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争鸣背景下马克斯·韦伯的致思路线
卢斌典
摘要： 马克斯·韦伯经久不衰的魅力就在于他用锐利而深邃的目光洞悉社会的深层意蕴，他试图澄清现代性的问题与症结，建构微观的现代性理论。在阐释现代性的众多学说中，韦伯的现代性理论具有深远而持久的影响。深入挖掘韦伯现代性理论的内涵、方法及分析框架有利于我们系统把握韦伯的思想体系和精神旨趣，有利于我们反思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
关键词： 祛魅；理性化；现代性；价值理性
韦伯现代性理论影响深远而持久，它的重要性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它是基础性的，它透析和构造了现代人行为的基本样式和根本原则，主要是制度和精神层面的，这体现在理性化在社会运行中的作用，体现在新教伦理对资本主义发展的强大推动力上；第二，它具有明确而自觉的方法论，包括对价值理性和目的理性的分析，对形式合理性和实质合理性的阐发以及对儒教、道教、古犹太教等宗教内在精神旨趣和经济理性的挖掘。〔1〕
一、聚焦现代性问题
1.“现代”、“现代性”词源的考证以及对现代性的界定
据考证，“现代”（modern）一词大约出现在公元5世纪，它源于拉丁语（ modernus），是一位拉丁作家（名叫卡西奥多拉）用来区别基督化了的现今和古罗马异教化的过去。而一般认为波多莱尔最早使用“现代性”一词来表述现代社会中人与事物所独具的状态和性质：“短暂性、瞬间性、偶然性。”〔2〕这其实是审美现代性的发端。随着历史的演进和发展，现代性呈现出新的时代特点，学界对现代性的理解也发生着变化。
现代性起源于16世纪的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时期，到18－19世纪之交初步形成。现代性旨在破除封建迷信，追求理性和自由，然而在发展进程中形成了新的迷信和专制，社会中的人饱受现代性的折磨。〔3〕现代性的发展是同过去的断裂，显著地体现在制度、观念、生活、技术、文化上。它具体发生于时、空的绵延上，表现为瞬间化和碎片化。
关于现代性的界定以及现代性是否会有自我反思，现代性的利弊分析以及是否存在“后现代性”等问题，一直存有争议。哈贝马斯是一个坚定的现代性辩护者，包括他的交往理性、重构历史唯物主义和商谈伦理学等都是对现代性内部的自我修复。哈贝马斯认为，到韦伯为止，现代性与合理性之间的内在联系是明确的，今天却成了难题。他认为，要搞清楚这种联系，必须回到黑格尔，也就是说首先回到黑格尔的现代概念。〔4〕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黑格尔的理论中，现代性的概念群如时间意识和合理性等第一次变得清晰起来。之后，尼采、席美尔、赫勒、哈贝马斯、贝尔、鲍曼、吉登斯等人相继展开相关探讨。詹姆逊反对对现代性下定义，他认为现代性不是一个概念或任何别的观念，它只是各种各样的叙事类型。鲍曼在现代性与“大屠杀”的关系以及流动性上进行探讨，在分析集中营的构建机制时借鉴了韦伯合理化与官僚化的理论。吉登斯则在《现代性的后果》中对现代性问题进行体制分析，他认为现代性包含两个方面的含义，一是社会生活，二是组织模式，他把资本主义和工业主义作为现代性中的两个维度，并分析了现代性的动力机制。学界从哲学、美学、政治学、经济学、文学等维度展开对现代性的探讨和反思，尽管在现代性的界定和规范问题上存在较大的争议，但是毋庸置疑，韦伯以其独特的方法论视角和深入的哲学探讨首先从经典社会学视野中的现代性出发，对此进行阐释，影响最为深远。
2.经典社会学视野中的现代性
社会学从其诞生之日起就表现出对现代性的强烈关怀。社会学作为一门独立的科学，是欧洲社会思想发展的结果，更是欧洲现代化的产物，而现代性问题是贯穿社会学发展的主线。韦伯是德国著名社会学家，与马克思、涂尔干齐名，他们对现代性的分析异于康德、黑格尔的哲学话语体系，不同的现代性理论所拥有的不同视角导致了在运用这些理论进行社会研究的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逻辑理路，这进一步影响到由之而来的结论和态度。他们从社会学入手，考察现代社会中的生活样式，分析现代性的本质特征。吉登斯曾经肯定韦伯对现代性研究的贡献，称赞他在现代社会学的三个主要奠基人中，最清楚地看到专门知识在现代社会发展中的重要性，并概括出了一个“现代性的现象学的大纲”。
