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领导能力评价方法分析_领导力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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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G471.2/61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7469(2014)12-0077-11

       “校长是一个学校的灵魂，要想评论一个学校，先要评论它的校长。”[1]在学校管理中，校长所处的关键位置令其能从学校生活的各个层面影响学校的教学工作和政策实施。例如，通过制定学校教师培养计划，校长可以影响本校教师的专业发展，保证教师专业发展与学校教学目标的一致性；通过对教师和课堂的监管，他能调整学校教学目标，影响纪律风气和教师、学生的课堂行为。[2]有鉴于此，国际学生评价项目(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简称PISA)在历次测试中，都将校长领导力作为一个重要的考察指标。

       制订校长专业标准，不仅为评价校长工作效能提供了客观依据，还为进一步提升校长专业地位和综合素质奠定了基础。在当今这个“标准驱动的时代”，基于标准做校长，以标准来有效驱动校长的专业发展已然成为世界各国提升校长专业化水平的共同选择。然而，相对于通过各类标准来规范校长工作的应然形态，学界对于校长工作实然形态的研究显得比较欠缺。这主要表现在学界的研究对处在职业生涯常规阶段的成熟校长给予的关注较少。目前的趋势是人们通过制定各类标准，为初任校长进入管理阶层设定了各类准入机制，试图以此规范学校校长的知识、能力、综合素质等。但是对于如何通过有效评估模式发挥和检验各类标准在实际学校生活中的指引效用，形成一套从标准建立到标准实施，进而上升到基于标准的行动评价、反馈、调整的连续统式、实证性研究却鲜有进展。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Australian Institute for Teaching and School Leadership，简称AITSL)基于上述实际状况，于2014年着力推广的中小学校长评价框架，其目标是建构与各类校长标准具有质性兼容、彼此连贯、统一的校长领导评测框架与在职培训标准，为学校校长或管理者提供一个自觉与自省的评估工具。

       一、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评价方法产生的背景

       澳大利亚的政治体制是联邦制，各州和各地区的校长专业标准一直以来层出不穷。在经历多次修订后，2011年7月，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协同国内各教育局、教育工会、教育团体、教育专业人士及其他主要的利益相关者，在吸收了国内已有的50多套“领导标准与能力框架”的基础上，正式颁布了澳大利亚首部全国统一的《全国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Australian Professional Standard for Principals，简称《校长标准》)。

       为配合中小学校长专业标准的实施，引导校长在实践过程中自我反思、评价与发展，实现自身最大的潜力，帮助他们管理自我与学校，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联合全球知名管理咨询公司合益集团(Hay Group)，共同研发基于校长专业标准的评价框架——《360度评价框架》(360° Reflection Tool)。2013年1月，该机构公布框架内容；[3]2014年2月，公布《360度评价框架用户指南》(360° Reflection Tool User Guide)，[4]以确保《360度评价框架》的评估功效能在真实的环境中得以发挥。该框架以内嵌化的方式融入《校长标准》，将其各个维度的能力指向转化为可测评、可观察的行为要求，令《校长标准》原本分属于横纵两个层级的“领导力要求”与“专业实践”整合交融在一个可观测、可评估的反馈体系中发挥实效。在这一过程中，校长和学校领导者既是《360度评价框架》的使用者，同时又是它的评估对象，正是通过这两者间的角色转换，校长和学校领导者逐步锁定自己在学校管理、师生服务、人际交往等方面的真实定位。

       二、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评价过程的核心要素

       (一)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领导力评价步骤

       由于《校长标准》是一个内容标准(content standards)，而非绩效标准(performance standards)，它不直接用于考核、评价校长工作，而是为校长的专业学习提供引导。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为了对中小学校长的实际工作进行真实性评价与考察，实现从“文本”层面走向“实施”过程的连续性转化，培养出成功的学习者、具有自信和创新精神的独立个体，以及积极、智慧的现代公民，进而又开发出了以《360度评价框架》为主体的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领导力评价体系。

       中小学校长领导力评价过程由以下几个环节构成：1)学习阶段。登陆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官方网站，了解《360度评价框架》的指标体系。2)准备阶段。由校长自行抽出5类人员(教职人员、领导层成员、本校学生、同辈校长、其他人员)作为评分员，以小组为单位进行编组，每组不少于5人。3)注册阶段。在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官方网站上注册个人信息，并缴纳注册费，开始使用《360度评价框架》。4)测试阶段。通过电子邮件获取用户名，由指定的评分员参与评估，受测者完成时长为40分钟的《360度评价框架》的测试项目。完成“我的学校”背景(学校的场所、学生组成、学生数、学校定位及其他相关信息)测试，反思评价(自身的优势与未来的发展方向)并提交上述信息。5)评估阶段。5～6周后，收到通知，下载个人评估报告。[5]

