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
亚太自贸区“轮辐”效应研究
钱 进
摘 要 亚太地区成为推动当前区域经济自由贸易的代表，签订亚太自贸区成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趋势，而争做轮轴国将成为亚太各个经济体谋求发展利益的必然选择。文章通过分析亚太地区与欧盟、北美自贸区的贸易额及要素情况，并借助GTAP 9.0数据库实证模拟亚太不同形式的轮辐结构带来的宏观经济及产业产出变化。研究表明：(1)宏观经济方面，在FTAAP成立之初，将显著提升区域内部的宏观经济水平，优化各个成员的产业互补。随着轮辐结构的逐步显现，以中美为轮轴国集团的轮辐结构对亚太的经济增长最有利；(2)产业变化方面，FTAAP的达成将促进各个成员发挥比较优势，实现产业的优势互补，深化区域经济合作。最后，提出坚持自由贸易、加强协商沟通、深化产业合作、构建中美为轮轴的亚太自贸区网络等政策建议。
关键词 自贸区；轮辐效应；GTAP模型；宏观经济；产业变化
一、引言
亚太自由贸易区(Free Trade Area of the Asia-Pacific，简写为FTAAP)[注] 亚太地区主要包括亚洲的中国、新加坡、俄罗斯、韩国、朝鲜、日本、马来西亚、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越南、老挝、菲律宾、泰国和中国香港、澳门及台湾地区；大洋洲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美洲的美国、加拿大、墨西哥、哥伦比亚、哥斯达黎加、厄瓜多尔、危地马拉、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巴拿马、萨尔瓦多、智利和秘鲁等经济体，这些国家或地区均位于环太平洋范围内。 于2010年的APEC会议上提出，旨在以双边或多边自由贸易为基础构建亚太地区的自由贸易区。[注] FTAAP的提出有其深刻的历史背景，由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世界经济贸易格局发生巨大变化，而亚太地区的新兴经济体也扮演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其人口及经济规模在世界范围内占据较高的比重。FTAAP的发起主要是由于WTO多哈回合谈判进程受阻，导致双边及多边自由贸易协定不断涌现，各个经济体所签订的FTA产生“意大利面碗效应”(Spaghetti Bowl Phenomenon)，对非成员国的经济贸易产生歧视的差别待遇，同时，对于原产地的相关规定也增加了跨国企业的贸易成本。 在2016年3月召开的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中国将加快建设自贸区，积极推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合作，推进中日韩自贸区的谈判进程以及促进中国与美国、欧洲的投资贸易，同时对亚太地区的自贸区战略进行可行性研究。中国愿与世界各国一起为国际贸易投资的自由化，构建开放、双赢、兼容并包的经济体系而共同努力。此后，2016年11月在秘鲁利马举行的APEC第24次领导人非正式峰会上，21个经济体联合发表了《亚太自贸区利马宣言》，通过了FTAAP的战略研究方案，制定了目标及规则，对达成亚太自贸区制定了框架，同时建立工作机制以适时推进FTAAP的尽快达成。同年，中国分别同新西兰、秘鲁及智利启动了自贸区升级谈判。FTAAP成立的目标是避免区域内自由贸易向碎片化发展，因此达成协议的基本前提是能够制定一个基本符合各方共同利益的方案。然而，各个成员在经济、贸易、国内体制、对外政策等方面存在较大分歧，对亚太自贸区的利益诉求也不尽相同。所以，在亚太既有的FTA体系上(如TPP、RCEP等)进行融合与扩展，成为各方共同努力的方向(盛斌，2014)。[注] 盛斌：《亚太自由贸易区: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新选择》，《国际经济合作》2014年第11期，第9-12页。 其中，TPP是由美国主导，而RCEP是由东盟主导、中国积极推动的自由贸易协定。TPP与RCEP是亚太地区目前最大的两个区域贸易协议，在一定程度上，哪一个首先结束谈判，将获得区域经济的主导权。
经济全球化的客观规律不会改变，全球化趋势不会逆转，FTAAP将是“后TPP”时代的最佳选择。虽然当前世界经济增长缓慢，贸易保护主义有所抬头，但是经济全球化是基于生产力发展、要素资源配置而形成的跨境投资、分工和消费的不以人类主观意志为转移的经济趋势，因此“反全球化”的形式不能持久。经济全球化将带来两个方面的重要影响，即资本和劳动力等生产要素资源得到重新布局和配置，产生技术创新。然而，亚太自贸区建设也面临着一些困境，如各个成员经济体的经济发展水平存在一定差距，同时，亚太自贸区与既有的成熟自贸区之间又存在一定的不足。然而，亚太内部的多重自贸区将在一定程度上改变现有的国际贸易规则和格局，重构区域贸易体系。
小学低段是学生培养识字能力能力的重要阶段，不过因为大部分学生识字教学的习惯还没有完全养成，加之教师教学理念更新不及时或教学方法不科学，致使在新课改重要时期，小学低段学生的识字兴趣与能力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识字教学还有很多问题存在。尽管新课程要求下的识字教学能够培养学生学习的兴趣，提升学习能力，不过应用于实践中时，就会发现小学生在很多方面都存在问题。笔者将以编部版教材为例，针对小学低段学生的识字教学展开讨论。
当前，世界经济的贸易结构已逐步演变为由欧盟(EU)、北美自由贸易区(NAFTA)和亚太经济贸易圈构成的三角轴心格局。其中，亚太地区是最具活力的区域，成为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之一，能够较好地体现“亚洲价值”。在亚太地区，由于一些经济体对外签订不止一个贸易协定，这些自贸协定形成叠加现象，进而构成了重叠型自由贸易协定。不同类型的自贸区交叠在一起，形成了“意大利面碗”效应。[注] “意大利面碗”效应(Spaghetti Bowl Phenomenon)最早由美国学者巴格沃蒂(Bhagwati)于1995年提出，但当时他并未给出完整的概念。他认为，由于存在重叠自贸协定，此时的贸易自由化是歧视性的，同种商品可能会面临不同的关税税率、降税步骤以及原产地规则。当FTA数量增加时，各个协议面临不同的优惠待遇和原产地规则，而原产地规则就像碗里的意大利面条，使得国际贸易体系变得混乱。 因此，各个经济体之间的投资和贸易成本都会增加，经济效率下降，容易产生“搭便车”现象，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双边或多边贸易的发展。