马克思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出现是现代性产生的标志。正如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里讲到的资产阶级的确创造了巨大的生产力，但“生产的不断变革，一切社会状况不停地动荡，永远的不安定和变动，这就是资产阶级时代不同于过去一切时代的地方……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一切神圣的东西都被亵渎了。人们终于不得不用冷静的眼光来看他们的生活地位、他们的相互关系”，〔5〕马克思认为现代性的动力来源于对剩余价值的追求以及资本的积累。马克思承认物质生产对社会的强大推动力，通过商品、利润、资本、剩余价值、阶级等分析资本主义内在运行的机制，并提出劳动异化学说，深刻批判了资本主义社会，指出社会主义社会必然战胜资本主义社会的光明未来。
韦伯关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客观性和价值中立的概念。价值分析是历史说明的前提，而价值中立既是描述性命题与规范性命题之间的逻辑区分，又是我们进行分析、比较的逻辑基点。价值中立是科学的一个规范性理念，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韦伯之后的一些历史学家，批判所谓的历史一元论或西方中心论，不自满、不带成见地进行研究和分析。韦伯的思想影响了存在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及后现代主义，值得一提的是卡尔·雅斯贝斯，他充分吸收了韦伯的理论资源，剖析理性与生存的关系，研究技术理性与官僚制的关系，并运用“轴心期”理论来解释历史，试图描绘一个以平等、多元交往为基础的世界历史。这种中立、客观而又开放、包容的价值观和学术态度值得我们学习。
她跟他们混了这些时，也知道总是副官付帐，特权阶级从来不自己口袋里掏钱的。今天出来当然没带副官，为了保密。
黑格尔把理性当作事物的本质和规律，并认为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韦伯继承并发挥了黑格尔的思想，把“合理性”作为分析资本主义社会各层面问题的主线。韦伯区分了目的与价值、形式与实质两对范畴，阐释“目的合理性”与“价值合理性”、“形式合理性”和“实质合理性”这两对范畴，认为每一对范畴之间都会出现冲突。〔9〕目的合理性是通过对外界事物情况和其他人的举止的期待，期望实现自己合乎理性的行为得到认可或报酬，这实际上带有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的色彩。价值合理性是行为依据伦理、宗教、美学等“无条件的纯粹信仰”。形式合理性是经济行为形式上的合理性，包括技术和应用上的计算。实质合理性是是以功利主义、道德主义、平均主义等真切的东西为标准衡量经济行为结果。
二、韦伯对现代性问题的分析方法
韦伯把宗教分为禁欲主义宗教和神秘主义宗教两种类型，而每一种类型在救赎方式上有“出世”和“入世”的区别。新教伦理一方面是入世的，它赋予世俗经济以天职伦理意义，为资本主义的经济行为提供合法性基础；另一方面，它是禁欲主义的，人们致力于经济活动的目的不是为了享受，而是为了荣耀上帝。韦伯认为，富兰克林式的资本主义精神的首要原则——赚钱是人的最终目的，但赚钱不是享受生活的手段。虔诚的新教徒拼命地赚钱而又异常节俭，这样客观上有利于资本积累。世俗的禁欲主义使得获利合法化和崇高化，这样就打破了获利的束缚。天职观是资本主义理性行为的思想基础和逻辑起点，人们必须完成上帝赋予他的责任和义务，这就否定了以苦修的禁欲主义超越世俗。所有的生灵必须服务于或增添上帝的荣耀。我们清晰地知道上帝是一个超验的存在，人类根本无法理解他，他的圣谕规定了每个人的命运。个体获得恩宠完全取决于上帝，自身的盲目努力徒劳无功。这样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面对严苛的教义，我们通过一位虔诚的新教教徒来分析：他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上帝的选民，但他只要知道上帝已经选好了，他就必须想方设法去增添上帝的荣耀。尘世生活中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永恒得救，一个人只有独自活着去面对那个早已给他决定好了的命运。没有人能够帮助，教会和圣事更不行。这是宗教中的祛魅过程，是理性化的表现。因此，我们可以看到：新教做到既不否定原有的神学立场，又不同于理性化进程，把救赎与世俗生活、天国与尘世紧密结合统一起来。〔2〕
