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韵创作中的“破体”研究_文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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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本文认为,元代的“辨体”现象较之前代大大减弱,民族由持续多年的分裂走向统一,文体也由“明辨”走向融合;在词句点化、题材选取、抒情方式及风格雅俗等方面,元代韵文之间相互影响、相互渗透;诗、词、曲在吸收其他文体长处之后,也都呈现出了不同的特色的。本文从不同方面探究了这种现象产生的社会原因和文学原因,并提出了“破体”的概念。

中国古代文学史上,主张严守诗词畛域的,自唐以降,代有其人。人们认为,各种文学体式应各有其特殊的性能和特殊的传统风格。明代徐师曾还专门作了《文体明辨》。

盛唐时代,诗歌经过历代诗人的不断探索,体制日益完备,技巧渐趋成熟,蔚为“一代之文学”,而词体“始告确立”[①]。唐末,温庭筠把诗词之别发展到极致,词与诗便分疆而治,但始终被视为诗余小道。北宋中期,苏轼“以诗为词”,突破花间藩篱,打破诗词界域。但当时就遭到保守派(辨体派)的强烈反对,陈师道讥之曰:“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②]。李清照则把苏词戏称为“句读不葺之诗”[③]。这两种理论和实践,对宋以后的诗词创作产生了极大影响。但黄庭坚、秦观、杨万里、范成大、陆游、吴文英等作家仍严守诗词之分野,风格差异较大;周邦彦、辛弃疾和姜夔等人的诗词创作则表现出一定的融合趋势。

到了元代,文坛上除了传统的诗词外,又有散曲加盟。诗、词、曲在韵文领域鼎足而三。尽管兴起之初它们都是合乐歌辞,但成熟后各具特色(即所谓的“同源异流”),并由此产生分疆划界的问题。清人李渔从“腔调”(风格)上作了区别:“诗之腔调宜古雅,曲之腔调宜近俗,词之腔调,则在雅俗相和之间。”(《窥词管见》第二则)近人宛敏灏及任二北先生于此亦有论述。差异是客观存在的,但散曲一经产生,便以其强大的生命力向诗词发起冲击。因为文艺的发展除了纵向的历史继承,还有横向的文艺种类之间的相互交融与吸收。这里的“交融”,是指诗、词、曲在题材、表现手法、语言、情调和审美规范诸方面表现出相近的风格,姑谓之“破体”。

关于元代诗、词、曲中的破体情况,我们考察的范围大致包括这样两个方面:一是元代兼有诗、词、曲传世者;二是从元初到元末诗、词、曲诸体中的大家。前者便于对单个作家作全面了解,后者便于纵向比较。根据《元诗选》、《元诗纪事》、《全金元词》、《全元散曲》,兼作诗、词、曲并有作品行世者,笔者共辑得24家(以此为重点考察对象,兼及其他)。根据前述标准,将这些作家分为两派:辨体派和破体派,其比例约为1∶3。辨体派诗、词、曲创作的题材、手法、格调相差甚远,如张翥、梁寅、李齐贤等。仅以与元同年亡的张翥论,其诗歌以写景、感怀、悼友、纪战为主要题材,“一身历元之盛衰,故其诗多忧时伤乱之作。”(《四库全书总目》)而词则多以宴饮、送别、题画、赠妓、祝寿、写梦为主要内容。受此影响,诗词风格判然有别,诗歌“雄浑悲壮,老杜遗风”[④];词则尽得其师仇远“音律之奥”,因而词风“婉丽风流”[⑤],直逼姜白石。

元代文学中,像张翥这样主张“辨体”的作家作品毕竟是少数,更多的作家在创作中题材相互交融,表现手法相互借用,语言运用更是融会贯通。至于审美规范,诗歌历来强调情怀、风骨,发抒社会、人类之思;词则强调情致,抒“一己之私情”;而曲却强调情性,因为它着重表现了个人与社会矛盾冲撞下对现实的否定。元代初期,这三者区别较为明显,随着散曲的逐渐成熟,到元中期仁宗延佑年间,其融合日趋普泛化。

散曲的“诗词化”

散曲本亦起于里巷,创作者的主流为下层文人,这就决定了其根本基质是平民文学。当它由市井步入庙堂时,在“上层”文人手中渐趋雅化,然后又向诗词回归。元代的散曲发展史可分为三个阶段:刘因、杨果、王恽等面对异族君临、国破家亡的局面,无可奈何,作散曲对政事缄口,对山林长啸,放诞逍遥,艺术上有俗有雅;马致远、卢挚等恰逢元蒙的用人之际,但儒士尤其是汉人儒士又被严加管制,故散曲中稍涉政事却不敢多谈,还得在“放诞”的外衣掩护下发抒真情,雅俗开始合流;被誉为“曲中李杜”的乔吉、张可久同时出现于仁宗时代,在元初及元中期散曲的影响下,他们全面地把传统诗词的艺术精神输入散曲,从而使散曲在形式与精神上走向了诗词化。