图 1区域自由贸易协定的规模与贸易自由化的关系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有关文献资料绘制。
区域自由贸易协定的数量是否越多越好？当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后，是否可以整合成一个自贸区来代替？由图1可知，区域自由贸易协定的规模与自由贸易效果呈现倒“U”型曲线关系。随着区域自由贸易协定个数的增加，自由贸易的效果也会随着增加，这与当前的经济形势相符，即WTO谈判受阻于多哈回合后，世界范围内涌现出了众多以双边或小范围的多边自由贸易协定，这些自由贸易协定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全球自由贸易的进程。然而，随着自贸协定不断涌现，超过一定规模后，就会形成相互交错的自由贸易网络，最终形成“意大利面碗”现象，不利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因此，自由贸易区可谓是一把“双刃剑”，导致经济体面临“馅饼”或“陷阱”的选择问题，尤其对于中国、东盟等处于转型期且开放程度不断深化的经济体。由此可见，有效评估自由贸易协定对我国及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为中国与其他经济体的经贸合作提供定量决策依据，并积极引导国内产业绕过“陷阱”，获得“馅饼”，将对中国互利共赢的对外发展战略产生重要的现实意义。
中国是亚太地区最大的制造基地和加工中心，同时也是亚洲经济增长最重要的引擎，中国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的作用日益凸显。亚太自贸区将成为继欧盟、北美自贸区等形式之后的区域自由贸易的代表，而亚太自贸区由形成到深入发展，必然经历区域内部的轮辐结构，探究这种轮辐结构带来的宏观经济及产业变化对区域经济贸易合作具有实践意义。其余的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是文献评述；第三部分是亚太地区与主要自贸区的贸易状况及要素分析；第四部分是模型及研究要件；第五部分是GTAP模拟及主要结论；最后是政策建议。
二、文献综述
当前的FTA形式主要有三种类型：一是以货物贸易自由化为导向；二是货物贸易、投资需求和服务贸易作为自由贸易的内容；三是涉及货物、服务、投资和知识产权保护等一系列领域的深度自贸区形式。在亚太地区，建立有机且系统的自贸区不仅可以有效避免“意大利面碗”效应带来的不利影响，而且对区域内形成统一的贸易政策，提升贸易水平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我国已签署或正在谈判的自贸协定来看，我国自贸区更倾向于深度一体化，对象国主要集中在亚太地区，尤其是东亚及南亚等区域。近年来，一些学者(全毅、金泓汎等，2010；Kim，2013)对东亚发展模式与拉美发展模式进行多视角的分析，进一步探讨亚太地区的发展模式与发展路径，认为亚太自贸区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必然选择，能够满足各成员方的经济利益。[注] 金毅等：《亚太地区的发展模式与路径选择:基于东亚与拉美发展道路的比较分析》，北京：时事出版社，2010年，第89页。 [注] Kim.S,Park.I, Park.S. “A Free Trade Area of the Asia Pacific: Is It Desirable?”Journal of East Asian Economic Integration ,2013,17(1),3-25.盛斌(2014)和唐国强、王震宇(2014)指出，亚太自由贸易区是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新选择，是亚太地区实现更高程度自由贸易的发展阶段。[注] 盛斌：《亚太自由贸易区: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新选择》，《国际经济合作》2014年第11期，第9-12页。 [注] 唐国强、王震宇：《亚太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演变、路径及展望》，《国际问题研究》2014年第1期，第96-114页。 因此，亚太各个经济体应合理布局产业结构、积极寻求贸易合作及努力构建亚太经济一体化体系(杨勇，2012；[注] 杨勇：《亚太区域一体化新特征与中国的策略选择》，《亚太经济》2012年第5期，第19-24页。 王绍媛、李国鹏，2015[注] 王绍媛、李国鹏：《中国推进亚太自贸区建设的路径选择与对策建议》，《国际贸易》2015年第6期，第57-61页。 )。不同于已经签订并实施的欧盟、北美自贸区等贸易组织，亚太地区没有欧盟成立之初所特有的政治背景和战略意图，也没有形成像美国主导北美自贸区形式的中坚力量。亚太经济一体化从务实和实际出发，只能走不同于欧美的“第三条道路”。亚太地区的贸易自由化进程，目前还处于较低水平，主要停留在双边层面。
约束条件：
“轮辐”结构的自贸区给轮辐国带来的经济利益也不尽相同，导致轮轴国和辐条国在推进区域自由贸易进程的积极性也不一。Deltas、Desmet and Facchini(2005)以要素禀赋为切入点，通过构建自由贸易协定的多国模型，分别从双边贸易额及经济福利等视角研究“轮辐”结构带来的经济影响，发现“轮辐”结构能够提升协定框架下辐条国的经济福利，有利于自由贸易向前发展。[注] Deltas G, Desmet K, Facchini G. “Hub-and-Spoke Free Trade Areas”，Cepr Discussion Papers , 2006, 45(3),942-977.Saggi and Yildiz(2005)研究最优关税的福利效应时发现，具有“轮辐”结构的双边自贸协定比多边自贸协定更能提升福利水平，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轮轴国为了自身经济利益的最大化，不会积极推动多边自由贸易进程。