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本文主要内容关键词为：机理论文,直接投资论文,中国经济增长论文,外国论文,作用论文，此文献不代表本站观点，内容供学术参考，文章仅供参考阅读下载。
外资是经济增长的外来推动力之一。利用外资弥补国内资金不足，发展本国经济已逐渐成为发展中国家的共识。关于外资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贡献，经济学家们有不同的论述。下面从理论上对外国直接投资对一国经济增长作用的一般原理进行阐述，并结合中国实践来分析外国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
一、外国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理论分析
1.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对外国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作用的分析。传统的经济发展理论认为，发展中国家摆脱“低水平均衡陷阱”的过程中面临的主要困难是资金缺口，包括投资大于国民储蓄积累的缺口和进口大于出口的外汇缺口，靠发展中国家自身的资金积累无法满足这两个缺口，因此必须引进外资。FDI作为一种外国储蓄， 如果它能提高投资总额和储蓄率，并且外资的投资效率高于国内平均投资效率，那么FDI就能促进经济增长。下面以“哈罗德——多马增长模型”和美国发展经济学家H·钱纳里与A·斯特劳特1969年创立的“双缺口”模型来加以分析说明。
哈罗德经济增长模型可表示为：G＝s/C，这一模型表明在资本产出比率（C）一定的情况下，经济增长率（G）将取决于一国的储蓄率（s），而在对外开放经济条件下，储蓄由来自国内的储蓄（sd）和来自国外的储蓄（sp）构成，因此G＝（sd＋sp）/C。这就可以看出来自国外的资金对一国经济增长的重要作用。
“双缺口”模型理论是建立在国民经济核算理论之上的。在开放条件下，总供给（Y）等于消费（C）、储蓄（S）与进口（M）之和；总需求等于消费（C）、 投资（I）和出口（X）之和。在均衡条件下，总供给等于总需求，即C＋S＋M＝C＋I＋X，经整理得M-X＝I-S，即外汇缺口＝国内储蓄缺口，故称为“双缺口原理”。这一模型认为，大多数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历程表明，经济发展主要受三种因素的约束：一是“储蓄约束”，即是国内储蓄水平低，不足以支持国内投资需求的扩大，影响经济的发展；二是“外汇约束”，即有限的外汇收入不足以支付经济发展所需要的资本品和消费品进口，阻碍了经济发展；三是“吸收能力约束”，即由于缺乏必需的技术和管理，无法吸引并有效地使用外资和各种资源，从而影响生产率的提高和经济的发展。因此，钱纳里等人认为，如果发展中国家能成功地利用外资，便可以逐渐克服储蓄、外汇和技术的约束，增加国民总储蓄和总投资，进而促进经济增长。
调整缺口的方法有：一是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调整；二是利用外援的情况下进行调整。在第一种情况下，如果外汇缺口大于储蓄缺口，就必须削减进口、增加出口，而削减必要的进口（特别是中间品、资本品）会限制经济发展。如果储蓄缺口大于外汇缺口，就必须压缩投资或增加储蓄，减少投资又会阻碍经济发展。因此，这是一种被动、消极的调节手段。能动的调节手段就是利用国外资源弥补国内资金不足，利用外资填补这个缺口，达到一石二鸟的目的。例如，取得一笔国外贷款用于购置设备，这意味着不需出口就能获得进口；另一方面，这一进口又是投资物，不需要动用国内储蓄。这样，既减少了用于支付进口的外汇需求，又减少了用于投资的国内资源需求。上述两个理论模型揭示了，利用外资是弥补储蓄缺口、增加有效投资的重要手段。
2.从新增长理论角度来解释外国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发展水平的差距，不是因为资本和劳动，而首先在于“知识差距”。而外国直接投资又是知识、技术和先进管理经验的载体，是知识外溢、干中学和规模经济等多种效应的集中体现。因此，外国直接投资的引入提高了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解释力。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阿罗在1962年发表的《干中学的经济含义》中提出，在生产过程中边干边学积累的经验也是一种要素投入。阿罗用生产经验作为要素投入则旨在说明：只要生产继续，生产经验可以无限增长，资本收益就不会消失，这样经济的无限发展就会得到物质保障。20世纪80年代中期，罗默继承了阿罗的研究思想，用技术外部性理论来解释经济增长，把知识作为一个要素引入模型，提出技术变革或创新是知识积累的产物，知识积累才是经济长期增长的原动力。其模型基本结论是：技术进步可以提高投资的收益率，投资又会导致知识的积累；知识的增加加快了技术进步的速度。在这种正反馈中，经济系统中出现了一个良性循环，从而保证了经济长期稳定增长。因此，一国经济要保持长期增长，不断增加资本不仅是必要的而且必须是充分的。罗默的贡献在于从知识天生具有的“外部溢出性”来说明为什么以知识作为要素投入的生产函数会有规模报酬递增的性质。他认为一国知识存量越大，各专业知识之间交流与沟通越便利；而新知识、新技术出现越快，知识的全社会劳动生产率就越高。先发国家所以形成“先发优势”，根本原因就在于此。而后发国家可以从先发国家先进技术“外部扩散”中获取巨大收益，从而形成“后发优势”。
