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资本主义到信息社会主义，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信息论文,资本主义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中图分类号：D03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4479(2004)03-0021-05
信息时代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都发生了或将要发生许多新的变化，具体地把握现时 代的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一定程度上就需要引入“信息资本主义”和“信息社会主义 ”的概念，并对两者之间的联系和区别加以分析。
一、资本主义已进入到信息资本主义阶段
美国著名信息社会学家卡斯特在其20世纪90年代末出版的《网络社会的崛起》一书中 认为，资本主义在今天已经高度信息化，当代资本主义是信息时代的资本主义，即“信 息资本主义”或“信息化的资本主义”。以微电子、计算机、通讯、电视、广播、光电 、纳米、生物和网络技术为标志的信息技术革命，已经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经济生活、政 治生活、文化生活和全部社会生活以及相应的制度都产生了深刻而重大的影响，社会整 体被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因此这种信息资本主义也被称之为网络社会或数字资本 主义。在这个阶段，信息技术对社会各个领域产生了全面的渗透，使得以信息技术为基 础的新经济成为资本主义经济的支柱。
信息资本主义的资本形态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这就是从工业资本为主发展到信息资 本为主。信息资本既包括信息的资本化，如知识资本、品牌资本就是其表现形式；也包 括资本的信息化，这就是金融资本中的虚拟资本(所以也将这种资本占统治地位的社会 称为虚拟资本主义)，它将货币资本再度符号化为各种票据(如股票、债券、期货等)， 离开实物更远，虚拟属性更强。这样来理解社会的信息化就不仅是技术的信息化，也包 括资本的信息化。信息资本很早就出现了，但直到现代信息技术出现后才加剧了社会化 ，并在现代信息资本与现代信息技术已经建立了内在的联系。如信息技术使资本流动的 速度、可达范围和联系增加，“信息技术从性质上转变了金融交易的方式”，可以即时 运作也可以未来运作，造成了证券交易市场的革命[1]，如产生了“线上交易”、“电 子交易”等等方式。信息技术成为信息资本的交易技术后，减少了交易成本，使更多的 人可以投入信息资本的交易；它还使资本自由化，信息资本可以在网上“飞来飞去”， 使资本流成为信息流。可见，信息技术革命使得信息资本有了赖以存在和扩展的物质技 术基础。信息资本和信息技术的现代融合，还造就了资本全球化效果：现代信息技术可 以将世界各地有价值的商品、劳务与信息进行实时的联结，可以让金融资本在全球各地 不断追求较高的投资报酬率，可以将所有可以创造价值的人才、资金、商品与信息整合 成为无疆界、无障碍甚至无时差的经济联合体。总之，“若无新信息技术，全球资本主 义就会大为受限。”[2]
信息技术为资本主义的技术创新、产业创新、消费创新开辟了新的空间，使得信息资 本主义造成了社会经济生活甚至政治生活的深刻变化。在这样的社会中，信息资本成为 自资本主义诞生以来最具威力的“价值”增值的“加速器”；开拓新的信息资本是增长 财富的第一源泉；信息型劳动成为主要的从业方式(信息化带来的自动化和高效率，同 时使体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价值下降)；信息的制造和生产成为主导产业；传统产业也 得到信息化改造而成为诸如信息农业、信息制造业等；信息消费在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加 大；在信息资本主义社会，贫富和其他社会差别主要来自信息不对称，人的社会地位主 要由拥有信息资本的多少来决定，故人的发展目标是不断为自己增加信息资本。但资本 主义是部分人信息化成为信息资本家(即信息资本的富有者)，而更多的人沦为“信息贫 困者”，因此它不仅没有克服原有的贫富两极分化，反而产生了新的不平等和不公正， 导致了信息资本主义特有的“数字鸿沟”：最富有阶层拥有财富占社会总财富的比例越 来越高，最富有者和最贫困者之间的差别越来越大，反过来进一步加剧信息和其他资源 分配的两极化以及社会贫富阶层之间的隔离，使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贫困者仍然被排除在 信息革命之外。在信息资本主义社会，由于“信息资本”独特特征，它可以使资本家有 效地实施信息垄断，以获取在任何传统产业领域都难以实现的高额垄断利润，创造出一 个又一个的“资本神话”。信息资本主义的核心观念是信息主义和信息主义精神、虚拟 制品的超真实感以及各种后现代主义思潮；其缺陷是风险性与泡沫经济，投机性与赌场 资本主义(一夜暴富)；信息垄断与数字鸿沟(从知识产权到知识霸权)等。