1.个体因果分析法
韦伯从生理学家、统计学家克里斯的思想中借用了关于个体性因果分析的见解——某些社会特征是特定社会里可以通过统计方法加以客观测量的属性，回溯到与其因果上相联系的先前状况（antecedents），寻求在特定时空中被界定的东西（个体性）。韦伯批判继承了李凯尔特的观点，即对意义的判断或者价值关联，指引着历史学家挑选他们的研究对象。我们清楚地知道李凯尔特对文化价值或文化意义的强调，韦伯接受了这一立场，却没有用经验上普遍的手段去分析问题，而是设想相关的行动者理性地追求适当的目标，行动者的行动理由正是他们行动的原因。韦伯在此层面上用“客观可能性”和“稳妥的因果关系”来进行客观分析，正如韦伯所说，理解社会实在的独特性，一方面要试图理解特定现象之间的内在关联和文化意义，另一方面也试图理解它们历史地变成这样而不是那样的原因。
蚀花肉红石髓珠5粒。蚀花肉红石髓珠又称“光玉髓”，常常被古代人制作成小颗的串珠，作为随身佩戴的饰物。此类蚀花工艺最早出现于西亚和南亚一带。
2.构建“理想型”的方法
韦伯“理想型”的方法是韦伯对现代性理解的关键，如果没有他的理想型概念，我们很难想象他的解释理论。关于“理想型”——一种被有意建构起来去模拟制造一个假设性外在行为过程的模型。米尔斯在《社会学的想象力》中对理想型做了大量的阐发和叙述，他认为社会学的想象力（理想型）是一种心智品质，它利用信息增进理性，看清事情的全貌。林格认为，韦伯方法论中最核心的要点是：解释者必须通过假设他们所试图理解的行动和信念在某种意义上是理性的，来开始他们的考察。韦伯坚定地把解释策略放在了目的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假设性模型上，这就不同于涂尔干提出的“四种类型”说，韦伯进而提出并区分了四种行动类型——目的理性行动、价值理性行动、传统行动和情感式行动。
3.价值中立和价值多元的方法
马克思批判视角集中在资本主义社会，而涂尔干研究和分析的是工业社会。涂尔干认为现代性的起源是以法国大革命和工业革命为标志的，他认为工业社会是机械团结（一体化）向有机团结（一体化）过渡的过程。在《社会分工论》和《社会学方法的准则》中涂尔干认为研究社会要靠观察，而不是内省，要把社会事实视为物，依据严格的科学去考察。拿自杀这一事件来分析，涂尔干认为自杀不是个人选择或精神问题，而是一个社会问题，强调在现代社会背景下分析，他把自杀当一种社会事实，用另一种社会事实去解释。
三、韦伯现代性理论的精神旨趣
1.“社会精神气质”作为现代性理论的基点
经统计，观察组患者的PLT、WBC以及中性粒细胞水平均显著低于对照组，淋巴细胞水平相比于对照组则明显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不同的哲学家、社会学家对现代性的理解不同，其分析方法也是不同的。韦伯通过理想型的思维建构，描述不同的宗教拒世之间的冲突和它们与其他价值之间的冲突，并通过宗教社会学比较的方法，建构了一个比较性、开放交流的世界历史。〔6〕从1903年起，韦伯写了一系列的方法论文章，涉及那个时代的争议且大多是批判性的。在“解释模式”中，根据布迪厄的“场域－惯习理论”，“解释”支配着韦伯的学术场域，解释就是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去阐明事件。韦伯认为，学者的首要任务是理解人类行动的意义即历史行动不能被因果性地说明，而是要通过联系行动者的动机与信念来加以理解。虽然学术界对人文社会科学是否存在严格的方法论有争议，但是林格认为韦伯的方法论有三种：“个体性因果分析（singular causal analysis）；解释性个体主义与理想型；客观性、价值中立与价值多元主义。”〔6〕关于这些方法，正如文中对“理想型”的分析，我们应搁置争议，承认这些方法对现代性问题研究的妙用。