干中学和知识外溢观念的引入为内生增长理论的产生与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形成了内生增长理论的主流。巴格瓦迪认为，外商直接投资作为国内总资本的一部分对本国经济总量有重要影响。因为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加在质量上区别于国内资本，它比国内资本有更高的效率，隐含更多的技术。正因为如此，外商直接投资被公认为发展中国家知识和技术增长的主要源泉。由于外商直接投资能够传递生产知识和管理技术，使得其具有一个区别于其他形式的利用外资的显著特点，外部性或外溢效果也被认为是外商直接投资给东道国带来的主要好处。然而技术进步对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贡献只占经济增长的很小部分。这是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存在巨大的初始人力资本差异造成的。发展中国家R&D投资受发达国家的外部效果限制， 因为发达国家出口技术密集型产品，而发展中国家出口非技术密集型产品。差异可以通过外商直接投资消除。发达国家通过R&D，不断创新并积累知识与技术， 不断应用并扩散知识与技术，已形成了以知识为基础的“知识经济”，获得了先发优势和先发利益；而发达国家的新知识可以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向发展中国家转移。另外，外资企业技术禀赋的优越性，可以迫使本国企业投资于学习和创新，以保持其在竞争中的有利地位。反过来，本国企业竞争力的增强又迫使外资企业带来更先进的技术和知识。因此，外商直接投资隐含的技能和技术提高了本国资本存量的边际生产力，加速了经济增长。
从外商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来看，应该承认外商直接投资是带来经济增长的潜在因素，然而，其潜能的发挥需要一个合适的经济环境。发达国家积累的技术知识无疑对发展中国家来说是一笔可供利用的巨大资源。除非发展中国家自己有一定的“消化吸收能力”（包括资本引进、技术消化和管理适应等因素），否则，它们不可能利用这笔财富。因此，缺乏合适的环境可能导致相反的结果，甚至阻碍经济增长。
模型分析：内生增长理论是20世纪90年代重要的经济发展理论，即经济增长是经济体系内生因素作用的结果，而不是外力推动的结果。如果将外商直接投资作为发展中国家人力资本和新技术纳入生产函数，这样就建立一个包含劳动力、国内资本和外商直接投资三个要素的生产函数，可写成：Y＝f（K，A（FDK），L，t）其中：Y表示国内生产总值，K表示国内资本存量，L表示劳动投入，FDK表示外商直接投资存量，t表示时间趋势。A（FDK）是扩大劳动的由外商直接投资存量决定的内生技术进步，假设它是外商直接投资的一阶齐次函数。如果A（FDK）和L给定，则一个国家面临资本递增的效益。然而，一旦一国鼓励外资流入，就可以从外资中得到技术外溢的好处，从而提高本国的生产率。如果生产函数和技术水平指标都是科布——道格拉斯型的且用投资在GDP中的份额代替资本存量增长率，经济增长率的表达式可以写作：y＝a＋bl＋c（I/Y）＋d（FDK/Y）其中FDK表示外商直接投资存量，I/Y表示总投资率。
二、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
我国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外商直接投资规模不断扩大，质量不断提高。特别是中国加入WTO使中国的对外开放又步入了一个新阶段， 在吸引外资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崭新态势。2003年全年实际利用外资535.05亿美元，同比增长1.44％。外商投资企业出口占我国总出口比重为54.8％，而在出口增长最快的机电产品中占了68％左右，高新技术产品80％以上，占全国工业增加值中的27％，沿海地区更高一些。2003年外商投资企业的税收是4000多亿元人民币，占我国整个工商税收的20.8％，就业人数是2350万人，创造了不少就业机会。2004年1—10月份， 全国新批设立外商投资企业35202家，比去年增长7.66％；合同外资金额1189.99亿美元，同比增长34.19％；实际使用外资金额537.81亿美元，同比增长23.47％。
据商务部统计，截止到2004年6月底，全国累计批准设立外商投资企业486965个，合同外资金额10158.27亿美元，实际使用外资金额5353.54亿美元。 目前全世界最大的500家跨国公司中已有近400家在中国设立了企业。中国不仅已成为发展中国家最大的吸引外商投资国，而且在2002年、2003年连续两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引资国。
1.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作用的计量回归模型分析。外国直接投资越来越成为全球经济的普遍现象，国外学者就外国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进行了深入研究。从最近的国外研究来看，国外学者大多利用计量回归模型分析外国直接投资与东道国生产力之间的关系。当外国直接投资变量的估计系数为正值且统计显著时，则认为外国直接投资在东道国经济增长中起正面作用，有利于东道国生产力的提高。De Gregorio通过对12个拉美国家1950—1985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外国直接投资与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同时还发现外国直接投资的生产率要高于国内投资的生产率。Borensztein等通过对69个发展中国家1970—1989年数据进行分析，认为外国直接投资通过技术外溢效应导致经济增长。