[注] Saggi K, Yildiz H M. “Welfare Effects of Preferential Trade Agreements under Optimal Tariffs”，Mpra Paper , 2005.东艳(2006)通过分析古诺竞争模型框架下区域经济一体化形式的产业内贸易效应，认为“轮辐”结构产生的经济利益并不是均衡分配的，该结构降低了成员经济体的整体福利水平(Grossman、Helpman，1995；[注] Grossman G M, Helpman E. “The Politics of Free Trade Agreements”.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 1995, 85(4),667-690.Bond，1996；[注] Bond E W, Syropoulos C. “The Size of Trading Blocs Market Power and World Welfare Effect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 1996, 40(3),411-437.Bagwell，1997；[注] Bagwell, Kyle and Robert. W. Staiger. “Multilateral Cooperation During the Formation of Free Trade Areas”，International Economic Review ,1997(38),291-319.)。[注] 东艳：《区域经济一体化新模式——“轮轴——辐条”双边主义的理论与实证分析》，《财经研究》2006年第9期，第4-18页。 处在轮轴国地位的经济体可以通过签订多重自贸区的方式促进本国的商品出口，而处在辐条国地位的经济体尽管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出口额，但是因为自贸区外一些国家不断加入而产生新的辐条国，使得起初的辐条国从双边贸易中获得的经济利益逐步降低，影响本国的出口贸易，也降低了推进自贸区建设的积极性。在区域经济贸易合作中，许多国家从一开始就考虑主导和制定自由贸易协定的规则，以便有利于在“轮辐”结构中把握主动。孙玉红(2008)运用比较优势理论研究“轮辐”结构FTA成员的利益分配问题，探讨一个轮轴国和两个辐条国的三国贸易结构产生的经济福利效应，运用比较优势理论分析其带来的利益分配效应。[注] 孙玉红：《比较优势与轮轴—辐条结构FTA成员的利益分配》，《世界经济研究》2008年第7期，第47-53页。 何剑、孙玉红(2008)分析全球FTA网络化发展对不同发展类型国家的经济影响，认为轮轴国为了追求自身利益，将阻碍自由贸易进程。[注] 何剑、孙玉红：《全球FTA网络化发展对不同地位国家的影响》，《中国软科学》2008年第5期，第57-66页。 Missios等(2015)从贸易转移、排斥激励和优惠贸易协定等方面，分析“轮辐”结构的自贸区对全球自由贸易和关税同盟的影响，也得出类似结论。[注] Missios P, Saggi K, Yildiz H M. External Trade Diversion, “Exclusion Incentives and the Nature of Preferential Trade Agreements”，Mpra Paper , 2015, 99,105-119.Kawabata(2015)分析垂直型市场下自由贸易协定的形成机制，通过研究“轮辐”结构自贸区的关税和福利效应，运用古诺竞争模型，认为构建多重自贸区能够形成内部平衡机制，轮轴国和辐条国都能从中得到贸易利益。[注] Kawabata Y. “Endogenous Formation of Free Trade Agreements in Vertically Related Markets”，Research in Economics , 2015, 69(2),214-223.王庭东、钱进(2017)分析中日韩自贸区轮辐效应时指出，以中国为“轮轴”的自贸区成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最佳选择，能够在GDP、进出口等方面显著提升区域内部的整体经济水平，而且福利水平提升得最明显。同时，三国在产业上能够体现较好的优势互补，成为自贸区形成的基础和保证。[注] 王庭东、钱进：《中日韩自贸区“轮辐”效应研究——基于要素集聚及产业视角的分析》，《东北亚论坛》2017年第4期，第28-41页。
通过梳理文献可知，有关自贸区的轮辐结构已经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然而，关于亚太自贸区的轮辐效应研究还不多，并且以中国为研究对象的定性分析，尤其是在模拟预测宏观经济及产业变化等方面还有待继续完善，值得进一步探究。
图 2 2000— 2016年世界主要自由贸易协定的贸易额情况 [注] 本文所指的 TPP为 2016年的数据，由于美国于 2017年才宣布退出 TPP，故 2016年的数据仍包括美国。
资料来源：根据UNCTAD数据库整理得到。
三、亚太地区与主要自贸区的贸易状况及要素分析
亚太地区作为目前世界上最活跃的地区之一，其对外贸易额一直处于全球的领先地位。为了便于比较分析亚太地区的经济贸易状况，将APEC成员经济体作为亚太地区的代表，[注] 由于亚太地区的经济体较多，故选择APEC作为代表，其涵盖了亚太地区具有重要作用的大多数经济体。 将其与世界主要的自贸协定的贸易额进行对比。
如图2所示，在所有成熟的贸易协定框架中，2000—2016年APEC的贸易额总量一直处于领先位置。从2000年的3.12万亿美元，到2016年的7.98万亿美元，17年间增长了近两倍。其中，2014年达到峰值，为9.12万亿美元。然而，由于受到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以及2015年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等外在因素的影响，APEC分别出现小幅下降的趋势。总体上看，其他主要自贸协定的变动趋势与APEC类似，贸易额由高到低的顺序依次为欧盟、东盟10+3、[注] 东盟10+3包括东盟、中国、日本、韩国等，此处未选择东盟10+6模式，是因为便于体现中日韩三国在亚太地区的经济影响力。 TPP、NAFTA和东盟。其中，APEC的贸易总量比欧盟、东盟等经济体的规模大很多，对区域经济一体化的作用显著。然而，在区域经济一体化进程中，生产要素(如对外直接投资和劳动力等)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日益凸显，谁拥有稀缺要素及高端要素，并形成要素集聚力，将有利于提升和巩固其经济贸易地位(张幼文，2013；王庭东，2015)。世界经济贸易的实质是生产要素在各个经济体之间的流动与集聚，为了便于比较分析亚太地区的要素情况，考虑将东盟、欧盟和北美自贸区作为比较对象，见表1：