       报告既包含量化评测指标——标识校长行为倾向的示意图(详见图1)和所有测试参与者对于同一行为特质的测评对比图(详见图2)。[6]

      

       图1 行为倾向趋势图

      

       图2 利益相关者评测对比图

       基于量化的评测数据的最高与最低分值，报告同时给出受测者的质性分析报告。受测者根据反馈内容对照自己的实际行为，反思自己的优势与不足、发展前景与潜在障碍，进而有针对性地制定未来的行动方案与改进策略。

       从上述测试流程可以看出，中小学校长领导力评价过程是一个多维度、立体型的评测模式。其测试的框架是以《360度评价框架》为基础，让参与测试的人员，无论是在他评还是自评过程中，都在一个基于《校长标准》的内嵌式模型中进行。这种做法最大程度上确保了标准与评价在时间上连续不断、空间上紧密关联、性质上相互交融，最终让受测者在一个构造完整的框架体系中进行有效评估，对照《校长标准》所要求的领导力素养逐级呈现出自身真实的能力图式。

       在整个评价过程中，包括受测者或评分员在内的所有利益相关者(stakeholder)都是与受测者在同一情景中发生过关联的个体，他们在提前了解测试指标的基础上，对将要面对测试的场景已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映射。在其后的正式测试环节中，受测者或评分员在一个较为恒定的心理状态下，将自己认为最接近真实的答案投射在测试中，这样的测试有助于提高测试结果的相关性和真实性，最终呈现出受测者的客观映像。

       (二)《360度评价框架》的设计思路

       《360度评价框架》(参见图3)[7]是与《校长标准》(详见图4)[8]密切相关、质性相联的指标体系，它的实施前提是对于《校长标准》的目的、实施背景先有深入的了解。在此基础上，为校长和学校领导反省自身领导力的拓展空间，实时监控自己的行为表现与领导力的变化过程提供契机，以便更好地诠释自身的实际优势与今后工作中所能开发的潜能。此外，根据《360度评价框架》的各个分项指标，校长和学校领导能搜集关于自身绩效工作的批判性反馈数据，对于自身日常工作中表现出的领导力进行反思，在此基础上设计领导力行动方案和未来专业学习与发展评估的规划。

      

       图3 《360度评价框架》结构图

      

       图4 《校长标准》结构图

       《360度评价框架》并不仅仅追求对于受测者日常行为的质性反馈，它更关注受测者在日常学校管理中发生各类行为的频次，是基于受测者行为数据的量化研究。其中，涉及两个关键性维度：1)各类利益相关者需要对受测者的行为发生频率以及所发生的行为与《校长标准》的关联度做出反馈，进行量化分析；2)需对受测者的优势与改进领域发表个性见解。

       对照上述两图，可发现《360度评价框架》的模块内容全部是以内部嵌入的方式契入《校长标准》，所有要素均是一一匹配，使《校长标准》的关键领域在恒定的框架中逐步展开。从图4可以得出，《校长标准》的“领导力要求”通过五项“专业实践”得以体现，箭头的方向最终指向成功而富有创造力的教育者。值得注意的是，五项“专业实践”只有实施方向，没有实施内容和路径，实质上仍是一个理念架构，没有支撑性的内容作为活动或者评价的基石。在这一背景下，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开发更为可视化、可测化的内容架构，将《校长标准》的理念层面进行分解与细化。如图3所示，《校长标准》三项“领导力要求”与五大领域的“专业实践”在《360度评价框架》中分化为15个模块——“创建以生为本的学校”、“孵化、培育潜力”、“道德表率”、“能影响社区，并与之合作”等。由于《校长标准》的各部分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因此其横纵交汇的关键点成为《360度评价框架》各个模块的映射区域，每一模块从横纵两个维度将其所涉及的各个分项指标的具体意义凸显出来。尽管《校长标准》的研制时间早于《360度评价框架》，但从上述两个图的结构关系中，可以清晰地看出《360度评价框架》是为了达成《校长标准》的要求而反向研制的后续内容框架，是在有明确目标的前提下倒推达成路径的研制成果。