他们认为外国直接投资的生产率高于国内投资的生产率。De Mello对经合组织国家和非经合组织国家1970—1990年的数据进行时间序列分析和横截面分析，认为外国直接投资作为国内资本的补充，对经济增长有积极的促进作用。20世纪90年代以来，许多国内学者利用中国的数据，对外国直接投资在中国经济发展中的作用进行分析。萧政、沈艳对中国的外国直接投资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做了统计分析，认为外国直接投资与GDP之间存在互动关系，外国直接投资每增加1个百分点会使GDP在当年增加0.0485个百分点，相应的，GDP每增加1个百分点会使外国直接投资增加2.117个百分点。叶莉、郭继鸣运用内生增长理论模型，分析考察了中国将外国投资存量作为产生外溢效果的知识载体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最终得出外国直接投资在一定程度上将促进经济增长的结论。
下面我们运用FDI和GDP之间的计量回归方程来分析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
从宏观层面看，外国直接投资进入中国，对我国的经济增长、国内投资、进出口贸易等真实变量产生影响，同时，也对利率、汇率、物价水平等产生影响；从微观层面看，外资企业通过技术转让，员工培训，技术溢出等提高了国内企业的管理效率和技术水平。八五期间，我国实际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占我国全社会固定投资的11.8％，九五期间这一比例达到了12.7％，有力地弥补了国内投资的不足。从1983年开始，FDI以每年34.3％的速度增长，在此期间国内生产总值（GDP）以年均12％的速度增长。从表一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资占我国GDP的比重在逐年提高，也就是说外商直接投资在我国国民经济增长的贡献度逐年增长。可以说，外商直接投资与GDP的波动周期出现了高度一致。这一比重在1992—1993年间增长迅速， 这与当时我国加大改革力度是分不开的；从表中也会发现，在1998年这一比重明显下降这是由于受东南亚金融风暴的影响，使得FDI整体下降而造成的；在2003年FDI在GDP中所占比重有较大下降，这是由于“非典”的影响。从表中的分析可以看出，FDI与我国的经济增长的波动基本一致，也就是说，我国实际吸收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与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有着较强的相关性。由此，我们可以说外商直接投资促进了我国的经济增长。
利用表中的数据，求解FDI与GDP之间的回归方程，得到：
GDP＝2989.605＋14.8926FDI
（7.65） （11.3102）
R[2]＝0.876646 F＝127.9212
ρ＝0.93629
其中方程式下括号内的数字表示各回归系数的t的检验值。T＝7.65和t＝11.3102都大于临界值t＝2.093：说明二者间的相关性显著；R[2]＝0.876646说明FDI与GDP之间的拟合度很高，方程显著性检验F＝127.9212＞F（1，19）＝4.38说明回归方程与样本观测值。
表1 FDI和GDP数据货币单位：亿美元
年份 1987
1988 1989
FDI
23.14 31.94 33.92
GDP
3214.046
4010.639 4490.980
FDI/GDP
0.72％ 0.80％ 0.76％
年份 1994
1995 1996
FDI
337.67 375.21417.26
GDP
5221.901
6913.424 8250.223
FDI/GDP
6.47％ 5.43％ 5.06％
年份 2001
2002 2003
FDI
468.46 527.43535.05
GDP
11600.121 12381.862 14110.520
FDI/GDP
4.04％ 4.27％ 3.79％
2.外国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增长作用的定性分析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吸收国际直接投资以年均30.4％的增长幅度持续增长，并从1993年起连续九年保持世界第二大外国直接投资吸收国的地位。2002年和2003年连续两年为世界最大利用外国直接投资国。可以说，没有外商直接投资，我国的国民经济就不可能出现如此快速的增长，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增长产生了积极的促进作用。根据前面的理论分析，一国经济发展离不开资金积累、技术进步和对外贸易等三个要素，而外国直接投资对这三个要素产生积极影响。下面谈一谈外商直接投资是如何通过影响这三个要素，进而推动我国的经济增长的。
一是外国直接投资加速了我国资金积累，推动了我国经济增长。我国是一个发展中国家，投资需求和消费需求增长快，国内有效资金供应不足，利用外资是弥补国内资金供需缺口的一条主要渠道。因此，吸收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可以使我国现有资金存量增加，加速资本的形成，大大提高我国的投资水平。外商直接投资在我国固定资产中占据了相当大的比重。从1991—1994年外商直接投资流量占我国社会固定资产投资额的比重一直上升，1991年外商直接投资占我国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的比重仅为4.15％，到1994年这一比重高达17.08％。以后几年虽然有年下降，但仍然保持在10％以上。由此可见，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的资本形成效应较佳，即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经济建设的资本积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见表2）