表 1 2016年世界主要自由贸易协定的对外直接投资及劳动力情况
资料来源：根据UNCTAD、WDI数据库整理得到。
通过表1可知，在FDI净流入额方面，2016年亚太地区的FDI净流入额为4502亿美元，占世界比重约1/4；欧盟的FDI净流入额处于领先地位，为5662亿美元，占世界比重近1/3；北美自贸区达4516亿美元，占世界比重与亚太地区相似；东盟数额最小，仅为1011亿美元，占世界比重为5%左右。通过分析可知，亚太地区具有较大的贸易潜力，能够有效吸引资本的流入，提升区域经济贸易实力。在劳动力规模方面，由于拥有世界上最多人口的中国位于亚太地区，使得该区域劳动力资源非常丰裕，达12.56亿人，占世界劳动力总量的1/3；东盟、欧盟和北美自贸区的劳动力规模较小，分别占世界的比重仅为0.01%，与亚太地区的丰裕劳动力资源形成了鲜明对比。通过以上分析可知，无论在资本方面，还是劳动力资源方面，亚太地区在区域经济一体化的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对世界经济贸易的发展影响显著。
(1)FTAAP未形成轮辐结构
四、模型及研究要件
(一)理论模型
GTAP模型建立在一般均衡框架下，包含多种产业和商品，变量涉及各个经济活动和行为主体，体现各个行为主体即产业之间的关联性，综合评估区域自由贸易带来的经济效应和产业变动情况。区域自由贸易最早由Viner(1950)提出了关税同盟理论的贸易创造及贸易转移理论，在此基础上，Verdoon(1960)、Verdoon和Schwartz(1972)运用局部均衡分析法研究自由贸易带来的贸易创造效应，都是静态模型的事前分析。
模型的假设条件为：1.进口方面，成员国与非成员国之间的进口以及国内生产都属于不完全替代关系；2.出口方面，供给弹性较大，关税变化带来的效应可以完全反映在进口价格上；3.关税降低不会对居民收入及汇率产生实质影响。假设一个不变替代弹性效用函数：
其中，U 表示效用函数，X i 是从i 国进口商品的消费量，α 是参数(0<α <1)，假定进口商品的边际效用为正并不断递减，同时，商品的进口替代弹性为正：
中美日韩澳俄新等国为轮轴时，最有利于中国的纺织业(4.82%)，而对重工业(-1.01%)、农业加工业(-0.90%)和自然资源(-0.83%)不利。美国的比较优势产业为农业加工业(3.70%)、谷物与作物(2.69%)，而纺织业(-7.06%)遭受的冲击最明显。日本在轻工业(2.03%)的产业优势明显，而在农业加工业(-13.59%)、谷物与作物(-5.75%)及纺织业(-3.22%)方面存在较大的比较劣势。韩国优势产业是加工食品(18.00%)、农业加工业(6.08%)和纺织业(4.44%)，而谷物与作物(-15.24%)成为比较劣势产业。优势产业方面，澳大利亚为农业加工业(18.00%)，俄罗斯为自然资源(0.30%)和重工业(0.30%)，新西兰是加工食品(7.02%)和农业加工业(2.23%)，加拿大是农业加工业(1.75%)和重工业(1.09%)，东盟为纺织业(7.66%)。
效应最大化函数：
随着自贸区的不断深入发展，“轮轴—辐条”结构将成为自贸区的“标配”。可是，产生“轮辐”结构的动因是什么？其发展趋势如何？以及对各个成员国的经济贸易、福利水平和产业产出等方面的影响如何？这些问题都是本文探究的重点。早期大量学者专注于构建理论模型来研究“轮辐”结构对自贸协定的经济政策、产业布局、贸易效果和福利效应的影响，分析自贸区的“轮辐”结构对各个成员方的经济、贸易等方面产生的不同效果，大多认为其更有利于轮轴国的经济贸易。Puga 和Venables(1995)运用Dixit-Stiglitz模型研究自贸区成员国的经济贸易，认为其自由贸易协定将导致轮轴国具有特殊的区位优势，进而产生区位效应，促使大量企业向轮轴国集聚，因此轮轴国将获取更多的经济收益。[注] Puga D, Venables A J. “Preferential Trading Arrangements and Iindustrial Location”，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1995, 43(3-4),347-368.通过比较研究，Wonnacott 和Ronald(1995)认为，轮轴国至少可以在投资、贸易两方面获取特殊的经济利益。[注] Wonnacott. Ronald. J and Paul Wonnacott. “Liberalization in the Western Hemisphere: New Challenges in the Design of a Free Trade Agreement”，North 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 ,1995,6(2),107-119.成新轩、张玉柯(2006)在分析重叠式双边与多边贸易协议的关系时指出，“轮辐”结构对自贸区内的相关产业产生配置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点：一是自贸区内部和外部的产业将面临重新整合，即区域外的相关产业会向内部转移，产生集聚效应；二是“轮辐”结构将导致区域内部的相关产业产生分化效应，即要素资源在轮轴国集聚，而在辐条国分化。[注] 成新轩、张玉柯：《重叠式自由贸易区与多边贸易协议的关系》，《南开学报》2006年第5期，第118-124页。 Chong(2007)运用GTAP模型认为轮轴国可以获得更多的经济利益，[注] Chong S Y. “The Hub-and-Spokes Effect of Overlapping Free Trade Agreements: An analysis using GTAP”，Masters , 2007.相应的是，Baldwin(2009)指出轮辐结构对辐条国的经济发展产生一定的不利影响，同时提出东亚区域经济内部经济规模较小的经济体应该如何制定贸易战略，避免成为辐条国。[注] Baldwin R E. “The Spoke Trap: Hub and Spoke Bilateralism in East Asia”，Korea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 Policy , 2009,51-87.