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汉语中的分裂现象_现代汉语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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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引言

本文讨论现代汉语中的分裂不及物性现象(split intransitivity)。所谓分裂不及物性,指的是不及物动词的唯一论元S,在形式上有的与及物动词的施事A一致,有的与及物动词的受事O一致。看下面Lakhota语的例子:

Lakhota语中第一人称代词单数,充当“跳”的唯一论元S时,与其充当“杀”的施事A时的形式一致,用wa-。充当“睡觉”的唯一论元S时,却与其充当“杀”的受事O时的形式一致,用ma-。汉语中也有同样的现象,只不过汉语中不是以格屈折形式而是以语序来实现。如:

(2)父亲哭 (李明)死了父亲

父亲打李华 李明打父亲

汉语一些不及物动词如“哭”的S“父亲”与及物动词的A一样,处于动词前,另一些不及物动词如“死”的S“父亲”可以处于动词后,与及物动词的O一样。汉语中语序是表达语法意义的重要手段,因此这种现象实际上也是一种分裂不及物性。不过,汉语当中所有不及物动词的S都可以在动词前。差异只在于“哭”类不及物动词的S只能在动词前,而“死”类不及物动词的S,除了在动词前出现,也可以在动词后出现。

汉语中S居O位置这种现象,按Levin和Rappaport Hovav(1995:17-20),是一种表层非宾格性。正因为如此,本文并不试图确定哪些动词是非宾格或非作格动词,而是考察哪些不及物动词可以进入表层非宾格句,哪些不能。要说明的一点是,立足于不及物动词来看,使动句也是S居O位置,不过使动句是典型及物句,不是所谓的表层非宾格句,因此本文对使动句也不详细讨论。

2.分裂不及物性的语义基础

2.1 概述

不同语言分裂不及物性背后的语义基础有较大的差异,不过很多研究都指向施动性或有界性(telicity)① 这两种语义因素(Alexiadou,et al.2004:12-3)。其他一些因素,往往与这两个因素相关,比如受影响性就与有界性相关:动词有界,意味着其S经历一个变化过程,因此s可具有受影响性。我们发现,汉语中分裂不及物性与这两种语义因素都相关。不过动词的类不同,起作用的语义因素不同。我们依照郭锐(1993)对孟琮等(1987)所收动词的分类,对其进行全面考察,发现若不考虑使动句,动作动词内部分裂不及物性是基于施动性的差异,只能带弱施动性即非有生S的非施事动词,才允许其S出现在O位置。在非动作词内部,S出现O位置则与动词表示过程变化(telic change)的能力强弱相关,表示过程变化能力弱的动词,其S不能居O位置。另外,含移位方式的动作动词,表现如非动作动词,其S虽可具强施动性,但仍可居O位置,此时整个格式具有或暗含过程变化特征即[+telic]特征。

郭锐(1993)把孟琮等(1987)中按义项出条的动词共2167个当中的1890个分成了十类②:Va、Vb、Vc1……Vc5、Vd、Ve,它们依次构成一个内部过程由长到短的连续体,我们把Vc4、Vc5视为动作动词,其余则是非动作动词(包括状态动词和结果动词)。动作动词表示过程,非动作动词表示变化和状态。在这1890个动词中,动作动词与非动作动词区别开来的特征是,动作动词能受“在、正在”的修饰且带“了”时,可表示内部过程的起点变化也可表示内部过程的终点变化。郭锐(1993)的分类限于单个简单动词,这里的动作动词实际上包括构建传统情状或词汇体类中动作类动词,如“道歉、纪念、学习、游泳、战斗”等,也包括构建传统情状或词汇体类中终结类动词,如“、画1、建筑”等,它们构成的“了一个苹果、画1了一幅画、建筑了一条铁路”等属于终结动词③。郭锐(1993)的分类,也是基于动词本身的内部时间结构即体特征,与常用的动词情状或词汇体类的四分法本质上相通。同时,郭锐的分类具体明确,在此基础上讨论具有可操作性。我们的讨论先基于这十类共1890个动词,然后辅以当代小说中的实际语料。

