方如果出了问题或疾患就会在另一方中得反应和表现。而从生态学的角度来说,人类及其个体只不过是全球生态系统中的不同层次上的组织、部分或信息元而已,作为部分的人体与作为整体的全球生态系统之间在总体信息量上也只能是完全等同的,而且也只能是“息息相通”的,任何一方一旦出了问题、疾患也会在另一方中得到反应和表现;而作为整体的全球生态系统早已众所周知、千真万确地“出了问题”,早已遭到了不受全球生态系统的任何调节、控制而完全自主生长、自主繁殖和自我发展的人类的严重的破坏和摧残,那么,这种整体被破坏、被摧残的“问题”或信息难道不反应、不表现到其部分——人类的身上吗!如果全息生物学是正确的,这种“反应、表现”是必然的,而且“反应、表现”到人类身上的正是癌症这种“问题”或“信息”的话,那么,不是恰恰能进一步说明物质主义、后现代主义正是表征人类社会的病态恶化到晚期形态的“癌细胞精神”吗!

注释:

〔1〕〔2〕〔3〕〔4〕〔5〕王岳川、 尚水编《后现代主义文化与美学》:第119页、83页、130页、128页、202页,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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