作为古代韵文家族中最后诞生的成员,散曲几乎包涵了古代一切语言体式,其中以诗词最为显著。

散曲中化用前人诗词成句的现象极为普遍。唐宋人已不乏此举,但元散曲“化”得更加自然,技巧更加成熟。或取其字词,或融其意境,或掠其表达方式,都能与自己的作品融为一体,真正达到“化合”的程度。卢挚的[双调·蟾宫曲]《弹》,把杜牧《泊秦淮》、白居易《琵琶行》和王勃《滕王阁序》三诗的名句相融合,提炼出凄婉哀绝的意境,其思致含蓄深远,不露圭角,不只引发了读者的联想,也大大丰富了作品的内涵。赵显宏的[黄钟·刮地风]《别思》,显然脱胎于王昌龄的《闺怨》,虽直接运用原诗成句,但一改原诗起承转合之章法及含蓄蕴藉之表意方式,结构更为简练,形象更为鲜明,贴切自然,语如己出,真正体现出了散曲“俗而不俗”的特征,可谓化古而不泥古。就抒情方式与抒情意象而言,散曲与词有着更多的共性。打开《全元散曲》,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字,恐怕要数词家屡屡吟咏的“情”:道情、题情、多情、闺情、春情、离情、别情、客情、幽情,甚至偷情,这与词的早期发展相类似。因此,散曲中化用前人的词句比诗句更多、更妥贴。张养浩的[双调·殿前欢]《对菊自叹》,把李清照的“人比黄花瘦”和欧阳修的“泪眼问花花不语”稍加改造,刻画出自己历尽仕途坎坷以后的憔悴形象。薛昂夫[双调·楚天遥过清江引]几乎都是唐宋词人——李煜、苏轼、辛弃疾、李清照的成句,但剪裁点缀浑若天成,始终围绕着一个“愁”字大肆渲染,深沉典雅又明白晓畅。元初刘祁《归潜志》曰:“诗不宜用前人语,若夫乐章,则剪裁古人语亦无害,但要能使用尔。”散曲作家并非江郎才尽,步入后尘。化用诗词成句而不见斧凿之痕,且又能翻出新意,正显出其匠心之独运。

诗词的题材也影响了散曲。散曲除了词中常见的写景、怀古、艳情以外,亦涉足“严肃文学”,出现了诗词中传统吟咏的反映社会现实、忧国忧民、愤世嫉俗之类言志之作。由此,“可见散曲向着无事不可言的诗的境界靠拢的迹象”[⑥]。张弘范曾任蒙古汉军都元帅,“执文天祥于五坡岭”,其《襄阳战》以曲记战,风格豪放,直逼放翁《书愤》、稼轩《念奴娇》。后期的刘时中有《上高监司》,涉及元代社会兵燹、饥民、贪官、钞法等政治、经济上的种种流弊。又如张养浩[南吕·一枝花]《咏喜雨》记其作为陕西行台中丞赴秦为民祈雨之事,其《山坡羊·潼关怀古》则与诗歌《哀流民操》异曲同工,为百姓的痛苦唱出了时代的最强音。无名氏[中吕·朝天子]《志感》,揭露元代社会践踏文化、颠倒贤愚的怪现象。杨果[小桃红]则寄托了怀恋金朝的故国之思,这和其诗歌《洛阳怀古》、《登北邙山》、《羽林行》的表达方式各异,而所抒之情却相近。

散曲到了文人手上,始步入“雅化”之途。文人们炼俗为雅,质朴中见文采,刚健中显温润,正所谓“雅不避俗,俗不伤雅”。语言对仗工整又有所变通,形成元曲“文而不文,俗而不俗”的语言特征。笔者以为,此处的“文”,即文人用诗词观念“雅化”散曲的结果;“俗”,则表明散曲在被改造的同时,又不失其本性,“方言常语,沓而成章”[⑦],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张养浩的散曲写得相当凝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针见血,又绝非俗语。被誉为元代套曲中压卷之作的马致远[双调·夜行船]《秋思》,更备受推崇。周德清《中原音韵》说:“此才是乐府,不重韵,无衬字,韵险语峻”。它熔炼了诗词的语言,又吸收生动的口语,且二者结合得相当完美,所以王世贞在《艺苑卮言》中认为它“放逸宏丽而不离本色,押韵尤妙。”