2.2 动作动词内部的分裂

对于现代汉语而言,动作动词内部,分裂不及物性与S的施动性差异相关。关于施动性,Dixon(1979:85)曾给出一个施动性潜能等级:

(3)第1人称代词>第2人称代词>第3人称代词>专有名词>指人的普通名词>有生普通名词>无生普通名词④

如不考虑使动句,汉语中可以带强施动性S的施事动作动词,其S不能出现在O位置。如:

(4)小孩哭了 工人在工作 小猫休息了 哥哥在笑

*哭了小孩 *工作了工人 *休息了小猫 *在笑哥哥

可以带强施动性S的动词,当其S施动性不强时,其s也不能出现在O位置,如“机器工作——*工作机器”⑤。

不过,含移位方式的动作动词,如,据Sorace(2000:875),其S受影响性比较强,它们的S可居O位置,表现有如非动作动词,其S可以是强施动性成分。此时这些动词所在结构,总具有或暗含过程变化含义⑥。看下面的例子:

例(5)中,有地点成分表示始点、终点或经过点,表明格式含过程变化含义。这些结构动后若带体标记,总是“了、过”等完成体标记,是格式含过程变化含义的体现。下面的例(6)有些特殊:

这类例子,动后必须带“着”,动词前不能再受“在、正在”的修饰,居O位置的S成分,一般是受数量成分修饰的成分。这表明虽然动词为动作动词,但整个格式是表示状态,而不表示动作正在进行,正如“他手里拿着一个苹果”这类例子。这类格式实际上是结果结构,应暗含一个形成这种状态的变化过程。只不过有“着”,所以整个结构解析为未完成体,从而不突显变化过程即[+telic]特征⑦。

就最基本的情况而言,只能带弱施动性即非有生S的动作动词,其S才能居O位置。另外,含移位方式的动作动词的S居O位置,含有过程变化含义,整个结构表现有如非动作动词。不过这两类动词之间也有不能完全区分开的情况,比如“沉、飘”等,似乎是跨类的。

2.3 非动作动词内部的分裂

对于非动作动词而言,郭锐(1993)中的Vdl、Vd2、Ve类动词,我们视为结果动词⑨。它们区别于其他类动词的特征是带“了”或时量成分时,只表示终点变化,终点性强。

Vc3、Vc2、Vc1、Vb、Va类动词,我们视为状态动词。这类动词的区别特征是不能受“在、正在”的修饰且不能带时量成分或带时量成分只能表示起点的变化。据郭锐(1993),由’Vc3到Va,其内部过程越来越长,续段越来越弱,因此表示过程变化的能力也越来越弱。事实上V、Va表示关系或性质,是强状态动词,它们的S都不能居O位置;而Vc3表示姿势或状态,是弱状态动词,其S一般可以居O位置。Vc1、Vc2则居于两者之间,其中Vc1类动词中S不能居O位置的比例较高。

总的说来,不考虑使动句,非动作动词的S居O位置,与动词本身表示过程变化的能力即与V+S体现有界性的能力相关。这里顺便说一说形容词,形容词从本质上讲表示属性,往往是一种长期状态,因此形容词要构成V+S格式有困难。但汉语中的形容词有些像动词,有的也可以表示状态形成过程中的变化,因此一些形容词也可以构成V+S句,如:

(7)他坏了一筐鸡蛋 小李烂了一些苹果

树上红了几个苹果 他湿了一只鞋

操场上乱了秩序 他已经白了头发

其中,V+S皆包含一个变化过程,因此所出现的格式一般,甚至有的只能带“了”解析为完成体。

3.表层非宾格句中动词的内部使因限制解析

符合前面所提语义限制且S可以居O位置的不及物动词,实际上既包括构成表层非宾格句的动词,也包括构成使动句的动词。不过,构成表层非宾格句的动词在前面所提的语义限制范围内,而构成使动句的动词则不局限于这一范围,比如“鸡在斗一斗鸡”中的“斗”是带强施动性S的动作动词,但其S仍可居O位置,构成使动句。如何才能把这两类动词区分开来呢?