表2 1991-2002年实际使用外资金额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比重表
年度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 实际使用外资金额
占固定资产投资比
（亿元人民币） （折合亿美元） （亿美元）（％）
1991 5594.501050.9743.664.15
1992 8080.101465.22110.08
7.51
1993 13072.30
2268.71275.15
12.13
1994 17042.30
1977.34337.67
17.08
1995 20019.30
2397.23375.21
15.65
1996 22974.00
2763.22417.26
15.10
1997 25300.00
3059.97452.57
14.79
1998 28457.00
3437.29454.62
13.23
1999 29876.00
3608.00403.18
11.17
2000 32619.00
3944.26407.15
10.32
2001 36898.00
4458.11468.46
10.51
2002 43202.00
5223.94527.43
10.10
注：按当年平均汇率折合亿美元
外商直接投资的资金积累可以通过投资乘数作用，极大地推动我国国民经济的增长。我国改革开放20多年来，经济发展的事实说明，外商直接投资已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外商直接投资存量（FDK）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重（FDK/GDP），是衡量吸收利用外商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重要性的重要指标之一。我国这一比率，在1990年仅为4.90％，到2002年已上升到了36.18％。（见表3）
表3 1990-2003年FDI对我国经济增长的贡献度 单位：亿美元
年份 1990 1991 1995 1996 1997 1998
GDP
3873.98
4061.02
6913.42
8250.22
8982.48
9462.99
FDK
189.82233.481331.58
1748.83
2201.40
2656.03
FDK/GDP
4.90 5.75 19.26 21.20 24.50 28.07
年份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GDP
9894.66
10799.62 11600.12 12381.86 14110.52
FDK
3059.22
3466.94
3935.40
4479.66
5014.70
FDK/GDP
30.92 32.10 33.93 36.18 35.54
资料来源：根据《中国统计年鉴》（2003）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网站有关统计数据整理得出。
二是外国直接投资促进了我国技术进步，推动经济增长。通过吸收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不仅填补了我国某些领域内的技术空白，而且节省了宝贵的时间和大量科研经费，同时也为我国带来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和管理经验。二十多年来，外资的流入使我国汽车、电子、机械制造、通讯、医药、化工、建材、轻纺等一系列产业的技术水平得到较大提高，缩短了这些行业技术水平同国外先进水平的差距。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随着大型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增加，外商投资企业的技术水平明显提高。全球500强几乎垄断了全世界大约80％以上的高新技术， 是当代科技成果的主要拥有者，吸引大型跨国公司来华投资的积极效应是显而易见的。这不仅符合以市场换技术的引资战略，提高我国技术和装备水平，促进一些技术、资金密集型行业的发展而且也推动着这些行业内部产品结构的升级。跨国公司在华企业使用的技术不仅普遍高于我国同类企业的水平，而且有相当比例的跨国公司提供了填补我国空白的技术。如通过和世界三大电梯公司的谈判，办成的三个合资电梯厂（天津奥的斯、中国讯达、上海三菱），使我国电梯工业从手工控制跨入电脑自动控制的20世纪90年代的水平。又如上海贝尔电话设备公司同比利时合资生产现代最新技术的数字程控电话交换设备，我国技术人员全面消化了外方的技术，迅速缩短了我国在该行业同世界的差距，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同时，通过吸收和利用外商直接投资，举办外商投资企业，引进了国外先进的生产管理、质量管理、销售和售后服务管理、人才管理、财务管理等一系列管理经验，使我国企业管理水平和劳动生产率有了大幅度提高，从而增强了企业的竞争能力。