散曲在被雅化的过程中,受到了诗词的渗透,其中词特别是婉约词对曲的渗透尤为显著。李昌集说:“在元散曲的伤感文学一流中,可以极明显地看到婉约词艺术方式的植入。其最突出的表现,则是婉约词意象化表现手法的普遍运用”[⑧]。姚燧[双调·新水令]《冬怨》,开句即用扇面对,形式工整,并运用了“云屏、鸳枕、金钗、胆瓶、烛、水、流苏帐”等7个意象,构成了一种典型的、徐婉的抒情氛围,细腻地表现了“闺中人”冬日怀人之思。周文质[越调·寨儿令]用了9个物象、色彩鲜亮而不失于浓艳,姿态纷呈又不过于矫揉造作,对句工巧,运语清雅。这种婉柔、缠绵、幽怨的感情及借恋情之苦抒胸中愁闷的表现手法,无不得之于婉约词。

散曲的诗词化并不突兀,自有其主客观原因。从客观上讲,文体产生的顺序决定了这一点。中国先有诗,后有词,再有曲。在这个历史悠久的泱泱诗国,任何文体都不可能摆脱诗的影响,而词作为散曲的母体,其影响之大更不必说。先在的、成熟的东西总是对后起的、未成熟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影响。同时,文艺发展的规律也要求对古代传统的承递遗貌取神。乔吉、张可久正是继承了传统诗词的艺术精神,其散曲创作才取得了如此高的成就。从主观上讲,一方面,早期散曲作者中相当一部分人本身就是诗人、词人,在创作惯性的作用下,他们有意无意地把诗词的一些东西带入散曲;另一方面,唐宋的恢宏一去不复返,身处动荡的年代,面对异族的统治,散曲作者为避免授人以柄,搬出了老前辈:表面上词是前人词,句是前人句,实质上字字含血泪,篇篇发己情。这大概要算元人化用诗词成句尤为成功的主观原因了。

任何事物产生之初都是合乎时代与现实需要的,但成熟后又难免走向极端,出现许多弊病,最终被取而代之。后起事物之产生正是针对先在事物之弊病而发的,是为了“矫枉”。不过,对于先在事物的合理性成分,又不自觉地加以吸收利用,一边吸收,一边努力摆脱先在事物的巨大影响。新生事物正是在这样一种矛盾对立的环境中成长壮大,开辟自己生命之路的。由唐诗而宋词,由宋词而元曲,莫不如是。但传统的诗词对新生的散曲实施渗透,就如同父母的言行影响子女一般,不足为奇。值得注意的是,较之宋代,元代不仅诗词进一步合流,而且散曲对传统诗词也进行了反渗透。

诗词的“散曲化”

元词在题材上主要是接受了诗歌的影响,其中不乏杨载《水龙吟》那样的以“经济之怀”入词的怀古之作,写尽沧桑兴废,人世坎坷;直接记录战事之词亦不在少数,如张弘范[木兰花慢]《征南》,霸气冲天,直指孟德乐府。就连历来婉丽凄绝的送别词,在元人笔下也被赋予了更多的社会、政治和人生内容,抒写从政之情与爱国之情,将宋词的个人身世之感发展为家国之恨。但在技法与格调上,词受散曲的影响更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语言近俗,以“曲语”入词;二是表现手法偏于直露。

词到了文人手中,屡加雕琢,渐趋精工。周邦彦、姜夔使之走到“典雅”的极端,也使其生命力丧失殆尽——盛极必衰是历史发展的规律。元人继承了周、姜作词的“法度”,但舍弃了其过于富艳雅丽的语言,而从“曲”中摄取“本色”的白俗语言,话语率直,抒情真切,给典雅得近乎死寂的词坛吹入一缕清风。除仇远、张翥、邵亨贞等继南宋风雅词派余韵外,大多偏俚俗一路。“俳优窜而大雅之正音已失,阡陌开而井田之旧迹难寻”[⑨]。“俳优窜”自然会产生两种不同的效果:曲之精华“窜”入词中,则词清新活泼,生动形象,“其流利者每似曲,又多合为一编,易于相混”[⑩];若是其槽粕“窜”入,则与整体风格不合,俗气扑面而来。

将直露的表现手法用于散曲中,容易形成活泼灵动的情调,但移用于词,“却会造成意境松淡乃至轻浅的弊病。”[(11)]当然,元词中出现这种情况,并不仅仅是词、曲两种韵文体裁相互影响的结果,它有着特定的社会现实背景。易代之际,文人饱经离乱,或由金入元,或由宋入元,往往抹不去故国之思。所以王博文说“自幼经丧乱,仓皇失母,便有山川满目之叹。逮亡国,恒郁郁不乐。以故放浪形骸,期于适意。”[(12)]既然“放浪形骸”,作词便顾不上太多的讲究,只要不撞上蒙元的枪口,尽可以赤裸裸地直陈意念,叹想叹之事,抒欲抒之情,不需借助什么物象、意象,也不必讲什么修饰、含蓄。散曲中这类作品触目皆是,有的甚至直接以“酒、色、财、气、叹世、闺怨”等为题,大加议论,不事隐晦。此风蔓延,大大改变了词的抒情方式。元词也用典,但绝不似宋人那样用得花样叠出(如辛词连用典故,反用典故,典中套典)。元词典故一般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可以说是元词人缺乏苏辛之学问、功力,也可以说他们并不看重采用什么表现手法。

