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社会和人类精神家园的重建——兼谈青年面对21世纪的价值选择,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精神家园论文,人类论文,价值论文,青年论文,世纪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20世纪,人类经历了最辉煌的发展阶段,这个世纪,由于科技发展,人类创造的物质财富比以往所有世纪创造的财富的总和还多。然而就在这繁荣的物质文明背后,人们却普遍感到深刻的精神危机,缺乏人文关怀的科学技术本身对此却无能为力。笔者审视当代,试图从一般意义上勾勒出人类的精神价值取向,分析其蕴涵的深刻危机,进而为摆脱危机探求一条可供选择的思路,展望21世纪,在知识社会中重建人类精神家园的重任将历史地落在青年的肩上。
一、当代人精神家园的失落
1.现代文明下的人文精神危机
资产阶级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带来的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工农业现代化,促成了现代文明的生成和演进,然而以科学技术为核心的现代文明在给人类带来巨人物质财富的同时,造成了生态、社会和人的精神价值等方面的一系列问题。物化世界观泛滥对人文精神的消蚀,生态环境遭到破坏引发的生存危机,机器世界导致的人际关系冷漠、道德感淡化、生物技术带来的伦理困惑……人类正越来越严重地陷入精神危机之中,人类的精神家园已经花果飘零,这种危机表现在不同的层面上:
其一,社会道德滑坡。
道德作为调整人们之间以及个人与社会之间的行为规范的总和,是人们在社会生产和生活中相互关系的直接反映,人文精神是道德的基础和出发点。人类历史上每一次大规模的社会变革中,道德总是最先受到冲击的领域。在经济高速发达的当今世界,社会道德整体滑坡已经无庸讳言,人们无法忽略种种唯利是图、弄虚作假、以权谋私、腐化堕落、贪污受贿,不道德的丑行。最矛盾的是:人们一面痛斥种种不道德的现象,一面却又自觉不自觉地为了一己私利而抛弃基本的道德原则。对社会达尔文主义的迷恋,使不少人相信生活就是一场不择手段、你死我活的生存竞争。
其二,个体精神危机。
比道德感淡化更深层的精神危机的体现是人主体意识的丧失,生存意义的失落。首先,体现在现代人不得不为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同时更为找不到生存的意义而焦虑。其次,还体现在人的主体价值的丧失,不少人在强大的物质面前,迷失了自我,没有激情,没有个性,沦为物质的奴仆。正如雅斯贝斯所言:“人似乎正在被吸收成为服务于某种目的的手段,成为丧失了目的和意义的存在……人们发展他们的生活时,他们似乎正在牺牲一种他们赖以在其中认识自己自我的存在。”(注:方朝晖:《重建价值主体》中央广播大学出版社,第46页;)最后,现代人的精神危机还体现在价值理想的丧失,价值理想是支撑一个人精神的理想和原则,是一些基本的价值观念,是人类精神的寄托和归宿,而现代人奉行价值虚无主义,丢弃了对人生价值与意义的探求,转而追求吃喝玩乐、感官刺激,并美其名曰“享受人生”。
2.人类精神家园失落的根源
现代人如此无法自拔得深陷在这种精神危机中,并非无源之水、无本之木,而是有其深刻的思想历史及现实生活根源的。
第一,功利主义及物化世界观的泛滥。
在19世纪以来甚嚣尘上的功利主义气氛中,人们沉醉于对金钱和利益的信奉和追逐中,许多人早已不再相信精神还会有什么独立的地位和价值,但同时又普遍感觉到因精神空虚而产生的痛苦和焦虑,但却很少有人意识到:精神的失落,是我们自己放弃了精神,把它视为物质的奴婢、肉体的附庸。功利主义观念主张在考虑行为后果时,考虑的是行动可预期的直接后果,而不是那些长远影响;它注重的是直接利益,而不顾人类的长远利益。功利主义观念对人们思想的控制,使得人把功利看成唯一的价值,一切不能折合成功利的东西都是没有价值的,若能带来最大功利效果,可以不挥手段。如无利可图,即使见孺子落水也不相救;如有利可图,什么良心、亲情、爱情、人格都可以不要。此外物化世界观的泛滥也是导致人类精神危机的诱因之一。人被自己创造出来的物质所主宰,人成为物质的奴仆,丧失了人的中心地位,失去了人应有的主体性和本质。物质中心和由此产生的金钱崇拜,把人推进了无休止的你死我活的争夺金钱的漩涡中,为了赢得竞争,有些人不择手段地进行欺诈、垄断、剥削和掠夺,在金钱面前,人失去了本性,成为一种“经济动物”。在法律、道德失范的情况下,用金钱甚至可以买到权力、地位、买到别人的尊敬和贞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异化为金钱关系,大众消费文化和燃烧的物欲席卷一切,生活的需要被简单化为对物质和金钱的需要。