更进一步，Seidmann(2009)研究不同自贸区之间的贸易转移效应，认为自贸区内部将通过某一时期的平衡路径产生贸易的转移效应。[注] Seidmann, D. “Preferential Trading Arrangements as Strategic Positioning”，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2009(79),143-159.Lake等(2014)从自贸区的地理布局出发，通过构建理论模型认为当一国成为轮轴国时，其他国家将积极与其贸易往来，而越晚加入的辐条国会因为受到原产地等规则的限制对自身经济的发展未能实现预期效应。[注] Lake J, Yildiz H M. “On the different ge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Free Trade Agreements and Customs Unions”，Departmental Working Papers , 2014.尽管国内学者对自贸区“轮辐”结构的研究起步较晚，但是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实力不断增强，参与区域经济一体化的程度不断加深，取得了较为系统的研究成果。孙娟娟(2005)认为“轮辐”结构具有非对称性，这表现在轮轴国和辐条国之间的经济收益的分配不对称性，处在“轴心”位置的国家能够获得特殊的区位优势，进一步形成“马太效应”[注] “马太效应”，通常是指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现象。在经济学中，指的是在一定区域范围内，一个经济体在某一个方面(如区位优势、集聚优势、资源优势等)获得比较优势并取得成功和进步，将产生要素集聚现象，从而可能获得贸易的进一步发展；孙娟娟：《自由贸易协定网络的“轴心-辐条”结构研究》，福州大学国际贸易学硕士论文，2005年6月，第35页。 。由于不对称性等特点，“轮辐”效应产生的区位优势和对成员国的经济效应是不同的。邓炜(2008)通过构建资本的流动模型研究“轮辐”结构的区位效应，认为这种区位效应将导致国家之间产业发展的不平衡。[注] 邓炜：《轮轴—辐条型自由贸易协定的产业区位效应——基于流动资本模型的分析》，《世界经济研究》2008年第2期，第42-48页。 赵国钦、万方(2016)认为在区域经济一体化中，贸易伙伴多的国家在“轮辐”结构中容易扮演轮轴国的角色。[注] 赵国钦、万方：《世界贸易网络演化及其解释—基于网络分析方法》，《宏观经济研究》2016年第4期，第151-159页。
乙醇，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没食子酸（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薯蓣皂苷（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芦丁（生化试剂），上海展元化工有限公司；水杨酸（分析纯），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DPPH（分析纯），京东化成工业株式会社。
笔者认为，在目前明确宪法“不能作为裁判依据”的情况下，该表述是否只是意味着宪法不能单独作为裁判依据，但是否允许宪法规范与其他法律规范如民事立法的规范一起作为裁判依据，不无疑问。
由判断矩阵特征可知，对m个因子进行次两两比较可以确定判断矩阵，各专家意见由相应的判断矩阵的上半（下半）矩阵（不包括对角线）即可体现。
P i 是商品价格，E 是进口商品的总支出。通过将以上公式取对数，联立并运用拉格朗日法推导求解得到：
4.过度包装加大了企业的生产成本，同时也不利于当前电商的发展。包装投资过大，使企业往往将成本转移给消费者，这就让消费者感觉产品的“价格”与“价值”不匹配，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欺骗，久而久之，就会影响消费者对企业的市场认同，甚至会对市场丧失信心。此外，在电商模式下，过高的包装投资将影响其销售价格，因为过度包装所产生的成本，需要转移到商品的总价中，从而削弱了产品的市场竞争力。
由于假定关税变化直接影响商品价格，所以贸易创造效应为：
t β 是最初关税，Δt β 是关税减让幅度，S β 是进口份额。
(二)GTAP模型及研究方案设计
GTAP模型是根据新古典经济理论设计的多地区、多部门模型，定量分析政策调整的影响，即通过政策情形的设定求解出世界贸易体系经过调整后达到的新均衡，前后的均衡差别即为“冲击”的影响，目前已被广泛应用于分析国际贸易的政策调整等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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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地区和部门分类
本文运用GTAP 9.0版数据库，涵盖140个国家、57个部门的投入与产出数据。结合本文研究，将数据库的地区重新划分为12个：中国、美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俄罗斯、新西兰、加拿大、东盟、欧盟、亚太其他区域、世界其他区域。57个产业部门重新分为9个部门，分别是谷物与作物、农业加工业、加工食品、纺织业、轻工业、重工业、基建及交通、自然资源、其他产业等。
医疗机构应当加强对医学检验人员的培训与教育，不断培养他们的医学检验质量控制意识，使其能够对检验过程进行有效的控制，防止因检验质量控制不合理而导致检验结果不准确的现象发生，只有这样，才能有效保障医学检验结果的准确性及可靠性，才能为临床医生的诊断提供可靠依据，从而避免误诊现象的发生，降低医疗事故的发生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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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景设置