三是外商直接投资改善、优化了出口产品结构，促进了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和经济增长。随着我国吸收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发展，外商投资带动了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快速增长。1994年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额为876.47亿美元，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37.04％；2003年全国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总额为4722.55亿美元，占全国进出口总额的55.48％。同样， 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占全国出口总额的比重也有了较大幅度的提高，1986年仅为4.6亿美元；1994年为347.13亿美元，占全国出口总额的28.69％；2003年为2403.41亿美元，占全出口总额的54.83％（见表4）。这些数字表明：外商投资企业对我国外贸发展以及我国在世界市场上地位的增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同时，随着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额的不断扩大，我国进出口商品结构也在逐渐改善。改革开放初期，我国出口产品主要是石油、煤炭、农产品等原材料和初级产品。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工业制成品的比重不断提高，由1980年的不到50％上升到1995年的85.6％，这与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产品绝大部分为工业制成品有关。在外商投资企业的出口产品中，机电产品一直占据第一位，并且保持高速增长。1995年机电产品出口总额达206.2亿美元，占全国机电产品出口总额的47％，2000年，外资企业机电产品出口额667.3亿美元，占全国机电产品出口量的63.4％，其增加量占全国机电产品出口增量的71.7％。2002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企业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共556.58亿美元，同比增长46.93％， 占全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总额的82.20％；2003年，我国外商直接投资企业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共942.7亿美元，同比增长69.3％，占全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总额的85.5％，数据显示外商直接投资企业是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的主要力量。外商投资企业出口的迅猛发展，是从根本上改变和优化我国出口产品结构的重要因素，进而促进我国经济增长。
表4 1994-2003年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额占全国进出口的比重单位：亿美元
年份 19941995 1996 19971998
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总额
876.47 1098.19 1371.10 1526.21 1576.21
全国进
2366.20 2808.60 2898.80 3251.60 3240.50
比重（％）
37.04
39.1047.3046.90
48.66
外商投资 347.13 468.76
615.06
749.00 809.62
企业出口额
全国出口总额 1210.10 1487.80 1510.50 1827.90 1838.10
比重（％）
28.69
31.5140.7240.844.05
年份 19992000 2001 20022003
外商投资企业进出口总额
1745.11 2367.14 2590.98 3302.23 4722.55
全国进
3606.30 4742.82 5100.35 6207.85 8512.10
比重（％）
48.39
49.9150.8053.19
55.48
外商投资 886.28 1194.41 1332.35 1699.37 2403.41
企业出口额
全国出口总额 1949.30 2492.00
2659.38 3255.69 4383.70
比重（％）
45.47
47.93 50.10
52.20
54.83
根据上述分析，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贡献主要是通过以下三个方面途径：一是外国直接投资流入直接促进了中国的资本形成，形成新的生产能力，弥补“双缺口”，即产生资本效应；二是外国直接投资带来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通过“技术溢出效应”间接提高了相关企业的劳动生产率。三是外国直接投资促进了中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使出口数量增加、出口商品结构优化，即产生贸易效应。我们可以得出外国直接投资对中国经济增长的作用机理（见国Ⅰ）
图Ⅰ 外国直接投资对经济增长作用的传导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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