第二,工具理性的扩张和商品意识的泛化。
在西方发展史上,理性一直作为一个极重要的范畴在社会生活和思想历程中发挥着巨大作用,韦伯曾把它当作资本主义发展的动力,近代以来人们塑造出来的理性思维已经现实化为一套庞大的、理性化的社会机器。在这种工具理性的塑造中,科学技术获得了最迅速的发展和最辉煌的成就。然而,当我们遵循技术理性、工具理性、实用理性等简便易行和实际有效的原则时,是否应该意识到我们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工具理性虽然在一定范围内是积极有效的,但它在现代社会生活、人文领域中的普遍发展导致了把人当作“任加宰割和支配的工具”人成为工具的奴隶而不是主人。在西方自启蒙运动以来形成的对人的价值、人的生存意义的关注,对人类痛苦与解脱的思考与探索,独立的批判意识与人文精神,在当代却受到了工具理性的轻视甚至嘲弄。社会的发展必须有一种人文精神作为支柱和动力,没有了根植于人文精神这块沃土上的人文关怀,人只会沦为纯粹的理性工具,丧失人所应具有的如何生存意义。商品经济曾对人性解放、人文精神的构建起过积极的作用,然而当今世界商品意识的泛化对人性的侵蚀已经成为世界性问题。现代西方社会已经形成了商品对社会全面的、深刻的渗透,商品成为评价和指导社会生活的最高理念,商品交换原则成为整个社会的通用原则。理想信念的丧失、丑恶现象的泛起大多与商品意识的泛化有关。卢卡奇在揭露和批判商品所造成的异化现象,分析造成这种异化的原因时说:“由于劳动被逐渐地理性化和机械化,随着人在这个过程中、活动力的减少,他丧失热情也越来越多。他的意志的沦丧日益加重”(注:卢卡奇:《历史和阶级意识》,重庆出版社1990年版,第98页;)社会的商品化过程已经成为人性丧失的过程。
二、知识社会来临对人文精神发展的影响
1.知识社会的来临
1997年初,美国《未来学家》杂志发表文章指出: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美国很可能出现“知识型经济”。面对知识经济在美国的崛起,世界许多国家都作出了迅速反应,欧盟提出建设“知识化社会”;德国1996年提出了发展科学技术,促进技术革新的行动计划;韩国提出了建设“头脑强国”的计划。可以预见知识经济将在全球范围内兴起,21世纪人类将进入一个知识社会。
知识社会,是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相对应的一个概念,它是一种新型的富有生命力的经济形态。知识社会必然以科学技术发展为核心,在“生活——科学技术——生活”这样一个互动结构中,生活既是科学技术的发源地,又是其归宿。所以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和广泛应用不可避免地改变着社会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人们的思维模式和价值理念。
2.科学技术革命对人文精神的冲击
在人类进步的发展过程中,科学技术的发展既给人类带来了福音,也给人类造成了危害和潜在的危险。例如原子能的开发,为人类提供了新的能源,也将人类置于对毁灭性核武器的恐怖之中;以新技术手段开发自然资源,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类的物质需要,却又破坏了生态环境,直接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除了生存意义上的威胁外,科学技术的发展还引发了人们精神层面的困惑。