本文考虑到亚太地区经济大国的贸易地位，设定无轴及中美、中美日韩、中美日韩澳俄新等国分别为轮轴国集团等四种情形，根据假定的贸易政策变化分别设定具体的外生变量冲击(Shocks)，并运用RunGTAP软件进行一般均衡模拟求解。结合本文研究实际，将轮轴国对辐条国的关税冲击设为-100%，轮轴国之间的关税冲击设为-100%，辐条国对轮轴国的关税冲击设为-75%，辐条国之间的关税冲击设为-75%。设定情形：(1)FTAAP未形成轮辐结构；(2)中美为轮轴；(3)中美日韩为轮轴；(4)中美日韩澳俄新等国为轮轴。
五、GTAP模拟及主要结论
(一)GTAP实证模拟
针对不同情形的模拟，通过宏观经济和产业变动两个方面展开，而宏观经济又分为国内生产总值、进出口状况、贸易条件及福利水平等方面。
根据已建工程情况与经验，重视泄水建筑物的运用安全，提高其结构耐久性及抗冲耐磨损等建设标准非常必要。针对面板坝工程特点，要设置有效放空检修设施，保坝泄洪建筑物的泄洪能力要适当留有余地，加强有压隧洞控制段的结构措施等。
1.宏观经济效应分析
(1)国内生产总值
通过分析不同的情形可知，各种情形对亚太经济体的影响不同，为了谋求国内经济水平的增加，情形一的加拿大(-0.84%)、东盟(-0.55%)，情形二的中国(1.05%)、美国(-0.01%)、俄罗斯(-1.04%)，情形三的韩国(3.17%)、日本(2.64%)，情形四的澳大利亚(0.28%)、新西兰(0.70%)，将成为各个经济体倾向选择的最佳情形。无论哪种类型，中国、日本和韩国的GDP变动为正，而韩国将成为最大的受益国；美国、俄罗斯、加拿大、东盟、欧盟、亚太及世界其他区域的GDP变动为负，俄罗斯将成为最大的受损国。总体来看，以中美为轮轴国集团对亚太地区整体的经济增长最有利。
表 2国内生产总值 GDP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2)进出口贸易效应
表 3进出口变动(%)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整体来看，无论哪种情形，均对区域内部各个经济体的进出口贸易产生正效应，同时，对区域外的进出口产生一定程度的负效应。中国、日本和韩国增加最明显，而中国增长的幅度最大。美国、澳大利亚、俄罗斯、新西兰、东盟等也维持在1%以上的增长率，但加拿大的增长幅度最小。
(3)贸易条件
表 4贸易条件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无论哪种情形，中国、美国、日本、韩国和新西兰的贸易条件均得到改善，其中，日韩两国的改善幅度最大，日本又优于韩国。为了最大程度地改善自身贸易条件，俄罗斯(-0.22%)、加拿大(-0.36%)和东盟(-0.39%)等将选择情形一，以最大限度降低贸易条件恶化程度；中国(0.64%)和美国(0.29%)将选择情形二；日本(2.27%)和韩国(1.66%)将选择情形三；新西兰(0.76%)、澳大利亚(0.22%)和俄罗斯(-0.22%)将选择情形四。
(4)福利水平效应
通过表5可知，无论哪种情形，中日韩三国将成为最大的受益国，福利水平得到显著提升。为了最大限度地提升国内福利水平，俄罗斯(51.98亿美元)、加拿大(1.83亿美元)和东盟(-5.09亿美元)将选择情形一，中国(308.84亿美元)和美国(101.51亿美元)将选择情形二，日本(291.79亿美元)选择情形三，韩国(249.56亿美元)、澳大利亚(29.18亿美元)和新西兰(4.59亿美元)选择情形四。
表 5福利水平变动(亿美元)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表 6 FTAAP未形成轮辐结构(%)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2.产业变动分析
其实他们潜意识里早就知道，从许多许多年前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是要互相陪伴的人，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谁也没有跟其他人恋爱过，谁也没有遗忘过谁。
FTAAP内部未形成轮轴时，最有利于中国的纺织业(4.70%)，而对重工业(-0.99%)和农业加工业(-0.95%)最不利。美国的比较优势产业为农业加工业(3.58%)、谷物与作物(2.70%)，而纺织业(-7.66%)遭受的冲击最明显。日本在轻工业(2.07%)的产业优势明显，而在农业加工业(-14.51%)、谷物与作物(-6.04%)方面存在较大的比较劣势。韩国优势产业是加工食品(17.84%)、农业加工业(5.96%)、基建及交通(1.67%)，而谷物与作物(-15.39%)成为比较劣势产业。优势产业方面，澳大利亚为农业加工业(17.43%)，俄罗斯为自然资源(0.32%)和重工业(0.29%)，新西兰是加工食品(6.96%)和农业加工业(2.14%)，加拿大是农业加工业(4.76%)，东盟为纺织业(11.39%)。
(2)中美为轮轴国集团，亚太地区的其他经济体为辐条国集团
在上述试验的基础上，设置KOH甲醇溶液质量浓 度 分 别 为 0.05g/mL、0.1g/mL、0.15g/mL、0.2g/mL、0.25g/mL。探究KOH甲醇溶液质量浓度对稻谷中叶黄素提取量的影响。继而分别选取KOH甲醇溶液用量 5mL、10mL、15mL、20mL、25mL，探究 KOH 甲醇溶液用量对稻谷中叶黄素提取量的影响。
表 7中美为轮轴的自贸区各经济体的产出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中美为轮轴时，最有利于中国的纺织业(4.72%)，而对重工业(-1.04%)、自然资源(-0.88%)和农业加工业(-0.74%)不利。美国的比较优势产业为农业加工业(3.87%)、谷物与作物(2.69%)，而纺织业(-7.02%)遭受的冲击最明显。日本在轻工业(1.58%)的产业优势明显，而在农业加工业(-12.50%)、谷物与作物(-5.25%)及纺织业(-3.22%)方面存在较大的比较劣势。韩国的优势产业是加工食品(17.43%)、农业加工业(6.90%)、纺织业(3.08%)、基建及交通(1.53%)，而谷物与作物(-14.99%)成为比较劣势产业。优势产业方面，澳大利亚为农业加工业(12.26%)，俄罗斯为自然资源(0.29%)和重工业(0.24%)，新西兰是加工食品(5.26%)和农业加工业(1.33%)，加拿大是农业加工业(2.00%)和重工业(1.05%)，东盟为纺织业(7.58%)。
(3)中美日韩为轮轴国集团，亚太地区的其他经济体为辐条国集团
