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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F12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6917（2004）12-0010-05
三、从“抓轻放重”到“轻重并举”：西部地区工业化道路的科学取向
前文已介绍了学术界从不同角度来阐述关于西部地区工业化道路的主要观点（其中后两个观点不是从产业结构角度进行研究的，与本文的思路相距较远）。其中，重工业优先发展学说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它不仅在学术界颇有市场，而且还曾长期影响着国家和地方的经济决策。笔者认为，重工业优先发展学说看似科学，实际上却缺乏可操作性。在2020年以前，应该“抓轻放重”，2020年以后，再过渡到“轻重并举”阶段。
（一）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条件不充分，难以促进西部经济的快速发展
在《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中，中共中央对西部发展的战略部署给出了指导性建议。概括言之，就是西部地区应从资源和原材料的开发利用着手，立足于地下资源优势，重点发展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和深加工工业。从自然资源的分布状况来看，这确实是西部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但若从其他角度来考虑，则似乎不妥，其问题在于，优先发展西部重工业是不现实的，它的起步存在着如下四方面致命的制约因素：
1.西部地区落后的生产力水平难以为重工业的发展提供坚实的基础。正常的产业更替升级序列应是农业——轻工业——重工业。但是，在非经济强力的推动下，西部重工业在规模上却准备跳跃式地发展成为相对于农业、轻工业更为宏大的“超常发育”产业。而基础本来就薄弱的农业、轻工业却一直是步履维艰。尤其是农业，目前大部分地区仍停留在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过渡的边缘阶段，无论是生产方式还是商品率与自给率，都显示着农业的落后态势。与农业相比，轻工业虽然步伐更快一些，更大一些，但其产品构成中80％以上以农业和畜牧业为原料来源。也就是说，西部轻工业仍处于低级层次。农业、轻工业的发展直接制约着重工业的发展。目前西部重工业虽初具规模，但技术装备的落后和效率的低下，都使其自身发展受到极大影响。在如此落后的生产力条件下，扩展重工业只能带来两个结果：一是使作为国民经济产业基础的农业在压力加大的情况下更加疲惫，轻工业受到排挤，发展更难；二是使西部重工业自身效益相对更加低下。
2.资金积累缓慢和供应短缺成为重工业发展的致命制约因素。一个明显的客观情况就是，我国在很长一段时期内一直推行一种特别偏重于东部地区的区域性经济政策，在外汇留成、投资偏向、财政解缴、金融信贷及价格等诸方面特别优惠于东部。这就造成了东西部经济发展的“马太效应”，抑制和削弱了西部地区的资金积累能力。表1揭示出不同时期全国及东、西部地区工业企业每百元固定资产的经济效益情况。从每百元固定资产实现的工业产值来看，西部1993年只相当于全国的74.1％，东部的63.4％；1995年只相当于全国的74.0％，东部的66.0％；2001年只相当于全国的63.0％，东部的52.7％。从每百元固定资产实现的销售收入来看，西部1993年只相当于全国的77.1％，东部的67.1％；1995年只相当于全国的74.3％，东部的66.2％；2001年只相当于全国的62.5％，东部的51.9％。从每百元固定资产实现的利税来看，西部1993年相当于全国的90.4％，东部的80.2％；1995年相当于全国的95.0％，东部的76.9％；2001年相当于全国的85.7％，东部的80.1％。由此可见，西部与全国相比存在差距，与东部相比差距则更大。西部大部分地区的财政自给率只有30％，其余70％要靠中央补贴以维持财政运转。可见，资金短缺已成为西部经济发展的一大障碍。