首先,生物科学革命对传统道德提出了挑战。生物工程技术在20世纪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在利用基因工程、蛋白质工程等现代生物技术改善人体遗传基因,提高人类生存能力和生活质量的同时,还使设计新的生物物种成为可能,随之也不可避免地遇到“试管婴儿”、“借腹生子”的伦理道德问题。而1997年初,克隆羊“多利”的降生更向整个世界投放了一枚“伦理原子弹”,虽然克隆技术为人类战胜某些疾病提供了最新方法,但人们还是忧心忡忡;“生命复制”还要走多远?如果将克隆技术用来复制人,结果会怎样?克隆技术复制人类将改变基于性爱的生育方式,并由此改变人类的基本性伦理关系,造成人伦关系的混乱。试想,无论男女、无论长幼,由自己的同一个“种子”,可以由其妻子、女儿、母亲甚至孙女孕育出完全相同的“克隆人”,这是多么荒唐而可怕的伦理前景。克隆技术猛烈冲击了传统的婚姻道德和家庭伦理,甚至会危及作为生物物种的人类生存和发展。
其次,网络信息世界的情感危机。知识社会中计算机与通讯技术相结合而产生的国际互联网以及信息高速公路,作为人类社会迄今为止最高效的交往方式,产生出一种新的交往方式即网络化交往。网络交往虽然可以极大地拓展人的交往范围,但却使人们陷入另一种困境——情感危机中。一人一机的信息接受方式,使“你可以建立自己的天地,在那里你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再和人打交道。”缺乏人与人之间面对面的情感交流,久而久之会造成自我封闭、技术麻木,就如一位西方学者描述的“热衷于在闪烁的屏幕前进行着假想的毁灭、让自己的闲暇充满好战尚武之举的电子游戏迷,早已将正义感和道德感置之度外;在当今的社会里,大规模的杀戮被视为一种威慑, 尸体只不过是一串统计数字, 4000万人的死亡被当作一次胜利,战争的连续升级被看成是和平,他们的正义感和道德规范更是无从谈起。”(注:任剑涛:《信息时代伦理整合的传统资源》,人民大学复印报刊资料(伦理学)1998中第5期, 第39页;)
3.知识社会的来临是人文精神重建的一个契机
知识社会的迅速来临是不可遏止的,在未来以科学技术为基础的知识社会里,财富的积累、经济的增长、社会的进步都离不开科学技术,生产资源不再以传统的资金、设备和原材料为主,而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以再生的智力资源——知识。因此,在知识社会,人才成为第一资源。1995年哥本哈根社会发展世界首脑会议通过了《宣言》和《行动纲领》,特别在第四条中规定了“社会发展与其发生的文化、生态、经济、政治和精神环境不可分割。”可见人们已经注意到人类的发展将进入以人为中心的新阶段。未来知识社会中人的价值和地位将受到的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提升,这给人类重建精神家园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首先,知识社会强调创新,关注人的个性。还在本世纪80年代,美国未来学家托夫勒就已经敏锐地观察到:人类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已经从古代手工工具生产力、近代传统机器生产力进入到现代的智能机器生产力的阶段。与智能机器生产力一起到来的,是人的需要和产品的个性化。人类精神家园的重建应该以对人性的终极关怀为核心,只有建立了充满人性关怀的精神家园,才能使得浮躁漂荡的人心有所归依。
其次,知识社会需要竞争,也提倡合作。步入知识社会后,科学技术发展不仅速度快而且范围广阔。国家间的科技竞争不可避免,但同时也需要广泛的国际合作。例如信息科技领域,任何国家都不可能在计算机技术、微电子技术、光电子技术、光纤技术、多媒体技术、网络技术等等层出不穷的高新技术领域中全面领先。为了共同的进步,加强科技合作十分必要,而且未来的信息高速公路、国际互联网络,使信息资源共享成为可能,为技术合作创造了条件。由此,人与人之间消除敌对情绪,建立平等和谐的人际关系,便有了实践的基础。