构成表层非宾格句和使动句的动词处于互补有交叉的分布当中。一些S可以居O位置的动词只能构成使动句,动词前出现使因者(causer)。如:

(8)他减少了投资 李明改善了设计 外国要灭亡中国

小李集合了全体同学 这事真愁人 这事真急人

而另外一些S可以居O位置的动词只能构成表层非宾格句,如:

还有一部分S可以居O位置的动词则是两可,既可构成使动句,也可构成表层非宾格句,如例(10a)是使动句,例(10b)是表层非宾格句:

对比例(8-9)特别是例(10)中同一动词构成的使动句和表层非宾格句,从形式上可看出,使动句和表层非宾格句的区别在于,使动句必须有一个使因者,S变成受影响者。而表层非宾格句动词前则不能出现使因者,只出现一个纯粹话题性的成分。使动句中,由于指明了使因者,动词后转变成受影响者的S,宾语性强,其形式自由,不受施动性潜能等级的限制,还可以是代词,不像表层非宾格句的S那样受语用因素影响,如“他们在斗鸡、这事辛苦你了、(你不要给他水喝,)渴着他”等。表层非宾格句形式上虽和使动句一样也是动词前增加了一个论元,但这个成分不是使因者。从其语义角色分布来看,最多的是系事成分(与动词后S具有领属关系或整体与部分的关系,本身与动词没有直接的语义关系),其次是地点成分(包括时间成分)。因为动词前成分不是使因者,不通过动词影响S,具施事性的S其施动性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展现,这类句子通常叫作施事宾语句,原因便在此。从动词后的S本身来看,它受话语、语用因素的影响大,其S居O位置,应是话语语用因素促动的结果。

这里借用Levin和Rappaport(1995:91-101)提出的内部使因和外部使因两个概念来帮助描述两类句子中动词的差异。使动句已指明了使因者,因此其中的动词一定解析为外部使因的。表层非宾格句的动词,因不能指明外部使因者,动词所描述的事件往往是S能够自发实现的,所以笔者认为,其中的动词应解析为内部使因的。这样,能够构成表层非宾格句的动词,限制就进一步明确了。除了符合前面所提出的语义条件外,还必须是可以解析为内部使因的动词,其所描述的事件往往是S能够自发实现的。

上述限制说明了,符合前述语义限制的动作动词,其S居O位置一般构成的是表层非宾格句,因其S能自发地实现其所描述的事件,Levin和Rappaport(1995:91-101)也认为它们是内部使因的动词。上述限制也说明了非动作动词的自变动词为什么一般构成表层非宾格句,因为它们也是内因动词。而另一些动词,如例(8)中的“改善、灭亡”等,其外部使因者,在一定程度上相对明确⑩。总解析为外部使因的,比如即便在“条件改善了、赵国灭亡”这些结构中,外部使因者仍可以某种形式出现或暗含,如可以说“条件在一定程度上被改善、赵国被秦国灭亡”,这些动词不能解析为内部使因的,它们不能出现于表层非宾格句中。不过,内部和外部使因解析,并不总是截然二分的,例(10)已让我们看到同一动词两种解析的存在。再比如,“死”这个动词,多出现于表层非宾格句,解析为内部使因的,如例(11a),但也可以构成使动句,解析为外部使因的,如例(11b)。

(11)a.王冕死了父亲 村里死了一个人 那儿死了一条蛇

b.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这样做会死人的 必须得死几个人

上述情况的存在,使得我们从动词本身出发,难以清楚地把两类动词区分开。

4.语用因素及其他因素对表层非宾格句构成的影响

4.1 表层非宾格句形成的语用动因

分裂不及物性本质上也是一种分裂作格性(Delancey 1981)。所谓作格性,就是不及物动词的S在形式上的表现与及物动词的A不一致,而与及物动词的O一致。表层非宾格句中不及物动词的S占据O位置,这已是一种作格现象。汉语中S居O位置构成的作格现象,我们认为,是由“优先论元结构(preferred argument structure,PAS)”效应促动的,PAS是描述小句信息状态和核心论元编码的一组话语原则,根据Du Bois(1987),可以描述如下:

(12)a.避免词汇A,一个小句中避免多于一个的词汇论元。

b.避免新论元A,一个小句中避免多于一个的新论元。

根据PAS,及物小句若有新论元一般是O,不及物小句若含新论元,只能是S,因此从语用维度上,新信息倾向于分布在S和O上,此一因素促动S、O与A区分开来归人同一范畴,汉语中的具体表现便是,S居于O位置,构成V+S表层非宾格句。

上述解释符合汉语中的实际,表层非宾格现象,据Levin和Rappaport Hovav(1995:215-76)与话语功能相关。从分裂不及物性角度来看,它是一种潜分裂性,形式上还没有完全分化,与用形态明确显示的分裂不及物性不同。其次,这一解释也符合这一类句子信息分布的事实,S居O位置时有表达新信息的强烈倾向,即便表达的不是新信息,它也一般不会旧于动前名词表达的信息。S居O位置时,其信息不会旧于动前名词表达的信息,这就使得代词S一般不能居于O位置,因为代词一般表示最近提及的旧信息。

4.2 制约表层非宾格句构成的动词词汇化等因素

表层非宾格现象由语用动因促成,同时S居O位置,邢福义(1991)认为是一种非常规宾语,因此受与音节、韵律、语义等相关的动词词汇化因素的影响,也易受小句的其他构成因素影响(邢福义2009:177-9)。

前面我们讨论分裂不及物性的语义基础时,对于动作动词而言,语义限制的作用非常明确,不过符合语义限制、含移位方式的动作动词“奔走、倒退”,其S仍不能居O位置,这可能与其词汇化过程中的并列构造相关。

对于非动作动词而言,符合语义限制的一些动词其S也不能居O位置,原因也归于词汇化因素。一些动宾结构词汇化而来的动词,除了极个别例如“毕业、失踪”等外,其S一般不具有出现在O位置的能力,如“离婚、出差、闭幕”等。“相同、相反、相等”的S不能居O位置,可能是由于内部表示变化过程的能力弱,但也可能与词汇化因素相关,前一语素为互指或复指成分,它们本身要求指向的成分在前。结果动词“到达、到来、分别1、叛变、破裂、失败”,状态动词“停留、”,其S不具居O位置的能力,其原因也可能归结为词汇化中并列构造的影响。实际上,词汇化的因素对分裂不及物性的影响非常大。虽然我们考察的非动作动词中,S居O位置的动词占绝大多数。实际上这不是真实的情况,因为我们考察的只是最常用的动词。据吴为章(1982),其S不能居O位置的不及物动词实际上是占大多数。除了上面的语义限制外,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词汇化因素的影响。词汇化因素往往带来一种无序,比如符合语义限制的一些并列式复合词,其S可以居O位置,另一些却不可以,其界限难以确定。

造成分裂不及物性现象存在无序的情况,也与PAS效应相关,比如词汇化因素导致动宾式复合词的S一般不能居O位置,但“失踪、毕业”的S却可居O位置,这只能归结到PAS效应导致的突破。“上来一个死一个,上两个完蛋一双”,这个例子更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完蛋”可看成动宾式复合词,但其S“一双”是对比焦点,居动后。PAS效应可能会造成另一类反例,即超越语义的限制,一些从语义角度看其S不能居O位置的动词,突破语义限制,其S可以居O位置。如“今天我们组只休息了李明一个”,动作动词“休息”的S,因其施动性强,应不能居O位置,但这里强调S的数量义,强调S是某个整体的一部分,这种数量义属于对比强调的信息,S居于O位置。对此刘探宙(2009)有详细探讨。事实上这种情况下,有些常用单音节及物动词的A也可居动后O位置,如“申请表(我们班)只交了三个人”等(易洪川1997:132;刘街生2009:62-3)。