在承认东西方文化模式之间有本质性差别的前提下，韦伯从独特的视角出发研究文化模式的差异。韦伯提出一种理想型假说：“任何一项伟大事业背后都存在着一种支撑这一事业，并维系这一事业成败的无形的文化精神。”〔7〕我们可以把这种文化精神称作“社会精神气质”（ethos）。韦伯认为，资本主义新教伦理精神指的是在富兰克林身上体现的，把工作当作天职并合理地追求利益的心态，并且这种心态在近代资本主义企业里有发展空间，资本主义企业把这种心态作为精神推动力。〔8〕这种心态和福柯对现代性的理解相似，指一种态度、一种思想或精神气质。新教伦理的本质在于熔铸于经济制度的“社会精神气质”（ethos）。
丝瓜络中特殊的网状结构，具有亲油和亲水的化学结构和独特的多孔性结构，优良的机械强度，吸附能力强，并且来源广泛，在亚洲和中南美洲都有大量种植。丝瓜络纤维可以作为活性炭等的替代品用于重金属离子的吸附，以达到环境保护的要求[3]。
2.“两对理性”的辩诘作为现代性理论的内在机制
马克思和涂尔干对现代性持积极肯定态度，韦伯则持悲观态度，这主要是由于他认为禁欲主义解体后，克里斯马型人物式微后，科层制或官僚制普及后，恶的因子自然会泛滥。韦伯关注的是一个理性化或祛魅的社会，他认为现代性的出现首先是一种经济秩序，也就是资本主义经济秩序的创立，但是他把资本主义的发展归结为一种文化因素——新教伦理。关于韦伯与现代性问题的渊源，拉什和温姆斯特在《韦伯——理性与现代性》一书中归纳到：第一，西方文明如何走向现代性的历史考察；第二，现代性的本质与特征，尤其是科学与理性在现代社会中的特殊地位；第三，现代社会中的生活样式考察。接下来，我们尝试分析韦伯现代性的具体内涵和分析框架。韦伯在《宗教社会学论文集》中提出引发广泛而深入思考的问题：为什么仅在西方世界才出现具有普遍意义和以价值为基础的文化现象呢？同样的，韦伯对中国问题进行考察。韦伯利用比较学的方法提出：为什么资本主义没有在中国和印度发展起来？为什么中国的政治、经济等的发展没有走西方理性化的道路？
合理性一旦进入社会进程就会被广泛使用，理性化是韦伯分析现代性的又一重要视角，他用理性化描述西方的现代化进程，表现为经济的理性化、政治的理性化和文化的理性化，严格的核算制度和作为目的的效率是其重要手段和追求。通过韦伯在《经济与社会》中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西方社会理性化是一个工具合理性和形式合理性扩展并逐渐压倒价值合理性和实质合理性的过程。不同于西美尔探讨合理性与物化的关系以及货币的本质、规律以及货币对价值的僭越“人的价值被连根拔起”，韦伯把企业是否理性地理财和生产作为区分“前资本主义”和“资本主义”的一个标志。韦伯通过市场交换、货币的普遍使用、合理的组织和技术、企业与家庭分开论证资本主义社会的合理经济行为，并剥离出内在的一种严格的核算制度，正如鲍曼在《现代性与大屠杀》里分析集中营屠杀犹太人的高效率和经济利益最大化（犹太人的头发织成毛毯，燃烧的油脂做成肥皂等）。鲍曼认为，要理解大屠杀就必须破解其“符码”。通过他的论述我们看到在他破解的过程中韦伯的合理化思想对他影响很大。社会中计算越精确、细致、普遍，资本主义的理性化程度就越高。同样的，卢卡奇则在《历史与阶级意识》中探讨资本主义的本质合理化与可计算性的关系。卢卡奇对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工业社会的文化批判（也就是物化理论）与韦伯讨论的资本主义合理化的思想存在着密切的联系。卢卡奇认为，韦伯反转了马克思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思想，将资本主义合理化建立在文化合理性的逻辑基础上，将资本主义的起源归结于文化因素。〔10〕
3.铁笼作为现代性理论的重要标志
尽管韦伯对资本主义发展和现代社会持悲观态度，但却承认它是目前最好的方式，克服铁笼靠的是意志而不是理性，最后韦伯把希望寄托于人民的意志，这不免和卢卡奇所谓的无产阶级意识的觉醒一样带些虚幻色彩。铁笼理论实际上是形式理性与实质理性的冲突的产物，铁笼是机器般的、非人格化的，是从形式理性那出发并束缚人的怪物，理性是其内在脉络，它冷静超然，逻辑严密，等级森严，巨大无比，最终无情的吞噬一切。〔11〕这个铁笼是霍布斯意义上的“利维坦”，也是海德格尔生存论意义上的“座架”，还是福柯所谓的“全景监狱”，因为国家的生活和生存，包括它的政治、技术和经济状况，绝对地完全依赖一个经过特殊训练的组织系统。因此，我们把它独立出来进行探讨，对韦伯的思想进行宏观的把握。韦伯对现代技术和官僚制的反思体现在“铁笼”理论中，这为我们反思发达工业的弊端、分析现代人的精神状况提供了思想资源。