表1 全国及东、西部工业企业每百元固定资产经济效益比较 单位：元
每百元固定资
每百元固定资 每百元固定
产实现工业总值 产实现销售收入资产实现利税
1993年 全国
181.70 174.3417.96
东部 212.21 200.1420.24
西部 134.64 134.3516.23
1995年 全国
142.93 137.7013.14
东部 160.13 154.4916.23
西部 105.72 102.2712.48
2001年 全国
110.61 108.6219.67
东部 132.15 130.6421.06
西部
69.69 67.8416.86
注：（1）本表系根据《中国经济统计年鉴》相应年度数据计算整理；（2）本表按现价计算；（3）本表所称西部是指“七五”计划中确定的西部省份，不包括广西、内蒙古；东部包括广西；（4）1993年与1995年的企业是指独立核算的工业企业，而2001年的企业是指全部国有及规模以上非国有工业企业。
在国家不放弃保持高速经济增长思路的条件下，区域倾斜现象还将继续存在。因为在我国经济还未摆脱落后状态之前，国家只能选择等量投资成本比较低、收益比较高的东部地区作经济重心。因此，国家也无力从财力上扶植西部重工业的大规模发展，至多不过是对某几个重点项目进行投资。这对于起点低、条件差、区域大的西部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总之，无论是西部自身资金积累还是国家对西部的资金支援，都远远不能满足西部重工业发展对巨额投资的需求。在一段时期内资金问题将始终困扰着西部重工业乃至整个西部经济的发展。
3.技术的滞后和技术进步的障碍严重影响着西部重工业的发展。技术进步作为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越来越成为产业发展的关键。重工业的发展，一方面需要大量资金，另一方面还需要一定高度的技术水平。目前西部整体技术水平还远不能满足重工业发展的需要。虽然西部“三线”企业尤其是其中的军工企业在重工业中占相当比率，且拥有先进的技术优势，但许多“三线”企业囿于部门垂直管理，再加上市场残缺，特别是西部技术转让市场仍处于初级状态，这使得这些企业和周围环境的关联度甚低，基本上处于游离状态。因此，这些高技术产业并不具备联动效应。近些年来已有许多军工企业转向民用生产，但大都转向耐用消费品的生产，对能源、矿产、原材料开发并未作出多大实绩，这也是由军工企业的技术性质决定的。依赖军工企业技术优势发展重工业的希望不大。
在西部，技术进步应包含三种内涵：一是技术创新；二是对先进技术的引进和吸收；三是军工企业技术优势的发挥。但无论是哪种形式的技术进步，都存在着重重困难。首先，基础教育落后，劳动力素质低下，技术人员使用结构不合理，而且大多是外地人员（包括支边人员），本地后备力量薄弱，这使得企业尤其是重工企业对先进技术的引进、吸收极为困难。其次，企业效益低下，积累能力微弱，技术改造与技术创新动力严重不足。最后，技术进步和产业结构变动存在着错位，如军工技术优势的发挥和重工业发展对技术的需求不相弥合等。
4.西部畸形的产业结构制约着重工业优先发展战略的实施。在过去很长一个时期，西部产业结构的变动并不是根据本地区经济状况进行调整的，而是为服从全国的需要所作出的跳跃式演化，结果使产业结构呈现出明显的畸形特征：（1）产业结构比率失调。从1993年的情况来看，在西部工业产值中，重工业比率比东部高9.64％，轻重工业之比为38∶62。1995年的情况与1993年相同。2001年，在西部工业产值中，重工业比率比东部高9.49％，轻重工业之比为33∶67。可见，西部工业发展更加偏重于重工业。同时，在重工业内部，采掘业和原材料工业比率过大。（2）产业配套协作能力差。产业内部和企业之间缺乏密切的技术经济合作，这突出地表现在企业空间布局的相对孤立上。在产业之间，重工业、轻工业、农业的发展也不协调，基本上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重工业的发展未能带动农业和轻工业的发展，从而也未能真正促进西部区域经济的现代化。如果说这种畸形的产业结构曾一度填补全国总体布局的某些空缺，那么如今它反而成为造成西部经济发展缓慢的一个最现实、最直接的制约因素。而优先发展重工业只能使这种畸形的产业结构更趋恶化。