       (三)《360度评价框架》的主要内容

       《360度评价框架》由15个模块组成，分别置于“领导力要求”与“专业实践”横纵双维交汇处(参见表1)。[9]每一模块分为：行为特质(attribute)、行为内涵(definition of the attribute)和行为表现(observable behaviors)。其中，行为表现从各个维度呈现出卓越校长应展示出的专业行为。这些专业行为既是卓越校长在日常学校管理中需要达成的能力要求，同时也可以作为任何校长在提升自我领导力时所遵循的活动指引。以模块1为例，“创建以生为本的学校”是模块1的行为特质，该模块置于“愿景与价值”和“领导教与学”两个交叉维度中，要求校长或学校领导应关注在校青少年的学习与成长，培育他们在校期间对他人的尊重。具体行为表现为6项可观察的外显行为。同一模块内，各项行为之间相互影响、互为支撑，形成一个促进领导力螺旋式提升的环形合力圈。

      

      

       校长的专业建设是围绕“领导力”展开的。领导力是一个持续发生影响的过程，主要包括行政及管理两大块。但校长的领导力或专业内涵已经超出了这两个层面，还融入了教育方面的素养。领导力同时又是一个广义的概念，不仅仅局限于特权阶层身上，而是分散在由不同成员组成的学校领导团队中，校长和教师相互之间存在分工和专业化的氛围，是学生取得好成绩的必要条件。[10]从表1中可以直观地发现，15个模块共计83项外显行为涵盖了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基于《校长标准》所界定的、与校长领导力有关的各类基本要素，既有规约性行为表现，如学校管理、知识学习、专业提升、道德表率等，也有涉及社区协作、文化传承、追求变革、培育潜力等指向未来的发展性行为要求，还有涉及分散(distribute)与共享(share)校长“领导力”，以增权于教师替代集权于校长的传统做法，[11]如模块11中“能将资源管理权适时授权至教职人员”就充分表达出了这一理念。

       整个评价框架从学校、社区、国家三个维度对校长或教育领导者所处的工作环境进行分析，并指出了校长在不同维度中所要遵循的文化、习俗、价值观、信仰，以及在引领学生成长、成功过程中所需要体现的自信、智慧、技能、变革力、主导力等，以领导力为核心概念，统领并指引教育领导者成为推动学校创造未来并适应明日之发展，把所有学生培养成卓越人才的优秀管理者。[12]

       在横向维度上，《360度评价框架》的五组模块依次形成阶梯状递进，向《校长标准》的目标逐渐进阶。以“领导教与学”维度为例，它包含三个模块，从左向右依次是：“创建以生为本的学校”、“运用现代专业知识”、“营造学习文化”。在校长领导力的发展过程中，“领导教与学”维度贯穿于三项“领导力要求”时依次经历三个蜕变阶段，即“学校创建—知识运用—文化学习”，校长领导力的影响度从具体的有形范畴辐射到抽象的无形范畴。其后的四个维度“提高自我与他人”、“引领进步、创新与变革”、“主导学校管理”、“融入社区、协同合作”也以类似线性方式逐一展开，指向《校长标准》的培养目标。

       (四)《360度评价框架》的主要取向

       1.基于《校长标准》设置评价方法

       评价最主要的目的在于促进校长或学校管理者知识与技能的发展，通过科学有效的反馈机制让其及时获悉自己在工作上的具体表现与客观要求是否相符，在利益相关者中的映像，借此加深对自我的理解，从而改进绩效、提升能力、促进发展。

       《校长标准》最初颁布时只呈现出专业实践领域，并没有涵盖具体的行为评测指标，校长需依赖自身已有的知识、品质、经验和技能，确定各自的优势和需要发展的领域。但是，校长的日常工作环境充满了复杂性、多样性和变革性，校长们需要有具体的、可操作性的指标体系作为保障机制和参照系数，才能逐步深化对《校长标准》的理解与运用。《360度评价框架》关注的是处于职中阶段中小学校长的领导力形成过程，其内容要素是在《校长标准》的指导下，根据小样本测试中校长及其利益相关者的问答结果研制而成的，能较为真实地反映人们对于校长领导力的视角和理解水平，一定程度上确保了《360度评价框架》是在理论框架指导下面向中小学校长日常工作的评测模式。

       2.借助成熟管理模式量化评价指标

       《360度评价框架》充分地从工商业领域借鉴现代管理和领导力评价的经验与做法，结合教育组织实际，进行全景式行为考察。如在具体行为表现方面，有关授权管理、明确问责、绩效管理等方面的内容和具体要求都与工商业企业管理具有紧密的联系。

       《360度评价框架》由合益咨询机构提供专业的联合开发，经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作为第三方独立机构组织测评，与校长日常工作有关的同事、同辈、学生、教职人员等多个利益相关者参与其中，通过量化与质性相结合的方式，从多个角度对校长进行全方位的自评与他评。反馈结果既涵盖基于行为观测的量化指标，又涉及以受测者整体行为为综合考量的质性建议报告，让受测者在通过对比、分析、反思测试数据全面了解自身领导力的同时，也获取进一步提升管理能力的方向与路径，从而达到改变行为模式，提升工作绩效，促进职业二次发展的目的。其理念及考量维度与工商业领域的统一化思维、标杆管理、绩效管理等方面具有不少相融、相通之处。