另外,知识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将更协调。在工业文明下,人类对自然界毫无节制的掠夺,造成了全球性的环境危机、资源危机,激化了人与自然的矛盾,也刺激了人的贪欲,人类争夺资源的战火从商场到战场至今未熄。知识社会中生产力的增长点从能源转移到了智能,石油等传统能源将被新的无污染或少污染的可再生能源取代。人类不再依靠对自然的掠夺来维系生存,人与自然可以更协调的发展。人类传统的以自然界主宰者自居的道德观也会相应发生转变,从而把人类的价值和终极关怀扩展到自然界,并赋予生态环境应有的道德地位。
三、知识社会中人类精神家园的重建与青年的价值选择
1.注重科学技术发展的人文关怀
知识社会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科学技术的高度发达,因此未来精神家园的重建不能不考虑科学技术的人文关怀问题。
科学技术每一次大发展都带给人类新的力量,但同时也常常让人类倍受困扰。科学的进步和人文精神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科学一定能推动文明的进步吗?在西方,关于科学技术的社会作用和社会后果存在着两种对立的价值观:科技悲观主义和科技乐观主义。卢梭曾经对科学技术大加批判,认为科学技术的进步导致了人性的腐败和人类的不平等,给社会带来了罪恶和祸害。60年代以来,由于科学技术发展所引起的环境污染、资源枯竭、核威胁等问题日趋严重,于是不少西方学者便将科学技术作为批判对象,形成现代科技悲观主义思潮。悲观主义主要包括米都斯的增长极限论,里夫金的熵增世界观,法兰克福的科学技术批判学派。而乐观主义的科技价值观强调科学技术是社会进步的唯一决定力量,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世界将由此进入一个“美妙的新时代”。其中的代表包括丹尼尔·贝尔的后工业社会理论,托夫勒的第三次浪潮理论和奈斯比特的大趋势理论。客观地评价,这两种态度都趋于极端,前者夸大了科学技术给人类带来的消极作用,后者夸大了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的决定作用。我们应该正确认识科学技术发展的社会效应:既要对科学技术应用的消极方面引起足够重视,又要恰当地评价科学技术的正面推动力。
今天的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把人类推到了这样一个境地:如果明智地使用科学技术,那么人类将获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完美的生活;如果对科学技术使用不当,那么人类就可能走向自我毁火。早在1968年,联合国就发出了警告:“当近来的科学发现与技术进展为经济、社会和文化进步打开广阔的前景时,这些发展却也可能危及个人的权利和自由,并需要持续不断地对其予以关注。”(注:联合国:《国际人权会议的最后行功》(德黑兰,1968年4月22日~5月13日)第5页; )科学技术是知识社会经济发展的动力,但科技本身却不能解决贫富不均,不能制造社会公正,不能解决伦理道德问题,不能修复已经花果飘零的精神家园。可见,对人类来说,未来要关注的,不仅仅是如何发展科学技术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如何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与人类文化和道德进步之间应建立起一种平衡。那么就需要科学技术的人文关怀。汤因比曾说过:“对付力量所带来的邪恶结果,需要的不是智力行为,而是伦理行为。”也就是主张重视对科学技术的精神价值的关怀,用社会伦理来规范科学技术的发展。可以预想当“科学意识和人的价值意识完全结合起来时,现在压迫着人类的最大的二元论,即所谓物质的、机械的、科学的和道德的与理想的东西当中所存在的裂缝,就化为乌有。”(注:杜威:《哲学的改造》,商务印书馆,1958年重印第1版,第93页;)
注重科学技术发展的人文关怀,并不是对科学技术本身的抵触和否定,而是要以新的人文精神来改造科学技术机械主义给当代人生活带来的枯燥、单调,以及高科技形成的“科技主权”对人的日常生活的压迫和奴役,从而改变“物支配人,物围困人”的冷冰冰的生活模式,唤醒生活中的人性,寻找人自身的意识,呼唤人与人之间的真情。
2.青年在精神家园重建中的价值选择