总之，西部开发不能从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和深加工工业起步。优先发展重工业的条件不充分，难以促进西部经济的快速发展。在今后一段时期内，西部开发应选择其他产业作主导产业。
（二）“放重抓轻”将轻工业作为西部地区发展的主导产业
在否定了重工业优先发展的主流观点后，笔者建议在2020年以前“抓轻放重”，优先发展·工业，并将其作为主导产业，利用它来带动西部地区整个国民经济的迅速增长，以尽快缩小东西差距。2020～2050年，随着国内产业结构的升级和区域的转换，西部地区将过渡到轻重工业并重的发展阶段。这里所说的“放重抓轻”，不是指对西部业已形成的重工业放弃不管（不但要管，还要管好，尤其是对为轻工业提供原材料和生产设备与手段的重工行业更要管好），而是说今后西部在投资决策时要优先发展轻工业，并将其培育成主导产业，藉以营造西部的“造血”机制。笔者提出这一思路的理由至少有如下几方面：
1.优先发展轻工业是优化西部地区产业规模结构的需要。产业规模结构是指不同产业的规模匹配关系，它包括各产业之间质的适应性和量的比例关系。合理的产业规模结构是不同产业之间相互协作、互为促进的基本条件。由于传统战略决策的偏差，致使西部地区投资次序颠倒，农、轻、重比例严重失调。农业的发展始终徘徊不前，甚至有的地方连温饱问题都不能解决。西部轻工业的发展一直居于次要地位，1993年西部轻工业总产值只占工业总产值的38.02％，重工业总产值的比率则在60％以上。1995年的情况与1993年相同，而有些年份这种失衡状态则更严重。2001年轻工业总产值所占比率进一步下降为33％，重工业则上升到67％。在产业规模结构失衡的情况下，赢弱的农业已不堪支撑相对庞大的工业体系的重荷，薄弱的轻工业也不能在消费品消费方面为重工业的进一步发展拓展空间，而重工业在失去农业、轻工业支持的同时也不能推动农业、轻工业的发展。产业规模结构的失衡已使西部经济处于板结状态，要改变这种状态必须切实加强农业，优先发展轻工业。
2.优先发展轻工业是提高西部地区竞争素质的需要。在西部的产业结构中，重工业比率大，而重工业内部采掘业和原材料工业又占主导地位。在价格体系紊乱的条件下，要和以加工层次较高的制造业为主导产业的东部共同参与市场竞争，就必然使自己处于不利地位；而产业协作关系的松散又加深了西部对东部加工制造业的依赖，自我认定了东部对西部以价格形式进行双重“掠夺”的合理性。竞争素质的先天不足不但强化了西部在区域竞争中的劣势地位，而且也使西部产生了较为严重的“贫血”症状，越输血越“贫血”。要根治西部“贫血”的病症，提高区域竞争素质，新上项目进行决策时就必须放弃技术水平要求较高的重工业，选择技术水平要求较低的轻工业。西部卷烟、酿酒等行业在全国的地位便是明证，曾经风靡全国的“太阳牌”锅巴和妇孺皆知的伊利奶制品更是活生生的例子。
3.优先发展轻工业是节约投资、缓解资金供应紧张局面的需要。与重工业相比，轻工业项目投资较少。根据目前国家和西部地区的财力以及全国的金融形势，发展对资金数量要求较少的轻工业既是良策，又是不得已的选择：近年来中央政府的财政收入比率不断下降，渴望中央政府对西部进行大规模的长期投资是不现实的；西部地区投资的软、硬环境都比不上东部和中部，吸引国内外投资者到西部投资的效果不会太理想；依靠东部发达地区对西部进行对口援助既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又不好组织；而西部自身“造血”机能差，积累能力低。目前西部连同中部86.5％的面积只拥有不足40％的投资，2001年在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背景下，固定资产投资也只有37.42％落实到西部地区。笔者认为，按照现在的发展思路，西部在2020年以前是难以改变这种“拮据”局面的。要用较少的投入来维持生存并求得较快的发展，只有选择轻工业作为“突破口”。