总之，“信息资本主义”整合了相应的技术(生产力)形态和经济形态(如资本的信息形 态、虚拟经济等)，甚至还可以延伸到政治形态(如电子民主和数字鸿沟的混合体、劳资 关系再结构等)和意识形态(如信息主义，仿真理论和后现代主义等)。这些特征无疑是 信息技术造就或加速完成的。
二、信息社会主义的历史必然性
信息化目前还只在部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实现，而社会主义国家还都是相对落后的发 展中国家，距信息化还有一定的距离，发达的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本一旦和社会主义的政 治形态相结合，就形成信息社会主义，成为不同于现有的信息资本主义的信息社会形态 。从理论上和逻辑上看，“信息社会主义”无非是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本的社会主义运用 ，或社会主义的信息化(包括信息技术化和信息资本化)。资本的信息化、信息的资本化 以及信息技术的社会化发挥着全球化的效应，当代社会形态无一不受其影响，在不同的 制度平台上，最终形成与不同的上层建筑相结合的“技术-经济-政治”社会形态。“三 化”发生在社会主义体制中就成为信息社会主义。信息社会主义的出现既可以是信息资 本主义的横向影响，也可以是工业社会主义的纵向提升；既可以通过对信息资本主义的 社会形态改造来实现，也可以通过对工业社会主义的技术形态及资本形态改造来实现， 社会主义也需要在信息化、全球化的背景下加快纵向地从(半)工业社会主义提升为信息 社会主义。社会主义条件下运用好信息资本是这种运动和提升的关键。也就是说，社会 的信息化并非资本主义的专利，信息化的日益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影响必然会使社会主义 发生变化。
社会主义从本质上是与先进技术和先进生产力联系在一起的，它决不排斥先进技术， 而应该是先进技术的实践者和拥有者。在当前，信息化就是先进技术和生产力的代表， 一定意义上信息化程度的高低反映了生产力发展水平的高低。在现代，信息技术是与微 电子技术、计算机技术、通讯技术、多媒体技术，以及信息服务、信息产业、信息经济 、信息管理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信息化所导致的第三次技术革命，更是集新材料、 计算机、网络、自动控制、激光、通信、光电子、人工智能等技术之大成，成为经济和 社会发展新的巨大的增长动力。目前，信息技术已成为增加社会财富和推动社会发展的 重要因素之一，它成为了各个产业竞争力的基本支撑点，无论是现代工业还是农业以及 服务业，都离不开信息技术，信息和高科技已成为世界各国经济竞争的制高点，信息化 与工业化的进一步紧密结合，使人类社会生产力得到空前释放和提高。所以无论从形式 、内容还是发展方向上看，现代化和信息化都是一体化的，如果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的 现代化还主要是工业化，那么21世纪的今天，现代化从本质上就应该是信息化。在这样 的背景下，社会主义如果不实现信息化，就不能在生产力上现代化，就不能在经济和社 会发展上进入现代文明的阶段，就显示不出社会主义较之资本主义的先进型，或者因为 不能与先进生产力相结合而失去生命力。目前社会主义国家的生产力水平普遍低于资本 主义国家，还远未进入信息化社会，如果不奋起直追迈向信息化，建成信息社会主义， 就会在竞争中处于更加劣势的地位，甚至就没有出路和前途。
在信息社会主义中，其信息化也应该是一种社会全方位的信息化。