第一,塑造人的个性。
现代人精神危机的重要方面在于失去了人的主体价值和生存本意,沦为物质的奴仆,人们了解自己的物质需求,却看不清自己的精神世界。因此拯救人类的精神危机,首先就要重新树立人的个体主体性(即个性)意识,如果借用古希腊的一句名言,就是:认识你自己。在工业文明下,人们从不怀疑自己作为人的躯体,却常常怀疑自己作为人的灵魂,不断重复的机械生产、普遍扩张的工具理性,使人沦落为没有自由、没有个性的“活物”。知识社会的生产将以独创性智力劳动为特征,智力劳动有无独创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劳动者是否有个性。社会对劳动者创新能力的要求,为人的个性塑造提供了自由的生长氛围,只有每一个人都充分认识到个性的价值,社会才有不断创新的精神源泉。在未来社会里,个性的充分发挥,不仅仅是社会的需求,更将成为人的一种基本精神需求。在一个把实利看得高于精神的社会中,人的“个性化”的进程必然受制于个体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对物质贪得无厌的追求,最终会导致人性的扭曲,只有每一个人都“做到无论是你自己或别的什么人,你始终把人当目的,总不把他只当做工具”,(注:康德:《道德形而上学探本》,商务印书馆,1957年版,第43页;)人的自由精神王国才能建立起来。青年是社会的希望和活力源泉,当然更应该注重个性的塑造。不过强调知识社会中应该塑造个性,并不意味着推崇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因为很明显,如果每个人的自由都以自我为出发点,每个人追求个人私利的动机及目的必然会引起相互之间的冲突,甚至整个社会秩序的混乱。
第二,倡导整体价值观。
整体价值观是与个性发展相反的价值趋向,但它又是人类持续发展不可缺少的。20世纪末有越来越多的征兆表明,人们如果一味热衷于自我扩展,自我膨胀,前景是不妙的。我们只有一个地球,任何人、任何国家,都没有以自我为中心无限制发展的自由。“个性化只是个人精神发展的一种自然趋势而永远不可能成为一种标准,所以它不应表现为一种与集体标准相冲突、相抗衡的个人态度。”(注:参见冯川著《人文学者的生存方式》,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未来世界是一个相互依赖的发展整体,个人的发展必须和他人、社会、自然和谐统一。
近来西方学者越来越认识到个人主义价值观的现实困境,转而主张整体价值,75位诺贝尔奖获得者1988年1 月在巴黎发表的宣言中说:“如果人类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必须回头2500年,去吸取孔子的智慧。”而儒学的基本价值之一就是集体主义。托夫勒在《第三次浪潮》中提出,后工业化出现的对个性的强调同时要求有“集体生活感”来补充。为整体而约束自我就是基于对这种集体生活感的认同,当然这种约束中应该以抹杀个性为代价,因为就象荣格说的“一个有扭曲的个人组成的社会群体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健全的有生命力的社会组织;只有一个既能保持其内在凝聚力和集体价值,同时又为个人提供了最大限度的自由可能的社会,才能有望具有持久的生命活力。”(注:参见冯川著《人文学者的生存方式》,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青年尤其要把握:个性解放应以相互尊重他人的自由为前提,以人与人之间的友爱为基础,应该互相合作,建立一个大家都能获得良好的共同生存和发展机会的新社会。
社会的发展,不仅包括物质增长,还意味着广泛意义上的人文精神的发展。苏格拉底曾说:“人应该追求更美的生活,远过于生活本身。”美好的生活,应该是精神和物质的双重富有与和谐。青年是社会的动力和希望,青年的精神价值选择,将直接影响到下个世纪人类的精神价值走向。因此21世纪精神家园重建的重任责无旁贷地落在了青年的肩上,青年应该以知识社会的来临为契机,把人类的精神重建当作自己的根本使命,真正推动未来社会的人类全面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