4.优先发展轻工业是提高经济效益并迅速增加积累的需要。轻工业不仅投资少，而且建设周期短，投资收益高，回收快，见效迅速。前面表1已经清楚地揭示出不同区域工业企业每百元固定资产的效益状况。造成西部地区与全国以及东部地区之间工业经济效益存在较大差距的原因主要在于，轻、重工业经济效益不同以及东、中、西部三大地区内部轻、重工业结构的比例差异。从每百元固定资产实现工业产值来看，1993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194.27元，而轻工企业则高达384.32元；1995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118.04元，轻工企业则为199.14元，轻工业仍远高于重工业；2001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89.06元，而轻工企业则高达176.04元。从每百元固定资产（原价）实现的利税来看，1993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11.42元，轻工企业则达18.51元；1995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7.91元，而轻工企业为14.53元；2001年全国重工企业平均为16.98元，而轻工企业为27.85元。但是，西部9省区1993年轻工业产值只占工业总产值的38.02％，1995年此比值为37.52％，2001年为33.11％，远低于广东（1993年为61.53％，1995年为65.59％，2001年为51.06％）、浙江（1993年为61.97％，1995年为76.09％，2001年为55.46％）、福建（1993年为60.34％，1995年为66.89％，2001年为51.12％）、海南（1993年为62.14％，1995年为75.88％，2001年为60.18％）等沿海省分的比率。轻工业发展规模的不足正是西部工业经济效益低下的原因之一。因此，西部地区要迅速增加积累能力，必须优先发展轻工业。
四、实施双向经济环流战略，推动工业化进程
针对国内外的经济发展水平、产业结构现实、技术梯度分布、市场供求状况，在构建缘西边境国际经济合作带的背景下，笔者提出关于西部地区工业化的组织与实施思路：以发展贸易为前提，以轻工业为龙头，借助内外两大市场，实施双向经济环流战略。
（一）双向经济环流战略的基本内涵
笔者所设想的双向经济环流战略的基本内涵是：立足西部丰富的自然资源，集聚力量，发展轻工业，大力开拓边境贸易；加快自身积累，引进国外重工产品，武装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特别是2020年以后要加大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的建设力度以及配套深加工重工业的建设力度）。向东部输出能源、矿产、原材料；从东部引进资金、设备、技术装备轻工业。如此形成内外双向环流。如下图：
图1 双向经济环流战略示意图
这个思路有两个基本点：一是西部开放的进展，特别是对外贸易的开拓和国内开放程度的提高；二是轻工业的优先发展。前者为内、外环流的运行疏通了渠道，后者为内、外环流的运行提供了内容。如此设想，可以回避重工业优先发展遇到的难题，从而为西部开发开辟出一条新的思路。这里，双向环流包括两个层次经济量的交换：一是由于区域经济发展落差而促成的资金、技术、设备等生产要素的流动；二是由于区域分工所造成的不同经济活动的交换，即轻工业和重工业之间的交换。这两种经济量的流动都是基于区域产业结构的差异而产生的，因此，经济环流的过程实质上就是区域产业结构的变动过程。具体地说，就是西部要以发展贸易为前提，以轻工业为先导产业，借助于内外两大市场，带动农业发展，促进重工业进步，最终向高级化的能源、原材料基地和深加工基地过渡，建立区域规模的专业化综合工业区（综合系指专业化前提下区域内部行业结构和产业链的配套、协作、衔接等），塑造一个协调合理、高效运行、紧密关联的产业结构。
（二）阻滞：经济环流的障碍
当然，在双向经济环流战略实施过程中也将会遇到种种障碍。其中，在外向环流中的困难主要表现在：交通、运输条件的制约，经济秩序的不顺畅，国际关系及国际局势的变幻，以及西部对外开放的政策限制等，但是在这里，笔者主要论述内向环流中的现存障碍。