首先是生产力和技术形态的信息化。生产力和技术水平普遍落后于信息资本主义的社 会主义国家，首先要通过信息化来提升自己的生产技术水平，尤其是通过信息化来改造 经济社会的技术基础，促进产业结构和资源配置的优化，比如通过大力发展信息产业， 将其培养成国民经济的支柱和主导产业，提高信息产业在整个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加速 产业升级，推进传统产业的现代化。因此信息社会主义的标志是信息技术取代工业技术 成为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技术，信息技术成为影响生产效率和生产过程的关键因素。在生 产(工具)领域中，其标志是从机械化过渡到了自动化、智能化、无人工厂、柔性生产系 统、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等，从产业上，则是从工业和制造业为主导产业过渡到以信息 产业为主导产业，信息的制造和生产成为主导产业；传统产业也得到信息化改造而成为 诸如信息农业、信息制造业等；信息消费在消费支出中的比重加大；整个社会从技术上 实现了高度信息化，社会生产力比工业社会主义时代有了质的飞跃。
其次是经济形态尤其是资本形态的信息化。社会主义的全面信息化也必须是进入知识 经济和虚拟资本对经济活动起主导作用的阶段，在正确解决实物经济和虚拟经济的基础 上，使实物经济主导型转变为虚拟经济主导型，即信息资本的社会地位和作用的空前凸 显，信息资本成为最具威力的“价值”增值的“加速器”。同时还要大力发展以高科技 为基础的知识经济，把物质生产和知识生产结合起来，充分利用知识和信息资源，大幅 度提高产品的知识含量和高附加值，通过知识的资本化而不断增强社会主义的经济实力 。由于信息化程度较低，目前的社会主义国家在信息资本的发展水平上也不高，不仅知 识经济的水平不高，而且虚拟经济不发达。拿中国来说，发达国家的虚拟经济和实体经 济的比例是5∶1，而中国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比例是1∶1，；我们的债券股票业不成 熟(如我们的股市是单边市，只能做多，不能做空；再如“政策市”，政府的政策和官 员的言行往往对股市影响很大；第三是庄家的过度操纵，有意抬高股市；第四是上市公 司的业绩不好等)，部分证券、期货、期权等虚拟资本的交易活动不规范，股市中主观 泡沫比较多，金融体制不健全，中国目前的银行在效益、人均收益、利润率、金融创新 能力等方面与国外银行相去甚远，因此还面临着大力促进信息资本健康发展的长期任务 。
再次是政治管理的信息化。从本质上，社会主义应该比资本主义具有更广泛、更实质 化、更高形态的民主。随着政治的信息化，社会主义将走向政府的制度性变革，随着信 息化手段对民主建设的强大推动而提高民主化的程度。例如，民主的重要标志就是投票 表决的广泛性，由此实现少数服从多数。有了现代信息技术，一按表决器或在网上一点 鼠标，就可以完成投票，使大多数人的意见可以很便捷地得到体现。未来的选民安坐家 中就可以异地投票，可以把网络作为表达意见，与政府对话，甚至参与政策制订的渠道 。政府也可借助互联网直接倾听到人民呼声，了解群众意见，采纳合理化建议，实现决 策民主化，这就是借助信息技术来推进政务信息化，促进政府信息资源的开发利用和共 享，人民群众可以借助现代信息技术获得更大的知情权并扩大公众对治理过程的参与权 ，从而在社会的政治生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真正地成为国家的主人，更好地行使“当 家作主”的权利，国家和社会事务的管理将因为信息的畅通而更加透明、公正、合理、 科学，人的发展也可以更加自由和全面，从而社会主义政治文明的建设可以得到有效的 保证，实现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并从实质上改变信息资本主 义的网上民主还只是少数人的民主的状况，因为目前在信息资本主义社会里，大多数的 信息穷人因不能支付信息设备和上网费用而实际并不拥有在网上参政议政的机会，于是 只有“信息富人”们通过这种信息的不对称而掌握了更多的权力，并利用对他们有利的 信息来影响公众，操纵政治和决策。信息社会主义将尽可能缩小“数字鸿沟”来使绝大 多数公众都可以利用信息手段来参政议政，因此社会主义的信息化可以为社会主义的民 主提供物质手段，同时也将对民主政治的运作机制产生空前影响。