       3.围绕学校实情指向未来发展

       作为现代校长，其角色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担任学校的行政管理者，现代校长应该成为教育者、领导者、管理者这三种角色的统一体。学校存在于社会大系统之中，校长要具备与校内外环境沟通交流的知识和能力，同时又要成为师生品德的示范者。[13]校长领导力基本上都是围绕学区、学校、学生等相关要素才得以体现和拓展的，其中学校是校长实现其领导力和角色转换的基础。在当今这个教育国际化的时代，学校并不是孤立于社会大系统之外的，其内部环境与外部环境相互作用，相互影响。

       因此，对于评价校长领导力而言，《360度评价框架》所规约的行为特质是以学校生活为核心逐步向外展开，从即将担任校长需要考虑如何建构基于《校长标准》的行为模式，到成熟期校长如何发展面向未来课堂的前沿知识，整个过程都有严格的评价指标作为监控和运行保障，在注重校长职业生涯成长性的同时，确保其专业行为的可视化、可测化、可控化，在全过程指导与管理中，为学校领导者建构多维度的知识与能力做好准备。

       三、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领导力评价方法的启示

       (一)尊重校长的主体参与意识

       评价校长领导力是为了让校长们认同评价、支持评价并积极参与其中，根本目的是为了促进校长的自我学习和持续的专业发展。发展性教师评价重新审视教师在评价中的地位和作用，以促进教师的发展为主要目的，制定明确合理的评价内容和评价标准，突出教师在评价中的主体地位，促进教师积极参与到评价中并体现教师的个体差异。校长作为教师群体中的卓越领导者，他的主动参与和积极配合将对自身的未来专业发展起到十分积极的推动作用。由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主导并实施的校长领导力评价方法在整个过程中都注重校长的主体价值，如由校长指定评分人进行他评，反馈结果直接交由校长本人，以提高测试的信度和校长对于测试结果的认同度，最终将其转化为改进行为方式的内在动力。评价方法的反馈结果，也是基于校长的视角提供个性化改进方案，帮助他们提升专业领导素养，旨在进一步增强校长们提升自我综合管理能力的自省力和自信心。

       (二)清晰明确的模块化评价框架

       澳大利亚教学与学校领导协会研发的校长领导力评价框架以模块化的结构方式，将《校长标准》横纵两个子维度——“领导力要求”与“专业实践”有机结合起来，15个模块有效贯通起横纵双维矩阵中的交互点，每个交互点的关键信息都是由具体的可察行为作为有效支架，支撑起校长职业发展的立体图式。全景化的双维框架让校长明确地了解到需要做些什么来实现专业发展，清晰地锁定自己的目前工作行为隶属于《校长标准》的哪一层级，在框架中有效界定各行为间的关联度与组织方式。相比纯粹的陈述性地描述对行为主体的能力要求，《360度评价框架》将领导力行为呈现得更为直观化、具体化、体系化，通过将评价指标植入到校长的专业标准之中，形成以标准为依据的专业评价、学习体系。专业学习体系已经不再局限于仅仅只是完成评价测试，而是构成一套专业标准—专业学习—专业评价的连续统式专业化成长方式，以评价指标为依据开展专业学习，再以配套评估体系来测试校长是否通过学习达到了标准的要求。这种做法进一步增强校长学习与驾驭《校长标准》的能力与自信，让他们知道需要在日常学校生活中收集哪些佐证来证明自己达到《校长标准》的要求，令所评价的内容与《校长标准》的总体思路以及发展目标相一致。

       四、结语

       《校长标准》的颁布为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或教育领导者规划出了专业发展所需达成的愿景，但是受到文本篇幅和研制时间的限制，它无法详尽地阐释标准期望表达的所有含义。因此，要真正实现从“文本”走向“实施”，优化实践效果，促使标准最大程度地被理解和应用，必须要配以后续的保障性资源投入，如标准解读、实施、评价、改进等。作为《校长标准》的后续研究成果，基于《360度评价框架》的校长评价方法为《校长标准》的理解与落实提供了极具实用价值的操作性知识，它既包括评价框架，同时也兼具学习参考、对照提升、培训示范的指引功能。从某种程度上，它是《校长标准》在实际运用中的细化与升华，在专业理念的引领下指导校长的行为模式，进而推进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能持续得到专业化发展，其研制思路与内容要素为我国研制与增补带有配套性评价与实施方案的校长专业标准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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