总而言之,影响表层非宾格现象的因素很复杂,分裂不及物性的内部规律并不整齐。

5.结论

汉语中构成表层非宾格句的动词在语义上可以归纳出特定的类别,它们要符合三方面因素的限制:(1)是只能带弱施动性S的动作动词或含移位方式的动作动词以及具有表示过程变化能力的非动作动词;(2)同时是可以解析为内部使因的动词;(3)必须是符合词汇化和其他一些因素限制的动词。

本文的讨论是就单动词而言,不涉及动结式(“改善、纠正”这类已完全词汇化的情况除外)。汉语中的常用动词,及物与不及物的区分有些困难,具体讨论时我们对不及物动词的界定采取了从宽的态度。

注释:

① Telic和atelic,我们基于Rosthstein(2004:155)来理解,即包含变化过程的事件具有[+telic]特征,是telic事件,否则便是atelic事件。

② 郭锐(1993)对1890个动词的具体分类,见北大其个人网页《汉语动词的过程结构》一文的附录。http://chinese.pku.edu.cn/artDetail.jispx?channel1ArtId=177(点击日:2009年12月25日)

③ 本文动词后的符号,说明如下:孟琮(1987)是按义项出条的,只有一个义项的,则只列一个词项,如“学习”;若有多个义项的,后加(1)、(2)之类的序号表示,如“”表示按义项(1)出条的词项。同形同音词,则在词项后边直接加数字区分,如“画1、画2”是两个同形同音词。同形不同音的词,则在词项后注明汉语拼音来区分,如“褪(tui4)(括号中的拼音后面的数字表示调号)”、“褪(tun4)”。按郭锐(1993),“长(1)a、长(1)b”中的a、b分别表示动词“长(1)”的动态、静态用法,其余同。“灭Ⅰ、灭Ⅱ”是郭锐(1993)对孟琮等(1987)所列动词进一步按义项的分类,其余同。另外,本文的一部分例子,出自孟琮等(1987)。

④ 引用这个等级时,我们略掉了指示词的情况。

⑤ 施动性也是一个复杂概念,根据Foley和van Valin(1984:29),它包含“执行、影响、发动(instigation)、控制”特征。对于施动性而言,有时“控制”特征可以缺失,有的语言对此非常敏感,汉语对此不敏感,比如“咳嗽”这样的表示非自控行为的动词,因为其S可以施动性强,也不能出现在O位置。

⑥ 从跨语言角度来看,虽属传统情状或词汇体类中的动作动词,但很多语言中含移位方式的动词与其他动作动词在分裂不及物性上表现不同。据van Valin(1990:225),此类动词S居O位置构成的结构,已派生为传统情状或词汇体类中的终结动词。而本文中除含移位方式的动词之外的其他不及物的动作动词,一般都属于传统情状或词汇体类中的动作动词。

⑦ 对于汉语而言,结构的完成体解析实质上是突显[+telic]特征即过程变化含义,未完成体则相反。但结构含有[+telic]特征并不意味着它总解析为完成体。含[+telic]特征的结构也可解析为未完成体,如“桌子放着一本书”这样的所谓结果结构,这类结构含[+telic]特征,但整体解析为未完成体(刘街生 2006:39)。

⑧ 唯一的例外是“睡”,这个词也可理解为表达身体姿势,像状态动词,出现例外是可以理解的。

⑨ 郭锐(1993)的分类针对单个简单动词,从汉语的单个简单动词来看,难以区分出终结动词,所以Tai(1984)认为汉语动词只能分出表状态、动作、结果的三个类,本文对动词的分类也采取该三分法。

⑩ 外部使因者是否明确,是相对的,“李明吃了饭”中的动词“吃”,其外部使因者,总是比较明确的。比如“饭吃了”中,外部使因者即便不出现,也总是明确的,可以非常容易地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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