表 8中美日韩为轮轴的自贸区各经济体的产出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中美日韩等国为轮轴时，最有利于中国的纺织业(4.76%)，而对重工业(-1.02%)、自然资源(-0.85%)和农业加工业(-0.74%)不利。美国的比较优势产业为农业加工业(3.89%)、谷物与作物(2.73%)，而纺织业(-7.07%)遭受的冲击最明显。日本在轻工业(2.00%)的产业优势明显，而在农业加工业(-13.02%)、谷物与作物(-5.64%)及纺织业(-3.23%)方面存在较大的比较劣势。韩国优势产业是加工食品(18.30%)、农业加工业(6.85%)、纺织业(4.40%)、基建及交通(1.62%)，而谷物与作物(-15.22%)成为比较劣势产业。优势产业方面，澳大利亚为农业加工业(12.41%)，俄罗斯为自然资源(0.31%)和重工业(0.27%)，新西兰是加工食品(5.28%)和农业加工业(1.42%)，加拿大是农业加工业(2.04%)和重工业(1.09%)，东盟为纺织业(7.68%)。
(4)中美日韩澳俄新等国为轮轴国集团，亚太地区的其他经济体为辐条国集团
表 9中美日韩澳俄新为轮轴的自贸区各经济体的产出变化(%)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 GTAP 软件模拟得到。
总而言之，在高速公路桥梁施工中要对伸缩缝施工单元进行集中管理和控制，应用精细化质量监督标准对施工流程予以分析，优化工艺的实效性，维护技术工艺项目的整体水平，升级管理效率和质量维护水平，一定程度上实现高速公路桥梁施工中伸缩缝管理体系的全过程优化，促进行业的可持续发展，践行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双赢的管理目标。
(二)主要结论
1.宏观经济方面
在FTAAP成立之初，将显著提升区域内部的宏观经济水平，优化各成员方的产业优势互补。随着轮辐结构的逐步显现，以中美为轮轴国集团的轮辐自贸区对亚太地区的经济增长最有利。然而，无论哪种情形，在宏观经济方面，都将显著增加中日韩三国的国内生产总值、提升福利水平、改善贸易条件，同时，对区域内部的进出口贸易产生正效应。
2.产业变动方面
中国的纺织业，美国的农业加工业、谷物与作物，日本的轻工业，韩国的加工食品、农业加工业和纺织业，澳大利亚的农业加工业，俄罗斯的自然资源和重工业，新西兰的加工食品和农业加工业，加拿大的农业加工业和重工业，东盟的纺织业等产业之间存在较明显的优势互补，能够更好地发挥成员经济体的比较优势，实现贸易分工的深化合作。
六、政策建议
(一)坚持贸易自由化，实现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经贸合作
全面规划，合理布局，各成员经济体应适度降低关税及非关税贸易壁垒，提升贸易效率及便利化水平。顺应时代发展的客观规律，以“一带一路”战略为导向，因势利导地利用好亚投行资金与丝路基金，有序推进区域经济贸易的互联互通。实现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等方面的“五通”，降低区域内的生产成本，提升贸易效率，提升亚太地区在世界经济的话语权。重新构建新型亚太经贸规则，实现亚太地区经济、贸易等方面的真正融合，提升区域经济实力和国际地位，激发贸易潜力，推动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
当前，世界经济面临低增长、低利率和低通胀的“三低”状态，并逐步陷入长期增长乏力、经济持续低迷的困境。因此，加快推进亚太贸易自由化进程，形成经济的“新三角贸易”模式，释放亚太经济活力，符合各方的整体利益。形成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贸易格局，推动全球经济治理改革，实现亚太经济的再平衡。谈判各方应共同努力，秉承WTO的贸易规则，争取尽快达成相关协议。
(二)提升经济凝聚力，优化沟通协商机制
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和周边关系，一个国家的对外贸易战略在很大程度上受到该国外交战略的影响。同时，和谐稳定的周边环境能够为经济贸易的发展提供可靠保障，这种相辅相成的作用可以促进地区经济的可持续稳定发展。中国作为亚洲的经济发展大国，构建新型大国关系和周边关系有利于提供和谐稳定的经济、政治环境，为周边国家的经济发展提供重要机遇，进而增强亚太地区的经济凝聚力。从全局来看，实现亚太地区的贸易自由化，RCEP成为区域经济一体化的重要突破口。如果亚太地区主要的经济体达成共识，并且在关键领域和敏感产业上谈判顺利，将有利于亚太自贸区的尽快实现。值得一提的是，有关RCEP各项议题的谈判正在有序推进，成为实现亚太自贸区的关键一环。通过对话、协商和合作的方式寻求亚太地区的经济一体化，构建统一、高效和高质量的国际贸易与投资规则，建立有利于区域经济发展的亚太自贸区。
借鉴已有成熟自由贸易区的成功经验，先就主要内容达成基本协议，再就具体领域探讨和磋商，稳步推进的同时，完善自贸区的相关配套机制，落实协定的内容。提供信息技术及金融支持，扩大开放和鼓励投资。加强金融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建立能够有效减少金融风险和应对金融危机的联合机制，提升金融风险防范能力和应变水平。进一步拓展信息交流途径，构建多渠道、多元化的信息共享机制，为企业提供全面而系统的咨询服务。促进研究机构和学者的学术交流，形成“官产学研”为一体的经济合作模式。中国利用现有的WTO规则和贸易政策，维护自身经济利益的同时，与各个成员经济体共同推动自由贸易的发展，促进区域经济一体化不断融合。中国应争做亚太区域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以及扮演市场的主要提供者和协调者角色。
(三)强化各方产业优势互补，促进产业结构升级，提升要素配置效率
国际分工体系的空间布局，主要是为了更有效利用不同经济体的要素资源，实现减少成本、提升效率和增加效益的目标。作为世界最具活力的地区之一，亚太地区的经济发展模式迎合了国际分工和生产网络的需要，全球的经济重心也不断向该地区转移，形成了产业转移和要素集聚现象。合理分配要素资源，充分发挥要素资源禀赋优势，通过推动亚太自贸区进程并降低各个成员经济体的合作门槛，降低区内的贸易成本，提升各成员经济体的协同效率和经济增长水平。产业结构互补等可以加强区域经济贸易合作，同时又因生产、消费等领域的协同成本增加，为自贸区的谈判进程设置了一些障碍。这就需要通过协调机制加强沟通，降低关税水平并简化报关手续，降低冗余成本并提升市场运转效率，推动贸易自由化程度，为建立亚太自贸区创造条件。