1.行政区划和经济区域的错位以及条块分割的限制。行政区划和经济区域的不相弥合，一方面，使得生产力布局过程掺入了许多带有鲜明地方利益色彩、缺乏全局性综合考虑的因素，结果造成片面追求地区自给率，追求“小而全”、“大而全”的产业布局体系，造成资源区和加工省区产业结构趋同和省内产业结构“虚高度化”的现象，这无疑削弱了彼此之间供需对接的动力；另一方面，经济区域被行政区划所分割，区域内产、供、销的综合平衡受到行政力量的影响，区际交流比较困难，条块分割则在隶属关系上强化了环流的阻滞力量，不同“条”、“块”下的企业之间的交流、合作由于隶属关系不同，其受到的阻碍也更多。
2.地方保护主义——对区域政策倾斜的保护性反应。实施分税制之前的财政包干体制大大强化了地方政府的地方利益动机，同时，价格体系的扭曲、级差地租收益的存在、优惠政策的区域性造成了区域间利益分配的不公平，从而使区域发展处于不公平的竞争环境中，面临着不平等的机遇。近些年在中央政府对地方政策的“软约束”条件下，地方政府为谋求自身利益，在面临不公平的竞争环境和不平等的机遇时，必然会作出保护性反应，利用行政力量干预区际贸易和生产要素流动，极力构筑“壁垒”，分割市场，如对本地区原材料及其他物资、资金、人才的流出和外地商品的销入实行不同程度的封锁，对过境商品滥收各种费用，形成经济上的封闭性地方割据。地方保护主义阻碍了国内统一市场的形成，增加了流通环节和交易费用，成为内向环流的一大障碍。
3.区际利益扭曲——畸形的价格体系和价格政策的结果。在西部资源产业与东部加工制造业的垂直地域分工格局中，东西部产品，即东部的加工产品和西部的农矿初级产品（含农产品与采掘、能源及原材料工业产品）之间存在的价格剪刀差，使东、西部之间的经济环流必然伴随着商品价值的向东流动。这无疑会导致利益分配的不公平。区际利益的扭曲违背了商品经济的一般规律，形成了内向环流的又一道槛栅。
（三）双向经济环流战略的实施步骤和对策
双向经济环流战略的实施可分三步走。由于资料缺乏，尤其是数据不足，笔者很难在时间上对每一步作出具体而确切的界定，这里只作理论上的推证，这也是本战略有待于继续探讨的地方。
第一步：着重于发展外向环流，同时抓紧内向环流的环境改善。依据现有基础，在加强轻工业技术改造和设备更新的同时，也投资兴建一些骨干项目，促进轻工业的迅速发展，争取生产出更多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拳头产品；同时，加快西部外贸体制的改革步伐，增加政策投入，开放适合发展边境贸易的山区。建立自由贸易区、出口加工区和特惠关税区，并以此为起点，积极开拓国际市场；迅速集聚资金，着手为能源、矿产、原材料开采及加工业的进一步发展作准备。与此同时，抓紧对内向环流的环境改造，其内容包括：调整区域政策，理顺区际利益关系，加快经济网络和区域合作关系的建立与完善，排除条块分割与地方保护主义，使内环流由阻塞变为畅通。
第二步：内外环流衔接，双向环流完成。在外向环流获得充分发展，积累了大量资金，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初步发展，行政区划和经济区域的错位以及条块分割的限制、地方保护主义、区际利益扭曲等阻碍经济环流的因素得以排除的基础上，内向环流自然而然地会变得畅通，内外环流相衔接，双向环流得以贯通。西部轻工业在与东部的交换中得到更加迅速的发展。环流的发展将为西部经济的起飞和缘西边境国际经济合作带的构建创造基础，其中，外向环流构成了缘西边境国际经济合作带经济活动的基本内容。
第三步：东西分工新格局的形成——我国经济重心的西移和东部产业结构的升级。双向经济环流的发展使西部的产业结构趋于合理，经济实力增强，为高级化的能源、矿产、原材料基地和深加工工业基地的建立奠定了基础，使区域规模的专业化和综合工业区的建设具备了条件，同时也为我国产业合理布局创造了前提。在这种态势下，我国的区域分工格局必然发生转变：这种转变以深加工工业的西移和东部产业结构的进一步升级为内容，即东部以高技术产业为主，西部以能源、矿产、原材料工业和深加工工业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