与词、曲相比,诗受到的外来冲击较小,因为它发展的历史太长,积淀太深,从形式到内容形成较为坚固的保护层。尽管如此,经苏轼“以诗为词”的大胆创新,其门人的紧力追随,已显出松动的迹象,诗词出现合流的趋势。而宋、金、元江山易主的动荡,无疑是一副催化剂,经过几十年融合渗透,诗歌中也不自觉地渗入了词曲的成分。元诗,尤其是元末的诗歌在风格情调上,“多效温庭筠体,柔媚旖旎,全类小词。”[(13)]元诗被后人认定为“纤弱”、“秾缛”、“绮丽”,词的影响不可忽视。

散曲之于诗的影响主要是在题材上。散曲的题材“大而天日山河,细而米盐枣粟……其涵盖之广,因诗文之所不及。”[(14)]元诗的题材多为题画、送别和记游,咏物诗不多,而且所咏之物,“米盐枣粟”之类占了相当大的比例。中国诗史上不乏咏物诗,但前人所咏多为松竹梅兰、菊酒云鸟等比较“雅”的物象,且有寄托,有所指,或借以发抒“济苍生,安社稷”之雄心远志,或慨叹功业未就之憾,或表现士大夫的闲情逸致。元人则不同,他们作咏物诗通常没太多的寄托。许有壬的《上京十咏》,题材极为广泛,以“数土产可纪者”为吟咏对象,心境平和,笔调自然。秋羊、黄羊、黄鼠、糁面、白菜、地椒一并登场,倒像个杂货铺。张养浩养鹤鹤死,“惜哉”,乃作“惜鹤十首”,记述了从购鹤、友鹤、病鹤、医鹤到梦鹤、挽鹤的始末。如果我们非要把诗中“向年游赏共,一夕死生分”理解为诗人对仕途黑暗的叹息,未免牵强。

元诗的“曲化”,还表现在抒情方式的变化上。元初江山破碎,时局动荡,归隐思想弥漫仕林,散曲于此多有表露,但诗歌说得相当隐晦。即便是“操觚染翰”、“绾持文柄”的翰林学士王恽写诗言志,也以鹿作喻:“我本麋鹿性,出处安自然。金镳非所羡,志在长林烟……遁迹入幽谷,择音远人寰”(《鹿喻》),相当谨慎。只有在散曲中,才敢于慨叹“江山信美,终非吾土。问何日是归年。”家国之恨,跃然纸上。两相对照,我们不难看出,散曲初兴之时对诗词尚未发起冲击,诗、词、曲保持着各自的特性。随着散曲的发展壮大,其渗透力也日渐强大。仁宗朝礼部尚书张养浩的散曲将宦海比作苦海,在诗中亦直言不讳,公然以“拟四季归田乐”为题,表明功成身退的愿望。黄复圭的《酒》也充满了散曲中常见的大彻大悟。这一点,与早期的王恽构成鲜明的对比。散曲对诗歌的冲击,由此亦可窥见一斑。

以上我们综论了元代韵文内部诗、词、曲相互融合的情况。有一点必须说明:我们强调其融合,是从题材、表现手法以及综合风格来说的,但绝不否认诗、词、曲作为独立文学样式的特性,也不抹杀其间的根本差别。

就一个时代、一个民族而言,优秀作家辈出、传世作品繁富、文学创作普及,固然是其文学繁荣的标志,但文学诸体裁之间、各文艺种类之间相互借鉴、融合,同样表明这个时代、这个民族的文学绝不匮乏。从这个意义上讲,元代文学并非人们历来认识的那样——仅有戏曲(包括散曲)可视为“一代之文学”,而诗、词、文没有多少可取之处。因此,应还其在文学史上的正确地位。

注释:

①吴熊和:《唐宋词通论》,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3月第2版,第1页。

②陈师道:《后山诗话》。

③李清照:《词论》。

④胡应麟:《诗薮》。

⑤ (13)《四库全书总目》。

⑥ (11)邓绍基:《元代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年12月第1版。

⑦凌蒙初:《谭曲杂札》。《中国古典戏曲论著集成》第四册本。

⑧李昌集:《中国古代散曲史》,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年8月第1版。

⑨《词学集成》卷一,江顺诒辑,光绪七年(1881)刊本。

⑩刘毓盘:《词史》,上海书店1985年复印本。

(12)王博文:《天籁集序》。

(14)任中敏:《散曲概论》,中华书局1929年排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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