世界经济已经步入后国际金融危机时期的深度调整阶段，实现全球经济再平衡也成为世界各国的普遍共识，转方式、调结构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新常态。积极构建亚太生产网络，发挥各个成员国的比较优势，注重不同国家经济发展水平的梯度差异，最大限度地实现贸易分工。各个成员经济体的合理分工，日本和美国等发达国家主要生产核心零部件，韩国和东盟生产一般零部件，而中国对零部件进行组装，形成最终产品。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程度的不断深化发展，以及市场经济体制的不断完善优化，中国应抢抓第三次国际产业转移的历史机遇，着力发展加工贸易，成功融入到世界经济产业链和价值链。
(四)促进亚太自贸协定尽快达成，构建以中美为轮轴的自由贸易网络
签订亚太自贸协定并成立统一的自由贸易区是实现亚太贸易自由化的最佳路径，不仅有利于推动各个亚太经济体的深度性改革，以适应时代发展的潮流，而且对实现区域内的经济和贸易互补，激发亚太地区各个经济体的贸易潜力，提升在全球范围的经济影响力和政治地位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构建利益共同体，形成与欧盟、北美自贸区等经济一体化组织“并驾齐驱”的态势，争取推出统一的货币“亚元”。亚太地区的经济一体化进程呈现多元化发展特征，贸易潜力巨大，区域内大多经济体对自由贸易持积极态度。可以通过借鉴北美自贸协定等成熟一体化形式的成功经验，建立高效的运行机制和争端解决机制，为自贸区的达成提供可靠的法律保障。
深耕亚太，经略周边，完善对外开放的战略布局，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提升中国在亚太经济“朋友圈”的话语权，实现“多赢”格局，形成“正向”博弈结果，同时构建以中美为轮轴的自由贸易网络。中国一直是亚太经济一体化进程的积极参与者及推动者，国内自贸区经历“从无到有、基本布局”，形成了立足周边、辐射“一带一路”、面向全球的发展战略。中国不断深化的开放政策、广阔的国内市场以及逐步完善的市场经济体制等因素都是成为轮轴国的优势要件，还应引导企业培育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品牌，鼓励技术创新，改善和优化价值链分工体系。
Developmental characteristics and cause analysis of Karst collapse in Qiancuo village, Taoyuan town,
Research on “Hub and Spoke ”Effect in Asia -Pacific Free Trade Area
Qian Jin
Abstract ：On behalf of promoting the current world economy in free trade, Asia-Pacific free trade area is becoming a trend, at the same time, the inevitable choice of playing a role in the Hub among each member in the zone to seek whole economic benefits. In this article, the author compares FTAAP with EU, NAFTA in the trade and elements. Through empirical simulating with GTAP 9.0 database, the article tries to explore economy and industrial influences in different forms of “Hub and Spoke”. Research shows that: I. In terms of macro economy, at the beginning of FTAAP, it will significantly enhance the level of regional internal macroeconomic and optimize each member’s industries complementary pattern. As “Hub and Spoke” structure gradually appeared, China and USA as the Hub becomes the best choice in the Asia-Pacific economic growth. II. In terms of industrial changes, FTAAP will promote each member in playing their respective comparative advantages, achieve industrial complementary advantages, deepen regional economic cooperation. Finally, the article proposes to stick to free trade, strengthen communication, deepen industrial cooperation and build the “Hub” network of free trade area in combining China with USA, etc.
Key words :free trade area; “Hub and Spoke” effect; GTAP model; macro economy; Industrial changes
作者简介： 钱进，经济学博士，山东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亚太多重自贸区竞争与中国要素集聚战略转变研究”(项目编号：14BGJ045)；山东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一带一路’倡议下山东对外直接投资的区位选择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19DJJJ12)。
中图分类号 F114.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5-3492( 2019) 05-0067-19
责任编辑： 刘旭挺