最后是社会整体信息化。信息化是随着人类信息时代的到来而提出的一个社会发展目 标，它的实质是要在人类信息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基础上实现社会的信息化和信息的社 会化，从而建立一种不同于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的“信息文明”。社会主义的信息化也 应该是全社会从整体上进入这样一种信息文明。其标志是信息化在社会的经济生活、政 治生活、文化生活和全部社会生活以及相应的制度都产生了深刻而重大的影响，社会各 个领域全面实现信息化、网络化、数字化，也就是说，信息技术对社会各个领域产生了 全面的渗透，使得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新经济成为社会经济的支柱，信息科技的创新成 为推动生产力增长的根源，信息或相关领域的从业方式成为主要的就业方式，信息型劳 动成为主要的工作方式，而且通过决策信息化和社会管理信息化等途径，更好地解决文 化、教育、卫生、环境、行政等方面的社会问题，促进社会的协调发展。尤为需要指出 的是，随着信息文明的深化，生态文明也将实现，因为利用信息手段进行生产控制和管 理，可以在最小耗费物质、能量和充分的条件下进行人类与自然界之间的相互作用并获 取最大的产出，由此实现增长模式的转变，走以内含扩大再生产为主的发展道路，使生 产力和经济发展的动力建立在知识的基础之上，而不是建立在无节制、粗放地消耗自然 资源、破坏环境的基础之上。由此确保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实现生态的良性循环。因此 ，如同前苏联学者莫伊谢耶夫所说，信息社会是信息技术的发展同自然界、社会与人的 高度契合的社会。
三、有待探讨的几个理论问题
信息资本主义和信息社会主义使我们看到了社会形态在当代的新表现，由此也向理论 工作者提出了许多新的问题，例如：
1.信息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什么阶段?
信息资本主义被许多学者视为继自由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或帝国主义之后的资本 主义发展的第三阶段，又称为“后资本主义”发展。那么信息资本主义是不是资本主义 的最后的阶段?它对社会的重组和再结构化使资本主义发生了什么性质的变化?以后还有 没有“后信息资本主义”?
2.信息资本主义是否可以过渡到信息社会主义?
信息资本主义在部分发达国家已基本成熟，目前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基本完成了 与信息技术形态和信息资本的经济形态的整合，而社会主义国家基本还未完成这种整合 ，在中国，目前正在通过“用信息化带动工业化”，来首先实现社会主义与工业技术形 态的整合，然后走向与信息技术形态的社会整合，第一次现代化和第二次现代化同时摆 在我们技术与社会发展的日程之中。那么，除了社会主义通过技术和经济形态的信息化 来实现信息社会主义外，信息资本主义能否通过制度性改造而成为信息社会主义?尤其 是，由于信息资源比起工业时代以占有物质资源为主导方式的经济活动有了根本性的变 化，因为信息资源具有可共享性、无限制性，那么从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角度，信息 生产力成为一个社会的主导生产力之后，其内在性要求一种什么样的生产关系与之相适 应?是否私有制已经从本质上不适应信息生产力的进一步发展(所以才有数字鸿沟的制约 )，信息化要求的资源共享与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矛盾具有内在的不可调和性，于是只有 信息社会主义才能最后彻底解放信息生产力?或者信息资本主义是否必然过渡到信息社 会主义?随着社会的信息化，社会中的社会主义成分是否会自然增多、从而达到两者的 彼此融合、最后相互之间的界线消失?保尔·博卡拉等法国经济学家认为，信息革命极 大地促进了生产力的发展，信息革命使产业结构和就业结构发生革命性变化，从而为未 来社会准备了要素，例如，信息革命所创造的新经济使产品的物质要素所占的比重越来 越小，信息和知识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它们与劳动者特别是智力劳动者难以分离，在 这种情况下，资本的权力被相对削弱；信息革命还政变着人们的消费方式，信息产品具 有可复制性、无限消费、共享性、积极外部性等特殊性质，对信息产品的这种消费方式 促进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制向社会所有制的过渡；此外，信息革命需要掌握先进知识和 技能、具有较高教育、文化素质的劳动者，这在客观上有利于劳动者的全面发展。进而 信息革命发展到头就是资本主义的最后界限[3]。如果说“手推磨产生的是封建主的社 会，蒸汽磨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的社会”[4]，是不是信息磨产生的就应该是全球性的 社会主义?于是，信息资本主义的必然后果或唯一出路是否就是信息社会主义?