四、结语
韦伯揭示了处在理性化牢笼中的人的困境，表达了对现存世界深沉的忧虑及对人类文明发展进程的关怀。韦伯的探讨切中肯綮地把握住了问题的症结，深入探讨社会背后的运行机制和潜在的心理机制，这为后来的哲学研究提供了一种视角或范式，很多哲学家（如卢卡奇、雅斯贝斯、哈贝马斯等）基于韦伯的探讨并结合新的时代特征进行阐发。
3）建筑工程设计管理中若能重视BIM的科学应用，可使自身管理工作的开展更加科学，同时全面提高工程设计管理工作的效率，为现代建筑工程的长远发展奠定基础。
韦伯的现代性理论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我们所处的时代就是一个饱含现代性的世界，以技术为代表理性凌驾在人之上，我们看到一些形式与实质、目的和价值的冲突。一方面，韦伯关于理性化的解读有助于丰富我们对现代化的认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进程中，深入挖掘韦伯的现代性有利于我们反思现代社会中的理性化运行机制，包括社会分层、官僚体制和市场体系等，有利于我们认识城市化和商业化，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另一方面，韦伯关于现代性的反思，有利于我们认识技术理性与人本主义的冲突，在社会建设过程中要注意以人为本，维护人的尊严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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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 Weber's Thinking Lin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Controversy of Modernity
Lu Bindian
Abstract： Max Weber’s enduring charm lies in his penetrating and profound insight into the deep meaning of society.He tries to clarify the problems and crux of modernity and construct a micro－modernity theory.Among the many theories explaining modernity，Weber’s modernity theory has a profound and lasting influence.Digging deeply into the connotation， methods and analytical framework of Weber’ s theory of modernity is conducive to our systematic understanding of Weber’s ideological system and spiritual purport，as well as our reflection on the construction of socialist modernization.
Key words： disenchantment，rational，modernity，rational value
中图分类号 B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6547（2019）11－0044－06
［作者简介］ 卢斌典，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学院2019级马克思主义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白 沙
标签：祛魅论文; 理性化论文; 现代性论文; 价值理性论文;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学院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