3.信息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的什么阶段?
如果信息社会主义实现的话，那么它肯定已不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因为无论从生 产力的水平还是人均的财富，都应该是比较发达和富足的水平，摆脱了社会主义初级阶 段的基本贫穷和不发达状态，此时即使不是高级阶段，也至少是社会主义的“中级阶段 ”。那么信息化目前要求我们进行什么样的制度变迁?不进行制度变迁是否可以实现信 息化从而进入信息社会主义阶段?进一步，社会主义的高级阶段将和什么样的技术形态 相整合，是“数字共产主义”还是其他什么?
4.如何区分信息资本主义与信息社会主义?
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本都是中性的现象，既可为资本主义使用，也可为社会主义使用， 这也是卡斯特所说的“信息化社会在文化与制度上的多样性。”[5]如果信息技术和信 息资本在社会形态化的过程中，既可形成为信息资本主义，也可形成为信息社会主义， 那么信息资本主义与信息社会主义的本质区别是什么?两者之间是否存在着趋同点的下 行(经济形态和技术形态)和不同点的上行(上层建筑)?是否意味着国家之间社会形态的 划分在当代的重心从技术和经济层面转向了上层建筑，主要取决于执政党的性质和意识 形态和社会终极价值(追求目标的不同)。例如，从信息资本主义国家的实践来看，信息 化对于人们教育文化水平有较高的要求，而不具备中等甚至高等教育背景的人们往往由 于不具备起码的工作能力而被排斥在劳动市场之外，或者只能从事低收入的工作，因此 ，在信息化过程中往往会出现社会成员贫富分化加剧的现象，即所谓“数字鸿沟”，这 也是资本主义的内在要求所使然。那么社会主义由于追求的是共同富裕，所以信息社会 主义的目标理所当然是要消除这种贫富鸿沟，例如通过信息共享来达到这一目标，由此 体现了信息社会主义和信息资本主义在上层建筑层次上的重要区别。如果所有制形态仍 然构成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根本区别，那么对于信息资本实施产权保护更有利于社会 的信息化发展，还是直接实行信息资源的共享更有利于社会的信息化发展?也就是社会 主义所有制与资本主义所有制谁更适合于社会的信息化?信息化更需要什么样的所有制 形态与之匹配?社会信息化具有广泛的制度适应性还是仅有唯一性的制度要求?或者信息 化的不同阶段需要不同的制度组合?如果信息社会主义和信息资本主义可以共存，那么 两者能否共同长入新的更高的社会形态?
5.信息资本主义和信息社会主义是否可准确地描述当代社会形态?
目前，尽管信息资本主义的概念已逐渐广为接受，但“信息社会主义”还鲜有提及， 部分原因可能是它还没有成为现实。那么这一概念是否能正确描述社会主义的未来走向 ?是否对社会主义的理解产生干扰?信息资本主义和信息社会主义是否都可以被视为“准 社会形态”?而且，提出这样的概念，是否意味着一种把握社会形态的更全面的视角?因 为其中不仅反映了经济和政治社会形态(即“五种社会形态”)，而且表达了技术社会形 态(即三大社会形态)，是多重视角的整合，无论对资本主义还是社会主义的认识，这样 的视角或许更具时代性和具体性而摆脱了抽象性。
收稿日期：2004-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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